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裙下之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钙奶
那些大臣相互对视,眼里都有些诧异,大概是这个太子与想象中不同,据闻云梭国太子为人极为傲慢无礼,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可如今看来却不如传言所说那般,倒是彬彬有礼得很。
行人司的外接使杨荣连忙上前再拱手道:“在下大周国外接使杨荣,太子殿下千里迢迢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在下已经在驿站内备好了佳肴美酒,今晚先将就在小站稍作歇息,明日再进城朝见。”
北堂牧笑了笑,回道:“杨外使思虑周全,就依你所言。”
“太子里面请。”杨荣与众人往两边退去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路,请北堂牧入内。
这凤安城的驿站修筑得倒不像是个临时歇脚的驿站,更像是一座小府邸,里面宽敞干净,竟真可以容下北堂牧带来的那些人,只是那些下人是没有资格进大堂的,都被领到后方的接待所去了,只剩下两名贴身护卫跟着他,在杨荣的带领下步入驿馆内。
北堂牧刚进去就看见侧席上端坐着一个形容十分秀美的人,正思忖着大周国接待设宴难不成还找了陪酒的美人时,再定睛看去才发现竟然是个男人。
柯让起身拱手道:“见过云梭国太子殿下,在下大周国宰相柯让恭迎殿下。”
北堂牧也拱手回礼,抬眼瞟了柯让一眼,心里满是疑惑。
柯让自然明白他一定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来迎接他,云梭国名义上是大周国的友国,实际上可算作大周国的附属国,二十年前两国交战,大周大败云梭国,割了其不少的城池并要求每年都要进供一次,星瑶的父君北笙乔便是那时献给先女帝的一名质子。后来随着两国逐渐互通交好,附属关系也就不再划分得那么明显,反而是近年来云梭国国力愈发强盛,已经好几年没有来朝见了,今年却不知为何派来他们的太子来访大周国,这让柯让觉得不得不防,孰知这次献上的是蜜饯还是砒霜。
如今大周国内部正忧患着,可不得让人趁虚而入。
柯让最擅长笑脸迎人,他似是热情地招呼道:“太子请上座。”
北堂牧依言入席,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看着柯让温声道:“不曾想劳驾宰相前来相迎,本宫不胜惶恐。”
柯让连忙摆手,一派轻松的模样:“太子不必如此拘谨多礼,现在还未进宫,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是在下不曾打个招呼便前来叨扰,实在是平日散漫惯了没了礼数,倒烦请太子莫要见怪。”
“宰相方才还说不要拘谨多礼,现在怎么自己反而请起罪来,”北堂牧落落大方应对,恰好旁边服侍的女婢为他斟满酒,他对着柯让和坐于另一侧的杨荣举起酒杯,“既然说不要依那么多的规矩,那本宫就先敬宰相和杨外使一杯,以谢今日对云梭国来访所有人的款待。”说完仰头喝下那满满的一樽白酒。
柯让也举杯回敬,来回觥筹交错间,三人交谈的气氛竟意外地不错。这北堂牧也不过才十八岁,可是谈吐间的气度竟是十分成熟老练,侃侃而谈却不让人觉得圆滑油腻,也不过于展示自己的锋芒,柯让隐隐察觉这个太子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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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
杨荣见北堂牧如此随和好相处,一时多喝了几杯,带着醉意开始忘形道:“看见太子的水蓝瞳色,突然才记起我们的女帝也张着一双和太子一样的眼睛,说来女帝的父君就是云梭国的,想必和太子也有些渊源。”
北堂牧端坐于座上,浅笑道:“女帝的父君是云梭北笙族一脉,与本宫的北堂一族数百年前出于同宗,如此算来是有不浅的渊源。”
杨荣放肆笑了起来,抚掌道:“如今你们云梭归顺于我们大周,这番渊源又可再加深一层!”
