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流盈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某种直觉提醒他,这个看上去傲慢又慵懒的小少爷危险过了头,对于他而言可能比角斗场上的生死搏杀更加危险,不应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靠近。
伊文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倒是知道很多。”
在阿海雨塔心里咯噔一下的同时,他却绕开了这个话题,说道:“比起那些软绵绵的床上奴隶,你更让我感兴趣,在角斗场我就看上你了。”
在男人僵硬地注视下,他伸出手,暧昧地抚摸着他的手臂,然后是隔着湿漉漉的水被粘在身上衣服下半遮半掩露出的腹部的肌肉,“就连那样的猛兽都能够战胜,却在床上为了我喘息、痛苦、愉悦,很有趣,不是吗?”
“我并不会取悦……!”
“这种东西是可以学会的。”少年低语,“柏籁爵士正通这些,我可以让他负责教导你。他擅长教导床上奴隶,但是对战技奴隶并不在行……不过你也用不着更好的战技不是吗?只需要通能够在床上取悦主人的技巧就够了。”
在男人眼中,他仿佛恶魔般的微笑,“其实我很喜欢你的青涩,想必也会颇有味道吧,但是想想娴熟而成熟的果实也挺美味的,很有趣。”
“嘛,别露出这种眼神,”他挑眉,“我都说你隐藏不了自己的反应。”
阿海雨塔这才意识到他随着对方的话无意识露出来的阴沉神情,但是想要隐藏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紧紧咬着牙齿。
如果是其他场合,他可以逃跑,反正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也不知道在帝国各处流浪了多久,直到前段时间终于被抓捕起来,卖到角斗场里。
但那该死的奴隶契约。
如果对方真的是一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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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想要他沦落为……那种恶心的存在,他也无法反抗。
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注视着男人神情变换的神情,摸了摸他意外柔软的嘴唇,在男人沉沉的注视下笑了笑,说道:“我开玩笑的。”
“接下来你会和管家学习怎么样端茶倒水,制作甜点,处理杂物,还有战斗……总之,贴身侍从应当学会的一切事情,你都必须要学会。”
他张开四肢,打了个哈欠,因为说话久了,有点倦怠地说,“由于某些情况,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使用魔法,但是凡达伽家族的骑士都不值得信赖。你要成为我的侍从,也要成为我的骑士你是我的剑,阿海雨塔。是吗?是这个名字?”
家族的骑士却不值得信赖?
一个贵族会说出这样的话未太过奇怪。
男人下意识往某些阴谋论的方向猜测,凝神注视着对方的神情,却冷不防被少年靠近了耳畔,脖颈处温热的吐息,暧昧地低声言语:“好好做,不然你就会从奴隶,变成我的宠物。”
“……!”
看着这次的件人再次炸毛的反应,伊文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个勾。
变幻无常的小妖人设真有趣。
……
于是男人便以阿海雨塔的名字,开始了在凡达伽家族府邸中的学习。
餐具的摆放,调配红茶的技巧,花园园林的布置,衣服的清洗,插花的美感研究,甜品的制作方法……总而言之,就算少爷被发配到了边疆荒村,也要通过他的服侍,得到帝都顶尖贵族般的享受。
不论是在过去还是不久前都习惯于用自己的剑和力量,在战场上清除敌人、斩获荣光的男人,从来不知道那些过去他心安理得接受的服侍居然有那么多的讲究。
明明手持剑刃的时候,能够滑过偏差绝不大于一根发丝的攻击轨迹,轻而易举地抹杀敌人的生命,可手持着碟盘,男人却经常手忙脚乱下把盘子脱手,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粉碎。
面对敌人和野兽,他都可以撕裂
就算是跌入淤泥,遭遇沦落成他人奴隶的耻辱,他也可以劝告自己冷静和伺机反击
但是当那他过去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厨娘,训斥着他在制作玫瑰柠檬蛋糕的过程中煮坏的糖浆时,男人却满手面粉,哑口无言地低着头,接受训斥了。
伊文凡达伽似乎总是很闲,经常在他忙得手忙脚乱狼狈无比时,出现在窗户外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然后微微抿起嘴角,偷笑。
少年的外表十分美丽,又带有一种仿佛随时可以折断的琥珀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显出一种意外的单纯快乐。
他曾经偶然撞到那个画面,莫名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摔碎了手里的一个盘子。
