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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卿欢(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露娜猫
葱嫩玉手反握住,暖香缭绕,竟是她又舔舐掉。
妖力十足的妹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尽力压制住脑中绮念也许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除了心法的互补吸引之外,他可能真的已经被她驯服。
欢愉过后,她娇懒地窝在他怀中,像极了一只柔软乖巧的波斯猫。可不就是和她的兽身一般,毛绒绒软绵绵地讨巧。瞬间心海内起伏不已,柔软处像是被她雪白的尾巴尖儿挠了挠,竟想就此乖乖地伏在她身边,做她的守护兽。
然而算算时辰,东海军部不日就要拔营返回边境海线驻扎。可是他至少还要花上三日疗伤。
长生所说的那些秘辛,他也有所听闻,甚至比她时间更早。很奇怪,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当年知晓后的那种落寞和绝望之意,像是被时光涤荡殆尽了,涓滴都不剩下。只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贯穿全身。
也许这样也好。他想着,让他早早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洗去虚浮的公子哥习气;早早地进到军营里磨练反正这样乏味的人生,照着谢玉树的安排走下去,未尝不好。
至少他那样伪善的家伙,会将自己的身后事处理得悲壮又哀荣。
但是那种缺憾得近乎空落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在诸夭之野时,看见那团雪白的毛毛球儿,居然想到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狸花老猫。诚然,那只狸花老猫可比不上她讨巧可爱,但是抱在怀里那种柔软温热的感觉依旧令他依赖。
后来依稀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女孩子的化形,先是羞赧,接着便是淡淡的欢悦。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像是渴望,像是依恋。
再后来,知晓大抵是出于功法相互吸引的缘由。并不感觉失落,只隐隐觉得还是庆幸原来,他对一些事物还是有向往和渴求的,哪怕并不完全出于他内心。
这样强烈的吸引,对于他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但是他第一次在脑海里闪过,不想死,不想任由谢玉树摆布的念头。
要去找她吗?
她先找上门了。
玄衣黑发,雪白滑腻的赤足踩在他黑豹兽身的脊背上,唇角似笑非笑。“喂,谢长平,我一见着你,我就想驯服你。”
真是胆大得惊世骇俗的妹子。功法完全被封住,只剩下最本质的吸引与渴求。那种血脉中的躁动和凶性,被她幽微的香气引诱出来,恍惚中像是又化形成了黑豹,想要敏捷地扑倒她,撕吞入腹。
然而她水藻般的青丝,妖娆披散在汗湿的脊背上,压低了,让他掌心能摩挲到那片凝脂玉肤。然后那丰茂柔韧的发丝,便绕着他指掌,蜿蜒到他心尖,将他牢牢束缚。
“旁人于我都是器物一般。唯独你。”
丰润樱唇翕张,似她身下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含着他蓬勃的欲望,看得他喉中干渴,挺起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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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攫住那片惑人心弦的殷红。
就像现在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唇舌又一次缠绵,绞着她滑腻丁香不愿意放开,芳津暗渡,星眸迷离。
“你要走了吗?”她先掌住他肩颈,抽身退开。唇间犹自含了一丝淫靡水线,目光却先恢复了清明。
他不语。短暂的满足过后是失去。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却早已丧失。
“也是,我这个半路跑过来的妹子,自然比不得你前线那群兄弟。”她笑眯眯地说着,捡起他放置在一旁的弯刀断月,贼兮兮地在他腰间比划着,“谢长平,不过你可得记着,你是我驯服的,”口气半真半假,神色却不容置疑,“你若是敢胡来,不拘男女,我定要将你孽根给斩了。”
他哑然失笑。心中的缺憾还是未能圆满,却也浮起久违的淡淡情意。这感觉之于他,已然是极其、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哥哥。”他懒洋洋地欺身上去,扣住她的手腕,“叫哥哥。”
从善如流。
“哥哥。长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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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御兽龙女
又在神帝泉中经历了三番的冰火炼狱,青木真气循环运转三十六个小周天,神魂的沉疴旧疾也渐渐愈合,愈发运转如意。
心念一动。弯刀断月应声飞来,淡青气旋缭绕吞吐不休,寰转左手经脉,一股青光自小指少泽穴激涌而出,白虹贯日般的炫目至极。长生只觉得眼前一花,被那气流冲击得脚下几乎站不稳,险险地将腰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再下一瞬,气旋斩上泉边冻土墙,一阵赫赫轻响,号称亘古不化、坚韧程度媲美北海玄冰铁的冻土,竟被谢长平斩出一道深逾寸余的长缝。
谢长平果然是大荒年青一代超一流的人物。她不禁咋舌,她黑水真气已臻“仙级”,虽然与谢长平的“小神级”只差一阶,但是由此看来,已经是有实质的区别了。
“若你多与我双修几回,哥哥定能帮你顺利进阶。”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谢长平回光刀,看着她眼睛认真地说着。
瞧啊,真真是斯文败类。她摇着玉指啧啧有声,这才开荤多久啊,都能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出这样的下流话。
她似乎忘记了,好像是她自己先压上谢长平的吧?