柯让轻咳让杨荣莫要失言,那杨荣却自然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当今的女帝却是懦弱得很,这政局全由摄政王掌控,果然女帝身上流着半数云梭人的血就是敌不过我大周纯种血脉的……”
“杨外使!”柯让厉声喝止,抬眼去看北堂牧,却只见他悠然地喝酒夹菜,全然没有因为杨荣的话而表现出什么愠色,反而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柯让连忙命令旁边的女婢去扶杨荣,冷声道,“杨外使喝醉了,快带他下去歇息。”
那杨荣吵着不肯退下,最后是被硬拉了下去,北堂牧没有多言,依然挂着笑饮着酒,只是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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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疑无路-北方有佳人
玄坤殿外迎接北堂牧的阵仗可谓是尽显大周国作为天府上国的大国风范,众朝臣两方对立,中间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道上铺着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宫门口。百来人的仪仗队整齐地手执对牌,盘龙画凤的牌面上书写着“周”字,四十七人的司乐团敲鼓鸣钟,十八人扛着拖地长号,立与殿前,鼓着腮帮子嘟嘟吹响。殿内的候着的皆是重臣,还有台上的星瑶与慕岐。
星瑶端坐与凤椅之上,平静如水的目光穿过殿门,顺着延绵的红毯直直望向那缩成一点儿的宫门口。坐在她身侧的慕岐的余光偶尔会飘忽到她身上,但也是正襟危坐地等着太子的觐见。
九声长号鸣响过后,司礼官一排排地传唤道“宣云梭国太子北堂牧觐见”。
待到司礼官传唤完毕,宫门口便涌进一只长长的队伍,北堂牧穿着华丽隆重的紫色交领柘袍,衬着他的金发愈显雍容华贵,腰系银色缙绅在后背交叉像是个蝴蝶结,头上按照臣子的礼仪带上王爷形制的薄纱冠,看着不像是太子,更像是大周国的朝臣了。
北堂牧一步步走至殿门口,却并不像其他进贡的使者那般叩首,只是鞠躬拱手,稽首朗声道:“云梭太子北堂牧前来朝见大周女帝,女帝万岁齐天,大周国祚恒昌。”
星瑶虽知这太子似乎礼仪不到位,却只当他是不熟悉本国的礼法,伸手微抬示意,也朗声回道:“太子礼,请进殿赐座。”
“谢陛下恩典。”北堂牧不卑不亢地步进大殿里,一位内侍监连忙搬了一张铺着厚垫的太师椅侧放于台下,这个位置离星瑶十分近,所以当北堂牧坐在椅上时,星瑶能十分清晰地看见他。星瑶悄悄将他打量一番,云梭国处于大周国的西北方向,常年干燥寒冷,他们国家的人五官凌厉立体,眼窝深邃,鼻梁山根挺拔,眉骨突出,皮肤白皙。可是北堂牧却生着一张并不十分典型的长相,套用星瑶的现代知识看来,更类似于中欧混血的长相,完美结合了两种长相类型的优点。
星瑶看着有些呆了,这张脸也未太鬼斧神工了,当真是造化钟神秀,老天爷像把所有的优点都独独赐与他一人。北堂牧被星瑶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生硬地引出话题:“此次朝见陛下,进贡黄金万两,珠宝数十箱,还带了许多云梭特有的奇珍异宝献给陛下,愿两国继续合作交好,互通往来。”
星瑶这才回神,清咳道:“太子有心了,周云两国结盟已久,两国百姓商业来往频繁,合作互赢,自然是要继续绵延这份情谊,云梭既如此看重大周,那大周自然也要尽力回馈才是,所谓礼尚往来,还烦请太子在大周多留几日,好让孤多尽地主之宜,好生款待。”
“下臣代表云梭国谢过陛下。”北堂牧作为一国太子除了对自己父君自称儿臣,何时对他人低头称臣过,但是他作为附属国的太子却也不得不向一个女人低头俯首。只是北堂牧表现得十分得体,丝毫没有显出一丝的怨怼。
星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和言谈之间有着不凡的风度,十分欣赏,但她也还牢记着自己目前傀儡的身份不敢多言,恰到其份地向慕岐投去询问的目光,请示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慕岐自然地接话:“太子方才说带了许多奇珍异宝,可否展示一二让陛下观赏一番。”
北堂牧抬眼看起,正好与慕岐四目相接,他早听闻大周女帝大权旁落,皆由摄政王掌权,想必是个十分难以对付的角色。他笑道:“下臣正要展示,此次所献上的这些宝贝都是遣人多年集而来,大周国虽地大博物,可也未必能见过这些东西。”
好大的口气。慕岐心里暗笑,向外面的人命令道:“呈上来。”
说着十几名手捧托盘的女婢碎步进来,每个托盘上的物件都用红布遮着,物件的体积估摸过去都不大,后面又跟着两名侍卫,手里抬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也用红布盖着。
北堂牧亲自过去将女婢手上的红布一一揭开,的确都是些难得的稀罕宝贝比如那颗脑袋般大小的水晶夜明珠,还有照面如雪据说是北岛仙人用过的月镜,还有那把镶嵌着硕大绿宝石削铁如泥的玉清匕首等等,都是这世上第一无二的珍品,旁边围观的朝臣无不赞叹惊奇。但是这些都没有引起星瑶的兴趣,反倒是最后一盘上躺着的颗不起眼的草,让星瑶觉得十分好奇,指着问道:“这株草是何物?”
