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和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娲
“狗屁!我都出车祸快死了,她一走,我不也要跟着死去吗?!”
“反正你早晚都要死,早死早投胎!”
“屁!你别想骗我!”那清丽的女音尖锐低咆:“康洛,你还有秦仲霖你的男人,你想不要了吗?!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的男人?!康洛脑子当机的瞬间,那道白光渐渐消失了……
“秦、仲霖……”她低喃出声,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想找出心头挂念的那个男人。
那童稚的声音幽幽一叹:“不走就不要后悔啊……”
***
倏地睁开双眸,入眼的一片刺眼的白色让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眸。半晌后尝试着张开,这次看清了原来是头顶的手术灯。她耳边听到医生的交谈:“仪器故障了吗?那就晚点再去拍片吧。先将伤口缝合了,要小心,这病人来头不小呢……”
之后,她再度疲惫地陷入睡眠。隐约只知道自己是在手术台前动手术吧。
昏迷了两天的女人,在下午三点要拍脑部ci图时清醒了。幽幽转动头颅时,看到了坐在旁边看报纸的秦仲霖。年轻而英俊的男人下巴上冒出了胡渣,她知道那青渣很扎人,每次他不刮胡子吻她时她都会拒绝掉。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不是空无一人的病房,而是有他静静在身边陪伴着,不可谓不感动。他从报纸里抬头的瞬间,就看到她睁着一双失去光的明亮黑眸,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报纸放下,手摸上她额头:“已经不烧了。你昏迷了两天。”
“对不起。”她道歉。
他用棉花棒沾上白开水浸湿她干燥的唇瓣,再用软吸管吸导她喝了几口水。
“我的头好像很痛……”她有气无力地问。
“因为撞破了头颅骨,你差点就死了。”他说得轻淡,可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指有轻轻地颤抖。
她虚弱一笑:“还好我活过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事……”才说了几句,她又想乏困了,想竭力阻止,可熬不过去,于是缓缓闭上眼低喃:“让我再睡一会儿,希望醒来后头不会再痛了……”
“嗯,我在旁边守着你。”他许下承诺,看着她熟睡过去。没几分钟主治医生领着护士走进来:“秦先生,您女朋友的拍片时间到了。”
“麻烦你们了。”
康洛再一觉,是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神比较好。头痛症缓减了,也有了更多的力气说话。发现自己除了脑袋被砸出个大口子,手脚还完好如初。
可仅仅是这一条口子,没两三个月都痊愈不了。一想到此,心情不由得覆上点阴霾。
秦仲霖坐在旁边审阅文件,他有忙不完的工作,对赚钱的渴望让他热衷于工作中。倒还是会分出心神来照顾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才躺了两天,就呆得她浑身难受。
“最少要两个月,骨头的伤最难痊愈。这个教训教导你,以后开车要小心点。”他头也不抬地说。
“又不是我自己要撞上去的,这个追尾可是别人的错。”她否认自己的技术菜。
他从文件里抬头,深深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根据我的调查显示,在后面那辆车撞上你之前,你的车头已经与别人撞过一次了,还赔了一万块。按时间来算,你有五分钟能离开那里而不致使自己脑瓜子破裂。”
“我……那是头突然痛了!”怎么能怪她呢?!都是邹小鸡捣鬼,开车时间还让她犯头痛病,不是摆明不要命么!
康洛郁闷地噘嘴不搭理他。秦仲霖伸手捏住她翘起的红唇:“所以我冤枉你了?既然犯头痛,怎么还勉强自己开车?还走西直门那条桥?”
西直门是多么恐怖的一条桥,就算耐心如秦仲霖也不乐意走,不是他开不出去,而是前方开不出去的司机会阻了他道。说到这个,康洛就是一脸骄傲:“我每次都开出去了!从来没迷路过!”
男人以眉一挑横她:“很威风吗?”
“怎么不厉害,那证明我记忆力好啊!”说明自己聪明不傻啊。
他突然伸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现在吊销你的牌照,以后别去动我的车,任何一辆都不行。”
她伸手摸上额头,他那轻轻一弹都让她感到疼痛,一时没吭声。
他低头,就着她覆在额头上的手背上轻吻了下:“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再穿一个窟窿,好吗?”
