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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快三十岁的儿子像铁树一样不开花,还以为他待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久了把自己给待弯了。
合着他是夜来香,白天藏着掖着,专捡晚上开花。
臭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让妈妈瞎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撮合你和雅婷……对呀,儿子有女朋友,那雅婷怎么办!
大昌还望眼欲穿等着儿子做他的女婿,喊他一声爸呢。
两家的战友情搁在台面上摆着呢,这下子怎么整?!
妈妈被你害得枉做媒人,要当一回里外不是人的猪八戒了。
电光火石间,10086种消极情绪在杜兰的脸上风起云涌,脸色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蓝哇哇的、紫不溜秋……犹如千盏万盏霓虹灯照在上面。
这对婆媳……哈哈哈哈哈!
江潭往旁边挪一步亮出简丹,拉她到身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骄傲地为杜兰介绍自己自由恋爱得来的媳妇:“妈,这是简丹,我女朋友。”
他知道简丹心里推三堵四的不敢见男方家长,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坑蒙拐骗她去见,万不得已的时候甚至不介意动用武力——扛着她去见。
想不到妈和他这么有默契,一下子“帮”他解决了难题。
简丹平时使在江团长身上的聪明机灵劲儿眼下集体离家出走,傻逼一样傻站着。
江潭久等不到她吱声,拍拍她的肩头:“叫人啊。”
嗓音温柔得一塌糊涂,眼中还有浓腻腻的深情爱恋,生养他的杜兰一下子确定自己是当定猪八戒了。
简丹经他提醒,赶紧站直小身板,操着福建人特有的软糯又有点台湾腔的嗓音,神抖擞地问候她:“阿姨好。”
反正初次见面已经那么糟糕了,不会再有更坏的情形出现。
这么破罐子破摔地一想,心态轻松了,尴尬减少了,请完安还知道绽开一抹浅浅的甜笑为自己在未来婆婆心中挽回点印象分。
杜兰含笑好好好地回应,细细打量起她:小圆脸生得俏丽乖滑,带点儿淡淡的稚嫩和天真;柳眉弯弯,两潭秋波清澈透亮;体态小巧玲珑,如一朵被绿叶轻盈托起、在枝头轻颤的娇小玫瑰,是个可爱型的美人胚子。
打量完儿子找的南方姑娘,她灵机一动,发现了一条规律:江家三代男人找的女人全都是一种类型。
婆婆、她自己、眼前这位儿子自己找的女朋友,集体圆脸、娇小,而江家男人却一个塞一个的人高马大。
端的是流水的媳妇,铁打的江家男人审美基因,遗传了三代居然没跑偏。(你难道不该怀疑一下江家男人是不是有祖传的恋.童癖基因?)
而她要给儿子撮合的雅婷却是个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盘亮腿长的明艳姑娘,跟简丹根本是两个南辕北辙的姑娘类型。
难怪上次和徐家聚餐后儿子对雅婷问都懒得多问一句,皆因雅婷身上的闪光点全长在他的审美盲点上,他对雅婷根本提不起一丝男女之间的兴趣。
杜兰为自己刚刚发现、总结出来的江家男人的审美趣味感到心累,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故作惊讶地低呼:“哎呀这么晚了,妈妈必须回去给将军和军长做饭!你晚上记得带丹儿回家吃饭,一定带来啊!”脚底抹油跑走,她要快点回去找军长报告喜讯!
简丹猛扑到江潭身上,气急败坏地抡起顺风拳:“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以那种羞死人的姿态第一次见你妈,她心里会怎么想我,一定会把我想成不三不四的姑娘!”
