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尔酱
“不给,都是我的!”聂祈吝啬地抱起汤罐子,想着卓燃之前说的那些气话,心里竟然像灌了蜜一样甜。
作者有话要说:来亲亲抱抱,等我一步步揭开真相,求作者专栏哦!
☆、晋江独发啦
窗外冰天雪地,寒风呼号,殿内却暖融融的。
聂祈慵懒地靠坐在床边,一只手揉弄着凛儿的头发,另一只手腾出来给牧泽把脉。牧泽拧着眉头,慢条斯理地进行着各项检查,然后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了一枚银针。
“怎么样,我还能活多久?”
牧泽摇头道:“叔这次去海底城消耗太大了,法力似乎又衰弱了不少。不仅是法力,连痛觉也在消失,方才我趁你不注意,在你的手指上扎了一针,你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聂祈这才看见自己指尖冒出的一滴鲜血,失笑道:“还真是,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日,我看卓燃抓着你受伤的手臂,你一点疼的反应都没有。而你脚上的烫伤比较深,可走起路来却像没事人似的,已经很明显了。”
“但痛觉消失也不算什么坏事,现在我都感觉不到疼,多好啊。”
牧泽焦虑道:“这哪是什么好事?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疼,这是死亡来临的前兆。叔从海底城带出来的七魂莲几乎烧毁了,只有两片花瓣能用,如果我不能一次炼出不死丹,可要怎么办?”
聂祈笑着扶住牧泽的肩膀道:“别担心,实在炼不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不是还有时间么,我又不是立刻就会死。”
“哪还有时间?叔在海底城究竟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委屈?从脉象来看,我感觉叔活不过一个月了,也许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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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短。”
聂祈忽然笑不出来了,怀中的凛儿也紧张地抬头道:“那可怎么办啊?我不要王死,王死了我也不活了!”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丹药上,不过我要叔叔答应我,在我炼丹期间内不要再跟人动手,更不要伤心动怒。如果卓燃老是惹叔叔不开心,那就让他滚远一点!”
“好了好了,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老找他的茬。这段时间我会注意的,你安心炼药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接下来两日,牧泽忙着在炼丹房炼药,凛儿也跟着他帮前帮后。聂祈闲来无聊,便打算去看他们炼药。可他到了炼丹房外,却发现凉渊前脚进去了,不禁好奇地凑到门口偷看。
“不知这几日炼药进展如何?”凉渊随意穿行在药架之间,打量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还算顺利,你怎么有功夫过来?”
凉渊来到牧泽跟前,迟疑道:“我知道你炼的是不死药,能否请你多炼一颗给我?你也知道,白澈到如今还睡在那冰冷的棺材里,转眼都三年了,我多么想让她苏醒过来。”
牧泽显得很为难,凉渊又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哪怕要付出我的命。只求你救救白澈,救救我妹妹……”说着双腿一折竟要下跪。
“别这样!”牧泽忙双手扶住凉渊,“真的对不起,以现有药材最多只能炼出一颗,还不一定能成功。我在白族待了这么多年,看着你们兄妹长大的,我又何曾不想救她,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凉渊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牧泽于心不忍道:“我知道白澈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你也应该明白叔叔对我的意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只有不死丹能救他的命。你我都是为了所爱的人,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两人陷入沉默中,只剩丹炉里的火焰扑扑燃烧着。
片刻后凉渊推门出来了,刚巧撞见了在门口偷听的聂祈,聂祈慌忙扭头望向别处。凉渊没好气道:“你注意点,除了这御药殿哪儿也不能去,千万别让我母后发现你们在这里,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们了。”说罢拂袖而去。
聂祈这才跨进炼丹房内,牧泽正忙着分拣药草,见他来了便道:“又乱跑,怎不好好在床上歇着?”