府邸里的仆役偷偷告诉他,“凯昆茵伯爵在生前只关心帝国的战事,对于少爷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的母亲……据说是个妓/女,连继承人的身份都是兰奥斯将军向陛下进言,才特许从私生子扶正的。”
又是兰奥斯。
“可其他的贵族其实心里还是看不起他,少爷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结果等到他继承了家主的位置,却因为爵位并非世袭,现在还在维持着尴尬的身份。”
仆役妄议主人的事情其实是大忌。
但府邸里的奴仆,对于那个少年似乎都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怜爱,以至于对于貌似相当被少爷看中的奴隶阿海雨塔也颇为另眼相看,一心希望他能够迎合和取悦那个人。
阿海雨塔从来不知道那个傲气自负的小少爷竟然是私生子出身,而当知道对方的继承人身份其实是由兰奥斯将军提议时,更是惊愕地睁大眼睛。
但是不论怎样仔细回想,他却都对这件事情毫无印象,只是隐隐记得他似乎真的曾经为哪个家族的私生子说过几句,却完全记不上居然会对这种事情陈言的原因。
然后,仆役以感慨尾:“少爷他很孤独啊。”
孤独吗?
不,绝不是这样。
虽然在仆役的口中,那个小少爷是在外张扬跋扈,内心却敏感软弱的类型,见过他恶趣味的一面的阿海雨塔却很了解,那是一个恶劣而且……野心勃勃的家伙。
他隐藏着自己在魔法上面的天赋,那居然完全不需要念诵咒语的惊人天赋,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但是在夜晚的时候,伊文却召来了他。
“把衣服脱光。”
“你……!”
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颇觉无聊地说:“那以主人的名义命令。”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他在心里喊着,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违背主人的意志,只能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身体发冷地走到床边。
轻而易举能够撕裂猛兽的手,却不安地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少年一把把他拉上来,直接拖到了床上,在阿海雨塔暗沉的注视下,把他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
“你的表情真有趣。”带着笑意地说。
“……”阿海雨塔的心里现在只有沉重和痛苦,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伊文摸了摸他因为恐惧而冰冷的脸,眼睛里出现他看不懂的神采,就像是对于这张脸很感兴趣似的,仔细描摹着他的眉眼,让阿海雨塔觉得有些痒痒的,又惊怒于即将开始的事情,只能沉默地任由对方的动作。
然后伊文突然把被子拉过来:“好啦,睡!”
睡……?
这家伙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他脱光衣服纯睡觉?!
阿海雨塔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他绝不愿意被当作床上奴隶被另一个男人……做那种事,但对方这种行为也未太……
抱住他身体的少年很快进入了梦乡,却在睡梦中微微发着抖,因为身体更加娇小,竟从抱住他的姿势很快成为转进他的怀里,让他抱住对方。
有点冷。
他心里想着,忍不住稍稍手,抱紧这个此时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脆弱的少年,感受着对方在他的拥抱中,身上的体温渐渐回暖。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让他吓了一跳的猜测。关于少年买下他的原因,和这奇怪的依恋
难道对方是把他当作兰奥斯将军的替身了吗?
但是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伊文又变成了那个嘴贱傲慢还盛气凌人的贵族少爷。而奴隶阿海雨塔,依旧以床上奴隶的名义,学习侍候主人的下仆的事,偶尔也能练习剑术。
虽然压根没人相信每天晚上都被少爷叫到床上去的他,只是和对方盖着被子纯睡觉。
走过香气馥郁的庭院,阿海雨塔很快发现了那正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庭院里飘扬着百花的香气,黑色的头发却被侧躺着的人压在身下,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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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面容,显得安宁平静,仿佛一个心雕琢的雕像,美丽得可以刻入画中。
他在对方身边蹲下来,以这段时间已经习惯的称呼,叫道:“主人?”
