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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炉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花花
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力将其咽下,“我知道了。”
一人无心,连暧昧都显得自作多情。
可偏偏他是个越挫越勇的虽然在那晚后大病一场,往后的日子里身上始终带着挥散不去的药香,脸色也更苍白了些。
但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这样的生活不明不白的过了两年,阿洵及冠,而他已二十有四,到了嫁娶的年纪。
老族长临终前为他指明了一件亲事,为了让这个打小便疼他至极的老人不抱憾而终,他至始至终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在葬礼结束后一袭白衣,抱着酒壶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抬头望着眼前高耸的石墙,怔怔出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恨自己这幅孱弱无力的身体……若是也能如阿洵一般飞檐走壁,是不是就不用困在这高墙之内,整日与纸笔算盘打交道?
可惜他一身万丈豪情,无法用在算尽人心的生意场上,只能用在后山的一座铁坊里。
阿洵的剑他已来回敲打一万九千有余,还差几次便能定型。
就是他找遍了整个天下,也不曾找到那所谓剑灵……
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眨了眨眼,发现心心念念之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披着一身月光。
他自以为喝花了眼,傻兮兮的笑了笑,伸手去够阿洵的手。
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虎口处带有厚厚的茧,却白皙修长,冰凉如玉。
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借着醉意自言自语道:“阿洵,我喜欢你,不想跟那个女人成亲……你带我走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却不曾料到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喜欢我?”
他浑身一震,猛然抬头,恰好对上的那人的眼睛。
像是被其间寒意蛰了一下,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阿洵……”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他的意中人皱起眉,像是厌恶,“你为什么要跟那些女人一样?”
仅此一句,便彻底抽干了他脸上血色,单薄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复又挺直脊背,强撑着不愿倒下。
他听到自己说,“……我不喜欢你。”
阿洵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口中腥甜再压不住,他猛然抬头,灌下一口烈酒。
“我……咳咳咳……我……”深深吸了几口气,冰凉的夜风涌进肺里,他被呛着了,低头咳了个天昏地暗。
猩红的血沫喷在深色的袖口,被他悄悄掩去。
“我会……成亲的。”
……
婚礼定在半月后的良辰吉日,迎娶的是对门王家的千金小姐,王家近些年来生意不大景气,没少靠家族支撑,只是王家曾经对老族长有恩,为了报恩,这才乱点鸳鸯谱的将两家结亲。
自打那次以后,他再没见过阿洵……自然也是不想再为此伤心。
可披上喜服的那一瞬,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来,惨白的脸色吓坏了身边的丫鬟。
“我……没事。”他轻轻吐了口气,重新挺直腰板,“时辰快到了……走吧,王小姐的轿子该到门口了。”
接下来的流程便如寻常喜事一般,直到被众人推入洞房,大红的龙凤烛燃着红光,他眯眼看着床头之上大大的喜字,只觉讽刺无比。
他走上前,几乎是轻佻的掀开新娘的盖头,却没能看见一张他真正想要的脸。
喝下交杯酒的一瞬间,他突然后悔了。
就算阿洵与他无意,他也不该糟蹋掉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于是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上几步,却脚下一软。
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由体内燃起,像是一把能烧尽一切的滔天大火,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以及那不正常的、可以说是震耳欲聋的心跳。
“你……”他一手扯着衣领,艰难道:“你在酒里……放了……”
那红衣的美娇娘款款起身,“夫君……”
“别过来!”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新娘子在他眼里与女鬼无异,“滚……滚!”
