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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如此多娇[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花生的鱼
“吾下厨给他做了饭,吾也惊奇,吾居然厨艺如此妙!”
每一条都看得李乐直皱眉头。
李乐怎么觉得这人同自己有点像。
莫名的亲切是为什么.....
叙事方式和说话的语气,都感觉亲切...
李乐被自己的某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连忙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这个想法摇出了脑内。
他去戳系统,系统依旧装死。
李乐越发肯定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对惊。
这本册子之前被放在及其隐蔽的角落,看来原主有意藏起,好在御书房乃是一般人都进入不得的,就算进了,也不敢随意去翻找,所以这本册子还能过了这么久却被李乐找到。
李乐疑心原主还留下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他翻箱倒柜地搜了一阵,却再未发现什么。
只有这一卷落满了灰尘小小的册子…
李乐之后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直到宫人带着家希过来,他才暂且放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家希拉了拉他的衣角,李乐低下头来,他对家希一向是很耐心的。
“阿爹,出去走走吧。”
李乐捏了捏他的小圆脸,软乎乎的。
“好。就听家希的。”
李乐出去了之后,带着家希去了御花园。
这小孩却在路上总是不时看看他。
“怎么了?”
“阿爹,好点没。”
“嗯?”
“看书看久了,眼睛会累的。”
李乐顿时感动。
他弯腰,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见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李乐心中一软。
养了没过多久,他却感觉这小孩长圆了些。
他看了看。
“家希真孝顺,还知道心疼人了。”
小孩脸上微红了一下。
李乐看着好笑,他弯腰一把抱起了这个小孩。
小孩挺轻的。
家希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李乐以为是自己陪这小孩出来玩,却没想到倒是反过来了,成了这小孩出来陪着他。
“家希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啊,说出来,我都会给你的。“
家希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抬起了头。
“我能让…顾爹爹快点回来么。”
对着小孩那期待的眼神,李乐想了想道:“他啊…”
他的目光也突然变得悠远了起来。
“他可能还要很久吧…很久才回得来…”
但其实李乐心里比谁都明白,顾长青可能...不会回来了。
淮中地区迟迟没有传来粮报,这已然是十分不正常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么意外,让粮官不能及时传报回来。
此粮乃是顾长青护送去的,李乐清楚他给了他怎样的时机和权利。
顾长青定然比他更明白这一切。
*
宣德二年六月淮中地区爆发了水患。
地区百姓死伤无数,良田被水冲毁了三分之二,上万的百姓无家可归,且无粮可食。
朝廷方法给下头的民粮被各地官员扣去了将近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非给每个难民连一勺清粥都没得喝。
一时间四处爆发起义,人人揭竿造反,各地官府都被折腾得一团糟。
淮中地区的人数占了全国的很大一部分,也是连接南北的要地,若是淮中乱了,大梁岂能安宁?!
国家治灾无能,百姓一个个没被水患冲死,却都被饿死了。
与其饿死,不如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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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大多数百姓的想法吧。
朝廷没有办法,官场上的弊病一时之间无法革除,只有让人亲自送粮去淮中救济,顺便规范整治一下那里肆无忌惮的官员。
那救灾的粮食几乎将国库去了一半。
此处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送粮者乃是皇帝亲选的宠信顾勋。
不日后,朝廷却一片哗然。
顾勋压粮至途中,却遇叛乱者。那救济的粮竟然丢了一大半。
剩下的粮食,显然不够救济淮中的难民。
顾勋这次乃是大罪!
粮食都丢了,皇帝能不生气么!
淮中这是要乱啊!
众臣不由都有些惶惶不安。
更有不少人都暗自猜测,是不是顾勋已然早就下好了圈套,此次一举,之后定有后招。
顾勋心怀不轨,许多大臣都如此上书道。
更有甚者,让他立即派暗卫去杀了他,趁他还未兴起之时。
但皇帝却还是不信。
“他不会反叛的。”
“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能有什么做依仗?!朕乃是真龙天子,岂能叫这等俗子夺取了皇位!”
“你们又有什么准确的证据么?!”
