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略,捡节操(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沈烫赶到他的面前,“叔叔。”
苏钰转过头来,目光中有些混沌。
沈烫红着眼眶,“对不起……”
“没事。”苏钰弯唇笑了笑,“你喜欢画画,就别放弃了。”
刚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
“叔叔。”沈烫呼出一口气,“我要走了。”
“走?”苏钰有些诧异,“你要去哪里?”
沈烫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要不是这里。”
苏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却因为自己满手的血犹豫着又了回来,“别胡闹!”
沈烫没有再看他,转身就离开了。
就像沈烫所说,他离开了沈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学也退了,不知道住在哪里,沈弘也是为了这个独子而烦闷不已,却硬气着不肯服软,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知道苏钰打电话告知沈烫,沈弘病危,一身地摊货的沈烫这才赶了回来。
沈家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沈烫却已经觉得陌生至极了。
苏钰坐在沙发上,“最近过的还好吗?”
沈烫面对着苏钰有些局促,“嗯,还好。”
“还在画画?”苏钰有些好笑。
“嗯!”
“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心吗?”苏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沈烫接过茶,“比以前开心。”
“那就好。”眼镜下是微微眯起的眼。
“真的很感谢叔叔。”沈烫也是有些干渴,抿了一口茶水对苏钰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可以这样生活,我也许会不甘一辈子吧。”
苏钰慢慢取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那张脸比沈弘要阴柔一些,冷冽的气质却丝毫不减,他就坐在沙发上,压着身子对着沈烫微微一笑。
那一笑,竟然是说不出的动人。
沈烫莫名的觉得喉咙一阵干燥,掩饰性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叔叔,我爸呢?”
苏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么望着他。沈烫只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混沌,然后整个人就栽倒了过去……
……
坐在地上的沈烫突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握着苏钰的手。
他抬起头,看到苏钰竟然是侧过头来和他对视着。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漫长的寂静之后,还是沈烫屏住呼吸站了起来。
“苏钰?”那声询问充满了不可置信。
苏钰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眸中的空茫持续了许久,“嗯?”
沈烫倾身摸了摸他的脸,“苏钰?”
苏钰抬起手将脸上的氧气罩揭了下来,然后扶着床板坐了起来。
沈烫这才是相信这个人醒来了,他突然伸出手臂将苏钰紧紧的抱住,下巴抵在苏钰的肩膀上,“叔叔”
温热的液体透过衣衫传到皮肤。
苏钰的身体有些僵硬。
“沈家欠你的,都是沈家欠你的。”沈烫这么说着,胳膊却不断紧,“苏钰。”
苏钰的背抵在他的胸口。
“你为什么不杀我?”沈烫问。
苏钰一直沉默着。
沈烫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我是不是疯了,竟然奢求你是喜欢我。”
苏钰的声音很轻,“我是喜欢你。”
这一次怔住的换成了沈烫。
“我厌恶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侄子。”苏钰的声音是很平淡的述说,却叫沈烫的心揪的紧紧的,“我骨头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我活该……我是发了疯,入了魔才会喜欢自己的血亲。”轻轻的笑声,带着自嘲,“沈烫,你觉得恶心吗?”
沈烫的声音很嘶哑,“……不。”
“我恨沈弘,我发誓我要让他偿还我的血债,可是……”苏钰垂下头去,“我却是发了疯,爱上了一个没心的人。”
手被抓住,沈烫将苏钰转过来,抓着他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前。
“我喜欢你!”沈烫眼中有细碎的水光,“苏钰,你听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苏钰还是惊愕的模样。
沈烫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此刻的心情,“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苏钰,我以后好好对你,你说好不好?”
