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流盈光
“听起来很黑暗仪式。”伊文点评。
他看上去对自己或许可以称为同族的黑暗生物们遭遇的悲剧,没有任何可以称为同仇敌忾的想法。
不过西蒙并不是那种缺乏冷静的人,就算撞破自己的组织在进行邪恶的仪式,也绝不会贸然冲出去,所以伊文问:“你被发现了?”
西蒙的表情显得有点困惑:“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当时我站在暗处,但那个黑色匣子突然就从血池里浮起来,它打开了,然后有什么东西冲出去,进了”
他按住自己的胸膛,“进入这里。”
“实体灵化,有些东西确实有这种能力。”伊文有点诧异,“不过如果那真是圣物,它不应该选择你,圣物只服从于被选定的圣洁之人,而你看上去可不像狂信徒。”
他若有所思地总结,“看来东西被那个血池污染了。”
不论是神圣无暇的圣物,还是被血祭过的暗品,都不适合像西蒙这样被人类的父母诞生下来,也作为人类活着的人之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那东西融入身体后还能活下来。
唔……不过按照这种说法,那个东西的突然动作也显得有些奇怪。
“工会的人看到了,然后开始追杀你?”伊文问。
得到肯定的颔首。
“一个人就是悲哀啊,得罪了大势力就被追着跑,”少年评价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有朋友什么的,或者说父母?”
西蒙迟疑了一下:“我……没有父母。”
他说,“从小就没有印象。我被养父母养,但是他们在小时候就死了,死于吸血鬼的过度吸血,工会的人在处理现场的时候找到了我,然后让我成为吸血鬼猎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别人谈起这件事情。
一如“锋牙”的代号,他是如同兵刃一般无情杀戮的冷酷猎人,同僚已经勉为其难,朋友更是不被需要。
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反正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可以战斗,反正自从那对他真心实意当成父母来看的养父母死后,他就已经从那曾经作为不知道暗影世界的正常人的生活中脱离。
伤口已经是家常便饭,更别说孤独。
何况吸血鬼猎人是追逐着阴影后的阴影,与之接触只能带来伤害。
但是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不同。
蜷缩在后座,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他称呼为“父亲”的少年,望着他好奇的神情。虽然外表看上去像个孩子,性格有时候也颇为纯粹,但那双猩红色的眼睛过于危险了,他几乎不会被伤害。
所以西蒙也不是很能理解之前在城堡里,他为什么会站在对方身前。
明明就是、觉得对方不会受伤。
“你抓住那个杀了你养父母的吸血鬼了?”伊文眨眼。
“没有,”西蒙回答,“工会似乎一直在隐瞒什么,我查不到那天的资料。”
作为吸血鬼猎人,一边是复仇,一边是寻找当年事情的结果的他,在被伊文亲吻脖颈之前,始终跋涉在寻找真相的道路上。
伊文找到了这次快递的突破口,还有隐隐摸索到了“命运”为什么会把他派遣到这个地方来。
“我会为你解开迷惑,西蒙。”伊文宣布,“我是你的父亲,以尊长持有的教导并保护血裔的责任发誓,一切伤害你的东西,我都绝不会饶恕,而你所想要的,我都会尽力为你达成。”
「倘若已经有了饮下永生的毒酒的觉悟,现在就来握住我的手」
男人在微笑。
他身后是燃烧的篝火,火光照亮了天空,炙热直达天意,他的眼睛却比烈焰更加凝重而猩红。
那从阴影下投射下来的非人的俊美,是神留下来却磨灭不了的诅咒。
“我找到你了。”那人低声呢喃。
「我会为你击溃这世界上所有伤害你的一切,直到喷涌的鲜血将汇成宽广的河流,神审判的终末日到来,一切才会迎来终结」
「从此以后,就我们,两人。」
“还有……”
仿佛沉沦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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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罪恶与憎恨的红光。
“我也有必须找到的真相。”
伊文说道,平静地。
☆、吮饮脖颈的第七滴血
对于在临时居住的旅馆门口看见一伙看上去就来者不善的家伙,伊文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反正不过是被追上门罢了。
但让他诧异的,却是他本来以为会是教廷或者黑暗生物那边的人找上门。
结果出现的这些家伙身上既没有血族那被优雅致的表皮遮盖的内在凝重血腥味,也没有教廷那种冷峻的金色圣洁与白色刻板。