“回禀陛下,这不是草,是绿掌花,生长于荒漠之间,千年难得一见,有起死回生,固魂结魄之效。”
“当真这般神奇?”星瑶甚为稀奇,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花,只是一颗野草。
“若是书上记载无误,的确有这般效用。”
星瑶似是开了眼界般点点头,慕岐看了星瑶一眼,对旁边的侍卫命令道:“把那株草送去御医局,让姜御医亲自提炼制作成药后再送到陛下宫里去。”
星瑶心里紧了一下,她偷偷转动眼珠子去看慕岐,又一次正撞上他的投来的视线,又被抓包,她慌忙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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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直犯嘀咕,看来这兄友妹恭的戏码在北堂牧拜访期间都要这么一直演下去。
“那后面抬着的又是什么?”慕岐指了指两个侍卫抬着的长方形物体。
北堂牧踱步上前,一边掀起红布一边回道:“是空也生亲手制造的千觞玄琴。”红布掀开,震惊四座。空也生是七百年前诞生在九州大陆最天才的琴师,他的琴声可引百鸟齐鸣,可以让两国正在交战的士兵都放下武器侧耳倾听,引得所有听过他的琴声的人都为之神魂颠倒,哪怕是直到现在都不曾有人达到他的境界,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这千觞玄琴更是他花十年的心血,遍访名山寻来的奇木削刻而成,弹出的琴声可摄魂夺魄,在他去世后一直辗转流离,后来不知所踪。
星瑶满脸惊诧地看着那把古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原物,表情从惊讶慢慢转化为欣喜,心想着阿槿若是用这把琴弹奏给自己听,那该是多享受的一件事。慕岐却是冷下脸来,淡淡道:“这些古物若是去寻轻易就能寻得,大周也有许多这样的藏,太子所言的奇珍异宝就是这些?”言语中似乎很是不屑。
北堂牧笑了笑,拱手道:“王爷见多识广,本宫献上的这些自然是班门弄斧,不过最后一件鄙国最珍贵的宝物,一定会让王爷喜欢。”
“什么宝物?”慕岐盯着北堂牧,透着一丝敌意。
北堂牧也不遑多让地直视慕岐,单侧嘴角微微上扬,神秘道:“今晚宴上王爷便能见到了。”
星瑶打了个冷颤,这个笑容怎么隐隐有柯让的影子?
款待北堂牧的晚宴设在御花园边上的畅凤阁里,阁外寒风呼啸,细雪纷飞,阁内暖炉生香,轻歌曼舞,星瑶坐于主座,慕岐坐于左侧,北堂牧坐于右侧,下方的大臣们依品位次序而坐。柯让没来让星瑶心里颇为失落,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倒是那个可恶的于飞豹在席间开怀畅饮,时不时地向她投来几个讽刺的眼神让人十分不爽。
星瑶仰头饮尽一杯酒,命人再满上后举杯向北堂牧敬道:“太子今晚不必拘礼,就当做是家宴,只管饮酒吃菜,孤先敬太子一杯。”说着又掩面饮尽满满的一杯。
北堂牧微笑着回敬,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锵锵一阵乐声乍起,变成了靡靡异国情调,一裙穿着露肚脐薄纱的舞姬涌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她们轻摆长袖,随着诱惑勾人的乐声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一个甩袖四散开来,中间盈盈轻跃出一名女子,满座文武百官单单只是看见她的容貌都被惊艳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旦见她那张美丽绝伦的瓜子脸上生着一对极其迷人勾魂的眼睛,漆黑的眼眸亦温柔亦妩媚,星眼流波,面凝鹅脂,唇若点砂,桃腮欲晕,,那细腰盈盈堪一握,一身青翠的露脐罗裙衣袂飘动,步履轻盈,足上系着的银铃铛随着她起舞而叮铃作响。
这绝美的容貌原已足够让人目瞪口呆,其舞姿简直要让怀疑这是天上来的仙子竟不是人间女子,她腰肢倩倩,风情万种,随着轻缓的隐约将水袖舞得出神入化若轻云出岫。几个回眸转身皆引起一片惊呼,继而乐声骤然转急,鼓点渐起,她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柔软的身躯后仰旋转,速度随着鼓点的节奏愈来愈快,数十条黄色的绸带从旁边伴舞的手中轻扬而出,她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如飞燕作掌上舞一般,在那狭窄的绸带上随歌起舞,回雪飘转蓬舞,最后缓缓落地,左旋右转水袖随风散复,以一个绝美的后下腰结尾,她倒视着慕岐,冲他娇柔一笑,慕岐微微皱起眉头。
一舞终罢了,满座响起热烈掌声。星瑶都看呆了,最后听到掌声才晃过神来,也跟着鼓掌起来,心里不住赞叹时间竟然有这般绝色媚艳的女子,自己与她相比简直自惭形秽。
那女子起身盈盈上前福身参拜,悦耳娇甜的声音响起:“鄙奴北兰仙参见女帝,女帝万岁齐天。”
星瑶身为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量道:“快快礼,你叫北兰仙?”说着看向北堂牧,北堂牧不慌不忙起身拱手道:“她正是下臣所说的最后一件珍宝,陛下觉得如何?”
