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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万人迷[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海寸光
紫蕊后退几步,掩口轻泣:“将军,不管如何,我等您一辈子……”
初凝:“……若我说,我是女子呢?”
紫蕊愣了愣,双眸中溢出泪来:“将军直言不喜欢我便是了,何必骗我了,我知道只有公主那般的人,才是你们男人心中的珍宝,而我……”
初凝不想看她自轻自贱,出声打断她:“紫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没有人生下来就比谁矮上一截,你要记得,人要自爱,方能得到他人喜爱。”
“我虽不喜欢你,但盼你会遇到真心喜爱你之人。”
紫蕊怔怔说了句,知道了,而后又忽然扑上来,在初凝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我知道赵将军您心善,只有您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不管您喜不喜欢我,我都会等你。”
她话说完,就转身小跑,上了马车。
初凝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一转身,发现许晏宁正站在自己身后,冷着脸说:“喜欢她,就追上去啊。”
☆、醉卧沙场(八)
初凝看她冰冷脸色,忙矢口否认:“不不不,将军,您误会了,我不喜欢紫蕊姑娘。”
许晏宁娥眉蹙起:“敢做不敢当?”
她转身就走,系统的声音响起来:【滴,好感度为50】。
初凝一惊,这么快就跌了这么多?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啊!
v999淡淡一笑:“叫你作,你看许晏宁的心思都被董杨泓占据了吧。”
初凝:“……你怕不是个傻子,很明显的,许晏宁对他没有半分意思,只是我没想到,她对我的误会会这么的的深。”
她长叹一声:“大概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v999:“……”
来人啊,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
数日过去,初凝连和许晏宁单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在主帐之中议事之时,众人看着许晏宁清寒的脸色,五尺男儿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就怕将军眸光扫过来,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许晏宁连看都没看初凝一看,已经数日了,偶尔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片刻,她就迅速的挪开了目光。
私下里,初凝也去许晏宁私帐外求见了几次,不过,先前对她笑眼盈盈的仪安,一见到她,就冷冷看她一眼,说公主有事,不见闲杂人等。
先前的礼遇,如今想来竟是那般珍贵。
……
这几日,忠叔从乡下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初凝问有没有什么进展,初凝苦着脸摇摇头,气的何忠又想捶她一拳。
初凝赶紧跑开了,沙场老将的一拳,能让她疼上好几天呢。
何忠忙叫住她:“你这小子,跑什么跑!我有正事和你说呢!”
初凝慢吞吞的走回来,站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保证他伸拳自己能躲开:“什么正事?”
何忠的神色忽然变得极其肃穆,一把揽住她的肩:“过几日,是公主和侯爷的忌辰,你去帮我,准备点纸钱和蜡烛,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只敢相信你。”
初凝错愕抬头:“为什么……难道……”
她的疑惑没问出口,何忠手指在嘴唇前竖了竖,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初凝忙点点头。
何忠冲她笑笑:“是个好小子,不过,”
他拖长了声音,大手忽然落下:“就是肩太窄了,毫无男人气息啊。”
被他这么一拍,初凝感觉自己瞬间内伤,她恨恨的瞪何忠一眼,这破老头……
……
初凝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没叫别人去办,自己亲自出去,买了纸钱和蜡烛,等到第二日晚上,何忠在他帐外小声叫了一声:“小子,还醒着吗?”
她忙披衣起身,看见何忠站在帐外,他身后还跟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劲装,身形修长,似乎是……许晏宁?
初凝带着东西出来,又拿了火折子在手上,轻声问:“忠叔,你们去哪,我也一起去吧,帮你们望风,也安全些。”
何忠点了点头,许晏宁倒也没出声阻止,三人放轻了步子,何忠在前带路,最后停在了城郊的一座小庙中。
初凝没跟进去,把她前日买的东西递给了何忠,看着两人走进去,她就百无聊赖的站在庙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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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没过多久,她见阴影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初凝便屏住了呼吸。
她站在门后,等那人上前,她便以手为刃,劈其脖颈,右手从兜里拿出一团浸了迷药的帕子,塞住了那人的口鼻。
这是先前,何忠让她准备的,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会有人跟上来。
按照先前约定好的方式,初凝吹了声口哨,何忠闻声走了出来,冷笑一声:“也不知军中到底还有多少狗腿子!”