他们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看上去非常懒散,不过是些缺乏防备的乌合之众,只要突然袭击就能将其击溃零散。
但只要仔细去凝视,却会发现那些随意的站位中隐藏着随时的反击。
和那个之前被他吸血的青年一样,这些人外表散漫,也没有异常的气息,但血液都丰盈而气息引诱
都是强者,并且格外危险。
何况这种熟悉感和他第一次见到西蒙的时候差不多。
伊文看了看西蒙,又看了看那伙已经发现他们的人,眨眼。
嗯,看来都不用猜测。
“终于找到你了,锋牙,”为首者看着神情冰冷的西蒙,懒洋洋的声线里带着威胁。
但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仔细瞧了瞧西蒙,又有些惊异,“你……成了吸血鬼?真讽刺。”
长期对抗黑暗生物的丰富经验已足以让他们看破那伪装。
西蒙沉默不语。
在被初拥的那几天的痛苦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只是面对着昔日同伴憎恨厌恶的眼神,依旧觉得这真是场讽刺的人生喜剧。
何况他还不能适应血族的悠久生命,还保持着人的心。只要是面对这样的目光,依旧觉得心里冰冷。
那种憎恨,如同他已经成了背弃自我的黑暗之物。
西蒙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被曾经从小到大生存战斗的那个世界憎恨,这种感觉怎么说都并不好受。
没得到回应,对方显得不快,傲慢地看着他:“如果你把东西还回来,我们还能勉强允许你活下去看来这话用不上了啊。”
他看向伊文,露出漫不经心的笑:“这个就是把你初拥的吸血鬼?啧,这种小鬼。没想到堂堂的锋牙居然会败在这种角色手里。”
血族的年龄和实力,不能以外表来权衡,对方当然清楚这一点,不过是刻意装作无视这个事实来羞辱西蒙罢了。
……这家伙好烦。
伊文瞟了他一眼。
现在少年的外表不过是这个世界限定,他也无所谓,但是这种说话语气,真让人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于是少年搓了搓手指,暗搓搓地想要给他来一下。
结果被西蒙强行拉回去了。
冷静的新生血族拉住自己尊长的手,制止他贸然采取行动:“想要挑衅我不可能得逞,落叶。工会的决定是错的。”
对方显得颇为遗憾:“看来你就是想要打了?我很遗憾工会决定这样处理。这个决定并不明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这并不能改变情况。”他说,“一切都是高层的安排。”
“我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西蒙的眼睛暗沉,“还是说你就是参与者之一?过度阴暗的血祭,这么多的鲜血,还有隐藏的消息,工会高层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你们就是暗影的势力?”
“你是在质疑对抗着黑暗生物的我们的价值吗?”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对方嗤笑:“看来你已经忘记了你的身份,锋牙,你曾经是工会的利刃,能够让所有黑暗生物望而生畏的猎手,而工会养育了你。但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已经彻底堕落了,和你身边的这个吸血鬼一样,下贱,肮脏,依靠血液为食。”
“……他和这件事无关。”
如果可以选择,西蒙并不愿意将这一切牵扯到伊文身上。
在对方说出那会消除一切伤害的承诺后,过来的一路上,他就始终闪躲着目光,不能正眼去看那个少年。
西蒙对身旁血族的维护,比起他变成了吸血鬼这件事似乎更让他的同僚们诧异。
“你在开玩笑吗,锋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当然很清楚。
西蒙的声音确实而沉稳:“他或许不是一个人类,但并不会随意伤人,和其他吸血鬼不一样。”
虽然有时候会开玩笑,但是只要被制止,少年只会撇撇嘴,从来不坚持吸食无辜者的血液。
就算迫于生存,也从来适可而止。
他并不是西蒙曾经杀戮过的那些热衷于血液的疯狂血族,那些就算被他射杀的时候,也依旧露出狰狞而贪婪的利齿的吸血鬼。
“虽然相遇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了解他……我也相信他。”
更何况,那个梦。
为首者惊异地看了看西蒙,又看了看眨着眼睛满脸无辜的伊文,笑了起来,不放弃任何打击西蒙的机会。
“真没想到,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不是血裔对尊长这么简单?真有趣,向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锋牙居然会爱上一个吸血鬼,怎么样,你们上过床吗?这小家伙短小的东西能够满足你吗?”
