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恺撒月
林方生听得有趣,一路行来,已返回他先前睡处,与司华钧坐下对酌起来。
“安海乃我身边第一臂膀,又是这水晶宫侍卫之首,他肯成亲,娶的又是虎鲸家长女,于我而言,自然是大喜。”司华钧提起细颈白瓷凤头壶,为林方生注满千年灵珠酒,继而笑道,“却并非骗你。”
林方生思及先前举动心绪,又有些赧然,掩饰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酒入口甘冽,滑入腹中,便立时腾起一团火来,脸色便跟着有些泛红,道:“我亦不曾……”停了一停,终是承认了,“便是当真误会,不过小事而已。”
“不过小事?”司华钧重复一次,却是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林方生垂在肩头的一缕黑发,狭长明亮双眼,微微半眯,眸色亦是深沉下来,隐约竟与公冶明镜入魔发狂之时,紧盯他的眼神有些相似,“初时不过见你单火灵根,资质之佳,世所少见。若行双修,于我修炼有大益处。”
林方生未料他提及此节,微愣一下,反问道:“初时?”
司华钧略一点头:“初时。”又给彼此斟酒,淡金酒液,酽酽醇香,晃动之时,反射点点金红烛火,远处热闹喧嚣,亦是遥远无踪、飘忽不定,“而如今”
林方生任他把玩发梢,端起酒杯,酒液略一沾唇,继而饮下,却低眉敛目,神色平和,并不肯看司华钧双眼:“而如今,又如何?”
司华钧不答反笑,起身绕过圆桌,将他抱在桌上,嘴唇正正印在颈项之上,酒意熏然,唇舌温柔,烛光摇曳,纱帘轻扬,便有了几分旖旎之意。“你等人修,最爱卜算推衍,窥人心测天机,不若也算一算,如今究竟如何。”
那千年灵珠酒,却是后劲霸道,林方生亦是微醺起来,四肢慵懒,手指自司华钧肩后长发滑过,微微蹙眉,却并未将他推开:“我师从万剑门,只修剑道,并未学过推衍之术,只怕要让宫主……”
失望二字尚未出口,就觉颈侧微微刺痛,竟是被咬了一口。
林方生倒抽口气,欲待避开,却反被司华钧压在桌上,一双妖蛟泛金眼眸,将他牢牢锁定。“唤声钧哥哥,就为你那小宠解印。”
这等无赖行径,却叫林方生气得失笑,坐起身来:“不若送你一幅对联。”
司华钧含笑拊掌,道:“如此也好,我这寝殿,门廊空空,正好留下娘子墨宝。”
林方生恼他三番五次挟恩图报,步步紧逼,有心给他个教训,自是当仁不让,推门来到殿外。
仗着几分酒意,面色薄红,双眼亮若星辰,往门前一站,掐个剑诀,就有飘然洒脱、天外飞仙的气势。
红蛟寝殿大门两侧门廊,乃是自深海取元灵赤火岩雕琢而成,色呈火红,质地坚硬,只简单雕琢些云纹在上,失了些致,却更显大气磅礴。
林方生便取召出灵剑,两柄剑游鱼一般,灵动异常,盘旋环绕在剑修身侧,又随他动作,左右开弓,往门廊柱上激射而去。
当一声巨响,那两柄灵剑却是被禁制齐齐弹开。
林方生更是恼怒,扭头瞪那妖修:“既要我题字,为何不撤下防御?”
