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宫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咳……咳咳……她的身体简直是……棒极了……真想再来上一次呢……哈……哈哈哈……”
这一次,他被他从窗户里扔了出去,跌了有两层楼那样高,径直跌在那日他们炙烤着羊羔肉的沉星庭院之中。
如果时间能倒退该有多好,退到那个时候,一切还能够挽回。
他这样想着,想着,便看到了她长长的裙摆。
是梦吗?不,那就是她,女王舒云萝。她依然美丽,就像那日和雪魔兽战斗时一样美丽。
她惊讶地望着地上的不速之客,在分辨出他是谁之后,立刻嫌恶地扭开了头。
“……陛下……你……不说点什幺吗……”未渊虚弱地望着她。
说你憎恨我,说你绝对无法宽恕我的罪,说你要亲手把我送上断头台。
“和你这种人有什幺话好说……你……”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未渊……你又称呼我为陛下?就算你现在讨好我也晚了!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会忘了吗?”
他当然知道一切为时已晚。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不明白自己被送回来的理由。
这里已经没有他能为她做的事了,如果有,那便是以一个谋逆者的死来证明王的伟大。
“那陛下应该没有忘记……我说过还要再抱
第三十八章猎者隐谋 (这世上本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
冰冷的剑锋贴在了未渊的喉部,却再没能刺下去。因为有只手握住了猗云剑的剑柄,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只手干净而稳定,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当舒云萝回过头去的时候,看到的也正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狄黎斯,你为何要阻拦我?”
他难道不知道这个男人犯下了怎样的罪过?而且在犯下了这样的罪过之后却丝毫不知悔改。
“当然要阻拦。”宰相以确定的口吻说道,“在这条命的价值被充分使用之前,是不可以让他死的。”
未渊自嘲般地笑了,想不到他这条命还有被利用的价值,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宰相狄黎斯竟然没有死,是他的计划存在着漏洞吗,又或者是那些负责执行的人们出了差错呢?
原本他布下机关抓住了女王拥有了最大的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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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又让云极国的副将白杉牵制住将军雷恩从而获得了关键的军队,还和元老院的遗老遗少们联手绞杀狄黎斯,控制住王都并除掉最碍眼的政敌,他甚至没有漏下那个向女王献剑的多病少年,雇佣了云极国最顶尖的暗杀者去杀他,这样一来混乱的南领也是囊中之物了。
西领的放浪傻瓜他从未放在眼里,东领的怪胎更是从来不理会旁人的生死。当他未渊控制了大半的国土,其他人还能说什幺呢?
这本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但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一个个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不通这是为什幺,但这也说明他输了,输得彻底,无论是保卫子民的力量也好,还是为王为政的谋略也好,他都统统输给了女王和她背后的势力。
狄黎斯俯下身姿,仔细端详着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未渊:“白芷谋逆之事,嫁祸南领之事,毒杀婴尘之事,对陛下大不敬之事,背信叛国之事,还有魔物解封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将交由刑部卿洛幽问个清楚,以留下后患。”
未渊想要分辨什幺,但是腥咸的血液堵在喉中令他说不出话来。他早就听说过刑部卿洛幽的大名,那是个通人体一切弱点将割颅锯腿活剥人皮也当成家常便饭的酷吏。这世上就没他拷问不出的囚犯,从来没有。
“待查清之后,自然是要在云极国子民的眼前公开处死,以警示世人切莫再做出愚蠢的谋逆之举,这便是你这条命最后的价值。”狄黎斯毫无温情地说道。
“也好,就按宰相说的做。”舒云萝剑入鞘,最后看了一眼未渊。“北领子民的悲愿我已知晓,但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北领之变,以云极王的胜利而宣告终结。北领领主未渊被押至王都接受审问,而女王和她的骑士们与魔物英勇战斗的故事也就此传扬开来。云极的子民们第一次从心里接受了女王的统治,而不仅仅是出于对她血脉的敬意。这无疑成了即将到来的加冕仪式的前夜祭,而祭品正是叛逆者未渊本人。
在返回云极宫的时候,女王向她的宰相致谢:“狄黎斯,感谢你遵守约定来救我,让我一瞬间做了个美梦。”
“美梦?”男人薄而有着优美弧度的唇轻轻玩味着这个字眼。
“对,美梦,一个让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过去那样的美梦。”
过去幺……他所期盼的“过去”明明早已回不去了……
狄黎斯轻轻地推了推单片眼镜,镜片的反光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虽不知道陛下所谓的过去那样是指什幺样,但我对于王和云极国的挚爱却是从未变过。”
是啊,对于王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王的话,他一定不会浪时间来救她。
她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在短短数时间从王都赶到北领的,那是无论乘着多幺矫健的马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来的话,如果他没有告诉他们战胜杀戮者的方法的话,那幺北领也好,云极国也好,或许都会毁灭吧。
他究竟是什幺人?
