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隐山
梁栋早年光顾着读书也没考虑成家的问题,故以等他的授业恩师在临死前促成独女和弟子姻缘的时候,梁老二的长子都会喊人了。
可应了好饭不怕晚那句老话,徐念梅虽然一生只得了这一对孪生兄弟,偏偏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灵巧还行事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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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望和有善跟着爹妈念了几年书,觉察到自己恐怕也完成不了爷爷的遗愿后就主动跑到县上寻了两个轻巧又不累人的活计。
目前大孙子在书铺看店外加抄写书本赚些润笔,二孙子则是在一家老字号药店当账房,每日里写写算算连带着招呼病人。
因为店里的工作轻易离不开人,宋辞投身这么久也只是在上个月的休息日见过他们一面而已。
她来的时辰正值午休老板早就家去歇息了,不大的店面里只有梁有望一个人坐在书架子后面的座位上,边啃烧饼边拾上午闲时写好的书页。
宋辞悄悄过去一看,瞧着老梁家唯二的好孙子手边除了素馅烧饼就只有一杯粗茶就着,顿时心疼坏了。
“有望啊,你平日里就吃这个糊弄人?”
宋辞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包在油纸里的熏鸡腿,“往常你总说自己在镇上衣食不缺,合着都是在哄着奶奶玩呢!”
“奶,你咋来了!”
浓眉大眼的梁有望一见老太太立时笑眯了眼,“我这不是怕弄脏了书页才特意吃的简单点,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信你的才有鬼!”
宋辞把鸡腿往大孙子手里一送,气哼哼地说道:“得亏老婆子不声不响地过来瞅你一眼,否则还指不定让你瞒到什么时候!有望啊,你这才十五就这么俭省身子骨还要不要了?将来弄得跟你爹似的听见点大事小情就受不住昏过去,家里还怎么指望你!”
别看梁有望嘴上说不馋,接过油汪汪的鸡腿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奶,二弟都说了,我爹那是整天在书房坐着不见日头才体虚的,我才多大!”
“我不管!”
学着梁老太的霸道劲瞪起了眼睛,宋辞拍板说道:“老婆子还指望在临死前看见重孙的面呢,身子骨不好怎么娶媳妇?你往后要再敢这么糊弄,我就让你爹天天来给你送饭,正好也让他抻抻筋骨!”
教育完不管怎么说都笑呵呵的大孙子,宋辞便把停在门口的驴车交给他看管,自己拐着包袱朝丰庆县衙去了。
几辈子论下来宋辞也去过不少的衙门,自然懂得官字两个口无钱莫进门的道理。
只可惜此生她虽然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也不再是那个为了遵守天道规则连小小的主簿都不敢得罪的小银环了。
几步越过百无聊赖站在门口望风的衙役,宋辞循着府内飞虫的指引直接找到了那个正在享受着丫鬟按摩的县大老爷。
躺在官椅上悠然自得哼着小曲的县太爷猛地见到不经通报便推门而入的乡野老妇登时恢复了官威不容侵犯的做派,义正言辞地厉喝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府衙重地!”
趁着他张口的瞬间,宋辞抬手就往县太爷嘴里弹进了一颗药丸,随后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丫鬟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
眼见着自己准备提拔为第九房小妾的丫鬟竟然听从老妇的话就这么走了出去,抖着两撇小胡子的县太爷简直气得浑身乱颤,“大胆!好一个不知礼数的刁奴,老爷不开口你怎敢自行离去?!来人啊,快把这刁奴和村妇一起抓起来!老爷我要是不给她们一个教训,今后还有谁会把煌煌天威放在眼里!”
“呵呵,我看大老爷还是省省力气吧。”
宋辞随便找了一张看着顺眼的椅子朝上一坐,不慌不忙地说道:“咱们长话短说,老婆子今天来只为一件事。听梁家村的族长说,我那大孙女因为贩卖吃食无意间冲撞了老爷,既然您连骂带关的也算出了口恶气,不妨让我把她领回家自行管教吧。”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县太爷听完这话险些没摔坏最喜欢的白瓷茶碗,“本县还不知晓,何时当堂断案不依仗律法反倒须得由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粗鄙村妇做主了!老爷不怕明白告诉你,今日本官不单要治那梁秋月藐视公堂之罪,就连你这擅闯府衙、预谋行刺朝廷命官的老妇也休想逃脱恢恢天网!”