“哥哥,你真的是木族的吗?怎么看都是风流场上的老手,而不是榆木疙瘩呢。”噫,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好整以暇地抬手系好衣带,眉目间依旧是坚毅峻然的神色,似是为了印证她那句“斯文败类”的评语,淡红唇轻掀,“我是不是木族的榆木疙瘩尚不清楚,但是妹子是水族姑娘却是肯定的,真真是柔情似水,春水繁盛。”
“腾”地一下,谢长平话未落音,一抹艳色就染上她冰白双颊,晕暖喷霞,粉光致致。垂落青丝如柳,也掩盖不住那情意漫流。
越发来了兴致,“瞧你,哥哥还没说什么,你就想到了哪里去?”走到她跟前,低下身子,暖热气息拂过耳根,“这般敏感?也是,这样才好,水儿多,才不会伤到妹子。”
气得她狠手拧了一把他的腰,“真下流。”
然而他反箍住腰,另一只掌探入裙间,自滑嫩腿根游弋向上,罩住整个娇柔花户。摩挲几下,一股温凉腻润便从那抹轻薄黑绸中渗开来,贴着桃源幽秘处,勾画出饱满弧线。
一声嘤咛,双腿酥软,他眼疾手快地搂住她,勾出一掌濡湿晶莹,“芳蜜涌泉,果然是个春水做的水族姑娘。”
她羞恼极了,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唇角,小手也大胆地摸到他腹下,“道貌岸然,斯文败类,你也不遑多让啊长平哥哥。”
滚烫上翘的欲根顶着柔嫩掌心,她浑身发颤,想起与他浓云密雨共赴巫山的情事,腿根一紧,又是一注春泉汨汨沁出,淫靡得令她面如霞喷。
藕花深处陡地泛起异样的酥麻,彷佛针尖轻轻刮刺一般,既痛又痒。她想起他们来到神帝泉的第二夜,谢长平被她压在身下,像是一头美丽又危险的豹子。明明那么乖,被她驯服了,仍是那么蛮横地攫住她粉尖儿,啜得硬胀发疼。玉柱随着她的动作徐徐刨刮着她,一寸一寸地撑开充满,一点一点的刮出晶莹春露。
克制,隐忍,快美却源源不断地排闼而来。
靡丽绮艳的记忆袭来,腰猛地一扳,轻颤着攀上他壮健腰背, 水光盈润的蛤口又一次噙住他圆头,“……谢、长、平……”
拱腰抬臀,几许晶剔黏腻自交合处缓缓渗出,淫靡地涂满他,强烈的男儿气息灌满她所有神思,他热汗淋漓,仍旧咬着牙令她,“哥哥。”
颤抖的嗓音夹着轻喘,她听着不觉一荡。白玉花枝也似的手臂缠上他脖颈,一开口,甜腻婉转如同娇吟一般,“……嗯,哥哥……哥哥……”
下一瞬两张唇已然紧紧吸吮在一处,被他吻得全身发软,纤腰款摆,不自觉地放松了水浆浆的桃源,被他长驱直入,噗唧的一声,浆黏湿滑,直听的人面红耳赤。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唇和他在她体内肆虐的欲身一样热烫,许久没有清理的胡茬刺硬,刮着她嫩腻颈侧,激得浑身颤抖。如此的亲近,她忘记了他是她驯服的野兽,歪着粉颈娇娇的受着,任由这只漂亮的大猫扑倒她,喉中柔曼低吟,鼻音娇浓。
“慢点儿……”他进入得好深,腰身挤进她的腿缝,深深抵进胯间,一进一出之间额上汗水晶莹挥洒,细细研磨她每一处敏感的娇柔。
“长生……”她身下多情地挽留他,缠绞吸附得他马眼酸麻,自脊背升起来的快美似海浪越抛越高,每一次以为自己已经达到巅峰的时候,她那美妙的吮吸暖滑,又一次引着他深入,破开层层叠叠的妖娆花瓣,寻觅着最嫩最美的那一点。
“长生。”他喃喃,想要给她更炫美给快慰的高潮,笼住她饱满圆乳,指掌陷入绵腻如酥的膏脂之中,配合身下的动作,一次次将她撞得花枝乱颤汁液横流,莺啼婉转,甜腻入骨。
“你要走了,对吧。”她眼中浮起泪花,说不出是因为快慰,还是因为心酸。这一刻,她忘记了是她驯服的他她愿意让他叼在口里,每一分每一寸的细细品尝,但是……
他默然不语。只是再一次攫住她的唇,吞没芬芳气息。
