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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进吧。”荣锦棠吩咐一声,叫付巧言老实坐在那里。
打头进来的还是黄芪,他身后跟着李文燕和丁岑,也是去行宫伺候过的老面孔了。
三位太医行了礼,黄芪就上来给荣锦棠请平安脉。
荣锦棠吩咐李文燕:“先来给宸娘娘请脉吧,省得耽误时间。”
李文燕经常来景玉宫,同付巧言也算是熟悉了,她凑到付巧言身边,恭敬在绣墩上坐好,笑着请安:“娘娘今日气色很好。”
付巧言冲她笑:“劳烦李院判了。”
李文燕嘴里说着应当的,手上却没有闲着,一直在请脉。
荣锦棠年轻,又知道保养和锻炼,事以他身体状况一直很好。也不过就是换季时会偶尔有上火焦虑的状况,往往用些代茶饮就能好,无需用药。
等两边的脉都请完了,黄芪才先开口:“陛下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只眼看就要入冬,还望宁大伴多注意保暖,衣裳不能少。等火龙烧上,怕陛下上火咳嗽,刚烧几日喝些清热茶便可。”
宁城赶紧应了一声。
等荣锦棠这边的说完,李文燕才道:“娘娘的寒症应当已经好了,不过眼看入冬,大约还要再用月余巩固巩固,就能痊愈。”
付巧言一听,差点笑出声来。
那药三日用一回,又苦又涩,每次用都煎熬得很呢。
荣锦棠也很是高兴,却还是谨慎的:“便是好了,以后也不能着了凉吹了风?”
李文燕点头:“女子体寒,确实如此。夏日里也最好少用冰,轻易不要碰冷水。”
晴画跟在边上,道:“奴婢记下了。”
等他们三个商议好了付巧言的药方,荣锦棠就让另外两位御医先回去,只留了李文燕一个。
付巧言有些不解,看了他一眼。
荣锦棠握住她的手,对李文燕道:“李爱卿,你来给宸婕妤讲讲,她明年是否能有孕?”
李文燕愣住了。
付巧言脸红了。
她捏了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陛下您怎么这样。”
荣锦棠笑,声音也很轻:“是谁之前自己吓哭了?问一问你岂不是安心?”
李文燕不敢去看他们两个之间的官司,好半天才答:“等到十一月底娘娘停了药,应当就可准备了。娘娘务必注意保暖,多吃些温补的膳食,回头臣再去斟酌些药膳方子,务必叫娘娘顺顺当当的。”
她这么一说,就是肯定付巧言身体没事,必定能怀上皇嗣了。
付巧言听了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一个他和她的孩子,对她来说不仅仅意味着是皇嗣,还意味着是他们两个生命的延续。
那未知的难以掌控的未来她不想再去纠结与彷徨,只要有了骨血,她就能安下心来。
最坏她还有个盼头,有一个能守护的人在身边。
付巧言的眼睛又红了,她低着头,都觉得自己丢脸。
人也真是奇怪,她私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来不哭的,可一到了他面前,那眼泪就止不住,总想流出来。
荣锦棠捏了捏她的手,用衣袖给她抹眼泪:“傻姑娘。”
晴画机灵地请了李文燕出了书房。
她一路把李文燕送到大门口,李文燕才道:“头几回来陛下都不在,只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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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晴画:“姑娘以后必定能前程似锦。”
晴画笑笑,镇定自若:“大人说笑了,应当是我们娘娘前程似锦。”
李文燕叹了口气:“真是……比不得啊。”
哪怕是初冬时节,景玉宫前院里都还有好些耐寒的花草,宫人们打理经心,看起来绿意盎然。
同别的宫室一比,这里繁花似锦,那边冷若冰窟。
她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荣锦棠的表情,那笑里带着心疼,心疼里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关心。
能叫皇上惦记到这份上,这位宸娘娘想必也在婕妤的位份上待不了多久了。
确实是,前程似锦。
第106章惧怕
今日荣锦棠倒是不算太忙,上午很是悠闲地读了会儿书,中午就领着付巧言去了慈宁宫。
此时正是初冬,外面风小,太阳照得身上暖洋洋,倒不觉得冷。
两个人也没叫步辇,只溜达着往慈宁宫去。
付巧言笑道:“陛下难得歇息,下午我陪您去御花园逛逛?”
