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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之间(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蒟蒻蒟蒻
过了好久他才停止了啜泣,抽抽搭搭地说:“对不起啊越越,这么多年我也等累了,我还是去跟顾勇在一起吧,你不会怪我的哦?”
柯越好笑地摆摆手:“没事的,毕竟我都不行了嘛,还是早点找个新的对象比较好。”他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就笑不出来。
小安看他心情不佳,也不好再开这些玩笑,一起玩了一会数码宝贝之后终于受不了似的倒在了沙发上:“你天天就在家玩这种东西,不会很闷吗,还是我约大家凑个局晚上出去玩玩吧。”
柯越赶忙按住他掏手机的手:“不用了,我现在腿还没恢复,不方便出去。”
小安立刻戳穿了他的借口:“少来了,又不是去马拉松,找个地方坐下来high而已,之前顾勇韧带受伤还不是让大家推轮椅带他出来,还可以走特殊通道呢!”他说完,警觉地看了看柯越的脸,“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顾虑不想见人吧?”
柯越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之前那个新闻你不是也看见了,我怕出去又引起什么骚动。”
小安呆呆地看着他,终于受不了似的哀嚎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还骚动呢!”他满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拜托,民众的记性那么差,你那点事早就没人记得了好不好。”
他揉了揉柯越的头:“再说了,当时视频刚出来是上了热门没错,可是你那边处理得那么快,几天之内帖子都删光了,造成的影响其实没有很大。”
柯越露出疑惑的表情:“处理什么?我当时直接进医院了,删帖什么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啊。”
“咦?”小安也奇怪了,“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媒体朋友都跟我说,你那件事有人花了钱在网站后台删帖,报社那边也到了不菲的公关,原来不是你做的吗?”
柯越震惊地看着他,他隐隐猜到是谁做了这一切,可是又不敢置信,如果他真的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又要跟别人一起出国,而后再也没有回来呢。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睡眠也会格外地差,这天柯越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楼下的小酒吧喝一杯,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酒吧的吧台并不长,零星坐着几个单身的客人,柯越像往常一样要了马提尼,刚啜了一口,忽然发现旁边的人拿杯子的手上只有大拇指和小半截食指,他惊讶地抬头看去,而后失声叫道:“查干?”
蒙古大叔扎着个马尾辫,看起来有几分中年人的狂野,他抬眼看见柯越,也微微一惊,随即老朋友似的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怎么回国了,怎么会到这里来?”柯越抑制不住震惊,连声问道。
而查干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柯越忽然想起蒙古大叔并不懂中文,赶紧换了英文又问了一遍,而后才慢慢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查干在十年前曾到这个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理那时留下的房产,还有后续的一些手续。
两人异地重逢,不由得都多喝了几杯,查干的口音本就怪异,喝了酒之后说的话柯越更是听不懂,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他跟查干的友情。他们鸡同鸭讲地聊了许久之后,柯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司彦去哪了吗?”
查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然后问柯越:“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络他?”
柯越沮丧地来回搓着手里的杯子:“我觉得他不会再理我了,我对他说了过分的话,他大约生了气,跟别人走了。”
查干摇了摇头:“他不会生你的气。”
柯越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敢肯定?”
“因为他喜欢你,蠢蛋。”查干虽然口音含混,这个骂人的词倒是念得字正腔圆,看样子是个骂街的老手。
柯越懵了,他看着查干,忽然无力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我们在加拿大相处的那么短时间,你并不了解我们的关系。”
查干放下手中的啤酒杯,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有几分怜悯又带着些许嘲弄,他忽然站起身,从皮夹里掏出钱放在桌上,然后把半醉的柯越揪了起来:“跟我来吧,笨蛋小子。”
第二十三章
查干把柯越带到了市中心一片有年头的住宅区里,这里的房子在十多年前算是相当高级的住宅区,只是近些年渐渐比不上那些郊区的豪华别墅群和高档公寓楼了。
柯越喝得有几分微醺,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只迷迷糊糊跟着查干上了楼,然后走进了一间半旧的房子里。屋内的家具都蒙了防尘罩,一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查干随手掀开沙发上的布套,示意柯越坐下,而后又取了一罐啤酒递给他喝。
柯越自顾自地打开拉环,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就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查干点了点头,跟他对坐着喝酒,这个蒙古大叔似乎怎么都喝不醉,酒量相当地好,他打了个酒嗝,用口音很重的英文说道:“那一年,我带司彦从加拿大来到这里。”
司彦?柯越微微一愣,他模模糊糊记得司彦好像说过,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内,可他完全不知道原来他来的是自己这个城市。
“那个夏天他被送到补习班学中文,我则忙我的事,”查干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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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夏天过完,我就把他送去了美国。”
柯越还是不知道他说这些旧事的意图,但他对司彦的过去很感兴趣,于是便静静地听了下去。
查干又道:“他上课的地方是个综合补习班,叫做……”他抓了抓头,似乎想不起那里的名字,于是干脆站起身,把角落里一个旧箱子拖了出来,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从一本书里拿出张照片。
柯越忍不住凑了过去,低头看他手里的照片,然后便是一惊,照片上是个高瘦的少年,正靠在一棵树下,而树后的那幢楼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某个暑假他学画画的地方。
“这是司彦?”
