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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流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人北
整只田鼠皮就这么囫囵撕了下来。
这里的人力气似乎都不小。严默看自己的双手,他没力气是因为饿的吗?九成是。
严默不好意思让草町帮他做所有的事情,拿起石刀给剥皮的田鼠开膛剖腹,这是他前生安身立命的本钱,换了具身躯,虽然还有点陌生感,但基本技能都在。
第一只田鼠他处理内脏还有点慢,轮到第二只时,已经熟练许多。
等草町发现时,他已经把一只田鼠给均匀分尸了。
“不用剁碎,这么小的草原鼠整只烤了最方便。”
严默停下手,他这是习惯性地打算把肉切成块打算红烧或爆炒,却忘了这里连红烧和爆炒的概念都没有。
草町帮着把另一只完整的草原鼠划开刀口,抹上粗盐粒,架到了火坑上。
“那剁碎的只能用来煮了。你下次记着,肉最好不要煮,咱们的盐放到水里煮会发苦,用火烤就没有那股子苦味。”草町叹口气,当严默不会做饭。祭司的弟子,也许不用他自己做饭吧?
“盐会苦是因为里面含有其他矿物质,只要煮开多过滤几遍,就会好很多。”严默指点道。
草町奇怪地看他一眼,“多煮几遍?那多浪?你知道盐、水、燃草多宝贵吗?就是盐山族也不能那么浪,原战大人心好,让你用了那么多盐、水、燃草也没说你,如果换了其他大人,你不被打一顿也会被饿几顿。”
原来这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如何获得口味更好的盐,而是不舍得?怪不得他传授了知识,流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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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却没反应。
也是,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华国很多穷困地方的老百姓还过着极度原始的生活,他们不是不知道如何过得更好,只苦于没有条件罢了。
严默皮厚,也没因此就脸红。
如果指南中关于地理水文的那条现在就能用就好了,这种气候和环境,说不定就能在附近找到天然盐池和盐湖,这里气温如此高,白天太阳那么厉害,煮盐行不通完全可以进行晒盐法,本身晒盐法也比煮盐法要环保和经济得多。
可在他人渣值还没有降到一亿点之前,想这些也是白想。
严默本想把切成碎块的鼠肉做成烤肉串,却发现没有适合的签子,只能作罢。
原战抱着盛满的大水缸回来,看严默打算煮肉,放下水缸,踢了他一脚,“以后不准煮肉,没那么多水给你用。”
草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低头离开。
严默默默忍受了,他得彻底改换自己的想法,在这么一个什么都缺少的鬼地方,与其想让生活过得好一点,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活得更长一点。
原战一个人吃掉了一只半草原鼠肉,留了半锅煮肉给严默。
严默觉得原战很可能没吃饱,那半锅肉给他给得心不甘情不愿。
严默几乎是用扑的,一得到原战同意,他立刻爬到石锅边,伸手就下去捞已经凉掉的煮肉。
他饿狠了,哪怕是带着严重苦涩味的盐水煮白肉,他一样吃得跟没见过肉一样,连肉汤都捧起来喝得一干二净。
天色已黑,原战小心地掩盖上火坑。
严默舔着手指多嘴问了一句:“不用留火种吗?”
“族里有个火塘,有奴隶专门看着,以后你记得每早起来去火塘取火回来烧饭,晚上睡觉时把火灭了。”
“为什么不自己留火?”
“怎么留?让柴禾烧一晚上?”原战用你脑子是不是坏掉的鄙视眼神看严默。
严默再度闭嘴,他记得以前小时候爷爷奶奶烧过炉子,晚上会用搅拌好的稀碳盖住炉里的火,只捅出一个小小的火眼,让里面的煤炭进行不完全燃烧,这样炉火可以一直保留到第二天早上。
但这方法显然不适合这里,而他对此也不通,还得再研究研究。
看来,想在这里减少人渣值比他想象得要困难得多。
严默正想对老天爷再竖一次中指,被原战扯住胳膊直接拖进了帐篷。
丢下严默的胳膊,原战指了指堆放“垃圾”的壁角,“以后你睡这里,那些皮毛随你用。”
帐篷里没有火光照耀,黑漆漆的,严默适应了半天才隐约看到一点东西。
原战转头拿了一支火把进来,往帐篷中央石桌边的地面一插。
严默清楚看到地上一些小虫子迅速向四边散去,再看看那个阴暗的角落,他以后就要和虫子同寝了吗?