他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府卫何在!快来与本官拿下这逞凶行恶之人!”
任那县太爷如何叫嚣,宋辞依然坐在原位不动,“大老爷果然不愧青天之名才碰面就看出了老妇的心思。但是请恕老妇还不能认罪,只因我虽刺了您一把,可您现下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她从衣襟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我要是您的话就不会再往前迈动一步,而是找一个安稳舒适的地方好好躺下去。”
“你这是何意?”
县老爷将将迈出的脚步一顿,“你是在威胁本老爷?”
“不不,我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宋辞缓缓走到县太爷面前,抬脚朝他悬在半空中的脚底板轻轻一抵,“方才这一刻,大老爷可觉得胸口跳的厉害好像要炸开似的?”
下意识捂住胸口的县太爷脸色霎时间一变,“你是如何知晓的?!”
宋辞回脚,慢悠悠的说道:“因为老妇一贯喜欢先礼后兵。从一进门,老妇就伺候县太爷服下了独门秘药。此药无色无味入口即化,从初初服用那刻起到每隔九日的同一个时辰,都会让服药者的五脏六腑痛若噬骨,唯一的缓解之法便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挺尸捱过。”
这话绝无夸大之词,宋辞手中的两份人间至毒一个时辰和天外飞灰,都是在前世无聊时用她自己的银环蛇毒与小青友情提供的毒液配置而成的。
前者随着中毒者的经脉运转可以使人痛到生不如死,后者则是比化尸水还要环保的神秘存在,可以在眨眼间让一个大活人像柳絮那样化为飞灰。
“本官不信天底下竟会有这种邪术!本官要……啊!!”
县太爷的豪言壮语还不等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如同架在火焰上的蚕蛹一般疯狂扭动着身体。
“早说了让你不要动,闹成这样多难看。”
宋辞叹了口气,蹲在几欲昏死却不得不保持清醒承受着钻心酷刑的县太爷身边点了穴道让人定住不动,“老爷先忍忍吧,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死人一样面色的县太爷张了张嘴,大汗淋漓地呻\吟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老婆子先前不是说过了,想把梁秋月领回家去。”
宋辞索性盘着腿坐在他旁边,“老妇一辈子安守本分,却不想老来生出秋月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丫头。为了往后家里能有安宁日子,老妇才不得不想出这么一个笨办法。只要您高抬贵手别与老妇的孩儿为难,老妇自然也不会与大老爷您为难。”
县太爷强忍着痛楚高声道:“你愿意给我解药?”
“此药无解。”
遗憾地摇摇头,宋辞又补充了一句饱含着威胁的承诺,“不过老妇保证绝不会再把毒丸用在您的子嗣身上,还会专门为您调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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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可以使人在睡梦中躲避痛苦的迷药。”
她原本就没打算让这位底子不干净的县太爷活过梁老太自然不会浪解药为人续命,至于那份迷药只对服用一个时辰的人有效这种事就更不用格外说明了。
这会子工夫就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县太爷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快给我迷药!”
宋辞歪头打量着从头到脚早已维持不住体面的县太爷,转而含笑注视着他那淬了毒的眼底,“大老爷也别想着另求名医,老妇敢用性命担保在这渊国再也找不到比老妇更加通医毒\药理之人。况且老妇既然能够在不知不觉间给大老爷吃下一个时辰,自然就能喂上面的贵人服用疗效更好的补药。比起大老爷,只怕还是站在您头顶上的贵人更懂得惜命呢!”
她只当没看见县太爷青青白白的脸色,抬手将一个装着小瓶翠绿膏药的鼻烟盒放在对方迎香穴附近晃了晃,“这里是三个月的用量,时辰到了老妇自然会把余下的份量送上。”
躺在地上的县太爷只觉得有一股好闻的清气顺着鼻腔直冲额间而去,转瞬便带着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
等到县太爷彻底昏睡过去人事不知,宋辞才把鼻烟壶塞进他腰间的荷包里,从外间关好房门去了县衙的监舍。
用同样的办法指使衙役领路去了关押男丁的牢房,宋辞一眼就看见了虽是稍显落魄却依然鹤立鸡群的孟铁柱。
忍气和地痞流氓关了一夜的孟铁柱虽是对于梁家人这么快就找来感到十分惊讶,却也明白此处不是闲谈的地方,只得暂时压下疑虑沉默地跟在梁老太身后转道女监接人。
两人本以为这次可以同样顺遂,谁知到了女监才知道梁秋月昨晚压根就没在这里过夜。
了梁老太的一小块银角子,刑婆子指着县衙内宅的方向说道:“昨日那个小娘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进来半天不仅没有慌乱哭求,反倒借着送饭婆子的口搭上了我们县老爷的大夫人。”
“县老爷的大夫人?”
