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恺撒月
阎邪果非魔修实体,金丹既碎,整个躯体,渐渐化为黑雾,弥散于夜色之中。却又伸出手,将林方生拥入怀里,喟然长叹:“我如今金丹已破,旁人也就罢了,只恨那红蛟不死,合欢符纹,却是破不成了。”
林方生只将他推开,面上却已血色全无,又召出剑阵,却有些运转凝涩,五十四柄森冷剑尖,隐然对准魔修。
阎邪被推开时,就只是低头,见林方生那漆黑柔顺发丝,毫不留情自指缝间滑走,又是一声低叹:“方生哥哥,阎邪虽是屠龙仙人穆天降,穆天降却并非阎邪,他日若是不幸遇到,千万逃得远些。否则……”
剩下话语未及出口,却被斜刺里杀出条人影撞散。
那人影周身萦绕浓黑魔气,竟如一个个繁杂符文环绕身体,又自皮肤下浮现出来,犹若刺青遍布,诡异狰狞,华贵衣袍被体内劲风一鼓,竟是烈烈舞动,黑发凌乱,双目血红,宛若厉鬼一般。
林方生一时,竟未能将此人辨认出来。
那人手臂将阎邪半消半散的残肢勒在怀里,竟是张口咬在脖子上。
原本只是渐渐消散的黑气,竟汇成一股,朝那人口中涌入。
林方生不禁暴怒,他虽下狠心杀了魔修,却不愿见他尸身被旁人轻侮,剑阵鸣响,如雨一般往那人头顶四周射下。
那人却祭出一颗黑金色的浑圆珠子,纯黑表面就有一层血红符文,密密麻麻,与自己身上黑气互相共鸣,飞快形成一道屏障,将那些灵剑尽数反弹回去。
又有一粒血色符文,竟自那珠子中窜出,轻易渗透林方生防御结界,一点光芒,稍纵即逝,钻进额头。
林方生只觉有一把巨大烧红的铁锤,重重击在头颅之内,不由得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地上,随即就有一股残虐暴烈杀意,自识海深处膨胀爆炸,几乎将心神主宰。
若非他常年磨砺,意志坚定,只怕已然着了道。
林方生右手狠狠攥紧,割伤处刺痛又令神识清明几分,却见阎邪所在处,只剩几件衣袍,那笑容温雅的清俊少年,却是十方三世,再寻不见。
那人吸尽魔气,陡然张口,咆哮起来,已不似人声,就如上古魔兽,引得远方闷雷翻滚,犹若回应。夜空中昏暗云层,亦是跟随翻卷,渐渐在宁王府上空凝聚盘旋。
四周风起,卷得绿竹红梅枝摇叶晃,发出沙沙响声,月色亦被阴云遮挡,愈加昏暗。
林方生却看得清楚,那人尽管面有刺青,双目赤红,全无人性,五官眉目,却赫然是宁王,公冶明镜。
这王爷本应在皇宫之中昏迷不醒,却是如何逃来此处了?