“那倒不用,”荣锦棠斟酌一番,道,“御医叫你不要冷到,下午还是在书房读会儿书吧。”
御医只叫不让碰生冷之物,他倒好,冬日里都不想叫出门了。
“我也不能成天在屋里坐着,那样子更没好处。之前晴画讲说御花园的枫叶都红了,下午陛下陪我去瞧瞧?”
说是陪他去,他就不想折腾她,换成陪她玩,荣锦棠很畅快就同意了。
付巧言心里头叹了口气,只怕他还想着下午再批会儿折子,一天都不得闲。
到了慈宁宫前,这回是冯秀莲亲自在宫门口等的。
“给陛下、娘娘请安了,午膳刚摆好,正热着。”
荣锦棠点点头,付巧言就道:“姑姑心了。”
当着荣锦棠的面冯秀莲是不敢废话的,平时付巧言过来时还能说笑几句,这会儿就只能沉默地往厅里走。
太后正跟淑太贵妃聊天,见了两个孩子过来,笑容就更深了些。
“刚你母妃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结果抬头你们就进来了。”
荣锦棠领着付巧言跟两位娘娘请安,四人才逐一落座。
两位太娘娘坐在荣锦棠左右手边,付巧言坐他对面,一家四口刚好占了一张圆桌。
初冬时节,宫里的膳桌上多了许多新鲜玩意,比如御厨跟南边师傅学的年糕炒蟹,跟北边菜谱研究的白菜粉丝白肉豆腐煲,还有红烧萝卜、清炖羊肉、拔丝山药和上汤小白菜等。
就算现在这会儿蔬菜少见,宫里头的御膳房还是事地搭棚子自己种了一些,叫主子们每天都能吃个爽口。
现在的太后娘娘可比以前慈祥多了,兴许是想同荣锦棠更亲近一些,用膳的时候也没讲究以前的死板规矩。
她同荣锦棠道:“既然大家都觉得穆家的小儿子合适给小六做驸马,陛下看新年时就来个锦上添花,先把婚事定下吧?”
荣锦棠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不停吃蜂蜜荔浦芋头的付巧言,恭敬答:“母后说的是,不过静柔的脾气您也知道,还得劳烦两位母亲帮忙劝劝她。”
太后笑笑,指了指正闷头用膳的付巧言:“要是我们去说只怕小六要发脾气呢,还是叫她小嫂子去说罢,年轻人能玩到一起去。”
小嫂子这称呼付巧言实在担不起,她正想起身谢罪,就被淑太贵妃按住了手。
荣锦棠也没有特殊的表示,只道:“她们小姑娘一起讲话方便,巧言,回头你叫小六过去,给她讲讲。”
付巧言只好起身行礼,应下这事儿。
就六公主那脾气,她还真怕她把自己景玉宫的房顶都掀翻了。但几位主子们都这么讲,她不干也得干了。
之后太后又跟荣锦棠讲了讲两位太妃们出宫的事,想叫他参详一下。
荣锦棠确实是有些烦的。
慈安宫地方宽阔,甚至比乾元宫还大,以往都是用来给太妃太嫔们居住的。先帝爷并不算是很贪图美色的人,只他在位时间长,后宫的嫔妃并不显得少。
两位王爷急着接了母妃出宫回封地,这边宫里头却要好好安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政事上已经跟皇兄们安排妥当,只太妃年纪大了,这样挪动会不会有些问题?”
