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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瓜一枚
徐慕容缓缓走进房间,在伊罕对面落座。
“我什么都没听见。”徐慕容轻缓而肯定地说道。
“呵。”伊罕不屑地嗤笑,目光再次示意地瞟向房门,“你到别人家都不敲门的?”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到你这,我想,一切文明的举止都是不需要的,不是吗?”徐慕容翘着二郎腿,脸上笑得痞十足。
伊罕倒了杯水,灌了一口:“大叔骂人都不带脏字啊,看来是有两把刷子,希望接下来的事里大叔能更带劲点。”
“呵,这个不用你这小鬼c心,把你该做的做好就行。伊罕,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人,我要完好无缺地回到我身边!”
伊罕举杯一气喝干杯中的温水,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槽!”
徐慕容脸上带笑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秦烨已经出手了,你让你的人注意张逸之的动静,我不希望中间出现任何差错。”
“别对我用命令的口气!”目光y冷地对上徐慕容,伊罕警告道,“不要只顾盯着那个病鬼,德国斯莱尔家族也把手伸了进来,如果让他们联起手来,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徐慕容薄唇微扬,从沙发上起身:“我会让他们滚回德意志!”
“呵,期待你有这个本事!”
从寓所出来,外面飘起了细雨,徐慕容在雨中缓缓而行,不一会,发上沾满了雨珠,眼睫上颤巍巍的都是水珠儿,眼皮一动,水珠就滚落下来。
呼了口气,白雾飘渺,徐慕容盯着那雾气逐渐消散,唇角扬起一个淡漠的笑。
走了很久,才到了管予住的医院,徐慕容的头发全湿透了,耷拉了下来覆在额上,脸上全是雨水,但徐慕容没有擦拭,就那样一步一滩水地慢慢走向管予的病房。
在走廊上碰到了从病房里出来的连满。
连满拦在他身前。
这样的面对面还是时隔三年的头一回。
两人走到安静的楼梯道。
徐慕容不由分说捏起拳头就朝连满腹部狠狠一击。
连满捂住肚子痛得一脸扭曲,但是,尽管蜷缩成了只大虾米,连满却反常地没有回击,连泄愤的三字经都没奉上。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连满,你特么的混蛋!”徐慕容冷眼盯着连满,声音不大,却可以听出里面饱含的愤怒。
连满靠着墙站着,脸上有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死不悔改的倔强。
“徐慕容,对不起。”
“对不起你妹!”徐慕容真恨不得把这小子揍死!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照顾管予一定不会对管予出手的?特么的都当放屁了!
“对不起!”
“滚!”
“我会好好对管予的!你放心!”
“槽,还敢说?你要不要脸?!”
“……吹雪呢?一直没有看到吹雪……”
“尼玛地给我滚蛋!”徐慕容一脚踹了过去,“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连满龇牙咧嘴地m着小腿一跳一跳地就要离开,“站住!”,连满停下,回头看向叫住他的徐慕容。
徐慕容把沾在额前直往下掉水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脸色有些苍白:“滚就滚得干净点,要是被找到了……连满,那是你无能,你要不能好好保护她,我会把人抢回来的!”
连满静了好半晌,大眼圆滚滚地溜向徐慕容,“哥,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地给我另外找个嫂子吧!”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老远。
空荡荡的楼道,徐慕容仰起脸吐了口气,也不管台阶多脏,撩起大衣直接坐了下去。
累,真累!
徐慕容把头埋进膝间蜷缩成了一团。
“是吗?……不需要出手,继续盯着。”
摁掉手机,肖刈双手交叉扣在脑后,眼睛盯着电脑里的图片看。
呵,果然!
