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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莫扶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水木念
连颂皱着眉头,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走着,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问扶柳。
一进院子就见李扶柳正拿着刚才自己泼水的木桶准备往自己身上倒水。
“扶柳!你做什么?”连颂大惊,边喊着边往李扶柳跑去。
谁想这一喊反倒把李扶柳惊到了,手一抖,直接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恩,什么?”李扶柳也不在意,扭头朝连颂一笑。
“你,你这是做什么?”连颂将李扶柳手中的木桶拿过放好,急忙用袖子擦了擦李扶柳脸上的水渍。
“太热了。”李扶柳笑盈盈地站着,任由连颂替自己擦拭。
“这,唉~井水阴凉,你身子又单薄,要是寒气入体,怕是要生病,以后可不能如此了。”连颂试着将李扶柳身上的衣服拧干,却被李扶柳轻轻推开。
“知道了,连大人~”李扶柳重新捡起竹榻上的蒲扇,含笑坐着。
本来说好是叫连颂的,只是熟识了以后,李扶柳就常常以此调笑,连颂也不在意,便就一直这样称呼了。
连颂坐在竹椅上,仍是不放心地看着李扶柳。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身上一下子热了不少,只能不停地拿扇子扇风。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李扶柳今日又穿了一身白衣,这被水一泼,便透了大半,只见胸前两个 红点若隐若现,偏李扶柳还不在意,拿蒲扇一扇,身形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咳,扶柳,你还是去换身衣服为好。”连颂扯了扯领口,心想这天怎么这么热呢?
“怎么了?”李扶柳看了眼连颂,见后者眼神闪躲,疑惑地问道。
连颂:“……这样对身体不好。”
李扶柳:“可是这样我不热啊!”
连颂:“我热……”
李扶柳:“……?……!”
李扶柳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连颂泛红的耳尖,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胸前,恍然大悟。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由此可以看出连颂待自己确实与其他男子不同。不然同为男子,何必如此顾忌。
“确实。对身体不好~”李扶柳憋笑,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连颂某个部位,直看得连颂心慌。
李扶柳随手拿蒲扇挡在胸前,背对着连颂走了出去,笑得甚是开心。
☆、第五章
第二日,七月初七,整个淮水县都热闹起来。街上处处张灯结,杨柳古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带,连小贩的叫卖声都比平日响亮。
晚上更是热闹,花灯满街照亮整个县城,这一晚城中未出阁的女子都出门了,穿着最娇艳的衣服,梳着最致的发髻,身上贴身带着亲自绣的荷包,再拿五丝线挂在自己中意的古树上,只求寻得一位有情郎。
李扶柳趁着天还没全黑,街上人还没多起来,就拿着醉千尘和准备送给连颂的礼物到了连颂的院子,将东西放在竹榻上,便同连颂一起准备晚饭。
等天已全黑,一轮明月当空,将竹林照得清亮。
二人刚将酒菜桌椅摆好,门外就传来了热闹的鞭炮声,随后就是一声声烟火在空中绽放,不时能听到人们欣喜的欢呼声。
两人站在竹林中,一白一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烟火将天空染成缤纷。外面热闹非凡,但此时两人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同是在异乡,同是孤身一人,如今都找到彼此可视为知己的人,也便不那么孤单了。
烟火大会持续了许久,在烟火明灭中,连颂悄悄扭头看着身边专注望着天空的李扶柳。只见李扶柳微微抬起头,致的侧颜此时被勾勒出好看的形状,双手执扇负在背后,一袭白衣,恍若谪仙。
有一个能够安定下来的家,有一个能陪伴自己、让自己挂心的人,这在遇到李扶柳之前连颂是根本不曾想过,如今这一切却是如此真真切切,心中的空缺也悄悄被填上。
李扶柳不经意一回头正对上连颂的眼神,后者这回倒没躲开。
“怎么了?”李扶柳映着漫天烟火,笑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连颂也笑呵呵地回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
“恩,很好看。”连颂往李扶柳身边靠了靠,两人并肩而立。
这回轮到李扶柳不好意思了,心想这次为何如此直白,若不是想起那晚的事?可一看连颂却是心胸坦荡,看来这呆子是真喜欢自己,顿时心生波澜,荡漾不已。
最后烟火大会以一片明亮的萤黄结尾,街上传来人们的喝声和鼓掌声,两人也方坐下享用。
李扶柳呷了口酒:“今日生辰,连大人可有所期待?”
