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崔钧一时语塞,但还是坚持道:“圣人……是仁君。”
“仁君又如何,没有了权势,还不如去死!罢了,”崔父疲倦地摆摆手,“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家主也知道,所以才瞒着你,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说罢他拍了拍手,立时就有两个壮汉从门外走进来,牢牢地架起崔钧,“好好在家‘养病’,待大事已定,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自此,崔钧便被软禁了,崔父对外的说法是他“病了”,连他母亲都不知实情。崔钧心急如焚,他自然明白最合适的动手机会就是不久之后的公主婚宴,圣人或许对江氏有防备,可崔氏隐藏至深,他不一定有察觉。
偏偏他的屋子被围得铁桶一般,崔钧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急的,几天之后竟然真的病了,崔父不得不请郎中来给他看病。或许是上天垂怜,那郎中正好受过崔钧的恩惠,一心想着要报答。崔钧身为太傅,在府中自然不是毫无势力的,他可以请郎中把消息带给心腹,再告知摄政王。他想圣人未必会信他的话,可摄政王的话是一定会信的。
想到此处,他不由苦笑了起来,这世间最无奈的事,大概便是如此罢,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眼里丝毫没有他,而是装着另一个人,而所谓的“情敌”,他不得不承认,远比自己要优秀。
这是一个他谁都没有告诉的秘密,藏在他心里,也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毕竟,这样的惊世骇俗,又何必与人言?就连他自己,惊觉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也自我厌弃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即便是逃避,自我催眠这都是错觉,事实就是事实,是无可辩驳的。崔钧将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了心里,分毫未露。不,或许摄政王看出来了罢,但那又怎样,他从他手里夺走了那人,难道还不许他放在心里?
所以他不肯成亲,也不曾与任何女子亲昵,守着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连崔钧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守什么。他想自己可以为那人做任何事,只是默默守候,又当的了什么。
只是现在,他犹豫了。
在得知崔氏也参与进谋反之事后,崔钧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通知圣人,真的冷静下来,他却踌躇不已。崔家养育他至今,恩义重于泰山,这一封信送出,等待着崔氏全族的就是万劫不复。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做,一面是族人的性命,一面是他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辗转反侧了两夜,在郎中又一次来给他诊脉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郎中不知他心中所想,一面诊脉,一面笑道:“郎君的病情已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痊愈。只可惜您病得不是时候,今天是公主下降,外头可热闹呢。”
崔钧原本神思不属,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愣,猛地起身:“什么?公主下降?!公主下降的日子,不应该是后日吗?!”
郎中被他吓了一跳,见他面色骇人,定了定神方才道:“这,这小老儿也不知……只是听说太后嫌钦天监算的日子不好,改到了今日。”
眼下是申时,按照惯例,宫中已经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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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傅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七叔冷笑:呵呵,就是不告诉你真相
ps.珍珠满百啦,明天加更~
帝王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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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五年,对后世影响深远的第三件大事,于九月二十七日发生,是为“门阀之乱”。
如果说试策之法的推行撬开了世家赖以生存的基础,永江决口的真相在数十年后爆出,成为了压垮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门阀之乱”则给予了世家重重一击,宣告世家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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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走向了无可避的衰败。
在这场禁宫内的政变中,不知多少人死于刀剑之下,第二日内宦们奉命清理宫室,发现揽风阁里的血迹都渗透到了砖缝里,无论怎么冲洗都清理不干净。
有数十个朝臣在变乱中丧生,更不用说那些慌乱逃窜的内官宫婢,而第一个暴起发难的赵王当场被十几把刀砍成了烂泥,荣寿公主在带人控制后宫时反被皇后制住,被皇后手底下的那群娘子军一箭钉在了墙上。众人事后恍然醒悟,皇后出身素来骁勇善战的齐国公府,在闺中就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名。
随后皇后带人迅速稳定住了后宫的局势,把周王和太后隔开,并团团围住了重影宫。待后宫已然被完全掌控后,她连忙派自己的心腹去前朝打探:“我听到前边的喊杀声似乎小了,你快去打探圣人眼下如何。”
那心腹领命而去,带来的消息却不甚好:“乱党已经差不多都被斩杀了,现在是御林和摄政王的人在巡逻,摄政王教人封锁了宫门,只通知虎贲把江、崔、王几家乱党的府邸围住。”
“封锁宫门?”袁三娘觉得不对,“既然乱党已经伏诛,为何要封锁宫门?”