苏钰冷冽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好。”
沈烫一下子将他抱进怀里,仿佛要揉入骨髓一样。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沈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苏钰的脖颈上,“对不起,苏钰……对不起。”
苏钰打断他的话,“抱我。”
沈烫一下子怔住。
苏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慢慢将自己身上宽大的病服褪了下去,露出削瘦的胸膛来。
房间里是昏暗的,他的皮肤却像是亮着的玉。
沈烫呼吸一窒。
“我也觉得自己很贱啊……我渴求被人拥抱,沈烫”
沈烫伸出手抓住苏钰的肩膀,苏钰的衣裳已经落到了腰间。
“沈烫,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在绝望到心肝都要凉透的时候突然获得的幸福简直让沈烫快要哭出来。
热切的拥抱和唇舌的厮磨。
“苏钰,除了你……我可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回应他的是苏钰低低的啜泣。
“真好呢……如果这是梦,就让我永远也不要醒来。”
眼泪从沈烫的面颊滑落下来,滴落到苏钰的胸膛上,然后没入皱巴巴的床单中。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
第二天查房的护士站在门口,手中的病历从她的手臂中掉到了地上,然后响起的就是歇斯底里的尖叫!
赤身*的沈烫以一种抵死缠绵的姿势紧紧的抱着苏钰,他的脸正对着护士,俊美的面孔上还保留着混合着幸福与满足的微笑,但是已经青白的面色显示出他其实已经死去了,他的怀中抱着的仿佛是他最爱的人一般。而苏钰口鼻上的氧气罩已经被丢在了地上,心跳监护仪上已经只剩下了一条不会再波动的直线……
穿越,攻略,捡节操(NP) 第205章 恶魔×战争×复兴
“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只想知道沈烫是怎么死的!!”
“你特么在逗我!!!!”
“草泥马,老子的心都碎成二维码了,这一卷都丧心病狂到奸*尸的地步了,下一卷还有多少节操让你吃!”
“……上一卷什么都不给我,这一卷一下子全部出来到底是有几个意思?”
苏钰还是有几分狐疑,“你要再坑我怎么办?”
“……呵呵。”
……
咝
站在空茫正中的人影渐渐变得稀薄。
不怀好意的笑声从黑暗中响起,“兰斯-休利特,那可是个扬言要复兴战争艺术的小坏蛋。”
“真是个坏到顶点的小家伙。你说是吗……小一?”
……
尖而高耸的古堡中,红眼的蝙蝠倒挂在屋顶的横梁上,燃烧着抹香鲸鲸油的长灯挂在石壁上,油画上的人物肖像不怀好意的窥伺着这条长廊。
穿着欧式复古长裙的女仆端着锃亮的餐盘沉默的在长廊中穿梭着,沾着厚厚血垢的指甲泛着不祥的冷光。
铺着奢华黑丝绒地毯的地板下传出‘叩叩’的声响,一路尾随着木偶样僵滞的女仆前行。
长廊两边的门板后不断传出模糊的哀嚎声,端着餐盘的女仆目不斜视的走过,最终停在一个纹刻着家徽和荆棘蔷薇共生的浮雕石门前。
“兰斯少爷。”女仆垂下金紫色的长睫站定。
石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
女仆走进房中,看着黑天鹅绒铺就的大床上斜靠的穿着黑红两色的贵族礼服的少年。那少年一头白色的短发,血红色的眼珠映衬着苍白致的脸,衍生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兰斯少爷。”女仆将餐盘放在床边的长桌上,一只手揭开餐盘上的圆顶,露出盛放在高脚杯中的粘稠血浆和佐以纯洁百合花装饰的新鲜内脏。
兰斯拍了拍窝在怀中打盹的黑猫,扶着床榻坐了起来,血红的眼珠盯着并拢着双手侍立在一旁的女仆,“伊莎贝拉。”
女仆的头垂的更低。
兰斯拿起银质的刀叉,刺进殷红的宛如玫瑰一样的心脏块儿中,然后往下划开,细密的经络宛如被的一团乱的蛛网。
“嗯。”拉丝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表情不自觉的透露出陶醉来,“真是迷人的味道。”
床上蜷缩成一堆的黑猫打了一个喷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兰斯用致的银叉将心脏块儿挑了起来,放在黑猫粉色的鼻尖前,一只手去揉弄黑猫脖颈后蓬松的卷毛,黑猫闭着眼发出享受的轻哼声,然后张开嘴巴,将滴血的心脏吞进了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打着响鼻。
兰斯的眼中透出狂热的欢欣,两只手臂拥着黑猫贴近自己的胸前。
“兰斯少爷。”女仆将血浆奉到兰斯面前,“请您务必按时用餐。”
兰斯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女仆,而后一只手接过高脚杯凑到苍白的唇边,仰头饮尽,粘稠的血浆透出他的嘴唇,被猩红的舌尖舔去。
“伊莎贝拉。”兰斯将空了的高脚杯放进餐盘中,“这坏了的血浆味道可真叫我难以下咽。”
伊莎贝拉将餐盘重新盖上,“兰斯少爷,我们现在只能找到生病的人族,依照两个位面签订的和平公约,每一个健康的人族都将拥有绝对的自由与安全保障,我们并不能对处于公约保护中的人族下手。”
“和平公约?”兰斯的脸上尽是不屑与轻蔑,“鲜血,战争,理应与我血族的荣耀同在!”