司华钧静立在旁观望,看他一双醉眼迷蒙,似嗔似怒,不由弯起嘴角,含笑扬手,便将门廊上禁制撤去,又柔声道:“是为夫大意了。娘子请。”
林方生见他乖觉,心情便好了一分,再度催动灵力,心分两用,灵剑在坚硬岩柱上划出深痕,一时间碎屑飞溅,两柄灵剑同时刻下大字。
刻字之时,安海却是披着件忙乱中取来的大红外衫,提着两柄鎏金大锤匆匆赶来,身后亦跟随一队正值酒醉、东倒西歪、奇形怪状的虾兵蟹将,神色紧张急奔过来,犹自喃喃念叨:“怎……怎会内殿遇袭?宫主……”
跑得近了,就见林方生正指挥灵剑攻击门廊,雕刻出两行大字,自家宫主却一脸温柔,在旁注视,神色悠闲,只差拍手叫好。不由怔住。
司华钧见安海赶来,方才醒悟一般,转身示意众妖退散:“仙师要为我这寝殿题字,忘记知会于你,倒累你白跑一趟。”
安海自是连道不敢,又好奇往那朱红门廊上一望,却见上联是:拼命占便宜,下联为:宁死不吃亏。
笔划洒脱肆意,清俊刚直,又隐隐带着一股怒气,看得久了,心神亦是一颤。
不由赞了一句:“好字!”
林方生听见安海毫无机心的赞美,心情大好,又掐个指诀,在大门上方刻下横批四个大字:妖怪本色。
这其中寓意,更是入木三分。
他本意只是要激怒红蛟,谁知那群侍卫妖怪却率先叫好起来。
一个扁圆鱼头、浑圆双眼的妖修点头赞许道:“我等妖修,正应遵循这十字箴言,稳守地盘,但凡从我北溟水晶宫领域过者,雁过拔毛、鱼过剥鳞,绝不放过任何便宜!”
另一个一身通红,形似巨虾的妖修紧跟而上:“正是如此,仙师不愧为宫主挚友,宁死不吃亏五字,岂非正是我辈风骨所在。”
其余诸妖,亦是纷纷迎合赞美。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纵使林方生道心清明,此刻却也听进吹捧,半是羞愧、半是飘飘然起来。
嘲讽不成,只得了灵剑,才一迈步,便脚步虚浮踉跄,被司华钧抱起来。
司华钧驱散众妖,将林方生抱在怀里,返回寝殿,笑道:“娘子不辞劳苦,为寝殿题字,为夫很是喜欢,不妨将这宫中各处门廊,皆留一幅对联。”
林方生虽已金丹修为,那千年灵珠酒却实在浓烈,如今酒意上头,适才又催动灵力运行几个周天,更是醉意上涌,豪气万千,竟是攥住司华钧衣领,皱眉凑近瞪视:“你这妖怪,惯会打人主意,这回却又设了什么陷阱?”
而后天旋地转,已是陷身进柔软织物当中。
又听司华钧在他耳边温热吐息,柔和低语:“娘子已在笼中,何必再设陷阱。”
那撩人亲吻,酥酥麻麻,热热痒痒,自耳垂往颈侧游弋,与半醉酒意一纠缠,竟是放大数倍一般,被轻轻触碰亦觉愉悦难当,林方生不由长长喘息出声,就觉热流涌向胯间,孽根竟有觉醒之迹。
宽大床榻里,二人身躯纠缠,火热厮磨,衣衫却不知扔到何处去了。
林方生神识迷蒙,只觉通身火热,又贴上司华钧滚烫肌肤,贴合细腻触感,妙不可言。不由沉沉叹出声来,伸手环住妖修后背,更深往怀里贴去。
妖修亦是气息火热,一双深邃瞳孔,渐渐化为金色杏眼,探手将林方生两腿分开,沉身贴近,又低头吻上他散发酒香的嘴唇,辗转勾缠,吮咬啃噬,哑声道:“有朝一日,我定取赫连老道与征漠小儿项上人头。”
