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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荣锦棠皱了皱眉:“最近瞧她是神些,确实不那么难受了?”
晴画道:“娘娘对自己身体还是很注意的,不会在这事上逞强,应当确实好些了。”
荣锦棠点点头,心里倒也没那么紧张。
之前李文燕都说她身子无大碍,若是真有事她是不敢不说的。
他冲晴画挥了挥手:“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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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不叫她一直忙就是了,半个时辰就弄些茶果请她休息一会儿溜达溜达,便也没有大碍。”
“等稳当些她自己知道了,就会注意的。”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眉目含笑,显然心情极好。
荣锦棠踏进书房,见她正在写折子。
“都叫你要好好休息,又不听话。”他过来拉她起身,仔仔细细打量她面色。
付巧言这几日是真的缓回来了,她如今面色红润,眼睛明亮,一看就很神。
“我心里头有数。”
荣锦棠牵着她往外面走,趁着天色明亮,领着她在后院里溜达:“你若是有数,前些时候怎么把自己累坏的。”
付巧言不好意思笑笑。
“你啊。”荣锦棠拿她实在没办法,拉着她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又想起个事来。
“你弟弟已经上京,”他道,“跟顺天府其他学子一道来的,住在考院附近的客栈里,很是平安。”
付巧言一愣,她最近神不济,倒是没怎么惦记过付恒书的事。
“我还真没想过这事,倒不怕他年幼危险,只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荣锦棠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只要银子使得足,在客栈里就没有用不好的。客栈老板怕得罪未来的文曲星,很少会弄虚作假。”
那倒是,一客栈的举子个个瞧着都是才高八斗,说不准谁就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了。
“就是考试那几日难熬些,熬过去就能活过来。”
春闱要连着考三场,每场三天,铁打的人都熬不住,最后的卷子几乎都是迷迷糊糊做的。
前朝时春闱在二月初,后来高祖皇帝建国大越,觉得二月时节的上京太冷,考院里烧火盆也不安全,遂改至四月初。
这会儿春暖花开,最是美好的季节。
“恒书是什么性子,我可从小就领会过,”付巧言对荣锦棠笑笑,眉目温婉,“他打小可狠着呢。”
荣锦棠挑眉:“怎么狠?”
付巧言就笑:“他若是哪本书没看明白,就反复揣摩,不读透誓不罢休。”
“我也不求他这一次就考中,只要别把身体弄垮就行,反正他还小呢,下一次肯定能考上。”
荣锦棠哈哈大笑:“你倒是有信心。”
付巧言略有些得宜:“那是肯定的,也不瞧他是谁弟弟。”
“是是是,宸娘娘最是聪慧。”
付巧言晃了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陛下就知道取笑我。”
“哪里,朕这可是真心实意夸你呢。”
荣锦棠见外面天色略有些暗了,搂着她往屋里走:“天色渐暗,朕想请示一下宸娘娘,可否用晚膳?”
付巧言被他逗得脸都笑红了:“嘴甜,允了!”
