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下蹊
“手工钱和木料钱我在您现有的价格。上再提一点,但有一点得说清楚,这图样是我们画的,归我们所有。日后若是还有别人做梳妆镜,您不得擅自使用我们的图样!”
“东西是我们做出来的,为何只能给你做不能给别人做呢?“柳权有些不满。
见柳权不理解,孟泽也不生气,他解释道,“若是你设计出一样新家具,这家具的式样很受欢迎,因而别的木匠也仿照你的式样开始做,你觉得这样好么?”
“这怎么行?这是仿造,是赝品!”柳权说道。
“你也觉得不对是吧。我这图纸也是同理,梳妆镜是你们做出来的没错,但梳妆镜的式样是我们想出来的,我们不希望别人不打招呼就仿照这个样式去做!”
“你说的我明白了,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们按你的要求办便是。我们柳家,世代在京城做木匠,最讲究信誉,绝不会抄你的样式的!”柳木匠说道。
得了柳木匠的肯定,孟泽也就放心了,俩人就细节问题再沟通了一番。最后,孟泽预付了100两银子,这才算是谈完。
从柿子巷出来,孟泽也不急着回去,而是想着去附近的街上转一转,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可以租。
他刚走了没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不知孟公子能否赏脸,一块儿喝杯水酒。”说话的是姜昕阳,显然,他并没有跟着姜潮生一同回去。
“可以!”孟泽点头。
姜昕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孟泽跟着他走街串巷,最后到了河边一间两层小酒楼前。
酒楼的掌柜显然是认识姜昕阳的,见人进来,便笑问:“好一阵子没见着了,今日要来几斤呢?”
姜昕阳回头看了孟泽一眼,“你能喝么?”
孟泽估量了一下,“还行!”
“那就先来两斤吧!一斤屠苏,一斤花雕!“姜昕阳说着,带着人上了楼。
俩人坐定,掌柜的端酒上来,又麻利地上了油炸花生米、热气腾腾的豆腐干及卤菜若干。
姜昕阳给孟泽倒酒,“先喝花雕,喝完花雕咱们再喝屠苏。”
孟泽闻言,笑道:“做大夫的就是这么自欺欺人么?喝酒伤身,所以喝药酒补身?”
姜昕阳也笑,解释道,“这家的屠苏只是徒有其名而已,并不是药酒!真正的屠苏定会放乌头和附子,这东西吃了没好处!”
孟泽有些讶异,没料到姜昕阳居然会有这样的见解。
“你拿乌头做个试验么?”
姜昕阳点头,“无论是生采的还是炮制过后的,都有毒。”
“在追求真理这一点上,你跟谢大夫很像!”
姜昕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师父有跟着你一块儿来京城么?”
孟泽摇头,姜昕阳抿了一口酒,问道,“他在东平?”
“是的,谢大夫准备出一本药典,如今带着阿中在集药草!”
“阿中?”
“阿中才是谢大夫的徒弟,我虽然叫谢大夫师父,但没有拜过师!“孟泽解释道。
姜昕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孟泽喝酒吃菜,也不催他。
过了一会儿,姜昕阳再度开口,“你能联系上谢大夫么?”
孟泽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也不怪孟泽那么问,姜昕阳现在这样子,并不是像是要跟谢老头来个父子相认,更像是在求助。
姜昕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在衣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推倒孟泽的面前。
“里面有一枚丸子,有几种成分我辨识不出来,谢大夫或许能!”
孟泽盯着瓷瓶看了一眼,良久才问道,“这是那一位进献的神药么?”
姜昕阳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你是怀疑……”后面的话孟泽没有问下去,因为这儿不是敞开说话的地方。
“药效确实很神奇,但我觉得它不止是神药这么简单!”姜昕阳点到即止。
猜测得到证实,孟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姜昕阳带来了一个非常关键但也很糟糕的消息!