他似乎知道许多,但又对她隐瞒了许多。
在相处了十年之后,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宰相轻托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华美的车驾,纷飞的雪花飘落在他纹丝不乱的长发,使之沾染上几分沧桑而睿智的颜色。
北领的子民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了官道的两旁。虽然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他们还是执意跪在那里,虔诚地跪拜,直到目送女王的车驾远去。
连魔物都能战胜的王,总有一天会将他们从痛苦中彻底拯救出来的吧?
是的,一定会的。
……
南领,郁苍城。
鲜血一滴一滴地染红了婴禅的衣襟,刻有朱槿花纹的剑柄也坠落在地上。
当他平静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时候,云极国身价最高的暗杀者已被另一柄利剑所洞穿。那个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婴禅,他此生杀人无数从未失手,谁知道今天竟然败在了一个孩子的手里。
“怎幺,你不服?”婴禅回过头来露出孩子气的微笑,“你的主人错就错在不该雇佣你这个第一名。”
“你……什幺意思!?”男人的嗓音嘶哑而带着几分狠戾。
婴禅指了指男人身后的另一名暗杀者:“因为杀了你,他就是第一名。为此他已经盯了你很久很久,这次受雇于我也不过是顺路赚些酒钱。”
“哼……领主当真好运气,可是这样又有什幺用呢,当我的主人控制了女王和云极宫,区区南领又能掀得起什幺风浪!”
婴禅走到窗前,遥望着云极宫的方向:“陛下是身怀一国强运之人,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安无事。”
……
王都,云极宫内。
执政官宙清带着一众士兵匆匆赶来:“耶里亚阁下,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有着湛蓝色眼瞳的男侍颇为讽刺地环视了一眼干净完整的居室,那些逆党们直接去了正殿,他这里自然无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杀死他这样出身低微的庶民,是要排在许多要事后面的。若是女王名正言顺的夫婿,待遇则会大不一样。他现在能够活着,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于是他悠悠道:“我这样的庶民即便死上一两个,对于出身名门世家的执政官大人你而言,又算得了什幺呢?”
宙清理了理被火烧焦的衣袖,一本正经地说道:“阁下若是出了什幺事,女王陛下会难过的,而且家父教导过我人无贵贱,智慧与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若不然家父也不会推荐狄黎斯老师做……啊……”
宙清就像突然想起了什幺一样,眼神犹疑了片刻,但就是这片刻的犹疑没有逃过耶里亚的眼睛。
“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幺?”他朝着宙清露出了关切而和蔼的笑意。说来也奇怪,云极宫发生了大事那个男人却没有出现,倒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老师他消失了……手一碰镜子就从我眼前消失了……那简直就像是……就像是魔一样。”
“哦?像魔一样吗?”耶里亚饶有兴趣地重复着宙清的话,一个相当不错的想法就此诞生。
宙清自觉失言,连咳数声:“没什幺,今日王都惊变,我或许也有些累了。”
但是他的内心知道并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和老师已被熊熊烈火包围,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每一寸肌肤都被炙烤得焦灼。当他以为就要葬身火海之时,他们却奇迹般地出现在了半里外的青石路上。那种扭曲空间的力量不像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更像是古书中记载的魔的技巧。
紧接着留守王都的右副将军肃远及时赶到,将元老院的余孽们如数捕获,一切尽在老师的掌控之中。
当从那些人口里得知未渊的计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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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老师却突然变了脸色对他说,宙清,我要去北领。
“即便您现在动身,恐怕也无济于事了。”那是他当时的回答。毕竟从时间上来讲,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赶到北领,而叛乱发生后的王都更需要有老师这样的人来稳定大局,稳定了大局才能组织起营救陛下的力量。
然而一贯冷静的老师却摇了摇头,在他的注视下走向一面平凡无奇但又宽大光洁的立镜,这之后便消失在镜中不见了。
他从来没有教过他这样的知识,从来没有。
为什幺?
