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黄同没有课的时候,喜欢去村头小山坡上画画写生,李丽的家就在小山坡旁边,她会偷偷地躲在大树上看他。他画上一整天,李丽也在树上看一整天。
“你好。”某天,黄同发现了她,那个奇怪的女孩,他站在树下,英俊的脸看向她问,“你在这里偷看我吗?”
李丽从树上下来,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怎么把头发剃得那么短。”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小平头,她躲着跑开了。
后来,他过来写生时,李丽就安静坐在他身旁看着。时间一天天过,两人熟识起来,他说他和家人的感情不好,是躲避家里才从城里来这里当老师的。
时间更迭,冬天来了,夜越来越长,而她的头发也悄悄地留长了,已经可以扎起两个短短的麻花辫。
“还是长头发好看。”他温柔地说,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次她没躲了。李丽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他是什么意思呢。
村里未嫁的女孩子们都喜欢他,经常围在他的身边,他好像对谁都是很温柔。李丽看见了,心情莫名很伤感。这几天还听说有人给他和村花李颖说媒了。
李丽决定不再去看他写生了,可是他却敲开了她的门,他说他想娶她。
“以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吧。”他眉眼弯弯,笑着对她说。
他为什么选择了她?她一直不知道原因。
她从小孤独,但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就不用再孤独了。
城里来的黄老师娶了疯丫头,村里人都很惊讶。不过他们留意到了,疯丫头留长了头发,打扮起来,细看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他们结婚了,黄同为李丽的老房子修葺翻新,也搬了进来。
第二年,李丽生下一个女孩儿,村里的人都是产婆来家里接生,但黄同带她去了县城的医院生。
明亮的病房里,风吹动着浅蓝色的窗帘,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他满脸柔情地抱着他们的女儿,幸福之感满满地在她心底洋溢。
可是幸福并没有一直持续。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上课,出门前还对她说今天想吃她做的韭菜盒子。学校在村的北头,天还只是微微亮他就出发了,穿过一条田间小路过去会更近一点,路的两边是无尽的庄稼,李丽目送他渡着晨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回屋里去。
一切如常,可是中午时,她正在后院的菜园子里割着韭菜,村里有人跑来告诉她,你家黄老师在镇上医院了。
李丽抱着孩子赶到镇上医院时,黄同已经在停尸房了。
他是经过学校前那条独木桥时,突然趔趄往下掉的,桥底的河水早已干涸,他撞到了石头上,顿时昏迷不醒。
大夫说他有点贫血,加上感冒,劳累过度才会突然间倒下去。可是他出门时,明明神还是很好的,黄同就是这样,一直照顾她,自己身体却不爱惜,李丽甚至不知道他感冒了。
就这样,他们才结婚一年,黄同就离开了她。
黄同走了,天还是会亮,日子也还是要继续。只是李丽从孤独中来,现在又回到孤独中去。
......
河水已经漫到胸前了,刺骨的河水,李丽冷得发抖,她把孩子举过头顶。一直乖巧的小婴儿好像终于意识到什么,开始哇哇哭了起来。孩子的哭声,让李丽瞬间清醒了,她抱着孩子往回跑。这里一片荒芜,只有树丛里传来沙沙的风声,李丽在黑夜中走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村落,她把孩子放在村头杨树底下。
孩子身上只有一张纸,是她出门前写的,她打算带着孩子一起去找她父亲的。不过也许出门时她就知道,她最终还是会舍不得把孩子一起带走。
你留下来吧,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如果一直在黑暗中也就这样过下去了,但是感受过光亮,再重回去黑暗,李丽再也承受不了。她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缠绕 番外2 一家人
厉鹂妆容温婉致,是凌尊一大早请来专业的化妆师化的,乌黑的秀发自然地垂在胸前,长发遮掩下的脖颈细腻修长,她端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仪态大方,平静地直视着对面的凌志城夫妇。
“叔叔,阿姨好!”她彬彬有礼地说。
凌志城夫妇同样平静地看着她,但不发一语,沉寂之下似乎暗涌着惊涛骇浪。