有淡淡的暖,可能只因为对方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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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沉越深,不可自拔地沦陷……
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是令她沉迷的罪源。
***
康洛在看杂志,躺在床上无聊。秦仲霖把杂志抽走,按熄了大灯换床头小灯:“快十一点了,该睡觉了。”说完自顾自地脱衣铺床。康洛眨眼瞧着,抬头望望米色的天花板,突然升起一种老夫老妻的忧伤感。
邹小鸡住院,认识她的都来探望了。辛姐说也不知道她俩是不是流年不利,轮流来住院的,改明儿去找算命的批个八字算了。
辛姐走后,秦仲霖把换洗的衣服都带了过来。女朋友住院,他也得搬进医院常住照料。
晚上的时候,蒋东原携同未婚妻郭芝兰来探望,捧了束香水百合再提了个水果篮子,慰问了健良泊没留半小时就离开了。
邹小鸡受伤,黄小晴,邹小包是不能不来的。黄小晴在她住院第八天来探望的,女儿出了车祸还伤了脑子,当娘的少不得要照顾担心。
从前的黄小晴自私不懂得照顾人,嫁给张李山着实改变了不少,对女儿也变得更能体贴与爱护。来之前就早准备了骨头汤,和张李山坐在那辆上个月才买的丰田小轿车过来的。
康洛对于骨头汤,一闻到那味儿就皱眉,黄小晴直在旁边关怀而殷勤地让她多喝些。见这女人终于有了为人父母的爱心,心头滑过一丝柔软,也就捏着鼻子把汤喝了大半。
黄小晴忙上忙下对女儿关怀,秦仲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偶尔和张李山搭个几句话。
两长辈离开后,康洛就犯困了。秦仲霖给她掖被角时,说道:“你和你母亲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康洛弯起嘴角说:“人总要成长的。她的改变算是我最大的欣慰。”她由衷地替邹小鸡感到开心。
“那么我呢?”他趁机追问:“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呢?”
“……是爱人,满意了吧?”
她的答案令他满意地微笑,“我很高兴荣升这个位置。”
邹小包来的时候,是半个月后。康洛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没让黄小晴通知他。只是偶然而已。离开上海在北京的项馨瑶来产检,走到医院第一幢楼的花园时撞上了被秦仲霖带出来散步的康洛。
而邹小包是奉岳父命令来带回妻子,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头绑纱布的康洛,他面色大惊地跑过去质问发生了什么事。从而得知康洛出车祸。邹小包给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言不发地抿着嘴。
康洛见状,安慰了几句,邹小包责怪她隐瞒他,如果他今天不来可能等她痊愈了才能知道真相。
对此,康洛无奈,不得不再三解释只是不想他操心。
两兄妹俩表现得亲昵时,被冷落在旁边的项馨瑶和秦仲霖。一个怒红了眼眶,一个静静地注视着。
男人在感情方面和女人一样敏感,尤其是有情敌出现时。邹小包的身份,让他哪怕是作出一些出格的过度亲昵的行为也不会有人想歪。但如果有些人心知肚明这种感情并不是出自于兄妹之情。那情况就产生变化了。
无疑的,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项馨瑶都能发现的感情,秦仲霖不可能不会发现。
那不顾旁人在场径直“亲热”的继兄妹,不让自己的另一半吃醋那除非是对方神经太大条或者不存在在乎的感情才行。
项馨瑶第一个发怒:“邹小包!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存在了?!”怒红双眼跑上去质责。
邹小包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找妻子的,看向项馨瑶的眼神有点无奈:“你来北京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知道爸妈有多担心吗?!”