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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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得到。
该丧失的……也将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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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御兽龙女
旷野千里。平素静谧富饶的诸夭之野,此刻像是被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氛围整肃而紧张。所有将士均觉得莫名地有些透不过气来,连风也是凝滞的,灼热焚寂。
遥遥地,远方像是传来了一阵低沉声响。似厚厚云层后透出的闷雷,又像是来自大地深处的吐息声。众人的心一下子被攫住了,被紧紧地捏住。那声音来得莫名,敲击着耳膜,每一下都像是对着心房的直接进攻。
威压,以及未知的恐惧。
谢长平晶锐双眸眯起来,双腿轻轻夹了一下座下龙马的腹部,狂奔向前。端着千里镜看向地平线。但闻耳边呼声愈近,隐约含着低沉的咆哮声,心头一凛,千里镜中视野极限上,一道黄线渐次逼近。
“三军后退!”来不及细细思索,他断然喝令,声音随着内劲的震荡远远地传了出去。众将虽不解,却也不敢迟疑,纷纷向后撤去。
于此同时,那声响便越发迫近,似滚滚春雷袭来,无端地令人恐惧。
烈风呼啸,吹着他束起的长发狂乱飞舞,玄铁盔甲折射着冰冷寒光,他握紧了弯刀断月那可绝不是什么黄线,分明是庞大兽群狂奔时扬起的尘土!
“是兽潮。”他声音未见恐惧,然而平静中,含了一种沉重的绝望。
咆哮声隐约不断,那千军万马的群兽奔腾之声也越来越近,如春潮怒水决堤奔腾。
数月前,他被任命为木族右军使,出征东海蛮族,平定青羽城叛乱。不过是残留的余孽作乱,算不得什么大动作。前线既已安稳,他便要返回诸夭之野稳定军备。然而一纸奇怪的军令,令他速速带着五千青木轻骑前往北边。
诸夭之野北边正是碧波城。前任青帝之子放弃夺嫡,遣返碧波城。当时木神句芒为保其平安,特令碧波城可独立木族之外由此,前任青帝旧部将领也纷纷迁往碧波城。
自然也成了现任青帝的心头大患。他心下明了,这是要他攻破碧波城,名正言顺地‘复失地’,‘平定乱党’。
也顺便把他消耗干净。
木族征调之兵大多分东西两翼布置,阻断来自东海蛮族以及碧波城援兵。北边算是自身势力范围,再无多余支援兵力。所以他现在只剩下五千人马。
真是好算计。久违的空落升起来,无声无息的渗透全身每一个角落,那一点缺憾越加放大,连带着那没有痊愈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起来果然,是到了该失去的时候。
众将座下龙马颇有灵性,也开始躁动不安。黑压压的一片猛兽如潮水般席卷,密密麻麻地朝他们冲来。
“谢将军!”众人勉强稳住坐骑,“是兽潮,咱们往南边退吧!”
诸夭之野南边险峰林立,绵延数百里,阻断东西两侧。眼下的确是个唯一的去处但是,谢长平苦笑了一下,他们纵使南退,怕是来不及达到天险,便要被狂奔的兽群冲散。
那时淹没其中,势单力薄,更是危险。倒不如背水一战,狠心掉头北上,杀出一条血路。
“向北!”
军令不容违背。他们对于谢长平有种天然的信任。不待催促,便急急挥动马鞭,驱策龙马撒开四蹄狂奔。虽然在旷野之上,一望无垠。群马疾奔,也颇为惊险。众人大声呼喝,以互相撞上。
如此狂奔了两刻钟,兽群便渐渐清晰了起来。无一不是狂野的凶兽巨兽,天边更有凶悍的金翅巨鹰袭来,腥风卷舞,吹得人睁不开眼。
“兽群凶猛,不可正面抵抗,摆阵。待我开路!”
