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福娃娃
作者:幺宝
又凶又萌的小红果儿,带着一大片非洲热带稀树草原,重生到六零年代,实力宠爹、宠奶。于是养父李向阳老是犯懵:闺女咋上山割个牛草,都能捡回来恐龙蛋那么大的鸡蛋?和她一起走个路,路边的石头也能孵出来一条鱼?上山砍个柴,树上居然还有野牛尸?咦?他闺女福气满满啊!蠢萌的作者君查了很多资料,但为了情节好看,把很多历史事件进行了改编。so,你没看错,这是一篇架空文,千万不要把它跟史实摆到一起哦~~~;内容标签:重生甜文
重生六零福娃娃 分卷阅读1
第1章倔驴遇到可爱果儿
“爹。”李懿君甜甜地冲李向阳唤了一声。
“唉哟,你可别乱叫!我儿子都还没娶老婆呢,哪儿来你这么大的闺女啊?”侯秋云吓得不行,生怕她赖上她家。
李懿君乖巧地“哦”了一声,又脆生生、喜滋滋地,冲仍蹲在门槛处的李向阳唤了声“叔”。
侯秋云松了老大一口气:“这就对了!”
转头又对自己儿子道:“快把她送回去吧。这年月,谁家的口粮都是救命粮。”
李向阳没说话。
看他那样儿,侯秋云忍不住怼了几句:“都给她喝了一碗那么稠的粥了,那可是咱家留着过年的时候吃的大米!半点没掺米糠不说,连碎米粒都挑不出来一粒!你也没欠着他们老白家什么了!”
李向阳没敢直视自家老娘的眼睛,埋着头低低地道:“他家眼下是真没粮了。这闺女要真送回去了,可就只有饿死这一条路走了……”
侯秋云心里难过,却还是硬起心肠道:“那也没法儿。不饿她,就得饿你,就得饿你老娘!你真想饿死我啊?”
这话一出,就说到点子上了。李向阳虽然心中不忍,到底还是个孝顺儿。想了想,叹了老大一口气,冲李懿君满脸愧色地唤了声:“红果儿,走,叔带你回家。”
红果儿,是李懿君的小名。
听到他唤她,她甜甜地“嗯”了一声,喜滋滋地就扑到了李向阳怀里。
那股欢喜劲儿,弄得那娘儿俩愣了好一阵,互相对视一眼:这闺女……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对侯秋云母子来说,他们商量的,是攸关这小丫头生死的大事。看她这么个反应,自然觉得她傻。
可对李懿君来说,她这个反应却是真情流露了。
在这次醒过来之前,她还身处80年代中期。那个时代,粮票、肉票等计划经济时期的票证,已经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人们已经不必再为吃穿用度发愁。
然而物质生活变得越好,她内心的缺憾却越大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那么用功地念书,就盼着能有点出息,让她养父和她奶奶能享到她的福。可生活眼瞅着是越来越好了,他们却没享上几分她的福,就相继撒手而去。
而今,好不容易能做个好梦,梦回当初她7岁时,养父李向阳养她那年,她真是又惊又喜的。一睁开眼,确定了眼前的一切,她就止不住地哭。
嘴角却是喜不自禁地往上大大咧着的。
是的,坚信唯物主义论调的李懿君,真以为这是个梦。她也就睡了一觉,怎么可能就重生到59年去了呢?
不过,就算这是个梦,也不影响她孺慕地直盯着李向阳和侯秋云看。
他们已经走了多年,这梦又格外真实。这回,就连他们说话时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分外珍惜地听着。想刻到心里,没事的时候,在脑海里重温一温。
侯秋云其实也不是个心狠的。被李懿君这么孺慕地望着,她心里难过得直呼“造孽”。
原本心里面还有不少怨言,这会儿也熄得干干净净的。
这事说起来,她儿向阳也冤。
全怪红果儿那个蠢到家的亲娘谢巧云!
去年年末的时候,她儿子李向阳,被推举成了公社下面第一生产小队的队长。
新官上任,李向阳可不得好好干吗?他天天在田间地头上,既当监工,又跟大家一起干农活儿。晚上回去还得研究,明天怎么干,又怎么才能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来。
他脑子活,几天就往城里跑一趟。
你问他干啥?他上县农业局请教专家农耕技术啊!
