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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言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铲屎官兔
待豆子炒得有些糊了,便停了火,将豆子盛到装有凉水的盆里,泡上一段时间,将豆子清洗一下。
洗好豆子后便又将豆子放在锅里,放上多于豆子两倍的水,盖上锅盖,换了木头烧火,这样只要不时的看看锅就好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时间,锅里的水也快干了,李大娘便指挥着方言将锅里的豆子都捞了出来。
待豆子晾凉后,便需要将这些豆子全都压碎,这是个体力活,二人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将那些豆子全部都压碎。
这时方言擦了擦汗道:“李大娘这活看着不多,干起来还挺累人。”
李大娘也有些累了,这歇息了一冬,身上都长了些肉,力气也歇没了,她叹了口气道:“可不是,这吃个什么都不容易。”
李大娘歇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教方言将压碎的豆子做成块,见李大娘做了一个,方言便学着做了起来,其实这做酱块并不难,只是将豆碎压成块即可。
最后二人将做好的酱块用布包好,方到了方言家的厨房里。
看着做好的酱块,李大娘道:“言哥儿真是能干啊!这酱块放着就成,过个月余酱块发好了,再将它们弄碎,放到缸里加水加盐即可。”
听着简单,加多少水多少盐应也不是随便的,想着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方言便也不再问了,到时再去问也不迟。
看了看酱块,又转头看了一眼李大娘,方言由衷道:“谢谢你,李大娘。”
李大娘连忙摆手,道:“你这个哥儿,谢什么,邻里邻居的住着,没那么多说道。”
做了酱,方言甚是高兴,便想着今日去地里迎一迎方老二,没想到在路上,便听到有人说些闲话。
“你们刚看见那个丑哥儿了么?”
“可是住在村东头那个?”
“就是那个,我见他刚同方老二说话了。”
“真的假的?”
“我看的真真的!”
“这丑哥儿难不成是看上方老二了?”
……
从村民的闲言碎语中,方言得知应是有个哥儿下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36
午去地里寻了方老二,只是不知这哥儿是哪一个。
方言到地里时,方老二正坐在田埂上看着远方出神,待方言走到离方老二几步远时,方老二叹了口气道:“你怎得又来了?”待转头见是方言,显是吓了一下,问道:“言哥儿,你怎得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勾搭未遂,今天双更求安慰。
此致,敬礼!
正在啃柚子的兔作者,翘着小拇指一个一个的在扣字。/(ㄒoㄒ)/~~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方言见方老二有心事的样子,又想起村里人的闲话,便问:“爹,可有什么事吗?”
听方言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方老二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事。”
方言自是不信的,见方老二不想说,又不好再问。待第二日方言便也知道了。
第二日早晨,方老二去田里之后,方言将房后的小鸡们喂了一遍,又将房前的兔子喂了一遍,见那几只兔子似是比前些日胖了许多,方言便琢磨这兔子是不是可以杀一只来吃。
待做绣活时他还在想着兔子的味道,这时方家来了一个客人。
那人站在方家院中,似是有些踟蹰,呆了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喊了一句:“方言可在家?”
方言?听这个称呼,方言还有些奇怪,村里人都是叫他言哥儿,这会是谁呢?
打开房门,方言便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为何要迟疑,因着这个人眉间有一记斜着的伤痕,这伤的位置着实不好判断这是个哥儿还是个汉子。
方言仔细看了看,确实不认识这人,莫不是叫错了?便问:“你找谁?”
那人道:“你可是方言?”见方言点头,又道:“我寻得便是你。”
听这话,方言有些诧异,问道:“我应是不认识你,你可是找错人了?”
那人反问道:“你爹是方仲,你出生在己丑年腊月初八,可对?”
