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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聂容聪明。”
却霜说完便豪迈的一饮而尽,那就是两种意思都有了。
我端着酒杯的手差点儿将它洒了,想了一番后便又淡定了下来,怪不得人家不屑外面吃食,原来只有他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才配的上他去尝,想也只有他自己手中出的东西才配得上他,除却下界那杯米酒不算的话。
“这里此刻虚无一片,实在没什么好瞧的。”
闭眼还在回味这杯金贵到不能再金贵的千年醉,真真是唇齿留香,和他的吻一样使人轻易沉醉,却不知外面已经被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的将整个天河化作了黑夜。
眼睛察觉到光亮减弱,我立刻睁开,一时便被四周的景象震惊到瞠目结舌。
远方乃至整个天幕已然沦为一片黑暗,我们仿佛置身在了另外一片时空,空中远远漂浮着一些零星,它们之间间高低不平,却璀璨夺目的很,而竹筏之下的柔波之中则如宝石遍地开花,清冷如月华般的光芒亮了整个天河,清幽的环境美到无以复加。
“把你的战徽给我!”
他将手伸到我眼前,嘴角笑容绝代,在这样的景色衬托之下下,看起来更加叫人无法逼视。
手中青光一过,我将高举的战徽转了半圈后送进了他的手中,随后好笑着说:“却霜可不要藏私啊,我看看能不能记住。”
谁知他将手放在我手上后却认真回答:“剑势九千威力巨大,是需要高修为与高剑术以及颇具天赋的领悟力三管齐下才能得成,你如今还差一点修为,不过我倒巴不得你能学会,那不管我走到哪儿都能放心你了!”
关于有用的东西,他对我一向都是如此实言相告,我们亦师亦友亦恋人,在一起时总能营造出最好的相处氛围,就算不说话都丝毫不会尴尬。
手中的温度瞬间消失,回过神来他已悬于半空,我看着他拭剑的动作喃喃自语:“那我倒宁愿你永远都不要放心。”
第65章第六十五章错意
撩开衣袍,就这么随意的躺在竹筏的一侧,右手支起头,左手静静地放在腰间,不得不说,这姿势很惬意。
我的眼睛里没有周围数不清的星星,也没有天边那轮弯如银勾的月亮,更不会在意偶尔从上方陨落的几颗流星,有的只是空中那令人目不暇接的飘逸剑法,和那个让我早已沉迷的紫色身影。
记得刚到上界说起紫徽仙君时奉左迎右那夸张的词句描述,当时我是很不屑的,从不信天上地下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而如今叫我介绍却霜,我绝对能说的比他们还夸张,想到此不由就会心一笑。
除却其他都不算,单看那空中的剑法,俨然就已经妙绝伦到了一种境界,手中的战徽仿佛被他舞成了无数把,他就在无数把透明剑中带着一道青光穿梭自如,犹如空中飞鸟,那么自在翱翔,在我面前轻而易举的呈现出了使乾坤色变之剑术。
这剑势有多强大,修为有多高超,别人我不了解,但我反正恐倾其一生都只有默默仰望天空的份儿,不由得一杯酒接着一杯喝着,却霜要是想要打击谁,那人准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再一杯酒喂至唇边,只见他再次用战徽从自己眼前向下一划,不知又是多少把剑加入了他的控制之中,霎时我眼前天河的那片虚空都被他的法力所占据,其波及的范围之广,运剑的姿势之多,只能用一场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视觉盛宴来形容了。
竹筏前方,天河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向上飞去,好比一场倒雨,它们在空中颗颗犹如水晶,圆润清亮。
不过绕是他控制的再好,剑气所带出的风依然吹移了星河,顺带掀起了我额头碎发,这一套剑法绝对不是用来对决的,是用来逆天的呀!
