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足坛】艳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禾嘉
看她因几杯酒染上酡红的脸颊,手慵懒的倚在桌前半托腮,抬眸轻轻地朝你瞥一眼,盈盈一水间流露的青涩风情。她眉头微蹙,便能引人止不住的一看再看、一读再读。
只是习惯俯视她的众人,焉知她何尝又没有她的野心呢?
因扎吉对她轻车熟路的照顾有点像在养女儿,比如他知道她喜欢树莓酱,在递给她的小蛋糕上浅浅地抹了一层。多萝茜习惯的同时又带点享受,两人互动的时候下意识流露出的熟稔,将他们和旁人隔开,她和他,他们之间,是和旁人不同的。
琢磨出点味的几个男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有些咂舌,或许每个人在情爱里面都曾有过类似“调教”、“养成”等的隐秘心理,只是男人往往有条件表现的更为显性一些,女人大多数时候只能压抑。
因扎吉算得上情场老妖了,那么这个女孩呢?
正如谷崎润一郎的《痴人之爱》,谁又能笃定自己永远就是猎人,也许猎物才是真正的猎人。
皮尔洛感觉两人之间的这种氛围感也有点意思,他随意的交叉二郎腿的坐着,有点看好戏的看着两人,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轻敲着,他的手指算不上修长好看,但是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却异常的夺目。
他的右手自然地垂下,靠近椅子边缘,本想拉一下西装的衣摆,却在不经意间蹭到了多萝茜的左手,他稍稍弯曲的尾指不小心地勾了下她的尾指。
多萝茜的右手这会还在捏玩着因扎吉的手掌,她低眸瞥了眼,两人的肌肤一触即开,她满不在意的移开视线。女孩的手有点凉,皮尔洛扫了下女孩光滑的肩膀和后背,“如果冷就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了。”
他们这一桌的动静自然引人关注,毕竟坐了好几位球星,再加上多萝茜的美貌加持,这一桌可谓是场上不少人的焦点所在。
内斯塔和女友加布里埃拉坐在另一桌,加布里埃拉有些好奇的向那边看去,“那个女孩长得真漂亮啊,她看起来和你的队友们很熟的样子。”
内斯塔也跟着看了一眼,那次泳池事件后两人莫名其妙就熟悉起来,“是啊,她好像是教练朋友的孩子,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内斯塔看着多萝茜那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角含笑又流露出几许温柔。
“是嘛”,加布里埃拉淡淡地笑着回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一下子没有了一开始好奇的劲儿。
舍甫琴科的女友克里斯汀因为和俱乐部老板贝卢斯科尼儿子的恋情往事有些低调,舍瓦也陪在她身边没怎么去应酬。
不过,克里斯汀明显感觉到今晚安德鲁的心不在焉,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今晚的视觉焦点,饶是她模特出身,素来也有性感美人的称号,都不由得有些感叹,“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啊,不过怎么和因扎吉走那么近?”
全意大利的女人都知道因扎吉风流成性。
克里斯汀话说完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家男友面色有点古怪,她心下纳闷,“这是怎么了吗?”
舍甫琴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向多萝茜和因扎吉的时候,神色微微闪烁。
晚会进行到后半段,罗克儒尼奥尔拿起了麦一展歌喉,不少人都围在一起看,因扎吉和多萝茜也一块凑了个热闹。
看着罗克闭眼唱着一脸沉醉的样子,多萝茜就不由得想起他在内洛时的一些逗逼事,不禁笑了。
她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她,她的笑容在灯光的映衬下,真的很美。
因扎吉不由得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现场有点吵,他的视线饶了舍普琴科那边一圈,然后凑近她的耳边,“你看那边。”
嗯?多萝茜不解的看着他。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多萝茜自然看到了舍瓦和他的女朋友。 想起之前舍瓦说她的那些话,小姑娘心里还有点气呢,“干嘛?”
因扎吉半揽上她的肩膀,“你想不想去找回场子?”
多萝茜愣了下扭头看他,因扎吉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眉眼里带过促狭,一副有点想看好戏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暗带蛊惑的问,“怎么样,要试试不?”