林方生虽然疑惑,那公冶明镜却浑然不知,又四肢着地,喉咙当真亦是发出嗬嗬低吼,举动神色,竟与野兽全无二致。
而后又是一阵爆豆子般声响,公冶明镜原本修长身材,竟膨胀起来,将一身华贵锦袍自内而外,撑得粉碎,露出内里白皙皮肉,亦是吹气一般不断涨开,竟将骨骼外那些皮肤筋腱,一并生生扯断,鲜血亦是喷溅四散。
正是吞噬过多魔物,魔气爆体的征兆。
那王爷一身骨骼尽断又重塑,筋肉内脏亦是反复扯断、再生,其中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公冶明镜脸色痛苦,竟是又再度狂吼起来,站起身竟魁梧许多,挂着一身被撑裂、复又被血染的破布,便重新握住那颗缩小到拳头大小的黑珍珠,一个纵身,往城外疾驰而去。
林方生已趁机急速调息,生生将那诱发诡异狂暴之心的符文压制,以灵力厚厚封杀、包裹起来,而后不及多想,了灵剑,紧随公冶明镜身后追去。只在途中匆匆传讯师尊,道:“阎邪服诛,明镜吞魔,恐有意外,东南方位。”
实则,林方生动手之际,正是皇宫内天魔咒发动之时,若是迟上一个刹那,只怕杀了十个阎邪也于事无补。当真是凶险万分。
只是天子暴走,却叫宫廷中兵荒马乱,就连赫连万城亦被拖住。
林方生却不知这些缘由,只顾御剑急追,层层乌云翻滚,座座山头奔腾,竟一口气追出万里。
天色,亦是渐渐明亮。
林方生灵力枯竭,却又失了公冶明镜踪影,只得暂时了飞剑,落在一片平原之上。
此地地势平缓,连绵土丘,高不过一丈,起伏平缓,脚下绿草如茵,又有无数青紫、绛红色小花点缀其间,犹如一块无垠的厚绒地毯。
林方生强提一口气,在土丘旁一处地势稍稍凹陷的草地上坐下,又取出一粒极品养元丹,一口吞下,闭目调息。
那血红色符纹悬浮在识海之中,扭曲变形,晃动浮沉,看得久一刻,就觉心绪烦闷,暴躁难耐,显是有控制心绪之效,想必,与天魔咒有点联系。
养元丹化开之后,涌出一股极为纯真厚实灵力,林方生就引导那股灵力,游走经脉,行得九次大周天后,才小心翼翼引入识海中,再度把那符纹包裹起来,又引导一丝灵力,尝试将它化解。
谁知那灵力细丝才触及血色符纹,头颅之内就犹如再遭锤击,两边太阳穴嗡一声,头顶剧痛欲裂,林方生不由得撑住草地,咬牙强忍住。
再睁眼时,清明双眼里却是血丝满布,沸腾杀意,又侵袭神识,只恨此处荒凉,竟连个活物也不曾出现。
活物……
林方生突地抬头,渐渐泛红的双眼中,映入一双相似红眸。
正是失去行踪的公冶明镜,一身锦袍都被撑裂,仅有几片血迹斑斑的衣摆尚挂在腰间,权充遮羞。
原本温润美玉、芝兰玉树的贵公子,熬过魔气爆体的折磨,个头竟凭空膨胀两圈,一身筋肉,更是千锤百炼般,透出股刚硬之气。
公冶明镜背对阳光,缓步走近。
黑发凌乱,披散肩头,双眸血红,表情却有如被压制本性的野兽,蠢蠢欲动。
只是这位贵公子,前次相见,不过炼气期凡人,连修仙门槛尚未摸着,如今却是灵力磅礴、威压骇人的元婴了。
这等有违天道的修炼速度,若非亲见,只怕无人能信。
只是这公冶明镜,望向他眼神之中,却有愤怒与仇恨。
林方生只微微一怔,随即想通。
公冶明镜吞噬阎邪残躯,自然继承了那魔修留存情绪。如此一来,林方生却是心痛之中,又有些心宽。
原来,阎邪终究是恨他怨他的。