这世上除了他爹娘,恐没有人还记得他出生在哪一天了。听他这么说,方言更是诧异,这人确实知道自己的。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见方言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前些日有人给你家送过东西,用篮子装着放在院门口,篮子下面有一块新布,”顿了顿,又看着方言道:“那送东西的人就是我,我与你爹是旧识。”
听他这样说,方言稍稍放了点心,至少他爹应是认识的。
那人又道:“且让我进屋吧,我有些事与你说。”
想着来者总是客,这人也不像是来找事的,方言便将他请进了堂屋。
两人坐在凳子上,静默了一会,那人开口介绍了自己。
方言才知这来人叫张秀,竟也是张庄的人,不过张秀家住张庄西面,本来离的就远,张秀也不常出家门,是以这些年方言竟都没见过他。
介绍完了自己,张秀便将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面。
方言看着那张纸,可怜见的,长了十三岁,他竟连银票都没有见过,又不识字,看着那张纸,他皱起了眉,也没好意思问这是啥。
张秀看他盯着银票看,便道:“这里有三十两银票,县里的钱庄就能换成银子。”
竟然是银票,方言一愣,稍稍抻脖子瞅了瞅银票的样子,眉头则皱的更深了,有些疑惑,这张绣拿银票来干嘛?
张秀见他皱着眉,也不见惊喜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忐忑,他定了定神,道:“这三十两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可与你作嫁妆钱。”
嫁妆钱?听这话,方言疑惑道:“你为何要给我嫁妆钱?”
张秀也是一愣,道:“方仲没与你说过我?”
方言摇了摇头,道:“不曾。”
听闻方仲从未提过自己,张秀有些怔愣,又问:“见那篮子,你爹也从未与你提起过是谁送的?”
方言摇了摇头。
“昨日不曾说?”
方言仍是摇了摇头,他确是第一次听说张秀这么个人。
张秀手里攥着那张银票,起了褶子,他也没注意,眼泪自眼里流出来,顺着两颊滑了下来,显是伤心至极。
方言见他这个样子,便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磕磕巴巴道:“你莫哭啊!”
张秀眼睛看方言,又像透过方言在看别人,讷讷道:“诚于中而形于外,慧于心而秀于言,我以为他还是与我有情的,如今看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罢那张秀一起身,道:“今日多有叨扰,告辞了。”一拱手便转身跑走了。
方言见张秀的身影一会便不见了,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有些奇怪。再一低头,便见那张皱了的银票,张秀竟然没拿走,还是忘记了?不好下结论,又不知这张秀家住哪里,方言便将银票了起来,想跟方老二商量了再说。
中午送饭的时候,方言将银票的事忘了,待到晚上脱外衣准备睡觉时,看到飘落而下的银票才想起来,便又将外衣穿上,去找方老二。
“爹,你可睡了?”
方老二听见方言的问话,道:“还没睡。”
“我有些事同你说。”
“进来说吧!”
听见方老二应了,方言才拿着油灯,推开方老二的门,进到东屋。方老二外衣还没脱,连被子也还没有放。
见方言进来,他适应了一下光亮,便问:“言哥儿,有什么事?”
方言问道:“爹,你可认识张秀?”
“张秀?是认识的,”方老二顿了顿,又奇怪道:“你怎得问起他了?可是有人说些闲话与你?”