如果说宫中那位就是即将成形的风暴眼的话,他们就是处在这风暴眼边缘的船只。
即便知道了真相,此刻已失去了逃离的先机!
“你身边有多少人起了疑心?”孟泽径直问道。
“也许有那么两三个!这种事,哪怕你看出来了,也要当作没看出来!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送来备份的药和实际吃的药,成分有些微的不同!”
“有人知道你拿了这药么?”孟泽问。
姜昕阳肯定地回道,“没有!”
孟泽将药瓶塞进衣服里,随即起身道:“家里有事,先告辞了!”
姜昕阳跟着起身,送人下楼。
第213章妙真派
魏霆均从大营回来,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
孟泽靠窗坐着,视线落在院中清冷的月辉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等我!这些天有野营训练,要很晚才到家,你可以先歇息!”魏霆均说着,从挂衣架上取下一件厚外套,裹在孟泽身上。
孟泽回头,问道:“真的是野营训练么?”
魏霆均在窗边坐下,吻了吻孟泽有些微凉的唇,“别胡思乱想,这些天真的是在搞训练!”
“你难道没听到什么风声么?“孟泽抬头问。
“哪有什么风声!”魏霆均将人搂在怀里,“眼下平静得很,京中没有异动!”
孟泽回抱过去,同时心念一转,将人带到空间当中。
魏霆均松开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孟泽的脸庞上游走,有些刺痒。
“你今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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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有些不对,周瑾又找你麻烦了么?”
孟泽摇头,拉着人在屋前的石凳上坐下。
“若是皇帝执意要立五皇子为太子,大臣们会阻扰么?
“会!”魏霆均肯定地回答。
“阻扰就一定有用么?”
魏霆均沉默一会儿,说道:“不能保证,但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圣上会充分考虑大臣们的意见!”
“若是皇帝突然驾崩,但留了遗诏让五皇子继位呢?”孟泽继续问。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圣,上的身体在逐渐康复中,这是有目共睹的!”
“假设这种情况出现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孟泽固执地问道。
魏霆均想“了想,回道,“只有一种可能,两方厮杀,胜者为王!”
孟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魏霆均。
“这是什么?”
“姜医正给我的,里面装的是五皇子进献的神药。
“他给你,你就接了,万一这背后有阴谋呢!“魏霆均有些急。
“你听我说完!”孟泽按住魏霆均的手,“姜医正发现,皇帝吃的药和放在太医院备案的药,其中有些成分不一样!”
“什么成分不一样?”魏霆均反问道。
孟泽摇头,“他也不知道,所以才拜托我让谢大夫验一验!”
魏霆均思索一会儿,问道:“太医院还有谁知道这事?
“无法确定。姜医正说,也许有人察觉到了,但没有人去求证!”
魏霆均盯着手中的小瓷瓶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家里!”
孟泽也没有问魏霆均要出去见谁,直接将人带出空间。
魏霆均换了便服,悄悄出府去了。
孟泽和衣躺在床上,等了许久,直到鸡叫了第二遍,魏霆均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怎么样了?”孟泽问。
“我已经将消息递出去了,那边会关注这事的!”魏霆均脱下衣服,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刚才是去见太子殿下的亲信了么?“孟泽问。
“是的!“魏霆均环住孟泽的腰,将人搂在怀里,“明日一早,我会排个稳妥的人把东西送到谢大夫那儿去。你依旧做你的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孟泽点头,“五皇子的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呢?”
“我不清楚!”魏霆均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
被抄家,被赶出京城,他刻意屏蔽了来自京城的消息,也拒绝了秦元勋暗地里的接触。
七八年时间过去,如今的朝堂是个什么动向,谁和谁是一派,他都不清楚。
现在回京,住在天子脚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更不会给人以口实,同朝中要员来往,他所知道的也都是大家早就已经知道的消息,根本谈不上什么秘密。
因此,孟泽问五皇子到底有什么底牌,他也说不上来。
不止是他,可能朝中很多人都说不上来。
这个皇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实在是太不起眼了,简直就跟不存在一样,朝中很多大臣甚至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突然在这么微妙的时刻跳出来,谁知道此人只是一个探路的棋子还是觉得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从幕后走到幕前了呢?