原战放下帐篷的门帘,掩好,用石头压住边角,转身看了看严默的伤腿,“用木板绑住断腿,好不让断骨移位?这法子不错,我没见我们祭司用过,是盐山族祭司教你的吗?”
严默点头,伸手抓了一张烂皮毛……他发誓他拿起皮毛的时候,绝对有不少于五只以上的虫子从皮毛里掉出来爬走。
原战走到自己的床铺边,解开皮裙随手丢在石桌上,就这么大咧咧地往床铺上一坐。
严默瞅见那阴影下非常有分量的一大坨,默默无言。这里的人都发育得这么好吗?
“叫什么名字?”
“严默。”
“多大了?”
“十四。”
“比我小三岁,却连一级战士都不是,你真没用。”原战搔了搔小腹,不遗余力地打击自己的奴隶道:“我十二岁就是一级战士,十五岁就升到二级,如果有更多的训练和战斗,我一定能很快变成三级战士,到时我就能拥有两个奴隶,第二个奴隶我一定会好好挑一挑,一定找一个长得漂亮好生养的。”
严默表情有点开裂。原来这个自称是他主人的家伙竟然还是个未成年的小鬼?原始人果然早熟,他还以为这小子已经二十好几。
不过从他的记忆来看,这里的人都早熟,十三四岁已经是可以撑起一个家的年龄,很多人甚至会在这个年龄娶妻生子,对于现代人来说,他这个年龄还是孩子,但对于当地人来说,他已经算成年人,所以十七岁在这里真正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壮劳力。
“大人,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一个女奴?就像隔壁的原雕大人。”严默小小刺了他的主人一句。随即忍着腿部的剧烈疼痛,把一块块烂毛皮扯出,抖干净,铺到地上。
严默本没指望原战回答他,没想到原战竟然回答了:“女奴贵,且有了女奴就会有孩子,我怕养不活。”
顿了一会儿,原战闷闷地道:“我不想吃自己的孩子,也不想把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吃。”
严默的手顿住,这个部落到了冬天,生存环境竟然会严酷如此?不但吃奴隶,还吃自己部落养不活的孩子?
这种情况在盐山族完全没有,盐山族虽然也有吃人习俗,但因为守着盐矿比较富有,冬天不算太难熬,少年十四年的记忆中,盐山族没有吃过一个人。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族人宁愿抛弃他,也没有把他当作粮食。
“但如果我升到三级战士,我就能养活自己的孩子。”原战躺倒,口气一下变冷:“明天轮到我出去狩猎,最短五天,最长十天,家里没有多少存粮,我会跟原雕说,让草町照顾你,你少吃一点,等回来我会把你的口粮还给原雕。我不在,你不要乱跑,你身上还没有刺上我的印记,被人抓了去,麻烦!”
“是,大人。”
没多久,原战就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他白天体力消耗大,晚上睡着也快。
严默就着火把那点亮光,勉强铺了一个床铺出来,艰难地用双臂撑着自己,把身体挪到用几张碎烂毛皮铺就的床铺上。
虽然这些碎烂毛皮有严重的怪味,戳着皮肤也不舒服,但总比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好。
碎烂毛皮很多,但都不大,且堆放时间长,霉烂了很多,严默又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块勉强能遮住肚子的。
躺到床上,严默长长吁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一旦安静下来,周围的声音也被放大,只是一层毛皮的帐篷完全挡不住声音的穿透。
这里晚上没有娱乐,家家户户吃过晚饭回了帐篷能干什么?
严默听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各种原始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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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闭上眼睛。
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疲累让严默很快就忘记所处环境的苛刻,迅速沉入梦乡。哪怕他在梦中疼到浑身冒虚寒,也没舍得醒来。
随着夜色加深,温度也在一点点降低。
这里的气候真的跟沙漠类似,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冷得要死。
除了不能蜷曲的伤腿,严默冷得缩成一团,两手紧紧抱着自己,抵抗寒冷和疼痛。
突然!