宋辞皱了皱眉,“那岂不是领了诰命的正头娘子,她为何要理会这么一个惹了官非的村妇?”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刑婆子冒着贼光的双眼盯着梁老太的包袱不放,“不过听饭婆子说,好像是那小娘子说了个秘方投了大夫人的趣儿,这才连夜把人接走保住了清名。”
宋辞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人家梁秋月早借着县衙一日游攀上了县太爷的女眷,此刻恐怕正被人家视为上宾好生招待着。
转头看向同样脸色不妙的孟铁柱,宋辞猛然发觉自己在这白忙了一场倒不算什么,只怕眼前这娃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灵泉水既然可以排毒,不管怎么操作效果都应该一个样的吧。=、=
另,这里是恶搞版本的人间至毒,如果白娘娘肯奉献毒液的话,一定会比天外飞灰还牛掰。
最后,这个故事和直播人生一样也是短篇,不会超过十章。
梦想成真,么么哒~~
第173章7、
丰庆县衙后宅主院一处清净的厢房,暂住于此的梁秋月正手把手的教导县太爷正妻冯氏的陪嫁嬷嬷制作洗衣皂的流程。
“寻常百姓家用的话只在凝结后切块贩卖即可,若是夫人想要为相熟的人家送上几块当节礼,也可在其中添加些香料或是用雕花模型弄出些巧的样式。”
梁秋月擦干净手上的油脂时无意间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买卖文书和几锭银子,心中便是一痛。
那么巧绝伦的方子愣是被这黑了心肝的冯氏用二百两银子买走了,这简直等同于用跳楼价换了一座金山。
她心里也憋气的很,可谁让这时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好在自己手里还掌握着最要紧的香皂香水方子,日后凭借孟大哥的身份也不怕护不住生意。
“且让这冯氏先得意一阵!”
面上带笑心中发苦的梁秋月暗暗立誓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夺回来!”
另一头,轻轻摁了摁木盒里渐渐凝结的油脂块,满身珠光宝气的冯氏朝心腹老嬷嬷问道:“都记住了?”
“夫人放心!”
老嬷嬷看了眼心有不甘的梁秋月,“只要小娘子不是戏耍我们,老奴保证这盒子皂角只会比您想的还好!”
“我倒觉得孟娘子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奇妙的方子。”
冯氏仔细地用帕子擦掉染着漂亮蔻丹的指甲上沾污的碎料,“聪明人自然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况且这梁家村距离县城也没多远,日后嬷嬷要是有哪处不凑手的,派个人把孟娘子接来不就好了。”
若这梁氏秋月是个知足识趣的,随手打发她几两银子又何妨;若她不知好歹非要拧着来,届时随便按上个罪名把人卖到奴籍又有身契在手,在这丰庆县治下还怕她翻出天去?
心中这样想着,冯氏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分外真诚,“嬷嬷,待会儿送客的时候去我的库房挑几匹鲜亮的料子给孟家娘子做新衣裳穿,也得日后在府里来往让人低瞧了她。”
老嬷嬷正要搭话,打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不好了!夫人,老爷在前面晕过去了!”
“你说什么?!”
冯氏一惊猛地站起身,“晌午的时候老爷还说要去书房歇息一觉,好端端的怎么就昏了?”
再想到前院里妖妖娆娆的几个大丫鬟,她不由阴着脸问道:“老爷是一个人昏的还是有人伺候的?!”
要让她知道哪个贱人敢背着自己爬床毁了老爷的身子,非得把那个狐妖转世的娼妇卖到勾栏院不可!
