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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色气满满(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檀生
就让被你曾经的“禁脔”送你下地狱去吧!
光想想沈黯怒不可遏,强弩之末挣扎的样子,楚雪就通体舒畅。
真是太期待明日的到来了,也期待沈黯处斩的那一天。晟谦的宏图伟业也将于那时实现,而她将会登上那母仪天下的高位!
作者的话:下一章完结啦~留言满百福利章。





【快穿】色气满满(H) 六、有寡妇遇鳏夫而欲嫁之(完)尘埃落定
大理寺三堂会审沈黯,这一消息公布不多久,门口就聚了一堆看热闹平民百姓。
没有什么比曾经身居高位,耀武扬威之人,坠入大牢,蓬头露面喊着冤枉的样子更让人过瘾。
沈筠被带到大堂上时,刚定下沈黯两大罪状,巫蛊与贪污。
状师得了眼色,高声道:“女子沈氏,年芳十六,于数月前被沈黯强暴囚禁于院中,久不得出。今愿揭发沈黯罪行,对簿公堂。”
大理寺卿昌黎是刚正不阿清官的代表,一旦他认定有罪大都是真的有罪。
只见他高举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全场鸦雀无声。
“传沈氏上堂。”
沈筠被衙役带上堂,第一反应是去看沈黯,但在看见坐在大理寺卿身旁的晟谦时,硬生生忍住了。
“民妇沈筠,见过各位大人。”沈筠低着头,声音直打哆嗦。
与沈黯咫尺之隔,但为了装作害怕他,硬是从头到尾都不敢往他那看去。
顺着大理寺卿提问,添油加醋诉说沈黯的罪状。
“……日日凌辱于我,直至他大婚当日,我才得幸偷跑。”
她长长一段控诉沈黯的说辞,倒真是让不少平民听着怒火中烧,直骂沈黯畜牲不如。
大理寺卿惊堂木又一拍,说道:“沈黯,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筠这才小心翼翼瞄了沈黯一眼,却因为发丝凌乱,遮住他的脸,让她看不清。
这时,一直老实安静的沈黯忽然笑出声,“哈哈哈哈……”声音阴森森地人,而后转过头扑向沈筠。
“你这毒妇,故意陷害我!我一世英名乞是你能诋毁的,贱人!!”
“啊啊啊救命啊!”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衙役措手不及,大理寺卿连忙怒道:“压回去!压回去!”
衙役急吼吼两边架着沈黯,将他从沈筠身上扒下来。嘴里还在不停诅咒着沈筠,“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筠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害怕得只打颤。
大理寺卿一看,只好说道:“退堂,改日再审。”
反正沈黯的罪名基本坐实了,下次直接发落了就是。
沈筠跟着和她一道来的听雪楼婢女搀扶离开,在马车上她还保持着魂不附体的状态。那婢女坐在一旁,看着她眼里满是讥笑。
“我想静一静。”委婉谢绝了婢女相陪的好意,躲在房里。
待婢女一走远,她身上那还有半点惊惧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微笑。
沈黯刚才那一扑的确让她受到了身体上的惊吓。但是在他压倒她身上时,他第一句话却是“宝贝,你好香。”让沈筠忍不住想骂他一句,老色狼!