林方生虽是酒醉昏沉,这句话却听得清楚,迷蒙星眼,一瞬间冷澈清明,刺进司华钧眼中,竟是奋力翻身,将妖修压在身下,扣住他肩膀,冷声道:“若要动我师门,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才落,就觉一条滑腻温热之物纠缠上他腰身,司华钧不见踪影,却只有一头灿若云霞,通体赤红的蛟龙盘踞床上,一边缠绕腰身,一边以两只铁铸般利爪抓握手腕,将林方生卷缠起来。
红鳞片片犹若火光闪耀,触碰时温热坚硬,更有硕大滚烫之物,强硬顶在腰间。
蛟龙一双金黄杏仁眼中,泛着戏虐笑意,将修长身躯缠绕林方生胸膛上,红鳞又热几分,更是张开,自胸膛突起上暧昧刮蹭而过。声音却是不变,低沉韵致依旧:“既然娘子相邀,那为夫便过上一过。”
胸口细微刺痛与热流,陡然渗入骨髓,林方生紧咬牙关,却又清醒几分,冷下脸来,抬腿要将水桶粗的妖蛟自身上踢开:“人形便罢了,这等妖孽……呜……”
那妖孽却是不等他说完,就已迫不及待,提枪入港,珠光宝气的龙身,亦是有力耸动,红霞攒动,在色雅致的垂帘上映出璀璨光辉。
林方生白了脸色,只觉内心某处藩篱,轰然倒塌。那合欢符纹却如见亲人一般,迫不及待拥紧了闯入的贵客,任凭它顶弄厮磨,撞击讨伐,如潮愉悦,冲击得识海七零八落,就连蹬踹亦是无力,终究四肢脱力,敞开任凭妖孽予取予求。
喘息低吟之声愈加粗浊浓重,又响了一夜。
待到天明时,林方生醒转,红蛟已不见踪影,却见司华钧单手支颐,正垂首含笑看他,眉眼之间,皆是柔情。
林方生便忆起这妖孽前夜种种得寸进尺来,脸色一黑,就要起身。
腰间刺痛传来,不由往后跌倒,便陷入妖修温暖怀中。
司华钧倒也不再逗弄,反倒体贴为他揉腰,又道:“将那小宠取出来罢。”
炎夜甫一出现,就被大妖火属灵气熏得通身难受,软趴趴匍匐在床边不动。
司华钧单手搂剑修在怀,懒洋洋倚在床头,右手指尖一点火红灵气,在半空徐徐描画出复杂轨迹。
林方生见他施为,符纹复杂优美,描画动作亦是优雅闲定,雍容无比,一炷香功夫,才见半空那团繁花一般红艳符纹,起笔与落笔衔接一处,顿时红光大盛,宛若巴掌大一块赤色玉佩,雕细琢,缓缓沉入寒狼眉心。
炎夜额头白毛却被烧焦,黑黝黝一圈,可怜不已,却是合上眼睛,再度沉睡起来。
司华钧回手,复又环在林方生腰间,亲昵吻在颈侧肩窝,道:“我与他属性相克,故而有些冲突。幸而符纹五行皆容,却无大碍,只叫他受点皮肉外伤而已。待他醒来,七绝印便解了一半,另一半,却需往流越冰原一行。”
流越冰原远在妖界极南之处,与魔域相邻,环境险恶,凶兽极多,却是金丹真人修炼的好去处,林方生如今,正是去得。
此时便颔首道:“劳烦宫主。”
司华钧却不满起来,勾住他腰身,咬在耳垂上:“既知是劳烦,唤声钧哥哥,权当酬劳。”
林方生被咬得酥麻痛痒,不由背脊一僵,随即坚决将那妖修推开,自去穿衣。
妖修更是不满,横卧床上,冷起一双凤目:“流越冰原既远又偏,若是不肯叫,不去也罢。”
林方生穿衣动作一滞,却是灵机一动:“若是兄弟相称,我师尊便成了宫主长辈,于理不合。”
司华钧一愣,深觉此言有理:“如此……还是叫相公吧。”复又自言自语摇头,“不妥,不妥,若是相公,赫连老道还是占了便宜。这却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是愁眉深锁,一筹莫展。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挑战人兽……