好好的领什么证呢死脑筋的女人……
目光定在被秦烨抱在怀里的管予,眼睛部位被欲盖弥彰地打上了马赛克。
肖刈坐直,伸手过去,指尖轻触上屏幕,在不及指尖大小的脸上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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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幸呢……”盯着指下的女人,肖刈同情地叹了口气,脸上却绽出一抹花儿一般的笑来。
六十六
颇有效率地写好论文发送到导师的邮箱里,肖刈起身倒了杯水。
边喝水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秦烨,秦烨那边没有接,肖刈不以为意地继续拨打,第四通,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肖刈眼睛盯住电脑屏幕上的图片,眉眼弯弯的:“秦烨,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方才无意间看到些照片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什么照片?呵,也就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不过你这回真是不小心了……怎么?生气了?……晚上出来吃个饭吧……”
领会了番电话那头的低气压,肖刈心情颇好地冲了澡,换好衣服要出门时接到布丽塔的电话,不客气地拒绝了布丽塔的邀约,肖刈直接开车去饭店。
来得太过早了,连饭店的侍应生都还没准备就绪。肖刈不在意,坐在靠窗的座位,单手撑着下巴悠哉悠哉地欣赏窗外的漫天细雨。
耳朵接到了些许骚动,转头看向门口,果然是秦烨。
高大俊美,气势凌人,生来就是个天之骄子,多么让人嫉恨啊这家伙?!肖刈笑看着秦烨在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回来会联系我。”肖刈笑,藏起所有锋芒极内敛美丽的笑容。
秦烨看都没看肖刈一眼,眼皮耷着,一脸冷漠。
肖刈笑颜不变,杏眼看着对面的秦烨,他举杯轻抿了口柠檬水:“不打算继续合作?”
秦烨眼皮轻抬,看向肖刈,肖刈眉微挑,等待他的回答。
“管予那项链,你扔的。”冰冷又完全肯定的语气。
呵?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地来兴师问罪?肖刈握着水杯的食指曲起,在杯壁上上下滑动,唇边笑意盈盈,“是我扔的。”极干脆地承认了。然后,分明感觉周围寒气又浓重了许多,肖刈脸上的笑意更深。
秦烨寒眸直视肖刈:“合作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把项链给我重新戴回管予身上!”
“呵呵,秦大少,何必多此一举?项链不是在你那么?”
“那又怎么样?”秦烨站起身,“条件在这,随你便!”
“秦大少,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就我得到的消息,伊罕和那个徐慕容已经联手起来了,虽然你秦家家底雄厚,可总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肖刈,你比我清楚,伊罕更想对付的是谁。”秦烨冷淡地打断肖刈的话,最后扫了他一眼,提脚就要离开时,他的手机响起,秦烨拿起手机看了眼,接通,脚下没停直往走。
脸上含着莫测笑意的肖刈歪头望着秦烨往外走的背影,随手端起杯子刚要喝口水,就见得秦烨猛地顿住,然后,他听到秦烨寒气凛冽的声音:“去找,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找出来!”
肖刈慢慢搁下杯子,沉默了片刻,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那头出了什么事?在找谁?…………我知道了。”
抬头望向窗外,天已黑,雨水璀璨了灯光,晃得人眼花。肖刈靠上椅背,微阖双眼。
“先生?先生,要点餐吗?”
肖刈睁开眼睛,顿了会,轻点头。
随意点了几道菜,肖刈又望向窗外,还在下雨,但雨势渐微,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些举着伞,有些却是潇洒地顶着似有若无的雨丝姗姗而行。
肖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冬日里的一个下雨天,也是细雨缠绵,那天,他认了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一个人做干爹,他笑得乖巧讨喜,表现得惊喜欢欣,终于到可以脱下面具,他把那个女孩强行拖进学校的植物园里,在不时飘进的雨水中压着她做了很多次,边做边哭,倒比身下一身凌乱表情痛苦的女孩更是狼狈百倍。那个被他那样对待的女孩,没哭,脸上没有半滴眼泪,安安静静地整理好衣服,沉默地走进雨中,脚下虚浮,很快便狠狠摔了一跤。
他望着她,看她慢慢爬起身,继续一瘸一拐地离开,雨还在下,但他却奇异地不感到难受了,他也慢慢地走进雨中,端着潇洒姿态在雨中优雅而行,然后,第二天,他感冒了……
“呵……”莫名地笑了声,肖刈慢慢低下头去。
“服务员,买单。”
“……先生,菜还没上……”
“买单!”
