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
作者:雨娃
不知不觉,缠绕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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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 01第一次
“分开一点,你这样我怎么做。”凌尊压着怒意,轻声说。
他略带愠色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有点痒。
他的脸在柔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好看的过分,厉鹂看了一眼,红着脸别过头。
她双手攀着他的双肩,生硬地把已经摆成m字的双腿再打开了一点。凌尊尝试伸进去了两根手指,抽插着,在他有技巧地撩拨下,小穴开始分泌出蜜液,够湿了。
他开始把下身的火热挤进穴口,虽然足够湿了,但是太紧了,还是挤不进去。他用力一挺,堪堪进去了一个头。
“啊——”疼,厉鹂咬了咬下唇,把声音咽下去,她不能开口,这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好紧,里面的嫩肉紧致地吸着他,还没完全进去,凌尊就头皮发麻,差点缴械。不过他不是没有过经验的毛头小子,23岁的他怎么说也谈过好几个女友了,下面还是坚硬如铁。
知道她是第一次,他不想硬闯进去,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是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
“放轻松,你这样我根本进不去,不想做了,你就走。”箭在弦上,凌尊肯定不会让她走,虽然嘴巴上威胁了她一下,可是还是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没变。
厉鹂也想放轻松,可是陌生的体验让她完全没办法轻松下来。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她本能地更加紧保护自己。
凌尊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一边乳尖,他吮吸着,舌头在上面打圈,另一只手大力揉捏着她的另一边胸,手指轻轻刮着上面的小草莓。
厉鹂觉得一股热流心里流过,下身又涌出了一股津液。
更多的液体把插了一半的龟头完全打湿,就着这股湿滑,凌尊一个挺身,完全进去了。好紧,好麻,好爽。
“啊!”他情不自禁低吟了一声。
进去的那一下,厉鹂觉得身体疼的似乎裂开了,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她使劲咬着嘴唇,似乎咬破了,血腥味涌进喉咙。
凌尊一手握着她的一边胸,捏着她的尖端,拉扯着,开始规律抽插。
凌尊每换一次姿势再进去,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又裂开一次,他体力很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最后的快速进出中,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凌尊伏在她身上缓了一下,才从她体内抽出,他看了一眼避孕套上带着的血丝,面无表情地把它扔进垃圾桶,床上的女孩,拉过被子一角掩住赤裸的身体在低声哭泣着。
她没经验,又不配合,刚才那场性爱,他不能尽兴,才射过的性器又微微抬起头。
和前女友刘蝶儿分手到现在,也半年没碰过女人了,要不不做,做了不尽兴真扫兴。还想再来一发,但看到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凌尊还是自己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又自己发泄了一次,洗完澡出来后,女孩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沿边。
她带泪痕的小脸上情事后的红晕还未消退,眨巴着纯情的大眼睛,不施粉黛还是让人惊艳不已,这也是他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把她带回酒店的原因。
“那轮到我洗了。”她低着头小声说,然后迅速站起来,进了浴室。
听到那反锁的咔嚓一声,凌尊哑口一笑。
女孩清洗后,还是穿回原本的衣服,回到男人身边。
白色连衣裙,她穿的很好看,倒是这劣质的布料,一看就是廉价货。
床单他已经使人换过新的了。这是他自家的酒店,两人欢爱过的痕迹明显,还有一小圈红色血迹。
服务员没说什么,尽职铺上新的,不发一言出去了。
厉鹂出来时,凌尊坐在沙发上,他已经换上一套新的衣服,正抽着烟,他扬了扬下巴,礼貌问一句:“不介意这个吧。”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经惬意地吸了一口,一圈烟雾慢慢飘起来,散在空中。
厉鹂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气味,但还是乖巧地点头,“不介意。”
“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我先走了。联系方式留下,有需要我再找你。”
厉鹂听不出他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但至少这一次的钱得给啊。
厉鹂在床头柜旁拿着纸笔,写下电话号码,她递过去给他时,问:“你的电话呢?”