“啊!”严默陡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被疼得硬生生嚎醒。
睡梦中的原战被惊醒,咒骂一句睁开眼睛,起身走到严默身边,蹲下,抓住他的头发,怒道:“叫什么叫?”
严默抱着自己的伤腿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
他竟然忘了指南说的惩罚,那该死的火烙之痛!
刚才,睡梦中,他梦到那个老祭司拿着一根燃着的木棒,对准自己的伤腿就烙了上去!
梦是假的,火烙之痛却是真的。
原战看他那样子,皱眉问:“伤口疼?”
严默意识都有点虚晃,没有回答。
“麻烦。”原战丢下他,移开压门帘的石头,走出帐篷,舀了一瓢水回来,托起他的头,水瓢送到他嘴边,“喝!”
大量流汗的严默也确实干渴到极点,就着原战的手,捧着水瓢就咕嘟咕嘟喝了个尽光。
“继续睡,不准再乱叫,否则我堵上你的嘴。”
原战拾好,扯了挂在壁上的一块鞣制过的完好皮毛,扔到严默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回去躺下继续睡。
严默慢腾腾地伸手抱住那块可以盖住他整个身体的皮毛,让它覆盖住自己全身。
断骨之痛,加上火烙之痛留下的余痛,严默后半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年轻火力壮的原战被自家奴隶的呻吟声给哼得心火狂冒。骂了一句脏话,翻了个身,就开始了自力更生。
早上严默醒来,闻着帐篷里还没散尽的那股特殊腥味,嘴角抽了抽,十七岁……可不正是对着个树洞都想捅一捅的年龄段?
第7章左右思量,都是一个惨字
“大人!”严默叫住要出门的原战。
原战回头。
“你不吃早饭就走吗?”其实是他肚子饿了。
原战,“路上打到猎物再说。”意思就是没猎物也就没吃的。
亲爱的主人,你也太没用了吧?竟然穷到让家里连口早饭的存粮都没有!
严默掩住自己的鄙视,谄笑,“大人,我衷心建议您走的时候可以从广场那个棚子后面采一些大蓟叶子带上,如果路上受伤,还能把它嚼碎了抹在伤口上止血。”
“知道了。”
“大人!”
原战不耐烦地回头,“你还有什么事?”
“除了大蓟,我可以再告诉您几种常见草药,如果您路上见到可以随时采用,如果您能顺手采一些回来,我还可以把它们处理了留作以后备用。”
原战狭长凶悍的双眼中露出明显的嘲讽,“备用?是你需要吧?”
严默一脸被人戳破心思的羞涩憨笑。
原战突然回身,走到严默身边,用劲捏了一把少年的脸蛋,“说吧,你需要的草药都长什么样?”
严默疼得脸皮抽搐,捂着脸挤出笑容道:“大人,那您听着啊。”严默说了几种他需要的草药和昆虫外形。
骨碎补,每一大叶两边,小叶对生,叶长有尖瓣,短柄,形如鱼骨状。
接骨草,叶互生,无柄,叶片斜长椭圆形,花开成片,多为星星状小白花,果小巧如卵,多呈朱红色。
牛膝……
严默停住解说,看着一头雾水状的原战问:“大人,您记住了吗?”
原战不承认自己有听没有懂,板着张脸,面无表情地道:“麻烦。”
严默看自己手掌没反应,就知道对面那人啥都没记住,忍住想要拍对方脑袋的冲动,他眼带乞求、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我可以画下来,您能劈一个表面光滑的木片给我吗?再把火坑里没有燃尽的树枝或草根给我带几根。”
别人养奴隶都可以省自己很多事,为什么他养奴隶反而要做更多事?原战抿住嘴唇,绷出一条严厉的唇线,指了指少年的鼻子,“你最好在冬天到来之前给我把伤口养好,养不好我就砍了它!”
