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探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的肉酱
“才短短的一百年,你的修为竟也提升了不少。”玉面琵琶捻挑着琵琶弦的玉指狰狞地一勾,眼底也流露出一股狠劲,而手指上的狠劲竟随着琵琶上弦拨的一震,冲刺向了花妖容。
“竟也?你说的另一个是你吗,我可不敢同你相提并论。”他的大尾巴竟化作了一团飓风将那刺刺的刮棱给卷席吞并个干净。
“专干这种邪门歪道”
被朱寻雀捂住耳朵的林玉桐也不知眼前的战况如何,心里着急,她还是转过了头,看着这两人干架的趋势似乎是愈演愈烈,难分胜负,心里更是慌张,也替花妖容捉急。
然而,只有朱寻雀知道,这两人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
花妖容招招都有在躲避玉面琵琶的要害,可是这玉面琵琶却招招致命。、
狐狸是有情有义,可是这玉面琵琶,并非是如此。
琵琶拨的乱了人的魂,也染尽了他污浊的妖气。若不是他定力好,恐怕也承受不住这等压力,但也好不到哪去。
只见那拨弦的手速比方才快了好几倍,五指打着花儿旋转拢动抹挑,柔韧中不乏他刻薄的一颤,那一记飞棱凌光三阵,在半空中更化成六阵,九阵,往花妖容的方向劈去,叫他无处可逃。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花妖容眼底闪过一丝的冷涩,那抹眼波也叫人看不太清楚。
玉面琵琶并无回答他这个话,幽绿的瞳眸泛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执着,冷冷一笑。
“你挡着我的路了,狐弟。”
花妖容见犹是执迷不悟,也做好了最后的打算,那青筋横卧的手背紧绷突透起来,在玉面琵琶还未察觉的时候,使出全力,消隐冲刺扬臂最后是白爪,就像是方才他擒住林玉桐那般,扼住他的咽喉,在玉面琵琶惊愕含缩的瞳孔下,将他高高举了起来
小探花(H) 第五十九章 狐狸要升官了(3700剧情 下章迎娶狐狸吃肉肉)
“你”
玉面琵琶惊骇于他修为提升的速度,如今竟可与他相当,明明他比他挖空心思更多,可为什么
他这份心思,都被花妖容完完全全看在眼底。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提升得那么多,”男人绷张的手指正死死地抠住他玉面琵琶的咽喉,也仅仅给他留下最后一口气,手指的关节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咯吱咯吱作响。那烁烁其言的狐眸也正在泛着点点,不愿干涸的泪光,“明明你比我更心,为此更力,甚至是未达目的不罢休的地步。”
“是又如何。”
玉面琵琶想挣脱他,可是脖颈上的这只手,竟像个坚固的镣铐,锁在他的咽喉,他只得轮动墨绿浑浊的眼珠。
“琵琶,我以前将你认作我大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玉面琵琶的眼睛微微一敛,眼底的墨色如大海淘沙,复杂地看向他。
“你比我资质好,修为也好,那场轮回妖斗,是你打赢了我,我们做了结拜兄弟,是你说了,要一起得道成仙,可是最后”花妖容掐着他脖子的手指正隐隐泛着青紫色,眼角的眼泪也始终干涸了,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湿痕,“是你修了魔道,走火入魔只会害你。”
“我咳.不信。”只见玉面琵琶惨白的面容正隐隐泛着黑光,墨绿的指甲也被染上了污浊的黑气,也就是将这些日子来吞噬亡灵‘涵养’的浊气都一并带出。肉体上的那股腐臭味也随之而来。花妖容目光铮铮地看着他,无有丝毫畏惧。因为,玉面琵琶的手还是使不上劲。
“为什么”他开始环动自己的手腕。
林玉桐远远都能闻到这个味,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这妖怪怎么更臭了”
玉面琵琶的恶臭味,是她的噩梦,同时她也为花妖容担心。
而花妖容知道,这股味道,就是他末日至此的标志。
肉身腐败,妖灵也便腐败。
妖怪不同于凡人,这二者都是一体的。今日是他自取灭亡,与他花妖容无关。