凌尊把纸对折,随手塞进口袋,说:“等我联系你。”
那是什么意思呢,不给她电话,眼看他就要走了,厉鹂顾不上面子,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那这次的钱得给啊。”
行有行规,留下过夜钱啊。
两脚间的疼痛还那么明显,说不清是房间里空调太低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心里直打颤,一股寒意升起。
自己真的出来卖了。
凌尊拿出手机,“你有卡吗,我给你转。”
厉鹂顾不上想其他,赶紧从带来的双肩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幸亏为了入职新工作,刚办了卡。
凌尊用手机拍下卡号,“我会给你转账。”说完就走了。
凌尊用的是一款触屏机,机身崭新,线条流畅。厉鹂拿起自己那台红色的掉漆翻盖手机,还是二手的,看了看时间,凌晨1:23。
现在走也没有公交车了,打车又打不起,还是在这里睡一晚吧。
她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裹紧被子,缓了一会,才没那么冷。
刚刚转了一圈,没找到空调的遥控器。这间套房大的可怕。里面的东西她都不想变动,墙上的开关是控制什么电器的她也不知道不想碰,所以作罢回去床上睡了。
虽然很累,但是还是睡不着,想起爷爷,想到自己这堕落的行径,厉鹂又流下了眼泪。
缠绕 02叫什么名字
凌尊出来时,司机老李已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了。虽然等候多时,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疲惫。
至于为什么说好十点走,最后又到了凌晨一点多,这就不是他司机老李该问的了。多等了几个小时,那得算加班,回头让人事部小启登记上。
当然在几小时等待中不也腹诽了这位大少爷几句。不过因为他的关系,自己在亲戚面前也算是个人物了,聚餐时都被多奉承了几句,走在路上头也抬高了几分。所以享受了这样的荣耀,就得更无怨地工作。是不?
例如晚上还得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那算什么事,自己一句话都没抱怨。毕竟自己在希凌集团也算是个小领导,什么小领导?给老板儿子开车的小领导啊。加加班不是正常的。回头一定得记得让小启登记好工时。
正想着,老李不禁从后视镜偷偷多看了一眼他的大少爷。凌尊上车后,正闭目仰躺在后座。挺鼻剑眉,真是俊美无比,气宇轩昂,再多的形容词老李也不会说了。
他心底感叹一番后,不再分心,专注往前开。
凌尊稍稍寐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他拿起手机把银行卡照片发给助理余雷,“给你发了一张照片,给这个账号打两万。”
“叫什么名字?”余雷问。他从睡梦中醒来也没有半分不悦。并从迷糊中迅速清醒,接了小老板的指令,作出准确的回应。
叫什么名字来着,凌尊从口袋拿出纸,上面娟秀的笔迹写着:厉鹂。
“厉鹂,厉害的厉,黄鹂的鹂。”说完,他挂上电话,再次闭上眼睛。
车已经驶出幽静的酒店的小道,驶入城市主干道,半夜车不多,不一会就回到了凌尊的家,他其中的一个家,红道6号,高档住宅。市中心的江边300坪大平层。
回到家后,凌尊把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又想到了什么,他往西装口袋探了探,拿出了那张对折的粉红色酒店便签纸。上面还飘着细微的草木香气,是他在酒店的那间客房的味道。
今天自己撞邪了吧,他把纸揉成一团,正想扔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又出现在他脑海,他顿了顿,还是把纸放在玄关柜上,没扔。
昨天是希凌集团的一老功臣的儿子的婚礼,老功臣是集团旗下药厂的质量工程师,跟了凌志城多年。近年来国家对医药企业管理严格,都是老功臣在管理,耗了不少心血。
他酒席上喝了点酒后,从卫生间出来时,厉鹂就站在门口等他。仰着那张涂了不协调口红的青涩小脸看着他。
“小凌总,你好。”女孩的声音也是怯生生的。