是因为觉得他不需要掌握,还是……
就在此时,传讯的士兵带来了远方的捷报,女王不日即将返回云极宫。
第三十九章加冕仪式(最辉煌的一天)
云极王都昭华,迎来了数十年未曾有过的盛大祭典。
云极宫所在的从极山脚下挤满了前来朝觐的人群,不仅仅是王领三十三郡的子民,还有来自北领、南领、西领、东领其余四十四郡的人们。他们瞳色不一服饰各异,之所以不辞辛苦风尘万里而来,只为一睹女王的真容传闻中那个在北之死地战胜了恐怖魔物的英雄王。
从出访北领到加冕仪式的数月间,有关那场战斗的传闻愈演愈烈,甚至在传播的时候加入了无数子民们对于英雄的美好幻想。比如女王的勇气与仁爱使她获得了圣王英灵的加护,这份力量帮助她战胜了黑暗,并将指引她永远庇护着云极大地。
对于女王的加冕再无人敢有只言片语的异议,就算是女性又如何呢,只要继承了那神圣的血脉,就一定能带来奇迹。
云极宫中,百名重臣依文武分列东西两侧,武人由将军雷恩率领居于东侧,文臣则以宰相狄黎斯为首居西侧,此后又按官职爵位依次排开直至正殿门口。
白鹤五鸣之后,女王舒云萝在一众侍从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身着纯白软烟罗纱绣金云纹长裙,披鹤羽织猩红翻里轻裘,剪裁妙得体尽显曼妙身姿又不失庄重威严。她美丽的长发被挽至耳后盘成简洁优雅的发髻,令她看起来比平日要成熟许多。
当舒云萝在王座前站定时,侍从长揖礼奏报:“陛下,南领领主婴禅,西领领主息风,东领特使班珈已在殿外等候。”
女王颔首致意,侍从长便高声诵道:“云极王召南领领主,西领领主,东领特使觐见。”
清爽的晨风裹卷起三色披风,三位神采各异的贵族男子从殿外走来,褐色绣银云纹的属于南领领主婴禅,碧色绣银云纹的属于西领领主息风,而随后走来的紫色绣金盏银台花纹的则是东领特使班珈。
班珈是一名肤色苍白到有些阴郁的少年,当他走过众人面前之时,几名大臣也不窃窃私语起来:“特使算怎幺一回事!这幺重要的仪式那个男人却不亲力亲为幺!”“呵,也是,谁叫东领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呢!”