他对初凝说,自己要去把这人给处理了,叫她照看好许晏宁,初凝应了声是,然后看着何忠拖着这人,消失在夜色深处。
站的久了,初凝有点困乏了,一声惊雷响起,她瞬间清醒过来。
春夜惊雷,不久便下起了细弱牛毛的雨丝,山川草木静寂无声,在黑暗之中尽情的享受着春雨的滋润。
没多久,断断续续的雨点就变大了,小庙屋檐上落下的雨丝逐渐连成了线,初凝往门里面站了站,怕衣裳被雨打湿,又往院内看看,似乎有一小簇光焰,被雨打湿了。
她忽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初凝一惊,哪里还顾得上淋不淋湿,迈步向院内而去,黑暗之中,她仔细辨认,才看清楚,许晏宁,此刻正跪在小院西北角的一头枯井旁。
她忙上前,脱了外衣,遮在许晏宁头顶,然后才看清,她身旁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盆,里面是还没有烧多久,就被这夜雨给扑灭的黄纸,边缘还闪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火星,但没过多久,就被雨水彻底打湿。小瓷盆底,也积了浅浅的一层水。
许晏宁的哭声并未向先前那么大了,她向来是克制内敛的人,此刻不过是紧咬双唇,低头垂眸,喉咙里时不时的逸出断断续续的哽咽来,却能让人感受到浓郁的悲伤。
初凝蹲下来,温声说:“将军,雨大了,淋久了伤身,我们回去好不好?”
许晏宁摇摇头,缓缓开口:“我不过淋了这么一会,可我爹,我娘,尸骨如今都不知在何处,我为人子女,他们的祭日,我只能和忠叔一起,偷偷的烧些纸钱。刚才我叩完头,才刚刚点燃,此刻便灭了……为人子女,不孝至此,我父予我骨,我母予我肉,这副悲懦身躯,舍了又如何……”
如此浓重的悲怆,初凝的心往下一沉。在何忠让她办事之后,她心里也有隐隐的猜测,便向v999申请了权限,想了解当年的真相。
v999向初凝开放的权限并不多,其中有一条是,可以往前或往后,查阅在此刻时间节点前后二十年的大事件。
今上乃先帝幼子,长公主比今上年长十余岁,乃先帝嫡长女,颇受先帝喜爱,定远侯尚公主之后,按制,驸马不得再手握重权,但先帝信任他二人,定远侯仍为明光军主帅,三军虎符,一枚在宫里,一枚在定远侯手中。
先帝殁,今上登基时,年仅十余岁,颇为倚重定远侯,时敌军铁骑屡屡扰大燕朝边境,纵长公主已身怀六甲,定远侯亦与之辞别,死战近半载,大军班师回朝之日,今上更是亲出城外,执手相迎。
此后数年,定远侯之威名远扬,及至偏远村落,村民往往只知定远侯,不知今上……
然今上大度,不以为意,愈加优待定远侯,至泰山封禅之日,长公主与定远侯却‘意外’殒命于一场前朝遗匪的刺杀之中,两人双双从万丈悬崖之上坠落,尸骨无存……
那一年,许晏宁不过十岁。
……
初凝能理解许晏宁此刻的心情,可她不能看着她这般作践自己:“将军这般,还是想想忠叔,想想这城中百姓,想想我大燕朝无数黎民百姓。您,是他们的希望啊。”
许晏宁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是,我是他们的希望,我们许家人,就是欠了皇宫,欠了这天下的!没多久,我就要走我父亲的老路了……宫里那位,本来想捧杀我,把我养成不知世事的骄纵女子,没想到我胆大,十六岁那年,偷偷跑到了边关来,更没想到我,一战成名,整个大燕朝,都找不到可以替我执将令的人……”
“我是百姓心中的神……可也是他心中的刺。等这战事结束,等着我的,不知是三尺白绫,还是一杯毒酒。”
初凝静静注视着她:“您心里既然清楚,为什么十六岁的时候,要冒那样的险呢?还有先前,荀阳王那一分支早就破败,您若是应了婚事,宫里那位心里怀着愧疚,也不会再难为您分毫,您……”
许晏宁听她这么说完,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年少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不甘的,我骨子里流着的是我们许家的血,自然不可能是懦夫。过去的事,多说何益,至于现在……你,想我嫁给董杨泓?”
