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佐云
「娘你怎可这样说爹?怪只怪,四姨娘要被赶出门爹还在气头上你还多嘴,你看大娘连吭都不吭一声,多聪明。」
「男人无情啊!女儿以後别太指望男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最好,他们都是见异思迁的。」
「我知道娘。」莫宛若当然知道,她才不会笨得像她娘一样,找个花心大萝卜,她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专情的男人,只是寥寥无几,可遇不可求──司徒牧!她赫然想起他──他真不识相,爹都登门去说亲了,还拒绝,一点都不给面子……但话又说回,他可真固执啊!假如容儿那臭ㄚ头不存在,看他还能专情到哪去?
「娘,我去厨房看看要厨娘熬的鱼粥好了没?」
「鱼粥?」萧氏以为女儿变得孝顺,鱼粥是要孝敬她的,刚才苦闷的脸色立即展露一丝笑容。
「是鱼粥啊!」莫宛若笑里藏刀。
「不是给我喝的?」萧氏纳闷。
「给容儿那臭ㄚ头补身的。」说起莫宛容,莫宛若瞪了瞪眼,恨不得她马上被浸猪笼或被乱剑砍死。
「喔……喔……」萧氏意会过来,也不禁担心,「可这样好吗?要是……」
「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就等著瞧,这回下了更重药量,看她还能不能回得了家。」
莫宛若的ㄚ环秀菊,奉命端著莫宛若熬了一早上的鱼粥往宛霞阁去,她心知肚明,她服饰的二小姐可没那麽好心,尤其对她甚其忌妒的三小姐,这一碗粥一定有问题,可是她只是个ㄚ环,主人叫她做什麽她只能照做。但走在前往宛霞阁的九曲桥上,她端著鱼粥的手却一直发抖,彷佛良知在作祟!
「绣儿姐姐、绣儿姐姐……」进了敞开的宛霞阁门口秀菊喊。
何绣听见声音从莫宛容房里探出头,「秀菊,有啥事?」何绣走出去,看见秀菊端著一碗粥。「这给谁?三小姐吗?」
「嗯!是大夫人特地吩咐要给三小姐补身的鱼粥。」二小姐交代不能说是她要她端来的,她问那要怎说,反而被二小姐大声呼了一记。所以她自己杜撰是大夫人。
「大夫人?」何绣有些怀疑,拿起鱼粥,闻到一股浓浓鲜鱼味,她才说:「我会侍候三小姐吃,你请回吧。」
「喔。」走出宛霞阁秀菊不安的频频回头,打心里希望那碗鱼粥只是一般的鱼粥,不会再坏了三小姐身子。
几天不见莫宛容,司徒牧又朝思暮想,可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上人家大闺女家拜访成何体统,也担心坏人家名节,在这空想,心里的思恋真叫人难受。
莫员外那日来访,司徒牧虽表明心意,可是莫员外却说:「容儿乃三女,她二姐仍未出阁,怎可以她先出阁?不急不急,司徒公子若有心,再等些时候吧!」
再等?好吧!那只能再等等!
外头又敲起三更声,他阖上书、解开衣带,正要吹熄蜡烛时,外头又吵杂起来。司徒牧迅速再披上衣服、系好衣带,仓然翻墙而出。
「鬼在那里?在那里?」一群人拿著火炬、灯笼的人七嘴八舌。
司徒牧愕然!整月的宁静,他以为莫宛容的身子好些,甚至痊愈……怎又如此?还是并非如此?无论如何他都得先一步找到他们所言的『鬼』!
躲在黑暗处,司徒牧朝人群去的方向看去……
即刻以轻功跃上屋檐,快步、屈身在月光下寻找……人在那?没一会儿,他看见一身白袍的莫宛容像游魂飘,他快速飞跃而下,在众人赶至之前,率先将神智不清的莫宛容拖至阴暗的巷内。
闪进巷内,众人拿著火炬赶至,司徒牧倚著身,抱著被他点了穴的莫宛容屏住呼吸。
「人呢?人呢?怎一下子就不见了……分开找找……」一群人方成四路。
躲在暗处,见人都走了,司徒牧赶紧搂著莫宛容出巷子,才走出巷子,一班人马又立即出现。
「糟了!」司徒牧低声惊呼,凌空跃起,跳上屋檐躲避。
众人看著屋檐上的人影道:「是谁将鬼搂走了?」
「追过去……」一群人又追过去。
「是……好似司徒大人?」捕头抬头看感觉身影极似,却不很确定,但邵阳城里少有武艺如此高强之人。
「跟我回衙门去!」
23少爷床上有女人!
