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成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满衣
他态度恭敬,礼仪端方高贵,但是夏小蝉却觉得心里一痛,有一种无法呼吸之感。
庄嬷嬷在一旁勉强挤出笑容,“娘娘,二皇子长得了,懂事了,这礼仪规矩真是标准啊。”
可是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这样小小的一个孩子的所谓懂事,到底吃了多少教训,受了多少的苦,这对于夏小蝉来说,即使以后给孩子再多的爱,也无法弥补孩子这段时间受到的伤害。
可是,最悲哀的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去了一个恨不得弄死她的女人身边去养着。
夏小蝉颤抖了一下身子,这才道,“孩子,来,到娘身边来。”
孩子却退后一步,小小人儿板着小脸,道,“母后,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什么辞行?”,想到一个可能,夏小蝉身子都不由颤抖起来。
自从小宝被接去陪伴贵妃,夏小蝉这数月来,已经没有见过孩子了。
她没有想到,这再次相见,她竟听见这样一个答案。
小宝道,“母后,父皇要北巡,要把儿臣带在身边教导,儿臣特来向你辞行。”
夏小蝉听了这话,再也受不住,一下抱住小宝,眼泪不由落下来。
他真的太狠了!
母子分离,他让他们母子分离!
他把她和他的骨肉,给别的女人抚养!
其实,说是抚养,暗地里,那女人要对孩子做些什么手段,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他怎么就那么的狠心!
夏小蝉算是真的见识到了男人翻脸无情以后的绝情!
而这一次,一旦孩子被带到北地,如果那女人想要下手,真的太容易了。
事后,随便一个水土不服路遇匪徒还是来一个什么意外,都能不声不响的把孩子弄死。
想到深处,夏小蝉脸色惨白,心如刀割。
“孩子,呜……我的孩子!”
小宝眼泪也跟着掉落下来,久久,靠在夏小蝉的怀抱舍不得离开。
不过,在外间传来一声太监的咳嗽声,小宝身子一个激灵,立即推开夏小蝉,道,“母后,儿臣告辞了。”
夏小蝉眼睁睁看着小宝的身影消失在屋子,良久,泣不成声。
外间的庄嬷嬷听见这个声音,只觉心里闷得慌,暗暗叹息数声,这才念叨,“作孽哦,真是作孽啊!”
庄嬷嬷带着下人远远离开,心里都非常的可怜夏小蝉。
而夏小蝉呢,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以后,她这才再次来到大榕树,且传递了一张带着暗码的纸条。
庄先生并曾经的北地那些孤儿,都是对夏小蝉非常感激的,对夏小蝉的忠心自然不用质疑。
这一次,她除了命令那些人全力保护小宝,更重要的,也是让这些人配合陈贵妃宫殿里的大太监的一切调动。
没错,彭润现在的身份,已经爬到了陈贵妃大太监的身份,这次陈贵妃北巡,彭润是肯定要随行的。
而夏小蝉知道,这一次,是她今后面临何种生活的关键。
不说别的,为了孩子,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定了定神,她如寻常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圣旨既已下,那么明日,皇帝便要率领大军离开了。
夏小蝉这一个晚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熬星语竟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夏小蝉趴在床上看着幽幽黑夜,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
在幽暗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老觉得在外间,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夏小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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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动,不由来到窗边,“石头,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想起石头,夏小蝉心里不由又是一痛。
不过,她说完这话以后,那种盯着她看的视线,好像一下消失似的。
夏小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因为太过思念石头的缘故这才胡思乱想。
这个晚上,夏小蝉在天快亮的时候,这才睡过去。
而第二天早上,伴随吉时的古钟锣鼓敲击声,外间传来鞭炮等庆贺的声音来。
夏小蝉一怔,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大亮,皇帝北巡的队伍即将启程,一切,即将结束。
夏小蝉赤足站起身朝着外间张望,在起身的时候,有些疑惑,昨天晚上自己一直睡不着,所以,根本没有盖被子,这是谁给自己盖的?