“那你会担心我吗?!”她瞪着他,眼底带了丝委屈。又伤心地扫了一眼康洛。
邹小包无意在外人面前讨论他们夫妻的事,于是息事宁人说:“我们先回去,有事回家说。”
项馨瑶想哭,红了眼眶在邹小包伸出手欲牵她时甩开了他:“我讨厌你!”气得转身跑开了。
邹小包把老婆气跑了,犹豫了下还是对康洛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嗯。”
人一走,秦仲霖才走上前发言:“以后,离邹小包远一点吧。”
“他是我继兄。”她表示不听从命令。
“那个男人,像颗不定时的炸弹。”他语意有点儿高深了,她一时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些什么,但聪明地选择沉默。既不承诺也不反对。
他没再对此事纠缠不休,转过她的轮椅将她送回病房了。
***
李连杰喜欢赌博,起初只是小赌,逐渐到了后面就是大赌。十有八九沾上赌瘾的人都是输者居多,老天爷也没眷恋李连杰。他也沦为了那负债的一员里。
最开始欠赌场的钱并不多,后来向父母要过几次钱,李家两老也警告了儿子不要再去赌。他也是答应了。可没过多久,有朋友找他去澳门赌,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赌城。
李连杰去了,难得赢了几十万。本来就揣着这些钱回来也就啥破事儿也没了,可偏偏又犯了淫色,对飞机上一个空姐起了追求的意思。那空姐也不简单,约了李连杰在上海玩,没三天就把他赢的钱全输光了,还欠了四百万。
为啥?原来那空姐也酷爱赌钱。这下李连杰可犯难了。负债一事,倒是让他被空姐迷得晕头转向的那颗猪脑袋清醒了过来。果断和空姐说拜拜,正琢磨去哪里借点钱还债。短期内他家肯定不会给他。
邹小包就来了。上海是项家帮的盘子,赌场一向是被黑社会控制的。自李连杰进去后,因为身份邹小包早就盯上人家了。就等对方把钱输光,然后他上去。
在赌场,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输掉几百万是很容易的事。
可怜的李连杰,遇上空姐不是他倒霉,只是被空姐带进赌场就是他运气不好了。
邹小包表示外债不用急着还,攀了些交情。
李连杰表面笑得灿烂,但心底却是鄙夷。这种黑社会的人,安的什么心思他岂会不知道。一方面和人家称兄道弟的同时一方面鄙视不屑对方。
后来离开上海后,邹小包确实没去找他,让他轻松了一段日子。
但毕竟是负债的身份逍遥不起来,心里头总会惦记着,千方百计想方设法从父母那里骗钱。说什么要和朋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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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生意,到手了百来万,赶紧联系先把钱还了一部分再说。
所以邹小包这次来北京,一是带回老婆和孩子的,二就是来款子的。
当天上午把款子了,下午去找回了项馨瑶,不巧遇上了邹小鸡。晚上又约了李连杰出来喝了几杯,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李连杰又赌了几把。额数不大,就五十万而已。
可李连杰事后就立马郁闷了,觉得这邹小包真不是个东西。面上和和气气和你称兄道友,背后马上阴你一刀。
本来这事儿,他要是给蒋东原或者秦仲霖说了,都能解决的事。可李连杰是个爱面子的人,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却是相当注重自己的形象。像负债这种情况,他要是敢透露出去,准让京城里那些高干看了笑话,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在那个圈子里抬头。
既然死要面子那就活受罪,活该吃了邹小包的暗亏不敢声张,躲在阴暗里喝闷酒吧。
可越想,就是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遇上那个空姐,指不定就是邹小包那王八糕子使的坏!