这年头,人心朴实,他请教人家农业知识,人家也不他半角钱学。最多说得口渴的时候,接过他递过来的红糖水,喝上一口,咂巴咂巴嘴,继续讲。
有了技术,庄稼地里又都是些好把式,再加上本省本来就是产粮大省,土地极为丰沃。在这么多有利条件下,能不丰产吗?
当年,第一生产小队就达到了,春秋两季作物亩产八百斤的好成绩!
这可是大喜讯呐!
其它生产小队产量最高的,也只达到亩产六百斤左右,跟李向阳这边一比,拉开好大一截呢!
可不就招来红眼儿病了吗?
同样在去年末,被推举成第二生产小队队长的谢有田就嫉妒得很。他是初中毕业,自恃有点儿文化,怎么着也能带领着乡亲们奔好日子的。
他咋能比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半文盲差呢?
一队上报产量时,大家那掌声像是拼了命在鼓,声音别提多清脆多响亮了。连牛书记也老怀大慰地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啥?!才人?!
这个半文盲?!
谢有田简直震惊了。
后来,轮到第二生产小队报产量时,他鬼使神差,就报了个一千斤。
一千斤呐!
这个数字足够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牛书记愣了好半天,才问他:“有田,是多少就报多少,你可千万别为了撑面子,故意往高了报啊!一千斤那是个什么数?我听都没听过。”
谢有田老脸一红,也不知道被刺激到了哪条神经,居然回道:“那咱们这儿以前也没出过八百斤的亩产啊。这不现在就有了吗?”
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那个半文盲真能搞出什么名堂来。要比说大话,谁还不会?
他是在引大家去质疑李向阳虚报产量,但大家看他报个一千斤出来,完全一点儿没有心虚脸红的样儿。
唉哟,这个产量怕是真的!
得,更加热烈的掌声,还有更多的赞扬顿时就落到他头上去了。把谢有田捧得整个人飘飘然,像吃了酒一样。
他脑壳一热,就任着大家误解了,也不开口解释解释。
这可不得了!要知道,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后,各公社每年产出的粮食,除了要按实际产量上“交公粮”,也就是实物形式的农业税外,还得扣除按人头数计算出来的口粮,和来年的种子。剩下的,全部要卖给国家,也叫卖余粮。
而划给二队的耕地有208亩,实际产量是亩产500斤,这么一算,不就虚报了10万多斤粮吗?
500斤跟往年比起来,已经是大丰产了。二队的队员们自从秋后,脸上的喜庆遮都遮不住。可等到粮库征粮队的人上门粮时,队员们都吓呆了。
大家逮住谢有田,就往死里打!
他被打得嘴里鼻里到处都在流血。实在捱不住了,想着,反正这个生产队长也干不了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吼了一句:“别打了!别打了!咱不交公粮了!我把队上的粮提前分给你们,中不?”
这年头,没有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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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再多都吃不饱。大多数家庭都是农闲时只吃两顿,喝稀的;农忙时吃四顿,但也只有家里的壮劳力才能吃干饭,要不,干重活儿时,人能给饿晕过去。
听到能不交粮,谁不惊喜啊!那一家老小可都能吃上干饭了啊。
就这么着,二队竟犯下了私分粮食的恶性事件。
征粮队不到粮,直接就找上了牛书记。牛书记大发雷霆,当时就把谢有田找过来痛骂了一顿!
结果谢有田告诉他个更劲爆的事儿队里原本就只产了亩产500斤的粮食。多余的粮,就是逼死他,他也交不出来。
气得书记当时就把他的职给撤了!然后自己还得替他擦屁股,写报告向上级汇报真实情况,想法挽回。
但不管牛书记再怎么努力,这已经分到个人头上的粮食,不管是说服教育也好,开动员会也罢,用尽办法,也没能得回来。
没法子,牛书记只得带了民兵和征粮队的人,挨家挨户去搜查私分的粮食。
而红果儿的亲娘,谢巧云是怎么跟这件事关联上的呢?
