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败类生存手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中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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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姜金山闻言,一双呆愣的眼明显呆滞了一秒钟,语气中有些试探的喊了句“妈”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儿子”姜老太太想说我没你这么二的儿子,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姜金山以前也挺二的,如果人不二,也不能把好端端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你说啥,离婚,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姜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吓得姜金山一个哆嗦。
“不是,李氏也不同意大丫嫁出去,之后我就跟她说,讲道理,说她这么自私不配做姜家的媳妇,之后不知道怎的就离婚了”姜金山喃喃道,他没说的是如果没有姜离,这根本就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外头的姜银山和姜宝山翻了个白眼,如果姜金山不是他们家的大哥,他们真想好好同情把李氏,这是当媳妇的不识大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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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吗,这是只要是个人都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卖而无动于衷啊!不过想到姜金山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姜家,这两个人在一瞬间就抛弃了自己那么点为数不多的人性,看着姜金山在这里头倒苦水。
——
“今天晚上还有最后一趟进城的汽车,拾拾我们现在就走”姜离冷静道。
“什么,现在就走”大丫惊讶道,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姜家那边不会消停的,我们现在就走”兵贵神速的道理,前世今生姜离都领悟的异常透彻。
李氏让姜离这具有感染力的声音弄的也有些着急“不用回去拾拾东西吗?”
“除了身份证离婚证再带两套换洗衣服,剩下的就不用拿了”姜离嘱咐道“什么破烂都带的话我们就真的走不成了”
李氏很想说这是她劲吧啦腌的小咸菜,你平日里吃的不是很欢实吗,现在怎么成了破烂了。
姜离看着大丫和李氏的衣服,穿的很厚实,想了想便道“把身份证带着,现在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姜离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不走,待会肯定会遇到麻烦。而且她的预感在前世救了她很多次。
李氏和大丫就在姜离这赶着投胎的催促下,上了最后的一帮汽车。
汽车越走越快,外头的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李氏有些慌了“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啊”
语气中的茫然就如同五岁的孩子迷路时的模样。
姜离道“当然是去我高中的地方先找个房子住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活啊!”李氏有些无措道。
“我这里的钱除了学和租房的钱还能剩下点,应该是够一年花的”姜离安慰李氏道。
“唉,那一年以后可怎么办啊!”李氏愁的不要不要的。
姜离就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这还有一年呢,晚上的饭还没吃呢,就开始琢磨一年以后的的今天吃什么了,这也有点太居安思危,生于忧患了吧!
“你别着急,肯定不会饿死你”姜离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她真是不知道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咋就活的这么悲观呢?
“那我们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用不用和你姥姥说一声”李氏有些不安道“如果姜老太太跑去找你姥姥麻烦怎么办?”
这话说完大丫脸上也有了点担忧,姜离临走前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现在就不紧不慢的吃下一个鸡蛋道“那就去呗,姥姥她们不会同意妈离婚的”
就这种假正经,姜离上辈子经历的可多了去了,李氏回去就意味着要被数落一通后跟着姜金山回家,这样一来她的努力不就白了,再说了狗咬狗一嘴毛,这两家人都没什么好饼,干死一个就少了一个祸害。
李氏本来就没什么主见,走到这一步基本上就是赶鸭子上架来的,现在姜离就是主心骨,她也知道自己娘家究竟是什么德行的,那是妥妥的靠不住啊!
外头天越来越黑,李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人人都说落叶归根,她这都在这村子过了半辈子了,这剩下的半辈子倒是跑到外面漂泊去了。
——
“啥,咋会没有人呢”姜老太太喊道,她都拖着病体跑到姜金山哪里,没人,跑到姜离这里,留给她的就是外头五斤重的门锁,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老爷子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以为,这一次会吵闹,甚至可能会有些动手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想到,姜离这个一身反骨的人,现在就给他们留下了一把锁头。
“这……李氏这是跑了啊,这可咋办啊”三房媳妇可着急了,现在李氏带着两个孩子飞了,这可就代表着她的两个孩子没学上了,这还了得啊!