“也许,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在谋划了!“冷不丁,魏霆均在黑暗里说了一句。
“怎么说?”
“我离开京城后不久,圣上在一次围猎中遇到了一头黑熊,差点儿没命。后来,是一个道士突然出现,用符定住了发狂的黑熊,圣上这才脱了险!”
“后来是不是这样!”孟泽以手撑头,“皇帝将道士接进宫里,封道士为国师,跟着道士服丹药,想求长生不老!”
“差不多是这样!”
“所以,那道士目前还在宫里?”
魏霆均摇头,“没有。一年多前,道士说要去某个海岛上采一味珍贵的药草,一去不回。”
“皇帝的身体就是那时候开始不好的?”
“差不多吧!
“那道士同梁贵妃的关系如何?”
“不太和睦,梁贵妃曾经劝解过圣上,让其不要服太多丹药,结果遭到圣上的斥责!”
“说不定这是烟雾弹呢,故意扰乱你们的视线!
魏霆均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事到如今,就是知道这是烟雾弹也有些迟了,该做的他们早就已经做完了。
“皇上身体欠安是一个信号!”孟泽说道。
“什么信号?”
“网的时候到了!”
魏霆均没说话,而是将人搂得更紧。
他隐约也猜到了,所以才趁夜联系了秦元勋埋在城中的暗卫。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这些人动手之前找出突围之法,不然,留给他们的将是一场血战。
孟泽也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因此,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魏霆均就起身,让孟泽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带着瓷瓶出门去了。
孟泽坐在屋里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继续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
吃完早饭,金管事照例问了一句今日有什么计划,孟泽想了想,说道,“你陪我去一趟牙行,我想去看铺子!”
金管事点头,立刻叫人备车,俩人一道出门去。
京城人口多,城外有一条直通南北的运河,每日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船靠岸,贸易发达,因此官牙和私牙都很兴盛。
孟泽和金管事去了两三家牙行,不管大小,里面都是一派热闹熙攘的景象,来批货的,来结款的,也有来来兜售的。你一言我一语,有官话也有方言,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牙郎应都应付不过来。
孟泽和金管事在里面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出来招呼。
“算了吧,咱们再换一家,这么热闹,估计他们也没有人手出来招待我们。”孟泽说道。
金管事笑道,“这是要过年了,每家每户都要买东西,所以商户们就想趁着这时候多进货多卖货。”
俩人说着出了门,准备换一家看看。
走了没多远,迎面走来几个身着青衣,头系白蓝莲花纹条带的中年人走过,其中一人的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孟泽与几人擦身而过,听得一言半语。
“把这篮果子进献上去,坛主定会眉开眼笑!“手提果篮的那人说道,声音低沉暗哑。
“坛主自小修持,不爱肉荤,尤喜蔬果,养的一股与天地同生的浩然之气,登仙之途指日可待!“一人附和道。
“这几个妙真派道士倒也有钱得很,咱们家的果子一买就是一篮,这怕得有10两银子不止了。”金管事看着远去的人影,笑道。
“妙真派道士?”
“公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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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金管事有些讶异,随即解释道,“这妙真派在京中名气可大着呢,大雁山上还有圣。上下令修建的灵宝宫呢!就是咱们府上,也有好几个丫头婆子信这个的每逢月半,必到灵宝宫去念一趟经,领一份斋饭吃。”
孟泽整日里忙着筹划生意,倒还真不知道这个妙真教,“咱们府上也有信教的?”