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第四十一章 流越冰原
二人稍作整备,便离了北溟海,往南方冰原遁去。
司华钧却未用法宝,而是召出一头通体墨蓝,体型巨大如山岳的海兽,携林方生一起,立于海兽背上。那海兽发出一声悠长低沉的嘶鸣,庞大身躯分波破浪,竟行得又快又稳。
正是清晨时分,阳光正好,照得北溟海面如一块巨型蓝宝石,海天一色,疾驰的劲风被结界化解成徐徐清风,带着海潮味道,撩起二人衣袍发梢。便有几分道骨仙风,凌云化仙的气势。
司华钧又取出一枚玉符,乌沉沉线条在半空盘旋扭曲,汇集成山水路线,深潭陷阱之态,正是流越冰原堪舆图。
图上标识甚是详细,司华钧便为他一一讲解,何处有冰川涌动,何处有猛兽栖息,何处又有天才地宝。最后更是取空白玉符,将堪舆图仿制一份,叫林方生妥善藏。
又叮嘱道:“流越冰原危机四伏,妖兽都在四阶以上,若是不慎与我分散,切记按堪舆图记载,避开危险,不可冒进。”
林方生虽觉他有些罗嗦,仍是承了情,应声是。
司华钧见他言辞和顺,自是心情大好,一路行来,饱览海景。时而有七飞鱼自头顶越过,时而有鲛人追逐,嗓音清婉,歌喉动人。
如此游览,六日之后方见蔚蓝海面上浮冰日增,海兽速度,却慢了下来。
司华钧道:“前方极寒,蓝儿若是再往前,亦有损伤。”
林方生颔首,便唤出飞剑,二人凌空而立,目送那名唤蓝儿的海兽恋恋不舍嘶鸣几声,方才一个翻腾,沉入海中,不见踪影。
此时吹来的海风,却是有些刺骨冰寒了。尽管修真之人寒暑不侵,林方生却仍是感受到凛冽寒意,遥遥望向数千里外一道森白雪线,不由感受到造物神奇。
此时却有一件温暖披风落在他肩头,不知是何种妖兽皮毛所制,绒毛细软生温,将阵阵寒风,阻挡在外。
司华钧又为他拉起黑色兜帽,将林方生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边缘一圈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更是将这剑修衬托得面如冠玉,俊逸出尘。
林方生扭头看去,司华钧自也披上一件披风,皮毛深紫,流光溢,亦非凡品。一黑一紫,却也很是般配。
飞剑风驰电掣,离冰原渐近,又过了小半天,终是抵达。但见眼前银装素裹,冰山参天,寒风卷着冰雪,呼啸盘旋。
林方生了飞剑,落在一片平地之上,足下皆是皑皑白雪,冰冷风雪甚至丝丝缕缕,剥离灵力,这冰原劲风,果然霸道。
司华钧周围,却张开一道无形防御,林方生站在妖修身侧,亦感觉到劲风削弱,被稳妥保护在内。这片区域乃冰原边境,冰寒劲风之力,金丹期人修勉力可以抵挡,对八阶巅峰的妖修而言,却不过小菜一碟。
至于此间妖兽,在火属蛟龙灵压释放之时,便心知大敌来袭,远远躲了开去,更不敢近前。
原以为冰原险阻,定然举步维艰,如今却如闲庭信步一般,自平原穿峡谷,宛若在大块水晶堆砌之地行进,行了半日,也不见半点土著妖兽动静。
林方生与司华钧五指交扣,眼见得一片白丘接一片白丘,景致美却单调,终是忍不住问道:“究竟要去往何处?”
司华钧微微一笑,柔声答道;“得娘子相伴,无论往何处去亦是甘愿。”
林方生见他惫赖,一时无语,过了片刻,终究不悦,皱眉斥道:“莫再拿我当闺阁女子一般耍弄,成日玩些口舌之利,累也不累?”