可别原本老太太们好好的,要跟儿子欢度晚年去却生个病闹个灾的,说出去真不好听。
先帝遗诏安排三位皇子封王并分封各地,可政令却未完善,这一年多荣锦棠叫了内阁三省加紧商议,给封地的王府和官府重新设立政体。
王爷们分封各地,主领部分税和岁供,可监督封地布政使司处理政务,而布政使司也要监督王爷的亲兵及德行,这样相互制约,上京的长信宫才能放心。
这两位即将离京的皇兄,他私心里更放心四皇兄平王荣锦桉,同他谈过后也觉得没有太他问题。倒是六皇兄湘王荣锦松,平时瞧着不言不语的,这个时候荣锦棠却能轻易看出他心里的不满来。
可再不满,他亏在自己在有所缺陷,荣锦棠又不能不叫他归封地,便把他的封地业康的布政使司安排了一位沈聆的堂兄来做。
有沈家人看着,荣锦松不太敢有所动作。
太后笑道:“陛下不用担心这个,太妃们等了两年,就盼着能去封地呢。”
原本是要安排他们秋日里走的,只因为前段时间庄太妃有些风寒,敬太妃也道不着急离宫,就把时间往后压了压。
冬日里寒冷干燥,荣锦棠也不放心叫老太太们这个时候动身,便同两位王爷商议叫他们来年二月先走,留下太妃们四月开春再出宫。
到时候他们留下世子守在上京,一路陪着祖母就是了。
荣锦棠心里略松了松,冲太后道谢:“宫里一年到头事忙,也多亏母后一直操心,等两位太妃出宫事毕,儿子请母妃去行宫泡汤可好?”
太后摇了摇头,没有应下:“母后年纪大了,在宫里头一辈子,哪里都不想去。”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悲凉,淑太贵妃就赶紧道:“这大冷天的就知道折腾你母后,等夏日里天气好了,姐姐再陪我去趟行宫吧。”
太后笑笑,没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付巧言赶紧道:“回头要是妾去劝了公主,公主生气妾的气,还得太后娘娘帮忙说和说和。”
“你这丫头。”太后叹了口气。
一家子又安静用了一会儿午膳,淑太贵妃就又起了个话头:“得亏今年有巧言跟着忙,冬衣和炭火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回头分发时陛下那还是要来个人,省得闹个没完。”
年年发月例供应,宫里都是口角最多的时候。
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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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那宫的衣裳颜色好,那宫的讲这宫的炭火分量重,理由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虽然确实在细微处有些不同,但付巧言看了过往的分发册子,在质量和数量上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往往差了一个位份,分到宫里的东西就天差地别,所以也多是同位之间吵闹。
先帝爷那会儿就很省事,派个上监甚至太监往那一站,谁都不敢当着面就吵起来,背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荣锦棠现在也效仿先帝,一直是如此安排的。
只今年不是太后和淑太贵妃来主办的一应事物,明面上没宣扬,实际上尚宫局的姑姑上监们心里头门清,她们既知道了,各宫娘娘应当也知道了。
付巧言确实是如今宫里最红火的宸娘娘,但她也只是位份最高的娘娘之一,并没有特别压过别人的地方,就怕那些个昭仪婕妤们找事,这种后宫牵连前朝的事,荣锦棠一向很不耐烦。
所以淑太贵妃才这么讲了一句。
荣锦棠笑笑,端起茶杯敬了太后和淑太贵妃:“过年时,保管叫她们闭嘴。”
付巧言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淑太贵妃瞧着她直笑,付巧言就有些不好意思,也红着脸笑了。
这年纪的美丽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反复是三月花开,惹人心醉。
太后瞧着小姑娘笑红的脸,突然回忆起当年在东宫时候的旧事来。
那会儿东宫的宴席她是要陪次席的,只每次都是太子妃一走太子也走了,她就只能远远看两人伉俪情深的背影。
那个时候的太子妃,也是笑得一脸春色,清丽无双。
用完膳,荣锦棠就领着付巧言走了。
太后同淑太贵妃去了茶室,她出神地望着棋盘上的星罗棋布,微微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总是很不甘心,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她这样跟淑太贵妃讲。
淑太贵妃没有说话,因为她也这样自问过,始终没有答案。
太后摸着手上日渐松弛的皮肤,苦笑出声:“有时候觉得皇儿比他父皇冷静得多,又有时候觉得到底是亲父子,都是一样的。”
“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想争,王家如何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午夜梦回,都觉得这几十年恍如隔世。”
淑太贵妃心里头一痛,她握住太后的手,叹息道:“娘娘何苦再去想那些旧事呢?都已经过去了。”
太后抬头望着她,眼睛里是满满的苦涩。
“我现在其实特别害怕,等我百年之后是不是也要进到那里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如往昔?哪怕是死了我也始终是个看客。”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头就发寒。”
淑太贵妃险些哭出来。
太后娘娘看似风光了一辈子,她荣华富贵,金玉满堂,可心底里却连死都惧怕。
她不怕生命的终结,却怕那个终结又是另一番折磨的开始。
“所以我现在想想,要是皇儿很喜欢巧言,最好就一直对她好,只要巧言健健康康陪他走到头,其实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宫里头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欢欢喜喜的,她们看着别人繁花似锦,自己寒灯冷月。
淑太贵妃低头抹抹眼泪:“所以说要娘娘好好活着,等以后皇儿有了骨血,还得要劳烦娘娘操心教导呢。”
“等到那个时候,就叫皇儿再给您另起个长眠的宝地,叫您自己痛痛快快住在里面,谁都不能打扰您。”
太后笑笑,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纹路:“那敢情好,自己也孤单,到时候你陪着我吧?好不好?”