小丫头不敢隐瞒,连忙快嘴回复道:“老爷是一个人昏在书房里的,就在刚刚守门的小厮怕误了上衙的时辰过去通报,这才发现老爷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躺在地上!”
“这些不会伺候人的狗奴才!”
好容易松下提着的一口气,冯氏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焦急的模样,“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救治老爷啊!”
错眼间口里吩咐不停的夫人和老嬷嬷就像脚下生风似的冲出了院子,呆站在厢房里的梁秋月只能拢了桌子上的东西,对守在门口的丫鬟央求道:“这位姐姐,方才你也听见夫人说过要送我出府的。如今大老爷病着估计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我,不如让我自行离开吧。”
“这……”
冯氏院子里的丫鬟是她从娘家挑细选带来的,全都是长相平平让大老爷一见就生不起歪心的老实姑娘,“夫人虽是说过,可奴婢实在不敢擅自做主。要不娘子稍待片刻,等我去问过嬷嬷再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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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有劳姐姐。”
梁秋月闻言一窒,只得转头回到厢房等消息。
心中有气手头无聊,她便捡起桌子上的蜜饯果脯当做贪婪无耻的冯氏狠狠咬上一口,“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让你吃!我让你贪!”
就这样吃一句念一句,等她把盘子里那些又甜又腻的果脯都吞进了肚子,急忙跑去问话的看门丫鬟也赶了回来。
那丫鬟一面擦汗一面重复着听来的指示,“嬷嬷说了先让娘子家去,过些日子皂角成型了再找你来细谈。”
梁秋月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想着不过是一锤子买卖还有什么可谈的,难道冯氏还指望从她这里再挖一座金矿?想得也太美了些。
有夫人身边的丫鬟带路,梁秋月没多少口舌就从县衙内宅平安走了出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梁秋月十分谨慎地避开那些目测就不像好人的平头百姓,打算转到前面去探探冯氏是否依约连孟大哥也去了责罚。
结果还不等她开口问人,就看见两天没见的相公平安无恙的坐在自家驴车上,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
“孟大哥!”
梁秋月心中一喜,立刻如同乳燕归巢似的投入男人的怀抱,“我好担心你啊!”
孟铁柱单手环住小娇妻,还不等说话先让来人身前的硬物硌得胸口一疼,“你怀里藏得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
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莽撞了,梁秋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献宝一样捧出四锭银子,“孟大哥你看,这是我从县太爷夫人那赚来的,足足二百两呢!”
她笑语嫣然地把银子放在丈夫的大手里,“我把早先琢磨出来的一个方子卖给了夫人,她才答应替你我说项。我原还嫌弃她太过黑心,现在一看见你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又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秋月,苦了你了。”
孟铁柱抬起妻子的小脸怜惜道:“是我没用,不能让你过好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灵气逼人的姑娘本该过着另一种更加张扬肆意的生活,而不是随着自己这样无权无势的猎户埋没在一个贫穷偏僻的小山村吃苦受罪。
“孟大哥,千万别这样说!”
梁秋月急忙堵住男人好看的薄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秋月都心甘若怡!”
“咳!”
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当街就敢谈情说爱的痴男呆女,宋辞一把掀开车帘子喊道:“有话家去关起门再说行不?老婆子陪着吹了半天风不冷也饿了,怎么就没有一个贴心的好孙女问候一声!”
猛地听见梁老太的大嗓门,梁秋月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奶,你怎么也在这?!”
宋辞盯着两个人话中有话地冷哼道:“老婆子不在这你上哪遇见将军!”
梁秋月还以为她说的是家里的毛驴,大方地说道:“既然奶也在,咱们就去酒楼吃顿好的庆祝吧!”
“去啥酒楼啊,都一样的猪下水搁他们的盘子一摆就得卖五十文!”
