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福娃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幺宝
她奶奶耐心地安慰着她,即使门外的谢巧云不安地问“婶儿,要不,咱们先去公社吧?天快黑了。小娃子哭就让她哭,一会儿就好了”,她也没理她。
直到红果儿情绪平复下来,侯秋云替她细心地擦了擦眼泪,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出门跟谢巧云一起走远了。
现下是农闲,农家又不像城镇户口的人那么重视户藉。孩子生下来后,大人们都懒得去办户口。要到孩子读书了,没法儿再拖了,再想到去办。
公社里管户藉和档案工作的老刘,一向过得轻松。
所以,侯秋云找到他家里,说要办户藉时,老刘也没给她什么脸色瞧。相反,作为这次跟随牛书记出差,去解决公社社员温饱问题的李向阳同志的亲娘,老刘对她还相当礼遇。
一听到她要办户藉,赶紧把饭碗放下:“走走走,我现在就去给你办。”
旁边谢巧云看他那么主动热情,心里莫名地,就有些不是滋味。
而侯秋云呢,虽然不想让宝贝孙女难过,但这可不代表她就不会借机拾谢巧云。
一路上,她把谢巧云如何蠢笨,害得全家的粮食都被征粮工作组拖走的事,还有她栽赃陷害她儿子的事,以及后来不管自己闺女死活,扔她家门口的事全说了。
顺带再把这回卖闺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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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说了。
种种罪行,听得老刘诧异得不得了。再看谢巧云,只觉得这女人怎么看怎么恶心!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娘,我老刘今天也算长见识了。”
侯秋云立马点头:“就是,戏文里都还会唱一句‘虎毒不食子’。你说这当娘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老刘看谢巧云脸色尴尬,眼神躲闪,更是忍不住出言讽刺:“当初把自家娃子丢给人家,要人家帮你养。现在看着人家养出感情来了,就威胁人家要把孩子带回家了?”
说着,老刘又冲侯秋云道:“你放心,等会儿我‘啪啪啪’几个公章盖上去,小娃子就在你们家户口上了!她别想再捞半点好处!我看这娃子也是个好样儿的,知道谁真心疼她。”
侯秋云笑着道:“唉哟,老哥,那可真谢谢你了!咱们家红果儿啊,那确实是个好的。她亲娘叫她偷粮食,她愣是不偷!小小年纪,思想觉悟比大人还高。”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谢巧云简直想钻地洞。
但她又不敢插嘴,毕竟那一麻袋红苕还没到手呢。
看着老刘满脸的鄙视,她胸口堵得慌,知道完了,过不了几天,全公社的人都得知道她干了啥。
老刘办户口时,问侯秋云,那小闺女的大名叫什么?
侯秋云没读过书。唯一的一点文化,来自于看草台戏班的表演,以及建国后,城里的电影公司派下来的农村电影队,播放的爱国电影。
可就算她再喜欢看这些,要给疼爱的孙女取大名,她还是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空。
“要不……叫李东方?李红?”
果然是东方红公社的人……
“哦不,叫李白毛更好。《白毛女》那部电影拍得老好了!关键咱们打倒了黄世仁那个死地主老财,白毛女也报了仇,伸了冤!这名字好,足够代表咱们无产阶级!”可看到老刘一脸的不赞成,侯秋云只好又改了口,“李白毛好像是难听了点……白毛女叫喜儿,那……咱闺女就叫李喜儿?”
老刘听不下去了,干脆跟她讲:“要不,先把孩子的小名挂上去吧?先把户口上了。等你们找到文化高的,叫人家帮忙再取个大名。到时候,我这里改一改名字就成了。”
这可是个好办法。
侯秋云果断同意了。
于是李懿君户口上的第一个名字,就叫李红果了。
办完户口,老刘又主动请缨,亲手替她们写了个声明。说清楚两家都同意这次的户口调动。从此以后,李红果跟白家、跟谢巧云都没有关系了。
两个女人听他读完手写的声明,各自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并在上面摁了红指印,这事儿就算完了。
侯秋云办好这事后,就领着谢巧云回家拿粮食了。
红果儿看到奶奶回来,马上去厨房把洋芋腊肉、干烧鳝段全热了一遍。一碗一碗端到侯秋云身边,喂她吃:“奶奶,吃,吃~。”
完全不管谢巧云在外面饿着肚子等。
这时期,乡里乡亲的都穷,也没个专门堆粮食的屋。谁家都是屋里有点空地儿,就往那里一堆。
侯秋云家也是。她儿子屋里放了两口大缸,堆了高梁米和毛谷子。堂屋和她那间屋,就堆了洋芋、红苕等粗粮。
她不愿意给谢巧云看到她那屋的粮食,就从堂屋里拿红苕装袋的。
祖孙俩一个喂,一个吃,可不就正好被谢巧云看到吗?