伊莎贝拉沉默的站立在一旁。
得不到回应的兰斯冷静了一些,抱着黑猫往内室走去,一面挥手道,“好了伊莎贝拉,你可以出去了。”
伊莎贝拉拾好餐盘,带上门出去了。
走进内室的兰斯弯腰将怀中的黑猫放在石台上,取过一支烛台往房间里走去。
摇曳不定的烛火将房间四壁的浮雕映射的诡异莫名,兰斯绕着一个巨大的石棺慢慢踱步,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在石棺的边缘婆娑着。
“吾王,您予我们血族的荣光,难道真的要消亡在这虚伪的和平假象下马?贪图安逸的血族,真令我感到恶心。”
“喀拉拉”
百年来不曾有过动静的石棺剧烈的震颤起来,厚重的石棺旁侧也在这震颤中裂开了一条一指宽的缝隙,金粉宛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期间夹杂着小指甲盖儿大小的猫眼石和红水晶。
兰斯退开几步,一脸难掩的震惊,“吾王……”
亘古黑暗的石殿中,幽蓝色的火焰从镇守石棺四座的凶兽口中喷吐而出,映衬着蛰伏着暗处的黑影,更显的阴气森然。
石棺终于停止了震颤,刻画着繁复咒印的石棺棺盖被滑开,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搭上了石棺边缘,在兰斯狂喜的目光下,一个红眼的恶魔缓缓站了起来,巨大的紫黑色咒印从棺材中悬浮而起,照亮了男人沉寂的怕人的目光。尖尖的牙齿从唇缝间刺了出来。
抬脚一跨,男人从石棺里走了出来。
兰斯无法自抑的上前几步,单膝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一只手牵起了男人的衣摆,狂热的亲吻着,“吾王,请您重予血族荣耀!”
男人垂下眼看他,血红的眼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兰斯-休利特?”
“是!我是您最忠诚的信徒!”兰斯的脸上虔诚的表情近乎病态。
被黑羽覆盖的手指落在兰斯的眼前,和锐利的目光不符,他的手显得非常修长而白皙,“我叫苏钰,作为叫醒我的报酬。”在兰斯越来越亮的眸光中,男人眼角下的黑色咒印被点亮,“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短小君不星湖……
但是蠢作者今天喝了有点高,感觉有点晕乎,试试二更,学生党早点睡,明天喂饱你们啊呜
小剧场:
小一:麻痹,唯一一次出场还不给正面!
系统:→→谁叫你是(哗)(哗)
小一:(捂住系统的嘴巴)麻痹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把你拟人出来是包子脸1米5侏儒的事情说出去!
系统:草泥马你已经说了!!!!qaq
穿越,攻略,捡节操(NP) 第206章 和平×公约×撕毁
“贤者?”兰斯抱着小憩的黑猫坐在月光朗照的窗户上,贵族礼服的裙摆很长,铺散在生满红色蔷薇的墙壁上,像斑斓的紫罗兰丝绸一般,“大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贤者了。”
扇动着翅膀站在半空中的男人眸光微黯。
“吾王。”银发的年轻血族转过头来,“我真遗憾,没与您降生在同一个时代。”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兰斯仰起头来,“血族争战的铁蹄踏破了高傲天族的庇护之城,征服陆上那些丑陋又卑微的地矮人,连那些千万之众的人族,也只能丢下武器像牲畜一样被我们圈养成为新鲜的食材……多么荣耀的历史啊!”眼中的光又突兀的黯淡了下来,苍白的手掌抬起,立时便有一只红眼的蝙蝠落在上面,“这荣耀的历史湮灭在现在的苟安下。”手掌蓦地紧,刚栖息落下的蝙蝠被捏碎成了肉酱,暗红色的血顺着兰斯的指隙间滑落下来,“我憎恨和平,憎恨安逸……我理应存在异族鲜血的濡养下和他们濒死时爆发出的美妙哀嚎中,现在的一切都让我憎恨!”
