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有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泽
还未入内就可听到家中的热闹了。两道女声似是议论着什么趣事,连番笑出声。
老章按响门铃,果不其然看到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徒弟。梳着两个马尾辫,嘴角微微带笑,一看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明明才几个月没见,个子又蹿了一大截。
章老师好,快进来歇歇。 小徒弟拉开门,提过他手中的菜。
小颜呐,你爷爷最近怎么样? 老章问道。
老章全名章凯,在美院教了几十年书,是个极有才气的画家。他年轻时喜好清静,不是画画就是看书,交友甚少。同辈中除了画画结识的友人,较为亲近的便是小徒弟一家子。
小徒弟的爷爷名唤颜茂山,原是老章三弟的领导,帮过他家不少忙。后来颜茂山的妻子徐霞还给老章和妻子王珍说媒,老章退休后了颜茂山的孙女颜琰跟着学画画,两家人便有了几十年的交情。
如今老章七十二,退休十余年,能说上话的老友还活着的也没几个。
好着呢。昨晚我给他打电话爷爷还问候您,还想着邀您去北和市一块儿住住呢。 北和是座海滨城市,风光绮丽,气候宜人。
徐霞去世没几年,颜茂山的身体毛病越来越多,几个老伙计和小辈总劝他过去颐养天年。等到颜琰上了初中可以生活自理,颜茂山便去北和定居了。
从南岭到北和乘高铁要5个小时,坐飞机要4小时,算上从家到车站机场的时间,要花上大半天时间。除去寒暑假探望,颜琰和爷爷通常靠视频聊天联系。平常的一些节假日,颜琰则替他拜访一些老友。
因着师徒关系,每逢节假日颜琰便会来拜访老章。
老章和老伴儿住在美院的教职工家属楼,膝下只有一个远嫁的女儿。若不是颜琰住的远,老章巴不得她天天过来作伴。
饱餐一顿的老章将颜琰喊到了书房问话,打算考校她一番: 最近画了什么没啊?
想想自己近一个月没拿出画纸,颜琰有些心虚: 转到新学校学业上有点忙,有点耽误了……
老章给颜琰启蒙的时她才三四岁,每周雷打不动颜琰都要来老章家学画,直至她奶奶去世。爷爷送她过来学习时原本也只是培养她学一门艺术,督促了颜琰十来年,见她画的不错,便遂了她的愿,没再让她隔三差五跑来上课。
坐这儿来,把对面的风景画我看看。 老章搬来了凳子,找出纸笔和画板,又推开了书房的窗,让颜琰坐在窗前写生。
窗外的风景被树叶遮挡了一半,透过另一半,可以看到蜿蜒的山路与远处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他站在颜琰身上,一会儿看了看窗外,一会儿看看颜琰的画。教了十多年的孩子,常年累月的专业训练不曾懈怠,即使手生了一段时间,仍能从颜琰的画作中看出她基本功很是不错。以她如今的水平和一小撮天赋,去参加几个月的集训上一个不错的美术学院不成问题。
但是比起老章知道的那个天才在初中时的画作水平,差距还是一大截。
构图、造型、色关系都把握的不错,没什么问题。 老章满意的点点头,学画画是要下苦功夫的,光凭天赋不够,观察力理解力都不能差。 这样一个好苗子,若是因为年纪小贪玩耽误个几年,实在可惜。
画的好不等同于画的美,小颜还是多多出去见识见识才行。以前呐你年纪小,我带你出去不方便,现在我人老了出门坐半个小时车就头晕眼花,没法儿带你出去。得了空,你可得自己多出去写生才行。我们当年学画画的,哪个不是到处采风,闭门造车可不行啊。
在老章带过的诸多学生里,画的好的很多,但画的美画的有灵气的却是少之又少。他一再主张多出门多睁眼看世界,常常带学生天南地北地跑。但对上这小徒弟,只能教导她自己主动出去。
错开国庆节的头两天,约好的露营定在了10月3日那天。徐煜临时出差,胡明宇和他弟出国谈生意,一行六人三人变卦。待临行出发那天,还有一人眼见熟人不在,匆忙找了借口,只剩路一明和颜琰戴上帐篷开车上路。
九峡山离南岭的市区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还未历经商业开发,是一些驴友新探访出来的 小九寨沟 。原定六人在山里的河边睡帐篷,露营一晚。