那心腹一脸惊疑不定:“听说……圣人受了重伤,快不行了。”
#
太极宫里气氛沉重,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是惶然之色,一方面是血流成河的景象还在眼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殿中躺着的那个人九五之尊,如今的皇帝,身受重伤。
变乱发生的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并非瑶姬没有派人防备,而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动手的竟然是赵王。心念电转间,她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崔家,也和江氏合谋了。
赵王妃乃是崔氏女,崔氏在赵王耳边鼓动,只要皇帝一死,就扶他上位。原本赵王的血缘就离帝系一支不远,皇帝唯一的弟弟又是个五岁的孩子,下一个登上皇位的人,舍他其谁?赵王动了心,在多番筹谋后,就有了婚宴上的那一幕。
只是他的目标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皇帝,而是坐在他旁边的摄政王!
瑶姬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会先攻击萧煜?要知道那时候她正代表荣寿公主的至亲下来巡场,正好在萧煜那一桌。她没有时间想明白,也根本没去想,本能驱使着她飞身上前,扑到萧煜面前,挡住了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噗嗤,她听到了利刃插进血肉的声音。
再然后她便什么都听不清了,耳边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声,看不见人影,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她没有看到,萧煜下意识地接住了那具软倒在他面前的身躯,鲜血顺着他的衣摆滴滴答答,他脸色煞白,像是没有了人气,随后便是暴戾可怖的厉喝:“给我把他碎尸万段!!!”
不好,这样不好,她想说,好歹是萧家人,让他体体面面地留个全尸……但她已说不出来话了。她不知道有更多的人在这场变乱中死去,虽然萧煜快速地控制了局势,但从揽风阁一直到太极宫,鲜血在石板上不断蔓延。这场屠杀又从禁宫递至梁京城,这天梁京中的百姓都惊慌地发现,西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乎映亮了半片天空。
着火的地方是王府,作为这场婚礼的男方,王家人都没有入宫,而是留在府中迎亲和招待客人。王氏家主心知肚明,他们迎进府的那个人不是荣寿公主,不过是公主的一个婢女。而真正的公主留在宫中,预备着前朝发难时,便趁机控制后宫。
他们确实是要扶周王上位,赵王当然只是个炮灰,所以荣寿公主很早就和太后合谋了,她看出了太后对皇帝的忌惮,更通过太后的态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然,这猜测是真是假,荣寿公主不想弄清楚,她更乐于用这个猜测牵制太后,等到周王做了皇帝,她要做护国长公主!
所以她不信任太后,要亲自将后宫控制住,一旦禁宫中的人成功了,就是王家进宫庆贺的时候。可他们没有等来宫中的使者,而是等来了衣甲鲜明的虎贲。
虎贲,是摄政王的人。
输了啊……罢了,罢了,这就是天意。崔氏家主看着那片灿若晚霞的天空,做出这个巨大的赌博,他便有赌输的觉悟。这是他为什么明知崔钧不支持家里的决定,却没有除掉这个隐患的原因。他们这一支是彻底败了,但崔钧能活下来,延平崔氏,会有重回荣耀的一天。
而王氏……心腹急急忙忙地前来回报:“派去打探的人回来了,王家已经被围,所有无关人等都被放出,但慌乱中不知道是谁打翻了烛台,那府里起了大火。至于虎贲……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知道了,”崔氏家主闭上眼睛,良久,双眼睁开,他眼瞳中一片清明,“让十一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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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王府的大火被扑灭,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住在王府周围的人家有不少都被波及,加之宫门紧闭,若不是有虎贲金吾两队人马日夜巡逻,梁京中恐怕就要乱起来了。
而这场政变的后续清算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落着摄政王印款的命令一道接一道地发出,这个权倾朝野的亲王在变乱刚发生时以强力手段将之迅速控制,并彻底镇压。涉事的赵王、荣寿公主当场伏诛,王氏在大火中死伤惨重,而主谋之一的崔氏家主于前晚在府中自缢,首恶江泳倒是并无任何反应,江府被虎贲围得如铁桶一般,江家人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宣判。
涉事的其他几个小世家不必再提,可以想见,待到最终结果下来后,他们一样也不会有好下场。谋逆,这是最严重的罪。如果说这几家中谁能全身而退,恐怕就只剩下皇帝的老师崔钧了。
可皇帝如今生死不明,崔钧几次试图入宫,却都被围住崔府的虎贲给挡了回去。他心急如焚,一部分是担忧族人,一部分是担忧皇帝。眼下的态势,据说皇帝重伤,可谁知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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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摄政王控制了禁城,他说皇帝是死,皇帝就得死!
