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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佬到武林盟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楼听风云

    “很多!”

    骡子面不改色的说道:“土匪、山贼、还有一些小型的江湖门派,都是被北蛮人撵进锦天府的,不过大多数都藏在城东,敢进我们地盘的人马,很少!”

    经骡子这么一提醒,张楚倒是想起一事来,“青霞门的人,进锦天府了么”

    骡子点头:“进了,在南城。”

    张楚眯着眼睛思量了一会儿,淡淡的问道:“这些人安分么”

    “有的安分,有的不太安分。”

    骡子微不可查的瞄了李正一眼,小声道:“前几日,北城白虎堂一支人马,被一伙人挑了,死了四个、伤了七个。”

    他的话音刚落,李正就一巴掌拍断了扶手,抻着脖子跳起来怒视着骡子问道:“白虎堂这事儿,老子为什么不知道”

    张楚一凝眉,抓起身侧的茶碗,朝着李正的脑袋就掷了过去。

    “啪。”

    茶碗在李正的额头上炸开,鲜红的血水瞬间就冒了出来。

    李正不敢伸手去擦,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朝张楚垂下脑袋。

    “做人可以自不量力,但不能不知好歹!”

    张楚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骡子拿你当兄弟,怕你冲动之下把自己搭进去,你有什么资格冲骡子发火你当真以为九品就天下无敌了”

    骡子垂着头,任由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帘一样簌簌的往下掉。

    如果说,这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能打得他头破血流,他还能不怒,也就张楚了。

    和实力无关。

    “骡子,继续说。”

    “是,帮主……事后,我派人调查过,是一伙以前在雁铩郡那边吃运河的水贼干的,贼首外号船把头,在雁铩郡绿林道儿上很有名,疑似七品。”

    张楚看向还立在堂下的李正,淡淡的说道:“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这事了吗”

    李正转身干净利落的朝骡子拱手道:“刚才是哥哥不对,回头上俺家去,俺让你嫂子亲自下厨给你整俩硬菜赔罪!”

    骡子笑着还礼:“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待这二人说完了,张楚才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慢悠悠的说:“骡子,把进入锦天府的所有过江龙,都调查一遍。”

    “老实的、不老实的,领头的是几品,都要摸清楚,不能有误。”

    “没七品坐镇的。”

    “还算老实的,让他们加入我四联帮……这不是请求,更不是跟他们商量,进了锦天府,一切就得听我四联帮吩咐!”

    “不老实的,让大熊回来带队,全剿了。”

    “有七品坐镇的。”

    “老实的,暂时别去招惹。”

    “不老实的,把名录交给我。”

    “至于这一伙水贼,明日白虎堂、玄武堂所有人马随我一起去问问他们,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杀我四联帮的人!”

    “后边你们多带点人手防身,别阴沟里翻了船!”

    ……

    张楚回到家时,很意外的在客厅看到了一个人。

    乌潜渊。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长衫,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

    张楚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他了。

    然而今日见到乌潜渊,张楚震惊的看到,乌潜渊的头发,竟然花白如老叟!

    他不由的失声道:“老大,你的头发……”

    乌潜渊不在意的笑道:“总比你没头发强吧”

    他的声音也嘶哑得厉害,好像是喉咙被酒精烧坏了。

    张楚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他走到乌潜渊身边坐下,问道:“还喝酒么”

    乌潜渊摇头,“不喝了,这半个月,把一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张楚笑了笑,“那就喝点茶吧……来人,上茶!”

    下人奉上两盏香茶,退出客厅。

    张楚端起茶碗儿,轻扣着茶碗盖:“怎么样,想通了”

    “换了你,你能想得通”

    乌潜渊笑道。

    张楚想了想,摇头:“想不通。”

    这种事儿,换谁,谁都不可能想得通。

    “这不就结了!”

    乌潜渊轻快的一拍手。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的说道:“不过你说得对,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倒下,乌家造的孽,该我去偿还!”

    他说得轻巧,张楚听后心下却微微一沉。

    他之前说那番话,只不过是为了激励乌潜渊振作,不是真想让他去替乌氏还债的。

    要还上乌氏造下的孽,谈何容易……

    这次北蛮人入关,波及半个玄北州。

    死伤的老百姓,以十万计。

    毁坏的房屋、农田,更是不计其数!

    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老大,我之前的话,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当真,乌氏是乌氏,你乌潜渊是你乌潜渊,无论外人怎么看待乌氏,但只要认识你的人,就一定知道乌氏的事与你无关。”

    乌潜渊微微一笑,调侃道:“听你这意思,是还想我回房再喝半个月大酒”

    张楚正要应声,他又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是乌氏的长房长子,前二十六年,这个身份给了我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荣华富贵,现在乌氏造了孽,自然也该由我来承担起后果。”

    “以前我不是乌氏族长,现在,我是了……”

    张楚无言以对。

    许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再劝他,转而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乌潜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乌氏撤得匆忙,玄北州各地的生意都没来得及收拢,我准备先把生意捡起来,有了钱,我就能资助镇北军抗击北蛮,就能安置流离失所的难民……”

    他说得很慢。

    但张楚看得出,乌潜渊考虑这些,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张楚问道。

    “当然需要你帮忙。”

    乌潜渊笑了:“以前乌氏还在,分布在各地的执事和大掌柜当然会听招呼,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谁还会把乌氏放在眼里。”

    “我明白了!”

    张楚点头:“明日我就抽调一队人手给你,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不惹上中三品的气海大豪,万事我都给你担着!”