林方生心底一松,暴怒又起,竟再被血红符纹煽动,心神一念间召剑在手,暴喝一声就向公冶明镜当头斩下。
公冶明镜自然已非吴下阿蒙,血眸阴沉,嘴角狠厉,不闪不避,只是握起右拳,就朝他灵气不及、剑招凝滞的破绽处,一拳轰去。
卡嚓一声,林方生左肩就被一拳击得粉碎,剧痛远胜手掌割伤,不由惨呼一声,却是战意高昂,不知变通,回剑再斩他手腕。
公冶明镜却依旧一拳,迎上利剑。以拳敌剑,硬生生破开剑意灵压,砸在剑刃上。血肉之躯,竟将那上品仙家宝物的玄阴蟠龙剑剑身砸出裂痕来。
这公冶明镜肉身,却是强横过分,林方生终是生出一丝惧意。
砸开玄阴蟠龙剑之后,公冶明镜拳势不减,朝着林方生咽喉处击去,迅捷如闪电一般,防不胜防。
林方生才觉一股强大灵压刺得面门和咽喉刺痛,呼吸亦是凝滞之时,那拳头却骤然止住,停在咽喉边,又改拳为抓,卡住林方生颈项,将他自地上提起来。
公冶明镜如今身形高大,平伸手臂将林方生提起,就已是脚不沾地,挣脱不能。
林方生左手无力垂下,灵力转至左肩便堵塞剧痛,停滞不前。却是那一拳将他骨骼、皮肉、乃至经脉,尽数击碎,一时回复不得。
只怕今日,要葬身于此。
也算是,与阎邪同归于尽罢。
林方生心内暗嘲,倒是平静下来,任颈项间手指愈扣愈紧,竟连颈骨也咯咯作响。
公冶明镜一双赤红双眼中,愤怒仇恨,却渐渐消散,一时呆滞,一时狂乱,一时迷茫。
到得最后,却牢牢锁定林方生,露出一丝贪婪。
林方生暗道一声罢了,再不运功抵抗,任由那血红符纹激发嗜血暴虐,右手牢牢扣住宁王手腕,抬左脚就朝他侧腹踢去,却被抓个正着,铁钳一般手指紧扣足踝,又伴随骨骼破裂脆响,左腿火辣激痛炸开。
公冶明镜却似玩乐上瘾,握住他伤腿,缓缓上移几寸,又将腿骨捏碎,如此几次,直至膝盖。
林方生面如金纸,手掌扣死宁王手臂,一身剑意炸开,好容易自他手中挣脱,左边手脚,却是行动不能,只得以右手撑地,召出基本剑阵,三口灵剑光芒刺目,凝聚全部灵压,正是救命的招式。
宁王却舔掉手指上鲜血,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配合一双血红瞳孔,说不出的魔魅妖异,毛骨悚然,又爆发一阵大笑道:“有趣,有趣。”
嗓音亦全无那日天潢贵胄的优雅高贵,唯余阴冷无情。
林方生强忍疼痛,沉声道:“不知尊驾何人,侵占真龙一脉肉身,当心反噬之力。”
那人却仍是随手一招,便将他三柄至强灵剑在手中,折筷子一般断成两截六段,叮叮当当往地上一扔。
而后纡尊降贵,往林方生面前一蹲,一双血红双眸里,贪婪之色却愈加浓郁。
“本王得仙师相助,有那万年黑珍珠,如此方得如此成就。”
林方生压制内心恐惧,与那愈加凑近的血眸对视,有一根冰冷坚硬手指,自脸颊轻轻滑下,又听宁王道:“恩情如海深,本王无以为报,思来想去,不如吃了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标题应该叫:宁王果奔……后来还是算了--
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第三十三章 魔由心生
林方生只觉骨节寸寸剧痛,就连绯红薄唇如今也失去血色,唯有完好右手攥住身下花草,深深插入泥土中。
一双泛红双眼,饱含杀意凌厉刺向宁王:“孽障!若不杀你,天道难容!”