“如今这般已属我幸,便不奢求什么了。”连颂拂袖往李扶柳碗中夹了一块糯米藕,说道。
“这样啊!那看来我的心意是白了~”李扶柳将糯米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这,扶柳的心意我断不会拒绝。”连颂听此心中甚是期待忙改口道。
李扶柳转身到身后的竹榻上拿出一个长匣子,只因其色墨黑,放了许久连颂也未曾发现,如今见李扶柳拿起才发觉。
李扶柳也不将长匣拿过来,只是打开取出什么重又合上,又将取出之物藏于身后,到连颂跟前才笑盈盈地递出。
“这是?”连颂接过,细看是一卷轴。
缓缓打开,连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不正是那日撕毁的暮日寒鸦图!可是这画分明已经毁了,为何如今还完好的在自己眼前?
“这画……为何?”
李扶柳抿了抿嘴,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些,不过谁让自己喜欢呢?
李扶柳:“不过闲得无聊便又画了一幅。”
连颂:“可皆传你作画从无相同,故每一幅都弥足珍贵。”





劝君莫扶柳 分卷阅读5
李扶柳:“那是以前……如今,不同。”
李扶柳深深看进连颂眼中,其中真情毫不掩饰,就算连颂再如何此时心中也明白这画是特地为自己画的。李扶柳的心意自己这些时日来也是感受到的,而自己对他也是有情动之时,只是自己如今如何配得上他。
连颂了画,替李扶柳和自己都倒了一碗醉千尘,拂袖端坐,“此画,我定会仔细珍藏。”
李扶柳先是一愣,随即嗔笑,心中却暖意如流,“一幅画而已,你若是喜欢我天天给你画!”
说完两人皆是相视而笑。
一时杯盏交错,两人也是酒至酣时。
“如此喝酒甚是无趣,不如我舞剑助兴如何?”李扶柳也没等连颂答复便返身到竹榻上重又打开长匣,从中取出一柄长剑,剑鞘美,尚未拔剑便知应是把好剑。
连颂此时方知那长匣本是剑匣,只是扶柳将暮日寒鸦图也藏于其中一齐带了过来。
李扶柳去了剑鞘,只见宝剑寒光凛冽却无戾气,剑光清澈毫无瑕疵。
“等等。”李扶柳正欲起舞,却见连颂突然抬手,紧接着急匆匆地回了房中,又很快出来,手中捧着一物,乃是一琴盒。
“既是舞剑,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无琴相伴。”连颂将古琴放于膝上,抬手轻抚。
李扶柳目光掠过古琴一侧刻着的两字,心中微颤,眼角发红,忙背过身去。
“如此可以开始了吧!”李扶柳左手执剑,剑锋一偏,眼角一滴泪不经意滑落脸颊。
于是清风明月,竹林晚风,一人舞剑,一人抚琴。
舞剑之人剑风肆意洒脱,抚琴之人琴声绕梁不绝。
两人此时心意相通,剑随琴动,似乎将天地万物都置身事外,直到后来下起小雨还不知。
这一夜虽是尽兴,但第二日李扶柳边染上风寒病倒了,连颂得知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日夜守在床边。
☆、第六章
“来,我扶你吃药。”连颂将李扶柳扶起,半靠在自己怀中,抱着手中单薄的身体又是一阵心疼。这几日生病,李扶柳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消瘦了不少。
李扶柳就着连颂的手将碗中褐色的药汁喝下,皱着眉头斜眼看着连颂。
“苦~”李扶柳带着鼻音委屈地说道。
“啊,来,张嘴。”连颂说着将早就准备在一旁的蜜饯喂给李扶柳,顺手擦净他嘴边的污渍。
“如今可好受些了?”连颂放了药碗,拿手背覆在李扶柳额上,“还好烧已经退了,等过会儿清爽些我再给你擦拭。”
“好~”李扶柳难得如此听话,这几日自己染了风寒,可夜间又闷热,若不是连颂整宿拿着扇子守在床边,还不时用清水帮自己擦拭身子,只恐自己如今还没退烧。
“你也歇会儿。”李扶柳拉住准备起身的连颂,这几日为了照顾自己连颂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自己虽然对于能日夜看到连颂是欢喜的,但是一想到为了自己操劳终究还是心疼。
“我去打水就回来。”连颂搂了搂李扶柳,柔声哄道。
李扶柳见他作势要走,忙拉着他的袖子,“你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我心中不忍。”
“唉~只是我心中有愧。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风寒。”连颂握着李扶柳的手,重新坐到床边,伸手抚顺李扶柳额前的散发,“那我现在不走,好好陪你。”
“恩,你陪我说说话吧。”李扶柳近日睡得有些多,此时身子舒服不少,脑子也清醒得很。
连颂将李扶柳身后的靠枕扶了扶,让他能坐得舒服些,自己也往里靠了靠。
李扶柳微微启唇,声音带着鼻音:“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场景吗?”