肖刈快步走出饭店。
车开得很快,到那个小区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肖刈跑上楼,5栋c梯601,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住址。
使劲地拍打着房门,没有人应声。
管予,不见了!
怎么能不见了?!
秦烨死死盯住空荡荡的病房,他目光y寒地转向一旁的手下:“怎么不见的?”
两个大汉满头大汗:“我们一直守在门口的,不知道怎么就……”
秦烨y冷的视线调向身前的白大褂:“药。”
那有点年纪的医生也没好到哪去,脸上汗水淋漓,神情恐慌:“秦少我这……没来得及……”
秦烨神情更是吓人。
“秦风,派人去连满老家守着。”
“烨哥,司家二少回来了。”
“槽!”秦烨烦躁地转过身走人,走了两步,他停下,“叫人盯紧了,看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好的,烨哥。”
徐慕容去看了场电影,早场,文艺片,整个场子统共就几个人,除了他外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也不是在看片,开场几分钟后就后面哼哼唧唧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徐慕容坐在了第一排,任后面怎么翻天覆地他也纹丝不动地盯着大屏幕看。
从电影院里出来时眼睛干涩,有点难受。
徐慕容对着道旁的绿植站了一会,才慢慢地踱步回家。
半道上被拦了下来,说伊大少要请他喝茶。
徐慕容很合作地跟着他们上车。
徐慕容对着熟悉的建筑挑了挑眉,唇还是习惯地那样笑笑地翘着,看着和气得很,他慢条斯理地上楼。
在一块原先该是扇铁门现在只能称之为废铁的危险悬挂物面前站定,细眉挑起,徐慕容走了进去,东西都在,只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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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
徐慕容没搭理他,直接进了厨房,煎蛋。
他还没吃早饭呢。
打开冰箱,里面都是些生鲜,只有个法式长棍面包,徐慕容盯着那个面包看了很久,记忆里,只有那个混账小子喜欢吃这东西。
槽!
伸手把面包拿出来,撕开包装凶狠地咬了一口。
倒了杯开水,徐慕容端着煎蛋,嘴里咬着面包坐到伊罕跟前。
“不经主人允许登堂入室形同小偷吧。”徐慕容瞥了对面的人一眼。
伊罕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夹着烟,他的视线不在徐慕容身上,而是紧盯着他的那盘煎蛋:“管予不见了,你做得手脚。”
徐慕容慢悠悠地叉起一个煎蛋:“要不要来一个?我多煎了几个。厨房里一大盒**蛋,不吃放得久了就坏了,多浪……”
“哗啦”
徐慕容手上叉着半个煎蛋,扫了眼被掀翻的桌子,他煎得挺漂亮的几个煎蛋飞出老远。
把煎蛋塞嘴里,徐慕容对上伊罕凶狠的目光:“这是管予的家吧?”
“她在哪?”
徐慕容笑,很是玩味的笑容。
“伊罕,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吧?”
“徐慕容,那个傻蛋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特么地帮他是什么意思?”
徐慕容猛地站起身,细眼冷冷注视伊罕:“伊罕,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管予她怎么样,特么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指间的香烟被倏地夹断揉进掌心,片刻后手指张开,只有碎裂的烟草零零碎碎地掉落,伊罕眼里带上残酷的冷光,“徐慕容,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管予的关系有多深?我槽她的时候你还在天边喝西北风呢。”单手抓住徐慕容击来的拳头,伊罕笑得残忍嗜血,“小爷看你不爽很久了!”
“彼此彼此!”
