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和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娲
男人看到她狼狈的一面,不知怎么的就不愿在他面前脆弱。
蒋东原出来了,围着浴巾冷冷地瞪着蜷缩在墙角的她,这个女人在哭。
“秦仲霖来了。”他扬了扬手上的电话。
她抬头,瞪着他:“你觉得你能得意到多久?”
“你可以让他为你出头了。”
“有意思吗?把我的照片还给我。”
他把手机扔给了她,转身离开了。
她接过手机,把自己的相片给删了。那一刻松了口气。
一直到门铃响起,康洛才从卧室里出来,她不想和这个恶魔共处一室。
秦仲霖进来时,蒋东原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而康洛只裹着被单,两个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才经历过那事情的画面。
他冷声问蒋东原问:“怎么回事?”
蒋东原取了根烟,坐在沙发上,表情冷肃:“你没告诉我邹小鸡的事。”
“她是我妻子。”秦仲霖走了过来,将手上的袋子递给了康洛,康洛接过立即朝浴室跑去。
他坐到蒋东原的对面,两兄弟的脸色都一样冷。
“可是,你忘了问她的意见。”蒋东原吐出一口烟圈,抬头看着秦仲霖,眼神很冷。
“我想任何人都知道她爱我,而我们已经结婚了。”秦仲霖说。
“以前,我喜欢尚宝宝,可是我为了你而没敢去追。邹小鸡成为植物人的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抓住了她,是不是我之后的生活会更快乐些?”
“可是你已经没机会了,东原。”
“如果是为了兄弟,我们应该处在一条起跑线才是。”
“东原,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所有吗?”
蒋东原沉默,他知道秦仲霖指的是他的家庭和事业,蒋政北给儿子的一切,以及郭芝兰娘家带来的一切。
“如果你愿意,那我会给你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但如果不行,东原,请你放手。这位女士是无辜的,希望你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如果我说不,你会怎么做?”蒋东原略嘲讽问。
秦仲霖深深看他一眼,说:“东原,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愿与你为敌。”
他的话含蓄,但却透露出对康洛的保护,意味着如果违约这两兄弟将成为仇人。
蒋东原不说话,秦仲霖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窒息般。
康洛换好衣服出来。秦仲霖立即起身,“我们走吧。”
她淡淡扫了一眼像木头人似的蒋东原后,提着自己的湿衣服和包包跟着秦仲霖走了。
***
“很抱歉,因为小鸡的事让你受到了伤害。”坐上车后,一直沉默的秦仲霖第一句便是向她道歉。
“秦先生,你能保证那个男人不再伤害我吗?如果不能的话,我可能得考虑中止合约了。”想起蒋东原的恐怖,康洛真是后怕不已。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这个一向温和无害的男人捏着方向盘的手略紧,他的话虽淡,却透露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康洛闻言整个人都放松不少,“请一定要做到,我很讨厌那个男人。”
待到车子驶回别墅,康洛因为一夜的紧张而在半路上便进入熟睡中,秦仲霖将车子停进了车库,他没急着叫醒她,而是轻轻地伸手撩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也很温柔。
他的手指触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她的头发和小鸡一样的柔顺,上面残留着玫瑰洗发露的味道。她最喜欢的花,不管是洗发露还是沐浴乳甚至是洗衣液,她专注地只执找着这一种香味。
她说玫瑰开得很美很漂亮,拿来泡澡多么浪漫。却又舍不得花那笔钱,所以希望自己的房子里有花院,花院里栽种着玫瑰,她可以天天采摘新鲜的花瓣来泡澡。
她勾勒的世界是美好的,令他也会向往着那样的生活,甚至在对她动情后,他开始认真考虑着该如何去实现他们的未来。
他想他有笔资金来满足她对生活的憧憬,可是当他为她打造出未来时,她却看不到了。
没有人知道,当医生宣布她脑癌晚期并成为植物人后,他是多么懊悔自己说出的那番伤人的话,她的时间不多而他却毫不知情,甚至责怪她勾三搭四。他也曾恨过她,为何要在他和蒋东原之间摇摆不定,前一刻说爱他,下一瞬间却投入蒋东原的怀抱。
当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时,他方才醒悟,那一切只是因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
他无法再恨她,对一个将死之人。
他守在她身边的每一个夜晚都是恐惧,害怕闭眼再睁眼后她的心跳停止了。医生说她能活这么久是个奇迹,可是这样一日又一日的沉睡中,对他而言却是折磨。
他害怕失去她,可又饱受在不知道何时会失去她的恐惧折磨中。
她用她的生命在报复他吧。
因为他对她的不信任。
他知道她是个多么严谨的女人,从不愿主动踏出她的世界,对自己的情感维护得小心翼翼。他是她的金主,供给她衣食住行。她是他的小情妇,卖力讨好着甜言蜜语中。随着时间他们由单纯的物质关系转为情感关系,一切变质了,他努力让她喜欢上他乃至爱上他,当她终于踏出那一步时,他却残忍地拒绝了她……
于是她用“死亡”来报复他。
当他默默承受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出现了。
她带来了一个令人无法置信可又诱人万分的现实,她可以让小鸡“活”在她的身体里!