连颂:“恩,是那年王太傅的聚贤宴上,初次相遇。”
李扶柳:“非也。”
连颂:“此话怎讲?”
自己明明记得初次见面是在聚贤宴上,若是以前就见过,似扶柳这样优秀的人自己怎会没有印象。
李扶柳瞄了连颂一眼,“你可记得那年殿试,圣上身后所设的垂帘室?”
连颂:“记得,里面历来坐的是开国功臣宋氏一族的后人,那次坐着的是征远大将军宋成明。”
李扶柳摇头:“非也。”
连颂:“若不是宋将军,谁还有资格受到圣上如此对待?”
李扶柳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还是说出口:“里面坐的是我。”
连颂大惊,因为知道扶柳不会如此来寻开心便知是真的,但看着李扶柳认真地眼神却平静下来,“这……是为何?”
李扶柳侧过身来,认真看着连颂的双眼,却并没有先回答连颂的问题而是问道:“连颂,你于我是何想法?”
“这……你,很好。”连颂被突然问到,心中有些慌。
“那你可喜欢我?”李扶柳憋着口气,睫毛微颤,心中隐隐紧张,但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连颂于情感方面本就不善于表达,心中又有顾虑。
李扶柳真切地看着连颂,等着他的下文。
“……扶柳,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连颂一番纠结,终于说出口,此时心中却豁然了。
李扶柳松了口气,眼眶微红,衬着略显苍白的皮肤不禁让人怜惜,“如此我便安心了。”
感受到连颂握着自己的手,让李扶柳心中更加安定。
是啊,因为是这个人所以自己不想瞒着他。
“其实一直以来,垂帘室里坐着的都是李家后人而非宋氏一族。”李扶柳缓缓道来。
“世人只知开国功臣是宋氏一族,却不知还有李氏一脉。宋主武,出大将;李主文,出谋士。只是一直都是宋氏在明为国征战开疆拓土,而李家在暗为历代君王出谋划策。
对外都只道李家是画师世家,为君王专属,能在宫中行走,为文人所敬慕,却不知这种权力实则是一种束缚。”
连颂心中震惊,不曾想李家竟还有这样的身家背景,不过这样就能解释之前扶柳为何知道那么多机密之事。
连颂:“那扶柳如今为何在此?”
若是为君王所用,那扶柳如今应该在京中而不是在江南,更何况自己还位居尚书时扶柳就已隐退。
李扶柳闻此轻笑,似是不屑:“李氏家训:左手握剑定乾坤,右手执笔护江山。这家训也确实是为保江山而定的,学习剑术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以使李家一脉不绝能为君王所用,作画则是为了掩饰身份。
这些全都是因为祖上受先帝知遇之恩,便承诺护先帝江山三百年,到我这一代李家只剩我一人,而三百年期限也已到。一个承诺禁锢了李氏一脉三百年,不知多少李家人死在了这条路上。
如今到我终于自由了,不然以我的心性,只怕




劝君莫扶柳 分卷阅读6
早就死了。”
连颂一阵心疼,轻轻搂住身边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往后没有人能禁锢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李扶柳抬头蹭了蹭连颂的下颚,“你会在意我有这样的过去吗?”