说罢策马前驱,孤勇壮烈。此时天色渐渐向晚,满天云霞血红,霞光流舞,说不出的凄艳壮丽。
漫天金鹰呼啸,瞬间犹如刮起一道狂风,对着谢长平就要俯冲而下。但闻清脆的一声响,弯刀断月铿然出鞘,雪亮得近乎惨白的刀面反射霞光,他右手翻转握住,一道炫目至极的淡青气旋暴涨而出,几欲破空。
谢长平周围像是升起一团无形光圈,只听连声急响,那些撞上光圈的野兽便被反弹出去,咆哮凄厉,鲜血飞溅,无论是巨鹰还是走兽,均支离破碎地飞了出去,再无一点声息。
血色弥漫眼前,腥臭滑腻地溅落盔甲上,杀神谢长平,生生地给轻骑兵们凿开一条血路来。
还不想死。
眼前血色越重,他几乎睁不开眼来,强力压制住血液中疯狂跃动的野性。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化形。他的驭兽师还没到。
左胸一阵刺痛,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怎么这会儿,疼得这么厉害?难道是长生?……
“……若是、若是龙女在此就好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左胸伤口又一次裂开一般,漫天漫地的疼痛吞噬了他的思绪,耳边是弯刀断月堕地的一声脆响。
然后世界一片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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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御兽龙女
仿佛堕入迷境之中。眼前浓稠的黑暗,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左胸依旧隐隐作痛,似是被利刃剜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痛的久了,也麻木了起来。只那种空虚缺憾,无端端地放大。
啊,其实他还是不想死的。若是没碰着她之前,或许他就这般顺着他们的意思就走下去。他其实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念和立场,也无所谓什么站队,只需要老老实实地拼命就好了。
他成名早。少年气盛的时候曾经独战四位“小仙级”的高手,在校场一举夺魁;尔后在成年礼上斩杀凶兽,开启秘境获得神兵弯刀断月;再后来入伍行军,简直是顺风顺水一般。
不过,他早早地就看见了自己的结局。既然是既定的,那么也懒得去抗争说到底,并不需要。
生前身后名,他都已经有了。
“谢长平。”只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软软的毛毛球儿,尾巴尖一下一下扫着他手腕的肌肤,温热微痒。乖乖的,又脾气大得很,烤鱼也只吃最嫩最香的那一块。
可是又能那么骄傲地压在他身上,蛇腰款款摆,绿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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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玉藕,水浆浆地吞吐着他昂扬灼热的欲望;也能柔顺多情地倚在他臂弯中,丁香吐露,芳津暗渡,柔情蜜意地唇齿相依。
迷幻里,像是又听见神帝泉中最后一夜里,她娇滴滴的笑声,似远还近,那毛茸茸的尾巴尖儿像是扫到了他心间,酥麻又温软。
“谢长平……长平哥哥……”吐息芬芳,奶颜酡红,似春风中最娇艳的海棠花,在雨露中颤抖着绽开花蕊,无力承欢的娇态,分明那么引人怜惜,却又忍不住掐着那一段软腰肆意驰骋。
进入到她的最深处,温暖滑腻的所在,吮得他神魂激荡,再也锁不住澎湃的元,抵着那一窝娇嫩妙蕊酣畅淋漓地劲射而出。
她失神尖叫,尾音抛得极高,像是被海浪带上了尖端,娇吟几乎都是打着颤,哆哆嗦嗦地偎依着他,像是快慰得狠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怜惜地吻着她汗湿的鬓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
鲜嫩手指划着他胸口,“哥哥,若你回去忘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
这个白白的毛毛球儿,怎么忘记得起。如果他还能回来……
“哼,”语调似有幽怨,如慕如诉,不轻不重地咬了咬他水光淋漓的锁骨一口,“我要把哥哥的心剜出来。”
他以为是小儿女的调笑之语,只是宠爱地摸了摸她柔顺丰茂的发丝,着迷于那深邃暗香,随意地嗯了一声。
“你可是答应了?~”狡黠,又有一种幽怨意味,他愣了一下,还来不及点头。心口处就传来一阵刺疼。
起初只是觉得有些凉,低头望去时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涌流。像是感官被延迟了一般,过了几息才被那种疼痛占据思绪。
“长生,你……”他皱眉,眼前昏花,但见她依旧笑靥深深,耳边笑声甜腻,“哥哥,我在你心里放一只“两心许”可好?”宛若小姑娘撒娇,吻上他唇角,右手不知向他心房处推进了什么冰凉的物什,“嘻嘻,这样,不管哥哥去了何处,长生都能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了。”
嫩滑芙颊贴着他血肉模糊的胸口,暗红浸染冰白,说不出的凄艳,指尖黑水真气拂过,皮开肉绽的伤处寸寸愈合,“哥哥也不用心编谎话来骗我……哥哥,你说好不好?”