别看沈黯的突然之举,其实所有动作都有预谋。
他抱住沈筠时,手摸的是她的胸乳,胯更是顶着她的腿心。更是趁说话时,发丝挡脸,狼吻了她一番。
短短几个呼吸间能做这么多事,真是让沈筠又爱又气。
那临别前在她耳边低语才最是让她最回味,这种情况下沈黯对她说得仍是,“宝贝,等我,”
足以可见,沈黯一定制订了她不知道的计划。而这个计划需要瞒过世人,特别是五皇子和七皇子,才能顺利完成。
最有可能的办法,沈筠知道的只有一个。
将计就计。
且不说那日楚雪又对她嘘寒问暖一番,之后几日更是陪她消愁解闷。
直到三日后,大理寺发布公告,原三品云麾将军沈黯,于三日后午时问斩。
明知是假,听到被沈黯要被问斩,沈筠也忍不住消沉惆怅。
三日的时候间很快,而沈筠也决定在这三日间,将七皇子的罪证揉个遍。
她很确信,在三日后沈黯问斩之时,将是五皇子造反逼宫之时,也是晟谦撕破假面之时。
沈黯行刑当日,听雪楼大半的侍从不知所踪,沈筠顺利拿到了晟谦与他人信件往来,以及账本资料。
午时三刻,她没有去刑场,而是端坐在听雪楼房间里,靠在床边看街上行人。
今日陈湖派得人比之以往多了一倍,这不同寻常却给沈筠吃了定心丸。
午时四刻,惊闻五皇子逼宫,七皇子晟谦及时赶到,护驾有功。
这消息一石惊起千层浪,那还有人记着处刑的沈黯。
沈筠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敲着床沿,神色凝重。街上行人都在议论此事,乱成一锅粥。
“啪嗒”一声,门开了。
“阿雪,你怎么在这里?”沈筠有些惊讶,问出口后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啊。”好在楚雪没多想,一直很开心的模样,笑容满面。
“沈筠,我现在真真是欢喜极了。我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盼着这一天实在太久太久了,他终于可以得到属于他该有的权势了。”
“他爱我,我爱他,我们会幸福生活在一起。”
“我们要生几个孩子呢?孩子一定会像他一样聪明可爱吧。”
楚雪好似中了邪一般,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人独自陷在臆想之中,不停诉说她美好的蓝图。
沈筠摸了摸怀里的信号弹,她有预感,很快她就能用上它了。
午时四刻,街上又传起大消息。
“不好了,七皇子也造反了!”
声音飞进楚雪耳朵里,让她浑身一震,“怎么可能?!”
她猛扑到床边,街上关于七皇子造反的声音大得她盖住耳朵都听得见。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楚雪喃喃低语,转身就要跑,却被沈筠一把拉住。
“阿雪,你这是要去哪?”
“你快放开我!”
楚雪愤怒的嘶吼,沈筠的手如钳子一般牢牢桎梏着她。
晟谦此时一旦传出任何关于造反的事情,一定是计划失败。
楚雪咬牙切齿的看向沈筠,“我不跟你废话,快点放开我!”
沈筠却是一笑,“那我也不跟废话,我不会放你走。”
“你什么意思!”楚雪惊疑,忽然脚底发凉,心里一阵心惊肉跳。
沈筠钳着她的手,冷笑说:“就这个意思。”随后在楚雪震惊的眼神中,掏出信号弹,朝窗外发射。
“沈筠,你骗我!”
在楚雪的怒吼声中,陈湖、暗一与暗三同时从窗户在飞进来。
暗一、暗三:“小姐夫人。”
陈湖:“沈姑娘。”
他们三人向着沈筠行礼的瞬间,楚雪彻底绝望了。
她见过陈湖,沈黯的副将。从他们的言行中,沈筠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难看出来。
楚雪才发现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沈筠的圈套里,什么受害者不都是她主动给沈筠编得吗?
“原来是我害的…是我太蠢了…”
晟谦为什么会失败,原因楚雪不用多想,就能猜到。他们彻底被沈黯和沈筠耍了!
“陈湖,看好听雪楼大门,别让晟谦的人跑了。”
“是。”
“暗一、暗三,抓好她。”
“是。”
这造反的时间结束的比所有人想象地要快,不到未时,在午时八刻这场浩事巨大的动荡戛然而止。
沈筠在陈湖等人陪同之下回了阔别已久的沈府,朱红色大门口的封条不知何时已被撕掉。
她一颗心高高吊起,忍不住疾步小跑,大厅之内那背对她的高大身影让她鼻头一热,眼眶蓄泪。
“沈黯……”
男子转身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张开双臂,“昀昀,我回来了。”
她瞬间把持不住,奔向他的怀抱,孤独惊慌的心终于变得踏实。
“我和陛下说,我的心上人在等我,便立刻回来了。”他的声音温柔沉稳,让她心醉。
“你的心上人也一直在等她的心上人。”
……
翌日,京城各处张贴皇榜,其主要内容为二:
一为五皇子晟杨与七皇子晟谦,意图逼宫谋反,大逆不道,证据确凿,于秋后问斩。
二为三品云麾将军沈黯忍辱负重,忠心护主,救驾有功,拔擢为一品骠骑大将军。
这一张皇榜让整个大承国为之动荡。皇子被问斩,可见皇上是铁了心了。
但这沈黯前脚刚判了死刑,后脚又救驾有功是怎么回事?