方言见方老二果然认识张秀,便将银票拿出来给方老二看,并将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方老二拿着银票,有些惊讶,显是没料到张秀竟然会这样做,他看了看方言道:“言哥儿,这张秀……”
原来这张秀乃是一个哥儿。张秀的阿么曾经是张庄的人,后来机缘巧合嫁给了一个秀才,张秀十岁的时候那秀才出去赶考,便没有再回来,张秀的阿么也病死,张秀便又回到了张庄,投靠了村里的亲戚。
张秀本生的有些黑,又不知为何眉间有了一道伤疤,亲戚看他可怜,将村西头的旧屋子借给他住,张秀便留在张庄生活。
一个哥儿,又坏了相貌,那时村里的小孩子都叫他丑哥儿,也没人跟他玩。
方老二本就有些闷,不善言语,村里头孩子们欺负人的时候,他也从未参与过。有一日他去村子西面的树林砍柴,见张秀拎着桶水晃晃悠悠,便上手帮了忙,二人自此便慢慢熟识了,也算是日久生情。
这张秀别看长的不出,竟是个识字的,而且还会些文章诗句,他曾与方老二道他的名字便是他爹取的,出自“诚于中而形于外,慧于心而秀于言”,也曾羞怯的问方老二,觉得方言这名字怎




重生之言哥儿 分卷阅读37
么样。
可惜二人终究没有在一起。待到成婚的年纪,方老二的父母虽然知道张秀,但是嫌弃张秀的样貌,便打心眼里不同意,最后给方老二定了刘村的刘芸。
方老二不敢违背爹娘的意思,在与刘芸定亲的时候,便与张秀断了来往。
方老二爹娘在家是不会提张秀的,方老二也不会主动提起,所以刘芸一直都不大清楚二人的这段往事,方言自然也从未听说过。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张秀竟是个深情之人,当日方老二与他断了联系,他本也伤心,心知方老二是个孝顺的人,心中虽有怨恨,也抵不过孝道。后来听说方老二家的大哥儿竟然取名叫方言,便觉得方老二应是对他有请的。
这张秀也是坚强,他以织布为生,先是想办法交了六百钱的罚钱了官配,后又坚持自己这么过了十几年。
待到听说方老二腿断了,刘芸跑了,他便小心翼翼的送了东西,见东西被下了,便以为方老二应是还念着他的。
等方老二与刘芸和离之后,他等了些时日也没有等到方老二,昨日便去田地里寻方老二,想问个明白。
只是方老二如今心里想的都是方言,想着和离那日方言喊得那一声娘,想着方言的嫁妆钱,想着自己不能再亏了方言。
恰逢张秀来寻他,想起张秀送的东西,心里乱糟糟的,他便随口道:“方言的嫁妆钱还没有着落,我们的事且再说吧!”
谁知这张秀隔日便将积蓄送了来。
听到这里方言也觉得这张秀应是对方老二用情至深的,显是要比刘芸对方老二好上太多了。
方言看着方老二,方老二如今已过而立,自方亮没了以后,整个人更是显得老了许多,他道:“爹,你待如何?”
听他这么问,方老二也不知怎么办,家徒四壁,再娶张秀也是多拖累个人,更何况家里连礼钱都出不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如今咱们家艰难,不应拖累别人。”
方言看看他爹,又想想自己的名字竟然有出处,不知怎得便有些小骄傲,想着张秀这人坚强如斯,很是佩服,便道:“爹,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若咱家有难,有人肯帮忙,这份情谊我定是会感激一辈子的。”
方老二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是应感恩的,你且去睡吧,银票便留在爹这里,容我再想一想。”
方言听罢,拿起油灯往外走,走了两步复又回头,问方老二:“爹,你说我的名字真的是因着那句什么秀于言起的吗?”
方老二见他问这个,竟似有些不好意思,怒道:“你问这做什么,赶紧去睡觉!”
许是头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带着书卷味,方言这一觉睡得很好。
待早上起来洗漱,没见方老二,方言以为他昨夜没睡好,会晚一些。等饭做好了,方言便去叫方老二,叫了半天门没人应,推开门一看,方老二已不再房中,这时方言才有些纳闷,这么早他爹去了哪里?
在饭桌边坐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老二才回来。
方言见人回来,便问:“爹,你干嘛去了?”
方老二道:“我去还银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我的戏份怎么不见了?
兔作者抠了抠鼻子,道:“哪里不见了,这不是还在么?”
方言:我说的是我与大宝的戏份,感情戏!
兔作者将身后的门关好,道:“大宝最近出差了,你再等等吧!”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还银票?方言想想也是,不应占了别人的便宜。
谁知方老二又将银票拿了出来,方言见了有些疑惑,问道:“可是那张秀不要?”
方老二摇了摇头,道:“我未寻见人,听张秀的亲戚说他今日一早就离了张庄。”顿了顿又道:“许是要出家了。”
“出家?”哥儿出家要去寺庙吗?县城都没有,至少得去府城才行,方言皱起了眉,又问道:“已经走了啊?”
方老二也不知听没听见,低着头,抓着银票,忽然他抬起头,问道:“言哥儿,你可愿有个阿么?”