拳脚无眼,江团长的下巴挨了她几榔头,却笑得异常爽朗:“首长息怒,属下倒觉得你和杜女士的初次会面很有新意,让杜女士从源头上认清她的儿子有多迷恋首长,迷恋到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爱戴’你。”
“我去你的鬼话连篇!”简丹总算认清了,危机关头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他丫的就会从旁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来寻她开心。
陆军大院将军楼,杜兰熄火跳下车子,直奔江际位于二楼的书房。
江家的泰山北斗江军坐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惬意地抽着烟翻看大院的军事报。
杜兰刮过客厅时嚎了一嗓子:“爸,少抽点烟。”
冷不丁响起的儿媳声音吓江军个激灵,被囫囵咽下的一口烟呛到,咳了两声,左右扭头却不见儿媳的人影,感到莫名其妙。
举起烟正待再吸,想了想,认命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回顾起自己的一生:年轻行军打仗的时候听党指挥,结婚后听媳妇指挥,老了听儿媳指挥。
暗暗发誓:死后到了阴曹地府,绝不再加入任何组织,当一个自由党派人士。
江际关在书房中奋笔起草重要讲话的初稿,臂边放着一杯冒热气的茶水,听见门外传来媳妇一惊一乍喊他的声音,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她不是去给江潭拾屋子了吗?这么快就回来?
“老公!”杜兰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冲向丈夫,“老公,老公!”
江际早已习惯媳妇的风风火火,没事人一样继续埋头写字。
“老公,我刚才去干部楼给儿子拾屋子。”
“嗯。”
“然后儿子回来了。”
“嗯。”
“再然后你猜怎么着?”
江际条件反射地:“嗯。”
“哎呀你别写了,听我说话!”杜兰不依地抱起他的右臂,重新问他,“再然后你猜怎么着?”
江际将钢笔抛到桌上:“江潭把你赶出来了?”
媳妇不待在干部楼纠缠回京的儿子却这么早跑回来纠缠他,他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只能是她被儿子赶出来了。
“呸,我儿子怎么会赶我!”杜兰白他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卖起关子,“儿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江际的音调变了:“嗯?”
杜兰为营造谜底揭晓前的悬疑氛围,特意装神弄鬼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儿子带了个姑娘回来。”
江际无语,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往外推了推媳妇:“出去出去,思路都被你打乱了。什么时候儿子带个男人回来,你再来向我汇报,看我不一枪崩了他。”





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 Chapter 30
简丹没想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这样发生了,在时间的无际荒野中,没有早一天,也没有晚一天。
她也曾幻想过无数个和未来婆婆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被未来婆婆撞见自己和她儿子亲热的“平凡”的一天。
儿媳人设还没立起来就已经崩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杜兰走后,简丹45°仰望天空忧郁了三分钟,打起神帮江潭整理行李。
有别于很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拾东西手脚麻利,是支结婚后会勤俭持家的潜力股。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女兵,是解放军的丈母娘钱凤仙女士!
钱女士向来奉行的教育方针是:三天不打,皮又痒了是不是?
相应的,简家兄妹奉行的造反方针是:妈妈三天没有打我了。
屋子已经被亲妈拾过了,行李又落入未来媳妇的魔掌,江团长落得轻松当起了甩手掌柜。
却也没闲着,连体婴似的挂在简丹背后,碍手碍脚的,严重妨碍她的工作进度。
“热死了,一边凉快去!”简丹撅起屁股推他。
推得他心猿意马,胡说八道:“我不爱凉快,我是畏冷体质,抱着你暖和。”故意让裤中某条罪恶的不安定份子贴紧她的腰凹。
简丹跺脚啧一声:“姓江的你是赶上好时候了。搁文.革时期,就冲你纵容身上的‘万恶之源’猥亵女同志这一点,非被反绑双手揪到台上接受党和人民的批斗不可!”
“文.革时期这种事情都是抓奸抓双的,你以为只有我会被抓去批斗?你也会被骂破鞋,我们俩加起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搞破鞋’。”
简丹扑哧一笑:“听你的鬼话!”手肘没好气地往后捅了他一下,“阿潭,跟我说说你妈他们,我好做做功课,晚上见到他们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对他们一无所知。”
江潭嘴快地说:“做什么功课。只要我非你不可,你就是根棒槌我爸妈也得认了,还能拆散我们不成?”
简丹拎起枕头反手抡他:“说谁棒槌,昂,说谁棒槌!”
任江团长在部队如何指挥千军万马、如何挥斥方遒,惹媳妇生气了也要被打得跟孙子似的,这是男德的进步还是女德的沦丧?
最后这场人民的内部斗争止于一方的求放过和一方的胳膊抡酸了之下。
江潭见她拾完他的行李却没有要拾自己行李的意思,问:“你要回学校住吗?”
