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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佬到武林盟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楼听风云

    在领悟无双之势前,太平会对张楚而言,一直都是一种负担、一种累赘。

    在外人看来,他这个太平会帮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声令下,数千弟兄四下奔走,多威风?

    可但凡对他有几分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活得远远没有寻常的七品武者洒脱。

    这也要顾忌,那要顾忌,老婆都快临盆了,还得藏到深山老林里去。

    其他武者,都是随着实力越来越强,越活越洒脱。

    他倒好,实力越强,越憋屈。

    到如今,才真正算是苦尽甘来……

    ……

    “大师兄,听您话里的意思……您就是第一种四品?”

    张楚笑容可掬的问道。

    梁源长像看稀奇一样的看着他,心底对自己这个师弟的脸皮,那也是佩服之至。

    他冷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还用说?”

    张楚大气的说道:“‘追魂手’梁源长之名,名震燕西北三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您都无法凭自己的本事,立地飞天,那这天地间,就没有能凭自己本事立地飞天的人物!”

    梁源长知道他是在拍马屁。

    但这个马屁,的确拍得他心头一阵暗爽。

    这可是北平盟盟主的马屁,那一般人能享受到吗?

    张楚见梁源长不说话,就知道他说中了。

    这么说来,谢君行和石一昊那货,都是第二种四品?

    张楚沉吟了片刻,问道:“大师兄,这第一种四品,和第二种四品之间,有什么区别?”

    梁源长反问道:“一转练髓的七品,和九转练髓的七品,有什么区别?”

    张楚震惊了:“这么大的吗?”

    梁源长:“比这还要大……”

    张楚服气了:“难怪您才是四**王之首!”

    他早就知道梁源长的实力极强!

    他晋升五品后,再看谢君行和石一昊时,心头就有一种感觉:若是动手,我有四五成把我能赢。

    那种感觉自然是毫无证据。

    但武者久经杀场锻炼出来的直觉,本就不比女人对自己男人是不是出轨的第六感弱。

    这就和猛兽一样。

    狮子和老虎没见过面,但如果将这两种猛兽关在一起,他们却并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相反,如果将老虎和大灰狼关在一起,老虎会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玄北州有多少个第一种四品?”

    张楚问道。

    梁源长略一沉吟,回道:“两个。”

    张楚:“哪两个?”

    梁源长:“我与王真一。”

    张楚诧异道:“王真一还不是四品。”

    梁源长:“他早就可以晋升四品了,只不过一直压着不晋升罢了!”

    张楚想了想,满怀期待的问道:“那我呢?”

    梁源长看了看张楚,认真道:“你只能算半个……”

    张楚:……




第529章 大哥
    张楚与梁源长扯淡扯得正起劲儿,忽然见到骡子从影壁后边转出来,不由的笑着朝他招手道:“忙完了?正好,月亮湖那边的弟兄送了两条大白鱼过来,晚上留这儿,咱兄弟喝两盅!”

    当着梁源长,骡子没有私下与张楚相处时那么随意,上前恭恭敬敬的向梁源长拱手道:“大爷。”

    “嗯!”

    梁源长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往客厅里走去:“你们哥俩聊!”

    张楚笑了笑,没有强留梁源长。

    朋友和朋友之间,不一定也能成为朋友。

    他的几个挚友之间,骡子不待见乌潜渊,对梁源长倒没啥意见。

    梁源长不待见骡子,反倒对乌潜渊没啥意见……

    只有姬拔那个大傻子,乌潜渊和骡子对他都没啥意见。

    “有事儿?”

    张楚瞧骡子没坐下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好奇。

    事情,肯定是每天都有的。

    但一般只要不是什么急需张楚拿主意的急事儿、大事儿,骡子是不会追到这个家里的。

    “是有事儿。”

    骡子点头道:“有个人到总坛寻您去了,您得见见。”

    张楚笑了笑:“谁啊?这么大面子!”

