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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攻略,捡节操(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方璧寒从见到凤肆起就不喜欢他,柔柔弱弱的少年模样,只会啼哭有什么用处?再加上苏钰待那凤肆有几分真心在内,怎么不让他妒恨?
离苍若是楼骄率兵,那自然是攻无不克的虎狼之师,但若是让凤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怕也只是一盘散沙。只要杀了凤肆,那支阵势看起来庞大的军队自然溃败。
方璧寒只忌惮那几个影卫,当初效忠楼骄时都让他吃足了苦头,现在自然要小心行事。思量再三,方璧寒将慕离渊也拉了进来,两人武功都不弱,联手起来对付那几个影卫应该不是难事。
打定主意的那一天,两人将苏钰手足都用寒玄铁锁了起来,金笼外又加了几道重锁才敢离开。
两人一路潜行至离苍驻扎的军帐,杀了三个影卫才走到凤肆帐前,掀开帘子一看,是一个哭红了眼的少年,被反绑着丢在床上,和凤肆有几分相似却不是凤肆。
两人俱是一惊,转头就往天音教坛赶去。
等到两人赶到天音教的时候,数十影卫已经和教众站做一团,两人无心恋战,却被那影卫纠缠的不得不转身抵御,等到两人终于赶到地宫的时候,笼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全身缠绕着重锁的苏钰被那个人搂在怀里,眼神迷迷蒙蒙的。
“凤肆!”方璧寒咬牙。
凤肆张开嘴对他们笑了笑。
他的手臂环绕着苏钰的腰身,像是要将这个人嵌进他的怀里一样。
带他进来这里的两个影卫已经死了,在打开金笼的重锁将凤肆放进去再关上重锁的时候就得到了自杀的命令,两个忠心的影卫为了他们献忠的‘将军’奉上了生命。
慕离渊看着抱着苏钰的凤肆就只觉得心中一阵冷意,从怀里掏出锁去开金笼,可是那些锁太多了,他怕苏钰逃走加了数不清的锁,现在他抖着手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打开了两把锁。
凤肆的手抵在苏钰身后那个还湿润的位置,然后顺着往里面滑了进去,咕啾咕啾的声音混合着他含糊的笑声。
方璧寒红了眼,抽了剑去斩那些重锁。
凤肆闭上眼睛,埋首在苏钰的脖子旁,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可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然后他一口咬在苏钰的脖颈上,苏钰的痛呼声被他用手堵了回去。
鲜血顺着身上的铁链滑了下来。
慕离渊方璧寒两人都是一阵惊叫!
凤肆用手指伸进苏钰的嘴巴里,然后换了一个地方狠狠咬了下去,吃痛的苏钰一下子咬伤了他的手指。
凤肆一个劲的笑,然后又是一口咬下去。
鲜血流满了两个人的身体。全身被铁链绑缚的苏钰连挣扎都做不到。
凤肆掐着苏钰的脖子,然后用嘴巴亲了亲喉咙,再狠狠的咬了下去。
金笼外的方璧寒与慕离渊二人已经疯了一样的丢开钥匙开始用剑斩那些铁链,火花声和锵锵的撞击声响个不停。
可是这些都干扰不了凤肆,他一口一口的咬断身下这个人的脖颈,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喘息不得。
……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笼外的铁链终于被斩完了,方璧寒慕离渊冲了进去,将满身是血的凤肆拉开,手中的剑无数次的□□凤肆的身体里。
凤肆躺在地上,满嘴的血,嘴巴却裂的大大的,笑的仿佛孩童。
慕离渊哆嗦着跑到苏钰面前,伸手去抱他。
苏钰的喉咙里满是血,一张口就有更多的鲜血涌出来。
他的脖子上全部都是深的咬断他脖颈的牙印,那是凤肆留下的。
“苏钰苏钰”慕离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中的泪却滚滚落了下来。
提着满是血的长剑的方璧寒走了过来,跪到苏钰面前。碧眸中的泪都带上了血色。
苏钰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不动了。