宋辞朝人头攒动的集市方向比划着,“你要是真有心就去肉摊子上给你爹买点油水补补,别花那没用的冤枉钱。”
“好吧。”
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和梁老太争抢,梁秋月只得扯着相公的衣袖商量道:“孟大哥,还是去集市吧,正好为家里添置点吃用。”
孟铁柱一听她提起家这个字眼就觉得心中发软,“好,咱们先去钱庄换银子。”
揣着换到手的五十两碎银,梁秋月兴致勃勃地随着孟铁柱把所有的摊位都逛了一遍,就连梁老太口中的猪下水也没少买。
一开始她还想着靠猪下水积累创业基金呢,结果考察过市场才知道原来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不管是哪种牲畜的下水,只要酒楼里的大厨随便加点新奇的香料一炖满街都是没有腥膻气的香味,即便是寻常小饭店不够味美也多得是卖的,想靠它发家累死也不过赚来几个辛苦钱。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铤而走险用灵泉水做点心,谁知忙来忙去不仅没赚来银子还惹了场官非。
摸摸藏在荷包里的契书再看看身姿挺拔的丈夫,终于明白了不管在哪个时代只凭着一股意气瞎闯都是行不通的梁秋月暗地里给自己鼓气道:“别心急,只要孟大哥恢复记忆,眼前的困境必会迎刃而解。”
习惯性地摁住掌心的红痣,梁秋月打定主意从今日起每天都给孟大哥喝一杯灵泉水,一定要让他尽快恢复健康。
她的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借着采买的机会使劲儿压榨孙女婿的梁老太,只是如今作为可以在渊国上下横着走的头号反派,宋辞忽然意识到往常的行为早被原主的思维方式带到马里亚纳海沟里了。
“管她作出多大的祸事最多一颗毒\药就能解决,自己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呢。”
瞬间想通症结所在的宋辞顿时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就连上辈子害得老梁家没得好下场的罪魁祸首看上去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老三家的,快过来搬东西!”
差点没让这一对新婚夫妻翻来覆去的甜言蜜语腻歪死,刚到梁家大院门口宋辞就赶忙用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利索腿脚跳下车,“除了那两只蹄留着晚间给老三炖汤喝,剩下的都放你们屋里。”
闻声而来的何小妹欣喜地看着自家姑娘姑爷和堆满小半个车子的点心补品烧肉,“娘,这么多吃的光靠梁石哪能吃完呢,不如拿去厨房给二嫂添菜吧!”
“你个傻婆娘,多吃点好的还能把你吃坏咋地!”
宋辞弯腰拍掉裤腿上沾着的尘土,“老三吃不了不还有你和冬月吗,再说了不论多少是你姑娘的一片孝心,你舍得送出去?”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吃用经过吕钱子的手能剩一半就是烧高香了,要不梁老太也不能按顿往下发口粮。
她还想着让三媳妇养好身子再生一胎,哪能凭白便宜老吕家的人。
“对啊,娘!”
梁秋月也对吕钱子厌烦的很,急忙挽着便宜娘的胳膊劝道:“这可是孟大哥辛辛苦苦打猎赚钱买来孝敬你的,你当着他的面就要送人,有那多心的还以为你对自家女婿不满意呢!”
“啊,那娘不送人了!”
何小妹心眼子浅又是头次给人家当丈母娘哪能想到这么多道道,让姑娘几句话唬得赶紧去看姑爷脸色,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才笑着答应道:“那娘就偏了铁柱的好东西了!只是你如今也是嫁出去的人了,不好老想着帮衬娘家。”
这也得亏是孟家没有高堂在室,否则哪个婆家会允许媳妇胳膊肘往外拐用自家的根基去填补外姓人。
“娘啊,看你说的!”
梁秋月摇晃着便宜娘的胳膊嗔怪道:“难道你把含辛茹苦养大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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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姑娘嫁给他就不是恩情?我倒不觉得自己不值得孟大哥对您感恩戴德!”
“秋月此言不差。”
扛着一大块羊腿肉的孟铁柱闻言站在原地,“我能与秋月结为夫妻,实乃三生有幸!”
正准备回正院看看老闺女的宋辞一听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了,“呵,你能遇上这么个妖孽何止是三生有幸,简直是祖宗八辈子都幸运的很!”
既然决定就此撩开手只等着最后尾,安心养老的宋辞从此就过上了吃饭睡觉打梁山的悠闲日子。
那天当着梁秋月的面,她还特意把加了灵泉水的小甜饼塞给了梁石夫妻俩,让三房这一对重病号加软包子借着天仙闺女的势调养了把身体。
可能是觉得心里有愧,往后隔三差五的梁秋月也会给便宜爹娘送来点亲手熬制的饭食,没过多久便让憨吃傻乐的梁石跟何小妹胖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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