侯秋云也是在故意恶心那女人,笑眯眯地凑过去,咬了鳝段,边吃边说:“咱们红果儿最可爱了,到家里头一天,就去田里抓黄鳝给奶奶吃。抓了那么多,现在都还没吃完。还天天帮家里烧饭、洗衣服,连奶奶喂牲口的猪草、牛草,一多半都是咱家乖果儿割的。”
说着,故意斜着眼望谢巧云:“把个会捉黄鳝、会干活儿的闺女丢了,就换百来斤红苕回去。有人还真会算账!”
怄得谢巧云好想问一句“这真是她捉的?”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会捉黄鳝啊?!还捉了这么多!
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点后悔了。肚子也更饿了,胸口也更堵了。关键今天丢脸丢大发了,脸更痛。
接了粮食,就逃跑一样,很快跑得无影无踪。好像那一百多斤粮没啥份量似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粮种也不断从外地不同的省市寄回公社。
这天,又到了第一生产队政治学习的时间。
这时期的政.治学习,是很寓教于乐的。像今天,就是省文化局下属的省电影公司,派来的农村电影队,给大家放电影看。
城市里面现下虽然都通了电,但乡村里却基本都没电,也没专门的大礼堂来放电影。这就得靠这些农村电影队,自己发电,自己找公社干部协商播放地点了。
不过,公社干部大多都不敢拿乔的,毕竟这是政.治任务。协商下来的地点,要不然就在废弃的公社食堂里,要不然就到各生产队碾谷子的院坝里。当然,要是后者,那就只能等到傍晚时分,放露天电影了。
电影队一般是三人编制的,有发电员、放映员和宣传员。这些人大多只是实习生,实习期间不过就16元的月工资。
可对辛苦了一年,到头来只能分到几元、十几元的社员们来说,这些人工资已经高得不得了了。
哪怕他们常常下来放电影,和一些社员已经混熟了,但大家看到他们,还是会称呼一声“干部同志”。
而这时期,社员们接受教育看电影,是有工分拿的。农民们的娱乐不多,又能看故事,又能拿工分,没人不高兴的。
可惜,就是这样,这三人电影队工作都遇到麻烦了。以前一遇到放电影,大家那是呼朋引伴地过来看。可现在呢,来的人起码少了三分之二。
为啥?
都在家里守着存粮呢。那些粮食可是大家的命根子。容不得出半分差池的。
至于工分?家里要分得出来人,自然去拿;分不出来嘛,那说不得就只有蹲守家中了。
放映员小王看着来的人实在少,只好去求公社里的办事员小周,让他多叫几个人过来看电影。可人家小周也没办法呐,事情只要关系到粮食,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这不,侯秋云今天就留下来看家了。
她其实特别爱看电影。哪怕这时期的电影制作,受技术限制,实在算不上良,但人家剧情好啊。这时代,可不乏像《五朵金花》、《革命家庭》、《白毛女》、《英雄小八路》等脍炙人口的好电影。
可她要去了,小红果儿就得留下来看家了。
于是,她装作满不在意,对小红果儿道:“那些电影我都看烦了,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不是大炼.钢铁,就是大修水利。唉哟,看得我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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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活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的人,李懿君是真觉得这时期,没有后世的电影制作良。她还真把奶奶的话,当真了。
想着,她去也好,现在天色还早。趁着还没开始放电影,她先去割点牛草。割完了,再去队上看看。
队里那头耕牛,是很有点牛脾气的。
它要饿了,就“哞哞”直叫。要没人去给它喂食,它能一直不歇气地叫。
那声音又浑厚。
闹得那些离牛棚近的住家,不得安宁。
割牛草这种活儿,说轻松也轻松,说累也累。为啥呢?牛是相当能吃草的。一顿能吃老多。割牛草倒是快,但要找到足够多的草来割,就慢了。
不过,这些对于李懿君来说,全不是问题。
她有一整片非洲大草原呐。
又有长颈鹿妈妈这么高的动物望台,在旁边给她示警。根本不担心会遭到别的动物攻击。
她只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割好一背篓的枯草了。
把草背到队上牛棚旁,又服侍那位牛祖宗吃完“饭”。看看天色不早了,场院里,电影队三人组已经开始摆放设备了。
她跑去队办公室,打算搬只小板凳过去候着放电影。才跑到门口,冷不丁,听到里面传来焦虑担忧的问话声。
“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是队会计李爱华的声音。
有人气忿地道:“md,偷粪贼!那个公厕的人粪尿明明是划给咱们队的,那些王八羔子把咱们的粪抢了不说,还打人!真是没天理了!”