人数有变,帐篷自然是用不上了,二人只得订间房将就一晚。虽然知道节假日会人潮汹涌,但路一明没料想到这样犄角旮旯的地方能火爆到山下稍高价些的酒店房间也全都爆满。折腾了许久最后只订下一间民宿,路一明预备着在车里将就一晚。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迟来的更新向小宝贝们道歉
这章就不啦
最近登popo特别不顺
好不容易才把文发了
抱歉还没写到心动
不过就这两章之内快了啊哈哈哈
肉应该还遥遥无期
全世界都有病np 22.生病
颜琰撑开伞,高举过头顶,挡住淅淅沥沥的雨水。伞顶离高个子的路一明只有两三厘米,她努力地举高,没过一会儿便感到手臂的酸楚。
快速地将单反进包里,路一明握住了伞柄,颜琰顺势松手。
来之前我看了天气预报,说好的晴天,怎么就下雨了?多亏阿明哥你带伞了。
伞很大,正好容得下两个人。却不防风阵阵来袭,扰乱着雨的方向雨水斜斜地落在地上。再怎么调整举伞的方式,也无法同时顾及好两个人。
雨不知不觉中打湿路一明的肩头。
这雨还不算大,应该过会儿就停。不过路这么滑,不太好走,你待会儿牵着我,小心一点。 路一明牵起她的手,躲到了一块可以遮雨的石壁之下。他站在她身前,试图多遮挡住一些雨。
一股冷意从脚底渐渐上升到身体,颜琰微微抖擞着双腿,任凭寒冷将她带入另一种思绪里。
在那些南下的西伯利亚冷空气与衰退的暖湿空气相遇的雨日中,她常常忘记带伞。一个人淋着雨,由着雨水打湿她的头发,由着双脚踩进水坑打湿一双袜子,体会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 的道理,从无奈到无所谓。然而看到行色匆忙的路人举着伞来来去去,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人走到她身旁,给她撑起一把伞。
见颜琰呆愣的模样,路一明伸出左手,抓住了颜琰的手腕。
她抬起头,向前迈出一步,试图把身旁的人重合在幻想中的片段里。刀削一般的下颌,高高的眉骨上,浓眉衬着他深邃的眼,总是弯弯的,含着笑意,如皎洁的明月一般。她这才发现他身体的一侧已经沾上了水,肩头上淋得透湿。
长久的目光引起了路一明的注意,颜琰的窥视被抓了个正着。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就是发现阿明哥的鼻子很挺,有点像外国人。
是吗?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我。走吧,现在雨小一些了,我们去下游看看。
两只手自然而然牵在了一起,形成一种奇怪的姿势。他站在颜琰左侧,右手撑着伞,举在两人中间。左手绕到右手手臂下,牵住颜琰的左手。
颜琰紧紧地跟着他,在泥泞的道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
雨水渐渐停歇的时候,眼前的河流变得平缓开阔。岸边石头堆积在一处,在水流击打下冲刷出光滑的表面,同两人沾满泥土的湿鞋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嚏 颜琰打了个喷嚏,手紧紧抓着路一明,借力前行。有道是 上山容易下山难 ,她的两条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儿。好不容易下了山,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好好休息。
路一明见状,没再提什么拍照以及河边捕鱼。他起雨伞,搀着颜琰的手臂。她作势半倚靠在他身上,全然没看见他眼中宠溺无奈的笑容。
民宿的老板是一个脑子活络的二十岁年轻小伙子,住在二楼的房间。家里务农的父母以及上初中的弟弟则生活在三里地外的农家小院中。老板并不常在自建楼的民宿里呆着,住客需要寻人的时候,只能打电话。
这时节的大山里的天色黑得很快,饥肠辘辘的路一明放下了去附近找村民买东西的念头,只想快速充饥。回到房间里,手机的信号终于恢复正常,他赶忙打了电话。那头的老板却告知他订餐时间太晚,材料有限,只有几道普通的农家菜。
阿明哥身上都湿了,先去洗澡吧。 颜琰除了湿了鞋袜,一路下来并未受凉,反倒是路一明身上湿了不少。
你先去吧,我身体好着呢。你头发上沾了不少水,女孩子下雨天着凉就不好了。 这话其实有些夸张。伞的时候,水落了几滴在颜琰的刘海上。湿发贴着额头,看起来像是淋了不少水。
颜琰拗不过他,去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老板已经送来了饭,晚餐只有三道,极为简单的菜肴。店家手艺一般,食材还算新鲜,味道上只能勉强将就入口。