“要不……等你炼出了不死药,就拿去救白澈吧?毕竟你母亲曾是白族帝女,追本溯源,你跟他们兄妹俩也有一丝血缘关系。”
“不行!”牧泽斩钉截铁,“白澈的事可以日后再想办法,但叔叔的事绝不能拖,没有什么比叔叔的命重要。更何况……我一直觉得白澈的死像是一种预谋,让她苏醒过来未必是件好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祈不禁想起之前在梦魂谷,他就问过牧泽白澈的事,当时牧泽答得很含糊,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那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只是给白澈看病吗,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牧泽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叔叔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不过叔叔要答应我,听完后不许生气。”
三年前那个夜里,月都依旧下着雪。
牧泽悄悄把夜临君带回御药殿,正准备给他试新炼的丹药,不料突然有人赶来通报,说公主身体不适。牧泽便提了药箱匆匆赶了过去,等他到了公主殿内,只见她黯然倚在床边,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白澈见牧泽来了,便把奴婢们都谴了下去,无力地对他笑道:“其实我没有生病,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公主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我和哥哥一直把你当大哥看,这两年你也随着哥哥四处征战,我们的事你都看在眼里,如今这些话也只能对你说了。”
白澈理了理情绪,继续道:“从小我就喜欢哥哥,他对别人都很冷淡,唯独只宠着我,而我也只粘着他。直到我遇见了卓燃,他这个人看似粗莽,骨子里却很温柔,明明出身卑微,却从不妄自菲薄。一开始我只是欣赏他,但接触越深,我就越钦佩他的为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每天都想见到卓燃,哪天看不见他我就会坐立不安。他多看我一眼,我的心都会狂跳不已,而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柔情,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暗自欢喜地等着他向我表白。”
“可是那一天,我却看见卓燃和哥哥在瀑布下拥吻,我还听见卓燃向哥哥告白心意。我不知所措,失落、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于是我假装无意地打断了他们。后来他们还暗送秋波,悄悄牵手,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其实我全都知道。”
“哥哥明明是喜欢我的,卓燃也是喜欢我的啊,为什么他们突然就相爱了?还要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好像我很碍事似的……两个男人这样太奇怪了,我越想越讨厌他们,憎恨他们,却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再看着他们亲热下去我就要疯了!”
牧泽倾听许久,这才发话道:“公主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就算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关系?真正的爱是可以跨越性别,身份,甚至是种族的,一旦爱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如果我是公主,我会退一步成全他们,只要我爱的人开心,哪怕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依然会因为他的幸福而喜悦。更何况,皇子就算和卓燃相爱,他也还是喜欢公主的,血浓于水的关系从来不会改变。”
“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爱嫉妒的小女子,还没到你的那种境界!”白澈抽泣得更厉害了,她觉得一旦他们在一起就会把她剥离开去,他们相爱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背叛。
牧泽忙过来替她拭去眼泪,后来她又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回忆着三人间美好的往事。具体讲了什么牧泽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最后要走的时候,白澈说了一句:“我就是死,也不要成全他们。”
碰巧就在那天夜里,有人闯入了公主寝宫,玷污了她的清白。而白澈口中的那个闯入者,偏偏就是卓燃。不久之后,白澈与凉渊大吵一架,决绝地服毒自尽。
“我一直觉得,发生在白澈身上的事太诡异,太凑巧,就好像是一场心策划的复仇。但我也只是怀疑,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她本人知道。她毕竟是信任我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掩盖秘密,对她那晚说的话只字不提。”
听牧泽说着这些事,聂祈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他好像看见白澈站在漫天飞雪里落泪,而自己亲手为她拭去了眼泪。那晚牧泽离开白澈的寝宫之后,夜临君似乎真的接触过白澈!这件事的真相,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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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泽伸手在聂祈眼前晃了晃,聂祈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说好了不生气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聂祈揉着额角道:“我没生气,只是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辛苦你炼药了。”说着便向炼丹房外走了过去。
牧泽见状忙喊了喊隔壁房的凛儿,让凛儿陪着聂祈一起离开了。
聂祈心烦意乱的,便让凛儿准备热水,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这寝殿内有专供洗澡的水池,水一烧热整个殿内便雾气氤氲。他脱掉衣袍惬意地泡进水中,凛儿舀了半瓢水浇在他肩头,问道:“水温怎样?”
