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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看到过来的徐奕名,穆思凡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着江余,“老师,是他,是他故意激怒我的……不是我……”
徐奕名用帕子擦掉江余脸上的酒,带着叹息的语调,“你太顽皮了。”
那里面的责骂,宠溺并没有遮掩,穆思凡煞白着脸,紧咬嘴唇,不敢置信的瞪着徐奕名,他没办法接受高高在上的人会关心那个一无是处的混混。
徐奕名把西装脱下来,江余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密的姿态让一同前来的穆琛满脸惊愕,“徐先生,你跟我儿,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正在交往。”
徐奕名抱起江余在穆琛呆愣的目光中离开。
没有在意大厅投来的各种目光,徐奕名牵着江余出了酒店,“你有意激怒穆思凡,目的是测探我会不会撇下身份去找你,在穆琛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
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劲心思策划,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跟过去,还真发现不了。
江余挑唇,“怎么?你怕了?”他想知道徐奕名有多心疼,更想知道他在徐奕名心里的份量,所以才借了穆思凡的手。
徐奕名沉默的把江余抱起来放进车里,等车子远离市中心,停在郊外空地上,他打开车门绕过去。
两人在车里做了一次,徐奕名用领带把江余的手绑到头顶,惩罚的霸占,没有任何前戏,江余疼的把他耳朵咬破了。
车里飘散着淡淡情。欲过后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血气,徐奕名的声音微哑,“抱歉,刚才我冲动了。”
江余缩在毯子里,眼角的潮红未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越是相处久了,徐奕名越清楚,对方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是一头蕴藏可怕爆发力的野狼。
在这场平和的感情里,他以为自己是主宰者,到头来才发现大错特错,徐奕名握住方向盘的手紧。
“我以为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
“钱?”江余嗤笑,最后不顾形象的放肆大笑。
极度嚣张的口气,徐奕名目光暗沉,“你心太深,我看不透。”
“我只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和你的身价,荣誉无关。”江余的手指敲敲皮椅,“徐奕名,听见就说话。”
“听见了。”徐奕名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挪动了一下,江余抬手抓着他的胳膊,“屁。股很痛。”
徐奕名侧头把他身上滑落的毯子拉拉,车子的速度放到很慢。
小年那天送走店里的客人,江余把书店的门关上,按掉前面的大灯,只留下书架的小灯,暖黄的色调下,一切都柔和起来。
坐在后排椅子上的徐奕名拿着一个小罐的奶粉,手指蘸了放到嘴里舔舔,抬起的眼盯着江余,偏偏不带任何波动。
江余看他舔的津津有味,浑身都痒,那个菊。花灵的效果开始了。
“你不口渴?”
徐奕名吻。住面前勾起的嘴唇,卷起他的毛衣,口腔的奶粉越缠越香,体内流动的兴奋因子不停的上下蹿动。
吻让激。情变的愈发浓烈。
书店的空调开着,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江余依然打了个哆嗦,他靠着书架,有奶白色粉末模糊视野,鼻子里全是奶粉味,他感觉自己是一条涂满牛奶的鱼,正在被一只大猫踩着来回舔。舐,游走的湿。润舌头仿佛带着肉。刺,不但搜。刮干净身上的奶粉,甚至连毛孔都洗刷了一遍。
“痒……痒死了。”江余伸手抓抓被他舔过的脖子。
徐奕名捏着他的下巴,把嘴里的奶粉用舌头卷着送进去,奶香在彼此的唾。液里融化。
“太甜了,不要……”江余从鼻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甜味和奶香都很浓。
当徐奕名深深的抱住自己,江余被那股疼痛与满足。交织的感觉充斥,突然觉悟了,他有种一朝被压,从此只守不攻的危机感。
越想越觉得就是事实,江余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手指头,眼底爆发出阴暗的色,他在心里喊了几声,对方说菊。花灵缺货,出门采购了。
摊上一个花样百出又不靠谱的系统,江余冷笑,他突然想会会第一个通过体测的人,找点安慰也好。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1
徐奕名眉心的细汗滴下,他把江余后颈的奶粉舔。掉,一个用力,“你在走神?”