“那我要怎么做啊?”女孩有点跃跃欲试又有点小纠结。
“那你得自己想啊,你想出什么法子我帮你就是了”。
两人这番咬耳朵的亲密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就有些暧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贝卢斯科尼一起过来的安切洛蒂,有点担忧的看着两人。
他心下琢磨,这个丫头怎么刚出一个圈又往另外一个跳啊?该不会她......
皮尔洛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立马去找了皮尔洛。
“andrea,嗯...”安切洛蒂神色犹豫,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皮尔洛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一脸急色走过来的自家教练,这是出什么大事了,表情这么古怪?
安切洛蒂瞥了下四周,凑近皮尔洛,叹了口气,用手肘碰了下皮尔洛,让他看因扎吉那边,女孩贴在因扎吉耳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扎吉的手微微贴在她的背上,嘴角的笑意却是没停过,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
皮尔洛抿嘴眨了眨眼,哇,这....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想看安切洛蒂,就感到肩膀一沉,安切洛蒂的手落在他肩上,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足坛】艳女 圣诞晚宴(完)
“菲利普,有什么事外面不能说,非得拉我来这啊?”舍甫琴科满脸疑惑的看着带他来到男厕所的因扎吉。
因扎吉倒是一脸兴味,“在外面说不方便,你来了就知道了。”
他俩一前一后走进厕所,因扎吉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天赐良机,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个,和...
因扎吉突然咳了两声。
“嘀嗒”一声,最靠近里面的一扇门突然打开,因扎吉动作迅速的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舍甫琴科一把推进去,里面呆着的多萝茜眼疾手快的又迅速锁上门,然后整个人往舍甫琴科身上一跳。
舍甫琴科吓得不轻,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在反应过来后,他好气又有点好笑的看着她,“这是干嘛?”他松手准备先把人放下来,然后开门出去。
多萝茜却一下子搂他搂的更紧了,两条腿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白藕似的手臂交叉在他背后晃啊晃。
舍甫琴科无奈,隐隐开始有了点生气,结果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少女带着香槟味的吻朝他袭来。
dorothy用自己的嘴唇轻舔舍甫琴科的上下唇,动作缓慢而轻柔,她柔嫩湿润的嘴唇滑过对方,画圈打转,这个吻很轻很轻,带有少女微妙心理的引诱和捉弄,却拉扯出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仿佛他们是相爱得要长长久久的恋人。
舍甫琴科还是半挣扎的想放她下来,动作却不自觉的温柔起来,气好像也气不出了,多萝茜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皮肤,让他瞬间身子一紧。他托着她的屁股,只要稍微使点力,便能感受到那里是多么的柔软。是的,他知道,他在床上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捏过。
就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门外还站着因扎吉。舍甫琴科莫名喉头涌动了一下,一种对于危险的预知感让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刚想开口,却,女孩细碎的吻已经再一次落在了他的喉结。
多萝茜往喉结处轻轻啜了一口,而后伸出小舌舔了舔,最后覆上一个吻,男人的身子已经开始紧的不像话了。她却还是觉得不过瘾,开始小声又嗲嗲的叫起了他的名字,“安德鲁”,每叫一声她便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吻,直到最后一吻,蜻蜓点水般落在了他的唇。
她这才心里舒坦点,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快活。男人的下半身已经开始有点灼热了,察觉到的她不安分的愈发缠紧他的腰腹,并开始上下挪动的摩擦着.....
“啪”的一声,舍甫琴科的手在她的臀部落下一掌,声音在静谧的厕所里蔓延开来。
“啧”,一直外面站着的因扎吉不由得轻笑出声,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笑声,多萝茜立马娇软的喊了句,“舍瓦,疼...”听起来就像他在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舍甫琴科被因扎吉的笑声刺激了一下,一时语塞,感觉到自己那里的动静又有些羞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似有点投降的喊了一声,“dottie,你究竟想干嘛?”