“……嗯?”
长得过头的睫毛微微扇动着。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深黑色的眼眸暗藏着一个隐秘不可言说的深渊,却偏偏因为眼中的水光,显得模糊氤氲。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大概是还没睡醒,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奴隶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阿海雨塔!”
毫无邪念
仿佛天使一般,柔软而且甜美。
男人为这个笑容楞了一下,直到伊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才反应过来,说道:“柏籁爵士邀请您去参加今晚的晚宴。”
“哦。”伊文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以至于阿海雨塔都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听清。
他只能看到对方突然坐起来,在他突然僵硬下来的注视下,抱住他的脖颈,微笑着说,“你和我一起去吧,阿海雨塔?”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私生子的设定,参考《冰与火之歌》里的维斯特洛继承法。
简而言之,私生子没有继承权利,就算有也低于被继承人的所有子嗣及兄弟,包括女性。国王能够下令使私生子拥有合法继承权。因为家族的爵位不世袭,所以就算被从私生子扶正后,伊文依旧没有爵位,除了“特别有钱”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贵族……暂(深沉
☆、第67章驯化蔷薇的第四命令
明亮的白昼,花瓣内侧的世界,膨胀的欲望和自我意识在肆意横流。人造的昏暗,聚集的淑女,还有明亮的七灯光。流行的发色配上流行的发饰,流行的服装配上流行的笑颜。
按照帝国的惯例,夏天到了之后,消暑酒会就会变得多起来。
璀璨的黄金、散发着光亮的绿色宝石、来自远东古国的柔软丝绸。
昂贵的白绒铺满地面,贵族们则躺在红酒流淌下来的餐桌上面寻欢作乐,就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上演淫靡的剧目,也只是带着微笑就能够当作娱乐旁观的事情。
奢靡而又淫悦的习俗,是这个国家的传统。
就连自诩正直的骑士也不介意在人们的纷然欢欣中融入人群。
因此,过去那个坚硬冰冷的蔷薇骑士,就总是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只是独自站立在一处,冷眼旁观这场内的剧目,偏偏因为地位尊显让人无法忽视,徒增尴尬。
可是现在已经没人会关注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的感受了。
阿海雨塔瞥了眼身边穿着黑色礼服的少年。
缀着蓝色的流瑛宝石,简洁的打扮反让他流露出古典歌剧中的英雄般的典雅气质。眉宇间有着属于少年的桀骜不驯,却又略显牧手般的狂野。那轻浮的眉眼和微笑,明明是轻慢得想要凌驾他人,却也让人心甘情愿跪伏在他的脚下,渴求其垂怜。
所以,也自然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如同孔雀般穿着华美的衣裳,走过大厅的贵族们。
餐厅里陈列着各种各样气味诱人的美食。
在音乐中翩翩起舞,人们暧昧的笑容和逐渐上升的唇齿间的热气。
“阿海雨塔!”走在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在他疑惑地注视下坦然伸出手,“拉着我。”
那并不是命令的语气,却更像是撒娇。
阿海雨塔愕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
但这段时间养成的对于对方命令的服从,让他虽然没有感觉到奴隶契约的约束力,却依旧听话靠近,将对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柔软。
手心里的柔软,像是一旦用力一捏就会被扭断,和他过去曾经触碰过的坚硬兵器,乃至灿烂冰冷的剑气都不同。
他的心里微微一动,却在察觉到那心湖里泛起的涟漪是什么之前,就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声音。
“凡达伽!”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姓氏,伊文歪过头,笑着回应:“爵士。”
出声喊住他们的就是邀请伊文的柏籁爵士。
他用暧昧的眼神瞧了瞧阿海雨塔,目光中毫无掩饰的淫靡之意,明显到后者都忍不住皱起眉,努力克服住自己心里的不快的程度上,才扬起笑容,对着伊文说道:“他的味道如何?”