“你以为吞噬的亡灵越多越好,可是,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差劲了吗,呵,你身上有股味,怕是自己也闻不出来吧,妖灵,身体都在腐败。”
“咳咳不可能”
他偏执的目光被花妖容的这句话搅得越来越浑浊,那只沾染着黑气的爪子,也将尖锐的指甲蜷缩进自己的手心,指甲的刺痛一次次的扎在他手腹的软肉上,即便是血肉模糊,也在所不辞,刺抠着自己的手心,一次次刺激清醒他恐怕要沉睡的意念,不甘的意念。
“你输了。”似是因为闻到了男人手里溢出的鲜血味。花妖容瞥开了狐眸,他是不想要同玉面琵琶见血,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什么,一手松开,又朝他踹了一脚。
这一举动,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像废了气皮囊一般的玉面琵琶,正侧脸躺在地上,面色泛黑,腰身伛偻,他的肉身正受着刀割般的疼痛,蜷缩着,似要露出他黑黢黢的真身,毫无平日里的高贵可言。
这是个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不管曾经玉面琵琶有多神明有多‘高尚’,在妖的眼里,能力说了算。
只有强者,才有谈条件的权利。
花妖容勾狭的媚眸微微一瞥,往周围的一圈妖群看去,流露的情感也是复杂。
“花大人。”
“花大人。”
原来躁动的妖群,因他的目光,而沉静。
这是妖们对于胜者的肯定。
但在花妖容看来,至少他的恩公,还有殿下是安全了。
然而在他晃神的片刻,唇角的笑意还没勾起的时候,那只心有不甘还冒着黑气的妖手正向他后腹刺去。
手法迅速,娴熟,毒狠,毫不留情,扑哧一声
“狐狸!”本是带着兴奋劲的林玉桐还没准备开口祝贺,就被花妖容身后的那只手给吓住了,脸上的血管也在这一瞬间欲要被沸腾的血液给炸裂。
朱寻雀也被一怔,正要松懈下的眉头在这霎时间,皱成一团,目光凌冽。
而花妖容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腹部一阵剧痛,瞳孔紧缩。
只见玉面琵琶的半只手已经穿透了他花妖容的腹部,涔涔深红的血水从他乌黑的指甲尖端滴落在地,在这红蕖路上绽放一朵朵妖冶鲜红的血莲。
妖群的气氛也瞬间凝重,众妖的目光也都聚集到那只绽开红芙蕖的手上。
面目狰狞的玉面琵琶正勾着他丑陋的唇角,凑到花妖容的耳畔,挑着眉毛,冷冷一笑。
“狐弟,你跟我斗,还差点。”这朵开在花妖容腹部的血莲正肆意,无法无天地随着他的主人的笑声颤动着。
花妖容只觉得此时,一股腥甜味正从他胸腔涌出,往他嘴上汩。
众妖见着这局势似乎在发生的逆转,又躁乱了起来,不乏是有觉得玉面琵琶坏了妖族的规矩,但犹有人觉得,现在能站起来的就是强者。
然而缓了一口气的花妖容,将弥漫到嘴边的腥甜味给咽了下去,金色的狐眸冷冷地朝着他半眯,“谁胜谁负,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只见他抬起乏力的左手,伸到自己的身后,眸光一凌,一把握住玉面琵琶的那只捅进自己腹部的手臂,在众人沉寂又惊骇的目光中,毫无表情地将他从自己翻滚阵痛的腹肉里拔出,也顾不得那股弥漫着血腥味的液体从他腹部溅出,反手而过,在刹那间,尖锐的狐爪刺进了玉面琵琶的胸腔,比起他来更是残忍,卷起狐尾,将玉面琵琶锁在蛮力中,指甲的刺入,竟是将这玉面琵琶刺得疼痛嘶鸣。
也不知道是抓住了什么,竟在他被撕开个大洞的胸腔里搅了搅了。再看到玉面琵琶褶皱脸上,被布满惊恐畏惧的神情,下一刻,一颗泛黑的妖心竟被他花妖容毫不留情地撕扯了出来,震惊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时那沸腾的血液因为他的撕扯,沾上了他妖媚阴柔之脸。嗜血却隐含着一层泪光的狐眸微微一敛,捏着那颗正滚烫砰动的妖心,举到半空。
惊变已落幕,腹前的妖莲,也扩散地愈演愈美,但凡他走一步,步步生莲。
众妖的目光正因为那颗妖心,握着妖心的那只手,而纷纷肃穆,这只手,便是今晚的强者之权。
“狐狸!”正紧绷住神经,不敢轻易妄动的林玉桐,眼睁睁地看到,站在中央的那个人正是花妖容的那一刻,一股酸热味在她鼻腔里冲散出,想停也停不下来,失声叫了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就莫名有种迫切想要回家的欲望。他的双眼也来不及眨一次,欣喜地转身,狐耳一耷拉,冲着她疲惫一笑。