“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勇猛。”江余轻嗤,喘息着笑的张狂。
江余嘴上占了上风,身体就惨了,颠簸的厉害,最后他不得不抠紧书架的格子,扒拉下很多本书。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一次书店play。”
正在接受徐奕名第三次侵。夺的江余听到脑中清脆的声音有一瞬的愣怔,他搂着徐奕名的脖子拧紧眉头。
“怎么才一次?妈的,我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
“叮,按照日期来计算,同一天一百次也算一次,抱歉,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江先生又被文字游戏坑了。
离开书店的时候午夜时分,江徐趴在徐奕名背上,累的犯困,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揪着他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擦。
往停车的方向走,徐奕名打嗝都有奶味,吃多了。
第11章卷一
奶粉吃多了的结果就是徐奕名夜里特别亢奋,他抱着江余挺。腰蹭了很久,又自顾自的把江余弄脏的睡衣扒了,把自己身上的脱下来给江余套上,很快又想蹭的时候他起身去工作室画画去了。
这么折腾,江余都没醒,困的眼皮都黏到了一起。
早上醒来他伸手一摸,随后微愣了一下,这样的动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习惯。
江余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抽着嘴角把宽大的袖子卷起来,摸到手机翻开看看新闻,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直接压上来不动了。
颜料的气味往鼻孔里钻,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江余抓起他的头发,“去洗澡。”
徐奕名没动,发出模糊的声音,冒出一点胡渣的下巴蹭着江余的脖子。
“去不去?”江余踢他。
徐奕名揉着额角爬起来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没擦干净就继续压到江余身上。
“我不去穆琛那边过年。”江余把男人的湿发拨开,那次酒会后穆琛就没找过他,同性恋的帽子太沉了。
“你回家吗?”
徐奕名眉头轻蹙,“不回。”
“那你给我煮茶叶蛋,烧鸡汤,我要吃米面。”江余说的不容拒绝,老家的习俗大概是他唯一持续到今天的东西。
滚到被窝里,徐奕名搂着江余的腰,“不会。”
“不管是去买还是你自己做,初一早上我要吃。”语气更强硬了些。
大概是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徐奕名抬眼,有瞬间的不耐,又垂下去,只剩下无奈,“那就预订。”
江余看着天花板,又去看身边的男人。
徐奕名是个伪君子,就算在频临高潮的瞬间都是一张禁欲的脸,给人一种理智和欲望脱轨的错觉。
大概也就在熟睡过后才稍稍露出一点真实表情。
所以江余最常做的事就是在他睡着以后观察他的脸,试图通过一点细微的习惯形态找出对应的性格,江余发现自己快成神经病了。
拍拍男人的脸,江余突然问,“你对我有几分信任?”
睡眠被破坏,徐奕名眉心蹙的更紧,脸上的神情也是清晰的怒意。
江余翻身把枕头边的皮夹拿过来,掏出银行卡给他,“这是我的所有积蓄。”
言下之意,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眼皮撑开,徐奕名看了他几秒,似乎是不太明白谈恋爱还需要这么来,在江余略带审查的注视下,他起身去对面衣橱那里,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存折。
江余扫了眼,后面的那一串零他也没看清,反正挺多。
床边的徐奕名目光微沉,少年只是随意看看就回视线,连接都没接,一点都不感兴趣,更没有他以为的震惊和兴奋。
难道是嫌数目太少?