盯着眼前的小葱拌豆腐,豆角炒茄子和清炒蒜薹,颜琰觉得自己像是刚刚戒荤腥的和尚,馋得不行: 阿明哥我好想吃肉啊。
中午不是刚吃了吗? 路一明想起被二人瓜分的一只烤鸡,半只烧鹅,颜琰吃的可不比他少。
那不一样啦。要是没下雨就好了,我好想吃你说的烤鱼。 一想到滋味鲜美的肉,她的口水止不住地分泌。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就带你去。咳咳 路一明不小心吃到了辣椒籽,呛出声,整个脸都涨红了,仿佛有两团火在脸上烧。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此时已经干了大半,脑袋昏沉沉的,约莫是困了想睡觉,再也想不起来要去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路一明靠在椅子上,刚对颜琰说完话,倒头就睡了过去。
待颜琰扔完垃圾,喊他去洗澡,喊半天没叫醒他,见他脸上泛起红晕,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显然是发烧了。
睡眼朦胧中,路一明扑闪着双眼,看着眼前担忧的脸,时不时把手放在两人额头上试探温度。他脑袋晕晕的,四肢乏力,使不上劲儿。
颜琰拉起他,了不少力气将这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大汉拖到床上,给他脱鞋,对他说: 阿明哥你发烧了,我去找老板借个体温计,看看有没有药。
38.4c,中度发热,颜琰有点慌。老板那里没有药,她问了其他住客,也是大失所望。百度了半天,开始烧热水,用毛巾给路一明敷额头。
想起下午路一明打伞一直朝她偏,刚刚洗澡也是让她先去,颜琰愧疚极了。若是她早做准备,想得周全一点,多带一把伞,路一明也不会因为她着了凉。
路一明的嘴唇干得很快,勉强喝了几口水,浑身瘫软,连换上干净衣服的力气都没。他平时注重锻炼身体,疫力一直不错,很久未曾生过病。虽说下午淋雨着了凉,但这感冒生病也不至于这么快发作,极有可能是前几天就感冒了,一直在潜伏期。
病来如山倒,又恰巧车里药箱装着的退烧药感冒药因为过期早被清点了出去,还剩些急救的药品。
手没有药,颜琰只能时不时盯着水银温度计上的刻度,仍然没有变化。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颜琰站在床边,拉开路一明外套的拉链,拉着他的左臂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脱掉他的外衣。
里面的那件卫衣冰凉凉的,和颜琰脖子上灼热滚烫的手臂是完全两种不同的触感。颜琰没多想,把路一明的上一脱了个干净,才发现这位邻居大哥是位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的典型,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不像那些壮硕的肌肉男,块头大得吓人。
她好奇地看向他的腹部,眼睛向下瞟,却见迷迷糊糊的路一明似要醒来,急忙起身把被子给他搭好。
人的口味果然在不断变化中
最近开始偏好女主从头到尾不爱男主的文
然而这种文真的不多
看在女主不爱男主的份上,我竟然可以忍了男主fc的设定
一旦接受女主谁都不爱这种设定
我发现独自美丽也挺好的
给我一点留言可好(*/w\*)
单机好无聊的
全世界都有病np 23.露营
一夜未眠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尤其是这样越熬越清醒的时候。窗外渐渐亮起白日的光,晨起觅食的鸟儿开始叫唤,仿佛仍旧停留在昨日。
撑不住的眼皮,酸痛的屁股,这种身体的疲惫感却提醒着颜琰,长身体的孩子硬要熬夜是熬不住的。反复给路一明测量体温确定正常后,坐在凳子上的颜琰头朝后仰,略带几分安心地睡去。
出门在外,一到众人行动的时刻,便是想睡也没法好好睡觉。路一明是被屋外的脚步声吵醒的。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昨晚吃饭的时间过了十三个小时。这是很长很长的一觉,还做了个很美却记不起来的梦。