张大着嘴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感叹:没死,我上次居然能活着,这是走了八辈子好运。
却霜凌空而立,那朦胧的紫成了我眼中唯一的色,只见其负手将战徽高举,剑尖闪耀着一团刺目白光,围绕他身边的虚剑,皆顺着他的身体往上朝白光汇集,那团白光越来越大,待虚剑全部汇集完毕,灼灼目光瞬间和我碰撞。
手腕一转,剑尖白光犹如烟花绽放,倒流空中的水滴便随着上空一声巨响开始回落河中。
剑势九千完美落幕,他穿过水色珠帘,从空中朝我飞来,我的酒杯突然滑下手中。
只见他倾身出手用战徽绕到我眼前轻轻松松的将其接了过去,快的我都来不及害怕,因为眼中只剩他单脚站在竹筏尾部,仰头又是一杯的倾世风采。
却霜用剑潇洒的将酒杯往后丢去天河,发丝飞舞如絮,战徽瞬间化作流光被还给了我,他朝我移步走来,仿佛带着万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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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方桌被移去一边,就那么随意的歪坐在我眼前,双手撑在竹筏上倾身打量着我,瞳孔里波光粼粼,藏着好奇与欣喜,“聂容,你一句话都不说,是醉了吗?”
酒香和他身上的冷香一起钻入心间撩拨,我感觉自己心里的埋藏的火山即将喷薄欲出。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我的侧脸,我们几乎鼻尖对准了鼻尖,对方嘴角上扬的形状不亚于煽风点火。
他突然失笑:“话也没有一句,果真醉了不成?”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不动心思的柳下惠要不就是身藏隐疾,要不就是心有所属。
我婉转着语调回他:“是醉了,你陪我一起醉好不好?”
“好。”语气充满磁性与宠爱,“你斟酒吧,我有些累,不过我刚扔了一个杯子,剩下一个我们要怎么喝?”
“用什么杯子?”起身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对他说:“这样喝!”
杯中酒尽数入口,再随后一抛,单手勾过他的头,两唇相接的那一刻,一份醉意加升至十分,口中的酒就是我故意引诱他慢慢汲取的东西,每当我牙关松一点,耳边便传来那撩拨点火的吞咽声。
一杯已被他全部喝完,当他将舌尖不由自主的探进我口腔中搜寻时,那一瞬间引起的火花顷刻间将理智覆灭,心跳瞬间快的几乎就要不受控制,我出手用力将他横抱着放在身上,一手搂着,一手与他十指紧扣。
觉察到口中舌尖的怯意,便立刻乘势而上,说好一起醉的,哪能容许这样就退。
方寸之地包围着一个战场,我步步逼近,却霜节节败退,直到弃械投降,任由我予取予求。
他的吻依然在后面静待,却总是先由着我起这个头,察觉到他传达出的柔情蜜意,我便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因为我们不知不觉间松开手开始拥抱对方的身体,场面已经失控,如果不是子恒突然半路杀出,今夜记忆会更美好。
竹筏之上相互疯狂亲吻的影子落在天河中那么清晰,就在我们动情到皆开始为彼此褪去衣物之际,一道法力来的急促又猛烈,却霜眼睛未睁便将我一把推开了去,而竹筏则被那道给法力瞬间击成粉碎。
“聂容!你难道不清楚我喜欢谁?我视你为挚友,你为何偏要跟我夺紫徽仙君?”
此刻的子恒通红着一双眼,额间涌现出火焰形仙印,整个人似已入魔,就跟下界那天我生辰被却霜带上天看流星一模一样,此刻他就站在离我们十米开外处,周身杀气腾腾。
我跌落在天河河面,吻的余温还在,心瞬间慌了起来,问茶早就说过子恒喜欢的是却霜,不过因着却霜对我的态度,我就没多在意子恒的想法,如今出现这情况差不多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对他道歉,“子恒,对不起!”
“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他心碎的面孔叫我浑身发抖,“一听凤黎说你朋友难寻,我便第一个登门,知道你怕高,便让威越提前备着他那轿子,甚至知道你担心我们要走问茶,便也让给你没有招他重回惦琴,而你……不可饶恕。”
却霜心急的看了我一眼,立刻移到我和子恒中间,阻断了我们对望的视线,出口轻喝:“子恒,不得胡来。”
“不得胡来,是不是只有聂容才可以对你胡来?你背叛我!聂容也背叛我!今日我偏要胡来。”
子恒和却霜同时移动,青红光芒开始在天河交锋,而我插不去手,只能眼睁睁看着。
却霜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伤到子恒,可子恒偏偏就是不要命似得想要我的命。
得了一个空挡,子恒气急败坏的道:“你就是要护他是不是?你把恒霜绝世那句话当什么了?”