星瑶看了慕岐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兰仙,星瑶心里涌动了一下,再看那北兰仙低着头面露娇羞,忽然觉得这美貌似乎也不那么顺眼了。
这北堂牧给自己一个女帝送一个女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我啊。
星瑶心里哼了一声,回道:“孤觉着甚好,只是这样的美人若只是充进后宫的舞姬之中未太可惜了。”
“回陛下,其实……”北堂牧佯装作难以开口的模样,接道:“其实下臣原就是打算将其献给摄政王的。”
慕岐凌厉的目光狠狠向北堂牧削去,冷冷回道:“本王素不喜欢热闹歌舞,太子好意心领了。”
那北兰仙听到此言连忙向慕岐跪下叩首,楚楚道:“既然王爷心领了,那鄙奴从此就是王爷的人了。”
下面百官议论纷纷,男官们皆向慕岐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这么一个绝世尤物,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慕岐目光越发寒冷,他转头去看星瑶,星瑶脸上看不出情绪,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北兰仙。慕岐心里也堵上了一口气,先是微怒,接着却微笑了起来,起身来到北兰仙跟前,挑起她的下巴,说道:“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服侍本王的人了。”
第36章疑无路-烟火了无痕(微h)
说完慕岐再一次转头去看星瑶,星瑶又是满满的一杯酒下肚,略带苦涩道:“孤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气,太子失陪了。”北堂牧微微颔首,饶有兴致地看着星瑶,见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柠萝伸手去扶她却被不着痕迹地推开,命令道:“你们谁也不要跟来。”
星瑶原意是想要表面演出吃醋的模样,可是内心依然保持潇洒,只是这内心的想法却不是演戏就能伪装的,她的确有点被慕岐噎着了,且越是要摆出不在乎的姿态就越是梗着。
她必须要逃离这里,必须要让自己清醒一下慕星瑶,你千万别犯傻,他不过是在演戏给你看而已,你要牢牢记住曾经吃过的苦头和丢掉的尊严,不要感情用事。
星瑶步伐虚浮地独自离席从偏门出去,刚出门就有一阵冷风灌了过来,从暖和的室内出来再加上方才的三杯热酒,她浑身暖洋洋脸颊通红也不觉得冷,这风反倒让她冷静清醒了几分。她提着厚重的裙摆走下阶梯,走到一半时忽察今晚的月亮圆得像个玉盆,皎皎挂于蔚蓝的夜幕之上,清透如水的月光洒落一地,映出飘扬的雪丝,如尘如烟。
“真美啊……”星瑶于半阶处驻足仰望明月,今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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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艳唇却依然不失那份纯净的模样,明亮的眼眸光波流转,长长的睫毛上扑簌着点点雪花,她双手拥着自己的手臂,长裙摇曳,在月光之下恍若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星瑶忽感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她低头看去,是阶梯尽头负手而立的柯让,在这雪月之中他的一双丹凤眼里交织着无数的情感,是思念是怜惜是深情。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星瑶,星瑶也看着他,这静谧的无言里是两人的默契与信赖。
星瑶心里涌上一股酸楚,自从鹿松阁那次不堪回首的噩梦以后,就再没见过师傅,她虽知道他们总有相见的那一天,可是却总是不敢去想象该怎么面对他,自己最不为人所知的丑陋一面被赤裸裸地抛在他眼前,实在让人无地自容,这是她从小最为尊敬的师傅啊,而她是他心里最天真无暇的徒儿,怎么就让这样的关系蒙了羞呢。虽然她承认对这个师傅自己是动了歪心思,可她只想着能有一天堂堂正正地告诉他,而不是那样……星瑶越想越难过,眼睛蒙上了一层泪雾。
柯让却比星瑶要再多一层的情感,这多出的一层感情不知所起,却是一往情深,也许是他在发现那个跟在身后的小不点成长为明丽的少女时,也许是她因为慕岐与自己断绝师徒情分,可是后来又以全新的鲜活面孔唤自己师傅时,也许是每次辅佐她教导她,总是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时,也许是她总是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看着自己的双眼时。更或许是摘星楼的那次吻戳破了自己内心的那层纸,让他完完全全明白对星瑶哪还只是单纯的师徒之情,事后他多次想,如果那次如果不是庆鸾在,自己现在与星瑶的关系是不是会不一样。
包括鹿松阁的那次,柯让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骗自己对她没有邪念,但他发现原来人的原始欲望没法瞒骗,而今日再见面,无法躲藏的澎湃情感只燃烧得愈烈。
星瑶看着柯让,眼泪终究是包不住滚滚而下,她提着裙子正欲再往下走一个台阶时,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嘭砰!!”