“诺。”荣锦棠笑道。
晚膳都是早就吩咐过的养生膳食,付巧言如今身子特殊,李文燕和晴书一起给她做的膳单就十分谨慎,寒凉之物一概没有。
不过付巧言本就不太爱用那些,膳食单子换了好些天她自己都没发现。
只要每日都有甜口的菜给她,宸娘娘也是很好说话的。
为了叫她用得高兴,御膳房特地请了南边的厨子,每日便换着花样给她上小茶点。
今日晚上有奶香流沙南瓜包、红豆馅的开口酥,甚至还有一小碗醪糟黑芝麻汤圆。李文燕还不敢叫她吃太甜,点心里的糖就用得少,这个付巧言倒是发觉了。
她咬了一口南瓜包,里面的馅料就流出来,弥漫出浓郁的奶香味。
“怎么不如以前好吃了?感觉很淡的样子。”付巧言嘀咕一句。
晴书紧张得很,她不敢跟付巧言说实话,只好悄悄看了看荣锦棠。
皇帝陛下到底见过大场面,闻言笑道:“李太医说糖吃多也不好,叫御膳房给少放些。”
付巧言一听是太医说的,就不好再嘀咕,只道:“唉,多吃些时候习惯就是了。”
两个人用完晚膳,付巧言就又有些困顿。
以往她晚上还要看会儿书的,最近实在也没那个神,现在白日里是好些,晚上就不太行了。
荣锦棠见她坐在那直揉眼睛,怕她晚上积食,连哄带骗把她从卧房里哄出来,搂着她的腰要赏月。
这大月初的,哪里有圆月可赏。
付巧言百无聊赖跟他聊了几句,差点靠在他肩膀上睡着。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不知道实情却还是乖乖听话,荣锦棠觉得自己怎么照顾她都不够,恨不得见天带在身边生怕她磕了碰了。
为了她自己的身子,这一胎也得坐得安安稳稳,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不过见她实在是困了,荣锦棠也有些心疼,想着今日她用得不算多,就一把把她抱起来。
少年人忒有一把力气,他又从小学武,抱个小姑娘在怀一点都不见吃力。
“哎呀,陛下怎么能如此!”付巧言原本都要睡着了,叫他这么一吓又醒过来。
荣锦棠笑笑:“你不是困了?朕带你回寝殿啊。”
反正也是在自己宫里,付巧言脸皮能比在外面时厚一些,她紧紧搂着荣锦棠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来:“陛下真是的。”
“行了,正巧你也神,回去让宫人伺候你洗漱烫脚,再继续睡。”
从院子里回寝殿统共走不了几步,可付巧言就觉得这一路悠长曲折,大概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气氛太好,她又忍不住有些困顿了。
荣锦棠正同她讲着话,不一会儿她就没了音,低头一看,她已经浅浅睡去。
“还是个小囡囡。”荣锦棠抱紧她,回了寝殿。
这一夜付巧言睡得很舒服,等到次日清晨天色渐明,她仿佛还沉浸在美梦里,嘴角带着微笑。
荣锦棠早起要上早朝,他轻手轻脚起身,也不叫宫人进来寝殿伺候,都叫她们在小厅里等。
这一番动作,她也没有醒来。
在更衣的间隙荣锦棠问晴画:“最近宫里事忙完,日子也差不多了。”
“回头安排尚宫局重新做你们娘娘的里衣和常服,务必要宽松舒服。”
晴画跟着行礼,轻声道:“年节时陛下和两位娘娘都赏了不少好料子,足够用的。”
荣锦棠沉吟片刻,问宁城:“今岁的天蚕丝锦和贡缎是不是快到了?”
宁城答:“诺,中旬可到,每样各二十匹。”
荣锦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早朝结束,荣锦棠回了乾元宫叫太医院的御医给他按摩。
他趴在软凳上,闭着眼睛想事情。
宁城忙完进来,在旁边轻声道:“回禀陛下,刚臣去查私库,见还有十匹绫罗,是否也要加在单子里?”
荣锦棠“嗯”了一声,含糊道:“很好。”
宁城淡定地领旨而去,正巧跟张德宝走了个对脸。
张德宝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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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年的老同僚了,多少了解他,见他微微挑着眉,就酸了吧唧道:“哟,太监大人又被陛下夸奖了?”
宁城淡然一笑:“上监客气。”
张德宝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宁城就又去私库里的布库清点一番,分了几样细软绵密的布料出来,叫小黄门一一记录。
等都忙完,他才去往单子上加了又加,很快一折页就写不下了。
直到荣锦棠中午叫膳,他才好歹忙完手里的事。
给妃嫔赏赐听起来不是大事,可轮到如今这位娘娘,他都得亲自清点,务必把每样东西都过遍手才放心。
若是真有残次品赏赐下去,陛下在景玉宫里头亲眼瞧见,那事情就大了。
宁城这边做完折子,就紧着去膳厅伺候,张德宝这会儿正在那献殷勤,宁城也很知趣不往跟前凑。
他毕竟比张德宝位高一级,跟他较劲实在很不上台面。
荣锦棠夹了一块小酥肉跟嘴里嚼,也不说话,只拿眼皮轻轻那么一抬,宁城自己就赶紧讲了:“单子上陛下选好的锦缎五到十匹不等,剩下的臣又加了细软的里布,很适合小主子用。”
“嗯,”荣锦棠嘴里东西都咽下,才道,“等旨意下了,再安排尚宫局加紧督办,务必选最好的绣娘。”
宁城行了礼,紧着道:“只娘娘那掌衣宫女人手不足,到时候兴许娘娘还是喜欢自己宫里做些小衣裳,不如臣先挑人?”