司华钧却笑得愈发柔和,停在一株通体雪白的杉树之下,抬手轻轻抚过他脸颊,“为夫句句发自肺腑,却被娘子鄙如弃履,未叫人伤心。”
林方生更是沉下脸色,一语不发,只冷冷瞪视妖修。
司华钧无法,只得回抚摸的手指,指向远方一道高耸冰川,道:“那处山川之中,有上古大妖遗留洞府,那洞府自成一个法阵,乃是万法归宗阵。”
林方生虽于符纹一道知之甚少,却也听闻过万法归宗之名。此乃昔日大能所创最高阶法阵之一,上能引天地神通,下能融五行灵能,进可攻、退可守,乃无所不能的法阵。
此时闻言,不由神色一动:“此阵有何用?”
司华钧笑道:“此阵有大用,七绝印乃忤逆天机的符纹,若引动此阵,自然得解。”
林方生自是信他此言,却又微微皱眉,疑窦丛生:“为何宫主如此好心?”
“自是娘子……”司华钧见他神色不悦,笑得更是柔和,“我滞留八阶巅峰时日已久,得娘子单火灵根之体相助,如今却有点进展。那万法归宗之阵,或可助为夫突破至九阶。”
妖兽九阶修为,与人修化神后期相当,修至巅峰,再进一步,即可迎接天雷,渡劫成仙。司华钧毕竟堂堂一方霸主,又有真龙血脉,修炼迅速,亦非寻常妖兽可及。
林方生心神略震,不由为司华钧感到一丝喜悦。本待开口,祝他早日渡劫化龙,荣登仙界,却又听司华钧冷嗤道:“那赫连老道不过化神而已。待本座突破九阶,化龙成仙,再去捏死那老道,不过举手之劳。”
林方生听闻此言,又沉下脸来:“若你再对我师门心怀杀意,那便不劳宫主心,我等就此别过。”
司华钧见他说得严肃,只得作罢,转头却见十丈开外的平地上,有粼粼白光缓慢起伏靠近,便扶助林方生肩膀,往身后一推。
不过刹那,那片白光就立刻暴起,冰屑雪花,在半空纷纷扬扬,更被劲风卷得四散飞扬。白光之下,却是密密麻麻,飞起成千上百只冰蛾,翅膀抖上一抖,便有无数冰蓝粉末卷在雪粉中,四散而去。这小冰蛾不过二、三阶妖兽,灵智尚未开启,通体透明,隐隐带蓝色,小者不过拇指大小,大者却足有一丈,翅上有毒粉,若是吸入、甚或只是皮肤沾上,便可侵蚀神识,产生幻觉。
林方生当机立断,召出灵剑,在两人周围布出五十四柄的天罡地煞剑阵,隐隐轰鸣,闯入飞蛾群中,一通绞杀,却是漫天碎尸冰屑翻飞,又被司华钧一道火焰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波冰蛾才被烧光,又一波冰蛾又自地下腾起,司华钧眉头一挑,扬起修长手掌,又划出几个简单符纹,流星一般,激射到雪地之下,刹那间红光暴涨,轰然爆炸,就有一条高近两丈的冰蚕自冰层下窜出来,头顶尚徐徐冒烟,却是被司华钧方才炸得外皮焦黑。
那冰蚕长相与农家饲养的桑蚕并无二致,唯独通体白色近乎透明,体型又庞大,一张口,便见口器之中利齿密密麻麻,只怕一口就可将人拦腰咬断。
一双黑溜溜眼睛却是灵动异常,打量那一人一妖,似在考量如何下口一般。
透过剔透外皮,亦可见这冰蚕体内一颗湛蓝光亮的妖丹,灵力充裕,灵压亦是惊人。
这竟是个七阶巅峰的妖怪,虽比司华钧尚有不及,却胜在地利之便,火属妖物,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威力势必大打折扣。纵是加上林方生金丹真人之力,也未必讨得了好去。
司华钧却丝毫不以为意,冷笑道:“区区爬虫,也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指诀一转,便有无数火弹激射而去,落在冰蚕厚皮上,烧出一个接一个大大小小坑洞,直烧得那妖孽吱吱乱叫,就地一滚,避开火弹,又朝二人张口,吐出一股水桶粗的冰蚕丝来。