星瑶与柯让齐齐抬头望去,几声轰响后夜幕之下盛开出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烟花,这些五缤纷的火花却在星瑶的眼里迸出悲伤的色,方才的泪还挂在脸颊,这喜庆的氛围让她满心凄然,烟花再美都不过转瞬即逝,美丽绽放后即刻化为带着酸味的硝烟遗落人间。
“哇!好美的烟花!”
“是啊,快看!”
阁楼里的官员们都围了出来,在阁楼上的长廊外围观这场送给北堂牧的烟花会,一时间外头渐渐热闹起来,宫娥仆人们也皆人头耸动着赞叹惊呼。
星瑶转身看向阁楼上,正对上北堂牧的目光,他彬彬有礼地对星瑶颔首示意后就继续抬头观赏,她在那些人群里寻了一会却没有看到那人。倏地她把目光往前一,原来慕岐已经下了阁楼正朝她走来,慕岐过来揽住了星瑶的肩将她往回带,低声问道:“怎么出来这么久?”
星瑶摇摇头,强忍着再回头看一眼柯让的冲动,就着方才流的眼泪委屈道:“哥哥只去顾那北兰仙,哪里还会发现瑶儿出来吹冷风。”
慕岐搂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紧,却没再哄她。
柯让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
是晚,柯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星瑶,他原来以为自己去见她一面能缓解相思,可是却不曾想是柴上加薪。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星瑶的一颦一笑莫不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她俏皮地奔跑着,甜美如清泉的声音笑着叫自己“师傅,师傅”,可是如翩翩飞舞的蝴蝶怎么也抓不住,一个她幻化出无数个的她在唤着自己。
“瑶儿……瑶儿!”柯让猛地睁开眼睛,眼里皆是痛苦。
“师傅……?”一个轻轻的娇甜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柯让震惊得睁大双眼,缓缓转过头,如梦似幻般自己脑海中思念的那张脸此时正靠在他的床边,与他距离不过一尺,眨巴着双眼看着自己。
“瑶……瑶儿?”柯让倏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星瑶,惊问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府里?”
柯让严重怀疑自己是相思成疾,出现幻觉幻听了。
星瑶反抓住柯让的手,自顾自地靠在他怀里,嘟着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师傅莫非不想见我?”
柯让咽了咽口水,先是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又立马摇头,保持理智担忧问道:“瑶儿你不会是私自让庆……唔!”还没问完就被星瑶用唇堵住了嘴扑倒在床上,柯让觉得反常,于是用手去推星瑶,没挣扎几下,便感受到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打在自己脸上是星瑶的眼泪。
星瑶离了柯让的唇,目光悲切地看着他,豆大的眼泪吧嗒打在柯让的唇边,味道是咸涩的。她哽咽道:“师傅……是不是不喜欢瑶儿了……?师傅是不是、是不是嫌弃瑶儿……?”
“胡说!”看着星瑶哭,柯让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再顾不得什么理智,翻身将星瑶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认真道,“你仔细听好了,瑶儿在我眼里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他低头吻住星瑶的双唇,先是试探性地轻吻,得到星瑶的回应后便开始探入吮吸,温柔地摩挲。星瑶身上独有的香甜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沸腾感蔓延全身。柯让加深了这个吻,灼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隔着布料星瑶都能察觉到他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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