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记起昨晚鲜活的画面和滚烫的温度,邵则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苍白的脸上隐隐出现一抹浅浅的潮红。
本就惊艳的五官越发让人移不开眼,可惜唯一的观众只想把他吊起来挂上十天半月。
似乎这才想到自己那朵菊花给了一个鬼,江余面色顿时一阵扭曲,“……操!”
第91章卷八
扫了眼外头挂着的几件衣服,江余嘴角微抽,忽然觉得沙发上的少年不是鬼,而是借住在他家的一个小朋友。
只是性格古怪了些。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48
大腿内侧激肉一紧,江余刚成形的一点错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要吃糖吗?”邵则把手伸进口袋。
江余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明很喜欢吃。”邵则的手指捏捏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几颗糖,无意识的撇嘴。
刚走进厨房的江余看到豆浆机里黑糊糊一团,他高挑眉毛冲客厅质问,“你拿豆浆机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打豆浆了。”邵则走过去,倚在洗手台边上,“放多了一点黑豆。”
“你确定是一点?”江余冷眼。
邵则蹙眉,默默的转身走了,“鸡蛋饼没问题。”
鸡蛋饼?江余揭开锅盖看看,模样倒是可以,他打开煤气灶把鸡蛋饼简单加热,吃了顿早午饭就去书房。
邵则在客厅盘腿坐着,两只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电视,如同一只守着猎物的狼崽子。
门铃声响,邵则看了眼书房,他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抱着包裹的快递小哥看到门开了,里面却没人,那门是怎么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阴天的原因,还是别的,刚才就觉得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楼道里的窗户冷风呼啸,他的背部一阵阵发凉,干着嗓子问,“有,有人吗?”
邵则挑了挑眉,去敲书房的门,这下快递小哥真的快吓哭了,里头见不到人,也没一点脚步声,却出现清晰的敲门声。
就在他要忍不住发麻的头皮逃跑时,门内响起了带着几丝慵懒的男声,“哪位?”
江余出来的时候就见门口的青年用一种仿佛见到上帝的目光望着他。
快递小哥把眼睛从面前俊逸的男人身上回,他松了口气,把包裹上的面单撕下来,擦擦额头的冷汗,“江先生是吗?这是你的快递。”
“你买什么了?”江余侧头问邵则。
他忘了对面的人看不见。
于是快递小哥把包裹一扔,连签名都忘了提,仓皇着不顾形象的尖叫着跑了。
“……”江余语气恶劣,“你不知道自己是鬼吗?跑出来吓人很好玩?”
邵则一脸无辜,“刚才好像是你把他吓到了。”
“这里面是什么?”江余若无其事的把包裹捡起来关上门。
“糖。”邵则的眼睛里闪烁着波光。
江余把包裹往他怀里一丢,妈的,鬼吃什么糖?下一刻他眉头一跳,鬼还能上网买东西?
回到书房,江余手撑着额头,眉头锁的很紧,“000,出来。”
“叮,出来了。”
“把邵则的个人资料给我。”
“叮,不完整。”
随着系统的声音,江余脑中出现一堆信息,邵则小时候患过孤独症,住院一段时间出来,情况并没有好转,后来他跟着二婚的母亲住进继父的家。
之后的不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片刻后,江余陷入沉思,邵则是怎么从那个世界到他这里的?
总觉得系统还有什么瞒着他……
在书房打了个盹,江余揉着酸痛的腰出来,客厅里的少年枕着他那只忘了从哪买回来的大靠枕,睡的安稳乖顺。
江余的视线从少年宛如白瓷的脸上划到对方的耳朵,停了半分钟,他俯下身伸手轻轻一勾,将一个黑色耳塞拿掉。
记忆里好像第一次在面包车上见到的时候这个少年就是在听歌,经常戴着耳机。
江余好奇一个鬼会对什么音乐这么痴迷,他又低身过去,一手撑着沙发背,将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
那一瞬间,江余毛骨悚然。
里面不是什么歌曲,而是嘈杂的求饶声,凄厉的哭声,还有类似什么液体流淌的滴滴答答声音,像是一个男人死前的挣扎。
后面出现一小段的呲啦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轻哼声,很温柔,似是一个曲子。
“好听吗?”
头顶冷不丁冒出的清凉声音让江余吓一跳,他抬起眼皮,与一双幽冷的眼睛对上,过近的距离让他看清了里面的自己,有着明显的惊骇,“这什么?”