一言既出,又是漫天灵符雷珠,蓄势待发。
林方生天资聪颖,对这等法宝运用之道,更是手到擒来,纯熟已极,那些攻击灵符,虽似杂乱无章满布,实则暗含五行生克法则,天地玄妙真理,断不会此消彼长、互相拖累。
然而他此刻心神大乱,狂躁愤怒犹如怒涛一般,在识海之中咆哮满卷,几欲将漫天暗淡星光也拖拽下来。
就连那些各自就位的灵符,亦是晃动扭曲,无法安于己位,显出几分摇摇欲坠之像。
公冶明镜闻言,却是露出森白牙齿,狰狞笑开:“这等模样,却是更美味几分。”
强健躯体,就此覆盖压上,黑发缝隙之中透出的目光,亦是嗜血冷酷,落在林方生面上,游弋观望,犹若猛兽正垂首打量爪下猎物,寻思从何处下口一般。
林方生咬牙强撑,这人虽身形魁梧,倾轧而下时,却有股泰山压顶般凛然气势,但凡心神稍弱,即刻就会被压制。
他平躺草丛之中,腾出右手,又覆盖宁王丹田之上,剑意刺入之际,亦同时激发那无数灵符。
一时间,方圆十里,只见灵光乱闪、雷火爆裂,轰然之声不绝于耳,竟连地表亦被这强硬袭击震得颤动起来,将那层绒毯样草皮炸了个光。
林方生刺出剑意却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又被公冶明镜紧抱在怀,几欲连骨骼也被压折一般。公冶明镜竟用肉身为屏障,将那些爆裂灵压袭击尽皆阻挡在外,待烟尘散尽,二人毫发无伤,唯有四周皆是红土荒芜,不见半分绿意。
公冶明镜方才将他松开,又是嗤笑:“雕虫小技。”
林方生破釜沉舟的拼死一搏,却被轻易化解,深恨己身修为太弱,几欲将牙根咬出血来,又狠命提膝,往公冶明镜腰侧狠狠一撞,膝头却似撞在万年玄铁之上,反倒险些撞出裂伤。
那人却无事一般任他挣扎,手掌轻描淡写一拂,那灵蚕丝织就的上好衣衫便碎裂成片,再度露出青年人那肌理结实的胸膛来。
此刻正是朝阳初升,金灿灿朝霞映红半边天空,许是被那场恐怖爆炸吓破胆,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林方生浊重喘息,犹若困兽。
宁王赤红眼眸中,却泛起一股噬人狂热:“属我之物,唯我可伤。你这却是逾越了。”
“休要胡言……”林方生方才开口,就有灼热唇舌堵住他开口,又被强硬压制,无从挣脱,旋即被他铁钳一般有力双手,用力扯开双腿,一根刚硬滚烫的凶器,顶在脆弱入口,竟是不管不顾往里狠挤。
直至强行突入,竟是一气呵成,容不得林方生半分抗拒。
就连那合欢符纹亦似感应威胁,一反常态紧紧闭合,不愿容那凶器侵入。
故而那干涩紧窄之处,便被撑裂渗血。
林方生只觉这疼痛远胜手足折断的痛楚,甚至比之当日,司华钧强行烙下符纹,更要痛楚百倍。不由惨呼一声,又不肯示弱,唯有用完好右手用力推拒,死死咬住后槽牙,就有一道细微血线,自嘴角滑过苍白下颚。
公冶明镜却是狭目微凝,了几分冷酷,勾起一抹笑容,□冲撞,仍丝毫不停:“妖侣之体,当真是来者不拒,就连本王这等至阴至邪之物亦能容纳,不若再为本王诞下子嗣,也算圆满。”
次次顶撞,皆是狠厉至极,犹若将血肉之躯暴露铁锤之下,任凭敲砸毁坏一般,纵有些许快意,亦被钝痛覆盖。
林方生痛得面色发青,身体蜷起,又被那怪物一具铁硬躯干狠狠抻直,避无可避,竟连指尖也失了血色,只得颤声质问:“你究竟……是何物?”