我看到却霜看着子恒微微有些发怔,身后亦响起来了倒吸冷气声,可惜此刻被我完全忽略了去,子恒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他一道闪电似的红光直直向我射来。
肩膀被人一把提起,后背瞬间接触到一片温热,“聂容,躲开。”
天河河面瞬间传来爆炸之声,水花浇的我全身都是,回头一看,惊道:“问茶!”
子恒一道红光紧接着又打了过来,却霜此时方才回神,他以惊人之速移动到了我前面,出手将子恒的法力反弹了回去,子恒瞬间被打倒河面,一口血喷涌而出。
“子……”
一个名字才喊到一半,只见却霜便立刻跑过去抱起了子恒,他眼中的疼痛那么明显,我心慌的厉害。
“告诉我,恒霜绝世你还记得不记得?”
子恒紧紧抓住却霜的衣服,眼中夹杂着心痛,急切和倔强,俨然爱恨交加。
但见却霜心慌的对他点了点头。
子恒眼眶滚落出一滴红色的眼泪,他的话使人闻之心酸:“对不起,我如今方才记起来……”
“没事!”却霜隔着头发吻着他的头,急急忙忙的说:“我带你回惦琴疗伤。”
“等一下!”子恒制止却霜后将目光望向了我,他脸上的痛苦那么明显,眼眶里布满强烈挣扎,“聂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是不能是却霜!”
他口中的主角发了话,无一不是心疼他的话:“好了,我保证没人抢的走我,你冷静点。”
却霜抬头望我的一瞬,目光中所包含的不再是平日里清晰可见的疼爱纵容,也不是使人沉沦的浓重深情,而是堆积如山的抱歉与愧疚。
我在想,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段被我昏睡中遗忘的话此刻才出现脑海。
“你这样让子恒怎么办?他发起脾气来对你可是不管不顾的。”
这是一段时间后天帝的声音。
“子恒早已经想不起了,他不是七八百年都没有记起惦琴的来历吗?”
这是却霜充满惆怅的声音。
“所以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为了一个没认识多久的飞仙去受那么重的升仙之劫?”
“怎会没认识多久,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对于他来说你们认识并不长,再说照看仙根本就是你的职责,要这样说,上界少有你认识不长久的。”
“子恒幼时就被朱雀换了心,而丢失的记忆只怕永远都无法寻回,原本没了他的牵绊,我也就可以放下所有远走高飞,若非你多年前阻止我对他感情的决定,他如今也不会如此执着寻觅过往,一切都不会是今日这样局面,你还想要我怎样?”
天帝是气愤的,他怎能不气愤,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自动屏蔽掉这些东西了,因为它会将我从九重天直接拉去地狱十八层,永不超生!
只因子恒忘了他,所以我便成了他闲来无事的一个寄托,这是幸还是不幸?
在看到却霜抱着子恒抽身决绝而去的那一刻,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崩溃,他等我和去下界看我是因为职责所系,接近我是因为子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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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和我在一起算得上是心血来潮,所以不在一起也没必要解释。
挣开身后的问茶,我一路超前走去,仰头骄傲的说:“明日我便要去刑司殿任职了,问茶你赶紧跟去瞧瞧子恒吧,朱雀天后不是托你照顾他吗?”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着,问茶一直都是站在子恒那边的,做仙做人缘分都那样浅薄,何其悲哀。
迎面吹拂的河风吹落掉下的泪珠,看着河中那仿佛碎落一地宝石的天河,却全都像那双眼睛中的光芒闪烁,见此我便立刻穿云驾雾回了方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呀,聂容受伤了!!!摸摸不疼哈^_^
第66章第六十六章任职
将自己锁在阁楼上整整一天,直到刑司殿派人前来迎接方才出门。
奉左迎右捧着衣服恭敬的站到我身后等着,我自己则拾着昨夜那微乱的头发,这还是却霜在下界时给我束的,出手抽出那两只发钗,解开发带,头发瞬间散成一片。
呆呆坐在梳妆台前许久,那里面的影像似我非我,才过去一天不到,额头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红色印记,形状似一个朵花,莫名的漂亮,不过亲皇公子何时有过这么生无可恋般的表情,眼底的伤痕何时这么明显,他是别人!