“就这样挺好,你下去帮泽炼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王慢慢泡啊。”凛儿拾着退下了。
聂祈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中,算算日子,他来这个画中世界有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最初他把自己的命当做儿戏,如今真的命不久矣,倒有点舍不得了。
这时候,一只手落在了聂祈肩上,指尖挑逗似的打起了旋。
“别闹。”聂祈还以为是凛儿,连眼睛都懒得睁。那人便凑到他耳畔,暧昧地低语道:“这么冷的天,你泡澡怎么不喊我一起?”
聂祈回眸盯着那张英气的脸,卓燃正戏谑地打量着自己。他冷不防伸手一拽,便把卓燃拖进了水池中。卓燃从水里冒出头来,信手将濡湿的头发拨向脑后,调笑道:“看来你还是挺想我陪你一起洗的嘛!”
“你过来。”聂祈冲卓燃勾了勾手指,卓燃便坏笑着游走到了他身前。他双手勾住卓燃的脖子,挑眉道:“你啊,以前跟凉渊一起在瀑布下沐浴很爽吧,来,跟我讲讲你们具体都做了啥?”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卓燃尴尬地红了脸,他跟凉渊的那些陈年旧事,应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啊。
水池周边的薄纱飘舞而起,此刻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纱帘后的房门被谁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白澈,我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真实故事。
我高中时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分别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我有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只要我会做的题,就没有你不会的,只要你有麻烦,我绝不会站在一旁干看。
因为当时读的火箭班,所以学习压力很大。我们都以学习为重,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有一天,男生突然和女生在一起了,全班都知道他们恋爱了,就只有我不知道,还是被我无意撞见他们拥抱才发现的。
他们口口声声说和我最要好,结果在一起了都不告诉我,他们说瞒着我是怕伤害我,并要其他同学也对我保密。我感觉我被所有人背叛了,我坚决要绝交,他们想尽办法来挽留我,但无济于事。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抑郁的时候。
后来我们毕业了,三个人天各一方,男生女生毕业就分手了。至今八年,伤痛早已淡忘,两人时不时还会联系我,但我从不主动联系他们。那两人的感情至今没有着落,而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陪伴5年,并将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我相信,再深的伤,终会被治愈,也终会有个人来爱你。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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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白雾缭绕,四周轻纱飘舞。
聂祈正搂着卓燃的脖颈,别有用意地笑道:“来嘛,说说看,让我知道卓少帅当年是多么风流潇洒,我好生瞻仰瞻仰。”
“我和他,其实吧……要不我现在就跟你场景重现?”卓燃说着便朝聂祈亲了过来,聂祈似乎早有防备,扬手就浇了一滩水在他脸上。
卓燃不禁呛了几声,聂祈得逞地哈哈大笑起来。卓燃抹了抹脸道:“这可是你逼我乱来的!”说着便朝聂祈扑了过来,聂祈慌忙往水池外跑,还没爬上岸又被卓燃一把拽进了水中。
水花四溅,卓燃将聂祈反扣在怀中,得意笑道:“被我抓住了吧!”
聂祈狠踩了卓燃一脚再度开跑,不料卓燃又拽住他的手臂将他转过来,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揽入怀中。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卓燃用指尖撩起聂祈的下巴道:“再闹,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要……要什么啊?”聂祈脸颊微微发烫。
“你说呢?”卓燃把聂祈楼得更紧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聂祈察觉到卓燃身下有个硬物抵着自己,这才恍然明白他要干什么,慌忙挣扎道:“我不要,你别乱来啊!”
卓燃垂眸轻抵着聂祈的额头道:“要我不乱来也可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不然我可就……”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邪恶,手掌渐渐往下探去,放在聂祈臀部捏了捏。
“你混蛋!”聂祈用额头狠砸了卓燃一下,羞愤道:“还不是那时候你答应要和凉渊远走高飞,我不走,难道等着被你抛弃么?”