荣锦棠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略舒缓些:“很好,你办事,朕是放心的。”
宁城就笑着给他行过大礼,缓缓退出去。
在踏出膳厅的最后一刻,他挑眉望了一眼张德宝。
小孩崽子,跟老子斗?
张德宝被他那一眼看得直冒火,可他就在陛下跟前伺候,一点错都不能出。
只能趁着荣锦棠用膳的功夫,狠狠瞪了一眼宁城。
老家伙,总有你退下来的那天!
第130章弟弟
上京杏花巷,兴安客栈。
几个举子正在一楼大厅吃茶斗诗,不一会儿气氛就热闹起来。
其中有个瘦高个斗了没两句就败下阵来,直嚷嚷:“不行不行,我不是好手,要叫我们顺天府的小解元来才行。”
另一个长脸大耳的白他一眼:“你胡咧咧什么,不知道小解元正闷头苦读,别耽误人家正事。”
瘦高个有些不高兴,但他们两个是发小,一起泥地里滚大的,他实在也不能不给好友面子。
听了只道:“小解元已经都算是人中龙凤,还是恁努力,学生自愧弗如。”
旁边有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人一听,立马问:“这人是谁?只听闻今年顺天府的解元年纪小,到底多大?”
瘦高个刚想回答,就被长脸的怼了一下,顿时不敢说了。
长脸客气道:“只是个小孩子,没什么好讲的。”
都是自诩不凡的读书人,那青年人就没再继续追问。
等斗诗结束,两人回了二楼,瘦高个才道:“你怎么不让我讲,恒书的名声传不出去,将来拆卷排名要吃亏。”
长脸皱眉头,道:“你怎么这么傻,恒书早说过不需要这虚名,你别忘了他家里什么光景。”
瘦高个只好叹了口气。
他们二人是付恒书的同窗,跟他一起在顺天府读书已有一载。
付恒书这般天纵奇才的人,一般而言都是没什么朋友的,不过他性子好,肯给同窗讲解,因此顺天府的廪生同他关系都不错。
瘦高个和长脸如今也不过未及弱冠的年纪,因年龄相仿同他关系最好。
长脸的姓木,名叫木怀夏,很是沉稳的一个人,付恒书跟他多少讲过家里事。
木怀夏知他幼失怙恃,只有一位长姐为了他进宫当宫女,已经分离经年。
名叫叶庭春的瘦高个开朗活泼,一想起这事就很闹心:“恒书也是实在不容易。”
可不是,那么小的年纪拼了命想要金榜题名,还不是想让姐姐能在宫里头舒坦些,有个依靠。
两人正说着话,地字三号房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缓步而出。
叶庭春觉得自己特别没见过世面,要不怎么每次看到付恒书的脸,都要发好一会儿呆才能回过神来。
付恒书如今只到两人肩膀,但腰细腿长,想必再长几年也是个修长的高个子。
作为顺天府今年的解元,他甚至比一般的廪生还要客气有礼:“两位兄长在聊什么?”
若是荣锦棠见他,一定会很惊讶他同少时的付巧言有七八分像。只不过如今付巧言年岁渐长,已经没了年少时的幼稚青涩,她婉约缱绻明媚动人,已经是个温柔的大姑娘了。
付恒书身上还有一股子少年朝气,到底是男儿郎,他眉目更显英气,那张脸简直英俊得不似凡人。
翻了年,他现如今也不过才虚十四,还未及束发。
他一头乌黑长发都披散在后背,衬的皮肤白皙,站在昏暗的客栈走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木怀夏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一脚叶庭春,笑着对付恒书道:“贤弟这是要叫饭去?”