查干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就在这里。”
跟查干确认完之后,柯越仍然不敢相信那就是司彦,照片上的少年身材纤细,下巴尖尖的,眼睛很黑,看起来非常清秀。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年说不出来的眼熟,怔怔回想了许久,猛然一惊,他见过这个人!
那是个非常炎热的暑假,柯越被同学撺掇着,一起在附近的画室报了名。他在绘画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只是突然认识了很多同龄的人,多了一些调皮捣蛋的去处。画室在这幢楼的三楼,楼下是合唱班,楼上则是语言类的补习班。
这里的街霸都很喜欢欺负楼上中文补习班的人,因为那里大多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对中文都说不顺溜,更谈不上去告状了。
柯越那时候被称作三楼的楼霸,不上课的时候就整天带着一帮小弟四处捣乱,释放那些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几乎每个中文补习班的人从三楼走过时都刻意地避着他,只有一个黑眼睛的少年会紧紧盯着他看一会,然后才离开,但是他们始终没有过交集。
直到暑假快结束的一个下午,二楼和三楼两帮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起来,那时补习班刚下课,有个下楼的学生就在推搡中被挤得滑下台阶,扭伤了脚踝。
柯越隐约觉得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便满怀歉意地把他扶了起来,却正是那个纤瘦的少年,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不管柯越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似的,只是轻轻地微笑。也许是对这样乖巧的少年觉得良心不安,柯越放弃了继续干架的计划,背起少年把他送到了大楼门口。
背着他的时候,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轻抚在自己的耳朵上,他低头看着少年的脚踝,扭到的那边有些红肿,另一边则是纤细的。看着看着,他竟忍不住用手握住了那只脚踝,轻轻地捏了捏,少年被他的动作吓得轻轻一缩,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他这才赶忙放开了手,在门口把他放下,而后飞奔回了自己的画室。
这个时候整个楼的学生都已作鸟兽散,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想着刚才抚摸着的脚踝的手感,便觉得心情无法平静。正在这时,画室的老师走进来拾画板,看见他的样子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上了他已经抬头的腿间:“柯越同学,帮老师搬点东西回去呗?”
柯越回想往事的时候,不知不觉把手里的一罐啤酒都喝光了,他满脸不可思议,又问了查干一遍:“这个,真的是司彦吗?”
查干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又添了一句:“他喜欢你,就在那个补习班开始。”
柯越有些混乱了,他抱住头,想起那天晚上司彦说起他喜欢的人,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指的是自己吗?如果真的是自己,那为什么会认识他三次都记不住他,就算他后来变化得跟少年时不一样,可第二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柯越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猛地抓了抓头,觉得必须要找到司彦,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回去之后,柯越试着打了司彦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他又打给了那名叫做小路的助理,对方只客气地告诉他,老板出国未回,现在无法联络。最后他几乎是有些绝望了,又找出杰少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听见杰少声音疲惫,很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啊柯越?”
“你能不能联系上司彦?”柯越开门见山地问道。
杰少打了个呵欠,狐疑地嘀咕道:“你们不是很熟吗,难道不知道他公司出了事?”
柯越惊了:“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了?”
“不就是资金链断裂,听说他本来都已经处理好了,后来又出了什么纰漏,反正挺麻烦的。”
柯越一听,顿时急了:“那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是出国了吗?”
“是啊,听说本来去美国那边融资,好像不太顺利,这几天又返回加拿大了吧。”杰少又打了个哈欠,好像很累似的,“你不用担心啦,他只要肯回去跟他家里低头不就没事了,他家背景那么雄厚,随便拿个几亿出来,什么都是小问题。”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柯越有些疑惑地问道。
杰少“嗤”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土鳖:“温哥华华人圈谁不知道他们司家,你还问做什么的,”他咂了咂嘴,“不过他以前出柜,好像被他父亲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听说这次回去可能会被逼着跟别的家族联姻呢。”
“家族联姻?”柯越从没想过这种事还会发生在二十一世纪,他震惊地道,“司彦不是都出柜了吗,怎么可能跟女人结婚啊?”