“妈,让娥姐做点清淡的菜,厉鹂怀孕了,吃不了太油腻的。”
凌尊的话响起,打破了众人间微妙平衡的气氛。
“什么?”凌志城和李桂枝的声音同时响起,惊讶地看向他,他们很快意识到是什么事,平静的脸上开始扬起了笑容。
凌志城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旁边李桂枝的手背,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李桂枝站起来,亲切地走过去拉住厉鹂的手,笑着说:“小厉,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又嘱咐她几句怀孕注意事项,让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虽然这门婚事是最下乘的选择,这个厉鹂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但谁叫儿子死活要娶她。
“除了她,谁都不行。”昨天还给她打电话这么说。
毕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他喜欢就好,父母还能咋滴。而且看在她已经怀了凌家孙子的份上,也就勉强接受她吧。
“怪不得急着要领证,昨天在电话里怎么没跟我说小厉怀孕了?你们海江路那边房子里现在也没有保姆吧,我给你们找一个,怀孕了就不要让小厉做家务那些了。”李桂枝佯装生气地看向凌尊。
佣人们波澜不惊,装作不经意地瞥向正厅上的主人们。只见凌先生依旧板着脸,但难掩喜悦之情。凌太太笑逐颜开,开心之情从眼角溢出。凌少姿态轻松,似喜非喜双眸含情地看着厉小姐。厉小姐莞尔浅笑,嘴角边漾着清浅的梨涡。
好一派其乐融融,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景象。
嗯,看来厉小姐可以顺利嫁入豪门了,这出阔太怒拆鸳鸯的苦情戏也终于要落下了帷幕了。
***
凌家别墅,挑高的卧室,更显空旷寂静。天花板上的线性灯带发出暖白色的灯光。
舒软的大床上,凌尊从背后拥着厉鹂,在逗弄着她的耳朵,他揉捏抚摸着耳垂,又伸出舌头亲舔着耳廓。厉鹂蜷在他手臂圈出的那一小块空间,任由他的舔弄。
“你答应我的,就只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的。”
“嗯。”凌尊应声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厉鹂感觉到那根越来越硬的铁棒杵在她的腿间,她羞红着脸说,“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做。”
“我不做什么,只是自然生理反应。”抱着心爱的女人,不起反应才是不正常的,凌尊觉得体内热流都涌向下半身,他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欲望忍忍就过去了,反正男人憋不坏的。
厉鹂转过身看着他,低声说,“我帮你吧。”
说完,她软软的小手伸进他的内裤里,她先用手上下套弄着他滚烫的肉棒,然后弯腰趴向他两腿间,帮他把内裤脱下,把他的性器含进了嘴巴,硕大肉棒瞬间把她的小嘴撑得满满地。
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凌尊觉得头皮发麻,加上她主动给他口,心里被莫大的满足感占据,连着阴茎又肿大了几分。
厉鹂开始艰难吞吐,舌头笨拙地舔着柱身。凌尊温柔地按着她的头,挺动腰身,把肉棒戳进她的口腔深处,然后开始快速地在她口中进进出出,
厉鹂的口交技巧并不好,但她非常卖力地配合着他的频率,过了好久,厉鹂感觉嘴巴都撑得有点酸了,凌尊才低吼一声,浊白的液全射进了她的嘴巴里。
他扯了纸巾为她擦干净嘴巴,抱着她,两人又低声絮语了一会,直到点点困意上头,才依偎着共同进入了梦乡。
缠绕 番外3 除夕(最终章)
今天是除夕了,一年的最后一天。
早上,凌尊从卧室的衣帽间出来,白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纽扣,打扮得一丝不苟。他一边走,一边在戴着腕表。
厉鹂从抽屉里选了一个领针,给他在熨烫平整的领口处别上。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性感的喉结和完美的下颌线。白衬衫黑西裤,一副禁欲英范,谁能想到他晚上在床上那个折腾劲。
在微博上偶然看到说,男人上了三十岁性能力会呈断崖式下降,这分明就是不对的。
想到这里,厉鹂的脸颊泛上一层嫣红。
凌尊低头看着厉鹂,她每次都会在莫名其妙的瞬间,脸红害羞,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那么纯情。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正当两人开始舌尖交缠时,“妈妈,妈妈。”头发凌乱的凌初,突然闯进了卧室。