穿越,攻略,捡节操(NP) 第126章 A级攻略人物:凤肆
凤肆幼年的时候被送到殁刖当质子。
那时凤阙国力已是衰微,凤阙君王为求苟安将自己年仅十岁的幼子送往殁刖。临行的那一天,凤肆生母萧贵妃驾鹤西归,丧乐长鸣,却也更改不了帝王的决定。
凤肆身边只有一个自小照拂他长大的宫婢,花一般的年纪,细声细气的坐在一边安慰凤肆。
凤肆坐在辇车上,拉着宫婢的手不肯放开。
一路颠簸,凤肆来到殁刖。
殁刖那时正是寒冬天气,身子骨弱些的凤肆染了风寒,一连咳嗽了几日,也无人过问。小宫婢用几床厚棉被裹着他,凤肆都还冷的直哆嗦。后来没办法了,小宫婢去求御医,那些御医虽然品衔低,却也是势利眼,见着凤肆不过是一个质子,各个推脱着不肯来看。
小宫婢没办法了,溜出宫找了个大夫抓药,虽说那大夫欺生骗了她不少银子,不过凤肆的病还是因为吃药而渐渐转好了。
初春的时候,大病初愈的凤肆抱着暖炉在房间里看书,殁刖的六皇子突然到访,邀请凤肆去春狩。
少时就没有玩伴的凤肆一口应下。
在猎场里,六皇子说带他去猎花鹿,然后将他引到林子里自己走了。
因为年岁的缘故,凤肆骑的是温顺的小马驹,那马脚程弱胆子又小。在林子里听着远远的一声虎啸就哆嗦的不敢再动,凤肆骑着马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来时的路。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颠簸了一天的凤肆终于体力不支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栽倒在了一堆积雪里。凤肆冷的直哆嗦,刚想站起来就一脚又滑倒在地上。
林子深处传来一阵狼叫,正埋首在凤肆身边打转的马突然抬起头甩下凤肆跑开了。
四面都是没有融化的积雪,摔了不知道多少跤的凤肆终于找到一条出路,他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似乎走不到尽头一般。
带着人出来寻他的小宫婢找到他的时候,凤肆就像已经冻傻了一般,小宫婢跑到他面前只叫了一声,凤肆就整个栽倒了下去。
后来,凤肆就不愿意再说话了,神色一直都是怯怯的。
小宫婢每天换着法儿的哄他玩,他也就笑笑,然后低下头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凤肆十一岁生辰的那一天,小宫婢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凤肆吃着吃着眼泪就掉到碗里了。
“别哭呀,四皇子。”小宫婢用帕子给他擦泪。
凤肆双臂环着小宫婢的腰,“扶摇姐姐,你会一直陪着凤肆吗?”
小宫婢弯下腰来将凤肆搂住,“奴婢会一直陪在四皇子身边的。”
凤肆揪着小宫婢的衣襟止不住的啜泣着……
两年后,凤阙大将来到殁刖,凤肆坐在宴席上看着那个神色飞扬的男人。
站在身后的小宫婢一脸仰慕的对他说,“他叫云散。”
凤肆点点头。这个人他自然是认识的,虽然未曾见过,但早已耳闻多时。
宴席中途,云散借故离席,小宫婢偷偷的跟了过去,回来时面色绯红。
“扶摇姐姐,你喜欢他吗?”宴席散了的时候,凤肆仰着脸问她。
小宫婢有几分羞恼,“四皇子可不要胡说!云将军他……”
絮絮的说了一堆,小宫婢神色突然颓丧下来,“云将军那样的人物,岂是奴婢可以高攀的起的。”
那时是小宫婢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落寞的情绪。
凤肆抓着她的手,一路沉默。
云散来到殁刖只来见过凤肆一面就匆匆离开了,仿佛根本不记得凤阙还有这么一个沦落到他国艰难求生的皇子。
云散走了,小宫婢却仿佛害了相思病一般,有时候在凤肆身旁伺候着,叫她几声才恍然应声。
又过了一年,凤阙王病危,几个握着实权的皇子斗的天昏地暗,最后还折腾出了逼宫的戏码。凤阙王一怒之下立了遗诏,将皇位传给了远在殁刖的凤肆。接了遗诏的是云散便开始想办法将凤肆迎回来,可是那殁刖听闻了这个消息,说什么也不肯将凤肆放回去,还派重兵将凤肆看管起来。
立位的事一拖再拖,凤阙已经开始出现了动乱,云散无法,只得先扶持着年幼的九皇子上位,然后将消息散布出去,自己则暗中想着办法。
凤肆十四生辰那一天,小宫婢照例为他煮了一碗长寿面,然后问他,“四皇子,你想回凤阙吗?”