虽小却布置得很温馨的房间不消片刻,就如台风过境般惨不忍睹。
狭小而杂乱的空间阻碍了拳脚发挥,两人打到最后,却是像女人一样撕扯扭打到了地上。
散乱四处的玻璃碎片刺入了翻滚扭打的两具身体里,地上留下了杂乱的血渍,打红了眼的两个人全然不顾身上门户大开,只拼命的哪怕给对方多来上一拳或一脚都是值得般奋力出击。
被拉扯开,还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伊罕气恨地要给来人一拳,却是没有力气抬起手了。
吴期气炸了。
从来了无生气的死鱼眼都奇迹地威武了起来。
“这两个死人给我拖出去埋了。”吴期咬牙切齿地指着地上两个血人命令道。
把碍眼的处理掉了,吴期回头看了眼堪比凶杀现场的房间,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留下两个人拾。出门时瞄了眼门口歪扭着的废铁,想想又飞了的一捆人民币,吴期觉得他心脏病又犯了。
找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
秦烨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三层小洋楼,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大门紧闭,不会再有个女生脸上带笑地从里面走出,偶尔抬眼看过来,看到他,会快速地低头,装作没看见的脚步匆匆地走过去。
拿出盒子里的项链,烈焰腾腾,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想送人一样东西。
手指m过熊熊燃烧的焰火,好似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滚烫滚烫。
就像那两道专注的灼热的视线。
怎么会那么看人?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是注意到那种怪异的目光,才注意到的管予。
那个邻居女孩总用着那种烫人的目光看着她的舅舅。
秦烨原来一直不明白那目光背后的意味,后来,他知道了。
六十七
那个他印象中循规蹈矩的邻居,喝酒、哭号,那样悲伤不已的样子!
他不有点好奇。
不知道她家出什么事了?
终归是邻居,他没有放着她不管。
被扑上身,被吻上唇,他也只冷漠以对。
只是,他的邻居,看着老实本分的女孩,嘴里却是反反复复地哭喊:舅,我爱你我爱你啊……
那灼人的视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静立不动,冷眼旁观哭得一脸乱七八糟的女孩颤抖着双手脱去他的衣服,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衣服。
不顾一切的双唇又覆上了他的唇,带着咸咸泪水的味道,抖得不停的手m上了他的身体……
舅、舅、舅……
泣不成声的叫唤一直在他耳畔盘绕,烦透了。
于是,他做了件很快就让自己自食其果的混账事!
他带着满满的恶意顺水推舟地跟他的邻居上了床!
血气方刚的年龄,初尝禁果后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扛上了那个女孩。
即使明知道不该、不行,可他一见那女孩,就忍不住想弄哭她,看她悔恨不已却无力抗拒的模样,心里就莫名地有种畅快得不行的感觉。
然后有一天,那女孩说她可能怀孕了。
那瞬间,他害怕了。
他可没准备结婚甚至还要抚养个小孩!
被米青虫上脑的他马上清醒,开始回避那女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该是挺久的吧,有天坐车要回家时看到那个女孩竟然跟两个男生进了宾馆。
他让司机停车,在车上坐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两个男生出来,又过了很久,那女孩出来了。
他截住女孩,让司机下车,他把车开到郊外小树林里,在车上他压住女孩扯开她的衣服。
满身恶心的痕迹!
特么的她到底是有多、饥、渴?!
他把衣衫不整的女孩赶下了车。
这女孩怎么能这么让人恶心?!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烦躁,一股难以遏制的想跟人打一架的冲动。
对他的那个寡廉鲜耻的邻居,他鄙夷、嫌恶,可是却止不住视线要往她身上飘……大概,是想看看那女孩到底还能自我作践到什么地步?
他作壁上观,看那女孩是怎样绝望地爱着她那个得了绝症的舅舅,看那女孩顶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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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本正经的脸招惹上一个又一个男人……
槽!
手里的项链狠狠地砸上了墙壁!