由于没谁催我,所以我呆坐到从镜子里看到奉左迎右举衣服的手都举酸了才有所动作。
原本刑司殿中有带仙俾过来帮忙,却被我拒绝了,自己给自己将脸旁的头发挽了些在头顶,拿着发带打了个结,虽说有些马虎,但应该能撑过一次九霄宫阙中的昭告仪式。
转身起来,看见托盘里面那件雪白华服,只觉有点刺眼,眼睛本就水肿,这下就更不舒服了,当即出手将它变成了红色,果真降低了刺激,红色喜庆,升官本来就应该庆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玉街,虽说只是暂代,但天帝还是蛮重视的,该来的一个都没少。
我尽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候在玉街旁的一些天兵低头以表尊敬。
踏进大殿的那一刻,余光中并没有发现左上方有人,殿内站着的众仙皆动作一致的向我看来,威越和盛行都是一派惊喜,唯有站在天帝边上的问茶轻纵眉头,眼底开始游走着一丝散不去的忧虑。
这一身红在这以清冷著称神仙面前实在太过耀眼了些,以至于他们的眼睛瞪的跟水牛一般大小。
抬头往上方一望,天帝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后立马去看天后,可惜天后并没有回头理他。
“像,太像了!”
天后貌似见我这样有些激动,她在上方将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丝毫不觉自己有些失礼,天帝虽笑着,但眼中藏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拘束,不过这都不是让我能拜的理由,虽然此刻我非常不想说话,但这毕竟不是下界。
“拜……”
弯腰刚一张口,天帝便起身站着大袖一挥,“聂容飞仙自今日起任职刑司殿天官之职,行跪拜之礼。”
不管他这样做的缘由为何,但却是我此刻最想要的东西,于是我缓缓立正了身体,望他时大多白眼。
“恭贺飞仙!”
大殿之中回荡众仙那恭敬的应答之声,我心中难觉得命运的奇妙,在下界头一次任职将去大理寺的时候好像同此刻的情景相互重叠,上方帝王也了我这些礼仪,不过在下界一年不到我就成了仙,如今我的仙命剩的时间恐也不多,真是大富大贵的短命之相,我彼时非常想跟天帝喝两杯,当然,杯子里得掺点东西,全当谢他金口玉言。
“拜见紫徽仙君!”
心脏猛地被众仙紧接着的这一声所揪起,它曾因这四个字鲜活跳动过,却也即将因这四个字逐渐安息。
“礼。”耳边传来他淡淡的空灵声。
天帝惊讶着说:“哎呀,却霜也来了,聂容这面子可真够大。”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原以为不会来的。
身后有他的脚步声传来,虽然不止一个,但我就是知道他脚步声非常沉稳,这次走的一定是左边,闭眼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站着迟迟不肯回头,可不回头就能不见面了吗?这不现实,也不是我的作风。
扬起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我徐徐转身,一双人齐齐撞入眼帘,可惜微笑还是有些稳不大住,子恒和他手挽着手并肩而行,而他果真是走在左边。
碰面的那一刻,他的脚步突然放的很慢,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跟他平静对视,就像一个关系不深不浅的朋友,就像一个有过几次交集的熟人,却是怎么都无关风月。
子恒拽了他一下后没有拽动,嘴中轻佻着说了句:“上次匆忙没瞧仔细我们这红衣佳人,连却霜看聂容都看痴了,可见其魅力无限。”随后直接松手跑到了我面前。
我的视线还没有回,子恒便抓着我开始一通道歉:“聂容,对不起,我听却霜说我在天河差点伤到了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他额头的印记退却大半,依旧是长盛不衰的雅痞之气缭绕。
却霜眼中犹如深海,触目所及连一根浮木也无,我只能自救,瞬间移开视线,子恒还在接着道歉,“打我不能出气的话,你就拿战徽刺我一剑好了,不要这样不说话,你想我怎样道歉都行?只要你讲。”
面对子恒,我哪里气的起来,他本就命途多舛。
嗓子极度不舒服,可子恒的纠缠却不得不应付,“舒到神君说你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没事儿别瞎折腾自个儿,搞得我们都心惊胆战的,今后要想时时见我就多到刑司殿坐坐,或者多犯些事儿也行,届时我一定手下留情。”
说到最后喉咙俨然有些打颤,好在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果真是兄弟,那你醉酒调戏却霜的事儿我也就不介意了。”
他似玩笑,似大度,我摇头笑笑不说话,这个理由是他故意编的吧,虽很烂俗,却万事通用!