而她看着花妖容正好好地站着,还向她露出的这抹苦涩又喜悦的笑容,心里是又喜又悦,又痛又酸,那股复杂的味她虽说不清,可是就是害怕失去,刚刚见了玉面琵琶反击的那个瞬间,真的把她吓坏了。
要是狐狸出事,她不敢往下想。
朱寻雀心里也是心里一惊,现在倒是将那原来褶皱的眉头彻底地放平了。
对于花妖容,他的心底现在充斥的不光是感激,更是难言的愧疚。看着怀里正捂着脸,呼吸急促的林玉桐,知道她下一步应当如何,朱寻雀微微一笑,松懈了搂着她的两手臂,那交叉的手指也就此缓缓松开。
“雀”而林玉桐似乎就是心细地感触到身后男人的举动,有些错愕地抬眸看他。
“本宫”朱寻雀清潋着眼波,扑朔迷离地一笑,“本宫,知道他需要你。”
“本宫,勉为其难”
看着朱寻雀都要滚出泪星的双眸,林玉桐抿了抿下唇,她知道雀雀不好受,这种,一想到花妖容救了他一命,还有就是,就算是他之前在街上说,可以接受三个人一起生活吧,明明雀雀是个孤傲孑然,自命不凡的人。她现在想想,雀雀能接受花妖容,那是因为,他把狐狸当‘三’看,考虑到她的情况。可如今狐狸是他的救命恩人,把这两者搅在一起,她这个做中间人的都矛盾的要死。
倒不如
林玉桐做了件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握住男人的肩膀,微微下压,踮起脚尖,将一个湿吻落在他的下唇上,仅仅简单的一个动作,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接着臭不要脸道:“你就是正房,以后我都让狐狸听你的。”
随即在朱寻雀的愣神和下一刻失态一笑的情况下,忙转身跑向花妖容。
她知道,自己不能没有狐狸,她也不能没有雀雀。
心里装满了他俩,就自私点,这两个爱,她都要了。
“狐狸,我来了。”在红烁妖莲的显映下,红雾迷蒙,他含泪的狐眼不经意地一眯,一把接住了扑进怀里的小身子。那颗捏在手里的妖心,也被他随便一甩,嫌弃地丢掉。
也许林玉桐和朱寻雀都不知道,把这颗心丢掉的意思,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围着一圈的妖们,看到那颗被丢在地上,还在搏动的妖心的时候,全都哗然。
花妖容他丢掉那弥足珍贵的千年妖心,难不成是不想得道升仙吗。
紧接着,都触上那在场的三个,尤其是紧抱的一狐一人,难不成,花大人已落入凡尘,正在人妖恋?
显然今晚这个‘极乐之夜’是众妖眼中最为特别的夜晚。
看街头酒香再逸,为时也不多了。
“狐狸,你刚刚是要吓死我吗!还疼不疼,会不会流血过多”
“恩公,奴家没事。”他抿唇一笑,滚了滚咽喉,心里感动得慌,但不敢把自己的情绪放大,狐眸也小心翼翼地,在外人的面前,不肯把一点眼泪给挤出来,“奴家今后只有你了。”
“可是现在还在流血,你还说没事,”林玉桐才不管他话里说了什么,也不嫌脏,将手捂住他腹部有如小碗口这么大的洞,“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是妖”
“我们有自愈能力,除非挖了心。”花妖容搂着她的小腰,伸出有只还算干净的手堵住了她欲要喋喋不休的小嘴,疲惫地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这点伤,就是要损点修行罢了,又没事”。
“你真是,对了,你说到心,你刚刚从玉面琵琶胸脯里掏出的是”想到那个凶残血腥的画面,还好她心里承受能力不错,但也欲言又止着。
“嗯。”提到玉面琵琶,如今的他眼底毫无光泽。
“在哪呢?我看那些神话小说里说,妖心能补”
“奴家刚刚丢了。”花妖容闷闷道,“他的妖心对奴家没用,更何况,奴家也不屑吃妖心,提升修为。”
“他的心,真的脏,奴家想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狐狸,我们回家。”
此时,朱寻雀沉静着目光看向了夜空,一种莫名舒畅之感。
星辰早已陷入沉寂,周边灼红的妖莲灯,原来熠熠的光芒,也在缓缓消弱。
九曲长街,红烁微沉。
酒香再现,万妖夜归。
太微镇中,星分尾箕。
东南天市,已罢星官。
小探花(H) 第六十章 风风光光一场婚礼(6000 3P H )
万崇四年六月十七,宜纳采、娶嫁、订盟、移牵、入宅。
