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江余已经脑补出几荤几素了,最好还有个汤。
当初在休息站天天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摆脱掉又进了神病院,这段时间他就没吃饱过。
“小鸡炖蘑菇。”张释打开柜子翻翻,“还有麻辣牛肉,葱烧排骨,西红柿……”
把柜子里的那些泡面口味通通报了一遍,张释关上柜门,一副“这么多够你吃的了吧”的表情。
江余一脸生无可恋,他揉着额角慢吞吞上楼,连反击的想法都没有了。
二楼比一楼更加清冷空旷,江余推开房间,随意扫视了一圈,从装饰到家具摆设都跟大厅一样,古板,老式,一丝不苟,就跟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无聊的把电视节目翻了两遍就去浴室洗澡。
神病院里没有镜子,江余还是第一次打量这副身体,虽然清瘦,但是眉眼温顺,五官凑在一起还是挺不错的。
洗到一半的时候江余才想起来他忘了拿毛巾,他也没在意,身上湿嗒嗒的,出去的时候张释迎面走进来,两人面对面瞪着,都愣了一下。
“你没锁门。”张释有几分困惑,就算没锁门,他也不应该进来。
“那你进来是有什么事吗?”江余似笑非笑,“别告诉我,你只是来看看我是不是睡了?”
张释被问住,他经过门口的时候就不自觉的走了进来。
被看光的那个非常淡定,反而是另一个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耳根微红。
江余把滴水的头发往上捋捋,不容拒绝的口吻,“出去。”
张释后退几步,快速把门带上,他站在门口捏了捏眉心,刚才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好像忘了道歉。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裹着大毛巾的江余双手抱胸。
张释从那双温度炙热的眼睛里读懂了点什么,他紧下巴线条,“抱歉。”
“晚安。”江余砰的关上门。
张释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一个多小时后,他往后一靠,眯起的眼睛里生出冰冷的光芒。
如同黑暗中潜伏的猎人已经放好诱饵,等着猎物上钩。
晚上十点整,张释关掉电脑上床,刚躺下去没多久他就睁开眼睛,侧身把床头灯打开,盯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到眼睛酸涩的时候就闭上眼睛。
不到五分钟,张释又睁开眼睛,过了会再次闭上,来回重复几次,他起身走到窗户那里透过玻璃看着黑云沉沉的夜晚,疲惫的叹息,有种挫败和迷茫。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病了。
深更半夜,江余被雷声吵的从沉睡中出来,他翻身的时候隐约看到一双脚,瞬间就惊醒了。
江余猛地坐直身体,渐渐清明的视线一路往上,发现床头站了个人,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窗外突起一道闪电,刺目的光芒在那人没有表情的脸上劈过,再配上那身黑色的睡袍,跟个鬼魅一样。
江余烦躁的低骂,迟早要被吓出毛病,他挑着眉毛不耐的问,“有事?”
张释非常快的说,“我的房间漏水。”
快的就跟在来之前早就准备好,并且默念了很多遍的答案一样。
妈的,别墅还会漏水?不等江余出声驱赶,张释已经异常迅速的在他旁边占了个位置。
江余,“……”
这人现在明明已经恢复正常,怎么还会一脸病态,江余眉头深锁,他记得安逸每晚都会去探问张释,对方像是意识被催眠了。
应该是给他服了某种药物,如果真是那样,长期服用那种药,肯定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江余再去看已经闭上眼的男人,顿时有种旁边放着一颗定。时。炸。弹的感觉。
“喂,你往里面去一点。”
男人往里面挪挪。
江余皱眉,“再挪一点。”
男人这次没动,声音夹在雷声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我不想睡冷地板。”
江余扯唇,没疯。
第二天早上江余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的,他打算坐起来的动作受阻,左边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让他有短暂的微怔。
一扭头嘴巴就碰到微硬的头发,江余皱眉用手摸摸,有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掌心里,下一刻他半撑开的眼睛越睁越大,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比他还高还壮,五官硬气的男人亲昵的把脸蹭在他的肩上,以“小鸟依人”状蜷缩着手脚靠在他怀里熟睡,也真是醉了。
第28章卷三
江余抬起另一只手捋起头发使劲抓抓,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肩挨着肩头靠着头纯睡觉这件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怀里的男人蜷缩的身体动了一下,他伸出一条手臂缠到江余脖子上,腿也跟着压上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33
来,睡袍随之松开,露出一点厚实的胸膛。
江余透过睡袍缝隙瞄了一眼,下面黑色贴身四角裤中间鼓起来的部位上有一小块颜色比周围较深,大概是睡姿导致,那里被撑出一个清晰的形状,很惊人。
江余看着都觉得勒的慌。
他把脖子上的那只手拨开,“喂,醒醒。”
男人嘴里发出被打扰的不悦声音,他慢慢苏醒,一双漆黑的眼睛睁开,从迷惑到清明,然后是明显的防备。
在看到面前的一切后,他迅速回自己的手臂和腿,低头把睡袍整理好。
江余单手撑着头,兴味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早啊。”
张释皱眉。
“嘴里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大半夜就爬上我的床。”江余伸出手勾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戏的轻叹一声,“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
张释沉默了一会,“……我想你误会了。”
江余用膝盖蹭蹭他腿。间的硬。物,“这就是误会?”