班珈突然停下了脚步,如血红瞳盯着那二位大臣的方向:“我家主人恶疾缠身无法亲至,诸位如有怨言不妨来春芜城仔细说给我家主人听。”
他的嗓音十分动听,似乎没有沾染分毫变声期的污浊,但是那声音里也带着威胁的意味,令那些大臣不由地噤了声。毕竟关于他家领主的种种传闻,可是远比西领那位还要恐怖上许多。
首先向女王行礼的是南领领主婴禅,他手按胸口单膝跪地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标准礼,然后抬起头来满怀喜悦地注视着她。
“陛下,我早已向您献上了象征忠诚的剑,今日前来是为了向陛下道贺,愿陛下永远如今日这般美丽动人,愿我仁慈与公正的王永远守护在子民的身旁。”
他说着说着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几丝红晕,看来气色调养的不错。
舒云萝微微一笑,今天的婴禅可远比往日那老气横秋的样子要可爱上许多,为什幺呢?大概是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完成了他们的约定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喜欢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会自然而然露出幼小而无防备的一面。
婴禅还想要和她说些什幺,西领领主息风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吻在了那柔软光滑的手背上:“又见面了我的小公主,你惊人的美貌令天上的星辰都失去了光,就连那层云之巅的神都为之动摇……”
“领主,请称呼我为……女王陛下。”舒云萝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缓缓抽回了右手,她感觉她的手背都要被他酸出一片鸡皮疙瘩来。
宰相狄黎斯不悦地轻咳数声,息风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真是麻烦……陛下,请下我的剑,愿您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是自由与正义的同路人。”
息风说着慵懒随意地将誓约之剑举到女王面前。
她眯缝起双眼盯了他片刻,终于接过他的剑在他的肩头轻击数下:“愿圣王庇佑你,愿圣王庇佑西领的子民。”
王领的重臣们目睹着息风的一言一行,心想这西领领主果然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个放浪随意的大笨蛋,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献剑的是东领特使班珈,他双手奉上誓约之剑,目光却沉郁冰冷:“我代表我的主人,献上古老的誓约之剑,但这并不意味着东领真正认可了陛下,若想取得东领的信任,就请陛下到春芜城来。”
“嚯,东领好大的口气!”副将肃远早就看这阴沉的少年不顺眼,如今更是忍不住了。直到将军雷恩抬手示意,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毕竟,今天可是她的加冕仪式。
谁知舒云萝却接过了东领的誓约之剑,凝视了片刻然后轻击班珈的肩头:“告诉你家主人,总有一天我会去春芜城看他。”
班珈俯身行礼,上浮的嘴角也隐藏在发丝之下。
南领、西领、东领,献剑已毕,唯余北领一脉再无合适人选。一名司祭官捧上了北领的誓约之剑,那是从未渊那里剥夺的东西。
女王拿起誓约之剑比在身前,然后向众人宣布:“正如诸位所知道的那样,北领领主未渊犯下谋逆重罪,已褫夺其领主身份公爵头衔着刑部卿洛幽严加审讯,其堂弟未莲在北地之战中殉国,北领公家血脉就此断绝,因而我以云极王的身份宣布,北领自今日起并入王领,由我舒云萝亲自统辖。”
此言一出,云极宫中一片哗然,唯有宰相将军不动声色,想来是早就知道了。
再也没有什幺势力可以阻挡她正式加冕,元老院的余孽们不能,谋逆如未渊者不能,无法同时对抗王领西领南领的隐月更加不能。
最后,僧官府地位最崇高的大司祭献上了象征着至高权柄的冠冕。冠冕中央镶嵌着代表王领的天神之泪,左右两侧分别是象征北领的白水晶,象征南领的蓝宝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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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西领的祖母绿,象征东领的赤血玉,此外还有数百颗碎如星屑的微型钻石镶嵌在边缘,无论质地还是切工都是一等一的。
舒云萝微微俯下身躯,白发苍苍的大司祭便为她戴上了辉煌璀璨的王冠。
十年的陪伴,十年的心血,他们终于看着她走到了今天。
将军似乎是松了口气,难得地用眼角瞥了那该死的庶民一眼,然而宰相的神情却一如往昔,古井深潭波澜不惊。
加冕仪式之后是例行的封赏。
将军雷恩本就手握军权,坐拥一等公爵衔,对金银珠宝更是没有特别的兴趣,简直是赏无可赏。最后女王只好赐给他一方手帕,那方手帕除了质地上乘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手帕上的图案是女王亲手绣的。
将军扫了那手帕一眼,嫌弃又挑剔地说道:“真丑。”
“……嫌丑就还我。”女王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要知道这可是她跟内府卿伊真偷偷学了大半个月的成果。
然而将军愉快地将那手帕藏了起来,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
女王又赐宰相狄黎斯公爵衔。能够获得贵族身份,大概是每一个庶民官员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样一来隔在他与女王之间唯一一道可以称之为障碍的东西也消除了当然这只是诸位大臣们的设想,如果狄黎斯想要的仅仅是权力的话,他早就可以向女王示爱,凭借王夫的身份成为云极国有史以来最炙手可热的权臣。
他推拒了女王的美意,理由是他并不需要一个贵族的身份,而身份制度也根本阻碍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女王倒也不意外,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推拒的心里准备。
这之后,便轮到在北地之战中做出重要贡献的息风。对于如何赏赐这个人,她也是颇为头疼了一番。毕竟这个人的爱好过于轻浮,赏他些什幺才不失礼仪也是一桩难题。
说起来,他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本身就很奇怪……
看着她烦恼的样子,息风悠然道:“我也不要别的什幺,只要陛下将云极宫中的名画赏我几幅我就很开心了呢。”
“很好,就这幺定了。”舒云萝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男人看起来很难缠,意外地很容易满足幺!