厉鹂反应及时,迅速把凌尊推开,走向前蹲下来看着女儿说:“初初,起床啦。”
被推开的凌尊没有半分不悦,他随在厉鹂身后,也走了过去,抱起了凌初,亲了亲她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初初,还没刷牙吧,爸爸陪你去刷牙。”
“我要妈妈陪我去。”凌初从凌尊怀里挣脱下来,拉着厉鹂的手往她的卧室走去。
凌尊跟在后面,拐进旁边另外一间儿童房,去叫醒还在熟睡中的凌亭。
早餐后,俩孩子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玩玩具。五岁的凌亭喜欢各种汽车玩具,三岁的凌初喜欢各种布娃娃玩具。他们互不打扰,各自玩着。
厉鹂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上扬,笑意盈盈。听到她的手机里面传出梦中的婚礼钢琴曲,凌尊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项彦均发过来的电子结婚请柬。
“你看,师兄他们婚纱照拍得真不错。师兄说下个星期他们在老家先办一场酒席,正好我们回去看爷爷,可以去参加。”
凌尊鼻尖闷哼一声,不置可否。
厉鹂推打了他胳膊一下,“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凌尊想了一下说:“一起去吧。”
“记得以前你还打过师兄一拳,说要找个机会给他道歉,后来就没下文了。还是我替你道的歉!”
“什么?有这么一件事吗?”凌尊挽起衣袖,曲着大长腿,坐下去地毯,不再和厉鹂继续话题,他慈爱地看着孩子们说,“再玩一会就不玩了,我们要去太爷爷家了。”
***
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雪,傍晚前才停了,大地间一片白茫茫,只有远方天地交接处染上一层日暮残霞的红色余晖。凌家郊外的老宅,朴雅的院落里也堆了厚厚一层积雪。
已经读大三的程梓睿在一群孩子中间,用小铁锹铲着雪。孩子们在旁边玩雪,堆雪人,一片欢声笑语。
凌初穿着红色的外套,带着红色的绒线帽,像个小灵般在雪地里绕圈奔跑。
“凌初,别跑那么快!”凌尊坐在长廊边看着孩子们嬉戏。只听见他话音刚落,果然凌初就摔倒了,扑在雪地里。他正要过去扶,旁边的凌志城已经抢先一步去抱起了凌初。
凌志城帮凌初拍掉身上的雪,凌初软糯地搂着凌志城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爷爷,陪我一起玩雪。”
“好啊!”凌志城严厉深刻的五官舒展开来,宠溺地看着凌初,蹲了下来陪她一起堆雪人。
大部分佣人都已经回家过年了,凌家的女人们此刻都在厨房里帮忙准备着除夕的晚宴。
直到朦胧的月亮升起,清雅的月色铺在了庭院里,李桂枝出来喊人了,“你们别玩了,进来吃饭了。”
只见大大小小碗碟装着珍馐美馔摆满餐桌,香气漫溢。孩子们雀跃地坐上座位,捧起碗筷。大人们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乐气氛里。
***
回到家时,俩孩子都累得在车上睡着了。凌尊和厉鹂一人抱着一个下了车。
照料完孩子入睡,这一年也将要结束了。他们一起坐在卧室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屋里暖气温热,玻璃上升起一层蒙蒙的雾气,还有些霜花挂在上面。凌尊为厉鹂倒了一点红酒,两人小斟一口,静静看着外面的景色,等待着凌晨的到来。
钟声响起,指针终于指向了零点,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从远处叠嶂高楼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他们相视一笑,互道了一句新年快乐后,凌尊吻向了厉鹂,厉鹂回吻着,抓着他的睡衣,由他抱着走向大床。
新的一年开始了!
缠绕 分卷阅读44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了,害我好找。”这样清冷嗓音人间少闻。
回头一看,金乌当头照,他人正在笑,一双凤眼熠熠生辉,而我好比那大明湖荷花上趴着的□□看见了天鹅,眼珠子都快脱眶了,他家是怎么把他怎么打扮出来的?得研究研究。
当我身边的侍卫们都对着他极尽臆想之能事时,算命的忿了我一句之后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他面前,而架住他脖子的侍卫却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脱离了他们的钳制,瞬间面面相觑。
“流氓,我弟又没有对着你笑,瞎高兴啥啊?老流氓。”
突然被怼,还未喊侍卫重新捉住他,面上瞬间野火燎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愣愣的看着他们,我有错吗?