如果生命的尽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延续,是否他的遗憾和奢望能变成现实?!
他迈出了那一步,不管这个女人是否在欺骗他,他相信自己会判断。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深信小鸡“活”在她身体里。
这个女人的一切行为,是那么地与小鸡相似。
也或许,在这个女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小鸡已经悄然地占据成功了……
虽然很卑鄙,可他不是圣人,用一个陌生女人的未来换取他心爱女人的存活,那是值得的
他的脸缓缓地靠近了她,这一刻,他已经渐渐地不再将她当成是“康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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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深爱的女人。
当唇碰到她的唇,轻轻地贴合后,他迷恋般地闭上了眼,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他无时不刻不在关注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只期待他的女人出现。
唇终于碰上了,只是很轻很轻地贴合着,没有那火辣的行为,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她略凉薄的唇的味道。
“我的小鸡……欢迎你快点回来……”他的唇贴合着她的唇轻轻呢喃着,是如此的渴求与兴奋。
***
“我没听过你在北京有朋友啊,你告诉妈你确实没有在外面乱来?”
康洛回来的时候就面临着蔡母一连串的逼问。
“妈,难道我所有的朋友你都得认识?真是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吗?你连对自己女儿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孩子总能眼也不眨地对父母撒谎,很多时候只是不想让他们操心而已。
“妈对你肯定是放心的,只是一直没听你提起过北京的朋友……”
“我在医院里认识的。好了,不要再问了。过两天我就要去上班了。”她转移了话题。
“是去秦先生的公司吗?他有和我说过这事儿……妈还以为只是随口说说……”
“嗯……”
在康洛以为不会再见到蒋东原时,蒋东原又出现在了邹小鸡的病房里。
时值夏天来临之际,这个在春天时被发过几次病危通知的年轻女子如今仍顽强地躺在医院里,而且情况出乎意料的平稳。
“你的男人真是个可恨的家伙,瞧他褪去伪善的面孔对我是怎么威胁的?为了你这个贱女人他不惜与二十年的好兄弟结恶!你这个粗俗伪善的女人,就是用这么美丽的面孔和妖娆的身体去勾引他,去取代了尚宝宝的地位还不够,如今还要让我们反目成仇?!”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然后温柔地抓起了邹小鸡干枯的右手腕,那锐利的刀峰抵在她的手腕动脉上。
“我一直在考虑,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必要,为了你与他反目成仇。”他的手使了力,那刀口便陷进了她的皮肤之下,血线开始溢出,他脸上勾起邪恶的笑容:“但显然,我不会为了你这种贱女人而毁掉自己。你一早便知道的,对吧?你再大的魅力,还是比不上我蒋东原的前途!”
刀子重重一滑,他松开了她的手腕,任她垂下的手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然后他舔了舔刀尖上的血,将之折叠好后起来,在离开前按下急救铃:“这个女人割脉自杀了……”
***
秦仲霖接到医院的电话前,是他正准备带康洛去他的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康洛坐在他车里,一起去了医院。
邹小鸡的手腕被包扎了,血流得不是很多,性命无虑。
可是肇事者蒋东原却是让医生和护士不敢报警的主因。
康洛不明白蒋东原为何要割邹小鸡的手腕,然后又找人来救她。她只能归为他是个变态,他的心理是没人能猜透的。
秦仲霖去握邹小鸡的手,细细盯着那包扎好的伤口处,他的沉默让站在一旁的康洛觉得自己是个大灯泡,于是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并体贴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然后她坐到椅子上,轻轻顺着心口,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医院的空气质量不大好……或许我该去外面走走。”
然后她起身去了医院的花院,新鲜的空气和美丽的绿色景色果然让她感觉呼吸顺畅多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带着疑惑接起:“喂,你好。”
“你把我电话拉黑了。”竟是蒋东原的声音。
康洛瞬间心情不美好了,她在当天晚上就把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扔到角落里埋葬起来,他的电话更是拉黑到不能再黑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的女人蚕食个干净!他可是个比我还自私自利的男人啊。”
他说完就挂断了,甚至来不及给康洛任何反应。
盯着手机,康洛沉默着怔愣着良久。
***
康洛去上班了,她的职位是饭店采购部的一位员工,一枚小小的员工,没有任何特权。
薪水虽说不高但好歹也过得去,公司待遇也相当好,加班有不低的加班,员工之间的气氛也满好。康洛对此很满意。
她虽也白日梦幻想着秦仲霖会凭着两人的交情给她来个什么部门主管当当,当然梦没实现,不过他却避讳与她的亲密。
秦仲霖会要求她一起回家,但多数时间她下班很早,而他则仍然忙碌。这时候很清闲的她便会想自己坐公交回去,但他对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尽早地多熟悉我的公司。”于是他会让人抱来一大堆资料,那里记录着他公司旗下投资的事业。
他以酒店起家,这些年陆续涉及百货公司大型游乐园乃至重金属工业等。
他的投资很广,公司做得非常大,大到令康洛忍不住惊叹,这尼玛真是个现实版的霸道总裁!