李会计听了,气得跟着她哥一起把偷粪贼大骂特骂了一通。
李懿君本来不想偷听人家谈话,正要转身离开,谁想,这个李会计居然把她爹也一起骂上了。
“都怪李向阳!去城里定点公厕拖粪的事儿,一向是他在负责。现在他倒好,为了其它生产队的事儿,跟牛书记到处跑。咱们队自己的事,倒一点儿都不管了!要是他在的话,你能挨这顿打吗?!”李会计气得口不择言。
李懿君莫名奇妙,这人怎么说话的?
李爱国也很不高兴地道:“你怎么说话的?你意思是说,这顿打就该让队长去挨?”
这个副队长一直跟李向阳关系不错。两人在工作上,配合得挺默契的。
李会计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他一直跑那边,跟看厕所的人关系一定不错。肯定不可能像你这样,拖着粪车连跑三趟,每趟都跑空。这人肥要是早拖回来了,你又哪儿会挨打呢?”
李爱国明显是在愁粪肥的事,长吁短叹起来。隔了一会儿,问自己老妹:“要不,你说,我干脆给看厕所的送几斤洋芋算了?”
“凭啥啊?那厕所明明就是划给咱们队的!他都害你跑空趟跑了三次了,一次可都是几十里路啊!现在,你还因为这件事被人打了!你要真送东西给他,那就是在助长不正之风!”
李爱华当会计当久了,比谁都斤斤计较,又咽不下这口气。
“那要不然,你说咋办?”李爱国烦躁了起来。
李懿君在门外听了好一阵,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在这个化肥稀少的时代,人牲的粪尿就是很重要的肥料来源。国家为了避农民进城哄抢人肥,就给每个公社、每个生产队划分了定点拖肥的公厕或单位厕所。
连放电影的实习生,都能成为农民眼中的“干部”,这些看厕所的,掌管着庄稼农肥,就更成了农民们眼里的“人物”。
而极少数的“人物”,被捧久了后,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再加上有些生产队的人为了能多拖点粪,经常给这些“人物”送农产品。
这一送就好玩了。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该给a生产队的人肥,b队的人来送了礼,看厕所的人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b队就顺利把粪拖走了。
害得a队回回跑空趟不说,地里没有肥,来年庄稼长得也糟糕。
现在副队长李爱国遇到的,就是这种事。他脑子没李向阳灵活,但连着三回没拖到肥,也明白是有人在跟他抢了。
于是,他带了干粮,专门在那个定点公厕外面蹲点儿,就想把偷粪贼给揪出来。
他蹲了三天,餐风露宿地遭了不少罪,等终于揪到那几个偷粪贼了,他气得叫嚷要把他们送去公安局。谁知道这几个贼气焰嚣张,为了逃跑,居然反过来把李爱国给揍了!