张释突然伸手去钳制江余的咽喉,江余脑中已经做出躲避的姿势,奈何身体太差,晚了一步,落入危险之中。
扣住脖子的拇指和食指像铁钳一样坚。硬有力,仿佛随时都会把血管捏断,江余的眼底涌出一股暴怒的浪潮,他的拳头从下往上对准张释的下颚。
这一拳头挨的结实,张释的口腔立刻泛起腥味,他稳稳按住身下激烈挣扎的人,脸上笼罩着一层戾气。
压在胸口的强大力量让江余呼吸急促,这副身体的主人常年修仙,结果把自己修成了弱。鸡。
静谧的空间,两人四目对视,干燥的空气里擦出诡异的热度,来源于彼此湿热的气息。
张释偏头,唇拉成一条凌冽的直线,他皱起眉间落下深刻的阴影,低沉的声音饱含危险,“下不为例。”
“你在威胁我?”江余忽然抓住张释的头发一扯,两人的脸骤然拉近,鼻尖几乎相碰。
张释浑身肌肉紧绷,大概是这样的距离让他很不舒服。
“手拿开。”江余的语气透着狂妄和不屑,“你最好今天晚上别给我爬过来。”
张释回捏住江余脖子的手,目光依旧不减半分锐气,他想,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大不了打晕了绑到他床上。
想到这里,张释看了眼身下的人,长的老实温顺,一双眼睛里的神采分外醒目,尖锐的像个刺猬。
下一刻他微微一愣,似乎这才发现他们四肢纠。缠的姿势有多暧。昧,他面部线条一紧,平静的起身下床往门口走。
如果不是他一时忘了穿拖鞋,光着脚丫子,而且宽松的睡袍下两条长腿晃来晃去,以及那朝天戳着的大兄弟,看起来会更有气势。
望着张释离开的背影,江余摸摸脖子,那两处皮肤还隐隐灼痛,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和目的有太多疑点,那人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疯子的思维永远琢磨不透,搞不好前一刻还对你笑,下一刻就捅一刀。
忍不住想抽。烟,江余在床头摸摸,扑了个空,他有些气恼的把凌。乱的被子丢开。
早上杨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张释下巴上的乌青,他吃惊的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释哥,昨晚进贼了?”
张释没理睬他。
“贼”江先生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觉得脖子疼。
桌上摆着早餐,有小米粥、豆浆、鸡蛋饼、萝卜干、蟹黄包,还有两盘清爽的小菜,样式不少。
江余刚要去夹蟹黄包,就听见杨刚的声音,“这是给释哥吃的!”
江余视若无睹,“他吃萝卜干就可以了。”
正在吃萝卜干的张释把喉间的食物咽下去,低头喝了口粥。
“跟我上楼。”张释拿纸巾擦嘴,起身的时候把那盘蟹黄包往江余那边推了一下。
杨刚冲江余重重的哼了一声,快步跟着张释上楼去书房,他把手里的黑色皮箱放到书桌上打开,舔着唇兴奋的说,“释哥,东西都齐了,全是新货。”
张释的目光一扫,随意拿起一把银色。手。枪,冰冷的金属质感握在手心,他垂下眼角,利落的上膛声在他的指间响起。
“不错。”
杨刚嘿嘿笑几声,他的十指快速活动,将那些零件组装起来,没过多久,手里就出现了一把通体漆黑的长狙。
大厅里的江余把蟹黄包吃了大半,他拿起一杯豆浆坐在沙发上翻开旁边叠在一起的报纸。
头条是华影娱乐公司艺人安逸在两年半后神秘复出,欲出演古装剧《七擎令》。
江余把报纸抖直,眯了眯眼睛,安逸出来了,事情有的玩了。
他把几张报纸从头看完,张释的事没有提到只字片语,看来是张为有意隐瞒,怕是有什么忌惮之处。
张释和杨刚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他出来后站在二楼俯视沙发上懒散斜躺着的人,眉锋微微隆起。
身后的杨刚找准时机压低声音说,“释哥,那个江余全身都是疑点。”
张释目光微动,“继续。”
“他小时候就进神病院了,二十多年都没跟外面接触,出来后肯定很不适应,但是你看他有一点不适应的地方吗?”杨刚伸手指指,小声嘀咕,“而且就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你从那里带出来。”他在三年里试过多次都没成功!