一群人赶回衙门,捕头不敢置信的过去禀告知县,方才看见救走女鬼的身影极似县承司徒牧,知县老爷得知勃然大怒,也感愕然。
「怎可能?不可能!不会是牧儿!」安不认为他会知法犯法,苦读多年考取功名,自愿来邵阳当县承,他怎可能愚蠢的漠视前途。
「大人,可否让我们搜查宅邸,以消众人疑虑。」
知县踯躇了会,道:「行!」他相信他不会做这傻事。
司徒牧回到知县宅邸,已被他点了穴的莫宛容呈现昏迷,慌张进入自己房里,紧紧关上房门,一时间不知该将莫宛容藏身何处?
任何地方都不安全,怎办?司徒牧估计那群人马很快赶至,无计可施下,司徒牧将莫宛容放到床上,自己迅速脱下外衣,盖上被子,不多久,门外果真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开门啊!」
司徒牧翻身屏住呼吸,让跳快的胸口缓和下来,下床前将昏睡的莫宛容牢牢用被子裹住。他明白如此将轻易露出破绽,但房里无处可藏,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既是最安全,只好孤注一掷。
他佯装刚下床,装得一脸困倦去开门,一开门即见到外头火光如炬,他强抑镇定。「发生什麽事?」蓄意装出众人以为他睡昏的样子。
捕头打量著他,拱起手道:
「打扰了,司徒大人!我们怀疑你窝藏重犯,所以我们要搜索你的房间,方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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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牧见自己姐夫也随行,眼神望向他,嗫嚅:「这……」
「牧儿,让他搜搜吧!」知县笃信他不会给自个找麻烦,可司徒牧却很担心一下子即被搜到──那……那该怎办?
「好吧!」司徒牧心口突然跳快,开大门让他们进入,一群人入内,兀自点上他房内蜡烛,被补快手上火炬照亮的房间更亮,他更是紧张万分。司徒牧两眼不敢盯著床,可是不一会儿,却有个人翻开了被子,司徒牧赫然一惊,心脏差点跳出来。
「公子挺怕冷的,在炕上还盖两床被子?」那人翻开被子,发觉被子鼓起来处是一卷被子,笑著戏谑说,以为年少气盛的司徒牧思春将被子卷成一卷当女人抱。
「呵呵呵……」一群人也跟著大笑。知县大老爷却笑不出来,司徒牧一脸尴尬。
房间就那麽大,众人一下即搜光。
「都搜过了,可以走了吧?」知县大人见捕快们都搜过了,吆喝他们,谁都不想自己家被搜,知县大老爷也不例外。
「都搜过了,大人!」
「走吧!」走前司徒牧姐夫知县大人看了神情些微不定的司徒牧一眼,然後带领那些人离开他房里。
一下子人全走了,房间蓦然只剩一根蜡烛光线,司徒牧的心终於松懈下来,关上门,栓上门闩,他赶紧上床,将被他以被卷起来的莫宛容摊出来,才没多久她已被闷出一身大汗,他心疼不已的帮她擦去脸上汗珠,脱掉已脏污的衣服,只剩一件单薄的罩胸,露出她白皙似雪的肌肤。
他定定抽口气,现在情况紧迫,他还能有何遐思?
移动她,让昏迷的莫宛容安稳舒适的平躺於床内侧,再下床拧了条湿巾仔细帮她将身上汗渍擦去。
握著她肌肤光洁的手臂,脉脉地望著如同琉璃般脆弱的她,心生不舍。她病得好重!重得连自己发生什麽事都不知道,这还会持续多久?为何大夫无法医治?司徒牧不信!这绝非不治之症!
才三更天,司徒牧将被子拉至莫宛容胸前,凝视她半晌後轻轻往她紧闭的樱唇点上一吻,下床走到桌前将刚才被点燃的蜡烛吹熄,心事沉重重的坐下椅子,趴了沉睡而去。
天已大亮,司徒牧仍倦趴在桌上未醒,床上的人儿亦沉睡著,门外却传来耐不住性子的敲门声。
「少爷,少爷,你还要睡多久?我好无聊,开门啊!」起床来了两趟见司徒牧房门仍深锁,听说昨晚捕快搜索了他房间,李技想他可能被吵著没睡好,遂没吵他,他却睡到日升三竿,衙门也还没去,他跟小外甥玩了好几回他还没起床,忍不住才敲门。
司徒牧被重重敲门声吵醒,从桌面上抬起头,手臂有些麻,舒展了一下身子,听声音是李技他走去开门,李技才要进门,他又想起什麽似的马上将门关上──莫姑娘仍睡在床上!