“不然呢?”
“离你开学还有十几天。”
“没开学宿舍楼也肯让人住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开学前当然要住在我这里,你以为我会放你走?”用枕头打完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真当解放军是冤大头?!
“住你这里?嗯……”简丹故意很苦恼地思考,倏然掀开被子,嗖地躺进去,“坐飞机好累,我要小睡一会儿养蓄锐,晚上还有一场‘战役’要打。”
哼,敢骂她是棒槌,就是不给他个是走是留的准话,吊着他!
江潭站在床前瞧她小鼻子小眼睛爱记仇的样儿,猜她一定是在报复他刚才的口误才讲话讲半截留半截。
唉,这个宝贝疙瘩。
坐在床边,宠溺刮刮她的琼鼻:“爱记仇的小坏蛋,且宽限你些时间,等晚上见完爷爷和爸妈,我们再来‘讨论’是走是留的问题。在此期间希望你做好思想工作,想想该说什么话我才会高兴,不然……哼哼哼。”
“讨厌,解放军威胁老百姓。”
“错,解放军是在引导你,不让你的思想出现偏差。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思想没有偏差,行动才不会偏离,思想认识到位,行动才会自觉。”
“你可真行,还一套一套地卖弄起党言党语忽悠我留下来和你同居,显得自己很行是不是?呸。”小白眼翻得,啧啧啧,清新脱俗有内涵。
“敢呸我!”江潭咬一下下唇,板起脸吓唬她,“再不乖乖睡觉我可要躺上去对你进行惨无人道的攻城掠地,到时候你翻的可就不是这种白眼,而是欲仙欲死的白眼。”
说别的吓唬她还真不一定顶用,说“攻城掠地”准一吓一个准儿,因为血气方刚、每次见她就像蜜蜂见了蜂蜜的江团长真的干得出来。
简丹再不敢跟他打嘴仗,立刻立马上马闭眼睡觉,宝相庄严,被子里的皮绷得紧紧的。
江潭笑笑,满脸宠溺,理理她盖在身上的被单,走到外间。
没多久接到杜兰的来电,母子俩在电话中围绕着简丹聊了小半天话。
婆媳即将迎来历史性的第一次会晤,你以为只有小媳妇需要提前做功课?婆婆也要!
傍晚,简丹被吻醒。
江团长你够了,你要总这么浪漫让看文的单身狗们怎么活?尖子生了不起啊。
尖子生就是了不起,you can you up。
简丹大热天舟车劳顿的赶回北京,许是真累了,又因为解放军叔叔让她特别有安全感,所以这一觉睡得“死气沉沉”。
而人要是睡得太死,醒来后大脑会有种缺氧晕晕沉沉的感觉。
江潭搂起她,越看似醒非醒的迷糊小女人越让人垂涎欲滴,想要一亲芳泽。
既然思想认识到位,他马上付诸了行动。
男人深切的、热烈的吻把简丹吻得更加迷糊,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回到床上,脖子里有颗脑袋在动情地啃咬。
“阿潭不行,不能这么咬,会留下痕迹的,晚上还要见你爸妈呢。”推搡他的大头,某个敏感的地方因为他的吻,爆发痒意,好想夹住某根东西,忍不住缩起来。
经她提醒,江潭终于想起自己进来叫她起床是为了什么,不情愿地鸣金嘴,点点她的鼻尖:“剩下的等晚上回来再跟你讨,该是我的,一点一滴都不会被你赖掉,在某件事上我锱铢必较着呐。”
“男人就像芒果,外面黄里面更黄!”简丹吐槽完,另外又给他扣上一顶“军中色鬼”的高帽。




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 Chapter 31
既然简丹睡醒了,江潭拉上她就要冲去将军楼让爷爷和父母见见他在外面“强取豪夺”回来的女人。
在他的传统观念中,只要见过双方家长,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媳妇,插翅也难飞。
“喂,你拉我干吗啦!”简丹拽住突然暴走的男人。
“还能干吗?见咱爸妈啊。”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咱咱咱的,那是你爸妈。”
江潭强调:“早晚是‘咱’爸妈。”
简丹不跟他掰扯,说起重点:“先别急着去,我得拾拾自己。”
“还拾什么?我前头不是说了‘只要我非你不可,你就是根……’”
“你有种再说出那两个字试试!”简丹咬咬下唇,“你爷爷和爸爸每天面对美若天仙的你妈,眼光能低得了?我当然要拾,为了你的面子我也要拾。”