淑太贵妃使劲点点头:“好,多谢姐姐开恩。”
第107章守心二更
太后娘娘的这一番心思荣锦棠是从来不知道的,在他心里太后娘娘一如既往优雅端庄,任何事情都打不倒她,她也从来不惧怕任何人。
下午时荣锦棠就“陪着”付巧言去了御花园。
这个时节的御花园已经没多少正开的花了,只有早梅和红了的枫叶点缀了些许靓丽,看着依旧美丽如仙境。
御花园实际上并不算很大,比行宫的斗艳园小得多,不过结构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荣锦棠牵着付巧言的手爬上落星亭,坐在小亭子里赏景。
荣锦棠问她:“帮娘娘操心宫事烦不烦,累不累?”
付巧言笑,一双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不累,还挺有意思的,比我自己在宫里闲着有趣多了。”
荣锦棠道:“前几日母亲还夸你道办事利落,既娘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好好办。”
“诺,我知道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宫人就把热茶端了上来,他们就这么坐在亭子里发了半天呆,把所有忙碌的事都扔到一边,竟也觉得很美。
最后要走的时候,荣锦棠还感叹一句:“原也没觉得宫里头美,今天赏了景,竟觉出些平日里没有的滋味来。”
付巧言搂着他的胳膊,也是很放松:“确实,以后陛下得了空,我们就常来如何?”
“很是可以。”荣锦棠笑言。
大概是心情很美,晚上回去,荣锦棠很是有些兴致。拉着她一起沐浴,然后就关进屋里胡闹去了。
付巧言脸皮薄,不肯同他在浴室胡闹,荣锦棠也不好太欺负她,小姑娘生气起来他也是莫名有些忐忑的,所以每次都是回屋里闹腾。
在屋里,也有屋里的妙。
最起码付巧言就会大方些,有时候会同意他心血来潮想起的花样。
到底是青年人,他来了一回觉得很不满足,就又缠着她再来。
付巧言已经困得不行了,小声劝他:“陛下明日还要上朝呢,小心早上困顿。”
荣锦棠堵住她讲话的嘴,辗转反侧,总把小姑娘的兴致又勾了起来。
“怕什么,反正他们都低着头,轻易不敢瞧朕呢。”
付巧言很无奈:“您啊,每次都是嘴上说说,平日里比谁都辛苦。”
荣锦棠哄她:“你好好躺着,我来更辛苦便是了。”
“……”付巧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又陪着他来了一回。
等到一切都结束,夜都深了,付巧言被他折腾清醒,反而没那么困。
荣锦棠是自己舒爽了,搂着她沉沉睡去。
付巧言悄悄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里她知道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宫里头什么好东西都要往她这里送,要她一起用膳、读书、玩乐、对弈甚至还要琴瑟和鸣,点点滴滴里的那份融洽,已渐渐深入骨髓。
那些明里暗里的暗示,宫人们恭敬又敬畏的眼神,她其实都知道。
荣锦棠到底是男人心思,在国事上他总是能心细如发,可感情上……就没那么仔细了。
付巧言想,他或许是喜欢我的吧?