“报警,我们报警”二房媳妇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了,大房没了,这以后被欺压的不就只剩下二房了,这个时候二房媳妇真真切切的有了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
“报啥警,金山都和李氏离婚了,还报警”
姜老爷子在那边白了二房的媳妇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
“等开学了姜离肯定回去上学的”姜磊这个时候也不紧不慢的开口,他当然知道李氏把姜家的摇钱树给带走了,虽然他不指望着占这两个摇钱树的便宜,可如果这摇钱树没了,他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毕竟姜老太太最爱的儿子和孙子可是另有其人。
这般想着,姜磊看向姜家老宅的地方,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讽刺,就这两个蠢货,就是扔金子堆里,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姜老太太把他们当宝。
“对对,等到时候我就去衡水那地方堵着,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小兔崽子”姜老太太气的两眼发黑。
“妈,我帮你找吧”姜金山这回颇为孝顺的说道。
姜老太太看着这个蠢货就有一种要驾鹤西去少活好几年的感觉,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她没有把大房分出去,现在是不是大房都在自己手里拿捏着呢!
不说别的,户口本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李氏这个婚就离不成,姜离的学也上不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姜老太太现在就是后悔死,也是于事无补,这个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
“你给我滚,完蛋玩意如果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婆孩子都管不了,我用得着这么没脸吗?”姜老太太喊着喊着,面对姜金山这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憋屁的人,也是只有把自己气到的份“我要去亲家家看看,他们家自诩书香门第家教好,怎么就能生出这样不孝顺公婆的人,她们家教出这样的女儿跑来祸害我们家人。就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姜金山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倒是二房三房的媳妇同时撇嘴,这跟人家李氏爸妈有什么关系。
不过想着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自家孩子,也就默契的没有出声。
姜老太太心里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李氏生出的一堆讨债鬼她用得着这么倒霉吗,这么想着,姜老太太是一秒钟都待不住了“我现在就去”
姜老太太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姜金山看了看外头的天,又看了看大钟“妈,晚上八点了”当然意料之中的没人理姜金山这句话。
姜金山独自一人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锁好门窗跟着大部队走了。
☆、第三十五章
到了李家,姜老太太那战斗力直接爆表,姜老太太先是万分喧宾夺主的来了句“亲家啊我来看你们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们老李家养出来的不知羞耻的玩意把我们老姜家的好儿女都给拐走了”
这回姜老太太的开场白不是丫头片子赔钱货,而是姜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好女儿了。
李氏全家有那么一瞬间的蒙圈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后也迅速进入战斗的状态来了,废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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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得下旁人指着鼻子骂“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梅花在我李家向来勤俭持家任劳任怨,怎么嫁到你们姜家就成了你们说的那副状态,莫不是你们姜家的风水不好,就养不出好的儿媳妇”
要不怎么说李家真真正正的读书人家,骂人不带脏字的,这样一来,姜老太太战斗力立马就不够看了,可是人家动不了口人家可以上去动手啊!
“你个作死东西,骂谁呢,养出这么个赔钱货还有理啦”姜老太太说罢一双满是褶皱的手一下子扯住了李家老太太的头发,那场景,真是好不热闹。
而眼看着看热闹的人也把姜老太太拉了回来,不管怎么说也没有跑去打亲家的道理,更不用说李氏现在和姜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姜老爷子看着亲家道“李氏和我们家金山离婚了”想了想,姜老爷子又是颇为厚脸皮道“这个时候那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她咋就能离婚呢,这个离婚证我们姜家是不会认的,还是快点让李氏回来的,毕竟离婚,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啥,离婚,梅花没和我说过啊!”李老太太蹬圆眼睛,眼中的不解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什么,李氏离婚后没没回家吗”姜老爷子也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他觉得就算是李氏真的要走,也得跑来告诉亲家她去哪儿里了,不然衡水高中这么大的地方,让他们去哪儿找人去。
“现在梅花没在你们家”李氏也有些着急了。这个年头女子夜不归宿虽然不至于浸猪笼,可是名声也是极为不好的。
姜老爷子一看,这不白来了吗,李家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哪去了。
“我呸,还是读书人呢,净养出些不安于室的东西”姜老太太骂完就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然等着李家那个老巫婆反应过来,到时候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倒霉的就是她了,她字都不认得,更不用说用些文雅的词吵架了。
而姜老太太走后,李氏也如愿以偿的被气的两眼一抹黑“梅花怎么就离婚了,她咋就这么不懂事的离婚了”
李老爷子也是气的不轻,这些年来,那个提起他们李家不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多出了个离婚还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儿呢,这时间一长,让街坊邻居怎么看她,怎么看她们李家,这么一想,他们可怎么活啊!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李氏造成的,李老爷子就恨不得回到当初李氏刚刚出生的时候,把她淹死在水缸里。
可是现在也没辙了想淹都来不及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老爷子第二天一醒了过来,就发现他们李家出了名了。
在这个时候,女人离婚,没人觉得是男方的错,至于公公不好,婆婆找事,丈夫不知冷知热,这些是社会现象,多年媳妇熬成婆,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偏偏李氏事厚,还离婚了。
饶是李氏有万般委屈,这么一来也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听着外头的这么些流言蜚语,姜老太太活脱脱的成了一个受害者形象,姜老太太气顺了,整个姜家气也顺了,李家照样的被人谴责。
可惜姜老太太开心的日子没过几天,他们是好好的获了一泼好感度,可是,这有毛用,他们家没了的钱,不能因此回来,眼看着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姜家笼罩在一种阴云密布的状态下。
三房更是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小光小明都是你看着长大的,您不能不管他们了啊!”