她娘家就在二队,是谢有田的亲妹妹。谢家这一房就只有他们两兄妹,关系能不亲吗?
谢有田这回私分了粮食之后,自己也知道,粮是保不下来的。干脆就把多得的粮,全给了他妹。
这种粮,谢巧云这蠢货都敢接!还感动得涕泪泗流地,连称她哥哥的好。
等到牛书记带人去二队搜查的时候,她才慌了!
***
第二生产小队和第一生产小队刚好毗邻。
牛书记领着征粮队,带着民兵,在第二生产小队挨家挨户地搜查私分粮食的情况,第一生产小队里也有不少人能看到。
不过,事不关己,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惟独接了来路不干净的粮食的谢巧云,看着二队那鸡飞狗跳的情景,吓得不轻,赶紧回家藏粮。
可再藏,能藏到哪儿去呢?
贪集体的便宜,这可是大事儿!
她急得不行,想到她哥找她时,那满脸青紫的可怕模样,背心就一阵阵发凉。
要搜到她哥家里去了,万一她哥把她给供出来了……谢巧云一个耐不住就急哭了。
可哭能有个啥用?
哭了半天,还是只能跺着脚想办法。
想来想去,她忽然就想到:那些干部都是去人家家里搜查的。那她只要把粮藏到队上去,他们不就搜不到了?
这蠢婆娘是队上伺弄牲畜的。她干脆就把存粮藏到了队上牛棚旁边,专门喂给牛吃的那堆秸秆下面。
不止是白得的那些粮,连自家正常分的粮,她也藏过去了。
可惜这年头,连牲口的口粮都是有定量的。第一生产小队喂牛的秸秆堆,比别的队高了那么多,能不引人注目吗?
队上又是公共场所,谁都能去得的地方。等谢巧云觉得安全了,回去取粮时,粮食早就不翼而飞了!
好眼白一翻,当场就晕过去了。
事情也是巧了,李向阳那会儿就在队办里。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不知是死是活地躺在牛棚外面,能不过去救人吗?
赶紧冲过去,一探,气息还正常。又给掐人中,又给拍脸:“谢巧云?谢巧云?”
看她没反应,他又冲在队办里的其他人喊道:“来人呐!有人晕过去了!快来帮忙呐!”
人喊过来了几个,而谢巧云这会儿也悠悠醒转了。
她一醒之后,哭天喊地地又爬到那堆秸秆那儿,翻找粮食。只盼着偷粮贼能良心发现,给她留点儿粮。
可惜,这个贼还真就是个没良心的。
半袋粮都没给她留!
她心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儿号哭:“天呐,这是不给人活路啊!居然一粒米也不给我留啊!这不是让我们全家都去死吗?!”
“怎么了?”
“别哭啊?怎么回事?”
她突然哭成这样,大家都有些莫名。
她边哭边答:“我把全家的粮食拿到队上来放了。可天杀的小毛贼,居然把我家粮食全给偷光了!我可怎么活啊?我三个娃子可怎么活啊?”
说着,她眼睛忽然就盯上了李向阳,一下子扑过去挠他:“我刚刚第一个就看到你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偷了我家的粮,你偷了我家的命!”
李向阳莫名奇妙,一把推开这疯婆娘:“我刚刚在队办呢,这么多人都跟我一起的,我怎么偷你的粮?还有,你家的粮,你不好好放自个儿屋子里,放队上来干什么?!”
谢巧云哪儿敢说实话啊?只是拽着他一直号哭:“你赔我粮食!你赔我粮食!你这个偷粮贼!”
她这种骂法,大家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出口指责:
“你到底为啥把粮食藏队上啊?你倒是说话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乱诬陷别人,是要遭报应的!”
“就是,往年也没见你把粮藏这边儿来啊。”
“你一个女同志,去拉扯大老爷们儿,像话吗?”