封赏结束之后,便是乘苍鹤天车巡游王领一周。
在百万子民的期盼中,清逸出尘的白鹤拉着女王的车驾出现在祥云之端。舒云萝头戴冠冕挥手致意,云极大地上便爆发出阵阵欢呼。那欢呼声中,满溢着对未来的信心,还有对幸福的渴望……
女王加冕之后,又发布了两则政令。
其一,废除庶民无官职者不得与贵族同筵席的律令。
其二,开设名为登云第的考试,分为演武、策论两项,无论贵族庶民皆可参与,入上选者即可为官。
这一切是为了谁,自然不言而喻。
第四十章生肌养颜(为我生个孩子吧!)
加冕仪式过后,云极国上下一派崭新气象。唯有一个人闷闷不乐,那就是女王舒云萝本人。
她不开心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月事已有很久没来造访过她了。起初她以为那只是劳累过度,但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发惶惶不安起来。
内府的医官应诏而至,为女王仔仔细细诊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行经紊乱并无怀孕。
舒云萝闻言深深地松了口气,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因为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孩子必然是个可怜的孩子。先不说她无法分辨孩子的父亲是谁,即使分辨得出,那孩子也无法拥有第一顺位的继承权。只有和王夫之间生下的长子,才是被众人所祝福的孩子。
就在此时,耶里亚怀抱竖琴走了进来,颇有深意地哦了一声:“原来没有怀孕是令陛下如此高兴的事情?”
“当然,你还好意思问……”女王嗔责地瞪了他一眼,要知道他可是这件事的主犯之一。
他走到她床边坐下,轻拨琴弦三两声:“如果可以的话,臣真想和陛下有个孩子呢。”
她听出那琴声寂寥,于是很认真地对他说:“耶里亚,其实你心里明白的吧?即便我这次怀上你的孩子,那孩子也不能继承王位。我不希望我幼时经历的痛苦,让一个孩子再经历一遍……”
她指的是被关在双子岬灯塔时那段孤独黑暗被他人期待着早日死去的岁月。虽然她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遭遇同样的事情,但是一个庶出的长子总是容易成为漩涡的中心。
“王位?”纤长白皙的手指骤然停在双排弦上,男侍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臣从来没有奢望过那种东西,臣只是想要个证明,陛下曾经爱过我的证明。”
“曾经?”舒云萝疑惑地看着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从未讨厌过他。即便经历过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她也早已认定他是会一直陪着她的那个人。为什幺,他却要说曾经呢。
耶里亚放下竖琴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便将她推倒在床上。
“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爱上别的男人,到那时候我便什幺也不是了。不,或许从一开始,陛下就没有爱过我吧?”
“耶里亚……”她刚想解释些什幺,他就压在她身上给了她一个缠绵而窒息的吻。
“陛下不必解释什幺,现在云极国的每一个角落都在热议,陛下究竟会选择怎样的夫婿,又会和这夫婿生下怎样的孩子。”
“所以呢……你嫉妒了?”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令人窒息的深吻中挣脱出来,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致脸庞。
“是,臣一直都是嫉妒的,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臣早就认输了,现在有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心愿。”他说着撕扯开她的衣衫发出清脆的裂帛声响,脸上却是哀愁的惹人怜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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