门外听着的因扎吉倒是心里腹诽,原来他们私下玩情调的时候,他叫她dottie的啊,啧啧,他已经能想象出来,舍瓦哑着声音喊出这个昵称的时候,是多么的意动了。
少女傲娇的眉一横,“没干嘛,就是对你不爽想报复你,谁让你上次那么说我了。”
舍甫琴科苦笑,如果你这样是报复,那估计全世界的男人都想被你这么报复吧。他摇了摇头,“好了,玩够了吧,该回去了。皮波也是啊,居然还由你这么胡来。”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里却又闪过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想起方才见到的多萝茜和因扎吉的暧昧亲昵,女孩这会可是选择了他,颇有点男人较量的心思。
嘴角还没来得及染起笑意,多萝茜青葱玉嫩的手指在他的脖颈右侧点了点,“如果我在这里留下个牙印,会怎么样?”她笑的像个小恶魔,问的肆意张扬。
舍甫琴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想起还在大厅等着他的克里斯汀,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多萝茜,不要得寸”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早在他变脸的同时,多萝茜就起了脸上的笑意。她不带留恋的放开舍甫琴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切,没意思,说的好像你没有享受到一样。”
她心底突然有个声音涌出来,“承认吧,你不过是人家闲来无事的一场情趣小游戏,肯定比不过人家的正牌女友。”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在她的胸口泛滥开来,她觉得难受的同时又有点新奇,这就是吃醋的感觉吗?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吃醋是这样子的,她以前没有试过,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好像没有这样过。只是吃醋不怎么让人舒服就是了,她撇了撇嘴,打开厕所的门。
舍甫琴科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方才失言的懊恼,一句抱歉抵在唇边,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拉住她,只是女孩下一秒,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多萝茜出来,刚来的及叫一声“皮波”,就听到厕所外渐逼渐近的脚步声,反应迅速的因扎吉立马拉她进了另一个隔间。
来的好像是两个二队的队员,两人一边上厕所一边闲聊起来,
“话说你今晚看见教练家来的那个女孩了吗?”
“噢, dorothy clark啊,看到了。”
“啧,长得还真不是一般好看,可惜就是小了点。”
隔间内,多萝茜得意地冲因扎吉扬了扬眉,她仰了仰脸,一副“老娘最美”的样子。她好像渐渐开始有点懂得,自己的这张脸是可以称得上“美色诱人”的了。
从在内洛的时候得到的越来越多的关注,再到今晚,还有路易莎夫人的话,多萝茜脑子在这一点上的关窍好像隐隐被打通了。
因扎吉的手撑在门上,不断逼近她,多萝茜睨了他一眼,她故意舔湿了唇,下一秒便被男人一口堵住,他十指紧扣的扣住她的手抵在门上,她的背紧紧地贴住门。
因扎吉用牙齿轻咬多萝茜的下唇,像是挠痒一样,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在两人唇舌间弥漫着.....
门外继续传来两人的说话声,而另一边的舍甫琴科却还没走。
“小一点算什么,你没看今晚因扎吉和她走的很近嘛?你不是比因扎吉年轻吗,那方面指不定也比他强哈。”
“呵,去你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十四岁。”
“应该有了吧,不然因扎吉估计也不敢,你要不下次见面问问...”
少女的轻喘滑过因扎吉的耳畔,她调皮地屈起膝盖稍稍顶了顶男人的下腹,“欸,他们说你年纪大不行了。”
因扎吉箍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伸出另一只手去按住女孩的膝盖,吻了吻她的鼻梁,好笑道“你少激我。他们快走了,我们等下就出去,晚宴也快结束了。”
多萝茜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却突然在男人的脖颈右侧咬下一个牙印。
“嘶”。
舍甫琴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还留在这里,明明他直接走掉就行了,女孩和因扎吉在旁边,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他却鬼使神差地留下来听了这些话,一边听一边在想着隔壁的两个人会在做什么?
女孩会像扑向他一样扑向因扎吉吗,然后整个人缠住他。他们之间会接吻吗?女孩会像亲吻他那样吻因扎吉吗?舍甫琴科知道,自己应该停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无论他们之间怎么样,和他都没有关系。
自己不能,不能在对女孩说了那样的话后,又在心里不知耻的升起对女孩的独占欲......