    骡子道:“五爷。”

    ……

    张楚快步走进总坛大堂,大刘抱着紫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五爷、五爷……”

    张楚高声喊道。

    大堂内,穿着一身料子不差的黑色衣裳的刘五,正坐立不安的在大堂里徘徊着,听到张楚的声音,他连忙迎出来,还未看清张楚的人,就作揖道:“小人刘五,拜见张盟主!”

    张楚一个箭步窜上来,硬生生将他扶起来,笑道:“您这是打我张楚的脸啊,我早就说啦,无论我张楚混成什么样子,你刘五,永远是我大哥!”

    刘五勉强的笑道:“您大人有大量,但小人可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仓促之间,张楚没注意到他神色中的勉强之意,还在笑道:“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年要不是您给我张楚一口饭吃,我早就饿死在梧桐里了,哪还会有今日……嗯,您的身子骨,可大不如以前了,嗯?您的武功呢?”

    他这时才感知到,刘五的体内,血气微弱如牛毛细雨,若非他扶着刘五的双手,简直无法感知出来!

    刘五的武功,与他如今比起来,当然是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是实打实的九品,当年他初入黑虎堂时,需要仰望的存在!

    但就他现在的情况,莫说是九品,连最弱的武道学徒,都比他强!

    刘五努力露出了一个笑脸:“当年接到你派人送来的信,我立马招呼妻儿出城,不想还是慢了一步,遇到了一队北蛮兵,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老天爷赏脸了,武功……有没有都不打紧了!”

    听他提及当年,张楚的笑容顿时也有些勉强:“是不打紧,反正您现在也不跟人动手了,只要身子骨强健,无病无灾,就比什么都强。”

    他娘,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那天没的……

    “看您风尘仆仆的,肯定还没吃饭吧?大刘,派人去百味楼,让掌柜的送一座酒菜过来,要快!”

    “是,盟主!”

    大刘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不想刘五却一把拉住张楚的手,急声道:“张盟……兄弟,饭就不吃了,哥哥这次来,是有急事儿要求你帮手!”

    张楚心头有数儿,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和的笑道:“无论什么急事儿,饭都是要吃的,都到我这儿了,您就别着急,玄北州内,能难倒我的事儿,不多了……大刘,还愣着作甚!”

    “哎!”

    大刘向张楚拱了拱手,转身去外边吩咐值守的弟兄去了。

    张楚把着刘五的手臂,请他进大堂内坐下,再吩咐堂外值守的弟兄,换两盏热茶进来。

    “五爷,当年您从锦天府出来之后,到哪儿去了?都两三年了,怎么都没来找过我?”

    张楚问道。

    刘五叹着气道:“当年我领着你嫂子和你两个大侄子从锦天府出来,还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队北蛮兵,我领着几个老弟兄,杀光了那群北蛮兵,自己身上也中了好几刀,全靠几名老弟兄护持,太逃入了太白府。”

    “当时听说你在锦天府,做了郡兵曹,我有心寻你,拖着病躯也走不远,和几个老弟兄一商量,觉得太白府也不是个久留之地,大家就一起南下,到了西凉州,最后在落日郡长河府安了家……”

    “这两年你的名声大振,传遍了燕西北三州,我最开始听了,都不敢相信,还道是同名同姓,最后听到骡子的名声,才能肯定是你……我刘五这辈子尽干蠢事儿,唯一一件聪明事儿,就是当年收你进了黑虎堂!”

    张楚认真的听他叙说,末了轻轻摇头道:“别这么说,当年我能起来,真是全靠您气量大、容得人,这两年,我也时常想起当年咱们在锦天府城西那个穷地方混饭吃的日子,就想着,当年要是换个气量狭窄的堂主,只怕我一冒头,就直接把我做了,哪还能有今日!”