民间各种版本揣测横生,但官府至始至终都没有出面具体说明,久而久之这事就被人淡忘了。
不过,之后沈黯又一次引发了热议,因为他又要成亲了!
这次新娘子是谁一点风声都没有,忽然沈府就张灯结说要办理婚事。
成亲当日,喜娘三催四请,也不见新人上堂。完了眼看吉时就要到了,那新郎官派人传话说,“不拜堂了,直接洞房!”
有人说这是上次还没洞房就被抓,所以这次提前洞房,得又碰不着新娘子。
一堆人等着沈黯这婚事告吹,左等右等,等到沈黯启程回安州了,竟然什么怪事都不曾发生。
好似也有一件不那么平淡的,听说将军夫人怀孕了……
有听说是成婚前怀的,有说是洞房时怀的,还有的说是去安州马车上怀的。
但结果怎么样他们不得而知,传闻里将军夫人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以沈黯藏着不让人见。
所以,这一生,这美貌如花的将军夫人都不曾在公开场合与沈黯成双入对露过面。
某一种程度上,沈筠成亲之后,的确成了“禁脔”一般,轻易不能见人。
因为,她的丈夫是沈黯。
作者的话:小舅到这里就结束了,有点仓促。下一个世界过段时间开。




【快穿】色气满满(H) 七、一城烟雨一世情(1)雾城
绛州宁城,又名雾城。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飘着雨伴着雾。
城门主街,青石路上雨水滴滴,平日热闹繁荣的街道陷入一片沉寂。
古老的长街,屋瓦房错落有致,屋檐淌着水,流水如柱,坠进石板缝里。
一阵轱辘声打散雨声,闯进薄雾里。
城门口出现三道身影,为首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上身黑色马褂,腿上盖的米色毯子沾满了雨丝。他闭着眼,由身后的两个男子为他推轮椅和打伞。
“吴叔,车陷在泥坑怕是一时半会儿整不好,明儿个陈司令约了五爷去临镇品茶,要不要先向老先生借辆车?”
打伞的男人虽是对着推轮椅的吴叔说话,但实际上是说给轮椅上的男人听得。
“了。”假寐的男人睁开眼,语气闲散却带着威严。一双眉眼凌厉巍峨,让人轻易不敢对视。
“是,五爷。”年轻的男人得了信后闭上嘴。
一行三人皆是深色长袍马褂,除了轮椅上的男人,另外两个的衣摆和布鞋皆被雨水沾湿。
街上除了他们以外,半个人影也没有。
秦淮享受这安静又凉薄的感觉,他喜欢下雨天,雨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和血珠飞溅时一样清脆动听。
他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一圈一圈的转,跟着雨水的韵律右手敲着扶手。
“啪嗒啪嗒”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好兴致,迎面冲过来一个玲珑身影。
秦淮想躲的瞬间,无力的双腿让他僵滞,笨重的轮椅更是来不及转向,让女子直直撞进秦淮的身上。
满怀温香换了别人大约会乐不思蜀,对于秦淮来说是未知的危险。
他下意识就要推开,女子却提前一步退离,让他看清了她的容貌。
这是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身着价格不菲的白色及膝洋装,举着包挡雨。脸上带着雨水,有一丝的狼狈,不过眼神清明澄澈,十分坦然。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您还好吗?”