中人一时语塞。
见皇帝如此自大愚蠢,不少大臣都在暗暗摇头。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顾长青那边却再无半点消息。
朝廷之上越发惶惶不安了,似是随时都有人要攻破这皇宫似的。
而淮中那边却也看着一片平淡,无甚奇怪。
但没有奇怪的事,却是最奇怪的。这一片诡异的平静更令人不安。
但就在众人都以为顾长青在不会回来时,连皇帝脸上都出现了几分焦急之色,这时,却有人传来了顾长青的消息。
臣水路遇盗寇耽搁了一段时日,不日便会回京。届时,亲自向皇上领罪。
第67章
顾长青回宫了。
他回京那日,满朝文武之间气氛怪异。
刘殊站在文官的队伍之中,看了他一眼。
顾长青却神色淡然地走了过去。
这朝中已然半数尽归于他,刘殊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这个前朝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当朝皇帝信任的亲信,确是背后推动这一切的重要力量,这真是讽刺极了。
他说是领罪,但皇帝哪里有半点儿降罪于他的意思,若非在朝堂之上,更是恨不得立即下去抓着他向他嘘寒问暖一番。
他来见皇帝,却不行三叩大礼,只是微微颔首带过,这等败坏礼数一事,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敢提出来,偶尔有几个臣子看不过去想要提出来,但见皇帝看着顾长青的模样,也都只能恨恨地叹了口气,
“爱卿。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萧帝激动地不住地握着顾长青的手。
顾长青看着他,双眼中却再也没了忌惮。
他微微一笑,道:“谢过皇上。”
他这么说着,却连丝毫没有感激的样子。
他眼神越发深邃了,看着李乐的眼神只是冷漠无情,原先那些还只是被深埋在眼底的,如今却是这般浅浅地浮现在了表面,似是连掩饰都懒得去掩饰了。
此去月余,顾长青早已拾好了外面的一切的。
淮中已经暗中被他入囊中。
一路之上的地方官员都已经打点妥当。
只是等他一声令下,城外埋伏的人马,个个皆是锐之师,不过一月这京都定是要沦陷的。
众人都等他下令进攻,但他却迟迟不肯下令。
他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举动,只身一人再入虎口。
顾长青一旦决定了的事,就是千人万人也拉不回来的。
没有办法,众人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主子一人,回了皇宫。
若是从外进攻,这京都非月余不能破,但若是他潜入敌内深处,必是不出半月,甚至更快,皆是里应外合,破京都易如反掌。
这话是没错。
但现在顾长青却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这简直就是在那自己性命开玩笑。
到底是为什么,只有顾长青自己知道了。
*
二人好似还同往常一样。
顾长青还是对他十分恭敬。
且两人好似比往常更加亲密了。
“那些老东西,总要朕杀了你,说你有反叛之意!可笑,真可笑!”李乐从议事厅走出来,忿忿地朝顾长青抱怨道。
顾长青帮他披上一件披风,虽然快至夏季,但是北方昼夜温差大,夜间风也大。
这人身子不好,夜间还时常有些咳嗽,日日批阅奏折也是劳神力,丝毫不知道顾着自己的身体。
“长青,你放心。”这皇帝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我相信你。你不会背叛我的!所以….”
这人微微扬了扬下巴,颇有几分自傲的模样,他道:“那些说你坏话的全都被我训了回去!”
他似是想起了那些老臣最后一个个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孩子气的调皮笑容。
顾长青愣了愣,他忽然发现这人握着自己的手很凉。
他眉头皱了皱,刚想说些什么就对上这人纯澈的眼睛。
这么一个昏庸残暴的皇帝,却有这么一双美丽干净的眼睛。
顾长青对着他那双眼睛,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这人见他不说话,似是脾气忽然上来了,他一把抓起的他的手,道:“朕要你发誓,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朕!”
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好似有星辰其中在一闪一闪的。
“皇上。”顾长青的声音平静而叫人清冷,但在这夜里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柔软舒适。
他轻轻地笑了,道:“皇上,在害怕什么?”
李乐似是一把被人说中了心思,一把退后了一步。
顾长青却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他抓起李乐的手,道:“皇上自己来看看。”
他将李乐的手贴在了胸口。
在那人贴上胸口的这一刻,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快得好似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一般。
顾长青有些无奈的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顾长青也没法让他的心在碰见这个人的时候不要跳得这么快,没办法让他好好地待在胸腔里,跳动的频率像遇见其他人一样。
他可以控制一切,伪装一切,却无法控制住他自己的心。
它跳得那么快,那么快,就好像在说,你个胆小鬼,你在害怕什么呢?
顾长青闭上眼睛。
他在害怕什么。
“叮,当前好感度上升十点,目前好感度三十!”