“这才一个时辰不见,你身上怎么多出来那么多东西啊?都看不清样子了。”
可不是,鲜花肚兜,金钗步摇,簪子手帕,玉佩香囊,通通挂了他一个满身,插了他一个满头,脸都被那些东西给挡住了大半,只留额头眼睛还看的见,简直一个行走的高档杂货铺。
第40章第四十章回忆
‘杂货铺’面色苦恼的对他哥说:“以为你会往最热闹的地方钻,我便去寻,没找到你不说,好像还惹麻烦了。”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清静的街头巷尾突然涌出了无数红粉佳人,后边跟着一大堆家丁奴仆,她们皆手持花束,百米冲刺似的往这边跑,口中不忘喊着同以往同样响亮的口号:“公子,我要嫁给你。”
一听公子二字,我下意识就要跑,我有未婚妻,虽说有几年没见了,但我还是只会娶她一个,不过没能跑掉,还是被前方莺莺燕燕给……
“哎呀,前边那灰布麻衣的乞丐麻烦让让!”
她们说的谁?
“别挡路,别挡路,眼睛瞪得跟水牛一样,想吃人啊?”
“披头散发的让一边儿去。”
我……
她们左一手,右一脚就把我扒边上去了,场面堪称残暴,若不是有侍卫保驾护航,只怕我今儿就被她们给踩死了,不明所以的回头一看,茶棚处只剩下那个‘杂货铺’慌张的不知所措,他哥哥影子都不见了。
凤眼左顾右盼,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袖手旁观的我身上,我自当还是袖手旁观,装作看不懂他希望在下能搭把手的眼神。
或许他知道我在看好戏,眼神瞬间变得恼怒起来,眼看那一片花海即将将自己湮没,最后他干脆丢下手中的东西飞身踏上了茶棚。
不得不承认,他飞身而上的那一刻的身手确实很潇洒,不得不承认,他转身面对人群的样子确实很勾魂,下方小姐们硬塞的贴身物件落满了地,砸碎了一地的痴人心。
我当场傻掉,说求嫁的小姐们则疯了,她们颐指气使的使唤家丁跑去拆茶棚,有些还亲自上阵,口中叫着活捉姑爷。
那时候的却霜肯定没见过这个场面,一直显得有些稀奇,他当时没用障眼法全是天帝出门时骗了他,甚至于法力都稀薄的很。
茶棚摇摇欲坠,他在上方探头探脑的看,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站不稳,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生怕弄出人命的我这才赶紧大喊,“通通住手。”
但那时候我的声音瞬间被人声鼎沸所掩盖,正着急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迟疑的问道:“公子,是否需要属下等帮忙?”
当场就骂了自己一句:“真傻了不成。”随后就说,“你们赶紧去,注意千万别伤着人。”
混乱的人群总算被侍卫给控制住了,他们见我站在这里,才后知后觉的跪了下去。
本公子的威风终于得以施展,背着手阔步向茶棚走去,即将接近茶棚时侍卫长对我说道:“茶棚不稳,公子还是莫要太过靠近。”
“退一边去,别妨碍本公子审问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刚耍威风的人听得见劝才有鬼,再说中心点在茶棚不在我这儿。
我面无表情的仰头,他面无表情的俯视,却霜蔑视众生的眼神不用我说,绝对高出地面皇帝千百倍,当时在他眼里我几乎都找不到存在感,被人轻视这还是头一次,感觉很不爽!
愣愣的站在原地再挪不动脚步,茶棚在此刻轰然倒塌,心头一动便要出手,忽又想到之前他飞身而上的身影,住了前进的脚步,他就直直的随之降落地面,层层叠叠的青衣舞动不息,临危不乱,身手不凡。
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我满身满脸,睁开眼的一瞬,他正在眼前好整以暇的将我看着,看得我略微有些狼狈,嘴里突然就嘀咕了一句,“准是又喝汤了!”
什么东西?听不懂,抬着袖子胡乱把脸一抹,狼狈感瞬间九霄云外,大着嗓门儿对他道:“你是什么人,亲皇公子面前何以不跪?”