哥哥呀,你说好不好?
极度的疼痛和混乱中,他竟然又辗转想到那一回。明明她下了狠手,在他左胸种下一只蛊虫,感知他所有心思他还是没能生气,只是有些无力,有些好笑。
原来她真的很像她化形的小白球儿呀,乖乖的,软软的,看着娇蛮,实则会有种患得患失的恐惧。
“长生,别怕……”他很想开口,然而喉间似堵塞,一股气积郁胸腔中无法抒发。眼皮沉重,耳边依稀听见穿云破日的高亢曲调。
好像是……金石裂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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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怎么还不醒啊?”像是虚幻中传来的幽幽女声,遥远而缥缈,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这是要死了吗?艰难地翻动身躯,无一不是刺疼,随时可能再陷入昏迷当中。
希望他晕厥之前已经杀出了诸夭之野,到达碧波城城外驻守区域。
即使是要耗干净,也还是想着体面一点儿的。在诸夭之野上,或许秃鹫很快就要围上来诶,这个画面感实在有点糟糕。
“这么久了……还不醒来?”长生放下血红珊瑚箫,滑腻素手抚上黑豹毛茸茸的面颊,满满地自责,“哥哥,长生错了……”可怜兮兮地抽着小鼻子,指尖滑到兽躯胸口处,“等你醒了,我就把‘两心许’消掉……”
像是冰凉水珠滴落面颊上,微弱的激灵牵动隐秘心绪,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抓,只探到一具温热躯体。
他想要出声。逸出喉间的却是沙哑的声响,猫叫一般,却又比猫儿更具威压和气势。
冰白芙颊,泪光盈盈。她轻手轻脚地扶起黑豹的大脑袋,令他枕到她柔软大腿上,柔声细语地安慰,“哥哥,你现在保持兽身,会节省许多力气。”
手指却是不老实地摸上他下巴,略带一点儿讨好地挠着,“哥哥听话一些。”
“咕噜噜。”漂亮金眸瞟了她一眼,自顾自地闭上但是分明是被抚摸得爽快了,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摆动,闭上眼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蹭了蹭,随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厚厚的肉垫。
因着她在他心口种下的“两心许”,他任何思绪都会被她得知。也好,眼下也不用他花力气问她,喵嗷喵嗷两声,继续拱着她柔腴腰腿,不怀好意地用那双黑软软的耳朵蹭她胸乳下缘。
你怎么跑到诸夭之野去了,很危险的……也是你吹着珊瑚箫驱散兽群的吧?
她眼睛弯起来,抓起他爪子,脸颊蹭着软乎乎的肉垫,“哥哥,我去找你,是我驯服的你,我不许你早早地死在那里。”
14御兽龙女
螭羽宫,玄英林。
天色晴好,远处水声鸿,宛若遥遥古琴音,古雅厚重。密林葳蕤,一片蓊郁青黛漫向远方,天光自扶疏树影摇落,片金流光。
山风中带着湿润的青草气息,草尖上晨露星星点点,多情含泪一般。长生斜躺在溪边草地上,一双雪白赤足随意泡在山溪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玉腕抬高,玄衣宽袖滑落,露出一截莹白肌肤。
看着那只在一旁悠然散步的黑豹,她不有些气弱,“哥哥,你挺喜欢自己的兽身的啊。”
又是两声漫不经心喵嗷,金色猫眼儿晶亮敏锐,尾巴扫了扫她手臂,痒痒绒绒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格格笑起来,反手搂住黑豹脖颈,滑嫩脸颊蹭着它,娇声讨饶,“哥哥,哥哥,我错了,你快变回来和我说说话吧!”
真是奇怪呢,一开始她想驯服这只敏捷矫健的漂亮大猫咪,想想都觉得威风。谢玉树那个老贼头想要折腾他,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依。开玩笑,她是堂堂水族龙女,大荒首屈一指的御兽师,看上的黑豹自然归她管。
但是,还有更多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一萌发。即使她只是个毛毛球儿的时候,谢长平也对她非常、非常好,那双漂亮晶眸中偶然掠过的空落的寂寥,令她心脏不由自主地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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