寅时六刻,本是光暗相逢,万巷具静,宅门尚眠之时,然而穹顶之下的京城东街,已是鱼肚白翻,三夏若火,玉琼花开之时。晨曦不薄,旦雾纱之下,京城东街的长公主府早已热闹非凡。
只见牌匾之上红绸锦簇,府外也挂上六只红灯笼,小门不掩,大门且开。门外的两座大石狮装缀上喜庆的红绣球。若是站在府门外往里瞧,院前、堂前、长廊旁都是连绵红绸,甚至就连府外的树上系着无数条红丝带。
街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明明卯时辰时未到,这城里的百姓早就涌到了公主府外的大街大路上,汹涌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且各个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几乎是百年难见的婚礼。
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婚礼这般浩大,也仅是正室也才享有。
这公主府里除了个长公主殿下,还有谁吗。更何况,众人皆认为,公主府里那位‘刻薄’公主,是不允许自家驸马爷再娶亲……
不提娶亲,纳妾,那恐怕也不行。谁不知道,前些日子,因为驸马爷夜归太迟,被罚跪在房门口整整一个晚上。
乖乖,难不成是长公主不满意上次的那个婚宴,今天再来一次吗。
众人是这么猜测的,但是,很快,当他们看到府外出来的几个身影和从喜轿子里出来的人后,发觉并不是这样。
“驸马爷,慢点慢点。”只见从红潮翻涌的大门口出来个兴致勃勃的玉面少年郎,粉面如春,眉眼含笑,胸前还晃着个大大的红绣球。就连京城最好的红娘都紧跟在她的身侧,帮她褥平衣襟上的褶皱。
“没事!”林玉桐略有紧张地摸了把胸口的红绣球,忙转头,“诶,月娘,公主哪去了。”她才刚刚穿上喜服从房屋出来,也不知道雀现在在哪。毕竟这个日子和婚宴都是他朱寻雀亲口亲自包办的。
作为正室,他要负这个责任。
“殿下…民妇今早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他现在…估摸也快来了…”其实这红娘也不敢说太多话。毕竟她接到这个婚宴的时候,当时确实是吃了一惊,竟然有正室会替侧房包办如此盛大的婚礼。
而且这正室正是当朝圣上的长姐,京城东街长公主府的主人。
前些日子因为驸马爷去偷吃被抓,还挨了打的事是假的吗。
她不敢多想,但还是去见了朱寻雀两面,可这两次,都见他脸色和悦,脾气和顺,言语也温柔,竟与她想象中的殿下截然不同!
古怪!太古怪了!
“怎么了。”适才说到朱寻雀,那淡雅声线的主人已经走到了林玉桐的身侧。
这红娘应该是吓了一跳,小手绢都掉地上了。但林玉桐却微微一笑,悄悄伸爪,一把抓住他的手。
“说到你,你就来”
她转眸与他相视,瞳孔顿时一颤,那捏着他指尖的手也一滞,她竟见到了个与平日打扮极为不同的朱寻雀。
只见此时面容清俊的男人青丝垂腰,墨香续续,发额一朵洁白玉琼,近看是嫡仙,远闻更是逸人,且小朵钿花点在清羽眉间,尽显淡泊幽冷之美,凤眸半眯,眼角着画泪痣,高冷贵气不敛。
身上也穿上了件做工细,纹绣淡雅,印有点点玉琼花的月牙色衫裙。
“怎么了,没见过本宫正装的时候吗。”
“没”林玉桐唇角的笑容也控制不住地随着她惊艳的目光而绽放。
她那一滞的手也被他转手包裹,直至完全掌握。
林玉桐知道他今天是盛装打扮,心底也是高兴的。脸颊上的酒窝更是深陷了不少。
“新娘子已到。”随着红娘的声音霎然一出。
林玉桐紧张的心脏也猛地往胸膛一撞,她含笑的目光随之往府前已渐近的红轿子看去,朱寻雀下唇一抿,抓住她的手也一颤,五根手指正紧缩战栗。
“驸马爷,快点啊……新娘子下来了。”
只见那顶红轿子已缓缓地停在了府外那条长长的红地毯上。
鞭炮声、红娘的笑声、百姓的起哄声、小孩被吓着的哭声、骡子停驻观看的蹄子声,一应俱出。
林玉桐憋着嘴边的酸楚,转身对着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
朱寻雀紧握的手指也接着,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松开。
“去吧。”他最后笑道。
随即,那晃动的珠玉帘子被一双白皙泛光的红酥手挑开,林玉桐迈开她的腿,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从帘子里出来的人。