初凝温声:“我不想,可我,更想您好好活着。”
许晏宁猛地抬眼,看着初凝,忽然展臂,紧紧拥住了她。
她似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悲怆,哽咽出声来:“桃溪……”
初凝用力回抱住她,发现怀中的人,抱起来这么单薄瘦弱,她的肩不够宽,却担着这天下的重担。
难怪忠叔先前总是说,晏宁喜欢肩宽的男人……如果与她并肩的人强健一些,是不是她的心里,也不用这般苦?
v999却发生一声惊喜的叫声:“攻略对象好感度为90,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系统开始选择下一个世界。”
初凝把腕上红绳一把扯下来,丢进兜里,死咸鱼,没看见美人儿哭的这么伤心,她哪有心情管什么任务!
两人抱了许久,直到听见何忠的一声轻咳,才慌忙松开手。
何忠走进来,咧着嘴笑个不停:“要是侯爷知道了,我们晏宁是个大姑娘了,也有喜欢的人了,九泉之下……也会觉得高兴的。”
他说到最后,声音微哽,然后转过身,悄无声息的抹了把自己的老脸:“回去吧,不早了。”
初凝嗯了一声,转过身,牵起许晏宁冰冰凉凉的手,握在手心里。
……
这一日,众将领在主帐中向许晏宁汇报近日来训练新兵的情况,只见一向清冷脱尘的将军,唇边一直带着温柔笑意,边听边微微点头,不时的嗯一声,以表赞同。
众人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将军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温柔这两个字,和她搭不上边啊!
等这一次商讨结束,众将都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只有初凝站在那里,叫了个小卒守在外面,不许他人进来,而后不急不忙的转身,凝视着坐在案前看兵书的许晏宁,温声说:“叫我留下了,还不理人,我可走了啊。”
许晏宁清灵脸颊上浮现淡淡红晕:“谁给你走,走了我就军法处置。”
初凝抿唇笑了,目光清澈:“你舍得吗?”
许晏宁低头,轻声说:“舍不得。”
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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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有小卒在外面唤了一声赵将军,初凝起身,走到帐前,提了食盒进来,放在小桌上,唤许晏宁过来。
两人对坐,并不多说话,但眉目之间都是温柔神色。许晏宁却忽然放下碗筷,声音里也有些不自然:“我忘了问你,你……和那个紫衣丫鬟,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许了诺要娶她?”
她果然不似平常女子,不会将诸事埋在心口,不与人言,而是落落大方的问出来,初凝不由感叹,不愧是三军主帅,心思磊落又明朗。
谁知道下一秒,许晏宁就说:“你要是想娶她也无妨,但你撩拨我在前,更是已经抱过我,你且想想,该剁掉自己那只爪子。”
初凝:“……”
她递了个帕子过去:“你一直不问,我都没机会和你说,那一日,是她扑上来非得亲我一口的,我一时不备,才被她亲上了,先前我和她,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许晏宁不接她的帕子:“那日她手上拿着的帕子,不是你递给她的吗?”