莫非自己记错了?
第654章他离开的那一日1
夏小蝉不过天亮的时候恍惚睡了一下,此时,也没有多想盖被的事情,只当庄嬷嬷给自己盖上的呢,她赤足朝着窗户走去。
当她走到窗户的时候,下一刻,她不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万万不会看见的人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在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花丛,她好像看见熬星语的背影了。
不过等她揉过眼睛再看,不远处的花丛静悄悄的,哪里有人影?
夏小蝉顿了片刻,不由自嘲一笑。
即使那个男人对不起自己,可是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到了今时今日,她竟依然怀念着他。
不过不是心里惦记着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这种时候眼花?
夏小蝉为自己而感到悲凉。
站了片刻,听着远处传来阵阵热闹的庆贺声,越发显得她的宫殿清冷无人气,也越发显得她人生的落魄。
夏小蝉就那么默默站了一会儿,片刻以后,这才转头离开。
这喧哗声到了正午的时候,终于彻底湮灭了下去,整个中宫也越发显得清冷。
夏小蝉在接下来的日子,便一天一天等着,她失眠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等时间过了十多天,夏小蝉不由询问庄嬷嬷,“嬷嬷,外间可有传来消息?”
庄嬷嬷摇头,“娘娘,陛下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呢,这才刚刚过半个月,一路上有陈贵妃在,估计也就刚刚走一半的路程而已。”
夏小蝉“恩”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天的样子,这一日,夏小蝉正在中宫铜镜前梳头,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辩声,夏小蝉听见这些声音,心里不由一惊。
而片刻以后,短兵相见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庄嬷嬷等唯一几个留守的宫人慌忙来到夏小蝉寝宫,“娘娘,娘娘,外间好像有打斗声,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现在如何是好?”
夏小蝉顿了一下,道,“庄嬷嬷,可派人前去打探了?”
庄嬷嬷忙毕恭毕敬的道,“回娘娘,小福子前去打探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正说着话,此时,外间小福子不由飞快跑来,道,“娘娘,快,快关紧宫门,外间庄先生带着秦将军一起,正在和守卫中宫的侍卫搏斗,这些守卫中宫的侍卫里,有人竟妄想称陛下不在,要除掉娘娘,听说那人是曾经是陈国属臣,庄先生和秦将军怀疑对方要谋反!”
夏小蝉听了这话,心里一跳,心说自己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当下,夏小蝉道,“好!那我们便把宫门关上,等庄先生和秦将军前来救驾!”
这个秦将军是孤儿,在当年,因战乱流落北地,本来快要冻死,结果是夏小蝉的书院救下了他,所以,此人是夏小蝉再是忠心不过。
当然,这也是夏小蝉作为曾经的王子妃,现在的皇后经营多年,这才运营出的结果。
等过了片刻,外间的兵器撞击声渐渐没了,而不远处,脚步声也再次传来。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娘娘,陈贼谋逆,我等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夏小蝉听见庄先生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喜,道,“庄先生和秦将军是救驾的功臣,何罪之有来人,快开宫门迎庄先生等进宫。”
“多谢皇后娘娘!”
宫门打开,外间的侍卫俱都穿着盔甲,衣服边角都隐隐带着红色,血腥味扑面而来,一派萧杀,几个胆小的宫人打了一个冷颤,身子跌到在地。
夏小蝉道,“庄先生,外间如何了?”
庄先生眸子一闪,对夏小蝉道,“娘娘,这……”
夏小蝉挥了挥手,身边的宫人便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庄先生,秦将军和夏小蝉三人。
“现在……外间如何了?他……他……如何了?”
其实在看见庄先生的到来的时候,夏小蝉就有所猜测,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然,以庄先生的老练,又怎会轻易做出如今这番举动?