一个庞大的数目竟然勾不起一点注意力,徐奕名颇有深意的抿唇,如果是伪装,那也装的太好了。
江余等了又等也没听到脑中提示他主线任务完成的声音,于是眯起一双眼睛盯着徐奕名,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对劲,他挑眉,“你很有钱。”
你脸上的表情和唇边的弧度可不是这么说的,徐奕名扯扯嘴皮子,算是给出回应,表示自己心情恶劣。
“还睡不睡?”才不到七点,江余缩回去,见他没动,就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蹭蹭他的裤。裆。
徐奕名把存折一丢,迅速进被窝去了。
之后的几天,江余跟徐奕名在书店尝足了醉生梦死,当江余听到000那句“恭喜您完成支线任务书店play五次”,他直接一个哆嗦,紧缩了一下,跟徐奕名一起喷了。
年三十,穆琛打电话过来,跟以前一样,江余拒绝了,他说只要有他在,谁也过不好年,穆琛听了那句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气。
徐奕名在酒店订的鸡汤和茶叶蛋,米面m市没有,他在网上搜了特地开车去当地买的。
以往过年都是一个人,随便填饱肚子就去工作室,今年他有些不习惯,在街上逗留了许久,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几乎是看别人买他也跟着买。
等他回去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才发现自己买了很多,当江余看到他手里的饺子皮时,唇角一边高高扬起,“你会包饺子?”
徐奕名摇头,他只会吃,大白菜的。
“那你买回来干什么?”江余走过去看看,还买了不少。
看别人买我就买了,徐奕名没说出来,直觉告诉他,如果被少年知道,肯定会被毫不留情的嘲笑。
江余盯着他的脸,又移开,嘴角轻微抽搐,“肉馅买了没?”
“有。”徐奕名翻找桌上的袋子,从里面扒拉出五花肉,一整块,上面还有几根毛。
太阳穴一跳,江余暴躁的挥手,“快从我面前消失。”
消失是不可能了,徐奕名又从袋子里扒拉出一颗大白菜,微微一笑很是迷人,“我们包饺子。”
包个屁,江余头疼的在原地踱步,最后冷着脸去厨房剁肉,砰砰砰的声音大的让徐奕名脖子发毛。
“把白菜洗了切碎。”江余换只手继续剁。
徐奕名卷起袖子,抱着大白菜在水龙头下面冲,就听到耳边的嘲笑,“你不掰开里面怎么洗?”
斜了眼少年的侧脸,徐奕把蹦到他脸上的一点肉末弄掉,“这个年纪的小孩没你这么顽皮的。”
“我说过我只小你四岁。”警觉过后,江余挑唇轻笑,“过来让我亲一下。”
徐奕名凑近低头,唇上一软,他含。住吸。吮了会才放过。
调馅的过程比较快,有的调料都放了一点,江余还是很小的时候包过饺子,现在忘记的差不多了,他把饺子皮随便捏捏揪到一起,徐奕名拿过去把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2
那个揪弄的对称一点。
就这点事两人弄了一上午,累的抱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连午饭都没吃,醒来就开始贴春联,这也是徐奕名的陌生经历。
晚上的饺子不太成功,散了不少,锅里飘着一层,江余跟徐奕名捧着碗吃了十几个,也吃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但是都吃完了。
洗碗那会正好是晚会开始,江余去厨房从后面拥住徐奕名,一只手伸到前面摊开,“红包。”
正在洗碗的徐奕名转身看江余,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世上还有给红包这种事吗?