卓燃吃疼地揉着额头道:“我何曾答应要和他远走高飞了?你偷听人说话也不听个全,我满脑子都想着你,还怎么和他远走高飞?”
“我不管,你一天没跟他扯清楚,就一天别想我跟你好!”
卓燃无奈道:“这件事急不来的,只要白澈的事一天不查清楚,我跟凉渊的关系就一天撇不清,我必须给他们兄妹俩一个交代啊。和你分开的这段日子里,我一直在想着你,就连做梦都是你。我渐渐的明白,我对凉渊的感情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愧意了。”
回首当初那场盛世婚礼,卓燃苦苦等来的,却是凉渊的放弃。虽然凉渊也有苦衷,只是从那时候起缘分就断了线,再也连不上。
“你说的是真的?”
卓燃拉住聂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当初你不告而别,我跋涉千里地寻找你,为了你冒险潜入海底城,你掉落岩浆的那一刻我难过得快死了,你还是不信我吗?”
这时纱帘后隐隐传来一声叹息,那条打开的门缝又悄然合上了。
“我信。”聂祈揪住卓燃的衣襟,把他拽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卓燃受宠若惊,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
“还不够!”卓燃又一把搂住聂祈,含住他的唇瓣深吻了起来。聂祈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反而闭上眼睛用舌尖腼腆地回应着他,舌尖温柔地缠绕,气息缱绻缠绵。
卓燃的手不老实地在聂祈身上游走,咬住他的耳垂微微喘息道:“你光溜溜的好诱人啊,我想把你浑身舔个遍,再一口吃了你。”
“我不要,你上次把我弄得那么疼!”聂祈羞恼地推开了卓燃,卓燃疼惜地抚住他的鬓发道:“对不起,那晚是我失控了,但这次不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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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温柔的。”
聂祈半推半就地被卓燃抱上了床,随后拉上床帘翻云覆雨。也不知是不是痛觉退化的缘故,聂祈真的不觉得疼了,反而十分的快意淋漓,以致他们放纵地做了一次又一次,弄得满床尽是白色浊液……
窗外雪花簌簌飞落,在琼楼上积了厚厚一层。
聂祈裹着白毯躺在卓燃怀中,他疲倦地闭着眼睛,经历云雨之后脸上还蒙着一层醉人的娇红。卓燃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不禁微微扬起了唇角。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多着呢,你指的哪一件?”
卓燃抚弄着聂祈的头发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好像一抹幻影,随时都会从我眼前消失似的,我很害怕……”
沉默片刻,聂祈这才幽幽道:“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或者说,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你会怎样?”
“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没什么,就当我没问吧。”
卓燃心底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不由把聂祈抱得更紧了些,在他耳边呢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聂祈轻轻嗯了一声,忽然伤感起来。毕竟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他就会从卓燃的世界里消失。
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一入夜便寒冷刺骨。
殿内燃着昏黄的灯火,聂祈正准备吹灯,牧泽和凛儿突然推门进来了,两人虽然灰头土脸的,但神情里都带着极度的喜悦。
“药炼出来了,叔快试试!”牧泽打开锦盒,将一枚红色药丸递到了聂祈跟前。凛儿也跟着兴奋地叫道:“王快试试,快试试!”
聂祈捏着药丸打量着,欣喜笑道:“还真不容易,不过这么大颗怎么吞得下,去拿点热水过来吧。
牧泽便让凛儿去倒热水了,自己则一脸期待地看着聂祈。聂祈有点不好意思道:“这药丸苦不苦啊,要不你去弄点甜汤过来吧?”