他一边吼着,踉踉跄跄的冲出门去,逃离这温香暖玉的婚房,一头扎进冰凉夜色里。
第24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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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夜风带不走身上的温度,大脑被药性烧得一片眩晕,他挥退前来搀扶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脚下一软,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那人身上的寒意让他为之一振,几乎是狼狈的攀附在对方身上,双眼被不知何时涌上的水雾蒙住了,他用力眨了眨,颤声道:“……带我走……”
阿洵沉默了一下,弯腰将他打横抱起,离开这一片喜庆之地。
等回到后院的居所,他被人轻轻放在床上,眼看对方要走,有些慌乱的挥起手臂,胡乱抓住了阿洵的一根手指。
“别……我……”他声音嘶哑,脸上因药性烧的通红一片,眼神却很亮,像是黑夜中闪烁的星星。
心脏跳得有些过于快了,沸腾的血液几乎要将血脉撑爆,他咬紧了牙关,嘴唇颤动数下,最终还是说不出求欢的话。
这具打小被中药温养出来的少爷身里,依然盘踞着一根不屈的骨尽管在心上人面前,他早已满盘皆输。
“你……出、出去……”他闭上眼,艰难的翻了个身,厚重的喜服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背对着阿洵,颤抖的手指探入亵裤内,裹住那早已不成样子的器官轻轻摩擦了几下,快感随之呼啸而至,他强忍着呻吟出声的冲动,将身体蜷作一团,剧烈颤抖着。
身体里那股无处发泄而横冲直撞的火搅得他内脏都痛了,胸口的器官仿佛被一只大手攥死,他张大嘴,大口大口的抽着气,试图从这种缺氧的环境中挣脱出来。下身机械的撸动,力道之大几乎磨下一层皮来,可他偏偏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快感,湿润的前端不断渗水,黏黏糊糊的沾了一手。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的……
散乱的发髻在床单上铺散开来,大红的衣衫被胡乱扯开,苍白而单薄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凝着一层薄薄的汗。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手,大力蹂躏着胸前的凸起,自虐似的掐着脆弱的皮肤,留下青紫的痕迹,湿淋淋的汗浸透了内衫,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削瘦的腰线,湿漉的发梢贴在脸畔,蹙紧的眉心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来。
阿洵一直都在,他知道。
他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看着他淫荡不堪的模样,羞耻不是没有的,难堪却是要更多一些,以至于让他始终不发一声。
他咬着喜服的衣角,充血的眼始终大大睁着,望着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将滚烫的身体贴了上去。
硬的发疼的性器摩擦着略有些粗糙的墙壁,他听见自己由喉间渗出一丝泣音,被药性折磨的身体敏感的不堪一击,不过几下便湿了,渗出的液体涂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一摊略深的水渍。
就在他要被快感折磨到崩溃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探出一只冰凉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裹住通红的龟头,他浑身剧烈颤抖几下,几乎是立即便射了。
白浊的液体落在阿洵的掌心,牵连于修长的五指之间,他慌忙想要替他擦净,却见那人翻过手来,将所有浊液抹在他微微起伏的小腹上。
湿濡淫乱的触感让他闷哼一声,刚才泄过的器官摇摇晃晃的立了起来,他难堪的闭上眼,弓起腰背,“别、别看……”
阿洵没有出声,只是那条手臂始终横在他腰间,带着点强硬的姿态……像是要将他搂在怀里。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他无耻的想着,稍稍往身后人胸口靠了靠,长发被压着了也不感觉到疼。
手指再度伸向腿间的阳具,动没几下,身体猝不及防的被人翻转过来,他闭上眼,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湿漉漉的,挂着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
“阿、阿洵……”良久的僵局过后,他哆嗦着开口,“你若觉得……不好……便、便出去吧……”
“你喜欢我,对吗?”阿洵的声音很凉,像是从头泼下的一盆冰水。
“为什么你要跟那群女人一样?”他似乎是诧异的问,又仿佛只是普通的叙述……总归没听出什么感情来,他有些狼狈的笑了笑,“我……若是女子,好歹还能光明正大的……”说喜欢你。
最后那三个字他囫囵咽了回去,连带着喉口的腥甜一起……体内沸腾的药力摧残着他本就灯油枯尽的身体,心脏跳的有些过于快了,像是随时都会爆开。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大脑却如同回光返照般有瞬间清明,他睁开眼,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拉下那人低垂的脑袋,在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上落下一吻。
喜服大红的袖口在眼前晃悠,朦朦胧胧间,他仿佛回到了大婚之后的婚房,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披着盖头坐在床上,他伸手去掀……
一阵大恸间,他一边咳一边笑,无力的四肢瘫软下来,随着还未散去的药性轻轻颤抖。
那人的目光有瞬间变幻,他没太看清,只觉得双腿被什么抬起来,露出下体脆弱的私处。
阿洵伸手摸了摸柔软的会阴,“……是这里吗?”