和崔钧抱着同样怀疑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变乱发生时,张靖安也在场,侥幸没有受伤,随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和一众朝臣一起,被摄政王强行送出了宫。他知道皇帝确实受了伤,可如今究竟如何?张靖安在府中满面愁容,莫非,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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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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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想法萧煜心知肚明,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阖眼了,听到脚步声从内室中传出来,他刷的一下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如何?”
太医微躬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臣已给圣人施了针,圣人……正在好转。”说完这句话,他心中惶恐愈甚,太医也不是傻子,皇帝确实伤得重,但还没到重伤不治的地步,重点在于,眼前的人,到底希望皇帝生,还是死?
“我知道了,”良久,他听到摄政王淡淡地说,那声音听不出喜怒,“明日你再过来。”
“是。”太医如蒙大赦,快步朝后退,离开这间寝殿之前,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像是隔了一层虚幻的雾气,冰冷莫测。随即,他站了起来,步入内室。太医不敢再看,连忙退了出去。
内室里,几个宫娥在床边守着,听到摄政王进来的脚步声,为首的临夏如临大敌。可她是不能够反抗的,在摄政王没有露出獠牙之前,她所做的一切,说不定都会把皇帝推进更坏的深渊。所以听到萧煜命令他们都退出去,她忧虑地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一眼,还是悄然离开。
萧煜在床边坐了下来,被锦茵绣褥淹没的那个小小人儿,脸色似乎比前日要好了一些。萧煜还记得那天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气息微弱,他几乎以为她要活不成了。那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其实现在想来,他已然记不清了,只是那样的惶恐,那样的无措,又那样的……愤怒。
为什么要冲过来,为什么要救他!他即便是要她死,也不希望是这样一种方式。
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在筹划如何将她杀死。那时候萧煜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即便是后来知道了,他也有没有改变想法。他确实对她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那又如何,她是那个人的血脉,是坐在帝位的人,她就必须死。
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所有挡在前面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扫开。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仇恨在十四年的光阴中并未有丝毫淡去,而是日益发酵,成为了根植在萧煜血脉中的执念。或许在某一些时候,他是有过动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片如血的天空,和入目的惨景。
“或许我当时不该救下他,”萧煜还记得那是他七岁的时候,一日宁宗以为他睡着了,在一旁和心腹太监说的话,“斩草就要除根,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可……”
“可七郎才五岁呢,还是个孩子,”宁宗的心腹太监道,“您宅心仁厚,是七郎的救命恩人,他不会不感恩的。”
“救命恩人……”宁宗苦笑起来,“可杀了他父母的,就是阿爹啊,我们,是他的仇人。”
是啊,血海深仇。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他的人生永远也不会滑向这痛苦孤独的一端。从此之后,什么都没有了,阿爹、阿娘、祖父……而那些对他的至亲痛下杀手的人,曾经也是他亲昵濡慕的亲人。
这世间很少有人知道了,他曾经叫做萧曦。
皇室约定成俗的规矩,帝系一脉的后嗣,拥有和其他宗系不同的命名方法,这是为了避讳,也是至高无上的象征。所以他叫做“曦”,日者,至光至耀。