“你没那么笨。”邵则从江余手里拿回耳机,重新塞回耳朵里,冲他一笑,像是在分享自己藏的宝贝,“是不是很好听?我每天都会听。”
江余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去看笑的格外开心的少年,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以后,邵则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枕着江余的胳膊,把耳机分一个给江余,他想,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一起享受。
江余从无法入眠到沉睡,只用了几天,他以为最少也要一两年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在想他。”
正看着报纸的江余突然手一抖,他盯着报纸上面出现一点火苗,又快速扩大。
刚被他认出的男演员那张脸眨眼间就烧成了一个黑洞。
他把报纸塞垃圾篓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邵则坐在江余腿上,抱着他,冰冷的唇蹭在他耳边,清淡的声音里透着令人颤栗的警告,“你是我一个人的。”
跟他说这话的人有几个,都那么天真,江余忽然拧眉,胸口如绞痛,他紧抠邵则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你不乖,别试图反击。”邵则把手伸到江余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胸口,盖住那个颜色加深的图纹。
江余闭上眼睛不停喘息,冷汗湿了一脸。
“这是彼此忠诚的证据。”邵则的手指抚摸发烫的图纹,平静的说出一句让江余情绪波动的话语。
“你他妈是不是不把我弄死就不罢休?”江余青筋突突的跳死。
邵则蹙眉,指甲在江余胸口留下一道划痕,他的眼中出现的神色近似慌张。
“给你吃糖。”有着安抚的意味。
江余发狠的把邵则按在沙发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邵则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余。
这样的一幕让江余如同泄气的皮球,手指松开,改为抓着他的胳膊托进房间。
“你那里还没好。”邵则有点愣。
“不做就滚!”江余扒拉头发,露出的眉眼狠厉。
他急切的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邵则眨了眨眼,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剥开放嘴里,舌头舔舔,确定是甜的,才给江余品尝。
年后江余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出国旅行,以前在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忙的不分日夜,后来公司稳定,他忙着彻夜寻欢作乐,想都没想过要旅行。
现在经历了那些人生回来,每天跟一个鬼同吃同睡,他突然看透了很多东西,无论什么,都是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次旅行不是他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个鬼。
过安检的时候江余特意停下脚步,事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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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鬼是扫描不出来的。
江余买了两张票,旁边位置上的邵则垂着眼睛抱着包,一副昏昏入睡的样子。
而乘客看到的是江余给自己的包买了一个座位,都暗自咂嘴。
有钱,任性。
江余捏着鼻梁,觉得神还没出问题之前,他在别人眼里就已经是神病了。
“还有多久?”邵则耳膜震的发疼。
“难受?”江余小声说,“你可以飘过去。”
“不要。”邵则看江余一眼,把头枕在他腿上,手臂穿过去圈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外套。
邵则的鼻子动动,仿佛是犯了毒瘾,在拼命吸着白粉,贪婪,沉迷。
“滚开!”江余刻意压低的声音裹着愤怒。
“我不。”邵则紧攥他的腰。
江余面部表情一拧,刚要把邵则推开,就捕捉到过道那边的两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过来。
他默默把手抬起来,变成整理整理头发。
下了飞机后,邵则亦步亦趋的跟着江余,显然对周围的金发碧眼并不感兴趣。
打车去预订的酒店,江余把背包放桌上,拉开窗帘眯眼欣赏外面的沙滩大海。
邵则把鞋子脱了,打着赤脚过去,从后面拥着江余,森白的手指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直到触摸温暖的皮肤才满足的翘起唇角。
“去看海?”
“不去。”说是这么说,江余把长裤脱了,换上宽松的沙滩裤。
在酒店待了一会,江余下楼吃了点东西,往海边走。
这个点将近黄昏,海岸线很美,沙滩上的游客三五个一起扎堆嬉闹。
江余走在前面,腥湿的海风拂在脸上,心旷神怡。
邵则慢悠悠踩着江余的脚印,目光不离,一旦发现有人上前跟对方搭讪,他就会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一个绅士老外正在向江余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热情的声音停住,他的脸一白,手指着江余的肩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周围的游客大声叫喊,很快就有人把老外带走。
“妈的,你怎么不去演电影?”江余弄开搁在他肩头的脸,把沙子踢的乱蹦。
邵则视而不见,嘴里的糖在转了一圈。
江余出众的外表和一身gay的气场在国内吃香,这里依旧,邵则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他想把那些人都给杀了。
“别给我惹麻烦。”江余冷冷的提醒。
邵则抿嘴,消失了两天,回来后身上那股煞气不在。
晚上邵则钻进江余被窝里,没有温度的手脚缠着他,把他胸口那里的图纹舔的越发红艳,仿佛要滴出血来。
“你是我的。”
冰凉柔软的触感堵着毛孔,困的眼皮都粘在一起的江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嗯……”
邵则一愣,愉悦的弯唇。
从国外回来,江余胸口的图纹越来越鲜艳,仿佛有什么随时要从血肉里面咆哮着冲出来。
这天,江余拎着垃圾去楼梯口,他把堆放很高的垃圾桶按按,眼前一晃,踩在边上的脚歪斜,从楼梯摔了下去。
邵则在客厅没等到人,出去就看到楼梯下面躺着的人,他有短暂的怔然。
而后脚步急乱的跑下去,手捂住男人出血的额头,苍白的嘴唇微张,轻声唤,“江余?”