庄先生和秦将军带兵掌控了皇宫,一旦皇帝还活着,只怕第一个不饶恕的,肯定是他,而他曾经的纯臣身份,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只有皇帝已经去世,庄先生才会走现在这样一步棋。
夏小蝉还是比较了解庄先生这样的人的,他自然对夏小蝉有几分情分,但是关键时候,他唯一考虑的,肯定是他自己。
而一旦夏小蝉能够给他带来利益,他不介意做纯臣,分担一下风险。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男人。
夏小蝉问完那句话,只觉心口都狂跳了起来。
此时,只听庄先生平静的道,“陛下在北巡的时候,不幸跌入悬崖,已经身亡。”
“尸体呢?”
不见尸体,夏小蝉始终不敢相信那人会轻易的死去。
庄先生道,“娘娘,下人找到陛下的时候,陛下的尸骨已经被狼群啃得七七八八,不过,那尸体的衣服,佩饰,以及身体的一些痣,都好陛下一模一样,陈贵妃和小顺子都前去认尸了,确认是陛下本人,陈贵妃对陛下情深意重,真是可惜啊,在悲痛的刺激下,陈贵妃竟流产了。”
见夏小蝉一动不动听着,庄先生又道,“听说流掉的是一个男婴,已经成形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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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蝉静默了一下,道,“陛下的尸体何时到京城?”
庄先生道,“娘娘,于将军已经护送小皇子回京了,至于陛下,陛下的尸体也跟着随行,不多时便会到宫里,娘娘请节哀啊,当前,娘娘为了国家的安定,还请娘娘大局为重,先让陛下秘不发丧,且等小皇子进宫以后,再发丧。”
到了那个时候,帝国里的这些势力,应该已经被庄先生掌控在手里,一切什么都不用担心。
夏小蝉顿了一下,点头,声音有些艰涩,“早些把他送回来,本宫……总要送送的。”
顿了一下,又道,“小皇子的安全交交给两位,还望两位多多心。”
“娘娘且放心,这都是属下等人分内事,娘娘只需静静等到,等小皇子登基,娘娘可是摄政皇太后,小皇子还需要娘娘守护着长大呢。”
“恩!”,夏小蝉虚应一声,挥了挥手,跌跌撞撞走回了寝宫。
此时,夏小蝉只有一个念头,他死了,那个埋在心底深处,深入心肝脾,在她灵魂已经印下烙印的男人,真的死了!
尽管这个男人对她越来越坏,可是付出的心怎会说回就回?
她只觉心痛到无法呼吸!
第655章他离开的那一日2
夏小蝉是在三天以后见到熬星语的尸体的。
他的尸体被勉强凑集在一起,表面套了一件华服,但是在他的脸上,便能看出其死状的惨烈。
他脸上大部分,已经被野兽啃过,面容已经毁容,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骷髅眼睛,以及泛白的唇。
他的面容看起来挺可怕的,如果是别的人,只怕多看一眼便会心生恐惧,她对着他看了又看,等看见他肩膀以及大腿左侧,身子的痣和疤痕,身子不由跌落在地上。
此时,她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应该悲哀。
那是一种非常悲凉的情绪。
如果他活着,那么,她和她的孩子,自然落不得什么好,估计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而当他真正死亡以后,她也并不见得高兴。
她静静看了他良久,这才转身离开。
夏小蝉想,既然到了如今的地步,那肯定要继续朝前走的,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不成?
一旁的彭润看了她一眼,垂着眼帘道,“娘娘,节哀顺变,小主子还需要您的守护呢。”
夏小蝉点头,“我知道。”,顿了顿,对彭润道,“他……他临死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话?”
彭润听了这话,身子一僵,片刻道,“陛下去世之前,贵妃陪伴在侧,陛下去世的时候,无人在身边。”
夏小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陛下的丧事,劳烦你了。”
“娘娘,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彭润哥,以后,如果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名字,不要对我这么……这么的……疏远。”
“小蝉!”
她冲他勉强挤出一缕笑容,这才朝着自己寝宫走去。
她不知道熬星语在临时以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也不想知道,如果他之前不知道她的谋算,那么,当生命最后一刻,他肯定是知道的,毕竟他那么聪明。
在猜测到谋害他的幕后之人是她的时候,他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她根本不敢多想。
也……没有必要多想!