这几个月来,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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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这个错觉,也可能并不是错觉。
两个人真的仿佛寻常夫妻,他忙外面的事,她忙家里的事,夜里坐在一起用膳聊天,一天也就过去了。
等以后有了娃娃,或许还会一起逗弄逗弄孩子,然后陪伴着他们长大。
她经常会偷偷想,这一切要是真的就好了。
每当情意正浓的时候,她总想张口问他那些话,可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不敢讲。
这些时候,她总告诉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不叫自己越雷池一步。像淑太贵妃那样淡然多好?可她总觉得自己办不到。
他对她的细致体贴,对她的关心爱护,哪怕寻常百姓家的正头夫妻,也是少有的。
因为他太好,她就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付巧言又叹了口气,再这样过下去,她就真的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荣锦棠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叹气声,迷迷糊糊醒来,搂着她拍了拍后背:“乖乖,快睡。”
这人有时候就喜欢叫她乖乖,像是在安抚小孩子,实在是忒令人不好意思了。
付巧言把脸埋进他肩膀里,依偎着他渐渐睡去。
第二日下午,付巧言就下帖子请了六公主来。
荣静柔时间掐的很准,付巧言刚午歇起来没多久,就听她在外面叽叽喳喳讲话。
晴画忙出去请她去了茶室坐,晴书准备好茶点和刚学会的奶茶送进去,赶紧着就退了出来。
付巧言把琉璃盏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股子醇香茶味就飘了出来。
“这是晴书最近跟御膳房新来的北地师傅学的,讲叫奶茶,放点蜂蜜,味道很独特。”
两个人就盘腿坐在小塌上,靠着软垫很惬意。
六公主以前在宫里其实没什么玩伴,五公主比她大七岁,等她略懂事些姐姐也就出宫开府迎驸马了。七公主又才九岁,是个很乖巧的小姑娘,跟她这种“皮”的玩不到一起。
到了今年,才隐约同付巧言亲近些。
她其实知道付巧言请她来是为了什么,纵使心里头紧张,还是端起琉璃盏喝了一口。
唔,又甜又香,奶味浓郁里还有红茶的清香,确实很好喝。
她笑:“真不错,婕妤这里的宫人都是心灵手巧。”
当着母亲和皇兄的面,她会为了逗趣叫付巧言小嫂子,如今就只有她们俩,真的也不需要那些虚伪的话了。
付巧言不是那等虚伪人,她也没必要再奉承。
“公主聪明,心里头其实都有数。”付巧言叹道。
“那……你就先告诉我,最后结果如何了吧。”荣静柔有些不情愿,还是问。
付巧言笑笑,把那一小碟做成花朵样子的酥点往她那推了推:“其实驸马的人选太后和娘娘选了很久,最后定了同一位。”
她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后来也叫我去参详了一二,我看过之后,选的也是他。”
荣静柔更紧张了,她道:“哎呀,你就别抻着了,急死我了。”
付巧言放下琉璃盏,叹了口气:“跟你之前同我讲的,背道而驰。”
荣静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有时候其实事情就是这样,孩子总觉得家长们一意孤行,其实大多都是家里老人的一片苦心,到底是过来人,为的也就是她过得好。
愿意做驸马的本身就不能有太大的抱负,他们不能任实职,最多也就是宗人府、内务府和礼部这样的地方任些虚职。若是像之前几位公主的驸马最好,一心自己的小事业,开铺子也好,做教授也罢,总也有份营生。
武将其实是可以做的,只必须要出京,且最多也就是辅国将军了,当不上一二品的主将。
既都尚了公主,谁又愿意去边疆卖命呢?
反正至今是没有的。
荣静柔白着脸,她很不甘愿道:“便是在军中选个家世一般的也成。”
大概小女儿都有个英雄梦,荣静柔现在这样反应太正常了。
她问:“难道婕妤以前,没想过这些吗?”
付巧言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荣静柔现在这个年纪,她还想着怎么在宫里头熬下去。当自己的生活都无法保障,谁又有别的心思想些风花雪月的事?
“公主,”付巧言顿了顿,这一次严肃许多,“边关将士保家卫国,用生命捍卫大越尊严,他们拼的是军功,是将来封狼居胥的荣耀,而不是戎装换了华服,过往功绩一概掩埋,成为一个皇室公主的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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