凤肆点点头,然后想到宫中已经没有他所依恋的母妃,只剩下一群心怀鬼胎的兄长就又摇了摇头。
小宫婢正欲开口,凤肆却突然说,“我想回凤阙,那样的话我就能封你做公主,将你许配给云散。”
小宫婢面颊羞的绯红。
后来的一个深夜,凤肆从梦中醒了过来,小宫婢眼睛晶亮的望着他。
“扶摇姐姐……”凤肆只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小宫婢捂住了嘴巴。
小宫婢说,“四皇子,你信我吗?”
凤肆点点头。
小宫婢一笑,将凤肆推到床空里,“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凤肆点点头,面前的床幔垂下,遮住了他的视线。
小宫婢赤着脚跳下床大叫,“四皇子不见了”
守在门外的人呼啦一下子涌了进来。
小宫婢像是被吓坏了一样,声音哆嗦着,“四皇子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劫走了。”
然后就是杂乱的脚步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的床幔被掀开,一个蒙着黑面巾的男人将缩在床空里的凤肆拖了出来。
“我带你回凤阙。”
凤肆被他扛在肩上,“扶摇姐姐呢?”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凤肆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要扶摇姐姐!”
那男人怕他的声音将那些人招来,便哄他说,“她已经被救出去了。”
“真的吗?”凤肆停止挣扎。
男人点头。
凤肆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跟他走了。
那一夜他被送上了赶赴凤阙皇都的马车,男人扯下面上的黑巾,是云散。
然后就是回宫,继位。所有的一切都落定了之后,凤肆坐在王位上问云散,“扶摇姐姐呢?”
云散不说话。
凤肆又问了一遍,“你说扶摇姐姐在这里等我的。”
云散捧上玉玺递给他。
凤肆一下子将玉玺丢出去老远,霍地站了起来,“我不要这个,我要扶摇姐姐!”
没有一个人理他。
云散将玉玺捡起来塞进他的手里,眼神像刀子一样,“你是凤阙的王,怎可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
凤肆哭叫着,“我不管什么凤阙,我只要扶摇姐姐!”他扑到云散面前,开始揪他的衣襟,“你把扶摇姐姐还给我……”
所有的哭闹都是无用的。
凤肆成为了新君。
殁刖进犯,攻克凤阙七座城池。将所有的地势图提供给殁刖的,正是扶摇。
云散觐见,说扶摇是叛徒。凤肆捂着耳朵不肯听。
云散擅自拟了一纸谕诏,派人去刺杀扶摇。
到第九座城池攻克下,只差一步就能直取凤阙皇城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的扶摇被军中猛士一箭射下。而同一时刻,殁刖大军纷纷栽倒下去,黑紫的面色显示的是重了剧毒。
听闻这个消息的凤肆从皇城中赶了过来,见到了气息奄奄的扶摇。
扶摇当胸一箭,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看着凤肆走过来,她伸着手去摸凤肆的脸。
“扶摇姐姐……”凤肆跪倒在她的身边。
扶摇突然的一笑,“你说要封我做公主的”
“嗯,嗯……”身后有太监想要过来扶凤肆,却被他全部推开,凤肆抱着扶摇,“扶摇姐姐,我封你做公主,再把你许配给云散……你高兴吗?”