江余笑而不语,一脸揶揄。
把碗放下来,徐奕名默默的上楼,下来时拿着一叠崭新的红票子和一顶喜庆的小红帽,他看别人买也买了一顶,家里的小孩戴了应该好看。
把帽子戴到面前只到他下巴的人头上,徐奕名又把一叠红票子递给他,眼底浮现柔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江余从那里面抽。出几张塞进他的衣领,勾唇笑了起来。
硬邦邦的纸币擦过胸口,带起细微的触感,徐奕名目光一暗,把笑的肆意的少年扛起来扔沙发上,在直播的春节晚会中扑上去。
衣服一脱,钞票哗啦掉一地,江余躺在钞票上面,半眯着眼睛打量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第12章卷一
年后的画展江余也去了,前来参加的都是名人富商,也有一些名校高材生跟着教授过来学习,空气里似乎都飘散着一股名利的味道。
展馆很大,墙壁上挂着一个个画框,徐奕名用他的视角来展现不同的世界,来这里的人究竟就几个能看的懂并不重要,他们是为徐奕名三个字而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画的一坨粪便,署名是徐奕名,一样能得到吹捧,这就是现实。
几十幅里面有一副格格不入,画名《麦田里的少年》,那幅画和徐奕名以往的黑暗画风截然不同,大面积的暖色调,温馨,阳光。
很多人都惊讶的盯着画看,不明白是因为什么让这位画坛的领军人物有这么大的改变。
人群里的江余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听着耳边的议论,半眯着眼睛看了眼画又去寻找正在跟他人交谈的男人,不得不说自持风度,同时耀眼十足。
天气回升,江余离开书店,成了徐奕名的专属模特,他才知道当模特挺累,几个小时维持一个姿势。
后来每次徐奕名画他,他都会提出躺着,以至于工作室里出现很多各种姿势躺着的少年,惬意的,邪肆的,慵懒的都有。
而那些被黑布遮掩的画框里藏着的是能让人走向罪恶的世界,那些画无一不是少年摆出不同淫。荡诱。惑的角度,用一双狂热野性的黑色眼睛注视着作画的人,大概这世上能欣赏藏的只有一个。
江余以为一个任务最多不超过一年,谁知就这么过去五年时间。
五年,对于他以前争分夺秒拼命想赚钱的生活来说真的太长,江余已经经历被徐奕名带回老家,凄凉空无一人的宅子,被他带出去和圈内同行见面,也成为对方唯一的爱人。
他们朝夕相处,几乎形影不离,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都没有机会背叛。
那么,看起来如此深爱,在信任方面,到底还缺了哪部分?
穆思凡成家立业,从穆琛手里接管了穆家的产业,却传闻不断,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都够排上几排,有记者采访当红明星,调侃的说他长的和某位艺术家有几分像。
那个采访江余看了,他扳过身旁的男人,又凑近闻闻熟悉的笔墨香,心里冷笑,面上浑然不觉的露出讥讽。
“穆思凡对你还挺执着,那些小情人的鼻子眼睛嘴巴拆下来拼凑拼凑就是第二个你。”
“当年他跪在地上,扒了裤子撅着屁股求我的时候是有几分诱。人。”徐奕名翻着报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孩子目的性太强。”
比我还强?江余装作无所谓的摸摸自己的脸,“我长的比他好看吗?”
“差远了。”徐奕名头都没抬。
江余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笑着说,“那你该去医院看看眼睛。”
“不用去。”徐奕名把报纸丢开,勾着他的下巴细吻,“晚了。”
江余在徐奕名三十五岁生日那天种了一园子玫瑰苗,他从来就不会让浪漫变的廉价,掌握所谓的适度。
听他说如何施肥,该注意哪些细节,徐奕名不喜欢他的语气,像是在交代后事,便半开玩笑,“说的好像到那时你不在了一样。”
“难说。”江余也在开玩笑。
徐奕手中画笔一偏,画布中一株致的红玫瑰就这么毁了。
他蹙着眉头看已经从青涩少年蜕变成英俊青年的人,眉眼之间的张狂睿智更加明显,被那双眼睛盯视,会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每次出门,都会有很多投过来的目光,异性同性都有。
他总是害怕这人不属于他,所以自私的以各种理由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有几次生出想把对方锁在家里的念头,甚至暗地里打造了一副手铐铁笼子。
徐奕名起身把江余抱到餐桌上,几乎是粗鲁的扯他身上的衣服,江余被他弄疼了,冷着脸制止,“干什么?”
