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不得意
美人师兄从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
这时小师弟把头埋在美人师兄的肩头,闷闷地说:“师兄,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以后,一定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了,好吗?”
心里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
美人师兄回头抱住他,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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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兄被魔修关了两年,已经不会如何与人交往,连话都不会和别人说,甚至畏光得厉害。
夜里还时常被梦魇住,缩在小师弟的怀里瑟瑟发抖,醒来后便无法自制地开始亲吻小师弟的头发,骑跨在小师弟身上,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的银链上,每次都示意他用力拉扯,欲望与桎梏交织在一起,这才会好一点。
我改不了了,美人师兄还是很讨厌自己。
为了让师兄好起来,小师弟离开了原来的住所,两人一路云游。
不久,便路过了原先师门,仙山不再,如今已是一片荒凉。
美人师兄很挣扎,他想进去看看,却又觉得这样放荡下贱的自己不配再踏足这个地方。
小师弟却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揽着肩细碎地吻上美人师兄的眼角,温柔道:“师兄,别怕,我们去看看你的师弟师妹们吧。”
话毕,便牵了美人师兄的腕子径直往里走去。
演武场上草木丛生,显得一片凄凉,简直不忍卒看。
绕到后山,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大小小近百座孤坟,美人师兄滞了呼吸,险些都有些站不住脚,眼底一会儿浮现出师弟师妹们当初的样貌,一会儿又仿佛看见了被灭门时的满山血色,浑身散出寒凉的杀气。
冠玉般的面容上忽地透出几分狠来,又想起那面目可憎的魔修,不禁咬牙切齿:“这笔债……不死不休!”
小师弟捂住了他的双眼,啄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安慰:“这些都过去了,师兄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过。”
美人师兄回过神来,想着自己干不过那个强到可怕的魔修,心中满是愤恨,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还有这样温柔的小师弟,眼底的血色渐渐平息。
两人慰祭亡灵,正要离开,美人师兄终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急道:“师尊呢?这里怎么没有师尊?”
一个念想难以自制地爬上来,抓着小师弟的肩,逼问道:“师尊他……难道还活着?!”
小师弟攥紧了拳,目色怨恨,一字一顿回:“他……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美人师兄无力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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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中秋。
这日正午时候,美人师兄见小师弟要出门采买,便也拿着幕离跟了前去。
小师弟笑着问:“师兄平日里不爱出门,怎么今日也来了?”
美人师兄软绵绵地撒了个娇:“今天想。”
小师弟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这样的师兄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论是在师门里还是在魔修那,美人师兄都没逛过中秋庙会,这里人多到他有点害怕,于是扯紧了小师弟的衣袖,跟在后头。
小师弟打了桂花酒打算回去做桂花鸭,一回头,却看见美人师兄掀开幕离仰首盯着一盏花灯。
花灯上写着灯谜:曲径人归来。
小师弟笑了,问:“师兄猜不到吗?”
那卖花灯的大娘见状连忙要价:“猜中了不要钱,没猜中五十文一盏!喜欢就买回去吧!”
美人师兄忽然开口,嗓音清脆:“及。”
而后就自顾自地把那花灯摘下来,抱在怀中。
小师弟怔了,因为这还是师兄回来后第一次跟别人有交谈。
美人回头,又对着小师弟弯起嘴角,轻声道:“我抱住你了,及之。”
及之是小师弟的字。
看着这样抱着花灯的师兄,小师弟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后面没赚到钱的卖花灯大娘还在愤愤:“晚上!晚上我这里花灯更多!出来逛庙会记得还来我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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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两人用过饭,还喝了点酒,不一会儿就下午了,美人师兄靠在小师弟肩上,醺醺然说:“晚上……晚上还要跟及之一起去逛庙会。”
小师弟应了他,又说师兄醉了,把人给扶到榻上歇息,关紧了门窗。
帮他卸了发冠,满头青丝铺在雪白的床单上,小师弟看着美人师兄的睡颜,忍不住啄着他的眼睛,动作里满是温柔眷恋。
而后又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语气很是不甘地说:“希望师兄你永远不要知道。”
再起身时,小师弟眼里魔气缠绕,美人师兄身上的银链银环似乎与之共鸣,都细微颤动起来。
手脚脖颈上银环的魔气都幻化出了二指宽的锁链,另一端紧紧扣在了床柱上。
美人师兄似乎有点不适,翻身挣扎,又不住的在床上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眉间微蹙,拌着深深浅浅低吟几声。
于是锁链缠得更紧了,尤是颈上的银环,几乎禁锢得人喘不上气。
小师弟,这时已经是魔修了,虽然知道美人师兄不会醒来,但还是考虑周全,拿了一条白布,将美人师兄的眼睛紧紧缚住。
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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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闻声立刻放下床帐,结了个界,奔出门外。
来的人,是师尊。
师尊虽早已过知天命,修行之人仍是君子如玉,风度翩翩,他一剑指向这魔修,嘴角勾起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你躲得了吗?!”