扶摇点着头,“高兴……”她正要笑,嘴巴里却涌出了血。
“扶摇姐姐!”凤肆眼中掉下泪来,“你说要陪着我的,母妃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四皇子,你要好好的,奴婢会一直……”扶摇伸出手去替凤肆擦脸上的泪,手只伸到一半就颓然的垂了下来。
凤肆抓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
面色复杂的云散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凤肆面前,伸手去扶他。
凤肆挣开云散的手,将扶摇抱在怀里。嚎哭声响起。
经此一役,为小胜而不断投入兵力来进犯的殁刖损失惨重,退出凤阙之后二十年内不敢来犯。
从此在凤阙的皇陵里,埋了一个叫扶摇的公主……
凤肆将朝政全部丢给大臣管理,自己则躲在后宫里玩乐。一天,一个月,一年……
直到有一天,按捺十年的离苍兵临城下,太监跪在凤肆面前求他逃命去,凤肆正好用小剪刀剪断了一棵芍药的花枝。
“皇上”太监怯怯的叫。
凤肆像是没听到一般,拈起那朵芍药就往宫外的城墙上走去。
“皇上!”太监惊了一跳,伸手去拽他。
凤肆挥开他的手,神色是难得的严肃,“扶摇姐姐在那里等我呢。”
他指着高高的城墙。
“扶摇姐姐在那里等我,我要去见她。”
太监白了脸色。
凤肆一步步往城墙上走了上去,直到他站在了上面。
猎猎的风吹动他的衣袂。
恍惚中他看见了母妃和扶摇。
“过来,我保护你。”
扶摇姐姐,是你吗?
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向他伸出手掌。
凤肆只觉得一阵失望。
“过来。”那人又说了一声。
凤肆却不想看那人,纵身一跃跳下城墙。
那人却跟着跳了下来。
在下坠的途中,凤肆跌入了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是温暖的,就像母妃和扶摇姐姐的一样……
总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
那为我而来的那个人一定是母妃。
小机灵鬼,母妃走了,也会有人陪着你。
那个人是谁?
扶摇姐姐嫁人了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对啊!
那扶摇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嫁人?
唔……四皇子,你要知道,就算扶摇不在了,也会有一个人陪着你。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
那个人一定对你很好。
那个人一定不会欺骗你。
那个人一定不会离开你。
真的会有吗?




穿越,攻略,捡节操(NP) 第127章 前尘×待君×逆改
“麻痹啊系统,你除了坑我还会干点别的吗?”
“你特么能被人活活瘫痪啊!你特么能被人把脖子咬断啊!你特么被人活活啃的只剩下骨头啊擦!”
“我告诉你,这游戏我不玩了!你有种把我扔回去啊!!横竖都是一死谁怕谁啊!”
“我擦你大爷!我不要河蟹!我也不要处理!我要回去!”
“托管你妹夫!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啃干净,托管有个毛用啊!就是没有痛觉吗擦!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你负责粘吗?!”
“呵呵,你都把我虐成狗了,还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他妈哪次辅助不是把我坑的不要不要的!!!!”
“我说不玩了你特么不要装傻好吗!!!!!”
“我擦你大爷”
帘幕低垂,香炉里青烟袅袅。
“侬儿,我是不是老了?”他问。
执着玉骨梳理着那人满头华发的少年动作一顿,强笑着开口,“主子不老,主子年轻着呢。”
他蓦地笑出声来,低低的,有些无奈的意味,“侬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哄我么?”
少年面色一白,“主子……”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他伸手推开少年为他打理仪容的手,言辞中已有了些倦意,“这时候,哪里还会有人对我说上一句真话呢。”
少年惶然的跪下,“主子,是侬儿嘴笨,说了错话惹您烦厌,侬儿,侬儿掌嘴!”
说着,举起一掌正欲朝嘴上扇去。
“傻侬儿。”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曳地的白衣如雪,更为他修长的身形添了几分风流姿态,“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不过是怪我凡事看得太过透彻,少了些人世欢愉罢了。”
“主子……”侬儿紧咬下唇,黑白分明的眸中雾气盈然。
“侬儿,以后若是主子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叫外边的恶人欺负了去。”不急不缓的语气,带着他独有的温柔。
“主子是不是不要侬儿了?”侬儿的声音中带上了隐隐的哭腔。
“傻侬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微微一笑,“别乱想了,去御膳房端几碟点心来吧,我觉得有些饿了。”
音落,玉白的手撩开纱帐,步履盈然。侬儿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那道修长的人影隐没在重重的薄纱后,看不真切。
“那,侬儿告退。”
厚重的门板吱呀一声闭合,纱帐中那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踉跄几步,伸手抓住临近的床栏,勉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至倒下。
“清凰!”被粗链桎梏在软榻上的金冠男子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一脸毫不掩饰的紧张之色,见他稳住身形后,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唤了一声,“皇兄。”
“清凰,你这又是何必呢。”男子苦笑,“我们兄弟相依为命三十余年,什么事不可以摊明了摆在面上说,你若真是喜欢那离国的二公主,皇兄也会允了你们……又何必……”
“皇兄,这么些年,你待我如何,我自是都看的明白。”他顺势坐在床榻上,又低低的咳嗽两声才接着开口,“皇兄,这么些年,清凰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清凰求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请皇兄放过灵犀。”
男子望着他愈发清减的面容,心下一疼,点了头道,“皇兄允你。”
“皇兄发誓。”他黑曜石一样的眸中掠过一丝迫切,指骨修长的手猛然探出,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吃痛的皱眉,却没有挣开,抬眼对上他那双掺杂了太多情愫的眼,终还是屈从,“我楚烽在此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动冽灵犀一根毫毛,若有违此誓,甘愿……”
“皇兄,不必说出来,我信你。”他打断男子的食言,声音虚浮。
男子剑眉微蹙,望着面色愈发惨白的他道,“清凰,你是怎么了?”