伊文依旧微笑着,用模糊而且暧昧的语气说:“如我想象,一股肌肉味。但喘息的时候的确有趣。何况……意外柔软,而且温热。”
最后一句话显然有所指,至少爵士也随着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然后伊文在阿海雨塔错愕的目光下突然将他的身体拉了过来,在后者的惊骇注视中,抚摸着他的唇瓣,突然亲了一下。
阿海雨塔感觉到对方的舌头亲亲舔了舔他的唇,但是在他空白的脑子反应过来前,伊文已经再次看向柏籁爵士,弯起嘴角,“还有这样,对爱欲的不通世故,也很有趣。”
爵士看着呆滞掉的男人,充满遗憾地说道:“毕竟是你的兴趣。在我看来,既然是男人,果然还是足够懂事才有玩的乐趣。”他看着阿海雨塔露出来的身体,啧啧两声,“也可以玩更多花样。”
阿海雨塔沉默着不说话。
若非感觉到伊文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明显是在安抚他的情绪,就算是在角斗场里也从未受到如此侮辱,习惯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男人,差点就要采取偏激行动。
为了防止这次的件人因为恼怒而破坏他的计划,伊文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爵士询问道:“这次似乎有很多骑士出席,最近帝都的骑士似乎越来越多了?”
他带着点慵懒的微笑,讥讽道,“连我去玩的时候都满屋子汗臭。”
他说话的时候特地在“玩”上加重了语气,又带着黏糊暧昧的语气,于是对方便也带着你懂我也懂的意味,跟着一起笑了。
不是。
阿海雨塔想。
作为专属奴隶,他始终陪伴在对方身边,侍候着少年,当然最清楚这段时间自己的主人从未外出过。
可他却在社交中,不断编造着自己沉迷于堕落娱乐中的谎言。
“兰奥斯已经失踪了三年,按照帝国的规定,已经足以选出新一任的首席骑士,如今整个帝国的骑士汇聚于此,都只为了这个目的。”
爵士解释道,带着笑容补充了一句,“不过,虽然名义上是失踪,但谁都知道,在兽潮里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多半就是死在魔兽肚子里了。”
阿海雨塔阴沉下脸,沉默不语,却突然察觉到少年握着他的手捏紧,敛起笑意,冷淡地说道:“他绝不会死。”
然后、
“就算他是失踪了,也无人能够替代‘北之蔷薇’的荣光。”
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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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士无奈地瞥了伊文一眼:“随你的意,反正谁都知道,你可不容许任何人在面前说兰奥斯的坏话。”
对方显然无意在这种寻欢作乐的场合下谈论那些无聊的政治事情,继续和伊文闲扯几句就离开了,只留下伊文带着他的奴隶继续站在宴会的边缘,注视着场内的情况。
阿海雨塔还是没克制住自己对于刚才那件事的在意。
“主人。”
“嗯?”少年向他投来目光。
“兰奥斯、”他顿了一下,更改了措辞,“兰奥斯将军,是您在意的人吗?”
伊文似乎显得有点诧异,但看了看阿海雨塔,却又转而微笑了。
“嗯。”他说,“兰奥斯将军是帝国的荣光。就算是最底层的平民,都知道他的名字和业绩。‘北之蔷薇’、‘剑的荣耀’、‘最为完美’,光辉高洁的骑士。对我们这种帝国的蛀虫来说,真是不可仰望之人。”
他说起“蛀虫”的时候隐隐带着些自嘲意,阿海雨塔暗沉着眼睛,说:“将军阁下或许并不喜欢您这么说。”
他说出这样的话,伊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轻慢的笑容:“反正他已经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拉着阿海雨塔的手,沿着宴会的边缘走,穿过奢侈华美的庭院,仿佛自语般说着:“除了我以外,谁都认为兰奥斯将军一定死了,只有我还在坚持。但是我确实相信,真的会有人能从那样的兽潮里活下去?”