“是呢,老太太院子里有好几个丫头婆子都信这个,都找我请了几回假了。”金管事回道。
“一两次还成,若是多了,就将人辞了,别耽误他们的修行!”孟泽说道。
金管事听到这话,心里高兴得很。
他不喜欢魏老太太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都不听使唤,还三天两头给他找事。现在有了孟泽的吩咐,他正好可以借此治一治他们。
况且公子说得对,信教没关系,但不能耽误做正事。
这些,人都是府。上的奴仆,吃着府上的饭,拿着府。上发到银钱,却主次不分,偷懒耍滑,倒还不如舍了这职务,专心修道去。
“这妙真派是个什么来由,你知道么?“孟泽问。
“知道一点,据说是圣,上倚重的国师创建的。那国师本事很大,降妖伏魔无所不能,所以信徒很多。
“降妖伏魔?”孟泽觉得这有点离谱了。
“我听府上的下人说的。国师有时候会当中开坛做法,每次都灵验得很。听说当初就是因为出手镇压了快要成妖的黑熊,求了圣上一命。圣上因此将人接回了宫,跟着一块儿修行呢!”
“这么厉害,赶明儿我也去那个灵宝宫看看!“孟泽笑道。
第214章灵宝宫
大雁山坐落在京城的东南方,是一座秀丽的山峰,约有1000多米高。灵宝宫就建在大雁山的峰顶。
除了灵宝宫,大雁山上还有好几座寺庙和道观,这些寺庙和道观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香火鼎盛,但自从灵宝宫建成后,其他几座寺庙和道观的香火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孟泽去的那天,恰好寒流来袭,从半山腰往上,道旁的大树都挂上了一层厚厚的雾凇,或如白菊,或如银柳,飘飘扬扬,美不胜!京城人对雾淞显然钟爱得很,明明气温已到零下,却还有许多人拖家带口跑来看。人多,对聚集在山下等生意的挑夫和抬轿子的力夫来说,这可是难得的赚钱的好机会。价格要的可以比平日高,还可以任由自己的喜好挑客人。拖家带口的最好,上下一趟,一天赚两三天的钱。
结伴同行或是独行的人不考虑,这种人就算要坐轿子,也坐不了多远。
孟泽恰恰是独行,因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被抬轿的人给嫌弃了。
1000多米的山峰,靠步行上去是不现实的。因此孟泽在山脚下转了好几圈,总算是找到一户租马匹的人家。
领路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姓孙,小名叫石头。
石头这孩子健谈得很,知道孟泽是初次来之后,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停。
“大雁山。上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呢,有一个虎跳崖,从那儿往外看,大半个京城都能到眼里。若是有带通天镜,还能看到皇城呢!”
“通天镜是个什么东西?“孟泽随口问了一句。
“是从西洋来的一种玩意儿,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呢,我有幸接到过一回这样的客人,他们手上就拿着这样的东西,还给我看了看,当真神奇得很!“小石头面露神往之情,“可惜呀,那东西太贵了,我就是赚一辈子钱也买不起呢!”
孟泽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便笑问,“到底有多贵呀?”
“那位客人说,那是他花了100两金子买的呢。我现在只能赚30个铜子儿,还要分一半给我爹,公子你说,我猴年马月才能攒这么多钱那!再说,我以后还要讨媳妇的,总不能为了这么个东西,把钱全花了,一辈子打光棍吧!”
孟泽失笑,“你才多大,就想着讨媳妇了!
小石头一拍胸脯,说道:“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三了,春喜十二,若不定趁早定下来,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虽然这个时代结婚早,但是孟泽还是不忍看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在他面前拍着胸脯说,我要娶媳妇,再不娶媳妇就跑了。
“行了,你今日好好带路,回头我多赏你一点,让你早一点赚够娶媳妇的钱!”
“好咧!我先谢谢公子了!“小石头露出一口大白牙,“公子你想先去什么地方,我来给你挑路线,保管便捷景色又好!”
“先去灵宝宫吧!”孟泽说道。
“行呢,咱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就对了。灵宝宫今日施斋饭呢,公子要我给你弄一碗斋饭么?”