宁王却是肆意纵横,享受眯眼,一头张扬黑发,犹若雄狮鬃毛,衬得这具驰骋躯干更是野性不羁。
又怜爱一般,抚摸上林方生碎裂左肩,五指掐紧,几欲陷入皮肉之中,更为他雪上加霜,增添痛苦。
就如有侵蚀之力,自结合处扩散蔓延,毒液般渗入经脉皮肉,触碰之时,便更是敏感万分,将一点痛楚无限扩大。竟连腰身腿根,亦是不胜重负地颤抖起来。
林方生于这无穷无尽折磨中,却隐约听见公冶明镜邪祟阴沉的语调里,渗入一丝悲怆:“本王……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低垂头颅,眉心与林方生相贴,就有一股阴邪煞气猛烈灌入。修仙之人寒暑不侵,林方生却是周身冰寒,猛然一颤,竟是难受得呜咽起来。
二人识海却是借着眉心连通。
林方生就仿若借公冶明镜双眼,向外看去。
如梦如幻中,有宫装妇人,笑容明丽,妆容华贵,陪伴帝王身侧,荣宠极盛,风头一时无两。又转眼之间遭遇厌弃,众叛亲离,身死冷宫。
林方生便知此乃宁王生母。
又见五岁稚子,亦被宫人冷落,忍饥挨饿、独守陋室。而后曲意讨好、步步谦恭、处处小心,才得以苟延残喘。
故而宁王方才摆出一心求道,不恋俗权的姿态,却不过为在众多母族势力雄厚的兄弟之间,求得一席生存之地罢了。
随即却又是苍茫一片,漆黑无边,唯有深沉如海、厚重如山的悲凉之意,侵占识海,竟将强硬推进体内的尖锐痛楚,也逼退几分。
天生万物,皆有阴阳,若论人心,则谓之正邪。圣人亦言: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亦在教化世人,要将邪祟恶念,尽皆遗弃。
只是万物循环,邪念不散不减,遭遗弃驱逐,亿万年堆积沉浸,却生出一点灵识来,正所谓恶念生魔。
这点灵识起初浑浑噩噩,只知自己人憎鬼厌、无依无靠、无名无姓,故而只龟缩于晦暗阴湿之处,却又渴求一线光明温暖。
其后却在宝珠修炼时,被内丹卷入,凝固温养起来。
直至因缘际会,被宁王遇上。这灵识与宁王心境颇为相似,又被天魔咒突破心防,竟是一拍即合,合二为一。更将宝珠万年修为,一起交予公冶明镜,故而他可吞魔气,锻肉身,修为亦是暴涨。
了解至此,林方生终是不耐那些阴郁思绪纠缠,曲腿再重重往宁王胯骨上蹬踹,阻住他冲顶不休的势态,哑声嘲弄:“矫揉造作,鼠目寸光!”
微弱识海中,也被这声沙哑断喝激得星光大盛,将那些阴煞邪气冲淡几分。
公冶明镜微微抬头,分开彼此紧贴眉心。眼眸中浓厚血红,却也减弱些许。
他又扣住林方生完好右腿,往上一提,沉下腰身,更深入温热体腔,复又舔下嘴唇,笑道:“很是暖和。”
随即又是一通狂暴冲撞,几欲把青年人身体贯穿撕裂,更有猩红血水,自结合之处股间淌下,红土绿草,皆狼藉一片。
林方生眉头深锁,终是在宁王粗鲁征伐时痛哼出声,硕大滚热凶器,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毫不怜惜,重锤一般,狂暴凌虐。竟是除却剧痛撕心裂肺,再无旁的感受。
林方生长腿被弯折提高,股间大开。只觉那火烫孽根犹如烧红刀刃,反反复复切割体腔,一身冷汗浸透身下碎裂衣袍,竟再无半分反击之力。直至一股火烫浆液灌入,才如受伤猛兽般,猛烈挣扎起来。
公冶明镜双眸之中,血红消退,他似是大梦初醒,茫然道:“仙师……?”