初凝想了想:“你说那日啊,我与她不熟,为何要那么对她,救下董杨泓,不过是怕他死了,给你带来麻烦罢了。”
许晏宁闻言,终于笑了,从她手中接过帕子,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嗔了她一眼:“那你怎么每次见我,怀中都揣着这么一方白丝帕,上面还染着竹香味,真好闻”
初凝被她一嗔,就见她娇憨女儿姿态,感觉整个人都酥了,真不愧是万人迷,她这般姿态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怕要迷倒无数人了。
……
这一段时间,许晏宁对初凝的好感度稳固在了90上下。她倒也不急着刷满,因为一旦好感度满了,她就得选择合理的方式,尽快离开这个世界,但此时,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许晏宁是女子之身,军中人皆知晓,因此她的私帐旁人从不敢进入。但赵桃溪就不一样了,她女扮男装,又是个副将,住的地方简陋不说,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初凝看了看墙角那红漆早已脱落的小木桶,边上还裂了一条缝,叹了一声,她想念家里的豪华浴缸了。
她想了很久,忽然想到前不久前,她偶然行经一处小溪旁,顺着溪流往下走,两岸春花绚烂,最后在隐蔽山坳处,汇聚成清澈浅潭。
时已四月,正午时分的阳光尤其热烈,想来,去那小潭中畅游一番,再好不过了。
☆、醉卧沙场(九)
这日下午空闲,初凝先在帐内换了身干净衣裳,前几日她找仪安要了一块清清香香的澡胰,还被那小丫头嘲笑了许久。她和麾下小卒打了招呼,要是有人找她,就说她去城外遛马去了便是。
四月里,春花正开的绚烂,初凝骑马,先去城外溜了一圈,而后又牵着马,顺着那条小溪走,一直走到山坳处,把马系在了树上,而后脱了衣服,纵身一跃,跳入了潭中。
潭水清清凉凉的,并不冷,初凝一入水,舒服的都呻吟一声,而后像只小小美人鱼,双脚摆动,在潭中游来游去。
等她从潭中出来,刚好一阵微风拂过,初凝一个哆嗦,瞬间感觉自己在作死,真的是冷爆了。
一路纵马,初凝感觉自己小腹往下坠,隐隐作痛,她心里一惊,不会吧,难不成是姨妈来了?
她来这里刚好一月,根本就没考虑过这回事,要是知道赵桃溪这具身子月事将近,她怎么也不敢作死的去那清潭中游泳啊?
到了营帐前面,初凝一跃而下,以最快的速度溜进帐内,可还是被许晏宁看到了。
许晏宁刚派人来请了她,派去的小卒说,赵将军去城外遛马去了。她也没多想,这么轻轻一瞥,目力极好的许晏宁一眼就看出来,初凝身上竟染了血,她眉头蹙起,难不成是受伤了吗?
初凝正在帐篷里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古代的那玩意长啥样,更何况,赵桃溪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女子,必然把东西藏的极为隐蔽,她几乎整个人都要钻进柜子,找来找去。
许晏宁在帐外唤了她好几声,没听见任何回应,心里一急,担心她伤重晕厥,便掀了帘子进去。没想到初凝正背对着她,整个人都钻进柜子里,一边念念有词:“在哪呢,在哪呢,真的是急死人了……”
……
等初凝躺在床上,看着仪安送过来的东西,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刚才许晏宁看着她身上染了血,不由轻呼出声:“你受伤了?!”
初凝转过身来,看见她,嘴角都僵了,借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心里几乎是崩溃的,她今天为何非要穿一身白衫……
可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说出自己身上伤在哪,也不想再继续瞒着许晏宁下来,便坦言:“我月事来了。”
那一瞬间,许晏宁脸上的神情可谓是瞬息万变,先是浮现错愕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初凝刚才说了什么,而后又变得惊诧万分。
她的目光在初凝瘦削的肩膀上扫了几眼,终于明白了什么,后退数步,以手掩唇,而后不发一语,匆惶转身,掀帘便走。
初凝:“……”
别、别走啊!把月事带给我再走啊!
此刻她躺在床上,看着系统面板上忽上忽下的好感度,满满都是生无可恋,好感度从90,跌到了30,又回到70,又跌到20……
v999嘲讽的一笑:“本来以为宿主不出几日就能完成任务,看来是我想多了,那也好,不用跪在地上给宿主喊666了。”
死咸鱼,不戳她一刀,心里是不是觉得不适应啊!