西蒙楞了一下后、“你!”
伊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次的件人露出这样愤怒的表情,但这可不是什么新奇的时候,这下轮到他拉住自己冲动的血裔了。
“您的嘴巴真臭,先生。”少年乖巧地说,“我觉得它很适合永远闭上。”
于是对方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声音。
在猎人们骚动的时候,伊文转向西蒙。
他用猩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血裔,而后者回视的眼神显得有些困惑,他似乎想要从伊文的眼中寻求某种情绪,从那样冷淡而危险的猩红色眼睛里抽出什么来,成为某种依托。
但伊文什么情绪都没表露出来。
“我要杀了他们,西蒙,他们必须被解决,我们不能被三方连续追杀。”
新生的血族沉默片刻:“……这样做是对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伊文回答,“就算我是你的父亲,我也无法掌控你的行动,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走就好了。而我,我有自己的宗旨,我只会按照我的原则来行动。”
血光亮起来。
猎人公会已经在之前清走了附近的普通人类,因此当血魔法覆盖场地内时也没有引起尖叫声,响起来的只有带来死亡的爆裂和惨叫。
伊文战斗得很娴熟,至少在是平时,就算猎人工会的高手再多他也能将他们清除。
但是他听到了那个异常的声音。
明明是繁华的现代化大都会,却回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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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钟声。在城市的上空仿佛形成回荡的波纹一样振动,伴随着的是黑暗中一缕一缕的血液在湛蓝的天空中扩散,很快形成了广阔的黑色天幕。
那是
伊文下意识看向远处。
他们之前逃脱出来的血月宴举办的方向。
但是最让他错愕的却不是那钟声,而是伴随着扩散天空的黑暗,他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沸腾了一样,炙热地燃烧起来,在他的体内滚烫。
血脉召唤。
……呼唤着他的,是他的“父亲”。
但是在他反应过来前,周围已经传来了更加惨烈的叫声。悲惨得像是地狱里的惨叫,伊文下意识回头的时候,也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
黑色的光亮。
虽然是黑色的,却正因为深沉得可以吞噬一切的光线,黑暗本身成为了一种光。那种光从自己的站在后面的血裔身体里迸发了出来。
或者说,更像是一种崩坏。
西蒙露出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的心脏,却克制不住自己身体里那些越来越崩裂的黑暗,呼应着高空中的钟声。
那些敌人的身体就在这样的光芒里被溶解,就算是慌乱中想要用加持过对黑暗生物特殊伤害附魔的利刃刺穿他的心脏,却连接近都来不及,就已经迎来了净化般的死亡。
那被血祭而染黑的圣物。
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劲,但就算隐隐意识到和自己那失踪的“父亲”有关,伊文却还是难以处理现在的情况。
那种黑光太过危险了,是圣物对黑暗生物的净化伤害,本身又是一种残酷的杀戮。只要看上一眼,本能就在疯狂警告他后退。太强大,太致命,不可以靠近。
但这可不行!
“掌控它,清醒点!”