尤不解恨,随手又抄起桌上的东西待要砸出去,眼角余光扫到那东西,秦烨一顿。
是竹篦子编成的笔筒,不大,只能放置三四g圆珠笔,编制手法也很粗糙,一点都不美观。可即使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那女人当时还送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秦烨盯着那笔筒,手指在还带着毛刺的筒壁上m过,马上就感觉到一点微痛,指腹翻起细看,果然带上了几g非常细小的毛刺儿。
自虐一样,拇指用力按压上去,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疼痛感就像那女人,不起眼得很,可一旦沾染上,总会让你时不时地痛上一痛,而且还特么地就痛上瘾了,戒也戒不掉。
把笔筒放回桌上,秦烨突然笑了,极温和的那种笑容,指尖碰了碰笔筒,秦烨专注地盯着那笔筒,好似在认真地看着谁,“我很快就会找到你!”声音很低语气却是无比笃定。
秦烨走到墙边弯腰捡起项链,放回盒子搁在了笔筒旁。
又望了眼对面紧闭的大门,秦烨转身出了房间。
秦妈妈坐在大厅沙发上,脸色难看,这阵子她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看到秦烨下楼,她迎了上去,刚要开口,秦烨却比她更快,“我自己会处理。”说完便不容置喙地直接走了出去。
秦妈妈望着秦烨的背影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呆立了片刻,秦妈妈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定。
徐慕容已醒来有些时候,不知道身上被抹了什么药,又痒又带着点火燎般的疼痛,很难受,偏全身被裹缠得好似一具木乃伊,四肢也不知被什么捆绑住,难以动弹。
徐慕容转头,伸手可触的距离,很是刻意地摆上了另一张病床,床上躺着同样像具木乃伊的伊罕。
不是死了吧?瞧着那一点生气也没有的伊罕,徐慕容极凉薄地想着。
“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恹恹的,了无生机死气沉沉的声音,徐慕容转动脑袋看向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叫吴期的奇怪的人。吴期背靠桌子,双手交扣扶着后脑勺,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两腿搭着椅背晃来晃去,“死了死了,倒一了百了了,也挺好。”
徐慕容盯着y影中的吴期,沉默了半晌,开口:“麻烦把手上的这什么东西解开。”
吴期依然晃着两条腿:“安静待着吧,到时候了自然会给你解开。”
徐慕容挣了挣,实在是全身都难受得不行:“现在就解开!我自己的伤会自己处理。”
吴期的双腿慢慢停止晃动,从椅背上回两条腿,吴期站起身,懒洋洋地走近徐慕容,微弯腰俯视着他,一双眼睛晦涩无光:“徐慕容,不要撩拨阿罕,他会死的!”
徐慕容对上那双眼睛,细眉挑起。
“我不会忘了你提出的条件,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如果阿罕在你这里出什么岔子,徐慕容,我不会放过你的。”吴期梦呓一般,声音很低,又似断似续,可是,很奇怪,徐慕容竟觉得自己能在这样的话语里听出吴期的决意,如果他真的让伊罕出什么事的话,面前的这个邋遢而清瘦的中年人是真的会跟他拼命。
这人跟伊罕到底什么关系?
徐慕容开始有点好奇了。
最开始,就是这个叫吴期的人找的他,一副马上要睡着了的模样,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粒显眼得不行的眼屎,对他说:合作吧,赶紧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了,老子特么的超想睡个好觉!
不靠谱的人,可他却莫名其妙地就应允了!
呵,算来,他自己更是不靠谱啊。
“只要你能看住你家这个小少爷!”徐慕容转头看向还丝毫没有动静的伊罕。
“我会的。”吴期也看向伊罕。
阖起的眼睛掩去了煞气,凌然的双眉微锁,眉宇间漾着淡淡的痛楚,脸色,犹如死人一般的惨白,此刻的伊罕,全然没有平日里看到的那般强悍狂傲。
“唉……”吴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极为轻柔地拨开落在伊罕眼睛上的乱发。
给伊罕又细致检查了一遍,吴期才慢腾腾地出去了,出门前把一个小巧的按铃绕在徐慕容手指上,对徐慕容说要是发现伊罕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按铃。
这吴期也太婆妈了,徐慕容心想,伊罕这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强体壮的,不消几天立马能蹦上天去,他吴期c什么心啊?
可是,很快,徐慕容就知道为什么吴期会那么担心了。
先是呓语,原来还是模糊不清地嘟哝,慢慢地就愈发大声起来,那声音,是让徐慕容感觉很别扭的啜泣,是的,伊罕在哭,很压抑的,痛苦的哭声,哭声中,徐慕容听到反反复复出现的两个词:爸爸!管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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