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福娃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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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委办公室里,加上李向阳统共只有六个人。一个党委书记,两个副书记,一个秘书,还有一个统计干事和一个助理。
李向阳虽说是当上公社干部了,但文化程度不够,之前就只有一年当生产小队队长的资历,可不是只能当个小助理吗?
他一来报到之后,牛书记又叮嘱了他一遍,要他好好学习文化知识,特别是红宝书,没事儿就得捧着看。为人处事呢,和气点,年轻人多帮人家端端茶,跑跑腿,吃不了什么亏。
李向阳自己也知道,牛书记把他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大老粗塞进来,肯定了不少劲儿。
既然书记反复叮嘱他学文化、看红宝书,那他就学、就看。果断到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本《新华字典》,自己没事儿就在家里把红宝书当课本学。
至于工作方面呢,他就有得累了。这时期的公社干部,那可都是干实事的。
很多公社干部为了“把家当好”,除了开会、学习时间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到田间去,到农民中去,没有所谓的“架子”问题。
时间长了,公社干部们不仅知道哪个队有多少户人,连你家有几口人,小孩叫什么,一年的入水平,人家全知道。好多干部连农活儿都熟了。
像牛书记,麦子成熟的时候,往庄稼地头一走,一亩地产多少粮食,他能估计得八九不离十!
现在,党委办公室人手够了,牛书记干脆搞了个“蹲点包队”。他和黎秘书负责第二生产小队,肖副书记和王干事负责第三生产小队,宁副书记负责第四生产小队。
而李向阳呢,自然是负责他当队长的第一生产小队了。同时,也保留原来的队长职务。
只是,助理这份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这职位,事儿杂。党委办公室里,只要是上面安排下来,但又不属于其他工作人员职务内的事儿,一准儿都会安排到他头上去。
上手一做,由于没经验,还真容易遇到问题。
比如最近,县委里就给安排下来一项新工作。说是现在建国了,根据《宪法》规定,任何人禁止破坏婚姻自由。让各公社严格贯彻执行这项规定。
牛书记把这项工作交给李向阳时,李向阳很懵,他问:“这要咋做?难不成路上碰到谁,就叮嘱谁一声,不准破坏人家的婚姻自由?”
第26章你是自愿结这个婚的吗?
在牛书记这样的老资历眼前,这事儿好办得很:“你拿个本子做记录,谁家传出喜讯了,就上谁家。问问男方,再问问女方,他们结这个婚,是不是出于自愿的,不就成了?”
“哦,这简单。”李向阳二话不说,就接了。
后来,没过去两天,三队就有一对儿男女传出喜讯了。
李向阳知道消息后,马上就带上他的记录本本,先去了男方家里。
他一讲明了来意,男主家里人马上就抓了把瓜子儿出来。这东西难于买到,李向阳知道这是人家备来结婚的,拒不肯。
只喝了一碗热水,就拿出本子,掏出笔,问道:“你名字叫刘二柱,这我知道。今年多大了啊?”
“二……二十一……”
“哦,够年龄结婚了。”李向阳嘀咕了一句。
建国后,50年颁布的《婚姻法》要求,男方满20岁,女方满18岁,方能结婚。不过,乡下地方懂法知法的人不多,你就是告诉他不能早婚,人家也不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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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给扯证儿嘛,那也没关系,反正办了酒,入了洞房,人家就算夫妻了。谁还管你那破规定啊?
但该问的话,还得问。
“你是自愿结这个婚的吗?没人强迫你吧?”李向阳又问。
男方的母亲在旁边打岔:“李干部,瞧你这话说的,有哪个男人不乐意娶老婆的?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儿?”
李向阳笑道:“那也得是他喜欢的。现在是新社会,咱们得新事新办,杜绝强娶强嫁。”转头又问男方,“刘二柱,你是自愿结这个婚的吗?”
“哦,是……是自愿的……”
说也奇怪,这男人从他进门开始,就看上去挺心虚的。
照说,要是他父母逼着他娶他不喜欢的女人,他的反应也该是不高兴、闹情绪之类的啊。咋会心虚呢?