“我认识你吗?”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脑海开始搜索酒席上的出现的女孩,在想她是不是其中一个。
酒席上人太多了,他当然不会想起来。
女孩这时憋红脸说了一句:“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什么?凌尊差点嫌弃地哼出声。原来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追求者,自己从来不缺的就是女孩追。没有人比凌尊更懂追求者的套路。
他仔细再看了一下女孩,穿着一件针线缝合粗糙的白色连衣裙,样子倒是漂亮,没有化妆,甚至连眉毛也没修,只涂着质感不好的鲜红色口红,浑身冒着穷酸泡泡。
这不是他这一圈子的。他对这种贫穷人家的女孩没有什么好感。灰姑娘那是童话里的故事,现实生活只有门当户对,哪怕找炮友,他也只找同一圈子的妖艳贱货。
而且这种良家妇女,难缠。
还天真的很,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什么货色。追求他,都拉低了他的身价。
“不行。”男人一口回绝,欲离开。
“要不做情人也行。”女孩一看他要走,着急地说。
“你多大?”凌尊停下脚步,做情人?看起来一副未成年的样子,倒厉害,还会来这种高档酒店找金主。
女孩翻了背着的双肩包,她从里面拿出一张身份证,“我成年了,今年十八岁了。”
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是几年前的,看起来就十来岁一小孩,不过那双雪亮清澈的大眼睛倒还是一样的。上面的出生日期xxxx年6月12日,现在十月来着,倒是满了十八岁了。
也许是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微醺中看着她那双大眼睛特别勾人。又或者是过道里暖黄的灯光铺洒在那张清纯的脸上,特别迷人,让他心头一暖,头脑一热,居然就把她带去了他在酒店的固定客房,有了那荒唐的一夜。
***
总之,感觉还不错。两万值了。
想起上个作女友刘蝶儿,娇滴滴小公主,一天不给她打电话,闹,送的礼物不合心意,闹,回信息迟了,闹。
天天闹,她就是天仙,他也不想伺候了,才谈了一个月,就把他累个半死,所以果断分了。
“要不做情人也行。”女孩嫩生的声音又萦绕耳边,明明看样子就是一小姑娘,凌尊看着便签纸,嘴角微微上扬。哪里学来的招数。
找个安分情人好像也不错,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们圈子不是没有找情人的。摆得上台面的就叫女友,摆不上台面的就是炮友,情人。他找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玩玩而已。
凌尊拿起手机把那个11位的号码存进电话本。
叫什么名字来着,厉鹂,哦,厉鹂。
缠绕 03她的爷爷
厉鹂刚刚高考完,从小镇来到他们安州省省会安市。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本来以为第一次出远门是去读大学,她高考成绩还可以,虽然上不了一本,二本也是可以的。不要说牛岭村了,这成绩就是在九威镇也是第一名了。
但是她没有填志愿,她放弃了大学,因为没钱。
她知道大学可以申请助学贷款,但是她的问题不是助学贷款可以解决的。
她的爷爷厉二国得了鼻咽癌。
厉二国没有任何亲人,他一直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50岁时把厉鹂捡回来。裹着红色碎花被的小小女孩儿多可爱,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小脸,小婴儿的亲生父母到底为什么狠心把她丢弃,原因已经不得而知,这么多年来,也没再回来找过她。
厉二国是大清早时在村头杨树底下发现她的,被褥里只留下一张纸写着:小鹂儿,xxxx年6月12日生。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已经好几天没下雨了,但那天清晨空气中夹杂了一丝丝湿润,他把厉鹂抱回来就下雨了,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