伊文对着西蒙喊道。
回望过来的却是纯黑的瞳色,就连眼白都消失,只留下冰冷黑沉的无形宙宇。
就像是注目着即将杀戮的敌人,西蒙似乎想要靠近,但看到伊文下意识后退一步后,他还是停住了脚步。
但是回望过来的眼睛依旧是毫无感情,就算新生血族平时的状态就是冷静过了头,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仿佛夺取了神的权能一般强大,反倒如同神灵一样无情。
这个状态,压根没法交流吧……总觉得之前的攻略都失败了。
好悲惨。
伊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与西蒙毫无感情的冰冷黑眸对视,然后突然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虽然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西蒙还是微微楞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死死盯着那个自己居然不想杀害的人。
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越来越远。
不应该是这样……
你明明是,答应过我的。
西蒙冰冷阴沉的全黑眼睛里突然闪动着一丝苦闷痛苦的光亮来,他迟疑着伸出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比刚才更疼,疼得多。
于是他凝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终于无法克制,瞬间闪现在伊文面前,阻挡住他继续往前的脚步,恶狠狠瞪着他。
伊文莫名其妙。
“你……”西蒙的声音还是无机质的,“你不要我了吗?”
就像是不擅长于体会人类的感情一样,那个声音最初还是冰冷生涩,但是最后落下来的尾音却带着很轻的颤抖,很低的,就像是……
伊文想。
就像是,委屈啊。
“你放弃我了吗?”见到伊文没有回答,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伊文凝视着他的纯黑眼睛,指着自己问他:“我是谁?”
西蒙懵了一下,努力把自己被浸没在黑暗里的记忆拽出来:“……伊文?”犹豫片刻后,他有点讨好地补充道,“父亲?”
虽然一直在开玩笑,但还真是第一次从他这里听到这个称呼。
伊文盯着他那棱角分明、反倒因为被黑暗侵染而更加凛冽的英俊面容,觉得有点新奇,“嗯”了一声。
“我刚才没法控制自己,你别生气。”西蒙神色迷茫,努力挣扎着把自己的理智抢救回来,但还是说,“对不起。”
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一直在盯着伊文看,注视的目光里感情虽然在回升,但更多的却还是害怕。
这种害怕,不是单纯的畏惧,而是担心伊文还不原谅他。
所以说现在这个情况真难处理啊。
伊文盯着他,叹了口气,说:“我们需要休息一下。”
然后去查明这个被染黑的圣物的真相。还有,这覆盖着天幕的流血黑暗的真相。
……
他们驾驶着汽车,好不容易才在郊外找到一个能够休息的被废弃的小屋。
少年入睡得很快,躺在垫子上就睡着了,之前那个钟声似乎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西蒙受到的影响其实比他还要大。
虽然现在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但西蒙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钟声,然后很多碎片就像是利刺一样扎进大脑里,将他的记忆吞没,令人窒息。太多了,那些碎片支离破碎,以至于他的理智一时间完全无法处理,只陷入了疯狂。
在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迸发了。西蒙知道了体内的存在,知道了圣物的真名,知道那强大到不可思议的能力和权能,知道要怎么去利用那个被污染了的强大力量。
然后他开始渴望杀戮。
理智被污染的黑暗干涉,如果不是看见伊文冷漠地要离开那个地方,他差点坠落于力量带来的盲目狂热中。
西蒙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伊文在床上静静地睡着。
血族没有呼吸,结果躺下来的时候就仿佛死亡了一般。何况少年的身体太过冰冷了,以至于会让西蒙产生无理由的错觉,感觉对方在受伤。
他的确曾经希望杀死这个血族。
吸血鬼猎人的敌人,强迫初拥了他的危险角色。
但不应该是这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坐在靠窗的桌子边上,西蒙凝视着窗外那流着血痕的黑色天幕,等待的时间没有任何停止的流逝,过度战斗后的疲惫征服了他,他努力想要克制住困意,最终却还是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个梦。
……
时至如今,存在在地球上的人类已经繁殖了近百万年。
但是人类的文明只有最近的一万年具有意义,而一切的知识,在现代几十年才迎来了爆炸般的飞跃。
所以,在这一万年里,我们都在做些什么呢?