杨刚一脸郁闷,怎么看那个男的都比他弱多了,不科学。
张释的眼睛里隐约透着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有赏识也有戒备,“他很狡猾。”
狡猾,又有机会接近这个人的生活,那不跟秦叛徒一样吗?太危险了,绝对不能留。
杨刚心里有了主意,目中的杀气渐渐生出,又快速隐藏起来。
*********
张家根基深厚,老一辈里还活着的几人里面,要数老懂事张鼎盛最为孤僻。
中年丧子是他一生遭遇的最大一次不幸,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既阴阳怪气又刻薄。
八月里的天,阳光炙热刺眼。
五十多岁的老头蹲在花园里修剪枝干,看到来人,他脸上的祥和顿时退的一干二净。
“我就说张为那小子这两天怎么突然不对劲,原来是你出来了。”老头满是沟壑的脸上全是嘲笑,“除了你,应该不会再有人让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张释语气冷淡,“五叔。”
张鼎盛把剪刀起,口气很差,“请你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些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他的儿子没有跟这个人一起去看动漫展,或许就不会出事,在死前遭受残忍的对待,更不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心中被一股恨意堵了多年,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儿子……
所以那时候家族提出把这个人送进神病院,他是第一个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34
站出来的。
张释抬了抬眼,“五叔,我这里有个消息,你一定会感兴趣。”
“我没兴趣。”张鼎盛说完掉头就走。
张释依旧,“你知道你儿子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心口的那道疤被人大力撕开,张鼎盛的身子一顿,他猛地回头,一双眼睛骇人,“如果不是你,骁儿不会死!”
“不急,你先看看这些。”张释打开带来的档案袋,递过去一叠照片。
照片里的画面太过露。骨,张鼎盛扔掉的动作在认出两个主人公的时候一滞,随后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年和现在的张为是一个轮廓,只不过年轻了十几岁。
而手脚被绑住正在被凌。辱的男孩才十一二岁,眼睛里写满惊恐。
张鼎盛脸色剧变,攥着照片的手指越来越紧,干瘦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鼓起。
“那天我没有等到张骁,我是一个人去看动漫展的。”张释慢条斯理的说,“至于他是怎么被张为绑起来的,你可以去问张为。”
张鼎盛的眼眶血红,最后一张照片里浑身都是青紫伤痕的男孩瞪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照片从手中散落,张鼎盛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抱着头悲痛的发出哭声,“不”
“他的癖好比较特殊,喜欢藏这些东西,不止你的儿子,每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人都有份,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张释冷眼旁观老人的痛苦,“不过你的儿子运气不好,禁不住他的玩。弄。”
张释故意用的那个词,成功的让张鼎盛更加,他把手抄进裤子口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挑起眼尾,“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录像。”
“够了!”张鼎盛颤声阻止。
张为,我要你给骁儿陪葬!
见目的已经达到,张释不再多留,他转身离开花园,沿着来时的路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那人背靠着墙壁,头微仰,风吹动发丝,在额前轻轻晃动,他的眼睛半眯着,唇边扬起一个享受的弧度。
张释的脚步微微慢了半拍。
惬意的晒着太阳的江余察觉投来的视线,他侧头,脸上的舒适沉静被邪肆取代,“怎么?被我迷住了?”
张释低头按额角,刚才的那点美好一定是错觉。
第29章卷三
‘张释离开后,张鼎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他的反常让下人都惶恐不安,谁也不敢过去询问。
晚上八点多,房里才传出干哑的声音,“小何。”
一直站在门外的男人恭声问,“五爷,有什么吩咐?”
张鼎盛摸摸椅子扶手上的雕龙,“给杜跃打个电话,就说我想请他吃个饭。”
“是。”男人应声。
张鼎盛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他望着墙上的相框,颤抖着手扶。摸那里面穿着海军衫的小男孩,目中露出慈爱的神色。
“骁儿,你是不是怪爸老糊涂了,这么多年都没看清那个畜牲的真面目。”
张鼎盛长长的叹息。
这天晚上注定要比平时更加漫长。
很早就锁上门睡了的江余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猛地睁开眼睛放轻手脚掀开被子下床,耳朵贴着门,屏住呼吸留意,一声巨响透过门传入耳中。
江余神色微凝,他把水果刀拿在手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黑漆漆的,一切都显得更加阴冷,江余边走边警惕前后,在经过张释房间的时候里面有很小的动静。
他在门上敲了一下,声音压的很低,“张释?”