“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杰少又不耐烦起来,“你怎么知道他对女人不行,说不定可以啊。”
柯越震惊地握着手机都忘了说话,而后杰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没事我先挂了啊,最近研究个新产品,忙死我了。”
直到杰少那边断线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又赶忙拨通了george的电话。
第二天上午,柯越带着宿醉的头疼登上了前往温哥华的班机,匆忙之间竟还有商务舱的位置,他刚坐下便看到隔着一条走廊的查干向他挥了挥手。
他一时间觉得蒙古大叔像个神仙一样无处不在:“查干,你也要去加拿大吗?”
查干笑了一声:“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去加拿大干什么?”
“我去……找司彦,”柯越结结巴巴地道,“我不希望他被家人逼迫,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查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陪你去。”
柯越有些惊讶,连连摆手:“不用了,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吧。”
“如果我不陪你一起去,可能连他家的大门你也进不了。”查干耸了耸肩膀。
第二十四章
事实证明,查干并不是个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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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来到坐落在温西那处府邸时,柯越几乎被这所房子的气势所震惊。这不同于以往他所熟知的豪宅,通体皆是老派的砖石结构,色泽深沉,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老宅子,连带着花园占地广阔,远远看着,竟像是英伦式的古堡。
查干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摁响了铁栅栏上的响铃,里面很快有人接起,跟他说了两句什么,而后铁门缓缓打开,他们这才得以进去。
穿过草坪走进老宅之后,查干便和院子里浇水的园丁热烈攀谈了起来,他们看起来是一对老相识,神色十分熟络。柯越不愿打断他们,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走进宅子,然后便被一个头发花白像是老管家的人物拦住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司彦。”柯越因为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老管家抬起深蓝的瞳孔看了他一会,而后用优雅的伦敦腔说道:“请稍等一会。”说完,便抽身去了楼上。
柯越在大厅的沙发里不安地来回挪动着屁股,正满心寻思见到司彦时要说什么,就见老管家已去而复返,他向柯越摇了摇头:“抱歉,这里没这个人。”
柯越顿时懵了,他重复了一遍:“我找司彦,他不是司家的人吗?”
老管家礼貌地笑了笑,而后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就在他语无伦次地跟老管家沟通的时候,查干终于走了进来,他大略问了几句情况,向柯越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而后径直走上了楼。
柯越等了许久,终于眼巴巴地把查干盼了下来,谁知查干满脸怒气,似乎刚刚跟什么人争执了一顿。他不等柯越说话便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带离了这间府邸,直到来到外面才低声向柯越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司彦几天前确实回到了这里,他父亲表示愿意帮他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但要求他和当地另一个华人家族联姻,于是司彦当晚就离开了。
柯越听说他拒绝了这门联姻,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而后又着急起来:“那他又跑到哪去了?”
查干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联络不上他,不过他既然需要资金,可能是去变卖手头的房产了吧。”
柯越立刻想到了湖边小屋所在的那座城市,他飞快地告别了查干,又紧急订了机票,然后赶往了那里,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
从地球的这边飞到那边,又经过一个辗转,柯越几乎要疲惫不堪。他下飞机之后先赶到了市区里的一所房子,查干告诉他这里是司彦在这座城市的日常居所,然而大门紧闭,上面贴了售卖的标签,看样子司彦并不在这里。
他该不会把湖边小屋也卖了吧,柯越心里着急地想着,找了车急急地便向郊外驶去。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因为时差的关系,他到现在大约有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睛,困倦让他心里更加绝望,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司彦再不在那里,他要怎么办。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看见那间熟悉的小屋微微透出了昏黄的光影,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拔腿冲了过去,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小屋内像从前一样整洁,屋角放着一只箱子,柯越认得出,那是司彦的箱子。他一直往里走,终于找到了司彦,他靠在通往湖边的玻璃门上,手上拿着一支雪茄,但却并没有抽,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大约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了头,看见柯越时显得十分震惊:“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柯越没有回答他,只是大步走到他面前,把他用力地抱住了。
司彦不安地挣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真的退开,他轻声问:“柯越,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柯越固执地抱着他,用胳膊牢牢锁着他的腰,不准他有丝毫的后退。
司彦被他抱得有些窒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柯越很想说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又想说对不起我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他更想说对不起我忘了那时的你,可最后,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司彦,再也不肯松手。
司彦安安静静地被他抱了一会,然后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柯越点了点头:“补习班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司彦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疑惑:“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起来……”
“查干告诉我的。”
司彦一听,抓着他的胳膊从他怀抱里撤身出来,奇怪地问:“你遇到了查干?”
柯越与他这样对视着,顾不上答话,只怔怔伸手摸上了他的脸,记忆中少年的脸和他现在的模样隐约重合了起来:“他还说,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是真的吗?”