外面的两个人走了,里面的叁个人也要出来了。两个隔间的门同时被打开,因扎吉没有说话,这是多萝茜和舍瓦之间的事。
多萝茜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回去咯”。
不知道为什么,舍甫琴科眼角的余光不自觉扫过因扎吉的脖颈处,赫然在右侧发现了一个牙印。他愣了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一直有关注他的多萝茜眼里隐晦的闪过一抹狡猾,你既然不要,那我多的是人可以给。
回到大厅,宴会已经将近尾声了。许多人开始去摄影师那拍照留念,鲁伊科斯塔等人见到他们仨也说一起拍一张,倒是皮尔洛打量的目光在叁人身上饶了一圈。
刚好内斯塔和加布里埃拉等几个人也走了出来,卡拉泽冲内斯塔招了招手,示意一起来吧。
内斯塔冲女友点点头后也过去了。
七八个男人里,就多萝茜一个女的,她站在中间,男人们在她身后围绕着她。女孩觉得今晚自己度过了一个还不错的夜晚,笑的明媚又灿烂。男人们的各式目光或多或少倾洒在她身上,大体上是温柔的。
嗯。
众星环月。
————————————————
两章奉上,圣诞晚宴终于码完啦
我又要进入存稿阶段了,并且准备小虐啦嘻嘻
要让多蒂明白,狗男人们是靠不住滴kkk。
新的一年来了,祝大家新一年里身体健康,顺顺利利,要开心喔。
愿我的文亦能在闲暇之余为诸位提供一些乐趣。




【足坛】艳女 元旦
“嘟嘟嘟嘟”
“菲利普,你干嘛一直不接电话又不按掉它,吵死了。”
床上的女人身着一套黑色的性感睡衣,眉眼含春,姿体舒展,一看就知道两人方才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性事。
她疑惑地看着都差不多任由手机响了十几分钟的因扎吉,真是奇怪,“不过是谁那么晚了才给你打电话啊,这会都快凌晨两点了。”
因扎吉赤裸着上半身,看着床头柜那坚持不懈的来电,眉头紧紧皱起,他眼底闪过犹豫,好几次想直接挂断又回了手。
来点上显示的名字是,多萝茜。
距离圣诞晚宴已经过去几天了,今天是2002年的最后一天,不,应该说已经是2003年的第一天了,夜半十二点教堂的钟声早已敲响。
因扎吉有些自嘲,圣诞晚宴后和女孩迅速拉近的距离,让他享受之余又隐隐开始有点担心起来。女孩插入他生活的姿态是如此的鲜活,以至于他莫名的开始感受到几分侵略性。
是的,他讨厌这种会失去自己掌控的可能。更何况,如果小姑娘因为在舍瓦那吃瘪转而对他加深依赖,进而情根深种.....没错,他怕麻烦。
事实上,人都讨厌麻烦。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美好一面,而是方便一面,所有人都希望其他人在自己预设范围内,不要出格。
他希望他和多萝茜之间一直都是这种张弛有度的关系,不要过界。当然是,不要过他的界。
那边的人这会似乎异常的固执,手机一直在响着。因扎吉犹豫再叁,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女伴,挑眉示意。
女伴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挑起一抹笑,一副“我懂”的样子。
“喂,请问是?这会太晚了,菲利普他已经睡下了。”
“......”
“他这几天估计都会和我在一起,说之前太累了,难得有个时间可以放松下,不希望受到什么别的事打扰。”
“搞定”,女伴把手机还给他,一副帮他解决了麻烦的得瑟模样。
因扎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做出这样决定的是自己,心里却又诡异的开始不舒服起来。他本想问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说什么,或者语气怎么样。
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下去,既然都这么做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为了冲淡心底不舒服的感觉,他搂过一旁的女伴,再一次亲吻起来。
黑暗的房间,一片肆虐的冷寂。
嘀嗒嘀嗒作响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从不怜悯任何人。
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裙,径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脚趾甲已经冷的泛出紫色,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倔强的抓着手机,不肯做最后一丝妥协。
她战战兢兢地做出最后一点努力。
“喂,是谁啊?”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舍瓦浓重困意下不耐烦的声音,深夜来电让他来不及看清是谁打来的,只下意识觉得烦躁。
来电吵醒了一旁睡着的克里斯汀,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是谁啊?”