当然是不像话的。再加上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真就没谁把她的话当真。
不过,真实的原因,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她那个软骨头哥哥,被民兵一吓,啥都招了。谢巧云也被带到公社上审了好几天。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憔悴得瘦了几圈。
但被偷的那些粮的下落,不管队上,还是公社里怎么查,都再也找不着了。
事情一传出来,大多半的人都对她指指戳戳的。但小半的人还是觉得心惊,唉哟,真断粮了?可别饿死人吧……
那小部分同情她的人中,就有李向阳。
应该说,李向阳的心里最不是滋味。这年头,能当队长的,多半都是有些思想觉悟的。明明今年是百年难遇的大丰年,他的队员却眼瞅着没了活路。
他心里实在难过。
谢巧云又是个歪招儿特别多的,饿了几天之后,饿得实在不行了。干脆在大家上工的时候,跑到地里去哭,讨同情。
哭了几回,大家看她可怜,就在李向阳的发起下,每户都给捐了些粮。
可那点接济能有多少啊?
谢巧云回家后,打细算,什么法儿都想了,也谋不出全家的口粮。
看着家里的三个孩子,小儿子是男孩,她实在舍不得。大女儿已经十岁了,每天也能帮着干点活路了。二女儿红果儿只有七岁,正是光吃口粮,却做不了多少事的时候。
谢巧云狠了狠心,就把红果儿牵到了李向阳家的院子里,嘴里还嚷嚷着:“李向阳,你偷了我家的口粮,你就得帮我养孩子!”
其实她也知道偷粮的人,不是他。但谁让他发起捐粮的事儿了呢?这就是个心软的软子,她不捏他捏谁?
李向阳的亲娘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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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哪里容得下有人这么说她儿子呢?马上冲出去,叉起腰:“呸”指着她鼻子骂,“你个蠢婆娘,到底是谁害得你家没了口粮的?你自己说!”
“你自己贪了不该得的粮,又把粮藏到队上去。被偷了,那就是活该!现在还跑来诬陷别人,让别人给你养孩子?我告诉你,没门儿!”
骂完了,“啪”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了,理都不理她。
那门砸得响,怵得谢巧云也没敢上去敲门。她给自己壮了胆气,高声喊了句:“这孩子我反正不要了,今儿就撂这里了!你要狠心,就让她饿死在你家院子里好了!”
说完人就跑了,留下红果儿一个人在那里哭个不停。
第2章别惹我,我超凶哒!
侯秋云不信邪,一个当妈的,还真能那么狠心了?就任着红果儿在外面哭,还摁死了李向阳的肩膀:“给我老实蹲一边儿去!没你什么事儿!”
红果儿哭了一个来小时,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只偶尔抽泣几声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连抽泣声都没了。
“我就跟你说吧,哭难道不劲儿的?哭这么久,这会儿肯定饿得回家,找自己亲娘要吃的去了。”侯秋云胸有成竹地跟儿子说道。
她打开紧闭的房门,打算去灶房烧晚饭。
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红果儿倚在她家灶房外的柴禾堆上睡觉。
她心里不高兴,走过去蹲在小丫头身边,拍了拍她肩膀:“起来起来,要睡回家睡!”
小丫头没反应。
她又推了推,小丫头身子一歪,居然倒地上了。
她吓得不行:“红果儿?红果儿?怎么了这是?”
李向阳听到不对,赶紧出了屋,一看到红果儿情况不对劲,气得瞪了老娘一眼:“娘说的话全都是对的。真对!”
这话怼的是,刚刚侯秋云说小丫头一定回去找自己亲娘,要吃的去了那句话。
侯秋云被噎得不行,心里又担忧孩子的死活,赶紧把孩子抱进了屋,放到自己床上。
而李向阳则一路跑去公社卫生院,把医生给请了过来。
结果医生一瞧,这孩子就是给饿晕的。
之前还一直嘴硬,坚持不肯给别人家的孩子一粒米的侯秋云,这会儿却把家里打算过年时候吃的大米翻了出来,给红果儿熬了一锅粥。
又端了碗,一勺一勺地喂红果儿喝。
那会儿,红果儿已经虚弱到喂一勺,漏半勺的地步了。侯秋云耐着性子喂了有半小时,这闺女才缓过来了。
一缓过来,就着她的手,红果儿自己也用手紧紧抱死了碗,狼吞虎咽起来。几口就把粥给喝尽了。
侯秋云看她可怜,拍拍她的背,哄着她:“不急,还有呢。”又去锅里给她盛了一碗。
可这孩子一清醒过来,就又开始哭了,拉着她叫奶奶,又管她儿向阳喊爹。小脸上真真切切的惊喜和孺慕,叫人看了心情复杂。
专给她煮的粥,还不肯喝。嚷嚷着说什么“这么好的米粥,奶奶喝,爹喝!红果儿不饿。”
不饿个p!都饿晕了!