“刘二柱,你实话实说,没关系。到底你是不是自愿的?”
“是,是。”他连忙点头。
这啥情况?“你要不是自愿的,公社那边会给你撑腰的。”
“我是自愿的。真的是自愿的。”
“……”
这个疑点,在李向阳到了女方家里后,终于解开了。
女的叫陈大妮,李向阳一问她,她就气乎乎地瞪着她爹娘,答道:“我不是自愿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啊?!李向阳表情马上就冷了,对她爹娘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咋还有逼婚这种事儿呢?你们了人家多少礼?”
她娘头痛地道:“你别听她胡扯,她和二柱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俩感情好着呢!”
她闺女火大地道:“好啥啊好?!就那个窝囊废,谁跟他好啊?”
她爹用旱烟杆敲了敲桌子:“他是你男人,别给自己男人脸上抹黑。”
陈大妮更气了:“我还没过门儿呢,他算我哪门子男人啊?这种人,在县城xx广场上都能尿裤子,谁知道他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有你这样当爹的吗,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李向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一问之后,才知道了原委。
陈大妮确实原本跟刘二柱感情不错的。今年两家人也议了亲,男方礼都出了。照这边的风俗,女方已经算是男方那边的人了。
可刘二柱要去县城采购结婚用品时,陈大妮心疼未来夫婿,非要跟着一起去。结果就出事了。
这时期,国家内忧外患的,全国上下都在抓民兵演练和部队训练。那天,刚好县城的xx广场上,就有一个阅兵演练。
小年轻都是爱热闹的,他俩也不例外。就也挤在人堆里去看了。
坏就坏在,当天不仅有队列操练、防空演习等常规项目,还有打靶练习。民众们都拥在打靶者的身后,争相目睹他们的英姿。
可数人同时开枪,那震天价的响动,却把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刘二柱给吓坏了。
当场就尿了裤子。
这还得了?一个大男人在人群里尿裤子,说出去能丢死个人!
陈大妮当时没说什么,回来之后,就嚷着要退婚了。
“你说你闹啥情绪呢?人家礼都送了,难不成你真不嫁了?”她娘被她气得不行。
陈大妮回道:“不就是礼吗?还给他们不就是了?”
“向来只有男人退婚,没听说过哪家女人要退婚的。你这么一退,名声全搭进去了。以后谁还敢要你啊?”
这才是她爹娘死活不同意,非逼着她嫁的原因。
“是名声重要,还是以后的日子重要?他要身体有毛病,我这一辈子不是全毁了吗?”陈大妮半分不肯退让。
“你名声没了,找不到男人,不也一样毁了?”
“反正都是个毁字,我就是不乐意!”陈大妮转头问李向阳,“李干部,你就记下来了,陈大妮被她父母逼着嫁给个没出息的男人!”
这话可把她父母弄得又气又急的。她父亲赶紧给他塞了一块钱:“李干部,你可千万不能那么写啊。你写了,事情一传出去,我女儿名声可就没了!”
陈家人直接把李向阳给掰扯晕了。
咋办?他到底写“自愿”,还是“非自愿”?
这深深关系到一个姑娘未来的命运啊。
原本以为这差事好办的李向阳,突然之间发现到,原来自己竟能深刻地影响到两个家庭的幸福美满。
于是,他深深地犹豫了。
他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保住男方和女方的名声,让他们不至于以后孤独终老!
他把那一块钱塞回给姑娘的父亲,义正言辞地道:“你这是啥意思啊?公社干部本来就该为群众办事的。你拿不拿钱,我该做的都会做。”
然后,就开始了他的伤脑筋之旅。
可他一个大男人,哪儿擅长处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呢?想来想去,没找到解决之道,只好下班后,回家问自己亲娘要主意。
他娘可没他那么上心,直接来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两家的事儿,你去掺合啥?”