不过这位霸道总裁很多时候也不会让自己加班超过晚上九点的。
所以康洛六点下班后,他会让她去给他端来工作餐,然后两人在他的办公室一起用餐。之后除了了解公司的成长史外,她偶尔会充当秘书的角色。
这时候康洛觉得她或许可以当他的秘书,至少这样很多时候不会被同事们用有色眼光看待。
他除了工作上没给她特权外,该做的都做了。
康洛觉得自己压力略大。
她虽然能理解秦仲霖的想法,她身上有他的女人存在着,所以他会不由自主地与“她”亲近。可是,这一天总有结束的时候,邹小鸡总会消失的一天。而她和他将回归正常,或许会成为永远的朋友,但那也仅止如此。
所以公司恋情这一幕,康洛觉得还是低调处理好。
可是她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他,毕竟他除了和她保持朋友般的普通亲密外,实在没有越过一丝暧昧的界线……
所以就算她偶尔白日梦幻想“霸道总裁爱上我”,他也能用现实来击碎她。
当工作一个月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关系户了。她的上司对她小心翼翼,她的同事们总会追问她和总经理是什么关系时,起初她总是笑而不语,最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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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说了句:“我是他远方表亲。”
好吧,居然所有人都信了。
而且信得理所当然,信得好似松了很大一口气。
同事甲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人呢。想想也不可能嘛!听说朱秘书常去听墙角,就指望你和总经理相处时能搞出点什么奸情……看来她说你们正常关系是对的!”
康洛满头黑线。原来男人八卦起来不比女人差。
当秦仲霖知道康洛以他“远方表亲”自处时,他没说什么,沉默的态度算是侧面佐证了康洛的说词。
他想,有了这层身份,她呆在他身边不会总那么别扭了。
周末,秦仲霖和康洛都不上班,于是秦仲霖邀请她一起去逛街。
购物逛街对每个女人都极具魅力,尤其是她们手头很宽松时。尤其是这个男人说:“夏天到了,有很多新款,我带你去看看吧。”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买买买”时,比他说“我爱你”更实在。
就算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其实是出自于另一个原因,但最终实际受益者也是她康洛啊!
她可从来不是个纠结而且超级务实的女人哦。
于是狂喜下点头答应,开启买买买模式!
提着几个大袋子回来的康洛是哼着小曲儿回来的,蔡母眼神锐利极了:“你出去买衣服了?和秦先生一起?”
康洛点点头:“我们工作需要。”
“可是秦先生怎么陪你一起去?”
被车撞回来的记忆
“他只是顺路送我。”反正秦仲霖要和她单独出门时都会嘱咐管家不能让蔡母离开这个别墅,所以康洛很自信。
可是有时候女人是靠直觉的,蔡母突然叹了口气:“小洛啊,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和秦先生走太近了。”
“妈想说什么?”康洛的好情忽然地覆上了一层阴影。
蔡母只是语重心常道:“小洛,你是妈心中的宝贝。可是,我的宝贝在别人眼中不一定是宝贝,妈希望你好好找个男朋友,毕竟你该成家了。”
“妈,我和秦先生没任何事发生的,我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好。别怪妈,妈只是不想你伤心。”
“那不可能的。”康洛笑,笑得坚定而自信:“我又不是凤凰,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妈你瞎操心了!我回房间了。”
那天晚上康洛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秦仲霖挽她的手,他眼里是那么深情地凝望着她……他的吻要落下来时,他呢喃了一声“小鸡……”
她就此醒了,然后失眠了。
上海,进入盛夏的某夜。
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夜总是诱惑而迷人。但在这样繁华的都市一角里,也充斥着肮脏和血腥。那是城市最破旧的区域,那里充满了堕落的年轻男女。
破旧潮湿的街道里走来几个气息危险的男人,领头的男性格外的年轻,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格子衬衣,一条黑色牛仔裤。除了左手无名指上一枚圈戒外,便只有手腕上戴着的一块昂贵的手表。
这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有一张非常英气的脸蛋,浑身散发的气质与这块区域格格不入。
这个男人很是娴熟地走进这块潮湿的区域,他一脸嫌恶地小心地避开那些肮脏的积水坑,推开了一家外表破旧的酒吧大门。
喧闹的酒吧内,年轻男人没有进入,只是站在门口,扬手一挥,对着身后数个黑衣西装打扮的壮男们下令:“把人给我抓出来。”
身后的黑衣壮男们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留下的这位年轻男士退出了酒吧门口,他站到了巷子外一角,从裤袋里摸出了香烟,低着头给自己点上。
身边来来去去一些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和脸色枯黄瘦骨如柴的年轻男人,他们缩在角落里用鼻子吸食着什么,也用针头朝手臂上注射着什么。
这个男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们丝毫的注意,他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这位年轻的男人在等待中吞云吐雾,谁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很快酒吧里短暂的响起混乱,紧接着两个黑衣壮汉扭着一个瘦弱的汉子走了出来,来到了年轻男人的面前。
那汉子见到这位年轻男人时,那常年被毒品污染的身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发出惨叫:“邹、邹先生”