    他心头还是有些感慨的。

    当年,他的计划也是南下到西凉州落脚,只是阴差阳错,没走得成……

    反倒刘五,什么计划都没有的,竟然还平平安安的到了西凉州,过了这几年安生日子。

    不过也是。

    当年他拖家带口的一两万人,每多走十里路,就得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哪有刘五领着几个人灵活。

    “那您领着嫂子和两个侄子,到了长河府后,又是怎么过活的?”

    刘五笑道:“这还得谢你,当年我们到了长河府,举目无亲,又无产业,从锦天府带出来的盘缠细软,也丢了大半,剩下的那点钱,就够我们买一间杂院落脚,我又没了武功,连街头那晚饭都吃不了,想来想去,就想起了当年你做过的杂碎汤生意,觉着怎么着也是个能糊口的生意。”

    “长河府靠近沙海,那里人的最喜辛辣,杂碎汤摊子一开场,生意就好得不得了,两年时间,我们就从几个摊子,做到了三家酒楼,在长河府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张楚击掌赞叹道:“五爷好手段,”

    刘五的话,他信九成。

    剩下的那一成,刘五显然没有对他说实话。

    能将几个杂碎汤摊子,做成几个酒楼,岂是味道好,就能做成的?

    张楚自己就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他很明白,最底层的人,为了一口吃的,能有多不要命!

    当年程大牛,不就为了那几个杂碎汤摊子,埋伏刀手想弄死他么?

    张楚心头跟明镜儿似的,不过他也没戳破刘五,这并不算欺骗,顶多只能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美化。

    “那您刚才说的急事儿,是什么事儿?”

    张楚问道。

    刘五闻言,哀叹了一声,道:“哥哥混成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不想来给你丢脸,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三天前,沙海盗摸进了我府里,绑走了你那俩大侄子,限我七天之内变卖所有酒楼,拿出三万两白银,去赎他们。”

    “银钱是小事儿,就算我那几个酒楼全卖了还不够,去偷、去抢,我也能给他们凑齐喽,我刘五这辈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还没把银钱太放在眼里,但那沙海盗名声极差,经常拿了银钱还杀人。”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那俩大侄子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刘五忍不住扶面痛苦。

    一个刀子砍在身上都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男子汉,这会儿却像个妇道人家一样,哭得“呜呜”的。

    张楚皱起了眉头。

    沙海盗?

    王真一的人……

    有点棘手!

    还有……长河府?

    他刚刚就觉得这名儿耳熟,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梁源长的老巢吗?

    沙海盗的人,怎么敢去梁源长的老巢放肆?

    王真一不怕死吗?

    还是梁源长许久没露面,这就是王真一的试探?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五爷,长河府内有一个云霄酒家,你听说过吗?”

    刘五听言,脱口而出道:“生意长河府倒数第一的那个云霄酒家?”

    张楚乐了。

    暗道真该请梁源长一起来啊……

    他没与刘五细说云霄酒家,转而问道:“沙海盗共有十三支,劫走两个侄儿的,是那一支?”

    刘五:“就是十三当家那一支,杀海盗干得都是劫掠商队、攻打沙人部落的大买卖,就十三当家这一支还在干牵羊这种上下三烂的买卖!”

    张楚又有点想笑。

    他现在倒是有点相信,刘五是以几个杂碎汤摊子,做到几家酒楼的。

    这张口生意,闭口买卖的架势,刘五显然是真在用心做生意。

    他两根手指轻轻的敲击座椅扶手,陷入了沉思。

    刘五见他迟迟不肯表态,只道他不肯帮手,急得又起身作揖:“老弟,不,张盟主,求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小人吧,小人烂命一条,死了也不打紧,但小人那两个儿子,今年才九岁啊……”

    张楚陡然回过神来,见状无奈的起身扶起他:“您这是哪里的话,您亲自开了口,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只是这事儿吧,不太好办!”

    刘五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以您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命沙海盗放人?”

    张楚一听,心头顿时放心不少。

    刘五既然能说出这番话,那就说明肯定不是仙人跳,不然这戏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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