付恒书点点头,冲他们笑笑:“两位兄长用过否?一起?”
刚两个人只顾着斗诗,确实没怎么吃东西,听了这话就招呼小二过来,叫了家常的四菜一汤。
付恒书很不爱出房门,他长相致漂亮年纪幼小,每次都要被人细细打量,因此他多是在屋里用膳。
等午饭上来,三个年轻人就狼吞虎咽开始用膳。
用了一会儿没那么饿了,木怀夏沉吟片刻,还是道:“若是贤弟真能金榜题名,不若琼林宴时求了陛下开恩,允长姐家去。”
付恒书愣了一下。
他抿了抿嘴唇,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沉的仿佛见不到光:“不用了。”
木怀夏刚想再劝,却不料就等来付恒书一句:“家姐,今生怕是无法还家。”
他声音很沉,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叶庭春大咧惯了,说话很不走脑子,只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宫女到了二十五就可放还归家?”
木怀夏一把按住叶庭春的手,脸也跟着沉了下来:“贤弟,你是讲?”
付恒书叹了口气,随即又笑笑:“皇恩浩荡啊。”
木怀夏实在没想到,他姐姐居然有这样的机缘。
他家里很有些门路的,想了想小心翼翼问:“听闻陛下不贪女色,每日勤勉国事,如今只有一位娘娘因实在孝顺太后和淑太贵妃而封了高位,旁的事真没听讲什么。”
付恒书顿了顿,还是没回答。
这位娘娘是谁他心里头自然是有数的。
付巧言在宫里头的事,沈家被淑太贵妃提点过一直照顾他的那位叔伯说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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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一是她如今过得很好,请小公子不用太过担心。
二是等春闱结束,陛下会召见他,到时候叫他们姐弟二人能见见面。
为了这个,付恒书很是辛苦一年,就盼着自己能考个好名次,让姐姐面上有光。
付恒书非常聪明,哪怕他对宫里事几乎是一无所知,但看沈家对他的态度和那位叔伯的言谈,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姐姐在宫里只怕真的过得很好,最起码淑太贵妃和陛下都很上心,连带着他也沾了很大的荣光。
每每想到这里,付恒书却又郁结于心。
这些年父母故去,是姐姐给他撑起了一片天。她用自己的卖身钱挽救了他的命,如今又用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换得了他的名师高学。
如果没有姐姐,也就没有现在的顺天府小解元。
无论姐姐过得好不好,她曾经付出的一切都不是理所当然。
没有谁天生就应当为谁付出,没有谁天生就应当接受照顾。
现在她过得好,那是因为她是个很好的人,她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不是因为其他。
付恒书捏紧手中的筷子,大口用下饭菜。
他真的想赶紧长大,只有他自己努力做出成绩,才是对姐姐最大的回报。
付恒书两三下吃完碗里的饭,又去添了一碗。
别看他瘦,却实实在在是个正长个子的男孩。
用过午膳,原本叶庭春想叫他一起出去散散,还是木怀夏有眼色一把把他拽了出来。
“刚才我没怎么听懂,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官司?”叶庭春问。
他实在是很不通俗务人情,一玲珑心都用在读书上,平日里生活实在令人头痛。
木怀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刚恒书的意思,他姐姐已经做了宫妃,这辈子再也不能出宫跟他团聚了。”
叶庭春再是大大咧咧,刺客也不敢喊出声,他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那这样,恒书心里得多难受。”
可不是么。
付家曾经也算是书香门第,就付恒书这样品貌,他姐姐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明明可以做正头妻子,却要在宫里为妾,付恒书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恒书姐姐原来还是宫女,这样的宫妃在宫里如何过活,谁能知道呢。”
叶庭春不说话了。
“然而这也是皇上开恩,才有付家姐姐今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
一个女人伺候陛下,无论是何种身份,在旁人看来都是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了。
至亲无论心里如何作想,谁又会去关心呢?