“你这样已经很美,很让我有面子了。”江团长不仅嘴甜,求生欲也是杠杠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的确,简丹小睡一觉养蓄锐,醒来后又被他用阳气那么一滋养,小脸粉嘟嘟的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美,和威武雄壮的他搭档起来很有虞姬和项羽的cp feeling。
呃,这俩好像下场很凄惨。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无忌。
“我信你的鬼话。”瞧简丹美滋滋的憋笑模样就知道她信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要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换上漂亮不失庄重的裙子,翻出行李箱中的化妆品,化个淡淡的妆,上层淡淡的口红,不需要多惊艳,只要中规中矩不出差错即可。
拾完回眸想对一直站在她背后当幽灵的男人说走吧,刚吐个“走”字,他的大脸就压下来。
于是视线变暗,唇瓣变热,她的心头一阵颤栗。
两位帮帮忙别亲了,注意点时间,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亲完挪步子了。
等一只脚跨出房门,又轮到江团长出幺蛾子,举起简丹的右手问:“我给你的钻戒怎么不戴?”
简丹看看自己的手,反应慢了半拍:“啊,要戴吗?不用戴了吧。你爸妈要是看见钻戒,会骂你傻,居然给才交往几个月的姑娘买那么贵的钻戒。而且刚才一进门就被你妈妈看见你抱着我做不道德的事,给了他们充分的理由认为是我利用美色蛊惑你买奢侈品,进而把我们想成财色关系——你出财,我出色!”
“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有什么误会?是误会我爸妈是三岁小孩,还是误会我爸妈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你有这个想象力,用来干点什么不好?尽想些反面事例,把我想成反面人物。”推了推她的肩头,“去,快去把钻戒戴上。”
简丹嘟着脸,甩一下肩头,老大不爽地去戴钻戒。
江潭在背后再次对她展开批评教育:“你那是什么态度,叫你戴个戒指又不是叫你跑五公里,你还有情绪了,等晚上回来再……”
“等晚上回来,等晚上回来,你数数看自己说了多少次‘等晚上回来’!等晚上回来你想对我做多少件事,麻烦列张清单递交上来,我行程很满,不一定有空的!”走回来举起戴上钻戒后blingbling的右手,“哝,江团长满意了吧?”
江潭用行动回答她自己满不满意,抓住她的小手,在钻戒上吧唧一口。
简丹嗖地缩回手,在衣服上使劲擦给他看:“讨厌,臭嘴往哪里搁,我的大钻戒跟我说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你们到底走不走啊啊啊啊啊!(抓狂揪头发)
江潭开着车,副座上的简丹争分夺秒地用手机搜索“第一次见公婆需要注意些什么”之类的问题。
看着看着,突然鬼叫了声,猛拍江潭的手臂:“阿潭,我忘记给你爸妈买礼物了!”
“你还是个学生,哪来的钱买礼物?而且我们今天刚回来,哪有时间去买礼物?妈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简丹纠结。
“到了。”江潭停车熄火。
“这么快!”这下好了,没时间给她纠结了。
“不然你以为呢。大院从北到南就这么一段路,开车分分钟就到了。”倾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先一步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打开副座车门,叉着她的双腋将人抱下车。
简丹站稳,紧张地拍掉他的手:“我自己会下车,谁要你抱了,你爸妈要是站在哪扇窗户前看见了会怎么想我?会想我怎么那么娇气,下个车还要人抱,这样的姑娘娶回家是给儿子当媳妇还是当姑奶奶的!”