看着兰斯阴郁下去的脸色,闭着眼的恶魔开口,“我想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兰斯裂着嘴笑,尖尖的牙齿刺了出来。
“兰斯。”恶魔弯下腰,生满黑羽的两肋有薄薄的暗影挣脱出来,“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想要的是什么。”
“战争,吾王我想要的是浸满鲜血的战争!”兰斯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晶莹的红色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让战火撕毁这无趣的和平!求您了,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会让您的千年前的荣耀得以延续。”
“守护和平公约的血契之树,在哪里?”
兰斯的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喜和狂热,“我带您去!”
黑色的影子从白玉石铸造的窗台上跃了出去,宛如凤尾一样的衣摆拂过生满蔷薇的荆棘,簌簌的花瓣凋零如雨。
血契之树,是血族与最为繁盛的人族共同订下的和平公约,只要血契之树不倒坍,那么进入人族领域的血族天赋能力将削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而对人血与生俱来的渴求也会随即被镇压。这样的公约极大的保证了生活在光明之下的种族的安全,却彻底的羞辱了一些生而强大的血族!
血契之树一共分为四棵,分别生长在划定血族活动领域的四角,凡是由这里走出去的血族,力量都会被彻底镇压住,一些高傲的血族不能接受自己失去力量,终其一生都生活在古堡中的棺材里而不愿踏出一步。
兰斯带苏钰找到的那棵血契之树存活在血族与人族领域分界的一座光明教堂里,血红的树干从古旧的大吊钟中生长出来,茂盛的枝叶几乎遮天蔽日,纯白的十字架就嵌在树干的中心,在这逼人的血色中营造出了安宁的圣洁来。教堂里的人族都在诵着早课,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个恶魔的靠近。
苏钰和兰斯站在时钟的顶端,兰斯从靠近这棵血契之树开始,属于血族的力量已经全部被镇压,站在塔尖上的身体摇摇欲坠。
苏钰站在塔尖,暗红的衣摆中,黑色的咒印从苍白的掌心里浮现出来。
“吾王”兰斯连呼吸都要屏住了。
黑色的咒印中,一只血红的长剑渐渐凝聚成形,仿佛是由流动的血液淬炼出的一般,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更显得那双红眸魔魅瑰丽。
长剑被抓在手中,铺天盖地的血煞之气惊动了教堂里那些虔诚的教徒们,他们纷纷仰头,看着塔尖上拿着长剑的恶魔,脸上浮现出畏惧又惊悸的神色。
兰斯明明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撑不住倒下的地步,然而他的眼却还是死死的盯在苏钰手中的那把剑上,一张清魅的脸因为诡异的笑容而扭曲起来,“毁了它!毁了它!”
苏钰一手拿着剑,整个人走到那棵巨大的血契之树旁边,血红的枝干仿佛看到了什么畏惧的东西一样,活物一般的向后蠕动退开,露出包裹在树心中的神圣十字。
兰斯已经无法前进一步,强大的血契威压让他脸色苍白。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狂热而狰狞的。
从撕毁这屈辱的合约开始……战火终将重燃!
长剑被抬起,刺入了纯白十字的中央!
教堂里的人族已经陷入了慌乱,惊恐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甚至有的人已经痛哭了出来,他们纷纷跪倒在地上,恳求着将要破坏和平的恶魔手。
“求求您啊不要毁掉和平!”
“如果只有鲜血才能阻止您的话,我愿意奉献出我的生命……”
“求求您了……”
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
兰斯却在这个时候转过脸来,森白的利齿刺出红唇,“闭嘴,你们这些弱小的人族!”