司徒牧突然又关门,被关在门外的李技,差点撞上门,摸不著头绪问:「听说,衙门那边的人怀疑你窝藏重犯……少爷,你开门啊!」
关上门後,司徒牧赫然听见床上发出呓语声,她赶紧走过去瞧,莫宛容翻了身似乎要醒了。
「少爷,开门呀!」
李技一直在门外叫著,司徒牧只好走去开门。「快进来……」开门他一把将李技拖进去,马上又关上门。
一进门李技即看见床上有人,霎时惊讶地撑大眼──少爷床上有女人!
李技跳过去看,看见床上躺的竟是位衣衫不整的女子,吓得支支吾吾,「少爷你……你……」李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少爷未娶,却先跟女人上床?
司徒牧莫可奈何地望一脸惊讶的李技,兀自坐到床沿,莫宛容像作梦似的一直呓呓语不休,他轻轻拍著她梦境中茫然的脸颊,轻喊:「莫姑娘、莫姑娘,你醒醒啊!」
莫姑娘?李技凑上前去……真是莫姑娘!他眼睛撑得更大。
「少爷你跟莫姑娘……」李技用两只手的食指碰了碰,表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们还没成婚,这样,莫姑娘的清白,不就毁了。」
「你闭嘴!」无所适从的司徒牧赫然扬声怒斥。他已不知所措,李技还在那无事生有,他哪能不生气。
李技被司徒牧厉声斥喝吓了跳,委屈眼泪差点滚下来。少爷没对自己这麽凶过。敛起轻浮态度。「我只是开玩笑,不是闹真的,你还真生气。」
「这件事别让人知道。」司徒牧淡淡说,神情忧虑。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乱说。」李技猛然点头。实际上他还搞不懂,以为是不能乱说,搞坏了莫姑娘名节。
莫宛容醒了,愕然接触到司徒牧担忧的目光,她很疑惑,不断打量他那张款款柔情的眼神。
李技见他们四目交会、不发一语,尴尬万分,支支吾吾道:「我去打水……还有,还有……早膳、早膳……我去端来……不能乱说,绝对不能乱说……」
李技紧紧捂住嘴,帮他们关上门,而他们两人依然相视无言,司徒牧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她为何在此之事。
24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莫宛容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以为指缝里又会有血渍,可是没有,她疑惑地问司徒牧,「我是不是又伤人,是不是?」
她知道了?绣儿之前告诉他,一直不敢说,担心她家小姐吓著。「绣儿告诉我了,说我得了夜游之症,夜晚会自己上街,看到了血才会自己回家,所以我伤了几位更夫。」
「莫姑娘……」司徒牧惊愕,她已知道自己病况?不知她可知道,有位更夫因此血流不止而亡,现在官府要缉拿她归案?
「我在哪里?」躺在床上,莫宛容知悉这并非自己闺房。
「这是我房里。」
莫宛容惊讶。「那不就是知县府邸……司徒公子!这……」莫宛容赫然起身,发觉自己只罩件胸衣,她羞涩的迅速遮住微凸的胸口,虽知道与司徒牧并未侵犯自己,但脸颊仍羞涩地泛起一抹红晕。
前一晚不知被啥迷昏的何绣,一觉到天亮,天亮後头仍昏昏沉沉,她只记得昨晚睡著,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她感觉不对劲,慌张地从下人房冲过去宛霞阁,推开宛霞阁里面莫宛容床上被子凌乱,人却不在──难道,她半夜睡了著又迷迷糊糊夜游去了?
糟了!何绣相当紧张。小姐竟然没回来?她得赶紧去禀告大少爷,这下可不好了?小姐不会被官府捉拿去了吧?
何绣越想越担心,脚步急促的往大少爷住屋去,可是大少爷一早即到金铺去了。何绣心急如焚却什麽也不敢对其他家人提及,赶紧拔腿冲出莫府,往金铺去告诉大少爷这事,要他想想办法,顺道再沿途看看有何消息。
她气喘吁吁来到金铺,店里边没看见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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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掌柜,她紧凑过去问:「文掌柜,大少爷呢?」
「大少爷?」有些年纪的文掌柜瞧瞧难得来金铺的何绣,问:「啥事这麽紧急?要不先喝口水?」
「不了,我有急事找大少爷。」何绣急促道。
「大少爷在楼上帐房,我这就去……」文掌柜慢条斯理道,何绣却心急如焚。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找他。」急忙的截断文掌柜的话,何绣急得一箭爬上二楼,很快到了帐房,莫爵善正在看帐册,看见何绣一脸惊慌他愕然看向她。
何绣匆匆来访,莫爵善直觉异状。「发生什麽事了?」
「大少爷,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何绣哭著说出来。
莫爵善一听惊慌地站起身,「多久的事?」不是要她看牢人吗?怎会如此?