李乐侧耳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宛如听着这世间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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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他听了一阵子,过后,顾长青却听到了他笑了一声。
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他身上抬起脸来。
顾长青竟然看到了他双眼中盈满泪光。
他的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那样复杂,竟然叫顾长青有些分不清那情绪究竟是什么。
“还好你不是…还好你不是….”他喃喃地说着这一句话。
顾长青只见他眼中的泪在眼眶内转动,流光映照其中,说不出的清婉动人。
一想到,他这模样是为他而露出来的,他就感觉内心有一处在蠢蠢欲动。
这人终于忍不住倾身前去抱住他。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龙涎香,那种气息很淡,他在他发边深吸了一口,终于也忍不住反手抱住了他。
“长青,朕,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这喜欢太过沉重,背负太多,压抑了这么多年。
他却从没想过可以真的修成正果。
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顾长青。
此刻真的到来时,他竟不禁喜极而泣,但朝庭将倾,外面处处是起义爆发,天灾人祸,竟是有亡国之势,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他心里并未轻松半分,依旧是沉甸甸的。
“嗯。”
顾长青摸了摸他的脸。
“臣知道。”
身后的太监宫女都有眼色地回避。
“叮当前好感度上升上升十点,目前好感度四十。”
顾长青想,这是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次日一早,云妃就派人来找顾长青。
“你找我。”顾长青淡淡地看着这人站在自己面前的宫妃。
云姒秉退了宫女,上前几步,她虽脸上看似平静,却眼神中还是露出了些许焦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给顾长青沏了一杯茶。
开始两人只是闲聊了几句。
后来才终于说道正题之上。
云姒看着顾长青,手帕早被她攥成了一团。
她最想问他为何明明外面布置好了一切,他却偏要自己回来羊入虎口。
但这话她不能问。
“哥哥....准备…何时娶我?”
顾长青动作却并无停顿,他抬眼看着云姒,道:“云姒,你并不喜欢我。”
云姒一愣,却忽然笑了,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不喜欢你呢?”
“莫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之人?”
顾长青眉间一皱,却不说话。
“不论我喜欢不喜欢你,你都是要娶我的。”云姒眼中似是有些悲伤。
顾长青并不说话。
云姒脸色一变,她仔细看了看顾长青,终于渐渐平息了胸膛中翻滚的情绪,她道:“长青哥哥,这是顾将军和顾老祖定下的亲事。如今他们死了,尸骨未寒,你却就要违背先人之意么?”
“大军兵临城下,你手握重兵,却不杀仇人,这究竟为何?”
“云姒不明白。但云姒希望长青哥哥你明白。”
云姒上前将一块令牌交与他手中,道:“哥哥要明白,你在做什么,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不该做。”
顾长青握着手里这块坚硬的令牌,那是太后的密令,间接代表了宗室之意。
“我明白。”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很多东西,最后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密令。
他恨他,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他想杀他的心,也一刻都没有消止过。
再睁眼,他眼中又是漆黑一片。
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几日,城内一切也差不多布置好了,可以动手了。
*
宣德六月五日,午时。
顾勋身披黄甲,带着几千人马,攻破了皇宫。
这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里却几乎是不堪一击,事发突然,宫中守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拿下,毫无反抗的可能。
宫人四处逃窜。
鲜血溅到大理石地板上,还有那金碧辉煌的雕饰上。
他甚至都没有用上城外的军队。
如他所料,从外攻里,较为艰难,从里而攻,却是易如反掌。
至皇帝寝殿,顾长青让人都在外面等着。
这里早已被他派人看守了起来。
只他一人,他轻轻推开了那漆红的大门,这或许是这宫内唯一一处没有溅上鲜血的地方。
他走了几步,那人坐在那里。
第68章
萧帝正在起拟一份奏折。
顾长青走近了,只见上面写得是关于任他为宫内郎中令一职的诏书。
“你来了。”这皇帝竟是头也不抬的。
他对他如此信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一片早就被他最先隔开了,外面的声音也都传不到里面。
他好似还生活在他的想象中一般。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还是需要被他赐职或者说是任命的臣下。
这一刻,顾长青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
他还生活在幻想中。
他给他郎中令一职,这是除了宰相外,宫中权利罪大的一个职位,负责掌管皇宫中一切守卫及皇帝出行的各大小事宜。
这个职位十分重要,担任这个职位的人就好似是将刀架在了皇帝肩上。