“斋饭就算了!”孟泽摆摆手,“我肚里饱得很,就打算道观里转转就行了!”
“那敢情好,今日人多,也省得去挤了。”
孟泽上回听金管事讲,府上信教的丫头赶着上这儿吃斋饭,这回听小石头也提起斋饭,便问:“灵宝寺的斋饭很好吃么?”
“没油没盐,有啥好吃的!”小石头不以为然,“照我说,无相寺的斋饭才好吃呢。”
“不好吃为何还这么多人抢着吃,莫非有其他不凡之处不成?”
“公子猜对了,据观里的道长说,这斋饭是在道祖前祈过福的,吃下斋饭,就等于沾了一些道祖的福气,对身体有好处的呢!”
孟泽哑然,什么祈福不祈福,无非是拿来哄人的鬼话而已。
俩人一路走一边说,终于到了山顶。
小石头说得没错,今日果真人多,道观前乌泱泱挤着一堆人,连门都进不去。
“咱们从后面的小门进吧,大门的院子正在布置斋饭,肯定是挤不进去的。“小石头建议道。
孟泽点头,在小石头的指引下,绕到道观的后面,从一个小门里进去。
“我在这儿看着马,公子烧完香,再从这门出来找我便是了!“小石头说。
孟泽点头,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小石头,抬脚进门去了。
灵宝宫是一个建筑群,有一宫三观九庵堂,外加一座九层高的摘星塔。
孟泽进的这个是九庵堂之一的抱朴庵,庵堂里供奉着一个木雕人像,孟泽进去看了一眼,不知这个木雕塑的到底是谁。
因为正是发斋饭的时间,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孟泽转了一圈,往前方的玉泉宫走去。
玉泉宫的规模比抱朴庵要大些,有正殿一座,偏殿两座。
正殿里,七八个青衣道士围坐着,正听一个瘦削的道长论禅机。
见孟泽要进来,守在门边的道童立刻起身,小声道:“师父在讲道,公子烧香的话,请到隔壁的偏殿!”
孟泽本是来参观的,进不进去都无所谓,听了这话,便慢慢悠悠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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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走去。
山顶风大,偶尔还夹着冻雨,孟泽走了一会儿,便觉得脸都要冻僵了,于是他中途转身,往就近的一处小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墙下,孟泽就闻到松木燃烧的香气,想必里面有人在烧火。
孟泽正想进门歇脚,冷不丁里面传出一个公鸭嗓音,“你说,坛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奉了命,千里迢迢跟了来,如今连坛主的面都见不着,这是不待见我们了么?“
“阿奇,心浮气躁可不好!“有人劝道。
“就是!咱们既然入了这教,就要终身侍奉坛主,怎可说这样的气话呢!”
那个叫阿奇的男子辩解道,“当初坛主化作神鹰入我梦中,渡我出迷津,我就立下重誓,这辈子我肝脑涂地,也要追随坛主。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不喜欢坛主跟着那个道士跑,咱们人多,干嘛听那个道士的!”
“阿奇,慎言!”有人蓦然发声。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孟泽站在墙外,约莫等了十来分钟,这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无意中听到这番谈话后,他也不想进去烤火了。
那知道刚走到院门前,屋里几人也出来了。
“这位公子,怎到这个地方来了?”
很熟悉的嗓音,孟泽一听,就知道是屋里那个叫阿奇的男子。
“准备去摘星塔的,走到桥上时,山风太大,又下起了冰雨,我正准备找个地方躲雨呢!”孟泽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摘星塔冬日是不开放的,公子还是趁早回去吧!”有人开腔道。
“多谢提醒!“孟泽朝几人拱手,“我是从抱朴庵的西门进来的,敢问走哪那条道回去合适呢?”
“往回走,向左连拐两个弯,穿过玉泉宫就到了!”
孟泽再次拜谢,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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