连颂眼角含笑,“你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李扶柳一愣,旋即嘴角一弯,撑着身子吻了上去。
这次连颂是清醒的。
李扶柳并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将唇轻轻印了上去便回,看着连颂片刻的失神不禁失笑,却冷不防一把被扣住脑袋,紧接着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唔?……”这!这次可没醉啊!
连颂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当扶柳温热的唇碰到自己,上面还弥漫着蜜饯香甜的滋味,如此诱人,真怕像桂花酥一样化了去,一时便不能自已。
“恩~别……唔~连,连颂……”李扶柳好不容易才推开连颂,趴在连颂肩头微喘。
“为什么?”
“我……我的风寒,还没好。这样……你也会……唔~”
连颂本来还有些失落,听到这句话顿时心生暖意,扣着扶柳的脑袋吻得更深,直到李扶柳已经完全瘫软在自己怀中才不舍得松开。
“为……为什么……这样做?”李扶柳面色绯红,眼露桃花,整个人软在连颂怀中,一边喘息一边问道。
“听说这样风寒会好得快些。”连颂一下接一下抚着李扶柳的后背帮他顺气。
“净听人胡说,你这人真是……唉~”李扶柳虽这样说,心中却是高兴得不行。
两人就如此静静相拥,享受着方才甜蜜的余韵,过了会儿怀中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连颂低头一看,李扶柳竟是睡着了。
摸了摸李扶柳的头,想来刚才吃的药生效了,那药含有让人嗜睡之物,可以保证李扶柳的休息。
轻手轻脚将李扶柳安置好,连颂坐在床边看了会儿,便转身离开,很快院子里传来打水的声音。
连颂端着水盆,轻拿轻放,即使知道李扶柳一时不会醒来也不想打破此时的安静。
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然后是李扶柳的里衣。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李扶柳那白如凝玉的肌肤露出的时候,连颂还是吸了口气,手指微微碰到那雪白的皮肤顿时心跳加速,就是接吻也不曾如此。
连颂敛心神,极快地擦拭,上身还好只是擦拭背部的时候需要靠在自己身上,但到下半身连颂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气血翻涌,再加上李扶柳本就吃药出汗,使得白皙的大腿粉嫩间透着黏腻,真是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好不容易擦拭完,再替李扶柳换上干爽的衣裳,连颂才意识到自己某个部分似乎有些动静,霎时耳尖泛红,忙拾了东西离开。
院子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银色的月光下,连颂着一身白色里衣,举着木桶往自己身上倒水。
连颂甩了甩头发,放下木桶,脑中混乱。
以往做官时也曾不得已出入一些风月场所,但自己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自己对那些女子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欲望,偶尔有也只是洗个冷水澡。如今只是看着扶柳却经常气血翻涌甚至心生欲望,这,这是为何?
一定,一定是扶柳长得太好看了!
不只是脸,还有……还有身体!
想到这连颂眼前又浮现出李扶柳白皙剔透的身子,不觉身下又有了反应,只得叹了口气又拿起木桶。
☆、第七章
李扶柳病好了之后又被连颂好生养了快半个月,别人生病是人消瘦,而自己病了反倒还胖了几斤。虽然跟连颂抱怨过,但后者却红着耳尖说这样抱着手感好多了。
李扶柳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肉,决定不能再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正好今日连颂被西街的赵老爷请去给新宅题字,自己也好出去走走。
换上衣服,又给连颂留了字条,依旧拿了那把藤黄折扇,李扶柳才一步一摇地出了门,心情甚好。
虽然这外面是流水照花、柳树低垂,但这七月的太阳却着实毒辣,再加之刚过午后,街上除了躲在柳荫下热得没力气喊的小贩,几乎没什么人。
李扶柳在茶楼寻了个僻静的座,点了壶茉莉花茶和一盘糖莲子坐了许久,等到日头减弱才起身,回去的路上顺手买了几只新鲜的莲蓬想着带给连颂。那卖莲蓬的大娘一边热情地问李扶柳是否婚娶,一边笑呵呵地多塞了几只给他,李扶柳只好笑着谢过。
这时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李扶柳一身淡青色外袍,左手护着怀中一大束莲蓬,右手执扇,斜阳落日、长街碧柳,惹得街上的女子纷纷偷眼相看。
李扶柳却似没有看到的样子,步速不增不减,淡眼扫过入眼的也只是商铺楼阁,只是悄悄往人少的街巷拐去。
笑话,自己现在可是有夫之夫,怎么能随便让人围观!