里面忽然响起很大的杂乱声音,像是匆忙撞到什么东西发出的。
江余皱眉,他握住门把手,抱着试试的态度推了一下,房门就在那股力道下被推开了。
就在他一只脚踏进的瞬间,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叮,恭喜江先生在深夜开启【我想吻你】技能。”声音里给人一种透着欣慰的错觉。
江余脸色顿时一黑,他刚才只不过是推了个门而已。
“叮,您接下来会有一分钟准备时间。”
“真是谢谢你!”江余在心里冷笑。
他摸到灯打开,房间里面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墙上有几块凹下去的痕迹,床头柜被摔翻了,电视机还在冒烟,地板上有一滩暗红的血。
罪魁祸首站在中间,那一霎那的慌意没有逃过江余的眼睛,他看着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躲开他的视线,又倔强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无语。
江余避过地上的碎玻璃走到男人面前,扫了眼他还在滴血的手,“张释,你病的不轻。”
张释脸色极为恐怖,胸腔牵动的呼吸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变的更加沉重。
“出去。”
江余没有像偶像剧那样转身就走,当然张释也没有大力把他拉进怀里。
在张释想要再开口的那一刻,江余压上他的唇,快速紧贴,四片厮磨的唇间没有一点缝隙。
张释全身僵硬,挺直的背部被脖子上的两只手拉着弯下来。
一瞬间,呼出的气息湿腻。
从唇齿相依到激烈侵。入,紧密缠。绕,不断触碰又相融的唾液吞咽声从上下滚动的喉间溢出。
躁动的气氛下,两具成年男人的身体面对面贴着,敏。感部位不可避的亲近碰。撞,升华的温度让一切都染上情。色的味道。
江余缠着张释的舌头卷。噬,把手绕到后面,放在他的后颈除,已经伴随温度变的炙热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几分漫不经心,几分若有似无的挑。逗,似乎还有一分纯粹的邀请。
后颈的皮肤突然引起一阵颤栗,张释猛地用力,江余后退一步,他有些意外的挑眉,这个男人的身体变化和呼吸间的频率可以清晰看出已经有了兴趣,却还能及时抽。离出去。
“刚才你很享受。”江余将絮乱的呼吸调整过来,他舔了一下有点湿润的嘴唇。
张释眼底的浮躁和嗜血褪去不少,手指放进江余的头发里摩挲,安。抚的动作让他微愣。
下一刻江余嘴角抽搐,该需要被安。抚的到底是谁?
“冷静了?”
张释抬头,凌乱的发丝下深邃的眼睛直视过去,江余莫名有些心虚,他之前说对这个人不感兴趣,但是刚才吻的还挺投入。
就这点完全不用怀疑,腿。间硬的发热。
应该不会产生怀疑吧?疯的时候也玩过亲亲,江余面部有些扭曲,那些亲亲没有伸舌头,这回不但伸了,还勾上了。
江余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一番,又把始作俑者000拉出来骂了几次,并没有注意到对面张释深暗不明的目光。
这间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35
房短时间内是拾不了了,江余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还多了根大尾巴。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都没有再对上视线,也不约而同的闭口不提那个意外的吻,围绕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我去打飞机。”江余懒懒的挥挥手,径自往浴室走。
张释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裤子,刚才走路的时候那里被衣物摩。擦的有点疼,他好像也需要打一下。
独自打飞机的感觉并不太美妙,敷衍的程度更多,江余草草解决完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张释在处理右手上的伤口,角度问题,他有些不便。
江余不着急过去帮忙,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还有些麻的舌头在口腔内壁滚了一圈,张释也不开口提出让他搭一下手,因为吃力,唇抿的很紧。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江余把一杯水喝完了,他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似乎藏着无奈,“过来。”
江余满意的勾唇,走过去蹲下来说,“手给我。”
“镊子要先消毒。”张释平静的提醒。
江余眉毛挑起,“多事。”
他的手臂施力,镊子一头在血肉里转动,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丢进垃圾篓里。
张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动,仿佛那只手不是他自己的。
半个多小时后,垃圾篓里已经多了四五块带血的碎片。
江余放下镊子舒缓了一下神经,用纱布把张释的手包扎好,随意的打了个结。
脸色不太好的张释,“……你打的是死结。”
“是吗?”江余一看,还真是,他默默的起身走了。
再躺回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江余打开电视,按遥控器快速调台,有些烦闷。
这个男人有严重暴力倾向,还喜欢自虐。
“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江余侧头,语气调侃,“你不会以为我能跟你一辈子吧?”
张释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试着去治疗,实在不行就用安眠药……”
“没用。”
张释的嗓音微哑,安眠药对他的效果极低,他用的量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但是他依然很快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又是漫无边际的等待天亮。
江余把遥控器扔开,眉头紧拧,难不成等他一走,这个男人就会活不成?
“有病还是要吃药。”
张释阖上眼,“为什么帮我?”
“其实是上天看你可怜,就派我过来帮你,等你心愿达成,我就可以离开了。”江余似笑非笑,“不好笑?”
张释用自己的表情来告诉江余,不好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没有威胁。”江余自嘲的撇嘴,今晚说的话有点多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