魔修也幻出法剑,眼神冷到极点,杀气四溢,缓缓道:“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对方冷笑一声,而后两人交战,师尊发现今日这魔修大不如前,于是几个连攻,魔修很快就败下阵来。
师尊用长剑挑起魔修的下巴,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说大话?”
“你忘了你那个骚断腿的娘是怎么死的吗?”
魔修闻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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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抓住长剑往师尊那边试图反用力,却被狠狠掼在地上。
师尊冷冷地问:“他在哪?”
魔修嘴角不住的流血,却是一字不发。
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师尊的剑又狠狠地钉在魔修的肩头。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师尊要找的人自然是美人师兄,而且他找了很久了,但魔修却一直将美人师兄的气息隐去,刚刚还花好大的工夫设了一个结界,可防的就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说。
魔修已经快脱力了,却还是艰难维持着那个结界。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月色降临,师尊仿佛受了极大的内伤一般,面色痛苦得十分扭曲。
就趁这个时候,魔修拔了肩上的长剑反而往师尊身上刺去。
局势逆转,师尊狼狈地逃了。
魔修回到房中,却是无力再隐藏身上的魔气,路过桌案时不小心碰倒了那盏花灯,肩头的血不慎滴在花心上,皱了眉,小心将其拾起。
跌跌撞撞跪倒床边,温柔地抚上美人师兄眼前的白布,白色便沾上了点点血色。
而后靠坐在床榻下,另一手持着剑撑地,虽然苟延残喘,却强行装出了万夫莫开的气势。
良久,也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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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但美人师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那个魔修果然会找到自己,自己逃不开的。
空气中还弥散着血腥味,美人师兄不敢想,但不用想也能猜到,小师弟大概也是血流如注了。
就像之前那片坟山一样。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早一点去死就好了。
美人师兄在床上狠狠地挣扎,疯了一样地用力扑腾,但锁链太紧也太短,他甚至把自己的手臂扯成了脱臼,都没办法把眼上的白布条给扯下来。
攥紧了手心,指甲都深深地嵌进皮肤里。
脱力后没有哭声,眼角却渗出了泪,渐渐洇湿了布,原本就沾了血,最后流下来的倒像是血泪,划过面庞,腥涩地流到嘴里。
美人师兄带着哭腔怒吼:“出来!你给我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忽然,他听见床边的响动,瞬间浑身发毛。
魔修醒了,他撑着剑站起来,肩头的血已经凝固,但起身时还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抽了一声。
美人师兄问:“你受伤了?”
随后又笑了,笑得风情万种,甜腻地对魔修说:“你可真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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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坐到床边,看着美人师兄把自己折腾到手腕脚腕上都是淤青,于是一把解了蒙眼白布。
美人师兄眼里凶狠的红光一闪一灭,死死盯着魔修,却没料想对方伤得这样重,一瞬间有些愣了。
魔修掐着他的下巴,问:“你找死么?”
美人师兄哑着声线怒吼:“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同时他心中也奇怪,这魔修当初能屠自己满门,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伤得这样重?
小师弟吗?不可能的。
小师弟的修为还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就算是拼了条命也没办法做到。
魔修忽然吻上他的唇,十分温柔,两人唇舌交缠,美人师兄被吻到情难自禁,身子渐渐发了热,双腿居然下意识地打开了。
直到魔修笑出声来,他才意识到这一点,简直欲羞愤自尽,而魔修却将手指探进他口中,继续随意挑弄着,说:“你师弟还没死,你这么快就要去殉情了?”