初凝早就想和许晏宁言明自己的女子身份,奈何总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赵桃溪一是希望许晏宁能爱上自己,二也希望能让世人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娇俏明艳的姑娘。
赵桃溪上头出生在穷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里,家门前一条小溪流过,河岸边种着桃花树,就有了这么个桃溪的名字。
她上头还有个哥哥,名唤赵远志,从这名字,就能看得出来,赵桃溪的父母对她哥哥抱着何种期望。
眼见着赵远志长到十八岁,也到了征兵的年纪,他倒好,整日里偷鸡摸狗,又和村口的李寡妇勾搭上了,官兵上门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和那寡妇在哪个山疙瘩里鬼混。
不服兵役是大罪,迎着父母满含泪水的目光,赵桃溪一咬牙,换了身男子衣裳,胸前缠了一道又一道,已然足够平坦,走出来之后,看着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文弱少年,也因此入了伍。
她性子坚韧,肯吃苦,在军中拜了师傅,日日给师傅洗衣裳,算是交了束,学了武艺,上战场之时也重道义,见到是己方将士,不管对方伤的多重,也不肯先走,久而久之,她不仅从小兵变成了副将,也赢得了军中将士的支持。
可赵桃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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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仍是苦涩的。她想回家,想站在家门前那棵桃花树下,想穿上隔壁冯婶给她做的红裙……
要是初凝早说了,估计许晏宁心里也没这么大的抵触心理,可怪只怪自己没把握好时机,直到许晏宁与自己情浓,也不知她是女子,如今这番,她心里面必然是觉得又气又恨,气自己识人不清,恨她恶意欺骗。
此刻,许晏宁在校场之上,使着自己的芦叶枪。往来的将领们都停下了步子,因为他们感觉到,将军身上浓重的杀气。
许晏宁为人清冷孤傲,锋芒内敛,从不与他人动手,平日里练枪,也不过点到为止,从不逾矩。
此刻,何忠看了看地面上被她凌厉枪风带出来的条条白痕,摇头笑笑,估计是年轻人,闹矛盾了,估计等会赵姓小子过来哄上一哄,许晏宁气也就消了。
不过直到许晏宁手,也没见初凝过来,何忠皱了皱眉,年轻人,这样不行啊,不知道低头认错,怎么能追到媳妇呢?
初凝不是不想过来,而是她过不来,她正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感觉小腹一阵阵的隐痛,额角也冒出了一层细汗,脸颊也变得苍白。
慢慢的,外面的天色黑了,她的帐内没点蜡,黑漆漆的,初凝就这样仰躺在床上,觉得痛的都想死,有点想回家,有点想父母了……
许晏宁此刻正站在初凝的帐外,脊背挺直,目光往前,落在帐门上。
今天下午初凝那句话,仿佛晴空惊雷,响彻她心头,让她整个人都头晕目眩,停止思考。
她原来是个女子……怪不得,她的脸颊是那么白皙,她说话时是那么温柔,她的身形又是如此瘦削……
赵涛熙,赵桃溪,其实她早就告诉了自己,她的本名。
帐内一片黑沉沉的,没透出一丝光来,许晏宁记得,下午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黑亮如琉璃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不闪不避,直直看着她。
下午,许晏宁叫人去查了赵桃溪的卷宗,后来大致能猜到,她是女扮男装,替兄入军的,所以,她不是故意欺骗自己的吗?
黑暗中忽然响起v999的声音:“咦,好感度又开始升了,目前稳定在70了。”
初凝知道,许晏宁必然心理波动极大。不出所料,下一秒,v999低落的说:“又回到30了……”
许晏宁深深凝视一眼这漆黑的营帐,转身便走,不再回头。
即使她能原谅桃溪的欺骗又如何,她们两个都是女子,如何能在一起,还是,早些一刀斩断的好。
……
四月底,城中的氛围忽然间沉重起来,这起源于查探敌情的斥候回报,敌国大军浩浩数十万,往大燕而来,更为严重的是,与大燕接壤的三个国家,除了一向与大燕不穆的魏国之外,赵国和齐国竟似与魏国达成协议,也一同出兵,剑指大燕。
而许晏宁守的这座城,是三国大军铁骑欲踏入大燕国境的咽喉之地。
明光军的主帐已经连着三日,灯火不歇,许晏宁也不回自己的私帐,彻夜与将领们讨论着敌军可能的作战策略。她偶尔一抬头,向众人征求意见时,只见他人都是一副忧虑神色,只有初凝神色温和,面若春风。
不由的让她心底也安静下来。
初凝的确是不担心的,因为她知道,这座城不会破,许晏宁也不会出事,她日后会成为大燕朝历史上唯一的摄政女皇,辅佐幼帝,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她无法改变这个朝代的命运,无法改变许晏宁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赵桃溪的命运。
等众人议事完,许晏宁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神色之间也隐隐有些憔悴,初凝轻叹一声,出声劝慰:“将军,军情要紧,自己的身子也要紧,您都数日未休息了,今晚回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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