等夏小蝉回到寝宫的时候,最近被在公主府禁足的小团子和小圆子,也终于来到了皇宫。
小团子见了亲娘,脸色惊异不定,在让下人退下以后,她对夏小蝉道,“娘亲,你……你……父皇真的去世了吗?”
夏小蝉点头,“你父皇的确去世了,我刚才已经见过他最后一面。”
小团子听了这话,身子不由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尽管前些时候父皇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此时此刻,当她真的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去世,那种滋味自是心痛的,有一种天也塌下来的感觉。
小团子看向夏小蝉的目光,此时分外的复杂,都是一家人,都是聪明人,小团子又怎么会没有疑问?
顿了顿,她却没有问那话。
她垂下头,道,“母后,父皇的后事,可都安排好了?”
夏小蝉点头,“已经交给礼部的人来办理这件事了,有庄先生看着,一切定会顺利的。”
小团子顿了顿,道,“娘,我想送爹最后一程,爹的身后事,还是交给女儿来办理吧。”
夏小蝉抬头看向小团子,在小团子那一双和熬星语相似的目光里,她好像什么都被看穿,她垂下头不敢再多看这样一双眼睛一眼,只对着小团子点了点头。
随后数日,皇帝的丧礼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庄先生安排好了人手每日在皇宫内哭泣,宫内一片凄凄惨惨戚戚,鬼哭狼嚎,丧礼办得很体面。
夏小蝉大多数时候基本不出面,只等着发丧日大臣等祭拜的时候,才会走到灵堂。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累得够呛,整个人也越发的瘦弱了。
此后数日,她因病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上,直到皇帝送葬的哀乐响起,她挣扎起身,整个人这才有些许回神。
此时,一个肯定的现实告诉她他死了。
他是真的死掉了!
从此消失在这世上!
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几多的爱恨,但是此时此刻,很久已不气波澜的心,却再次因他而起涟漪。
这世上最苦的苦是什么苦?自然是说不出的苦,这才是最苦的苦。
她心里千万种苦涩,却心知自己不能倒下,也因此,她勉强支撑起身子起来。
在外间,庄先生,秦将军等已恭候在侧。
庄先生道,“娘娘,时辰已到,您应该送陛下最后一程了。”
作为皇后,作为后宫如今唯一的女主人,她必须出席这个仪式,只要坚持完这个仪式,她的任务便完成了,接下来便是新君登基,夏小蝉作为太后,因新君太小,自是要垂帘听政。
夏小蝉穿着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原本等候的庄先生和秦将军一抬头,下一刻,眼神不由一恍惚。
她太瘦了,原本丰硕均匀,骨骼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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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的美人,此时早已变成了尖下巴,那身子骨更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不过,也因她的消瘦,她眼睛越发显得大,一双眸子漆黑幽深,让人只看一眼,便会无法忘记这样一双眸子。
庄先生和秦将军忙垂下头不敢再多看。
“娘娘,您的身体可能熬得住?实在不行,也……不是没有法子的。”
只是这样的法子难血腥了一些,也太过名不正言不顺。
夏小蝉摇头,“我可以,出发吧。”
她今天穿了皇后仪服,除了衣服是一身的白衣,却头戴凤冠。
因凤冠由黄金打造,且镶嵌多种稀有宝石,在她脖子纤细上,这凤冠越发显得很沉重。
在她行走之间,身形在宽大袍子之下,隐隐的带着一股子弱柳扶风,越发显得她柔软堪怜,惹人怜惜。
有几次,秦将军都不由朝着她看过去,很担心她无法承受凤冠的重量。
在一个台阶,她脚步有些不稳,凤冠珠玉撞击,秦将军眼疾手快,一下用力握住她的手臂,让她避了跌落台阶的凄惨。
手中如寒玉冷香,聚而不散,秦将军身子骨如置入迷失香之中,一时,竟忘记了尊卑。
好在她神情恍惚,自顾自伸回了柔软白嫩的小手,整个人也随着宫人走入了人群中。
美人在骨不在皮,一时,即使她走得老远,秦将军却觉得手掌暗香依浮动,早已侵染入了他的心口。
皇帝的灵堂设在距离皇帝寝宫并不远的宫殿,等皇后到达的时候,此时,灵堂里的文武大臣不由朝着不远处的皇后看过来。
第656章陈贵妃的谩骂
“皇后娘娘驾到!”