秦淮扬扬手,身后年轻男子放下在身侧的手,“不妨事。”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能借我一个大洋吗?我想买把伞。”女子指着路边唯一开着的油纸伞店。
秦淮扫了一眼她滴水的裙摆,在纤细的双腿上停留一瞬,他隔着雨雾看着她。语气平淡,“四儿,给钱。”
“是。”四儿即年轻男子立刻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大洋出来,递给年轻女子。
“谢谢,我会还你的。”她已然全身湿透,却怡然自得,向他们颔首道谢后跑进了伞店里。
秦淮不多看一眼,随即开口:“走吧。”
“轱辘轱辘”的声音在这逐渐化不开的浓雾里远去。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三人的路程又变久了些。
眼看熟悉的大宅院出现时,四儿举着伞的手紧了紧,开口道:“爷,小的罪该万死。”让陌生女子轻易近了秦淮身,是他的失职。
“回去后该怎么做你清楚。”这种事,秦淮稀疏平常。
“是。”四儿应道。
又问:“需要调查一下刚才的女人吗?”
吴叔推着轮椅空不出手去敲他,只道:“还想挨罚吗?”
四儿哂笑一声。
秦淮眼眸微缩,回想起刚才那女子的着装,说道:“查查谁家女儿最近归国的。”
“归国?”四儿恍然大悟,“还是爷厉害。难怪让我不要动手。”
这时代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才有钱出国,那女的一身洋装,可以说和宁城的朴实无华半点不搭。
大约整个宁城也找不着第二个像她一般暴露小腿的女人了。
那会儿就差一点,他就要拔出枪抵上那女人的脑袋。不管男女,擅自接近爷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三人身影逐消散,轮椅顺溜的进入没有门槛的大门。
谁人都知,秦家所有的门都是没有门槛的。
以及,威名赫赫,势力雄踞一方的秦五爷秦淮是个残废。
伞店门口,浑身淌水的女人拿着刚买的油纸伞。身后店家看着没生意,打烊歇业,利索的关了门。
一时间,整条街只剩她一人和依旧化不开的雨雾。
伸出手,雨水落在手心,一股清凉的浸透感。雨珠从指缝间流下,回归大地。
“终于等到你了…不枉我淋了那么久的雨…”
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她轻笑一声,有喜悦有激动。
手掌合紧捏碎手心雨水,甩甩手,去了水珠没去掉湿润残余。
“回家吧。”
她开了伞,小皮鞋踩进雨水里,没进雨雾里。
夜里,秦淮阖眼躺在竹椅上,膝上盖着薄毯,小窗开着纳凉。有雨丝飘进,又正好溅不到他身上。听着凉薄雨水声,心如止水。
四儿敲了门进来,有些一瘸一拐,手里头拿着文件。
“爷,那女的调查清楚了。”
秦淮掀开眼睑,瞥了眼他蹩脚的走姿。
四儿哂笑一声,“还没去领罚,先挨了我哥一脚。”
“嗯。”
四儿低头看着纸上的信息,“今儿遇见那女人,是沈公明的独生女沈筠。”
“沈筠吗……”秦淮不知为何,听见这名字,心里莫名有丝微妙,不过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转眼即逝。
作者的话:新世界,在考虑是不是再写了两三个世界结束了比较好……




【快穿】色气满满(H) 七、一城烟雨一世情(2)再遇
“沈公明?那个银行家……”秦淮咀嚼着这个消息,判断不出女人反常的行为是什么意图。
沈家和他半点交集都不曾有过,沈公明是出了名的清白廉政,和任何帮派势力不沾边,没有故意接近他的理由。
“拿来。”秦淮伸手,四儿立刻递上文件。
“出去吧。”
“是。”
他一目十行扫过纸上内容,标准大家闺秀的范本,或者说更出挑也不为过。
留美归来,文识、马术、射箭甚至连枪法都会,不如说更像个富家公子的兴趣特长。
他盯着年龄那一栏看,“18岁,小孩子一个。”
随手将文件扔到一旁桌上,他又阖上眼听雨假寐。
秦淮不知,沈公明的确没有故意接近他的理由,但沈筠有,动机分明。
她就是为他而来的。不为其他,就为了他的人。
第二日,天放了晴。宁城主街变得热闹,满街摊贩叫卖声,唯有屋檐偶尔落下积水,滴答滴答。
无雨,偶有微风。但去临镇的路被雨水浸过,泥泞不堪。
秦家大院每逢阴雨时日苏醒得早,吴叔一大早就领了医生去秦淮房里。
路过前院,正好遇到四儿端了盆凉水出来浇花。
“四儿,五爷怎么样了?”吴叔和一旁背药箱的老先生停下脚步。
四儿倒完了水,甩着手上的水珠,“毛巾热敷了一会儿,好多了。”
吴叔“嗯”了一声,带着老医生进了房。
秦淮的房间处处给人低沉厚重的感觉,所有器具皆是深色。屋外没有阳光,窗户紧闭,他躺在檀木床上,和阴影融为一体。
“五爷,陈老来了。”吴叔一进屋就对床上的人说道。
“过来吧。”声音暗哑,还带着粗砾感,有一分虚弱。
陈老是秦老太爷的医师,不过大多时候是给秦淮看腿。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秦淮的情况。两边膝盖盖着叠成方块的白色毛巾,摸了摸温度褪的差不多,陈老直接将它们拿开,露出底下伤痕横亘的双腿。
修长的两条腿上,膝盖的地方各有一条粗长丑陋的疤痕,尤其是右腿比左腿伤痕的范围更大。
陈老手指在那膝盖上按了按,问道:“有感觉吗?”