“三弟妹这话就不对了,如今家里这副光景,哪里还有钱供孩子读技校呢”还有句话二房媳妇没有说,那就是在这里没考上高中的比比皆是,也没听说哪个人就金贵到上技校,这三房上的哪里是技校啊!分明就是想要了他们的命啊!
三房媳妇本就因为孩子的事情操心,如今又听了二房这话,心里更加不满“怎么我们家孩子还不能读书啦”
二房媳妇眨了眨眼睛“没说不让念,而是拿什么念,现在大丫走了,还能把二丫也给嫁越南那边去”
二房原本随便的一句话,如今却让三房媳妇眼睛一亮对啊。没了大丫还有二丫呢,就是二丫长的不好看,年纪又太小,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没错人家当妈的为了自家孩子真是快疯了,真真是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人家这父母心用的不是地方。
“妈,还有二丫呢,我们把二丫嫁了,我再回娘家借点钱,肯定能上的了学的”三房媳妇满是激动的说道,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真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什么办法都想试一试。
姜老太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二丫今年才十六岁,就是个半大孩子,人家买媳妇是用来生孩子传宗接代,再加上给家里干活的,就二丫这副又懒又馋的德行,谁会想要这么个东西。
二丫如果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理由而躲过一劫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二丫,卖给你,你要啊!”姜老太太一点都不掩饰话中的看不起,三房媳妇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那能怎么办啊,小光小明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我没说不管”姜老太太打断了三房媳妇的魔音穿耳,心里头想了想道“这件事情还是得找老大商量商量”
☆、第三十六章
“大哥?哼他能有什么用啊!”三房媳妇颇为看不上道,可是想着自己的孩子能不能上学如今全在姜老太太一张嘴上,也就只是不满的嘟囔两句,剩着的也就没有了。
“你懂什么”姜老太太如今看着这张牙舞爪的三房就是各种看不起,如果她有本事,还至于自己这么忙活吗?
三房媳妇没敢再说什么话,一副新入门的小媳妇的样子跟在姜老太太后面,姜老太太路过满是泥巴的地面,就来到了姜金山的房子。
因为李氏如今已经走了两天,脏衣服堆了一堆,尽管如今已经是秋天,可院子里还是散发着阵阵酸臭的味道。
姜老太太不自在的捏了捏鼻子,原本打算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的想法如今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金山”姜老太太站在门口喊到,这样的屋子她才不要去住呢,这个时候她不由想起了姜离那个宛若仙境的小院子,她不懂什么叫做仙境,她就知道这个地方她来一次就舒心一次,不像这里,李氏在的时候,这里好歹还有一个干净的优点,如今就是一猪窝!