昏迷的人给不出回应。
“没事的。”邵则把江余抱起来,嘴里不断呢喃,“没事的。”
邵则找到江余的手机给秦之涵发短信,他跟着医生护士进手术室,站在旁边看见那些人要在那个男人身上乱动。
他胸口疼的难受,像是有把火堵在那里,指甲在手心抠出许多血痕,黑沉沉的眼睛里涌出阴寒之色,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触碰,背着手术台上的男人离开。
手术还没开始,人不见了,秦之涵和医院的人都震惊错乱。
监控录像更让他们恐慌,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秦之涵跑去别墅不停按门铃,他连续几天来回奔跑,最后把公司事务抛下,去了外地找传说中的隐市高人。
从医院离开,邵则就哪也没去,一刻不离房间,他抓着男人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脑后,缓缓凑过去蜷缩着身体窝在对方怀里。
江余醒来是在夜里,他嘶哑着声音“我还能活多久?”
邵则漆黑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他,“会好起来。”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邵则伸手摸摸江余额头的纱布,又摸摸他的胸口,在确认心跳是不是平稳的。
“去给我倒水。”江余偏头。
邵则端过来杯子,拿棉球沾水贴着江余的嘴唇,他去医院看了,都是这么做的,应该没错。
江余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记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邵则经常不见身影,萦绕的死气比以前更加浓郁,他眼底的焦虑快要遮掩不住,似乎在忙着什么。
江余昏倒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如鬼魂,凹陷下去的脸,估计自己的寿命所剩无几了。
早知道会这么结束,当初就应该选择在其中一个世界待下去,什么任务都是放屁。
邵则不放手,江余摆脱不了。
这是一个不可避的死局。
第92章卷八
‘秦之涵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连自个的家都没回,一路脚不沾地的去了别墅,他看到蹲在花圃里浇水的男人,一时瞪大了那双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丹凤眼。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江余反问,他提着水壶在那一大木盆多肉上面来回喷洒,也不知道邵则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还一买买一大堆。
秦之涵噎住,盯着他透着青白的脸好一会,倒吸一口气,“你信不信只要你往大街上一走,准会被当成病入膏肓的重患。”
江余挑眉,“我前些天生了场病。”
“我知道。”秦之涵依旧盯着他,“还是我送你去的医院。”
然后呢?人没了。
“兄弟,江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从医院走出去的?”秦之涵把利落的短发往后一抓,“好,就当你是后来醒了,那你可以说一下是怎么从摄像头下面消失的吗?”
“别告诉我,你会法术?”秦之涵面上不带笑意。
江余慢条斯理的浇完最后一盆太阳花,把水壶放小桌上,从口袋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叮的一声金属响声发出,一簇橘黄的火苗在烟头上窜起。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之涵,你信命吗?”
“不信。”秦之涵口是心非,实际他大概已经信到一个走火入魔的境界,命这东西也就八笔,却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50
困住了每个人的一生。
江余的眼睛眯了眯,失笑出声,“来一根?”
秦之涵拿了一根点燃,猛抽几口,看看四周,像是下了个决定,突然扑过去搂住江余,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江余都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叼着的烟一抖,一小撮烟灰掉了下来,却不是落在秦之涵身上,而是沾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肩头。
秦之涵吓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少年的凭空出现,还是对方跟他的兄弟过于亲密的姿势。
邵则拿出纸巾在江余头发那里大力擦拭,他的声音清冷,“没有下次。”
江余眼底一闪,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见。
秦之涵的呼吸急促,他知道这个少年不是在说笑,明明看起来苍白虚弱,却让他产生极大的恐惧和威胁。
“我不知道你是谁?”秦之涵干咽口水,“如果你再缠着他,会害了他。”
邵则蹙眉,似乎还是觉得不舒服,他回屋拿了一把剪刀,把江余那撮头发给剪掉了,这下才满意的翘起了唇角。
秦之涵目瞪口呆。
江余摸摸鼻子,倒是淡定很多,不是把他那块头皮也给割了就行。
见少年不搭理自己,秦之涵从地上爬起来,他克制不住的去看少年的脚,没影子。
头顶烈日当空,秦之涵硬生生被逼出一身冷汗。
不是说鬼不能站在太阳底下吗?