两人开始相依为命。
厉鹂也争气,成绩一直很好,乖巧懂事,从来不用他操心。
他是在厉鹂高三时发现自己不舒服的。庄稼人本来就过得粗糙,小病小痛并没放在心里。一开始只是鼻塞流鼻血,他还一直忍着没去看,后面严重了忍不住了就在村里小诊所拿点药。正赶上厉鹂高考,厉二国没让厉鹂知道。
高考完后的一天,厉鹂在家地里帮忙干活时,厉二国在她前头晕倒了。
村里小诊所让上镇里,镇上医院让去县城。
厉二国的病就是在县城确诊的。在八达县人民医院住了十天,把厉二国给厉鹂读大学攒的五千块都用完了,厉二国说什么也不住院了,硬要回牛岭村。
可是厉鹂默默记住了医生的话,厉二国的病可以治的,只是需要钱。
县城医疗条件也不好,最好去安市中心医院。厉鹂骗爷爷去读大学,她拽着班主任何红给她的五百块,坐火车去安市。
何红送她上的火车,临行前哭了,九威镇很落后,成绩稍好的学子都在八达县读高中,镇里只有一所高中,一个年级只有30个学生左右,只有厉鹂一人考上本科。上一次九威中学有人考上本科的还是两年前了。
“安市打工也不好挣钱的,还是去读书吧。”
“老师,总比还没有努力就放弃爷爷的治疗好。而且我想填报的志愿是安州医科大学,这次分数也上不了,我还会回来复读再考的,下次一定能考上,我对自己有信心。”
对老师承诺后,厉鹂头也不回踏上火车。
火车慢慢向前行驶,县城的低矮的楼房也在渐渐后退,这是早上六点多出发的班次,这时天空还是灰色的,远处像蒙了一层轻纱般的绵延山峦,伴着她一直向前移动,火车徐徐开着,慢慢太阳破开云层,早雾散去,窗外的景色也铺上了斑斓色,前面风光正好,在那一刻她心底都是充满希望的。她觉得只要自己找到工作,就可以把爷爷接过来治疗了。
现实很快把她打醒。
高中学历的她只能找到一家药厂外包装的工作,计件的。包吃住,她问了旁边一起打包的阿姨,阿姨已经做了两年了,一般一个月能拿四千多。
四千多看似很多,在牛岭村,一个月也用不了两百块。可是离县城医生给她保守估计的治疗二十万还差的远,她不吃不喝也得几年才能存到,爷爷等不到了。
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她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如果不能治疗爷爷,她来到这工厂做厂妹又有什么意义?
不甘心。
她还有另一条路,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从小就知道。
初中开始,学校就有男同学追她,连隔壁村都有听说她很漂亮而过来打听她的年轻小伙。也许她还可以靠漂亮走另一条路。
例如她可以傍上个有钱人。人逢绝路总会生出一些不大光的想法。
她知道她疯了,但是她不甘心放弃,她的心底其实有了个目标对象。
工作时在聊天中听说了药厂老板有一个独生子凌尊。刚国外留学回来。
凌尊,她认识凌尊的,熟悉的名字,是名字一样还是同一个人?
不过她没见过凌尊,在员工食堂吃饭时有工友传阅某本财经杂志,里面有张凌尊的照片,特意打理过的妆发,就像明星一样。
从小在牛岭村长大的厉鹂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从前高中时大家都说项彦均师兄好看。可凌尊比项彦均还好看一百倍。
头发定型得有条不紊,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着笑,眉清目秀,气质干净。
原来他长这样啊。
她想找个有钱人,如果是凌尊就好了。
凌志城是安市的富豪,他的希凌集团旗下有商城,酒店,医院,药店......
这个药厂也是希凌集团旗下的,还是不怎么挣钱的那个,老板都没来过厂里,更不要说他儿子了。厉鹂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发可笑。
但机会很快来了,一天,厂里人都到了喜糖,药厂副总的儿子在希耀大酒店结婚,听说凌尊也会去。
厉鹂心底暗暗开心。
她请了假去附近市场买了那条白裙子,要一百二十块。她砍了半天价才讲到一百块,上班半个月,没领过工资,咬咬牙才买下的。
还去十元店买了一只口红。
出门前,同宿舍的工友的袁英直夸她真漂亮:“你要去哪里啊?”