“可我得登记人家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啊。要是陈大妮真的不愿意,公社得出面的。”
“那就公社出面呗。干不了的事儿,交给领导啊。”
“那还要我这个助理来干嘛啊?难不成,就真登记个‘自愿’、‘非自愿’?”李向阳郁闷了。
但再郁闷,他还得叮嘱他娘一句,让她千万别把这两人的事儿说出去。要不然,男的女的名声都不好听。
接着,他就继续踏步在他的伤神之旅上。
刚巧红果儿从外面割完牛草回家,听到这个了。看她爹在桌边发呆,她蹑手踮脚地先去灶房,帮奶奶烧饭,生怕打断她爹思路。
自己在心里,也把事情琢磨了一遍。
到吃晚饭的时候,她爹吃了没几口,就又开始发呆了。
她忍不住挟了一块腊肉,放到她爹嘴边:“爹?”
“啊?哦。”李向阳回过神来,赶紧把肉吃下去,然后扒了两口饭,又开始愣神了。
红果儿就一边吃饭,一边望他。
李向阳想来想去,都没个思绪。忽然想起来,自家闺女福气满满,上回随便说一句“种子也能吃”,就给了他灵感,可以买粮种来当粮食吃。连带的,他跟着牛书记办完差,现在都成了编制内干部了。
顿时,对小红果儿寄予了深切厚望:“红果儿,告诉爹,你喜欢‘自愿’呢?还是‘非自愿’?”
他都没告诉她事情的前因后果。反正他讲了,这么小的娃子也听不懂。但没关系,娃子运道好,一定能替他挑出个好的来。
红果儿愣了一下,庆幸自己刚刚回来时,听到爹跟奶奶讲的那件事了。于是摇摇头,嘟着嘴:“不喜欢,都不喜欢。”
“啊?”
“唔……爹你隔几天再问我呗,隔几天问,我就喜欢‘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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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向阳又郁闷了,这叫什么回答?
唉,小娃子的回答,怪没条理的。
不过,他想来想去都没找到啥解决之道。红果儿又特别旺人,她说隔几天后喜欢‘自愿’,那要不……自己等两天看看?万一那两家自己把事情解决下来了呢?
他却不知道,红果儿给出这答案,是有原因的。
听她爹说的,那对未婚小青年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问题是出在女方,亲眼看到男方被枪.声吓尿的窝囊样子,觉得自己嫁这样的人太丢脸了。什么男方“身体有毛病”,不过是女方场面上不占理,瞎掰扯的。
不过,有几个细节还挺有意思。一是男方尿裤时,女的并没有当场发作;二是男的尿裤子的糗事,女的并没往外传。
要是女方真不想嫁,这两件事,随便挑一件做做,把事情做绝了,男方面子下不来,婚事肯定就能黄了。
但女的一件没做。只是在她爹去登记“是否自愿”的时候,闹得厉害。
看上去更像是,女的从县城回来后,心里不舒服,跟爹娘说了几句气话。结果爹娘当真了,逼着她嫁。女的气性大,跟家里人犟嘴呛声,一不小心,把话给说绝了。
这种事儿嘛,只要过上几天,女方气消了,理智回来了,就好办。
难不成,这女人还真就因为一点面子问题,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再说,县城离这里远着呢,在县城丢脸,也算不得真丢脸。
后来,李向阳隔了两天,又上门去。
没想到,那个陈大妮竟然态度反转,一口咬定自己是自愿的。不论他怎么告诉姑娘,公社会为她做主的,人家还是那么说。
最后,那姑娘自己还劝了他一句:“李干部,你就甭操这份儿心了,写上‘自愿’就得嘞!”
李向阳顿觉自家小果儿神了!
他家红果儿简直就是金口玉牙啊!
明明之前他娘说红果儿是小仙女下凡时,他还反驳了一句,说现在是新社会,叫他娘不要搞封建迷信。结果这天一回家,他自己就把红果儿牵到面前,逗着她说话。
“红果儿,来,快跟爹说一句,爹一定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全部摆平!来来来,跟着爹说,爹一定……”
红果儿歪着脑袋跟念:“爹一定……”
“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
“能把社里派下来的差使……”
“全部摆平!”