宁王元阳一泄,立时被合欢符纹吸了干净,又化为一股饱含怨恨的灵力,陡然入丹田。林方生未及答话,就已痛得如同咽喉被遏制一般。
那股灵力强横诡异,竟自左手脚断裂经脉之中,生生闯入,强行运转起周天。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林方生脸色青白,却连出声也是不能,只觉经脉之内,灵力咆哮发狂,运转如风暴,丝毫无法掌控。丹田之内,灵液圈圈凝聚,几近固体,最后骤然紧缩,金光四溢,竟是……结丹了。
金丹成时,天降异象。
草原上方,亦是云层盘旋,狂风呼啸,形成一个漏斗漩涡。
漏斗底部,却显出圣兽模样:龙头鹿角、狮眼蛇鳞。唯有颜色,却是赤红带黑,颇为不祥。却是一头火属麒麟。
这异象便是林方生所寻大道之征兆。
林方生自短暂入定中回神,尚未自结丹震惊中镇定,就见一道狂暴剑意,冰雪一般席卷而来,将公冶明镜撞开。宁王那铁铸一般强横肉身,终是遇到敌手,肩膀被斩出一道深刻宽长伤口,鲜血如瀑喷溅,在半空划出一道瑰丽血影后,重重跌落在地。
头顶云层凝聚,尚未消散,却有无数人影,或御飞剑,或乘灵禽,陆陆续续自大渊城方向赶来。
林方生身上重压终是一轻,又活动肢体,被捏碎的骨骼亦是在结丹之时尽皆痊愈。
他便立时起身,眼前却出现一道人墙,又有柔软织物落在肩头,将他严严实实,笼罩怀里。那人胸膛温暖,剑气冲霄,正是赫连万城。一手将小徒弟护在怀中,一手执剑神枪,周身冰雪凛冽,枪尖赫然指向公冶明镜。
公冶明镜虽受重伤,却仍一脸怔忡,似是梦游一般。
就有数百庆隆铁卫,纷纷跪下,阻挡在赫连万城与宁王之间,连声道:“请掌门剑下留情!”
为首者正是陈将军,这数百铁卫,修为至高者不过凝脉,绝非赫连万城对手。却是个个赤胆忠心,面对着化神强者,固然畏惧,却毫不退缩,只是五体投地,长跪不起,口口声声,汇成一股悲怆洪流:“恳请仙师慈悲,网开一面,剑下留人!”
赫连万城犹如雪山伫立,巍峨冰寒,亘古不化,枪尖寒芒,吞吐不定。
林方生才要开口,就被师尊按住后脑,压在胸口,这却是要他噤声之意。林方生只得紧闭双眼,靠在怀中,一切任师尊处置。
剑拔弩张之时,公冶明镜已不顾重伤,只披了件外衫,跌跌撞撞,一路行来,只在身后留下蜿蜒血迹。才行得几步,就被众铁卫扶持住摇摇欲坠身形,他只得喘息片刻,方才道:“我……无话可说。大错铸成,任由仙师处置。”
赫连万城声音冷淡,波澜不起,道:“如此便好。”
手腕一震,剑神枪即刻撩起骇人剑意,惊涛骇浪般朝宁王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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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第三十四章 折返宗门
这变故陡生,成百铁卫皆不及防范。赫连万城那道剑意猛烈准,冰寒白气正正穿透公冶明镜胸膛,又是血瀑飞溅。
便有惨呼此起彼伏响起。
有人惊呼:“王爷!”
却又有人喊:“陛下!”混杂其中。
一时竟是乱了。
林方生终是忍不住,自师尊怀里抬头,却听师尊声音冷冽:“可曾受伤?”
他只低头凝神,内视于体,只见丹田内金丹光四溢,灵力运转顺畅,内外伤已然尽数好转,只得道:“俱已痊愈。”
赫连万城又伸手指,搭在小徒弟手腕上探查,见那金丹凝实,光华内蕴,只是在那暗金雍容光芒之中,却隐隐藏有一股黑气。
不由皱起眉来。
只是虽似有不妥,如今见小徒弟一切安好,也值得暂时放在一边,日后慢慢查探便是。
又见林方生面有疑惑,方才解释道:“先帝已薨,立此子为新帝。”
语气里自是厌弃已极。
公冶明镜在一众忠臣护卫下,缓缓睁开眼睛。他虽有元婴修为的强悍肉身,却也受不住赫连万城这一剑,胸膛血肉外翻,露出几截苍白断骨,血水更是淅淅沥沥,将身下红土濡湿成泥浆。
此刻亦是强忍痛楚,苦笑道:“多谢掌门手下留情。”声音却是细弱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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