“教廷剥削无度,贵族沉迷于奢侈享乐,明明帝国的外敌正在酝酿着风暴,整个国家却像是什么都意识不到。本应该捍卫着国家荣誉的骑士们,也在争夺着那无妄的权力和名誉。像他那样的人,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直到我为止。”
一直沉默不语听着的阿海雨塔心里一惊,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却正见到少年凝视着他,就算注意到他看了过来,也只是回以一个傲慢冰冷的微笑,“而真正的荣耀正等待着我。”
他突然意识到,虽然和这人亲密相处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对于面前的人实际上却仍然一无所知。
这个少年就像是一个过于危险的谜语,是暗色的咒文,深入接触就会掉下深渊。
这里是一处僻静的花园。
珍稀的植物在土地上生长着,显示出春天的勃勃生机。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夜色,只有从远处投射过来的酒会的灯光。高大的围墙将城府里的花园与外界隔离,而花园的僻静又与酒会的喧嚣相合,显出一种不同又相似的感觉。
阿海雨塔问:“您对将军的……憧憬,是因为他的光辉吗?”
“当然不是。”
伊文十分轻松地回答了他。
然后,他说起了过去的事。
“虽然我的父亲喜欢男性,从未娶妻,但作为偶然诞生的私生子的我来说,终究只是伯爵的阴影罢了。不受重视,也没人在意,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终日消沉着过日子,就这么作为一个私生子度过一生吧。”
“可是我见到了他”
他的嘴角扬起微笑,“直到兰奥斯将军拜访伯爵府的那天。他被那么多光辉耀眼的骑士环绕着,却比起光芒,更像是锋芒毕露的冰棱,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偏偏神情又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我就这么看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可是他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那种冰冷到不把我当作存在的眼神,如果不是确实对上了眼神,我都要怀疑他的眼睛已经穿透了我,只看到了后面的空气。”
“阿海雨塔,我崇敬他,却并不是崇敬他的人。”
少年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平时几乎不会流露出来的,阴沉冰冷,“我羡慕他,嫉妒他,崇敬他的光辉,是他让我见到了拥有力量的人能够怎样为所欲为。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在我之下,不得不正眼去看我,甚至是仰望我,祈求我的注视和垂怜。”
阴狠的语气。
“可是很有趣不是吗?明明就是一眼瞥过去,根本没有看到你一样,第二天却在陛下询问他这次出征要求的奖赏后,请求将我从私生子扶正。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想要成为会被那种傲慢的家伙正眼对视的存在,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听着那阴冷的话语,阿海雨塔只觉得心情复杂。
仔细回想起来,那件事,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对于不受重视的贵族私生子来说,那是过去只瞥见一眼就永生难忘的光辉,可对于那高高在上的北之蔷薇,却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随口一提的经历罢了。
但或许是对方提及的语气太过深刻,脑海中突然有什么碎片快速划过。
站在庭院百花中的少年。
孤独的身影,寂静的眼神,仿佛燃烧过后的死灰,却在只有一瞬间的对视中,就像是被星辰点亮一样,迅速明亮起来的黑色眼眸
“阿海雨塔?”少年拉着他的手,诧异地叫他的名字,“怎么了?”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带着些慌乱地抬起眼睛,看了少年一眼。
他想起来了。
在那次随便一瞥后向帝王进言的理由
但对于这高傲得过了头的少年来说,一旦说出来,就必然成为一种侮辱。
“你怎么停了?”伊文嘀咕着,仔细地打量了阿海雨塔一眼,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就这么在阿海雨塔的紧张中靠近,近得几乎是鼻尖相触。
然后,伊文说:“虽然最初买下你就是因为……”他含糊了一下,“但现在仔细看,你和兰奥斯真的很像,像过头了。明明外貌不同,但是,这个眼睛,还有眉峰”
随着话语,少年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划过,伴随着过于接近而扑在肌肤上的温热呼吸,阿海雨塔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然后,是少年轻声的话语:“将军阁下。”
男人的心剧烈地咯噔一下,强烈得他以为下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就会从喉咙跳出来,但看着伊文在自言自语之后突然绽放开的如花笑颜,就懊丧地意识到只是这人兴头来了想玩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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