“……是,大人。”
原战掀帘出去捣鼓了一会儿,寒着脸进来扔给他一块长约一尺、宽约八厘米、厚度约有一厘米的木片。
“大人,还有火坑里的树枝……”
原战再次出去,进来,抓了几根没有燃尽的树枝和硬草根,“你快点,集合号角一响,没有到达的人都会受罚。”
“是。”严默努力忽视他家主人难看的脸色,抓起前半部碳化的树枝,在木片上迅速描画起来。
木片不知道原战怎么切削打磨的,表面竟十分光滑,没有多少毛刺。
严默回忆着几种他急需的草药,还有一些常见草药,尽可能特征显著地画到木片上。
他小时候没有学过绘画,也没显露这方面的天赋。还是上大学后一次暑假,跟着一位喜欢往山里跑的教授去做义诊的帮手,发现同学中一位平时看来十分普通的学长能对当地人信手画出想要的草药外形,不禁羡慕异常。
后来几年,他跟着某教授捣鼓所谓的野生药材赚钱时,越来越感觉到绘画在某些地方要比言语更直接也更有用,为此,他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绘画,每天不间断练习。
如今,经过十三年的磨练,他就算成不了画家,想要画些早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草药外形却是得心应手,易如反掌。
原战接过画好的木片,看到上面神似的各种植物,不禁挑了挑眉,他还以为他家小奴隶说要画画,是在木片上画几个大圆小圆再加几根棍子,没想到……
“还有虫子?”
“是,那些虫子也能入药,而且效果很好。”
“这种画画的本事,也是你们祭司教你的?”盐山族祭司有那么厉害?他怎么不记得?
“是。”
骗人!如果盐山族祭司有这手画物似真的本领,他早就去上城当神侍,何必窝在一个偏远的小部落里过朝不保夕的生活?就算去不了上城,下城神殿也会稀罕他。
原战保持面色不动,不让少年看出他的惊讶和震动。
少年大概还小,他们祭司可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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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告诉他这手本领有多厉害,那么他也绝不会告诉少年这一点。
如果让少年知道,他白捡的奴隶说不定就要飞了,这绝不允许!
管你多能干,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可怜严默这个终日打雁的,今日也被雁啄瞎了眼。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惯性思维作祟,觉得掌握了绘画这个本领很方便,但也没觉着有多么了不起,且对当地了解也没有经常出门的原战多,不知道这里还有神殿和神侍,更不知道像他这种具有特别本领的,很受神殿欢迎。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对他年轻的主人还是有一种轻视心理,压根就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只等着伤好就摆脱他,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研究原战的表情变化。
所以……活该他要给原战多当几年奴隶!
原战抓着木片走出帐篷,出去才极为小心和珍惜地把木片用兽皮包好拴紧,挂在自己腰间。
帐篷内,严默看着发亮的手掌,微笑,他画了四种植物、两种昆虫,指南给他减了六点人渣值,他现在只要再减去一点,就可以回归一亿点的整数。可惜那木片太小,他想多画也不能。
原战走的第一天,严默窝在帐篷里哪儿都没去,他伤的是腿,本来就是最好动都不要动。
草町给他送了一顿饭,两次背着他去帐篷后面的山谷上解决生理问题。
严默瞅着这个天然厕所,不得不为古人的机智点赞。
在离帐篷区约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道天然裂缝,裂缝不宽,正好约一步距离,就好像老公厕里那种长长一条的蹲坑。
原际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只要稍微讲究一点的,都喜欢在这里方便,有那实在太懒的,就在自家帐篷后挖个坑,拉完用土一盖。小解则十分不讲究,很多人都是随地解决。
所以贫穷的地方也总是伴随着各种臭味。
严默原身已经适应了这种脏乱差的环境,对各种臭味已经习惯,连带着严默也被迫习惯,哪怕他原本十分注重环境和自身卫生。
对于一个为了省水,早晚都不洗漱的部落,你就算想要把卫生弄好,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整天,严默也没就躺在那儿不动,他把那堆垃圾翻了翻,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啥都没找到,只逮到一堆虫子。
虫子也是好物,可是这些虫子有的长的像他认识的,例如蜈蚣状的多足虫,有的他完全不认识。