何绣哽咽著,「我一起床小姐就不见了,昨晚小姐睡沉了我才离开。」
莫爵善直觉诡异。不可能,决不可能。他已要家丁看住大门,她无法外出,除非她会飞檐走壁?那是不可能的?这事有蹊跷!
「你再去小姐常去的地方找找,我马上托人去找,务必找到人。」莫爵善担心爱妹有三长两短。
从金铺出来,何绣心急的到处寻找莫宛容行踪,慌慌张张找了几条街,像只无头苍蝇无从找起。小姐平常只在家习字作女红,鲜少外出,她能去哪?邵阳城那麽大,如何找起?何绣心慌意乱!
沮丧的又找了几条街,打心底知道这些地方绝不会有小姐踪迹,她不禁做最坏联想,倘使小姐被官府捉了,或有啥不测,那她也不想活了!当年三夫人要她从马鞍山来这侍候小姐与她作伴,她们早已心手相连,尤其三夫人辞世後,她们更是互相依赖,谁也缺不得谁了。
都怪她贪睡,大少爷要她守在宛霞阁寸步不离,她却偏要听小姐的话,回房睡觉舒服!现在一点都不舒服,甚至心里难受的要命!
小姐!小姐!你到底在哪里?
何绣突然想到,不如去知县府找司徒公子,这不就知道小姐到底有没有被缉拿归案。
何绣飞奔而去,一刻都不敢逗留。到了知县府,她焦急询问,在大厅等了一会,司徒牧终於出现。一看见司徒牧翩然出现,她急慌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司徒公子,我家小姐不见了,找了一个早上都不见她的人影,我好担心。」何绣噙著泪道。
司徒牧听闻,左顾右盼,不敢让一旁知县府侍女知晓,小心翼翼,细声道:「何姑娘先别心慌,随我来,没事的。」
司徒牧引她往里走,何绣仍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难道昨晚司徒公子救走小姐?何绣如此猜测。
何绣忐忑的跟在司徒牧身後,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内心不安逐渐平稳下来,原本急促的步伐无形中也变得沉著。何绣心里低唤著:绣儿!绣儿!你可不要爱上这男人,你的身分不配啊!
司徒牧走进一座种植一株高壮梧桐树的小院落,然後推开一扇门,面带笑容回头对何绣道:「何故娘,来吧!」
一入内,何绣原本淌著泪水的眼眸突然不能抑制的掉下豆大泪珠,见屋里穿著男子衣裳的莫宛容急奔过去,紧紧抱住她,哭得悉哩哗啦。「小姐,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发生不测,我急得好想去死,呜呜呜……」原来小姐没事,好端端的在这看书。
莫宛容见她哭得凄惨,司徒牧又眼睁睁看著,尴尬的咧咧嘴笑道:「傻ㄚ头,我不就好好的,没事!你怎哭成泪人儿,挺害臊的。」
何绣赶紧从莫宛容肩头抬起头,擦著眼泪,眼角馀光撇见司徒牧在笑著自己,不禁羞红了脸。「我真的很著急,不知该怎办嘛!」她跺著脚说。真丢脸。
「我知道。」莫宛容当然明了。她自己心里对何绣也有依赖,她也担心自己将来嫁人,何绣怎办?她一定舍不得跟她分开,到时候她哭的或许不只如此。
想到嫁人,莫宛容瞄一眼一旁俊逸潇洒的司徒牧,脸色红润起来。司徒公子抚摸自己身体的触感彷佛还在,让人脸红心跳,心动不已。不知为何竟留恋著这种感觉,甚至希望当时自己是清醒著,可以看见他温柔的神情,自己或许会陶醉地落入他温暖怀里……
她的双颊更为红润。
何绣见著不到一天不见的莫宛容脸色出奇好,不禁道:「司徒公子真会照顾小姐,才没多久,感觉小姐病都好了。」
何绣不说即罢,说起,司徒牧想起内心蠢蠢欲动的遐思羞愧的低下头,想昨夜之事,好似现在自己深恋的莫宛容只穿件胸衣,让他脸红脖子粗,心中小鹿乱撞。
「你们都怎了?」何绣纳闷的看著脸红的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非?何绣不敢往下想,多令人害臊!但小姐能跟司徒公子有情人成眷属也是美事一桩,没啥不好?只是她心酸酸的。也不敢妄想。司徒公子才貌兼备,只有小姐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儿才配得起,她身份卑微想都别想。
「没……没事……」莫宛容娇羞道。
「何姑娘,可否帮莫姑娘带些换洗衣物过来,她……她,总不能一直这样穿著。」一向从容的司徒牧难得结巴。要是护主心切的何姑娘,知道她小姐身上衣物是他脱下,不知是否会一拳挥来。
何绣仔细瞧莫宛容一身穿著,不禁笑开来。「这一身……噗……」她大笑。敢说那铁定是身型颀长的司徒公子衣裳,小姐穿在身上,不只袖口折了两折,衣摆拖地不说,衣服整整大了一截。
「别笑了,绣儿。」莫宛容脸更红润。
何绣想了想不对劲,「司徒公子要我帮小姐带衣物来,难道……」他们已要共同生活,也就是说,昨夜里他们真生米熟饭了?何绣讶然!