苏钰丝毫没有理会那些哭求,手上微微一用力,长剑径自刺穿了十字,嵌在树心里的十字开始崩碎成蛛网的纹络。
枝叶繁茂的大树以一种看得见的速度开始凋零,血红的树叶簌簌落了下来,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披着纯白衣服的虔诚教徒哭的全身发抖。
兰斯感受着身体里那压制力量的渐渐削弱,整个人都兴奋的战栗起来,红眼的蝙蝠从他的袖口里飞了出来,环绕在他的身侧,并且越来越多。
尖啸声宛若亡灵的怪笑。
血红的长剑刺穿十字的瞬间,黑压压的蝙蝠倾覆一样的向着跪在地上的人族扑了过去!
圣洁的主教从教堂里走了出来,看到面前这一幕,脸上出现了扭曲,随即他凶狠的扑了上去,阻止着屠戮着弱小的兰斯。
主教为了抵御兰斯,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而他的身上也随即出现了血族的标志。
“兰斯!!你在做什么?”血红的瞳孔充斥着暴怒。
兰斯站在他的面前,细碎的白发发梢往下滴落着温热的鲜血,“维尔利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刺鼻的血腥味让许久都没有再猎食过的维尔利特眼前出现了一阵晕眩,“撕毁和平公约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兰斯放出去的吸血蝙蝠已经带着甘美的血液落回到兰斯的手中,被猩红的舌尖舔舐干净。兰斯眯着眼,一脸的愉悦。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兰斯睁开眼,更多饥饿百年的吸血蝙蝠疯了一样从他的衣摆里蜂拥出来,扑向那些倒地挣扎的人类,“战争……战争啊!战争才是我血族的荣耀,这些弱小的人族,凭什么瓜分大陆的正面,凭什么存活!”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哀嚎声划破天幕。
“嗯,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美妙的声音了。”
更多血红的树叶落了下来,覆盖住那些倒在地上丧失了生命的干尸身上。
维尔利特仰起头去,看着那个站在塔尖的男人,纯白的十字已经全部崩碎。
“那是……那是……”维尔利特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方才手中紧握的,捍卫和平的审判之剑已经掉落到了地上。
兰斯微微勾起唇角,带着喟叹的语气道,“吾王,将带我们血族重新站立到整个世界的顶端。”
传说中陷入长眠血族之王,踏破百年的梦魇……醒来了?
“兰斯,下一棵血契之树在哪里?”握着长剑的苏钰冷冷的俯视下来。
维尔利特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来,明明已经决定献身于光明了,明明已经宣誓要捍卫和平了……为什么在此刻,面对着这个破坏和平的凶手,却激动的想要跪下来臣服?
那是来自血脉的威压,这个存在于诸神之战的男人,就是带领他们血族一度走向最辉煌时代的传说。
教堂里的人族已经如数被屠戮,除了维尔利特这个守护光明的血族‘叛徒’以外,再没有存活的人。
“我带您去!”兰斯没有再看维尔利特一眼,他的脸上全然是拜服与狂热的崇拜。
存在于黑夜的蝙蝠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铺天盖地,生长在教堂里的血契之树已经彻底凋零了,枝节盘绕的树干已经腐朽成千疮百孔的朽木,一段一段的从时钟之中剥落下来。
血契之树的摧毁惊动了整个血族,无数沉睡在黑暗中的血族纷纷睁开眼来,从棺材走出来,眺望数百年来都未曾看过的黄昏。
是的,黄昏。
血契之树的繁茂已经让整个血族的领地陷入黑暗了数百年。
倒挂在古堡石壁上的蝙蝠纷纷飞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黄昏的暮色中飞去。
与生俱来的,对于鲜血的渴望渐渐挣脱了束缚,几乎所有在此刻苏醒的吸血鬼都在此刻舔舐了一下唇角。
轰隆
又一棵血契之树的倒坍,黄昏渐渐明亮起来,属于正午的阳光划破了黑暗。
越来越多的吸血鬼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无数蛰伏在黑暗的蝙蝠发出了躁动不安的对于鲜血的呼喊。
当清晨降临的时候,每个矗立的坟墓里的生物都重新躺回了棺材中,而在大陆正面的黑暗中,一些行走在夜色中的人突然佝偻□体,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
血脉里对于血的渴望苏醒了,澎湃的力量充盈了整个身体。
零星的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欢声笑语转瞬被一拥而上的吸血蝙蝠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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