正想着连颂是否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热坏,今晚可以煮些绿豆汤喝,忽然前方拐角处极快地闪过一个黑影,若不是自己对这身影十分熟悉,怕是要错过。
李扶柳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继续慢悠悠地走去,拐过街角,推开一扇偏门走了进去。
“主人。”一身黑衣的人低头抱拳单膝跪地,十分恭顺。
“出什么事了?”
黑衣人起身到李扶柳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李扶柳微微皱眉,随后吩咐了什么便转身准备离开。
“主人!”
“还有何事?”李扶柳闻言顿步。
“主人身边那人……”黑衣人望着李扶柳的背影,目光灼灼却又无可奈何。
“墨名,你越界了。”
李扶柳打断他的话抬手开门,门合上时身后传来一声落寞的“是”。
快到家时远远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影,却不是李扶柳期待的连颂,而是……宋府的管家?
李扶柳看到宋管家手中的请柬顿时了然,原来又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
“李公子好。”宋管家一拱手,满脸堆笑,生怕得罪了李扶柳,要知道这可是宋府每年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不好。”李扶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要进屋。
真是的,自己还以为是自家连颂在等自己,却不料是这老头。
“这……这,李公子请留步!”宋管家忙跑到李扶柳跟前,想伸出手拦下,一碰到李扶柳的眼神又讪讪地缩回。
“这是今年中秋夜宴的请柬,还……还请您下。”宋管家双手前递,虽然知道定是请不到这位李公子的,但是这请柬一定要送到不然自己回去不好交代。
李扶柳径直走了过去,伸手推门,想了想却又返回取了请柬。
“告诉宋,今年我会去。”说完只留下宋管家一人呆愣在原地,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什…




劝君莫扶柳 分卷阅读7
…什么!李公子竟然答应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自己这次不仅能交差,一定还能受赏赐!
“李公子!那日定备马车来接。”宋管家这快半百的人,此时却有些兴奋起来,看着李扶柳的背影忙喊道,却只得到一阵关门声和淡淡的两个字。
“不用。”
虽然献殷勤被拒,但是宋管家此时却心情极好,满意地摸着自己那一小撮胡子走到停在远处的马车旁。
“走,回府。”
宋管家走没一会儿,连颂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食盒。
“这是什么?”李扶柳开门相迎,伸手欲接过食盒却被连颂抬手拉住,径直牵着坐到桌前。
“赵老爷本想留我吃饭,但我想着你便回绝了。他一听家中有人等候,便执意让我带回来。还说……”连颂边说边拿出一盘盘美的菜肴,一一陈列,特地挑了李扶柳喜欢的甜食放在他面前。
“还说什么?”李扶柳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拈起一块糯米藕。
“还说……”连颂布好菜,看着李扶柳,眉眼都是笑,“还说连公子定是娇妻在怀,福分不浅。”
李扶柳瞬间红了脸,嗔笑着将手中咬了一口的糯米藕塞到连颂口中。
“说什么呢?……谁是娇妻。”
两人用完餐,坐在后院中乘凉。就着晚风,剥了一地的莲子壳。
“中秋你可有何打算?”李扶柳捏着一颗圆滚雪白的莲子,仔细去了莲心,喂给连颂。
“扶柳有何打算?”连颂张嘴接过,反问道。一副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样子。
李扶柳笑着看了连颂一眼,掏出请柬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连颂疑惑地拿起翻开,看了几眼,“这,这是宋将军家的请柬?”
“如何,连大人可愿陪我一同前去?”
“可我并未到宋府的请柬,这……”
“可带家眷同行。”李扶柳慢悠悠地说道,特地强调了“家眷”二字,嬉笑着吃完最后一颗莲子,拍了拍手,得意地看着耳尖变红的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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