酒一杯接一杯灌下去时,眼也熏红了,脑子开始糊涂时,一想破事儿就是百分之百怒火中烧。烧得那叫一个旺盛,打电话叫了个女人过来,先滚床上一圈快活了再说。
本来呢,李连杰喝高了做个爱什么的也没事儿了。可偏偏,他做了爱后,还是不够解气。翻身爬起来穿上衣服就拿起车钥匙出门,直接打电话出来,叫了艾瑞清一起出去玩。
艾瑞清睡到半夜给吵醒肯定不乐意,但电话里李连杰口气不大好,心头估摸许是朋友有烦心事,赶紧过去瞧一瞧。两人约好了在一家酒吧会面,李连杰先在那边等着了。
结果李连杰去的时候,邹小包也在和北京的地头蛇谈点生意,刚出来两人当场撞上。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当下李连杰二话不说开打了,邹小包给防不胜防砸了一拳。
这下,酒吧闹腾了……
***
有些事,有些人,即便你是当官的,只要地位不够,你都最好别去随便惹人。尤其是一个城市的黑社会,人家能在那里长期地混下去,说明人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邹小包的能力,狠,毒,辣,是公认的。可能本身就是混混出身,又有个烂赌的混混老爹,邹小包骨子里就充满戾气。走上这一行,简直是天生就吃这行饭的。
短短两三年里就巴结了不少有权有势的大官,李连杰的家世,说真的在北京就是个中等货色,比不上艾瑞清他们的厉害。这也是邹小包看上他的主因。
再有,他把邹小鸡那里的关系也算了进去,能利用的绝不放过。
李连杰那一拳砸下来,毁的也只是自己。
康洛本来住院无聊,这下到邹小包的电话,说给李连杰揍了。仗着官家身份就无法无天起来了,听得康洛怒火中烧。她对邹小包的感情,那简直就已经趋向了亲姐弟的感情。
伤了邹小包,也就伤了她。
当时听得差点没晕厥过去,脑袋一痛,脸色一白,刚补上来的一点血色就这么迅速溜走了。
秦仲霖白天会照常去上班,中午下班会回来看看女朋友,叮着她喝汤吃药什么的。康洛接到电话时,正好是下午秦仲霖没在的时间。男人没在,她就自由。
马上下床跑去找邹小包看他伤得严重不。邹小包是送来这家医院三楼处理伤口了,她找起来不困难。看到人时,年轻英俊的男子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看得康洛更是压不住坏脾气。
深吸了好口才缓下来,遇事不慌才能成大事。
“怎么会被李连杰给打了?!你惹上他了?”她走过去质问。
他反应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可能惹他生气了吧。挨了顿揍也没关系。只能说……以后还是尽量避把钱借给当官的,还真不好催回来……”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邹小包,我头痛,你别让我头更痛,ok?”她被他的态度激怒到了。瞧他一副小媳妇委屈样,有什么屁话就直说!
他又抿嘴当哑巴了。旁边陪同的手下这才代为将事情尾尾道来。听得康洛眉头打了两个结。
这事,明显的李连杰自己不对。但康洛并没有武断下此结论,她是多方求证的主,哪怕心头偏向邹小包,可邹小包的身份也不是善类,话还是暂时别说的好。
“如果他对了,你被打是活该。如果他错了,你被打就要把这个暗亏讨回来。”
她的话,令他心头一暖,笑容融化那张冷漠的酷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康洛没吱声。邹小包处理好了伤口站了起来,手下去交,他走出护理室,拉过她手:“你现在头还痛吗?我带你回病房去吧。”
“我还好,去花园坐坐吧。整天呆在房间里都快闷出病了。”她借着转身出门时不着痕迹地拒绝了他的手。
他脸色一黯,轻轻点了头,跟了上去。
医院环境优美,风景可谓如画。康洛最喜欢花上大量的时间坐在碧绿的人工湖旁边拿一本英语词典背单词。温故而知新,大脑不用会生锈,知识不学会遗忘。
和邹小包找了张空位坐下,两人没有立即开口说话,静静坐了几分钟后,还是邹小包耐不住寂寞问:“你和秦仲霖,还好吗?”
时间改变了一切
“‘还好’是指哪方面?”
“……他对你好吗?各方面。”
她想了一会儿,一贯淡漠的脸色挂上浅浅地微笑点头:“他是个很不错的情人。”这是她唯一愿意向外人公开承认她的恋情的赞词。
心仪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公开夸赞别的男人,哪怕那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可心里头始终是不舒服,甚至严重点还嫉妒着。他想问她,是不是爱上了那个男人,可就怕一开口把那颗气泡扎破了,于是沉默。但难过,嫉妒的心让他复杂地撇开视线,不去看她幸福的脸他会感觉好受些。
“你呢?再过不久就要当爸爸了,有学着为人父母的责任吗?”作为长他两岁的姐姐,她自认有义务关怀。
“小瑶会照顾好孩子的,她是个好母亲。”“那就好……有想过换个工作吗?一直混黑社会,不是长久的出路吧?”她想起恶作剧之神的预言,他将来是横死街头的命。
“你关心我吗?”他听出她话里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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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亮,有些喜悦。
“你是我哥,我当然关心你。”“……”他再次黯了眼眸,倏地起身说:“我回去了,过几天要回上海之前会再来探望你一次。”
“邹小包,好好想想未来吧,我希望你不要再走这条路。你很聪明优秀,换个正常的工作一样能活下去!”她在身后喊。
他转过身问她:“那你呢?你不也很聪明优秀,又为什么一定要和秦仲霖纠缠在一起?明明知道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我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说到心中的痛楚,她升起一丝无奈,最初的理由是为了眼前的男孩。可时间长了,才发现自己早有私心。于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说,一切是为了邹小包!