看厕所的人怕自己贿的事暴露了,愣是不肯给办案公安提供线索。
李爱国这顿揍,算是白挨了。
他妹看着老哥一只左眼都被揍青了,叹了口气,又埋怨起李向阳来:“队长也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队里一摊子烂事……”
说着,她又有些想不通了:“你说他出去十来天,应付应付也就算了。现在都走了一个来月了!咱们队不缺粮,寄回来的那些粮种,肯定是优先分配给二队的。他忙活那些事儿,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她哥心里本来就烦,听她鬼扯,更烦了:“瞎说什么呢?怨这怨那的!现在不是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人肥拖回来吗?”
李会计被她哥吼了,也是冒火:“我咋瞎说了?!本来就是!队里的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上面时不时还有政治任务下达下来呢,就好比这次布置下来的全民大作诗,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你写得出来吗?你替咱们队一百多户人写得出来吗?!”
“你……我懒得跟你说!”
这对兄妹彻底吵起来了。
李懿君听得差不多,就悄悄走开了。
她爹是为了保住一队现有的粮食,才跟牛书记一起去买粮种的。要不然,光是一队有粮,别队的队员饿狠了,不来哄抢才奇怪了。
可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人想不通。特别是队上的工作出了乱子,副队长又没能力解决问题。时间久了,队员们难保不对她爹生起怨言。
不过,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从李会计的角度看,她说的也没错。粮种都是限购的,她爹再跑多少地方,到最后,能不能跑出来二队的口粮,还不一定呢。
这样一来,公社粮仓里的粮食,一准为了救命,会全发给二队。在李爱华看来,她爹这不就是白忙活吗?
李懿君长叹一声,深觉人心难得。有些事儿,不管你怎么干,最后还是落不到一声“好”。
不过,现在有她在。粪肥的事,那是简单得很。
咱有非洲大草原一片呐!
她也没心思看电影了,在电影开映时,让记工员李兴业记了她接受教育的工分后,坐到了最后一排。等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起电影来,她就趁机摸到牛棚旁,顺走了捡牛粪的畚箕和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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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天色已经开始黑了,随便找片林子钻进去,也没人会发现。
她今天还没给长颈鹿喂水,索性先到波巴布树下,把自己藏的一只瓦罐和一把石刀摸了出来。这瓦罐是她为了喂水方便,直接留在这边的。用枯草一盖,了无痕迹。
石刀,是她砸废了好多块石头,才制出来的。一端特别厚实,另一端边缘锐利,顶端呈钝角状。
她懒得去找水,先把畚箕和竹夹藏进草堆,再用石刀在树干上凿洞。
波巴布树的木质特别软,“腰围”壮硕,正因为里面贮的全是水。稍微凿深点,就有一股水喷了出来。
她赶紧伸出双手,先洗了洗手,再用瓦罐接水。
接了半罐水后,这股水喷得就越来越少了。最后只有一些水沿树干往下流。
不过,半罐水给长颈鹿这种耐旱的动物喂,也足够了。
母鹿已经习惯了她来喂水,现在说什么都不肯冒着危险,去水边喝水了。她俩混熟了,只要她抱着瓦罐爬上树,母鹿直接就着她的手,在瓦罐里喝水。
喝的时候,下巴一动一动地,抵着瓦罐口,让瓦罐也一晃一晃的。
偶尔母鹿抬起头来,那肥嘟嘟的舌头,就在秀气的嘴巴上舔啊舔的。再眨动一下棕色的大眼睛,能把人给萌死!
不过,人家再怎么可爱,也是有尊严的。她要是摸摸它的脖子,它也就让她摸了。
可她要是像摸宠物一样,去摸它脑袋,人家直接就往后倒退。
不给摸的。
这叫人鹿平等。
李懿君从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看出来了这句话。
喂完水,她就又溜下树,挤了长颈鹿奶。
她今晚没吃饭,这会儿肚子早就饿了。干脆爬上树,捧起瓦罐,喝起生鹿奶来。
这奶才挤出来,还带着母鹿的体温,喝到嘴里比煮好的奶,口感上要淡一些。
倒不觉得腥。
至于卫生问题,早被她忘到脑后去了。
她正“咕咚咕咚”喝奶,忽然有东西探到她大腿上。
她直觉上,以为是鹿妈妈,低头一望,居然是只小花豹?