不再需要躲在山洞里,靠着小小的篝火,畏惧那些不懂的事物:太阳升起的解释,人头鸟兽的怪物,有生命的石头。然后人们将其称呼为神或者恶魔,渴望用祈求和祭祀得到谅解或拯救。
但是这份恐惧,就算随着人类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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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明的进展,最终也不会消退。
我们依旧畏惧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害怕打开闭锁已久的房间,害怕遁入月影中的夜晚、站在床边的身影,害怕平静的日常里,察觉到谁都没有触碰过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向着某一个方向转动,然后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够改变对整个世界的认知。
而蛮荒的文明中,人们恐惧一切恐怖。
他的诞生本就是不祥。
拥有猩红色的眼睛,害怕光线,皮肤惨白,就连毛色都是白色。
如果在现代的医院降生的话,就会被医生遗憾地告知父母那个孩子不幸遗传了白化病的婴儿。
但在这个落后的村子里,又不幸正值一场大雨过后,山洪突如其来,在他诞生的那个晚上掩埋了三个人的生命。
于是那个白化病的孩子,被以“恶魔”之名被恐惧。
村子里的人畏惧他,他们想要杀死那个孩子,但是按照当地信奉的宗教的要求,除非孩子自己夭折,在十岁成年之前不可以杀死幼儿。
他们只能将那个孩子扔在一个屋子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人们依旧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但不和他说话,也决不让他从那个屋子里出来。
于是孩子从出生后就再也没有再见到真正的太阳。
在临别的那天,闯入黑暗的房间里,最后也唯一给予孩子以拥抱的是母亲。
就算已经有了两个新的孩子,她依旧无法忘记自己被当做恶魔的长子。
在黑夜里的篝火边上,给予十岁成年的孩子以刀刃的是父亲。
他在自己家里喝了一整天的酒,哭了一个下午。
然后他们将以孩子的鲜血为召唤,向着无定型的众神祈祷,却不知道灾难最终降临到自己身上。
因为真正的“恶魔”降临了。
被召唤所抵达的魂灵,降临到那个死去的少年身上。
其名为,伊文。
而另一个拜访者的名讳,是恶魔的名字。
燃烧的地狱之火。然后当铺天盖地的火焰焚烧着村庄时,少年猩红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从火焰的那端向着自己走来的人。
四周响起的是惨叫。
他凝视着那个仿佛来自地狱彼端的身影,这机缘巧合之下拜访无理由杀戮“恶魔”的蛮荒村落的,流浪在大地上的旅人。
“你不该杀他们。”
伊文说。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靠近了他,然后将少年的身躯抱在怀里,亲吻了他的脖颈,达成了初拥。
于是保持着十岁孩子的外表的少年(/恶魔),与他拜访的父亲共同成为了吸血鬼,伴随着他们的是带有毒素的永生。
他们离开了那个被大火焚烧的村子,开始在大陆上流浪。
就算说起来,那也绝对不是正确的事。
只是因为囚禁和杀害了一个被当做恶魔看待的白化病的孩子,那个村落召唤来了两个恶魔,然后自酿苦果,陷入了火焰的悲剧中。
但是与整个人类文明诞生的历史来说,无论是那个村落,还是他们自己,都太过微不足道了。
拥有血红色眼睛的男人即是少年的父亲,在他们游荡于大陆上稍微休息的时候,就会给少年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包括这片土地上后来流传起来的圣经。
那是公元1世纪30年代,当犹太民族陷于背井离乡的惨剧中时,由拿撒勒人耶稣创建的基督教刚从其犹太教的母体娩出。
“该隐杀了他的兄弟亚伯,两人在田间,耶和华询问该隐他弟弟的下落,而该隐向神欺瞒,于是神诅咒该隐必将流离飘荡在地上。并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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