祖父和阿爹都对他寄予厚望,他从来不会怀疑这天下会是他的,而阿爹也会是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但这世间又何来绝对,同出一源的亲兄弟会拔刀相向,父母亲情,再不顾惜。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手握权力的感觉,因为他知道,权势,是最可怕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在权势面前,都不堪一击。
可他明白的太晚,阿爹也明白的太晚。
没关系,既然一切都失去了,那我就夺回来。无论要多久,无论有多难,我都会原原本本的,全部夺回来。
萧煜开始韬光养晦,他的确聪明绝顶,五岁的孩子,便知道什么叫藏拙。宁宗将他从乱刀底下救出来,恳求那时候已经登基的光宗留下这个孩子的性命,他便做出一副受惊之下什么都记不清了的模样,十分依赖宁宗。可他知道,宁宗防备着他。虽然宁宗救他性命,将他养在宫中,读书习武,样样都不亏待他,可宁宗从不曾对他放下戒心。
所以他越发不堪了,刚开始是胆小懦弱,连话都说不清,宁宗派心腹在他身边监视他,心腹回报说,光宗驾崩那晚,这位小殿下懵懵懂懂,不曾有任何异样,倒是被花园里的猫吓得直哭。
没有人知道,他的眼泪为谁而流。这就是报应。他躲在花盆后面嚎啕大哭,目光不曾有丝毫看向太极宫的方向。那座巍峨的宫室里,刚继位半年的皇帝驾崩了。这就是报应。
而那些报应似乎一点点的还在继续,光宗驾崩之后没过几年,他的幼子燕王也暴毙身亡,燕王无嗣,只留下一个孤女,这一支的传承便彻底断绝。消息传来的时候,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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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正在御花园里肆无忌惮地大闹。宫里人都知道,这位小殿下顽劣不堪,不学无术,谁也不敢惹他,所以他毫无顾忌,张狂地大笑着,眼中却似有泪涌了出来。
死了好啊,又死了一个,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不留。
只是宁宗驾崩那晚,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那时候他已经出宫开府了,在梁京中留下了一个人人讥嘲的浪荡名头,宫中传出沉重的钟声来,九九八十一下,山陵崩。
在这漫长的十年中,他甚至以为那些仇恨已经褪去了,在看到宁宗子嗣稀薄若斯,至亲愈发凋零时,他甚至想过,就这样算了罢。直到他安插在宁宗身边的暗子告诉他:“先帝驾崩之前,曾经让圣人在他榻前发誓,一定要让帝系的血脉在皇位上传承下去,尤其是……绝对不能让皇位落到您这一脉手中。先帝说,这是光宗皇帝驾崩前留下的遗言。”
“是吗。”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心腹偷偷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面色狠戾不似生人。
这是何等的刻毒,又何等的阴暗,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心心念念,至死都不肯放开。夺回来,他告诉自己,从今日开始,他再不会有丝毫动摇。
角落里的铜壶滴滴答答,将他从久远的回忆中惊醒。萧煜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那张沉睡的小脸。白皙修长的脖颈露在衣襟外,那样纤细,那样脆弱,只要轻轻一扼,便会彻底断绝。
呼啦,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摇晃晃。他伸出双手,拢在细弱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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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的身世揭晓啦~
这个身世的灵感来源于宋朝皇位之争的民间传说
大家应该都知道宋太祖死时的“烛光斧影”,传说宋太宗谋杀了兄长,所以才夺得皇位,毕竟天朝受儒家思想影响,向来讲究父死子继,很少有兄终弟及的
而宋太宗的后人一直子嗣稀薄,甚至两度绝嗣,不得不靠过继来传承皇位
后来到了南宋年间,宋高宗由于没有子嗣,养宋太祖的七世孙赵为子,是为宋孝宗
也就是说,大宋的江山,最终还是回到了宋太祖后人的手中
很有一种宿命的味道呀【神棍笑
帝王策23
瑶姬睁开眼睛的时候,恰是天光大亮。
临夏守在外间几天几夜不曾好好阖眼,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她连忙从熏笼上翻身坐起,几步快走冲进去:“圣人?”