舍瓦回头看向克里斯汀“抱歉,吵醒你了,我”
多萝茜挂掉电话,世界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房间的地板上,斑驳的泪痕来不及从她苍白的面容敛去,便被糅进月色,晕染此方凉夜。
安切洛蒂一家人去了路易莎父母的家里,她没有同去。
“噹”,一楼大厅的挂钟敲响,时针指向凌晨叁点。
“嘭”,屋外不知道是谁,又放起了新一轮的烟火。
她赤裸着双脚走到窗边,抬头望着绚烂的夜空,花火璀璨片刻便归于黑暗。那么她的生命呢?
她能不能也和这烟火一样,彻底燃烧,释放出极致的华美后,便归于永夜。
好冷啊。
她看向手机,心底里一直有个微弱角落渴望着的,那个来自英国的电话,一直没有打来。
以前每当这一天,那个男人便会为她唱起主的赞歌。
错了,那不是为她而唱的。
他只是唱给了他的主,就算没有她,他也依然会在这一天,唱起主的赞歌。
她从来就不能与他的主,相提并论。
“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双手环胸,整个人瑟缩的蹲了下来。诺大的房间里传来她一声又一声的抽噎,她是被神怜爱的孩子,亦是被神遗弃的孩子。
她逃回床上,被子盖过头,侧身蜷缩着,彻底的放声大哭起来。
喉头涌过血的铁锈味,她已经哭得要喘不过气了,却还是不肯停下。泪流到极致的时候,她心底里涌上一股怨恨。她怨恨着远在英国的那个男人,怨恨着他的主,怨恨着因扎吉、舍甫琴科.....
为什么她总是要一人经历如此漫长的夜,如此难熬的这一天,以至于那个男人不过在那几年,让她在这一天过的稍微体面点,她便像是怀揣着什么极为珍贵的火种,仿佛足以供她取暖一生,念念不忘。
有人曾说,大多身处黑暗的人,对光会异常的执着。那么,得到过又失去了呢?
她为什么要被选择这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可是这一天多好啊,万物更新,旧日辞别,新日来临。
在这一日诞生的新生命,亦应受到的祝福加码,爱意披身。
只是,她从不被祝福,亦从不曾被爱。
或许在六岁那年,她就应该顺从母亲的心意,彻底的毁灭在这个世界上。
她无数次地想过一定要逃离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给予了她生命却又对她吝惜爱意,甚至几欲亲手抹杀的女人,在死神的帮助下,又胜利了一次,比她更早一步,彻底离弃她。
“妈妈,妈妈...”
床上烧的已经迷糊的女孩一直在叫着妈妈,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孱弱的和一只小猫咪一样,却还是固执的,一声又一声。
多萝茜已经反反复复连续烧了好几天了,医生几乎每天都来,说她再这样下去不退烧,只能送医院。
她一边流泪一边声音嘶哑喊妈妈的样子,让一旁看着的人都不由心生怜惜。
路易莎红着眼眶握紧女孩的手,只求能给迷糊中的女孩一丝慰藉。
她烧的潮红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病态美,仿佛在榨取她生命的华,来供她燃烧追悼这最后一场,微薄得可怜的母女情分。
安切洛蒂面色沉重的带着皮尔洛走出房间,苦笑道,“去哪里能给她找个妈妈呢?
他走下楼梯,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皮尔洛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的问了句,“她妈妈是?”
安切洛蒂点点头,“嗯,不在了。”
“都怪我们不好,元旦那天,我们去了路易莎父母那,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他语气顿了顿,“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是她生日,她母亲,也是在同一天去世的。”
“她父亲,听说是她没出生之前就不要她们母女俩了,唉”
皮尔洛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宽慰似的拍了拍安切洛蒂的背。
1...34567...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