腿根一阵痉挛的绷紧,他发出难堪的呜咽,偏头将脸埋在黑色的长发里。
于是对方的手指逐渐往下,落在微有些煽张的穴口处,揉弄几下,缓缓送入一指……
“不……”他几乎是立即挣扎起来,蜷起的脚趾软软踩在那人肩上,像是发了情后挠人的母猫。
“……看来是这里。”阿洵自顾自的说着,抽动手指,粗糙的指腹蹭过柔嫩的内壁,激起一阵近乎让他昏迷的快感,在忍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又很快强迫性的咬着衣角,浑身过电似的打颤。
阿洵按住他扭动的身体,又塞了一根指头进去。
……这对于初经人事的后穴来说略有些勉强,但好在春药麻痹了大部分感官,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痛。
随着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体内抽送,紧绷的肠道逐渐软化,甚至如小口一般主动吸吮着外来之物,阿洵为此皱了皱眉,“……真紧。”
那人抽出汁水淋漓的手指,将透明的肠液抹在他潮红的胸口上,蹭过挺立的乳尖时,又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小腹上的阴茎抵着水,后穴空虚的蠕动着,让他迫切需要什么插进来,狠狠将他插坏……
“阿洵……我……”
“……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阿洵突然开口,“……还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应该报答你。”
他张了张口,未曾出声的告白最终化作颤抖的口型,又被牙齿狠狠咬住。
下一秒,腰腹被人抬高,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湿濡的穴口,毫不留情的寸寸顶入。
阿洵插得很深,几乎是不带技巧的、将自己埋入对方柔软的内里,湿润的肠道受到刺激,疯狂缩起来,夹得他闷哼一声,拍了拍对方通红的腿根,“放松些……”
他疼得两眼发黑,仿佛连平坦的小腹都因对方的插入而凸起一块,连同内脏一起捣烂。
他抽着气,声音中带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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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泣音,“太、太深了……呜……好痛……”
阿洵握着他起伏的腰腹,缓缓挺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痉挛的腿根不停打抖,绷紧的足弓磨蹭着身下的床单,他只觉得像有一把钝刀捅入他的身体,在血肉间缓缓拉锯。
他疼得再发不出声音,紧闭的齿关撕咬着大红的袖口,隐去呛出的血沫。
可出乎意料的,他从未有恨。
或许是那少年人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到既不带任何爱意,也不曾有任何报复或者发泄。
阿洵是真的不懂……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一把行走人间的绝世宝剑,只主生杀,不通人情,不知爱恨。
他不怪他。
阿洵身上拥有着他所渴望的一切……完美的天赋,自由的身份,高强的武艺,以及那颗坚定不移的剑道之心。
迷迷糊糊的想着,下身又是一次冲刺,粗大的龟头碾过体内敏感的一点,他猝不及防的叫出声来,挺起的胸口磨蹭着那人的衣襟,四肢止不住打颤。
胯骨有力的撞击着浑圆的臀肉,肉体交合的声音啪啪作响,夹杂着捣入时噗嗤水声,淫靡不已。
脆弱的甬道被彻底捅开,疼痛逐渐麻木,余下汹涌的快感被药性翻倍,他被的翻白了眼,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混着汗水没入湿濡的发鬓。
“阿洵……阿洵……”
他断断续续的叫着,虚软的手臂堪堪攀上那人坚硬的身躯,像是要将自己献祭出去。
阿洵的喘息似乎沉了些,徐徐喷洒在敏感的侧颈,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他哆嗦几下,连带着肠道一同绞紧,吸吮吞吐着体内的凶器,分泌出来的肠液随着激烈的弄从旁挤出来,发出噗噗水声。