“全部摆平!棒棒哒!”伸着两条小胳膊晃啊晃,忒高兴的小模样。
“诶,对,就是这样!”李向阳得偿所愿,把闺女举到半空,抛高抛低,逗她乐呵。一边还不忘问她,“好不好玩?开不开心?”
“好玩~,开心~。”
从那之后,李向阳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问题拿回去问红果儿。
但渐渐地,他发现到红果儿的金口玉牙也不是那么灵验的。大约也就只有一半的应验率吧。不过,“是”和“不是”,本来就是半对半的。
再后来,他发现,红果儿虽然听不懂他工作上的事,但他假如把“涉案人员”的名字,告诉她,再大致讲一下事情经过,红果儿说出来的话,应验率就高很多了。
哦哦哦,一定要把人名和事情在她那儿挂个号,才能应验啊。李向阳终于反应过来。
也是,旧时候,人们上香时还得跟菩萨叨叨一句“信女(男)xx,今有xx事求教菩萨,请菩萨指点迷津”。看,名字要说,事件要说,一定要挂号的!
红果儿对此表示很无奈,肯定要说啊。你啥都不说,我能给你出个什么主意?
唉,要装小孩还真累……
***
李向阳忙了一段时间后,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又是农闲时分,工作就更少了。他原本在“蹲点包队”中,就是负责一队的,再加上原本一队队长的职务又给他保留着的,现在没事儿,自然还是在一队队办里待着。
待着干嘛呢?
学文化啊!学红宝书啊!
牛书记了那么大劲儿,才给他搞到的编制,他可不能浪了人家的好意。
“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啥啥?”不认识,他一翻新华字典开始认真查找。
“哦,是‘残’字……”他嘀嘀咕咕的。后面那个字还是不认识,又翻,“是个‘酷’字。嗯,连起来就是‘残酷’。”
拿着笔开始写写写,嘴里念念念。
他不认识拼音,但幸好字典里标注有同音字。
“残酷。”写一遍。
“残酷。”写两遍。
红果儿在旁边打岔:“爹,科长叔叔说,要记住单字,一个字要读写三十遍才行哦~。”
为了教她爹识字,她拿了一块儿腊肉出来,说是要去县城谢谢科长叔叔,给了她那三本书。实际上,却是跑进了核桃世界里,煮腊肉喂小豹子吃。
等回来后,又哄她爹,科长叔叔知道他在学文化,教了很多学习方法啥啥的。
果然成功糊弄住了她爹。
李向阳笑问她:“那你咋不写不念?不是说陪我学习吗?”
她嘿嘿一笑:“小娃子记性好~。翻一遍字典,就记住了。”大学本科,这些字能不认识吗?
“我不信。你把这段念给我听。”他不服气地把他刚刚学完的那一段指给她看。
她得瑟地拿起书本,大声念道:“地主阶段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是吧是吧?没错吧?”
“……”
李向阳这回不是懵逼了,是懵毙:“‘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我都还没学,你咋知道的?”
“你在默写的时候,我翻字典了啊~。”幸亏刚刚手痒,随意翻了翻。
李向阳闻言,立时阵亡。
问,学习上被个小娃子秒杀,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悲痛地重举沉重的笔头,再度“残酷”、“残酷”,不断“残酷”。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只要他好好下苦功,说不准今天晚上,小果儿就得满脸崇拜地跟他说:“这个我不会,这个我也不会,哇,爹你怎么什么都会?”
为了扳回一城,李向阳再度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而作弊果儿看着老爹郁闷的模样,偷偷捂嘴笑。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有时候,她也会开自家老爹的玩笑了。
咳咳,还是不能太过分。等会儿,她还是拿些他已经学会的字,问他“这个怎么读啊,爹”好了。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了那么多生字,她爹可能干了呢。也该让人家扬眉吐气了。
她正琢磨着,队办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向阳同志这是在教小娃子读书吗?”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李懿君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门口站的女人,是她这辈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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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也无法原谅的人!
刘芳,第三生产小队的副队长。后来的公社妇女主任,再后来,身为造反派的她成功夺权,成了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
而她的男人,正是李懿君的养父李向阳!