听到这话,方言便知方老二的意思,想着方老二不娶这个说不准还是要娶别的,这张秀,便只冲名字,他也喜欢,便道:“爹,你且去追吧!”
方老二听见他这话,脸上便有了欢喜的颜色,也不等方言再说些什么,便转身跑了出去。
方言想回屋去拿银子的动作,就那么顿在了那里,这急匆匆的样子,怎么感觉爹年轻了许多,方言摇摇头,自己吃早饭。
待吃过饭没多久,郑大宝便来了。
正月十六之后郑大宝曾经来过一次,在方家吃了顿饭,在发现方家的菜所剩不多时,他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便没有再来蹭过饭。
距离那一次已经有些日子了,乍一见郑大宝,方言甚是高兴,道:“宝哥儿,快屋里坐,怎得今日来了?”
郑大宝将手里的用草绳拴着的鱼晃了晃,道:“自是来给你送吃的来。”见方言伸手来接,他又有些皱眉道:“你怎得那么瘦,倒是多吃些肉才好。”
方言接过鱼,又看了看郑大宝,道:“宝哥儿,你怎得又高了些,好像还有哪里与以往不大一样的。”
郑大宝听他这么说,别扭的转了转头,道:“莫要盯着人看。”
见他似有些不好意思,方言便也不再看了,问道:“你中午可一定要留下吃饭,昨日换了些豆腐,我做给你吃。”
郑大宝闻言点了点头。
上午方言做了会绣活,郑大宝则将菜园子里的杂草拔了拔,见他如此,方言甚是不好意思,怎得郑大宝来他家净干活。
郑大宝却道:“菜地里的活我就会干这一样,春天里又不是打猎的好时候,我也没甚好干的。”
方言想了想,便随他去了。
待到做好午饭,还不见方老二回来,方言略有些焦急,方老二出门的着急没带银子,这会也不知道追到张秀没有。
郑大宝坐在桌边问道:“要等你爹回来吃,还是送饭?”
想着还有郑大宝要吃饭,方言将饭菜匀出来一些留给方老二,便招呼郑大宝吃饭。
二人正吃着饭呢,方老二便回来了。
方言在方老二进屋的时候,便皱起了眉,方老二走道有些拖着腿,显是腿不得劲。
方言见状赶紧放下碗筷去扶方老二,道:“爹,你这腿是怎么了?”
方老二坐下敲了敲腿道:“可能是早上去县城的时候有些急,这会儿腿疼。”
一听方老二说腿疼,方言便紧张了,可别是又断了!他连忙道:“宝哥儿,你帮我看着我爹,我去请大夫来。”说罢,也不再听方老二说什么,便奔出了家门。
赶着里长家的车快到县城时,方言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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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不带上方老二一起来县城,这一来一回恐怕还要多耽误些时间。
待到了草堂找柳成时,才知道今日柳成竟然不在!方言这才慌了,面带焦急,这几个月方老二的腿都是柳成看的,方言甚是相信他,若是不找柳成该找谁啊?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穿着灰白的衣裳,留着半长的胡须,向方言走了过来,问道:“你可是张庄的?”
方言听到问话,点了点头。
那老者又问道:“可是年前断了腿的?”
方言又点了点头。
那老者道:“我便随你去一趟吧!”
方言看着这老者,也不知他是谁,生怕他像那济世堂的老大夫一样坑人,面上带了些犹疑,问道:“老伯,您是?”
那老者听他问话,便道:“我乃是柳成的师父,既然今日他诊治的病人出了差错,我自应去看看才是。”
方言本想说不是看错了,但老者见他又要说话,便催促道:“救人如救火,你这哥儿莫要再问,先去看病人要紧。”
方言一听,又想起方老二的腿来,也不敢耽搁,赶着车将老大夫带回了方家。
老大夫进了屋子,先是看了看郑大宝,似是有些诧异,转而又去给方老二看病,看过之后道:“无碍,断腿早已长好了。”
方言一听,便问:“可是我爹他腿疼呢?”