这孩子乖巧得,简直叫大人羞愧……
她还拉着她的手,一直蹭啊蹭,活像自己是她亲奶奶一样。
侯秋云好几回都差点沦陷了。
可一想到口粮问题,她的心又紧了。
才给谢巧云他们家捐了粮呢,虽然不多,但自家现在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要真把红果儿留下来,她拿什么来养活她?
想着家里的实际困难,侯秋云愣是没松口让红果儿留下来。背地里长叹了多少回,转头却又得硬起心肠。
可傻红果儿依然冲着她喊奶奶,颠颠儿地跟在她儿子屁股后面跑,活像他们才是她的亲人。
“别叫我奶奶,我可不是你奶奶!”她狠下心道。
小丫头傻傻答应:“哦……”转头又问她,“那我叫你什么呢?”
“什么都别叫!”
小丫头就歪着小脑袋,啃着指甲,懵懵地看着她。
那小样儿哟,傻归傻,却可爱得要命!叫她怎么能不稀罕她呢?
表面上却还得装模作样,冷落她。
这都叫啥事儿啊?
由于天色晚,他家留了红果儿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侯秋云就追着儿子,把红果儿送回去。
这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红果儿喜滋滋地腻过去,抱着李向阳的手,乐得咯咯直笑。
“叔~,叔~。”她叫着他。
他应了一声,低头望她,这小家伙却赶紧回头扫一眼,趁着侯秋云没注意,偷摸摸喊了声“爹”。
就这喊爹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出了院子。小红果儿再忍不住,像占到多大便宜一样,眼儿都笑弯了,指着天空说:“爹~,爹~,你看,今天的天空特别蓝~。”
……不是跟平常一样吗?
李向阳望望天,再望望红果儿,看她高兴得脚下都蹦哒起来了,心里由愧疚而带来的罪恶感,一下子被好笑取代。
这孩子,看着就叫人欢喜。
他问她:“你爹是白有全,你干嘛管我叫爹呢?”
“……”
这话可问倒李懿君了。
她因为思念经年,一见亲人,便忍不住把心里藏了多年,还没来得及撒的娇,全数撒了出来。
真实年龄大又如何?在爹和奶奶面前,她不还是小孩子?表现得天真无邪点,才可人疼!
再说了,以前他们在世时,最喜欢被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扒拉着胳膊撒娇了。她想着,就算这是场美梦,她也一定要多做能让他们开心的事,尽点孝才行。
结果现在物极必反了……
她想起来这个时期,公社里总要教唱一些红色歌曲,她爹还挺喜欢唱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叔,你教我唱歌呗。红果儿想唱歌了~。”
拉着他手臂晃啊晃。
想着这孩子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李向阳心一软,轻声道:“那叔唱了啊。我先唱一遍,你好好听着。呆会儿,叔带着你,一句一句唱。”
红果儿甜甜地“嗯”了一声。
“公社是棵长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
藤儿牵着瓜。
藤儿越肥,
瓜儿越甜……”
一路上,李向阳都在教。
一个教,一个学,欢声笑语地。快走到谢巧云家时,叔侄俩都有些难舍。
红果儿忍着不舍,鬼头鬼脑地悄悄跟他说:“叔,你快走。她要听到你的声音了,又得闹腾你了。”
这个“她”,指的是谢巧云了。
这孩子懂事得让李向阳眼眶一酸。他一个没忍住,蹲下来,对她叮嘱道:“果儿,好果儿,要实在没吃的了,就来找叔。记住了?”
李懿君没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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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爹心软,当年也是这么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