“皇兄……”他勉力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终还是忍不住体内气血翻涌,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清凰!”男子惊叫一声,猛然挣扎起来,望着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骇然和恐惧,“清凰!清凰你别吓皇兄!”
“皇兄,你还记得母后临死时,对我们说的话么?”脸上的笑意飘忽,他力的抬起右手,抓住男子高高吊起的手。
男子身体一僵,然后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举起的手一直在抖,连同它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母后当初对我们说,死亡这一杯鸩酒,若是灌不进他人口中,便得自己和血咽下。”
“清凰……”挣脱不开束缚的男子说不出话来了。
“皇兄,清凰不孝,你已经替清凰辛劳了这么多年,而这一次,清凰却不得不将这万顷孤寂的江山,全部丢在皇兄的肩上。”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口中不断有殷红涌出,转眼间便染红了身下的半床锦衾。
“清凰,清凰,你到底怎么了?”男子紧咬下唇,才压下涌到喉咙的悲戚,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生老病死,终是要走到那最后的一步……”他望着男子的眼一如多年前的明朗温柔。
“清凰,你莫要瞎说!你如今也才是三十有六……”心下突然一震,男子低下头,看着他那满头的乌发散乱在雪白的锦被上,留下大团大团的墨色污渍,而在锦被上蹭过的头发还原出墨汁下的本色竟是,苍苍的白发!男子肺腑间突然传出一阵似哭似笑的悲鸣,声音中是满满的惊惧,“清凰,你到底……”
话还未说完,一身白衣染血的人已整个向前栽倒过来,正落在男子曲起的双腿间,一如多年前万般熟稔的撒娇模样。
他整个栽倒在男子的身上,白衣白发散乱了男子一声,而那张清俊的脸突然起的变化倏地让楚烽瞳孔缩。
那张脸熟稔到万遍,但在此刻看来,却又是陌生无比,衣着华贵的男子在这短短几刻间,旁边了他此生血亲以一种令人惊惧的速度衰老着。
爬满褐斑和皱褶的容颜,枯枝般的手掌,白衣下愈发伶仃的身形这一切,都是令他惶恐的陌生!
楚烽陡然发出一声非人类的尖叫,如同野兽濒死的悲鸣一般,他猛然抬脚将那个陌生的人踹下床,回应他的仅仅只是一声物体落地的闷响。
“主子!”
帘幕被猛然掀开,提着食盒的侬儿怔在了床边。
“唔。”楚烽全身战栗的不像话,喉中发出无意识的单音,他突然又是一声惊叫,被磨得淤青破皮的手腕居然生生挣断了细细的铁链,猛地从床上扑倒下来。长时间曲着的双腿僵冷的不似是他的,踉跄了几步伸手紧紧的将那个蜷缩的人抱在怀里,埋头呜咽着。
“清凰,清凰,你要什么皇兄都允你,起来啊,清凰……”楚烽睁大眼睛,却没有一滴泪落下来,只是狼狈的张大嘴,剧烈的喘息着。
“皇上,主子……主子怎么了?”侬儿声音带着颤。
“清凰,清凰……”楚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一遍遍的重复唤着,神色有些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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