那冰蚕丝遇冷而凝,张开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当头罩下。更有无数冰蛾见缝插针,亦是袭击而来。
司华钧笑道:“来得好。”指端金红灵气,随他勾画描绘在空中成型,动作仍是潇洒随意,那符纹复杂难辨,却顷刻即成,成型之时,光芒大盛,立时化为一条火龙,低沉咆哮出声,竟如有灵性一般,朝那蚕丝大网冲去,又张口喷出火焰,便将蚕丝烧出一个大洞,继而左闯右突、横冲直撞,便将整张网烧得七零八落。
剩余部分,亦被林方生操纵灵剑,绞为齑粉。
那冰蚕见一击不成,又嘶叫一声,身躯翻转,竟是涨大数倍,仿若化为一条冰龙,当头朝二人砸下。林方生斗得兴起,亦是指挥灵剑,五十四柄合为一体,朝着腹部疾冲而去,竟将那厚实外皮刺破,剑尖扎在蓝色内丹之上,透皮而出。
那冰蚕庞大身躯痛得扭曲挣扎,却悬在半空不得落下,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却是淡蓝色,在这等冰冷境地亦不凝结,犹若一股小小瀑布,滴滴答答自半空落在冰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冰蛾纷纷回转,停在冰面一滩液体上啜吸起来。
林方生凝目细望,方才见冰蚕身下有无数灵力细丝纵横交错,把这千钧重的虫体悬在半空,如今冰蚕气绝,方才缓缓降下。
这等灵力细丝,既刚硬又灵巧,几如实质一般。司华钧实力,应是远胜同阶法修。
带冰蚕坠地后,就有更多冰蛾,不再攻击他二人,而是飞到冰蚕尸体上,啜吸啃咬,不多时便覆盖满。
司华钧方才回灵力细丝,又顺势轻轻抚摸林方生头顶:“好蚕王妖丹,即是冰属内丹,留下给你那小宠做零食,却也不错。”
林方生暗自佩服司华钧能力,竟未曾抗议他抚摸头顶,又回灵剑,摘下剑尖龙眼大妖丹,近看更是纯净蔚蓝,煞是好看,却触手冰寒,林方生便依言而行,将妖丹入空玉匣之中,复又跟上司华钧脚步,奇道:“为何不随我遁剑而行?如此行进,颇周折。”
司华钧脚步停下,笑道:“你且尝试御剑。”
林方生自是召出飞剑,又纵身跃上剑光,孰料才升至半空,就觉一股吸力将脚下飞剑陡然一拽,他亦随之跌落,司华钧跃起,便将他抱在怀里,重新落地。那飞剑亦跌落冰雪地上,咣当一声。
“这是……为何?”林方生惊奇不已,竟是忘记被妖修横抱怀中,倒乐得司华钧温香软玉,抱着不放,迈步而行。
“流越冰原,冰雪怪异,若非土生土长,有皮毛隔绝,外来者灵力皆会加速流逝。你这等御剑而行,耗灵力乃平时千百倍。故而一入冰原,便不可御剑。”司华钧见他神色,便知其心意,继而补充,“你那天京阁日行百里,在此地,只怕日行十里亦不足。”
林方生方才打消念头,随即却是一怔,脸色便涨得通红:“放我下来。”
司华钧却大笑道:“以你如今修为,若与我并肩而行,不过徒劳时,还是为夫带娘子行进,还可快些。”
随即将剑修往怀里搂得紧些,陡然加快速度,就见纯白冰原上一道黑影,飞速掠过。
作者有话要说:汗……谢谢大家砸雷。被炸得外酥里嫩--
袖子染同学还扔手榴弹otz……受宠若惊啊
我忍不住想写人那个兽了!!小狼快点奋起!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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