这小花豹全身布遍棕黄皮毛,上面一个个黑褐色的斑纹有规律地排列着。毛发幼细,绒绒的,很是可爱。
它的一只前爪踩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掏向她的瓦罐,显然是闻到了奶香味。
见她看它,它瑟缩了一记,倒退了几步,但又渴望地看着她手里的瓦罐。
咦?这是熟人吧?
就算是超级大猫的幼崽,死亡率也相当高。它们没什么自保力,只能依靠父母。像花豹这种独来独往的动物,幼崽更是由母豹一手养大。
小花豹也比群居的小狮子,更加没有安全感。
可这一只,居然敢跑过来要吃的?
难不成是她上回从鬣狗爪牙下,救下的那只小崽子?
她乐了,冲它招手:“过来过来。”
它退得更多了。
花豹是爬树好手,这只小幼豹不知道是本来就藏身在这棵树上的,还是看到她有吃的,自己跑过来的。
她索性把瓦罐递了过去,任着奶香不断引诱它。
这家伙像是饿了很久了,眼睛死盯着瓦罐,几秒之后,就试探着走了过来。再试探着把一只爪子按上瓦罐。
看她一动不动地,它又把另一只爪子也按上去了。
很快,它的头也埋进罐子里了。
这一埋进去,动静就大了。它急不可耐地舔着鹿奶,结果头埋得太深,一下子呛到了,整只豹差点吓得掉下树去!
她赶紧伸手把它捞住了。一捞到,就不客气地捞到怀里。
小花豹用力挣扎,回头就给了她一爪!
这个忘恩负义的!
幸好李懿君闪得快,没被抓到。她瞅准机会,一下子提拎住它后颈部那块皮。
这下小花豹没辄了,任它怎么挣动,都咬不到,也碰不到她。
看它又怕又委屈,全身抖成了筛子,两只豹眼还湿漉漉的,她乐得哈哈直笑。
这家伙眼睛越来越湿,居然直接哭了,好没豹样。
看得她直摇头:“哭啥啊哭,别哭了。我投降还不成吗?来,奶给你。”把它放了,又把瓦罐放到它面前。
小花豹刚刚受了刺激,这会儿表示,再也不相信她了。爬到一根细树枝上,坚决不再接受诱惑。
李懿君想了想,倚在较粗的树枝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果然,过了几分钟,手里的瓦罐就开始轻微晃动了。
她眯起眼睛一看,那小家伙又喝起奶来。时不时,还望她一下。
结果它一望,正好碰到她看它。
小家伙又吓了一跳。
李懿君赶紧把眼睛闭起来了。
花豹妈妈常常会外出打猎。这一外出,基本就是要捕到猎物,才会回来。
看它喝奶喝得那么急,应该已经饿了几天了吧。
小花豹个头不大,喝奶却很厉害。它起码舔了半个多小时。
舔到后来,李懿君的手撑不住了。只好把瓦罐了回来。
可小花豹还会准她走食物?居然一路跟了过来,又站在她大腿上,喝起奶来。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为了母鹿奶,两者皆可抛?
小花豹是用舔的方式喝奶的,又喝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脑袋抬起来。
这回,它的眼睛不再野性。看着李懿君把瓦罐走,它蹲在原地,开始舔起爪子来。
舔一下,再用爪子洗洗脸。
再舔,再洗。
洗完脸,把自己拾干净了,小家伙慢慢地走过来,像只猫儿似地满足地打起呼噜来。不过,它打呼噜的声音,可比猫大声多了。
像是表达感激一般,它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和小脑袋,在李懿君身上蹭了起来。
这小豹崽唯一跟猫不像的地方是,它撒娇的时候,尾巴不会竖起来,只是平放在身后,自然卷曲着。
不管怎么说,这“猫”要撒起娇来,可就没别的动物什么事了!
摸着那身柔软得要命的皮毛,李懿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小豹崽儿前爪搭到她胸口,用头去顶她的下巴。接着,又用脸,去蹭她的脸。
害她差点把持不住,跟它玩起来。
可一想到李会计的埋怨,她又克制地把它从身上摘了下去,从树上,扶着枝干小心地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的动物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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