“对不住,子恒的身边人由来魅力非常,无意被聂容亵渎,实乃罪过,保证绝无下次。”
却霜的视线变得高深了起来,不过面色还是柔和的。
“只要却霜不计较,是没人会找你麻烦的,不过往后可要注意啊!不然我担心你会被他打个半死。”
子恒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低,我的回答包他心满意足,“今后我会很忙!连惦琴的局可能都没时间陪,更遑论定宁天那高贵地儿。”
子恒瞬间舒了口气,他笑逐颜开跑到威越他们中间,盛行关切的询问他:“身子好了?不是叫你多休息吗,聂容任职的情况有我们帮你看。”
子恒当即不干了,直说:“那怎么行,我们什么交情,刑司殿今日起有聂容坐镇,我们真是个做小霸王的命,就是爬也要爬起来亲临,不过却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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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我爬着来。”
子恒看向这边的神色那么热烈,灼烧的我眼中酸的很,里面接触到了那一片紫色,视线刚好放在他的胸襟之上,好想再去碰一碰那片衣角,却再也没机会了。
“这是什么?”
他伸出的手指刚一触及我的额头,我便立刻惊的后退,慌乱的说:“没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既然出现在额头,一般都该是仙印才对,没什么需要太在意的,叫我在意的却是他自带担心的动作语言和神态。
他的感情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在最好的时候出现,在最好的时间消亡,我很感谢的同时也难对他有些怨恨。
先前还担心他要怎样才能接受我的离去,眼下成了过客,却是什么都好办了,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只是他一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心中泛起的酸楚足够令人当场失魂落魄。
垂首向却霜拜一拜后我立刻转身朝后面齐海天官前方走去,那是广浩以前和素雅上仙所在的地方,去那儿待命应该没错,不然和他待的久了只怕是要失态了。
从我站在那里开始,眼睛就一直看着那一步步台阶,丝毫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脑中空白一片,直到齐海天官提醒方才知道已经可以离开了。
“恭贺聂容飞仙任职,齐海今后一定全力协助。”
我后知后觉的对他拱手以示道谢!
齐海笑说,“应该的!不过飞仙这一身打扮,只怕刑司殿要热闹了!”
我扯动嘴角只当没听见他的担忧,待齐海天官退离了大殿,威越和盛行也来告别。
“聂容,紫微宫事务繁杂,我和盛行就先告辞了啊!”
知道下界朝堂不稳,他们能来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下界你们慢慢折腾,看我的面子可千万不要放过沈浩,他早一日功德圆满,我早一日脱身。”
盛行拱手谦逊的说:“同为仙僚,自当理解明白,只盼刑司殿不要波及紫微宫便是。”
我亦还礼,“借用方才一句,聂容自当理解明白。”
问茶拿着一个盒子来的我身边,里面放的大概是任职书,“走吧!先去刑司殿看看。”
就在此时,却霜从上方走了下来,子恒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他们一起来到我和凤黎面前,子恒眼里疲态尽显:“聂容,我和却霜先回惦琴了,靠法力强撑实在不行,等我好透了就来刑司殿找你。”
求仁得仁,似乎是最能彰显此刻我的心情了,心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煎熬,所以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平静看着子恒:“正好我和问茶也要去刑司殿,一起出殿吧!”
四个人并肩而行,有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可我始终目视前方,除了从容,还是从容。
耳边隐约传来了天后对天帝感慨万千的声音,“头一次见就有些像,现在我才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在我面前唠叨聂容了,他着红衣眉眼间那顾盼生姿的风情,和漂亮的唇形实在太像我姐姐了!除了紫徽仙君,上界终于出了第二个你拿他无法的人了,呵呵!”
“哎,克星都挤到一家去了……”
后方的话已不可闻,我们下到玉街停止脚步,刑司殿同惦琴的方向背道而驰,该说分手了,不过在这之前子恒好奇的问道:“聂容,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啊?是因为宿醉后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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