“应该很苦,那叔等我会儿。”牧泽说着便出门了,不一会儿他就和凛儿一起回来了。
“快快快,药我刚吃下去,苦死了!”聂祈龇牙咧嘴地望着二人,说着便接过凛儿的茶壶灌了一壶水,然后又把牧泽端来的甜汤喝光了。
牧泽欣慰道:“待明日我再给叔叔把脉,就能知道药效了,不如我今晚就睡叔叔这儿吧,明日也好……”
“这可不行!”聂祈立即打断了牧泽,要是给卓燃知道他留牧泽过夜,那不得闹上天啊。他笑着推搡牧泽道:“这床太小了挤不下,而且凛儿还要睡这儿呢,你忙了这么些天,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那好吧,叔要记得盖好被子,小心着凉,我明日一早就过来。”
聂祈笑着答应,但在牧泽转身离去时,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
不久后,殿内的灯吹灭了。聂祈躺在床上发呆,凛儿正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夜半时分聂祈悄悄起来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药丸,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凛儿,悄然推门出去了。
细碎的雪花从夜空中飘落,聂祈不禁抱起手臂打了个寒战。他独自走在寂寥的宫道上,一路避开夜巡的护卫,最终来到了一座宫殿前。如果他没有记错,白澈就躺着这间殿内。
眼见四下无人,聂祈便推开殿门进去了。他摸索着点了一盏宫灯,来到了宫殿最里边,只见一尊冰棺正躺在蓝色花丛间,而棺内是一个面容秀致的少女。
“白澈啊白澈,但愿这次你能醒过来吧。”聂祈心中念道,为即将得知的真相感到隐隐不安。
他将药丸捏碎给她喂了下去,随后坐在冰棺旁耐心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得浑身僵硬,看白澈没什么反应,便推开大殿后门出去了。
天蒙蒙亮,聂祈倚在栏杆上眺望风景,头顶是一轮清冷的圆月,而脚下则是一片深蓝的湖泊。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聂祈诧异地回头望去,伊人拖拽着一袭白纱裙走了过来,纤腰束素,步伐曼妙。
“你总算是醒了!”聂祈欣喜道,他就知道牧泽炼的药一定管用。
“怎么又是你?”她语笑嫣然,眼神如雪。
聂祈不解,“又是我?”
白澈走过来停在聂祈身旁,她环顾着宫殿四周的景色,似乎很是怀念。半晌,她才幽幽道:“你忘了吗,三年前那个夜晚,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的。那时我爬上围栏要投湖,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问我为什么想不开。”
“我哭着说,我最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他们好像觉得我很碍事,我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明明是那么的不甘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祈皱了皱眉,迟疑道:“然后,你为了阻止那两个人在一起,自己演了一场苦肉戏,对吗?”
“没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白澈痴痴笑了起来,那晚她将寝宫翻乱,再撕破自己的衣衫,狠心用指甲划破了下.体。为了让戏更加逼真,她还亲手毁了自己的法宝勾月簪。她疯狂地做完了这一切,虽然很下作,但这样她就可以嫁给卓燃了。
然而,凉渊却相信卓燃不相信她,她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绝,于是又闹着服毒自尽。这样哥哥就会相信她了,再也没办法跟卓燃在一起了。
“你疯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让你哥哥有多伤心,又让卓燃受了多少苦?他们两个都白疼你了!”聂祈怒斥着举起手来,想狠狠给白澈一耳光。
白澈一把截住聂祈的手腕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当初不是你怂恿我这么做的吗?我本来都已经打算去死了,是你叫我不要放弃,叫我不择手段的呀!”
“什么,是我让你这么做的?”聂祈愣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些错乱的画面,尘封的记忆终于浮出水面!
那一晚,牧泽被急召去给白澈看病,迟迟不归。夜临君便来到白澈寝宫外等待,不巧却撞见了卓燃,两人还动起手来。夜临君在甩开卓燃后,又绕回了公主殿外,却遇见了要投湖自尽的白澈。
他鬼使神差的,上前劝住了白澈。听她说完遭遇后,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兄长,那个抛弃自己和别人走的兄长!于是,他怜惜地替她拭去眼泪道:“去争取吧,哪怕不择手段也不要成全,一旦你放弃了,就真的是多余的那个了。”
白澈当时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的眼神明亮又邪气,他的话也给了她莫大的鼓舞,于是她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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