“去见男朋友。”厉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厂里闷头干了半个月,皮肤更加白皙,涂上唇膏,穿上自己一直梦想的白裙子,楚楚动人。
她也有自知之明,美女凌尊肯定见得不少,如果凌尊不同意,她就回来吧。
没有请柬是不能进去礼堂的,不过厉鹂聪明地带了药厂的工牌,说是药厂员工过来酒席帮忙的,宾客如云,忙碌的服务员也没有细想让她进来了。
大礼堂里,花海中钢琴曲在悠扬地飘着,祝福声一片,那边也许是新郎新娘。
她隔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某一处有满到溢出来的幸福从人海里传过来。厉鹂没有细看,现在自己要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别人的幸福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离开礼堂,音乐声渐远,她来到了男士卫生间附近。
一路踩着酒店有着漂亮菱格的暗色地毯走过来,就连过道也装饰得富丽堂皇,梦幻的水晶灯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她就站在这里,一切都不像真的。
厉鹂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但又是真的。
偶尔会有酒席的宴客进出,她隐在木雕屏风的一旁,没人在意她。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他。可能其实也没多久,因为她没看时间。等待的每一秒都在放大,很煎熬,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逃离,但又还是站在那里。
他的身影从拐弯过道出现时,厉鹂就认出来了。他像从那张她看过的照片中走出来一样。一样的高贵优雅。
厉鹂在开口问他可以做他女朋友吗的时候,她心底都替自己笑了。凌尊比她高出一头多,他带着藐视低头打量自己那一刻,仿佛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她低下头,看着他那双不知道几位数,皮质光滑的皮鞋跟前,是她刷得发旧的几十元一双白色板鞋,她的手揪着裙沿,无处自容。
伴随他那声“不行”响起同时,她的那颗存在某些小心思而漂浮起来的心稳稳下落。
早就预料到。
预料不到的是,自己说想做情人后,凌尊真的把她带走。
***
第一次给的他,不亏,更何况还有两万块。是她五个月的工资,还得她手脚赶上老工人的计件工资。
在第二天,到两万元进账的短信提示后,厉鹂扬起了嘴角,这一个多月,那一根在她脑海里的无形绳索打的结,终于松开了一点点。
缠绕 04住院
她现在有两万,有进医院的底气了。周末就拜托村长厉春华把厉二国送上火车。
“丽丽,你在笑吟吟什么?昨天没回来,和男朋友过夜了吧。”袁英一边快手打包,一边问厉鹂。
“嗯嗯。”想起昨夜,下身还疼着,早上上厕所都还带了点血丝,可是对象是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还换来了两万块。厉鹂不由笑着点点头。
大概自己三观已经被下水道冲走了,厉鹂想。
“你才18岁吧,就有男朋友了,真好,我19岁了,还没有男朋友呢。”袁英羡慕说道。
不是男朋友,可自己又如何和袁英解释呢,算了,凌尊没给自己留电话,大概不会再找自己了。
爷爷来了后,还是得想办法筹钱。当你知道有那么方便快捷的方式来钱后,就很难脚踏实地的赚钱了。更何况还是自己那么缺钱的情况。
见步行步吧,总有办法的。
***
中心医院附近的房子贵,厉鹂每天下班都去医院周边了解情况,终于在离医院两站公交的老街租了个单间。
她花了一个晚上把原本简陋的单间拾得温馨干净,连地板也擦得光亮,让房东把本来的床搬走,换了一张上下铺的床,准备好生活必需品。
周末去火车站接了厉二国。
厉鹂没有任何亲人可依靠,从小只有爷爷的她本来就是一个生存技能很强的人。
她从小地方过来,从手足无措地站在这座车水马龙的街头,到很快学会了坐公交,换乘地铁,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不需要用很长时间。
从小不用大人,也没有大人操心的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得井井有条。
厉二国来了后,她带着他排队挂号找专家,在不同科室流转穿梭,检查,拿结果,学生气满满的脸上透着一股韧劲。
厉二国要住院,她得上班,上班才有钱,得有人照顾住院的厉二国。单独护工那是请不起,不过医院有些外包护工一个人可以帮忙看几个人病人,四十元一天。
有人帮忙照料,厉鹂可以安心回去上班了。
总算走了第一步,其实打了死结的线,只要找到线头,从第一个结开始,一个结一个结地解开,总会慢慢捋顺整条线。
不放弃就总有办法的!出了医院的门口,厉鹂回头仰望那栋巍然高耸的白色住院楼,心底默默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