两个人走回到地字二号房门前,推门而入。
木怀夏同他叮嘱:“以后再也别提他姐姐的事了,等春闱过去再说吧。”
叶庭春少见地叹了口气。
被他们惦记的付巧言,这会儿正在景玉宫的后院里读书。
春光大好,天气晴朗,又是一日艳阳天。
晴画跟在付巧言边上,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讲着宫里事。
如今事忙,她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些绣活,也是想着技多不压身。
付巧言见她正在做条巴掌大的小裤子,心里一动,莫名有些甜意浮上心头。
“怎么做这个?那里能用得上。”
她好奇问。
晴画既然敢在她面前做,早就胸有成竹,张嘴就道:“先做两身小主子的贴身衣裳出来,他知道了说不得就着急来咱们景玉宫呢。”
付巧言笑起来。
她脸上是明媚而温情的光阴,带着经年氤氲的芬芳。
“你讲得对。”
付巧言见她小篮子里还有一块裁好的衣裳布料,捡起来放也开始缝。
许久没做绣活,她手有些生,却做得异常认真。
晴画抿嘴笑笑:“回头奴婢多做几身,什么花色都添上一些,多好看。”
可不是呢,这件交颈的小里衣致小巧,上面已经绣好了可爱的迎春花儿。晴画特地没做得很致,倒有几分童趣。
付巧言仔细摸着那上面的绣纹,叹道:“真好看。”
不知何时这衣裳才能用上呢。
她不由自主摸摸小腹,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甚至觉得自己最近胖了些,小肚子上都有些软绵了。
“最近不是吃就是睡,身上都长起肉来,可再不能这样懒散下去。”付巧言笑着说。
晴画赶紧劝:“娘娘这般还要叫胖,那晴书不得哭死。”
付巧言哈哈笑出声来。
主仆两个就在院子里就着日光做绣活,那一身小里衣渐渐成型,露出可爱的形状。
荣锦棠踏进后院的时候,入眼就是她含笑着做小衣裳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真切感受到自己即将为人父。
第131章惊起二更
仿佛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太初二年的春闱便在一个春雨飘摇的日子里结束了。
在进考院之前木怀夏就吩咐好了家里的小厮,在最后那一日务必老实等在考院门口,把三个人都接到马车上才行。
他和叶庭春毕竟年长,虽然脚步虚浮,好歹是立着步行而出,付恒书就不行了,直接被书吏架着送出考院。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非要吃这一份苦。
木怀夏叹气,叫小厮把三个人都弄上马车,回到客栈才松了口气。
等他们沐浴更衣又用过安神药,才围坐在一起用晚膳,付恒书这会儿略清醒些,哑着嗓子同木怀夏道谢:“多谢兄长抚照。”
木怀夏道:“都是兄弟,客气这个做什么。”
付恒书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灌进去一大碗红糖水,才觉得舒缓过来。
叶庭春藏不住事,刚能说话了就赶紧着问:“你们考得如何?”
付恒书盯着茶碗没吭声,倒是木怀夏苦着脸说:“不知道,最后的策论我答的不在点子上,但那题我以前没特地背过,只能将就写。”
进士科就是这样,如果准备不充分,很可能最后就要出问题。
谁都不知道今年的主考喜欢什么方向,哪怕有人能摸清考官的喜好,也没什么大用。
最后卷子还要经安和殿呈给陛下,陛下肯定也要改一改的。
所以一般家里纵使有天资聪颖的少年郎,家长们也不会舍得他早早下考场,多酝酿几年,多看些题册,最后榜上的名次才能好看。
木怀夏看着面色惨白的付恒书,只得在心里叹气。
这孩子是真的急了,不管名次,不管将来,只求一个早早能给姐姐撑腰的机会。
也不知道他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付恒书狠吃了一大碗饭菜,才略有了五分饱,他道:“今岁的题其实很偏,考得多为改革方便的问题,显然陛下很关心这一点。”




宫女为后 分卷阅读207
这是太初帝继位以后的第一次恩科,选出的学生最终都算是天子门生,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才,这卷子很能见真章。
也正是因为这个,付恒书才能揣摩出他的些许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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