那老大夫看了方言一眼,有些生气,“你这哥儿一会慢的让人着急,一会又快的紧,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接着又对方老二道:“今日你这腿疼,应是几月未大动,腿脚生疏了,所以今日才会疼,你今日可是出去疾走了?”
闻言方老二连忙点点头,“今日早晨,疾走了几里路。”
那老大夫一听他的话,边捋着胡须边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此,你大病虽愈,这身体之事还需循序渐进,莫要着急。且歇息两日便没事了。”
给方老二看完腿,这老大夫又看了看方言,道:“且把手伸过来。”
方言见他叫自己,便将手递了过去,诊了会脉,又叫方言换了一只手,老大夫叹了口气道:“先天有些不足,但对生活无甚大碍。心脾有些虚火,平日里莫要思虑过重,顺其自然便好。”
说罢,他又转头看郑大宝,郑大宝见他看自己,眼神有些犹疑,生怕被认出来,可惜还是被认出来了。
那老者问道:“你可是郑村的郑大宝?”
闻言方老二和方言都是有些惊奇,这县城的老大夫竟然认识郑大宝。
见郑大宝不出声,那老大夫也不甚在意,接着问道:“你娘如今身体可好?”
听老大夫问道他娘,郑大宝不得不出声道:“我娘身体尚好。”
老大夫点了点头,稍仰了仰头道:“你娘只是思虑过重,显是心病,莫要听些江湖郎中的瞎话。”
听到老大夫只提了他娘,郑大宝悄悄放下些心,想了想又怕这这老大夫认出自己,便站起来道:“今日有些晚了,我该回去了。”
谁知刚走了两步,那老大夫便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有给你诊脉,”顿了顿,又道:“你个汉子,怎得眉心长了个东西,看着似个哥儿,且让我看看是什么?”
听见这话,方老二和方言都吓了一跳,郑大宝竟然是个汉子!
那老大夫没注意三人的不对,刚想再说些什么,只见郑大宝转回半个身子,作了一揖道:“对不起,今日确有急事,改日再来。”说罢便转身走了。
方老二如遭雷劈,郑大宝是个汉子,还与方言睡过同一个炕,这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方言则觉得郑大宝骗了他,虽然他没有什么损失,但仍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老大夫见郑大宝走了,才摇了摇头道:“也是个不容易的汉子啊!”
听他这么一句,方老二便回过了神,方言的名声是大事,自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便问:“老大夫何出此言?”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道:“这郑大宝也是个苦命的。”
原来这郑大宝是个实打实的汉子,今年应也有十六、七岁了,家住郑村。郑村是邻县青山县下的一个村子。
前两年郑大宝的娘得了病,郑大宝便带着他娘四处寻医,附近的几个县城走了个遍,也曾来过良柳县的草堂,当时便是这老大夫给他娘看的病。
要说郑大宝他娘这病还是因郑大宝他爹没了才患的,平日里他娘大多正常,只是话少,待到吃饭时却做上三人的分量,摆上三副碗筷,还给空着的碗夹菜,让郑大宝的爹多吃些。
骗人的江湖郎中说郑大宝的娘是得了疯病,这老大夫却道:“那郑大宝的娘只是过于思念亡夫,乃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药医,这人都死了,也就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听老大夫的话,郑大宝应是十三、四岁便与得病的娘相依为命,这日子想是不好过的,方言便有些同情他,自己才带着腿断了的方老二过了半年,便觉其中的辛苦。
转念一想,这郑大宝竟然骗他是个哥儿,简直欺人太甚,又觉得郑大宝也没那么可怜了。
老大夫许是知道方家的情况,也没要诊金,只道今日来没有看出什么病,不诊金。
待送走了老大夫,方老二与方言便有许多话想要说。
方老二问道:“言哥儿,你与郑大宝一起,可被占了便宜去?”
方言闻言,自是开口否认,“大宝虽在我那屋子里住了几日,各盖各的被子,离的又远……”
方老二闻言便叹了口气,离的一里地又有何用,若是让人知道,方言便不好嫁人了。又想起了往日郑大宝的所作所为,便又道:“这郑大宝平日里没少帮咱们家的忙,但他是个汉子,与你同住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的名声便也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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