瑶姬抬起头,正欲开口,却觉得喉咙里干涩得厉害。临夏连忙命宫婢奉上温露,拿银匙一勺一勺地给她喂下去,见小皇帝的脸色稍稍好些了,忙道:“圣人觉得如何?要不要宣太医?”
“不必,”瑶姬摆摆手,“扶我下地。”
伤口虽然正在愈合,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身子到现在都还打着飘,她在临夏的搀扶下走了几步,觉得已渐渐恢复了些力气,方才道:“京中现在情形如何。”
段宏远候在另一边,听她这样问,知道是问变乱都处置得怎么样,恭声道:“京中一切安好,首恶业已伏诛,涉事的几家乱党被摄政王下令圈起来,听候圣人发落。后宫有娘子在,俱是妥当,周王现正在娘子宫中,太后那里也都无大碍。至于朝上,奴婢们不敢随意打探,只知道现在是晋王、张相理政,没听说有甚大事。”
他提到周王和太后时,虽然说得委婉,可瑶姬也明了此次变乱想必太后也插手了,可朝上……“怎么会是四叔公和张靖安理政,”张靖安不论,晋王一向不管事的,“七叔呢?”
“摄政王……”段宏远小心翼翼地看了瑶姬一眼,“京中局势稳定后,摄政王便闭门不出,已有五天了。”
此时,得到消息的袁三娘已带人赶了过来,瑶姬来不及思索萧煜此举究竟为何意,听袁三娘说了变乱当日后宫的情形后,顿了顿:“去重影宫。”
重影宫里,一片愁云惨雾。
变乱当日周王被皇后强行带走后,整座宫室便被团团围住,虽说一应的衣食样样如常,可宫中诸人都知道,恐怕太后是要彻底失势了。出乎意料的,太后却表现得很平静,连袁三娘要将萧慎带走时,她虽然流露出不舍,却没有反抗。皇后一行人离开后,她便把自己关在小佛堂里日日念佛,后来外头又传来消息,皇帝受了重伤,生死不知,她坐在佛堂里发了一天的呆,继而一步也没出去。
瑶姬到重影宫的时候,太后依旧在佛堂里。她没有让人通报,径直去了佛堂。那佛堂不过是重影宫西厢的一间小屋子改造的,地方并不大,太后平日并不信这些神佛,是以来的次数也不多。佛龛上不过供了一尊菩萨像,既无花饰,也无贡品,太后跪在蒲团上,青衣素鞋,一夕之间,瑶姬发现她竟像是彻底老去了。
那个她记忆里狠毒又明艳的美丽女人形容枯槁,听到她的脚步声,敲着木鱼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其实她没有料到,太后也和江泳合谋了。这并非是因为她觉得太后不会做出这种事,而是既然太后有了谋反之心,为何不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诉江泳?要知道如果此事被捅出去,世家们压根也不用尽心思刺杀,直接就能把她从皇位上赶下来。
这个疑惑一直存在瑶姬心里,她来见太后,并不是怨怼,也不想斥责,只是想知道答案。
太后没有回答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323
,木鱼的敲击声平缓又没有尽头,瑶姬几乎要以为她会永远这样敲下去,她忽然停了下来:“二郎……你会好好对他吗?”
瑶姬没有犹豫:“我会的,就当他是阿爹的孩子一样。”
闻言,太后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二郎胳膊上的那个胎记,我在邓宽的胳膊上也看到过。”
“邓宽……是啊,邓宽……”这不知是愧悔还是感慨的叹息飘飘悠悠,仿佛遥远记忆中那些夜晚的风。
邓宽是太后身边曾经的内监总管,他从太后刚入宫起就伺候在侧,一直到太后成为后宫之主。没有人知道,他是个去势未尽的太监。在那些漫长的后宫岁月中,不知是寂寞,还是依赖,太后和这“半个男人”之间有了感情,他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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