伴随高亢的太监的声音,原本跪在灵堂的大臣以及臣妇等,都下意识朝着夏小蝉看过去。
夏小蝉淡淡颔首,因身形消瘦得厉害,小脸惨白,越发显得她对皇帝之死心存哀痛。
“都平身吧,陛下突然离开,本宫心里甚痛,近日有劳诸位爱卿操持,本宫在这里和瑞殿下多谢大家了。”
瑞殿下正是小宝儿的大名,熬瑞,一生祥瑞!
一听皇后娘娘这样说,一旁的大臣和贵妃忙诚惶诚恐连称不敢。
开玩笑,现在既是陛下去世,贵妃落胎,陛下唯一的儿子瑞王子,自是顺理成章的顺位继承人。
而一旦瑞王殿下继承王位,夏小蝉虽然农女出生,但是,她却是皇帝亲母,未来的皇太后,身份尊贵无比,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
如果之前还有人对夏小蝉的身份有所轻视,那么现在,这些对夏小蝉绝对从心里感到惶恐。
皇后可以废掉再立,谁知道皇后位置坐得长不长?而太后呢?这个位置是后宫女人奋斗的终极目标,不管瑞殿下能否顺利长大成人,夏小蝉的身份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夏小蝉是一个敏感的女人,自然感受到了这些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她心里恍惚的同时,又不越发沉默。
当然,她的沉默也因时光的洗礼,让她变得深沉,一种异样的魅力把她环绕,即使曾经生育给三个子嗣,即使女儿都已经成亲,此时的她却依然由着别样的魅力。
在大臣们连称不敢的声音中,夏小蝉一步一步来到灵堂前。
在灵堂前站立片刻,顿了顿,她终究没有去掀开那棺木再看他一眼。
即使他从此以后便会深埋地宫,这世上会再也没有这样一个男人。
可是,那又如何?
这世上谁没有谁,总能活下去。
她想,不管谁离开,她依然会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这就是她夏小蝉,一个冷酷的,最爱自己的女人。
一旁庄先生咳嗽一声,“娘娘,时辰到了!”
夏小蝉点头,声音说不出的平静,“好,不要耽误了陛下的吉时!”
一旁的哀乐响起,送葬的队伍眼看着便要前行。
而此时,只听尖厉的一声哭泣传来,众人一回头,一下看见披头散发的陈贵妃跌跌撞撞跑过来,一路走一路哭,直接拦在送葬队伍跟前。
小福子道,“大胆陈贵妃,你这是何故?莫非要耽误陛下吉时,搅得陛下不安宁不成?”
陈贵妃一双眸子死气沉沉,怨毒看向夏小蝉,道,“夏小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是你害死他的,对,对,肯定是你,他死了,你满意了你为何这般的恶毒?你为何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他不就宠爱我多一些吗?你竟要了他的性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真可怕!”
转头,又咕咕笑着,对着一众大臣道,“你们都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欺骗了,她竟是这样的狠毒,陛下现在死了,她才是最大利益受益者,你们忠诚于这样恶毒的女人,就不怕被她反手来个家破人亡?”
陈贵妃说话的时候,眼神分外的怨毒。
夏小蝉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用一种看阿猫阿狗的表情看着她,等她说完,她淡淡道,“来人,把这个蛊惑陛下北巡,让陛下英年早逝,丧命北地的女人拖下去!”
“是,娘娘!”
几乎夏小蝉话音一落,立即有侍从跑过去把陈贵妃按住,也不知谁放了一张臭帕子在陈贵妃的嘴巴,陈贵妃立即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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