闻言美人师兄眼里一片清明,急着想追问却没办法出声,只能咿呀地吐不清词。
等他把手指抽出来,美人师兄嘴边便挂了一线银丝,显得格外放荡。
魔修化成小师弟的样子,躺在美人师兄身边,嘻嘻一声道:“师兄,别怕,我在这呢。”
美人师兄气到只想扇他,却又被锁链限制住,没办法只好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魔修却抚上他的背脊骨,快感如跗骨之蛆,令他浑身一颤,又听魔修跟他咬耳朵:“你的小师弟今天很厉害呢,怎么打,都打不死,一直死守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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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美人师兄其实不知道小师弟是不是还活着,但他莫名地觉得这魔修没有在骗他,小师弟说不定真的还活着。
他想着,等魔修对自己放下心来,再想办法杀了这魔修,不成功便成仁,他实在是……快疯了。
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全是血色和杀戮,醒来时看见自己手腕上全是淤青,说来好笑,若不是被锁着,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失控。
他能感觉到,这魔修真的伤得很重,因为他身上的锁链明显没有原先那么厉害了。
也由于养伤的缘故,魔修最近很平静,没空对他做些什么。
但美人师兄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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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魔修忽然提了一壶酒来到房中,把锁链放长让美人师兄能够到桌边,他自饮一杯,又倒了一杯给他。
美人师兄没有接。
上次醉酒醒来,小师弟就没了。
他觉得酒,不是个好东西。
魔修才不管他,自己酌了一口,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勺,直接嘴对嘴地往里送。
美人师兄被呛得厉害,眼角都浸出了泪。
扑腾了两下,最后缴械投降,道:“我喝,我自己喝。”
魔修有点哀怨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不多拒绝两下,这样我还可以多喂你几口呢。”
你想喂,难道我可以拒绝吗?
美人师兄觉得魔修有病。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后来还被拉着喝了交杯酒,最后酒壶也洒了,淋了美人师兄一身,从脸上流到胸前,睫毛和衣襟都湿漉漉的。
酒没了,魔修吻着美人师兄的脸,伸出软软的舌尖舔着酒,美人师兄好像听见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听得不甚明白。
过了一会儿,魔修开口,说的却是:“我想我娘了,你呢?”
美人师兄觉得魔修大概已经病到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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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着魔修眼里的悲伤,以及自己并不自由的处境,还是接了话茬:“我没有娘,从小就是师尊把我养……”
魔修忽然发了狠,猛地一拍桌,站起来道:“我不许你提他!”
美人师兄有点被吓住了,却又觉得莫名其妙,回道:“这不是你让我说我娘的吗!”
魔修好像很生气,却又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停地说:“不许提不许提不许提我不许你提他。”
美人师兄怔了。
这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啊!
又回过神来,这人应该是醉了,可醉了之后,居然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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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魔修又呜咽了,这回美人师兄看得真切,眼角真切分明地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他委屈道:“我不许你在我娘的忌日上提他,就是……不许。”
“行,不提,那请问,我可以提什么?”
魔修不回他,一下子玩着他的头发,一下子又拾起他的手,细碎地舔舐着腕子上的伤口,又自顾自地说:“我娘她很好,是一个魔修,但她年轻时看走了眼,和一个剑修在一起了,可那个剑修只是为了骗她生一个孩子。”
那这位剑修一定长得很丑,丑到没人愿意给他生孩子,只好来骗他娘。可美人师兄只敢想想不敢出声,不然谁知道这人听了一会儿又要发什么疯。
“后来我娘怀着孩子跑了,和另一个魔修在一起,还生了我。”
哦,美人师兄心想,那个剑修的孩子大概就是这魔修很久之前说的哥哥。
“我们过得很好,可是……可是后来,那剑修把我哥哥抢走了,还杀了我娘和我爹!”
这……这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魔修恨恨地咬上美人师兄的喉结,道:“所以你不许提你师尊!”
美人师兄大惊失色,一把提起魔修后领逼他看着自己,道:“你别胡说八道,跟我师尊又有什么关系!”
魔修挣了一下,倒在他怀里,彻底醉了,闭着眼,小声道:“就是有关系……”
“没关系!”
“有!”
“……”
美人师兄扶额,自己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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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魔修一直没有来,要不是自己辟谷了,美人师兄觉得自己一直锁在房里,可能已经要饿死了。
太安静了。
他为什么不来呢?