那人掰开他的臀瓣,露出其中被彻底干开的通红穴口,粗大的性器一口气抽出至只剩顶端,复又重重挺入,换来他一声仿佛濒死的低叫。
“阿洵……我不行了……”他忍不住低声求饶着,抬起长袖遮住了脸。
身体被顶的不断向后,又被腰上那双有力的大手重重拖回来,钉死在摇晃的床板间。
阿洵伏在他身上晃动着腰腹,狰狞的阴茎搅得他体内一片湿泞,淫水渐渐沥沥的落了下来,在穴口处打成白沫一片,黏在臀缝里,淫荡至极。
意识逐渐远去,唯有体内那根滚烫的肉刃始终律动,他昏迷又被醒,沉浮几次,直至痉挛抽搐着射干最后一滴体液,才觉得腹间一热,滚烫的液喷吐在软烂的肠道间,本能弹动几下,彻底陷入昏迷……
次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被阿洵送回了自己的住所,身上除去腰间那个被生生掐出的痕迹外,干净的很。
仿佛真的只是一场为了报恩的交易……他低低笑了两声,心口一痛,呕出一口鲜血。
说来也是可笑,家里人见他多年不娶,以为身患隐疾,便在交杯酒中下了药……也可正是那一剂太过猛烈的春药摧毁了身体的根基,自那日后无论如何调养,终究无济于补。
多年来的苦心劳神将这具打出生起便孱弱无力的身体送上了绝路,他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趁着神气好些时还能倚在床头边,处理一下剩余的生意。
最后的日子中,他终日躺在房间里,枕着白玉,盖着蚕被,屋里头熏着最好的药香,氤氤氲氲,浓郁的几乎遮眼。
他突然就想起多年前江南的那场绵绵细雨,朦胧的雨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以至于漏掉了阿洵眼中那一丝不似人类的寒意。
不过见识到了这世间最举世无双的宝剑,他这一生,便也再无遗憾了。
某日晨起,他突然有了力气,连粥都多喝了两碗。
起身时脚下有些虚软,便让小厮替他寻了根手杖,慢吞吞的挪出门去。
屋外,阳光正好,暖洋洋的落在身上,怪舒服的。他几乎是贪婪的晒了一会儿,突然问:“阿洵呢?”
“……这个时间,洵少爷应该在后院练剑。”
他点点头,“我……过去看看,你们别通报,也别跟过来。”
说罢,便拄着手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炽热的阳光从头顶洒下,将他修长笔挺的背影缩成脚底小小的一团,踩在脚底。
他的住处离阿洵的剑场不过一条小道的距离,却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等好不容易来到门口,又仿佛近乡情怯的停下了脚步,他眯眼望着头顶牌匾上潇洒的字迹御剑阁,是他亲手所书,笔画飞扬,张狂恣意跃于纸上。
如今他一具将死之身,看到这字迹时却心口微烫,仿佛死灰复燃的点点星火,在他荒芜一片的草原上燎原四起。
他转过身,趁着那股热血未散,头也不回的离去。
花了半天时间处理好所有后事,他换上一套得体的外衣,挥别所有下人,却在离开前看见墙角礼盒内落下了什么东西。
是那日掀起后未来得及归还的盖头,如今不知怎么的就混在了探望的礼品中,他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将其捡起,入怀里。
等他慢慢吞吞的来到后山的剑炉,炉火始终在烧,热浪扑面,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将这一腔真心化作千锤百炼的敲打,如今终于炼出这世间唯一一把为他而生的剑,只因始终寻不到剑灵而暂且搁置,如今他却突然茅塞顿开,明白那古籍之上所言究竟为何物。
剑既是兵刃,兵刃便要见血,没沾过血的凡铁杀意不足,便称不上宝剑。
所谓剑灵,不过是需要一名活人以血肉之躯献祭,在此剑未出世时成为第一个剑下亡灵。
他一生都活在高墙大院里,被世俗家族压制本性,活的中规中矩;如今他时日不多,便破天荒的出格一回他不想死在那金玉软塌,宁可以身祭剑,了却当年的诺言。
及冠那年的月色之下,他醉醺醺的拉住阿洵的手,答应会为他寻一把这世上最好的剑。
此刻他站在剑炉之上,眯眼望着下方炉火滚滚,烧的那剑身发红发蓝。
若有来生,他宁可生在乱世,提长枪,持虎符,风餐露宿戎马一生,安一邦家国,定一方天下!