这女人为了自己往上爬,不惜出卖丈夫,把他在三年困难时期里为了救人而搞的那些投机倒把的事,全说了出去。结果她成了大义灭亲的党的好儿女,他却被当成典型来抓,挨批.斗住牛棚。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地狠心!
这边,李懿君死瞪着刘芳不放,脸色铁青。那边,刘芳心里也是莫名奇妙,对李向阳尴尬笑道:“这谁家的娃子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病了?李向阳吓了一跳,赶紧望向自家闺女。
哪儿病了?脸色正常得很……就是两只大眼睛,盯着刘芳直喷火。他也有些尴尬,这才明白过来,人家是在提醒他,小娃子反应有点奇怪。
李懿君当然明白刘芳是在当着她的面,告她的刁状了。可她得顾及着她爹的面子,不好开口怼人。
心里更是窝火。
还好李向阳偏心闺女,愣是没舍得说她半句,笑着对刘芳道:“我闺女红果儿。她在陪我读书认字,这孩子估计是不乐意有人来打扰我学习。”
打扰?刘芳脸色僵了一瞬。
李懿君趁机对她做了个鬼脸。
刘芳脸色更僵了。李向阳进了公社党委办公室的事,早就传遍整个东方红公社了。本来她就觉得这男人挺本事挺进步的,现在,她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私底下,她还打听了一下。这男人家庭成员不复杂,没有兄弟姐妹需要拉扯,父亲也去世得早。家里只有一个拿高工分的娘需要奉养。
这样的家庭,哪个女人不乐意嫁进去呢?
非要挑拣的话,就是他几个月前认养的那个闺女了。
第27章阴死你and小豹,我来了~
刘芳本来就有点排斥李红果,现在,看到这孩子这么不知进退,更不舒服了。但她和李向阳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想着,左右不过是个养女,年纪又小,哄哄也就过去了。
于是,开口赞道:“原来这是你闺女啊?你闺女挺聪明的嘛。还能陪大人念书,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能认不少字了?”脸上满是“你教了她不少字吧”的表情。
刚刚才被自家闺女的认字速度完败的李向阳,郁闷了……
红果儿眼尖地发现到她爹脸上闪过的郁闷,顿时心里有了好主意。
她甜甜地问他:“爹,你不去给这位婶子倒杯水喝吗?”
婶子?刘芳脸又僵了一瞬,勉强祭出笑容说道:“我还没结婚,来,叫声姨。”
李懿君震惊地凑到她面前,睁大眼睛把她左看看,右望望,然后蹦过去不可置信地问她爹:“爹,金奶奶家的红英婶子比她看起来小多了,红英婶子都有两个娃了,这个婶子咋还没结婚呢?”
李向阳赶紧纠正:“别乱叫,快叫姨。”说着,又尴尬地对刘芳道,“小孩子搞不清楚称呼问题,你别介。我去给你倒杯水。”
刘芳已经被她怄出一口血。
偏偏小丫头还一脸愧疚,对她说:“对不起……姨……”看到她爹走开了,马上补刀,“可是你看起来比红英婶子老多了。”
又把刘芳怄出一口血。她气得气血翻涌,却还是勉强笑着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糖:“小丫头,想不想吃糖啊?姨给你糖吃,你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红果儿认真摇头:“红果儿不想吃糖。红果儿想学习。姨,我爹说,你认得好多好多字。他说,你可厉害了,要是他也能认这么多字就好了。姨,我爹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教我认字吗?”
来吧,教吧,让我爹感受到一万点暴击吧!
刘芳果然中计,嘴角一扬,问道:“你爹真这么说的?”
“嗯~。”红果儿扬着一张萌萌哒的小脸,睁眼说瞎话。
得到错误信息的刘芳,在李向阳倒水回来,把水杯递给她的时候,做出了错误的举动。
她自以为聪明地把红果儿拉出来,当挡箭牌:“向阳同志,你闺女好像挺喜欢我的。她刚刚叫我教她认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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