江潭无语:“我们就是来将军楼见见爷爷和爸妈,再吃顿便饭,你别紧张,别过度解读,更别妖魔化江军长和他的老婆。”
简丹被他说得扑哧笑:“被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怪神经的。”
“你也知道啊。”江潭摸摸她的后脑勺,笑得风光霁月,与她手牵手从停车场走向将军楼,走动间谈笑风生起来。
告诉她将军楼是国家配给爷爷江军的,本来父亲江际身为正军职军长,在大院也配有小楼。
但他和杜兰一直和江军共同生活,不想浪国家资源,就把空置的小楼还给国家。
所以他一个刚调回北京的小团长能分到四居室这么大的干部房,有一部分国家补偿江际的因素在里面。
江潭分配到的四居室干部房至少有一百七八十平,南北通透、楼间距大、安静采光好,又是陆军大院近两年新盖的楼,设计得相当时尚,家具电器,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国家都想到了并且安装到家。
在帝都“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房价之下,这样拎包入住的大房子没有一千多万是下不来的。
国家对江军长的补偿也太(咬牙切齿的重音)大了吧!
简丹赞叹:“江叔叔才是不占老百姓一分一厘的人民子弟兵,不像某个拼爷爷又拼爹的红三代。”
江团长反击:“江军长没在跟前,不用急着拍他马屁。”
简丹反反击:“我提前练习练习拍马屁不行吗?”
将军楼是一幢用围墙单独隔离开来、绿树掩映的二层别墅楼,楼前有大庭院,还有站岗的士兵,江团长告诉她那是国家配给的警卫员。
警卫员看见小两口,小跑过来打开铁栅栏门,立正冲江潭行军礼。
江潭回他军礼。
简丹的大眼珠子在眼眶中溜来溜去地观察起四周,瞥见好几个穿军装的警卫员,连给花坛浇水的都穿着军装,搞得她诚惶诚恐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走过庭院中的石板小路,踏上门前台阶,江潭开门,杜兰已经站在玄关上笑脸相迎。
折煞了被江潭从身后牵出来的简丹,忙不迭地说:“阿姨好。”
杜兰递上一双下午刚出去买的新拖鞋:“姑娘来,换上。”
鞋码已经在电话中问过儿子,35码,跟她的鞋码一样,都是小矮人码,还没江军长的巴掌大。
从前江军长可爱把玩她的小脚……咳咳咳,打住打住,再想下去就超纲了!
简丹眼见杜兰拿着脱鞋弯下腰,赶紧把腰弯得比她还低:“阿姨,我自己来……谢谢阿姨。”从杜兰手上接过脱鞋时,戴在右手中指抓人眼球的钻戒也在杜兰眼下一晃而过。
不甘被冷落的江团长问:“妈,我的鞋呢?”
杜兰微妙地横他一眼:“在柜子里,自己拿。”
江潭开鞋柜取鞋,笑着抗议:“妈,你这是差别待遇。”
“就是要对你差别待遇,怎么滴!”怼完儿子再面向简丹,“姑娘,快进来。”
简丹甜笑:“好。”
仿佛参加大考,她的脑子时刻默背着刚才在网上看到的那几条“第一次见未来公婆需要注意的事情”,其中有一条就是要多微笑,可以增加好感,然而说完“好”后的下一个动作就粉碎了她甜美的微笑。
这里需要交代下历史背景,简丹厦门家里的玄关是平的,而江家的玄关是凹的,有个台阶。
她脑子想七想八,注意力不集中,脚没有抬起来而是习惯性地直接迈出去,结果绊到玄关的台阶。
只听“怦”的一声,双膝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以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给杜兰行了个五体投地的进门礼。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上膝盖,疼得她脸色刷白,跪在地板上爬不起来。
杜兰江潭皆是一愣,争相恐后地伸手扶起她。
杜兰:“姑娘,摔疼了没?”
简丹僵硬地扯起嘴角想保持微笑,只是这个微笑不再甜美,而是显得狰狞:“没事的阿姨,不太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娘了!
杜兰:“真的不疼?膝盖都磕红了。”手按上去揉了揉。
简丹嘴角抽搐,后退一步,让膝盖离开她的“魔手”:“阿姨,真的不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娘了!




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 Chapter 32
简丹死鸭子嘴硬,幸亏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的江潭轻而易举看出她的伪装。
她磕着碰着,自己也要跟着心疼,便代她向杜兰说:“妈,小丹的膝盖好像磕肿了,我带她去冰敷一下。”
杜兰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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