司徒牧赶紧解释。「何姑娘,让你家小姐暂居这儿,司徒略懂医术,不认为莫姑娘之病如何棘手,你看,她现在神充沛、脸色红润,与在莫家判若两人。」
果真?何绣纳闷,怎会如此?难道是爱情的滋润?
「好吧!且让小姐暂居於此,我会回去禀明大少爷,明日一早绣儿再将小姐日常用品与衣物一并带来。」
这也就表示,他们不只生米煮成熟饭,且木已成舟,何绣,终该死心了吧!
25让他看得光……
翌日一早,何绣带了莫宛容衣物前往知县府,原本她也想拾自己细软去照顾小姐,可是司徒公子并没说她也可去暂住,所以她想了想,沮丧地带了莫宛容物品,省得被认为厚颜无耻,硬贴过去。
然而,倘使小姐与司徒公子成亲,她是不是就得回马鞍山?又,小姐再与司徒公子连袂回北方,路程迢迢,那麽她们今生今世或许不能再会?
一路想著,提著包袱的何锈边走边拭泪,很是心酸。可是,
夜娘(H) 分卷阅读23
小姐要是嫁了司徒公子一定幸福美满,她哭啥哭啊!该笑才是!
走到知县府,眼泪也乾了,一进去即看见只会装小丑的李技更完全哭不出来。
「喂,凶婆娘你来了?」李技在知县府大厅等了许久,看见何锈喜孜孜的,满脸稚气。可是一出言就是难听,跟温文儒雅的司徒公子完全两回事。
「谁是凶婆娘?臭小子!搞不好你还要叫我姐姐呢?」何绣气得咕哝,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呵──」李技听闻咯咯大笑,突然乖巧轻声喊著:「绣儿姐姐!您来了?」
「呃──」何绣瞬间吓得打了一个嗝,起一身疙瘩。好肉麻的声调喔!翻翻白眼道:「叫绣儿即可,你少娘娘腔!」
「是的,绣儿姐姐。」李技故意整她,她爱当姐姐就让她当个够,继续喊。「我来拿包袱,少爷等很久了,绣儿姐姐。」
何绣一惊。等很久,等她?司徒公子?她讶然!
「莫姑娘一早沐了浴,少爷一早就要我来大厅等绣儿……姐姐,看姐姐将莫姑娘换洗衣物带来了没?」
原来如此!不是专程等她,是等小姐的衣物!稍稍失望。
李技故意加强『姐姐』一词,何绣听进耳里眉头揪得很紧,忍不住又赐他一枚白眼。
「我这不就来了,要急,你不会自己去我家拿。」她嘴里咕哝,将手里包袱扔给李技,朝那天司徒牧带她走的回廊迳自走去,耍著性格,不想理会一大早就吊儿啷当的李技。
清晨早起,司徒牧即在柴房帮莫宛容烧了一锅滚烫热水,辛苦提至房里,闩起房门让她沐浴。
「小心别烫著了。」忙了一早,终於大功告成。大冷天他忙得一身汗,但能让她舒服泡澡他甘之如饴。
大大的澡盆水满了,莫宛容含羞的脱光衣物步下澡盆,司徒牧转过身不敢亵渎。
「哇!好烫──」莫宛容一坐下水中,突然抱胸跳了起来。
「怎了?」司徒牧被吓了一跳,蓦然转身,「啊……」
赫然看见莫宛容玲珑曲线一丝不挂、白皙胸前挂著浑圆嫩肌,司徒牧大叫一声,身体随之起了变化,胸口也剧跳起来,他赶紧大大呼气镇定下来。莫宛容也吓得下意识双手护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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