    乌潜渊没有道谢,他端起面前的茶碗,与张楚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第250章 折七品(求订阅)
    北城,长乐酒楼。

    作为杨长安任长乐帮帮主时重点打造的“五星级”酒楼,长乐酒楼是北城规模最大、装饰最豪华、地段最好的酒楼。

    特别是二楼临街的那几个雅间,一开窗就能看到运河,说一声风景如画也不为过。

    即便是在锦天府经济萧条的现在,能在长乐酒楼的二楼雅间设宴款待亲朋好友,无论是对设宴者而言,还是对赴宴者而言,都是一件倍儿有面儿的事!

    荆舞阳应该是一个例外。

    因为请他来长乐酒楼赴宴的人,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啪嗒。”

    他垮着一张脸推开雅间的雕花门,见了一桌好酒好菜,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叫我来什么事”

    坐在临窗主人位上的张楚,淡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今日春光明媚,请荆兄过来看场大戏。”

    荆舞阳看一眼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一句“你眼瞎啦”几乎都脱口而出了,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知道张楚是个什么人。

    张楚说有大戏看,那么就算是没大戏,张楚也一定能弄出一场大戏给他看。

    因为这里是锦天府。

    荆舞阳默默的上前拉开椅子,坐到了张楚对面。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雅间里的摆设,注意到张楚那把绿鞘的佩刀,倚在他身侧。

    他顿时知道,今天这场大戏,恐怕是有点血腥……

    张楚自顾自的给自己斟酒,似乎没注意到他正贼眉鼠眼的四下打量:“嫂夫人近来可好”

    “只要你不关注她,她便一切安好!”

    荆舞阳不冷不热的说道。

    张楚哑然失笑,提起面前的酒杯:“算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言罢,他将酒杯送到薄薄的唇边一翻,杯中酒就尽数入腹。

    荆舞阳看着他,没吭声。

    哪怕他对张楚有成见,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气度真是越来越厚重了。

    一杯饮尽,张楚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斟酒,不经意的问道:“对了,荆兄行走江湖多年,可曾听说一个外号叫船把头的水贼”

    荆舞阳皱起了眉头,“你问那厮作甚”

    张楚抬起头看他:“怎么,听荆兄的语气,似乎是老相识”

    荆舞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点头道:“是老相识,我在他手下吃过亏。”

    “哦”

    张楚来了兴致:“以荆兄的凶名,竟然也会吃亏”

    金舞阳闻言,没好气的“嘁”了一声。

    “我也就是杀了你们武定郡一个八品粮秣运转使,上了你们武定郡的通缉榜,在北二州江湖上,名气比我大、比我凶、比我狠的恶人,海了去了!”

    张楚笑了:“比如这个船把头”

    金舞阳看他一眼,道:“你不用套我话,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初我在水上无意中宰了他的人,他追上来,占着地利,我吃了点小亏,就这么回事儿!”

    “怎么,这个船把头,很强么”

    张楚听他话里的意思,可不像是吃了点“小亏”这么简单。

    “很强!”

    荆舞阳点头,“同是七品,即便是在岸上,我在他手底下也过不了一百招!”

    顿了顿,他忽然警觉的看着张楚:“你问得这么清楚干嘛你不会是想要找他的麻烦吧你还是歇歇吧,不是我看轻你,那厮真不好惹,他手下的水贼,全都是不惧死的亡命之徒,而且那厮有个癖好,喜吃活人心肝。”

    “这不是谣传,是真吃,他是水上人家,信奉吃活人心肝可以多一条命,落到他手下上的人,每一个都是受尽折磨,再被他活活刨出心肝生食,没几个能落下全尸,那厮在雁铩郡的绿林道儿上,还有一个称号,叫水阎王。”

    “不好惹”

    张楚笑了,抬手就将酒杯从窗口上扔了出去,“比我的六千人马还不好惹么”

    “啪。”

    酒杯在街面儿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清脆声音传入雅间。

    荆舞阳的心“咯噔”的一声,就悬了起来。

    下一秒,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齐的脚步,踏得整座酒楼似乎都在颤动。

    荆舞阳猛地窜起来,撞翻了两把椅子扑倒窗边,就见运河对面,无数身披赤红甲胄的官兵,朝着一栋临河的木楼包围而去。

    林立的红缨枪林,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在这些赤红甲士的外围,还有无数身穿玄色劲装的精壮汉子,提着雪亮的长刀在四处奔走。

    领头之人,是一名扛着一把门板大刀,满脸癫狂笑容的精瘦汉子。

    还未等这两方人马将那栋木楼合围,荆舞阳木楼的栅栏窗轰然破碎,一群手持利刃的人影从中冲出。

    为首之人,须发花白,穿着麻衣短打,眼神阴戾、留着山羊胡,手里提着一把三齿鱼叉。

    荆舞阳认得,那正昔年追杀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水阎王!

    这群人影一落地,就没命的往运河狂奔而去。

    眼见水阎王即将跳入运河,荆舞阳大惊,失声道:“不能让他入水,那厮一但入了水,便是气海大豪也留不住他!”

    运河有数丈宽、水深不见底,善水者只消一下水,眨眼间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楚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提着酒壶豪饮,“荆兄,淡定。”

    他的话音刚落,荆舞阳就见到运河上漂浮着的十来条渔船同时掀开的乌篷,露出一架架狰狞的床弩来。

    那是需要五到七人健卒合力,用绞盘才能上弦的重型守城器械。

    这种床子弩射出的箭,与其说是箭,不是说是带翎的大矛,若是射出,便是一匹覆盖重甲的健马,都能直接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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