司彦微微一惊,有些无措地想低下头去,然而柯越紧紧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退却,似乎一定要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察觉到手掌上的温度渐渐发烫,柯越喃喃地说道:“你的脸好红。”
司彦听他这样说,显得更为窘迫,只好点了点头,用最低的声音道:“对,我那时候喜欢你。”
听了这个回答,柯越自己的脸也腾地红了,他愣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柯越,”司彦有些无奈地垂下头,“我那个时候就要去美国,以后可能跟你不会有任何见面的机会,我不能做自己无法承担后果的事情。”
柯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成熟,讷讷地不敢再问下去。
“而且,”司彦叹了口气,“你那时根本没有注意过我吧?不然,怎么会在后来相遇的时候完全认不出我。”
柯越皱眉看着他:“你说的相遇到底是什么时候?”
司彦苦笑了一声:“大学毕业之后,我跟几个朋友来国内做投资,当时有个新兴行业前景不错,朋友物色了几家筹划阶段的公司,让我们考虑是否要下手投资。”
柯越怔怔地听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只好等着他的下文。
“那次会谈来了不少人,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你,连一身正式的西装都没穿,头发也有点乱,跟以前一模一样。”仿佛是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司彦轻轻笑了起来。
柯越记得跟george合作开公司的时候因为资金不足,曾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投资。有次开个很重要的会时还睡过了头,随随便便就套了衣服出门,头也没顾上梳,到会场时被george骂了个狗血喷头。
“讲解计划书的时候,其他人都高瞻远瞩,侃侃而谈,只有你表现得有些紧张,还念错了一个章节。但是你的计划书是最贴近现实的,实践性也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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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的。”
时隔这么久,柯越听到这句夸奖还是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他知道念错章节是犯了很低级的错误,当时背上全是冷汗,好不容易讲完整个计划书,就听见沉寂的会议室里响起了几声沉稳的掌声。鼓掌的人坐在上座那排,正是投资的大佬们,他匆匆向那边弯了弯腰,然后坐下,慢慢松口气。原来坐在阴影里的那帮西装笔挺的金主,其中有一个是司彦,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我跟几个朋友商量过后,都愿意投你们的公司,后来去跟你们握手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紧张,”司彦说到这,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想到,原来你完全不认识我了。”
“我……”柯越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你变化太大了,从一颗小树苗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我哪里认得出来?
第二十五章
“我那时候告诉自己,不要灰心,至少我们现在都在国内,而且生意上还有合作,说不定,我跟你还是有机会的。”司彦把手中揉搓得有些发皱的雪茄放到桌上,而后轻声叹了口气,“出于私心,那次会议之后本想找你要个电话,可是走出会议室,就发现你和你的合伙人正在走廊的拐角处抱在一起,而且很高兴的样子,我就以为,以为你们……”
柯越张大了嘴巴,他完全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么一个天大的误会,他哀叫了一声:“george他是个直的啊,那个时候我们突然拉到投资,出于兴奋才拥抱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也不怪司彦,他跟george早年经常无意识地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不然也不会被公司的人戏谑地称作“老板娘”。
司彦低头无力地笑了笑:“我后来知道了,不过那个时候你的名声在圈子里已经很响了。”
意识到他所说的“名声”指的是什么,柯越顿时尴尬了起来,他低声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司彦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很想再见你一面。”
他们的第三次相识,是完整地存放在柯越记忆中的,那天杰少说有重要的朋友介绍他们认识,地点是在一个高尔夫球场。新朋友刚从高尔夫球车上下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像个王子一样风度翩翩,柯越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跟他搭一句话,谁知走到他跟前却狼狈地打了个喷嚏,尴尬之下只好顺嘴说道:“这雪茄的味道好像有点怪怪的。”司彦的脸色当时有一瞬间的讶异,现在柯越才明白过来,他是惊讶自己又没认出来他。
雪茄的香味恍惚又萦绕在了鼻间,柯越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司彦已重新点燃了一支,他拿到嘴边淡淡吸了一口,眯起眼睛:“杰少很早就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事,他一直取笑你口味单调,永远喜欢那些纤细可爱的男孩子,好像对着别人就硬不起来似的。”雪茄的灰烬一点点地洒落了下来,映着司彦嘴角的苦笑,“所以我明白了,你对我不会有什么兴趣,不如大家什么都不说,只做个朋友吧。”
柯越心里微微一惊,他自己估摸着,如果那时的司彦跟自己告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多半是会拒绝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被命运随意地摆弄着,兜兜转转消耗了这么多年,但是最终,他还是走到了司彦的面前。
司彦的手腕突然被柯越用力地握住了,他听见柯越向他问道:“你是因为觉得我跟你永远都没有可能,所以才去用ls13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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