若有来生……他从怀中取出那鲜红的盖头,缓缓覆于头上。
金色的流苏垂落肩膀,却再无一个替他掀起盖头的人。
闭上眼,斩断最后一丝牵挂,他脚下一空,义无反顾投入剑炉中去。
第25章25
25.
踏过奈何桥,饮下孟婆汤,再入轮回……
或许真是老天开眼,第二世,他生于将门世家。
护国将军杨天卫一生戎马,名声赫赫,却因杀气太重,克妻克子克亲友,年近五十才终于有后,却也不见娇惯,依然秉持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天还没亮便拎他起来,丢在大院里练功。
他那时还是小儿心性,满心都是隔壁街上卖糖葫芦的老头儿,以及对门小姑娘手里的贴画。天气炎热,他披着一身马褂,两根瘦干干的胳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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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上头缠着特制的布铁片,沉甸甸的,一天下来再抬不起手。
可若是就此倒下,定会被那严厉到不近人情的父亲责骂……他噘着嘴,暗地咬碎一口银牙,竟然也一天天忍了下来。
等到他能一动不动的扎稳马步,父亲又寻来一根木棍,每日挥动白下有余,接着又是骑术、弓法……翻来覆去的过了几昼寒暑,身上大大小小受伤无数,轻则擦皮出血,重则伤筋断骨。
亲娘早在出生后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身边只有一个近乎魔鬼的父亲,这杨家独子从小到大没当过一天的少爷,别家孩子忙着翻墙跨院四处捣蛋的时候,他却在后院里与木桩互搏。
常年日积月累的锻炼让他的个子要比同龄人高,只是天生骨架太小,偏瘦的身材上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在阳光下映着汗水的光。
人人都夸杨家独子是个可塑之才,小小年纪如此刻苦,将来必有大用。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若有选择,他想要更自由的活。
等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乱打破了所有平静,边关传来急报,南蛮八大部落率兵七万,直逼国土;反观朝中太平多年,虽国库充实,也一直有养军队,奈何老将们退的退死的死,新人又大多稚嫩未退,不堪大用。
于是他年近古稀的父亲持着祖传下来的半块虎符,立下生死状。
那一年他十四岁,第一次见到北漠的风沙,漫天黄土几乎要将他脸都吹夸,烈烈日轮一照,直让人睁不开眼。
可他必须睁眼若是不睁,便躲不过那差点将他劈成两段的雪亮刀光。
刀光剑影里走上几趟,哪能毫发无伤?等他习惯了刀剑无眼,却也不得造人暗算,差点去了半条小命,还是身边的士兵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用肉体替他挡下次次攻击……战友的鲜血漫进眼里,将世界化作一片赤红。
他不敢死,他不敢辜负了那些为救他而逝去的生命,于是咬着牙关,坚持到被父亲从尸堆里刨出来的那一刻才彻底昏迷。
再睁眼已是两天过去,他躺在军帐里,浑身充斥着中药的苦味,绷带乱七八糟的缠了一身,连转头都困难。
而他一向不吝言笑的父亲则守在床前,身上披着还未来得及褪下的甲胄,肩头的部分已被血色浸染,上头隐约能看见刀刻的划痕。
杨天卫就那么沉默的站着,如一座大山镇在他心头,虽然压抑,但有如此安心。
他眨动着有些模糊的眼,许是屋内光线太暗,他看见父亲鬓边的白发更多了些,眉眼间的皱纹也愈发深刻。
当年不可一世的护国大将军老了,有半只腿跨进了棺材,另外半只踩在人间,是为镇住那些阴魂不散的魍魉。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眶微热,鼻腔的酸意几乎盈满而溢,却又被父亲一只手重新按了回去。
杨天卫的手很大,也很硬,裹着一层厚厚的茧……这是双杀过人、提过枪、牵过马的手,却唯独不曾拥抱过他。
如今这只手按在他的胸口,隔着绷带,压在他的心脏上。
那仿佛是将整个家国的重量,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眼泪变这么被生生憋了回去,满面通红间,他听见心跳加快的声音,那是他体内杨家的血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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