邵则把下巴蹭在江余肩头,手臂圈着,以一种绝对霸道的姿态在宣布这个人是他的。
看着江余一脸“我习惯了”的样子,秦之涵觉得自己疯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和尚。
“大师,一定要送他走。”秦之涵偷偷在和尚耳边交代。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江余觉得秦之涵在找死。
邵则把手里的糖纸整理平整起来,淡淡的扫了眼和尚,站起身去倒水。
和尚并不在意自己被轻蔑,他坐在地上盘着腿从自己的布包里翻出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摆成怪异的图案。
邵则背部不易察觉的一绷,拿着水杯递给江余,坐在他身边,一手随意的搂着他的腰。
“地府没你的归属。”和尚满脸惊诧,肯定的语气指出一个令人疯狂的事实,“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秦之涵立刻去看邵则,又去看江余,两人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秦之涵发现自己比昨天更疯,这个世界乱了。
“江……江余……这到底怎么回事?穿越时空?”的爱恋?
江余的手指摩挲着水杯边缘,沉默不语。
这事比裹脚布还要长,要怎么说?
说他突然有天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又突然冒出一个自称000的系统说要带他穿越带他飞。
然后完成任务手动拜拜,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做任务。
而身边的少年就是他一不小心扯到的?
“你玩网游吗?”江余问。
秦之涵点头。
“有没有进过一个副本,一路刷通关,却不小心惹到隐藏boss?”
“没有。”秦之涵翻白眼,“那不是傻逼吗?”
江余嘴里一抽,默默接受了傻逼这个称呼。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秦之涵后知后觉。
江余刚要开口,就听一直被忽略的和尚发出声音。
“不对,你不是鬼!”和尚直视邵则,他忽然变色,瞳孔缩紧,透着震惊和困惑,还有一丝对未知存在的忌惮。
不是鬼,难不成是人?秦之涵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从一进来就胡言乱语的和尚,还说是高人呢,白让他特地跑一趟。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小子没影子,神出鬼没,自带一身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气。
说起来也奇怪,这和尚的身份他没查到,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太可疑了,秦之涵胸口梗血,他竟然信以为真。
江余敏锐的察觉搁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的指尖动了一下,不再平静。
000给的资料里提到邵则早就死了,江余骤然冷下眼睑,到底谁在说谎?
“不对不对不对!”和尚两个手掌在秃亮的头顶狠狠抓了抓,他迷茫的喃喃,“到底哪里不对……”
秦之涵跟和尚走后,邵则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双腿,目光平视刷白的墙壁,周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书房的江余没功夫探究,他心里的疑虑比谁都大。
那个和尚走的时候说的话提醒了他,事情不全是必然的。
或许你以为一定会是那样,到最后才发现是另一个样子,让你措手不及。
江余脸上的神色在缭绕的烟雾中晦暗不明,可能之前一直在一个误区里面。
如果真如和尚所说,邵则不是鬼,那当初为什么只有他可以看见对方?
能跨越不同世界,像个幽灵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他的阳寿去哪了?
江余拧紧的眉锋深刻着阴霾。
只有000能给他答案。
在书房砸了新买的烟灰缸,抽了一包烟出来,江余眼睛半眯,客厅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刚回到住处的和尚扭头看看背后,他把布包放好,理理洗得发旧的长袍。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水吧。”
角落里渐渐浮现一个轮廓,和尚把茶杯推过去,“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邵则浅抿一口凉茶,等着下文。
“你既非人,也非鬼。”和尚慢悠悠的说。
邵则皱起眉头,“我的确死了。”
粘稠的血糊在脸上的触感他现在依然清晰,还有那个男人被他活活吓死的整个过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和尚不负责任的说,“世间万物中,总会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无法领悟的。”
“比如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和尚微笑。
邵则斜了一击冷眼,幽幽的开口,“所以?”
“玩笑。”和尚清咳一声。
“他快死了。”邵则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是在阐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牙关却咬出了血丝。
“与你无关。”和尚沉吟片刻,“他的生与死早已在地府登记的明明白白,死时三十二岁,于十月八号下午五点四十四分,摔楼身亡。”
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两个月能活。
“他与我已定下契约。”邵则放下茶杯。
和尚闻言忽地抬眼,目光停在对面的少年胸口位置,他摇了摇头。
“你执念太深,是祸。”
是祸也拔不掉,除非把那颗心脏给摘了。
“他一死,会入地狱十八层受焚烧之痛三百年才会投胎转世,你与他不能一道。”和尚暗自觉得奇怪,需要受三百年,究竟遭了多大的孽?
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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