自己还被关在这里啊。
他努力让自己回忆小师弟,还有师尊师弟师妹们,但他好像没有办法去想别的东西,复仇啊逃脱啊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什么时候会有人推开那扇门。
身上的锁链时强时弱,仿佛是在跟美人师兄报平安一样。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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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门忽然开了。
美人师兄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能看清了,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长身而立。
便如那灯谜所说:曲径人归来。
是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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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说那魔修属下叛乱,才被重伤,自己出其不意打败了魔修,最后将其关入十方地狱,这辈子都没办法出来了。
小师弟蹭了蹭美人师兄的脸,亲昵道:“师兄,以后你不用再害怕了。”
美人师兄重获了自由,可以走出这一小方天地,总有种不真实感。
不只是感觉,他腰间的银链银环仍在,仿佛还是被桎梏着。
想问小师弟有办法取下来吗,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他可以自轻自贱,仿佛风流成性,甚至让小师弟扯着玩,却没有办法再回到原来那样清冷绝尘的样子端着。
让人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婊子比从清高被迫变成婊子,总要好接受一些。
美人师兄就是这样认为的。
更何况,戴了好几年了,如果不在了,这具身子会不会随时发情,他真的不知道。
可小师弟为什么没有主动提出帮他取下来,他总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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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带美人师兄去了一座山上,他说这个地方很好,山清水秀,灵气自然,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小小的门派。
美人师兄应了声好,于是他们就在这扎根了,美人师兄是掌门。
门派没有用原先师门的名号,毕竟美人师兄连踏足那里都觉得玷污,又怎么敢自作主张呢。
这些日子,小师弟跟他亲热时都不褪上衣,本来没有多在意,可有一次在床上,美人师兄到情处抓紧了他肩头,小师弟居然不禁痛呼出声。
掀开一看,显然是有旧伤,但小师弟却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过。
跟魔修当初的肩伤一模一样。
他说是和魔修打斗时落下的,怕师兄担心就没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他说是这样,美人师兄就信了。
再者,他也实在是不敢多想下去。
那太可怕了,他真的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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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美人师兄看见有弟子在玩灯,就跟小师弟说,想回去一下原来住过的地方,找原先那盏花灯。
他很喜欢那盏灯的。
小师弟说,肯定找不到的,不去。
但美人师兄一定要去,最后小师弟答应他,以后每年中秋,都会送他新的灯,一直到白头也要送,美人师兄才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夜里,美人师兄睡着后,小师弟悄悄起来去了后山。
那盏灯,他也很喜欢的。
喜欢到一直在储物袋里,贴身放着。
但上面沾了魔修的血,也是自己的血,如果被师兄发现了,要讲不清的。
所以再喜欢,还是留不得了。
正要销毁时,一把剑就从背后贯穿了自己的肩头,鲜血如注,喷射在花灯上,气息与原先洒在上面的血气无二。
美人师兄把剑拔出来,将人击翻在地,长剑直指咽喉,他绝望道:“你这样有意思吗?!很好玩吗?!”
小师弟咯了两下血,笑道:“我一开始不就和你说过了,我这个人,真的很无聊。”
美人师兄脑海里却一片凌乱,小师弟就是魔修,那什么时候的小师弟就开始是魔修了?被救出来的那一次?逃出来遇到的那一次?那时候什么属下叛乱,说不定就是他给自己下的套,都是他安排好的……
突然他有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剑尖刺进小师弟脖颈处白皙的皮肤,他抬着眼,双目血红望着对方,问:“你,从一开始就是魔修,从你进师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对不对?!”
小师弟神色慌乱,几乎口不择言:“师兄,你说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乐意啊!”
说完这话后,他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没力气再掩饰自己周身的魔气,变回了魔修的样子,倒在地上。
而美人师兄也觉得自己身上的银链从来没有这样弱过,几乎轻到仿佛不存在了。
他慌了,吓得丢了手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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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兄对自己说,他还有很多话得问他。
于是把人到房里,好生照顾着,可小师弟,也是魔修,这个人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这一日,美人师兄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银链消失了,一点点都不在了。
他连忙去查看小师弟,脉象微弱,却好在还有跳动。
最后决定派人把他看起来,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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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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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兄刚下山,没想到就碰见了师尊,活生生的师尊。
师尊还是一袭白衣,却不复当年半点风采,发髻凌乱,神色不善,来势汹汹。
他几乎是奔着美人师兄这边来的,嘴里喃喃:“那杂碎终于要死了吗,敢拦我的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他一把去抓美人师兄的手,却被躲开了,师尊像是有些疯了,一直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
最后竟然还跟美人师兄打了起来,师尊几乎知道美人师兄剑法里的所有缺陷,见招拆招,最后师兄落于下风,还没来得及问师尊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塞了不知道什么药在嘴里,而后浑身无力,被强行带走了。
在路上,师尊一会儿叫他乖徒儿,一会儿叫他乖儿子,又用饱含眷恋的目光望着他,美人师兄心里一阵恶寒。
他忽然想起来小师弟醉酒时跟自己说的乱话,心中百转千回,问师尊:“你,你是不是跟一个魔修女子有过孩子?”
师尊笑着抚上他的头,道:“跟我生过孩子的魔修,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问的是哪一个呢?”
“……”
美人师兄觉得师尊真的疯了,他的师尊难道不是嫉恶如仇、逢邪必杀的第一人吗?
师尊又强行把他揽进怀里,慈爱地道:“不过这些孩子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因为你娘是最厉害的,所以你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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