“妈,您怎么有空来了”姜金山开心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从家里分了出去后就和家里人隔了一层。
如果姜离在这里,只会冷嘲热讽一句这何止隔了堵墙啊,这分明就是隔了一座珠穆朗玛峰啊!可惜的是姜离并不在这里,姜老太太只是一副木呆呆的脸,毫无表情道“现在快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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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金山说道,他真是为自己的侄子开心,这整个村子才有几个人考上的高中啊。至于姜离,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硬是没想起来这么号人。
“小光小明现在什么手续都办好了,就差交一千八百块钱学了”
姜老太太又道。
姜金山也听明白了,这是孩子没钱了,不过想想上次的那场大火“可是,我也没有啊!”说着姜金山还示意姜老太太看了一眼他的生活环境。
姜老太太扫了一眼就别过眼睛,这种环境,多看一眼都辣眼睛。就这么几块破砖头,小偷都比他有钱。
“如果不是你和李氏离婚了,现在大丫就84嫁出去了,我们家也不用愁学了,所以,你要为小光和小明负责”姜老太太面无表情脸皮无比厚的说道。
“可是这我也没钱啊”姜金山也无奈啊,这如果是几百块钱,他出去借一点,赚一点也就够了,这一千块钱怎么才能凑够呢?
“那你到底想不想小光小明上学”姜老太太这话是个问句,可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如果敢说不想,我就跟你拼命。
姜金山自然没有听出来,他只是按照字面意思回到“我当然想了,姜家的孩子有出息。他哪里会不高兴呢?”
“那你明天带着大河”姜老太太顿了下,又道“把二丫也带去,跟我走”
“妈,这是要去哪啊!”姜金山满是好奇的问道,这么一问,姜老太太彻底火了“让你去就去,你是妈还是我是妈,听我的少废话”
姜金山这半辈子唯一的这么一点好奇心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后来的后来,姜金山也就眼睁睁的看着姜老太太的背影越走越远。
夜晚了,大河在外头给姜家那边的人干了一天活后回到家里,没错给别人干活去了,按照姜老太太的说法,反正你们家也没有地,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活干呢!
就这么的,把姜大河说的给他们家干活去了,还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劳动力,而姜金山还一脸欣慰的觉得自家孩子长大了,知道帮奶奶干活了,这很好,没毛病。
现在姜大河把外套脱了,坐在饭桌前,看着野菜汤不由道“爸,我们都吃好几顿野菜汤了”虽然李氏在的时候吃的也是野菜,可那最起码是野菜团子,能吃饱了啊!
“有的吃就不错了”姜金山不满的嘟囔道,这还挑什么挑,赶上六十年代还吃不上野菜呢,其实有些野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姜大河听了姜金山的话,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事太厚了,有的吃就得了呗就是“爸,妈和妹妹们真的不回来了吗”
姜大河虽然今年二十出头,可他还是想家啊!他想有个家,以前倒是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姜离李氏大丫一起走了之后,大河就觉得空落落的。
姜金山也是明显的沉默了一瞬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道“明天跟你奶一起出去,二丫也去”
二丫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而且她总是觉得姜老太太对她不安好心,可是如果李氏还在,大丫还在,那么二丫肯定得好好和姜金山掰扯掰扯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如今的二丫,也只是喝了几口野菜汤就灰溜溜的回屋睡觉去了,当然这一个晚上,她睡得真真是不踏实极了。
第二天姜老太太一大早就在姜金山门前等着了,和姜金山一起的还有三房的那两口子。
姜老太太没和姜金山说什么多余的话,带着姜金山几个人左右摇摆,就这么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这一路二丫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姜金山心里头正烦着呢,听了二丫的话,下意识道“能去哪,你奶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二丫心里不由道,这可不一定,不过还是没说话。
等到日上三竿,天终于是热了起来,姜老太太也到了地方了,姜老太太把姜金山这几个人带到了一个小诊所,刚好有一个卖血的人正在赚钱,不,是卖血。二丫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二丫只见到好长好长的针管扎进胳膊里面,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下,那人就得了三百块钱,三百啊!
二丫不由向姜金山靠近了一下,就算是这个爸傻了点,孝顺了一点,也不至于看着自己女儿受伤害吧!
“金山,家里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你们就卖点血,只要能让我的乖孙上学,你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样都成”姜老太太声泪俱下道。
“那,那你们怎么不去卖”
二丫声音都变了,她才不会认为姜老太太把她带到这里就是来看看的呢!
“我也会去卖的,毕竟这是我的儿子不是”三房媳妇说的好不可怜。
姜金山见了一向要强的三弟三弟妹这副模样,心里头也是不好受,同时又觉得二丫不懂事不就是点血吗,他不耐,难不成让自己老妈这一把年纪的去卖。
姜金山第一个就去了,结果b型血,根本就不怎么值钱。
那医生眼睛都没抬“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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