“夫君。”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
林玉桐听着那声音,心胸更是一颤,连唇鼻间的呼吸也被哽咽了一声。
立即,那抹心心念念的火红嫁衣正似一团燃燃的火焰,冲击了她的眼球。随着他身影的晃动,薄薄红纱之下,花妖容的额前珠帘正摇曳不止,但却不会乱了他妖冶摄魂的气息。
见着林玉桐为之怔怔,他上下张合着贝齿,“夫君。”
这身旁的红娘恐怕也是第一次见新娘子的脸,虽说是隔了一层薄纱,但那妖娆的本姿,唇语间风情还是能远远感受到的。
当然,不止是红娘,这周围的百姓。
为之怔怔的脸上,也透露出,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狐狸。”林玉桐最终还是缓过神来。她真的很难想象,花妖容竟然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她,而且还嫁得那么好,在所有人的面前。
雀雀还能答应这门婚事,他也没有准备要打压狐狸的意思。
正闪着泪光的双眼,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花妖容,咬着下唇,也不管别人,最终憋不住,淌下了眼泪。
这褶皱的心底,流露的,恐怕也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喜悦。
见着林玉桐流下眼泪,妖媚的狐眸微微上翘,赶紧伸手,抓住了她还滚烫的左手,并将手心抵在她的手腹,紧紧依靠。而另只手抓住自己的袖子,垂眸将她脸上的泪水都轻轻擦去。
“哭什么,今天大婚的日子,多不吉利。”
“是,是。”她赶紧反哭为笑,可见着他还在给她擦眼角、脸颊,皱巴巴着嘴唇,“你别擦…妆都花了。”
“好好,我们快进去吧,殿下哥哥也快等不及了吧?”
本来,百姓们对这新娘子不是殿下已是惊异非常了,现在看到驸马爷当场哭了,这做二房的新娘子还当场抱住驸马爷给她擦眼泪,真是一幅神奇的画面。
接着,花妖容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新进门的地抓住林玉桐的手,手把手,走过了红毯子,再跨过大门门槛,对着眼前面色微沉的朱寻雀揖了礼。
“奴家,见过殿下哥哥。”
听见这话,朱寻雀眉头却一皱,“既然进了府,你就不能以奴家自称了,要叫妾身。”
即便今日给足了这花妖容面子,他也要回点什么吧,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可是这府里,还是他说了算。
然而花妖容却狐眸半眯,唇角微微一翘,毫无畏惧道:“是,奴家一定谨记哥哥的教导。”
朱寻雀听着他这句话,唇角一颤,眼神也带着一分的威胁,“知道就好。”
这边,更是神奇的是,方才点染着舒云的天空,竟一点一点地落下雨滴,也不大,小雨淅淅。
那凉意也稀稀着,透彻着细碎的雨声,点滴在人浮躁的心灵,又敲击着绽放白瓣的玉琼花上。
嘀嗒嘀嗒,从半空坠落,顺滑过细小叶片,溅在了青石板路上。
“怎么下雨了,这什么天。”
“我的柴!我的柴要湿了!今天要是卖不出去了那要怎么办我家那臭婆娘肯定是要骂死我”
渐而,那雨势也更大了,分明没了方才小雨淅淅的意思。
这边围观驸马爷娶嫁的人群都乱成一团。
……
“娘亲娘亲,下雨了,下雨了。”只见一妇人怀里抱着的差不多才五岁娃娃,正张开小手,面色懵懂地看着天空。
“傻孩子,我们快点回去吧。”
“娘亲,团团昨天听爹爹说,狐狸出嫁,白天下雨。”妇人怀里的娃娃边拍着手边笑道,“哈哈哈,真有意思,狐狸嫁人,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如果真有的话,团团想看看。”
“你就听你那穷酸秀才的爹爹胡说吧,”妇人嘴里喋喋着,“整天就知道捧着胡诌八扯的闲书看。”抱着自家娃娃,她赶紧往不远处的街巷,做生意的铺子跑去。
公主府里。
花妖容早已经卸下了头上的红纱,就连发髻上的凤钗银篦也一并丢到地上,任由着柔顺的青丝散落他身上,且一脸不悦地枕靠在正房卧室旁那个侧房小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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