“除了冷没有其他感觉。”秦淮道。
“还不打算去治吗,上海进了一批新的治疗设备,如果做手术,成功率挺大。”陈老打开药箱,铺开他的针包。
秦淮闭着眼,无念无想,“不打算。”
陈老叹了口气,无奈给他施针。每逢这种阴雨天,就会寒气侵体,照成双腿疼痛。只要手术了,做复健就能恢复七七八八,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等会儿,让四儿继续热敷。”陈老对着吴叔说。
“好的。”吴叔转身出去找四儿。
陈老转回头,一针一针往穴位里扎,满脸皱纹,两鬓白发的脸上挂着忧愁。“晚点好些了,老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秦淮睁开眼,“爷爷有什么事?”
“没说,就让你过去找他,有事告诉你。”陈老摇着头,他心里有猜测,但不想说。
“知道了。”
午后,出了太阳。
秦淮双腿恢复成不痛不痒的状态,由吴叔和四儿推他出门。
这宁城有有两个秦家,东边一个西边一个。秦淮住东边,秦老太爷住西边。
没有要事,秦淮不会去西边。每次去,一踏进门他眼前就会浮现出十年前,满是血红的那一幕幕,让他心脏剧烈的颤抖,被愤怒所吞噬。
这么多年过去,他才能表面上佯装无事。装作不恨不痛,太难了。深入骨髓的伤痛就像梦魇缠着他,无法忘却。
秦淮克制着情绪,看着四周的行人。平淡的生活,低廉的幸福。
四儿推着轮椅,小心避开地上水洼。忽然,斜刺里跑出个鹅黄色的身影,挡在他们面前。
“嘿,你们好。”及膝的洋装,暴露的小腿,不过一日,他们没有失忆。
秦淮、吴叔、四儿:“……”
四儿推着轮椅要绕过她,又被挡住。
“等等,我有话要说。”沈筠伸出拳头,在秦淮身前打开,手心躺着一枚银色硬币。“我说过会还的。”
秦淮看着那一大洋,不打算伸手。“不必了。”
男人穿的一身长袍,暗沉又素雅,岁月貌似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他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经过时光沉淀,放自如。
“要的。”沈筠心知这是个油盐不进的,将大洋给了四儿。
四儿想着了这女人就能不挡道了,直接就接过去了。
“好了,现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了。那么我们认识一下吧。”
沈筠一番话让四儿想动手,这女的太嚣张了!
“请问贵姓?”她只看向秦淮,一脸笑盈盈。
“沈公明最近缺钱了还是负债了。”秦淮说着,转动手上翡翠扳指。
沈筠一愣,笑得更张扬了,“没有,他有钱。你最近可能比较需要钱。”
还是四儿气了,“你……!”
秦淮扬手,让他闭嘴,手上动作也停了,眼神锐利盯着沈筠。最近,他的确需要一大笔资金制造火药。
“秦淮。我的名字。”
得到了想要的反应,沈筠扬起唇角,“沈筠,刚从美国回来,请多指教。”
她伸出右手,在四儿惊讶的目光中,秦淮伸手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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