那年轻男人随手按熄了香烟,将烟头弹到一角,优雅地蹲下了身子,凑近汉子的眼前,“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
那汉子惊恐地尖叫:“邹先生,那批货不是我吞的!绝对不是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您的货啊”
“我知道。”那年轻男人轻轻点头,“所以你得告诉我主谋是谁。”
“我要是说了我会死啊”
“那你就不怕现在死吗?”那年轻男人听罢,站起了身,朝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下令:“既然他不想说,就先揍一顿吧。”
话落,在汉子的惨叫中,酷刑开始了。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散乱在四周的瘾君子们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了,对危险的直觉让他们避开了一些不能被他们知晓的秘密。
整个小巷子里,除了紧闭的酒吧大门里,就只剩这个年轻男人领导的壮汉们和被揍得奄奄一息的汉子。
当汉子还剩最后一口气时,他吐出了主谋者。
这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听罢,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北京的周明为……他以为我邹佐是好欺负的吗看来我得去北京给他个教训才是。”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康洛来医院探望邹小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她所选择的时间总是在下班后,她不会泡到秦仲霖的办公室里,也不太常坐他的便车一起回家。对秦仲霖的邀请,她总是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然后她会来到医院探望邹小鸡,但她不会在病房里呆太久,更多的是在庭院里静静坐着发一会儿呆。
夏天的白昼很长,当她惯例在医院的一角发呆时,注意到了一位年轻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年纪约莫不超过28岁,他的左耳上戴着一枚很闪亮的钻石耳钉,手腕上戴着一块腕表。吸引她的并不是他的年轻英俊,而是他手上捧着的蛋糕。
他捧着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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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也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了,微微发呆的英俊脸孔很是吸引人,一双眼睛透着淡淡的忧郁。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却不知聚焦点在何处。
这是个有心事的男人。
她想,或许和她一样,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困扰。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继续发呆吧。
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是在两天后。
这一次是她先在庭院里发呆,随后他来了。手上什么也没有,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衬衣,左耳上也没了那耀眼的耳钉,只是仍保留着手表,然后这回她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圈戒。
啊,这是位已婚而富有的年轻男人。
有点小小的惊讶,这么年轻帅气的男人却结婚了。
她感慨着优秀的男人都早早地被人抢了的同时,这个男人选择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隔着鹅卵石小道,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坐了下来。
起初他似乎没注意到她,直到她的打量目光或许太过灼热,他漫不经心地正眼扫了过来。
当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时,他脸色微微凝滞。而她为了不让他以为自己犯花痴,扬起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那之后,她低下了头,专心地编织着手上的手工艺品。
当两人第三次碰面时,是在邹小鸡的病房外,这位年轻的男人背挺得笔直地站在房门前,透着窄小的玻璃窗口注视着房内的景色。
康洛很意外,除了秦仲霖和蒋东原外,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竟然还能再遇到第三位来探视邹小鸡的男性。
她觉得她有义务去询问他的身份,如果他与邹小鸡熟识的话。
所以,她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问:“先生,你是来探望这位病人的吗?”
他回头,微微失焦的瞳孔凝聚在她脸上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快得抓不住的惊讶:“你认识里面的人?”
听他口气,明显是认识的。
她松了口气,既然是相熟的,那便好办了。
“是的。请问你是谁?”
她的小心谨慎是为了对邹小鸡人生安全的责任心。
“我叫邹佐。”
邹……
和邹小姐是什么关系?
看外貌他们一点也不像。
“你是谁?”
“我叫康洛。是邹小鸡的朋友……”她略有些心虚,单方面的自称朋友邹小鸡不会生气吧……
“康……洛……”他的神色一瞬间恍惚了起来,“康洛……”
然后重复着陷入了自言自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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