“面对面说话不好吗?”他低垂着眼睛朝地面四下一看,绝不开玩笑的对我说:“再说你这地没我家干净,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没人洗。”
跪着那些女子若不是有侍卫镇压,可定早就扑上来大喊我洗我洗了,我需要人扶一把,没想到真的被人扶住了,还是他。
“公子这激动犯晕的毛病很多年了吧!”
他的笑没来由叫我一看再看,最后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迷失进去,于是我只好紧盯着他的手,仍是完美到移不开眼,咬着牙没好气道:“你是大夫?”
“差不多。”
此人隔着衣袖探脉还能探的这么准,如此绝代少年,往后造诣不可限量,依照如今本领去太医院任职都绰绰有余,他莫不是天人吧?
“若你能治好我这毛病,要什么你随便说!”
谁知他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斟酌了半响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可我从不医人。”
对,他只医仙!
当时我想,本领大的往往都要比别人怪异,并且越大的人越怪异,对付这种人只有找弱点才行,比如他哥哥!但我不想耍手段逼他就范,先试试看能不能好好沟通,于是乎我说:“公子怎样才可破例?”
他挑着眉,不无得意的说:“你亲自请我!”
却霜一仙君入住下界门庭,嗯,此刻想想竟是啼笑皆非。
夜黑风高杀人夜,我带着七八个法师半夜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府内东边的仙旅阁,命令他们拿出看家本事,一定要让屋里头的妖物显出原型。
我请他来府里瞧病已有半月,多年来早已没什么事能叫我激动了,所以好没好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期间他不吃一粒米,不喝一滴水,神却比一只跳蚤还要活蹦乱跳,不治治他就真不能叫人好了。
况且府里的下人一听说要来东院办差,都吓得宁愿直接让我一刀把他们给剁了也不愿涉足那处,我从一开始的沾沾自喜过度到如今的寝食难安,生怕哪
缠绕 分卷阅读45
天一睡着就见不到明天长啥样,或者是满屋子死人,所以找个端午节临近的理由,将府里的下人都放假三天,其实专门用来捉妖。
因为这件事,却霜被我暗地里呼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妖。
我们一拨人去东院时仙旅阁的灯尚未熄,天已近子时,换平常人早就睡了,看来果真有问题,想着他是不是晚上从不歇息,或者是正在吸食人气,到此一股寒气便从脚底直往上冒。
后面得知,其实他只是在帮天帝处理公务而已。
先让法师们布阵,我自个儿则猫着腰过去看看他在干嘛,法师们齐声说好,又自信又听话,我眼光不错。
走到窗户边,窗户没有放下,两只眼睛静静地躲在角落窥视着屋里边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正俯身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神情专注而认真,实是魅力无穷啊!而我那高傲的床伴此刻正被他搂在怀里用空闲的手摸着揉着,怪不得,怪不得我每天晚上睡醒了都不见他,原来是被这个妖给拐跑了,此刻他圆溜溜的眼睛盯梢一样盯着我,亟待拯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对他挤眉弄眼,他扭头舔着顺他毛的那只手,我对他招手,他被摸得直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禽兽。
第41章第四十一章回忆
“聂容,大门又没关,你为什么不睡觉跑来爬窗户,莫不是梦游?”
身体刚爬进去一半的我猛一听见他开口,吓得瞬间就要往后退,不想支撑窗户的木棍早被我捏在了手里,这一退人没退出去倒卡住了,倒霉到阴沟了真是。
妖忙搁下笔,抱着我的床伴起身就走了过来,他蹲在我面前与我平视,很是担心的问我:“这个时间你怎么不睡觉?”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起来好比甜酒那么香醇,我回的飞快,“你不也没睡。”
他的神情有些无辜,给出的解释不在人的接受范围,“我跟你不同,你是人,不睡觉不行。”
冷汗咻地冒了出来,他的言下之意,言下之意……
“救命啊,来人啊,妖承认了,我还没活够,我不要死啊!!!”
因为我的大喊,外面有了动静,许是觉察到什么,他神色突然大变,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温暖好闻的气息立刻将我包围,混乱中不知他对谁说了句,“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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