若是郎中令想要谋害皇上实在太简单了,只需要在出行之类的上面做一下手脚,皇帝是很难防范的。
此职务一般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才能担任。
“如今外界纷杂,现在朝中有些人反对你,此下你便先留在宫内做个郎中令吧。”那个皇帝如是说道。
他当真想的周到,确实是在处处为他着想。
顾长青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心中好笑。
要让他亲手打破这一切,他可以欣赏到他悲痛的表情,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痛苦又兴奋的事。
李乐见顾长青久久不语,不由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这一眼,李乐手中的朱砂笔却忽然掉了。
哐啷一声,落在华丽的地毯上,笔尖划出一道痕迹,似是鲜血一般。
往前看去。
只见干净的地板上,那人站立的地方,不时却有滴落的血迹。
那血从他手中的那把大刀上滴落下来的。
蜿蜒在地板上,狰狞如同皮肤上的伤疤。
这人站在他面前,身着黄甲,手持大刀,那鳞甲的寒意扑面而来,他双目深邃,薄唇轻抿,此刻就宛如九天下来的战神一般。
李乐头一次见他这般在他面前完全去伪装的样子。
这人的肆无忌惮的猖狂的一面,终于暴露在他眼前。
他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气,垂在耳边的发丝上甚至还沾上了血迹。
顾长青捡起那支笔,放到他手里。
那人早已脸色煞白。
笔放




男配如此多娇[快穿] 分卷阅读105
在他手里,却还是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抬起的手指,似是想要指着些什么,却又只是止不住地颤抖。
顾长青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破碎的。
他原本的淡然,此刻瞬间破灭,眼中显现出不可置信、痛苦。
顾长青仔细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不肯放过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动,就像是在欣赏一副世间上最珍贵的画慢慢毁灭的样子。
“你...”
他嘴唇发白,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绝望。
顾长青笑了。
李乐看着他的笑却越来越绝望。
他脸色白的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
“原来,你从来都不曾原谅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暴露在阳光底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长青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半分的情意,只是满满的浓重恨占据了他的眼眸。
“萧陵,我恨你。”
李乐脸色又是一白。
“顾家上上下下一百六十五口人的性命,全部丧于手!那台阶上的血至今还不能冲刷干净!这血债,叫我如何忘记!如何原谅?!”
他的双眼都有些发红了。
李乐从未听顾长青当面谈起过这件事。
他被他吼地一愣。
又听顾长青在那边又继续说道:“我的母亲那时腹中正怀了一个孩子….“
似是回忆起往事,顾长青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那笑却浅淡而悲伤。
“父亲都想的名字都列了几张纸…”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笑。
他父亲那个粗人,为了给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取名字,可没在他这边少询问,他们二人求经问典,选出的名字竟是列了整整三张纸。
听说小孩在腹中便已然有了些知觉,他便日日去给母亲弹琴读诗,只盼望他她一出来便是聪慧绝顶的,便是顾家独一无二的璀璨珍宝!
母亲都被他们每日的花样逗得不行。
这一切却最终都只能停留于他的记忆之中,那被列了满满三张纸的名字永远没法再用上了,除了他之外也再无人知道,当初那些名字是废了多大的心思才一个字一个字从典籍中挑选出来的。
“这又有什么用呢,萧陵,你一句话,我们就都得死。”
“我的父母,我的亲族,那些其中还有些只是孩子,他们连话都不会说,有些连路都不会走,还有些更小的,甚至连不及睁开眼睛看看这里。”
他的母亲,那样的温柔贤惠,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侯家的小姐却愿意亲自下厨给他做饭,他小时候生病,每次醒来都能看见母亲在床边关怀的双眼,她会用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发,那温柔的触感,他至今难以忘记。
他的父亲,最是英武雄壮,他是堂堂的振国大将军。他教会他骑马打仗,教会他许许多多书本上学不到的道理。他以为父亲就是任何东西都推不倒的一面城墙。
他的亲族团结一致,外头有的龌龊事情,顾家通通没有。
长幼有序,宗分有制。
街角的那个卖饼的老太太,他有时家里吃腻了,或是不忍心麻烦母亲,上早学就会去那里吃一张饼,老太太每次总会给他往饼里多夹一块肉还有菜。她说他像她的小孙子。她笑起来时满脸皱巴巴的,像是一幅被揉皱了的布。
她不是顾家人,却因为买过他们家几张饼,就要被连坐处死。她温柔慈祥的眼神,他至今不敢再去回想。
一切都没了,所有人都死了。
“萧陵,你告诉我…”顾长青拽起李乐的衣领,将他从椅上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都喷在他的脸上,“我要如何才能忘记,那些昨日还是活生生生活在你面前的人,一夜之后就全部成了堆在乱葬岗的残肢断臂!我伸手一摸,全部都是血……随手抓起一块,就是曾今认识的亲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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