他想在这些虫子里找到土元,土元又名土鳖,喜欢阴暗、潮湿的腐殖质土壤,一般会长在那种老式的土屋根和墙角下,主治心腹寒热,跌打损伤,乳脉不通,接骨续筋等症。
土元有医疗效果的只有雌虫,雄虫有翅,雌虫无翅。不过雄虫是否真的没有医疗效果也不好说,因为雄虫不但较少,一旦变成虫,就会像蟑螂一样长出翅膀飞起来,很灵活,不好捕捉,且交配后必死。
严默看着众多虫子叹气,如果指南第二条现在就能用,他就能逐一辨识这些虫子是否对他有用,可想要让指南帮他辨识生物,他必须让自己的人渣值减去一百点,加上过亿后的一点,就是要减去总计101点。
没在帐篷里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严默也没有灰心,他找草町问了很多,除了这个部落里他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就是附近的水土和生物特征等。
同时他也没忘了教导草町医护知识,又叫她去那个棚子后面采了新鲜的大蓟叶回来给他换药,为此他又减了三点人渣值。
原战走的第二天,严默换药时盯着自己伤口看了半天。
草町给他换好药,重新扎上固定的木棒,忽然叹了口气。
严默抬头看她,“姐,有什么事吗?”
草町揉着草绳,摇头道:“大河大人可能要不行了。”
“祭司大人不是已经去帮他治疗过了吗?”严默一想到这个大河害得他不但增加了十点人渣值,还害得他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承受一次火烙之刑,就对他全无好感,没有咒他早死就算不错,自然不会想要主动去帮他治疗,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跟草町提起大河的缘故,虽然他明知道帮助那人,他肯定能获减人渣值。
对,他就迁怒了,怎么着?反正他是人渣。
草町再次叹气,“草药本来就不多,大河大人伤成那样,好了也不能再做战士,祭司大人怎么会把宝贵的药物浪在他身上。上次祭司大人过去,直接让人砍断了他折断的手臂,用火烙法给他把伤口烫上止血。腹部那道大口子没办法,祭司给他擦了神土水,可也没多大用处。”
“神土水?”
“啊,那是部落祭司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大家都叫它神土,不但可以治疗很多伤病,还可以让浑浊的水变干净,用它鞣质皮毛,皮毛也会特别柔软亮丽。”
严默心中一动,“那种神土原样是不是像透明的晶体?”
“我没见过原样,只听说祭司拿出来用时是一种亮晶晶的粉末。”
听效用很像明矾,难道这附近有明矾矿?还是这里的祭司偶尔得到一些?
不过用明矾粉末止血,这玩意用量用法不对,可是会直接损伤大脑细胞,烧伤、呕吐、腹泻、虚脱,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突然想到一点,严默连忙问道:“族里都是用这种神土净水吗?”
草町失笑,“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多神土给你用。只有夏季缺水,不得不用草滩里的浑水时,祭司大人才会用神土把浑水变干净。不过那种净水也只有酋长大人、祭司大人,还有长老大人们能用,就连三级战士都得不到多少,更别说奴隶了。”
幸好!严默大喘气。如果那神土真是明矾,这玩意虽然可以沉净水质,但其中含的铝对人体损伤很大,如长期服用明矾净化的水,会导致贫血、骨质疏松以及脑萎缩等。
“这里的祭司年老后是不是会变得痴呆,什么都不记得?”严默多问了一句。
草町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还是有次偶尔听大人说起,说部落里的祭司到了年龄都会把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全都转移给新的祭司,叫附神,而老祭司一旦完成附神,魂魄就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会,连吃饭都不会了。”
可不正是脑萎缩造成的老年痴呆症状嘛。这里的祭司也聪明,无法解释自己的症状,就编出这么一个附神说,不但没有消减自己的威信,反而更加神化。
“小默。”
“嗯?”
草町犹豫道:“我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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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大蓟叶能止血的事告诉别人?”
“当然能。”我巴不得你跟别人说,“大蓟叶除了能止血,还能清热解毒,治疗肿胀和疔疮等。哦,它还能当野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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