“干。你。”徐奕名嗓音粗哑,说着就扯下他的裤子。
没有任何润。滑,江余闻到了血腥味,他痛的踢了徐奕名好几脚,还不泄愤,干脆抄起桌上的果盘砸过去,徐奕名非常熟练的躲过,更深的抱紧,把江余的腰勒出一道淤青。
徐奕名控制不住发疯的时候不多,每次都会把江余弄的一身伤,他自己更加惨不忍睹,被抓的咬的踢的。
两人吵起来很厉害,家里的瓶瓶罐罐袋装奶粉都会被江余丢出去,一天不舔奶粉就不自在的徐奕名也被他丢出去。
但是无论怎么闹,生活还是继续往前。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卷一主线任务,您将有最后两天时间停留在这个世界。”
很平常的一天早晨,听到期待很久的声音,江余大脑有瞬间的停顿,他侧头,徐奕名靠着他的肩膀沉睡,呼吸拂在他的脖颈。
落地窗外稀薄的阳光洒进来,大床上的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拥着,只不过一个睁着眼看天花板,一个睡的舒服。
“徐奕名。”捏住他的鼻子,江余把人叫醒,“如果你的生命还剩下两天,你会做些什么?”
“和你尽情的做爱。”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江余挑了挑眉,满足了徐奕名。
两天后,江余走的那时是在徐奕名怀里,他们就在前不久结束一场征伐,有些意料之中的不舍。
“我走了。”江余拍拍男人的脸颊,无所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3
谓的笑笑,“徐奕名,你多保重。”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敛,他低头在依旧沉睡的男人唇上亲了一下,“宝贝,再见了。”
江余坐在他和徐奕名一起去买的摇椅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懒懒眯起的眼睛里或许有悲伤,痛苦,或许什么都没有留下。
窗外的天空慢慢黑暗,整个世界都在消失,江余回头,大概是想最后看一眼床上的男人,但是双眼已经失去焦距,模糊不清。
他有些失望的动了动嘴唇,缓缓闭上眼睛。
有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青年已经停止呼吸,指间的烟还在燃着,摇椅一晃一晃。
第13章卷一
“徐奕名,快起来,我饿了。”
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泛着血丝的双眼望着对面刷白的墙壁,良久才挪开视线停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几本财经杂志整齐放着,旁边是个玻璃杯,耳边仿佛能听见那人的呼吸,似乎一切都没变过。
徐奕名揉了揉额角,有些愤怒,那人离开已经有半年了,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在把他的生活搅得面目全非之后,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徐奕名掀开被子下床,目光在地上摆着的深棕色拖鞋上停了一下,踩着左边的浅灰色拖鞋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在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透过镜子隐约看到青年站在他身后对他微笑,徐奕名有些晃神,刀片在下巴上留下一道小口子,他失笑着摇头,眼底发红。
从卫生间出来,徐奕名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样子,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失控的痕迹。
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徐奕名看到来电显示后皱了下眉,他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就传来略带公式化的声音,“徐先生,您预约的就诊时间是今天上午八点。”
“我现在过去。”徐奕名说完就挂了电话。
市立医院神科
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翻着面前的病历和资料,偶尔抬头打量对面的男人,国内著名画家,名气大的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
四个多月前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接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对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脱离危险没多久,跟行尸走肉没区别,现在的状态倒是恢复了不少,但是却更加消瘦,确切的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徐先生,上次开的那些药都有按时吃吗?”
“嗯。”
中年医生拿笔在病历上写着,“现在还会出现幻觉吗?”
徐奕名垂下的目光微动,“没有。”
停下笔,中年医生眉头一皱,通过几次接触,他已经断定这个男人并不配合,眼睛里也没有他接过的其他病人的那种面临未知的忐忑不安和对生命的渴望,只有波澜不起。
或者说是在排斥某个指定的部分,如果他一旦无意间踩到,对方就会强烈反抗。
中年医生照例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徐奕名自始自终都有问必答,跟之前每次一样顺利,就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
从医院出来,徐奕名直接去了电视台,他以前从不接受任何一家电视台和报社的采访,这次是半年前就约好的,当时那个人还在,说想在电视里看到他,他就答应了。
主持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抛开一些职业习惯,她看徐奕名的目光和大多数异性一样。
观众席是满的,能从激烈的掌声中看出观众对这个优秀杰出的画家给予的热情。
场面化的开场白后主持人开始,从童年趣事到年少成名,转了一个大圈,话题终于扯到另一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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