“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明白!”情绪有点激动,吸口气缓和态度:“算了。我们管好自己吧。我走了。”
谈话不欢而散,康洛感觉无力。邹小包的情,她是没办法偿还,以致于无论做什么事总有了那么一分亏欠感。为他说点什么吧,算是她对他的弥补。
秦仲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边安装了监听器,她今天和邹小包的事全给他知道了。所以当她开口向他求助时,他表示:“你哥哥的事我不能帮忙。”
“为什么?!”她气到了。“李连杰欠了他钱,这种事他们自己会解决。我出面也没什么用。”
“但是李连杰是常委的儿子,他有个当官的老爸护着,打了人也不用负责!”
“我们不要因为他而吵架好吗?希望你理解一点,你的继兄,他不是个蠢蛋。”他今儿也有些心情不愉快。
见他不帮忙,她着实被气到了。用眼刀剜了他一眼,随手抓了颗枕头砸过去:“今晚你别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来气!”
他轻松地接下那颗枕头,随手扔到一边。对她的小女人脾气有些无奈地摇头:“我不帮你有不帮你的理由。看着吧,邹小包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她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一颗枕头不行就再来一颗。两颗扔完了,只能抓被单扔过去。
“够了。现在的你就像个泼妇。”他上去把她抓住,将她按到床上去。她气鼓着小脸,让他忍俊不禁:“邹小鸡,你看看你,现在多好。能笑能说,可跟以前那个假人差太远了。”
“哼!”她闷不吭声了。情绪激动了脑袋就有点痛了。他手轻轻地覆了上来,揉着额头淡淡地说:“邹小鸡,你别跟我装糊涂。邹小包和你什么情况,我不再多提。但以后,你得跟他保持些距离。”
“我犯啥糊涂了我?!”她忍不住嘴硬辩解,在触及到他眼底那一抹冷意时,突然心凉了几分。一丝绝望,一丝悲凉。或许,甜蜜爱情的背后,他们背负的是对各自地不信任。
“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那证明你对我敞开了心胸。可我不喜欢你是因为别人而对我发脾气,无论是男女。”那一双大手很温柔,手指的魔力渐渐减轻她额头的痛楚。可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她睁眼,倔强地瞪着他,那双晶亮的眼眸里,无论她再怎么伪装,属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恋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的心为他而软化着,于是智商,为负。
他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遮去她的视线,将嘴盖上她的唇,低喃:“邹小鸡,你是个奇怪的女人……很奇怪的女人……”可以强悍冷漠,也可以柔情似水,小鸟依人。
她奇怪吗?确实现在变得有些奇怪了……
***
再说到邹小包被挨了顿打,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李连杰。李连杰没过几天就被人套了麻布袋子拖暗巷子里揍得只剩下半条人命。又送的是康洛那家医院。
艾瑞清得到消息来探望兄弟。气得差点在病房里摔桌子砸碗。蒋东原来探望时,艾瑞清吵着会把凶手找出来。蒋东原没吭声,出了病房抽了根烟。就遇上康洛和秦仲霖过来探望人。
相互点了个头后,两人进了病房后,蒋东原一直留着把烟抽完了才进去。康洛一听说李连杰被挨揍,马上联想到邹小包。心里十有八九肯定是那小子干的好事。面上没表示什么,来探望李连杰,发现这男的一脸沉默。
平时就对他不了解,现在更不了解。没呆多久就以病人身份回自己病房里。出来时,蒋东原刚进来,两人在门口撞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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