脑子里还残留着几分病痛带来的昏沉感。没管上衣是怎么脱掉的,他顶着出油的头发,穿着没换的内裤和袜子,只想赶快洗个澡。
但在此之前,他把睡得不安稳的颜琰抱上了床,盖上被子,给她压好被边。看到她眼下的青紫,披散的马尾,心中恍惚了一下
晨间寒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床上的女孩侧卧着,身上的杯子早被蹬去了一边,缠绕成一团。一条湿毛巾掉在了地上,他昨天穿过的衣服四处散落在地上,整个房间乱糟糟的。
他拿起水壶,却发现里面还有不少。水温温的,应该一小时前就曾烧热水。猛然想起梦里置身于沙漠,渴得快要倒下去,正在此时天降甘露,他大喜。谁料这甘露变成了洪水,还时不时爆发一次。难怪他早晨排泄量是以前的好几倍。
突然又想起颜琰身上的被子他这个病患盖过,路一明忍不住扶额。作为一个昨夜发烧和睡得太久的人,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打个掩护是极其必要的。不然何以解释,他一早醒来怎么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找出一件干净的外套,路一明走到床边,准备给她搭上。
可这睡相不好的颜琰,照顾了人一宿,好不容易平躺着睡上了床垫。平日里喜欢在床上翻身乱滚的毛病就暴露了出来。
路一明新奇极了,从来没过见人睡觉这么不老实的。
颜琰一个翻身,正对着路一明。她扯了扯枕头,给脑袋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先前那缠成一团的被子被她紧紧抱着,跟小孩抱娃娃似的,连带着翻身也不撒手。
一双四处乱蹬的脚,好巧不巧此时就踢到了路一明身上。
颜琰顿时醒了,但仍算不上清醒: 早啊。 说完又闭眼睡着了,这一睡上午过去了大半,睡醒了就退房离开。
没办法,好好的假期出游意外状况太多,自备药没带,深山老林里赤脚大夫难找,只能趁着清醒赶紧回去看病,再多的计划都只能泡汤。
将就着吃完从民宿老板那儿买来的午餐,路一明带着颜琰打道回府。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放到这时候这两人身上,那就是出去容易回家难。
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好不容易离开了山坳坳。又开了约莫半小时,路一明开着开着发现这路和来时的不大一样,仔细一看导航,果然出了故障。
这样一磨蹭,绕回起点,从山坳坳开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天色灰暗,又没路灯照明,为了安全考虑,路一明当机立断,趁着黄昏微弱的光亮把车开到了河流下游的岸边,把帐篷支了起来。
露营的安排最终以这样的形式展开了。
借着夕阳的余晖,路一明拾来了木头,点起火,又充分发挥了自己野外生存的经验从河里抓了3条鱼,架起炊具做了顿晚餐。感谢后备箱里充足的工具和剩余的食材,这两人吃到了具有乡间野味的晚餐。
颜琰口袋里掏出口琴,练习着新学的曲子打发时间。很简单的曲调,第一把位音阶的练习曲目,适合反复吹奏。除了好听,最大的原因是颜琰只记得这首曲子的谱以及诗人叶芝。这位二十世纪的诗人,以唯美细腻的感情奠定诗歌的基调,将浪漫、抒情、忧郁的感情赋予他的文字。
悠扬的曲调回响在空旷的山谷间,颜琰反复吹奏了几遍,直到路一明都能跟着哼哼,仍然还没练出手振音。简单好听的旋律,一听就知道是描写爱情的,然而曲调中的描绘的美好却传递出一种忧伤。
路一明问: 你在吹什么曲子?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出,在美丽的花园中相遇一个爱人,最美好的祝愿,就是希望能追求简单真实地活着,真诚而自我。然而在这种美好又因失去的不确定性而令人感到悲伤。美丽总是愁人的,同样是二十世纪的作家沈从文这样
一提到这个名字,路一明更加确定自己听过,是藤田惠美唱的一首英文歌。当时在纯朴安详的歌声中能听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欢愉,如今听来是曲调的魅力。听她吹了数遍,颜琰才终于累得停下来。
歇会儿吧。 路一明拿了瓶矿泉水给颜琰。两个人坐在帐篷边上,看着水面上倒映的月光,静静地欣赏着夜色。直到颜琰一个喷嚏,让人觉察到夜晚的冷风拂过,路一明便让颜琰上车睡觉。
其实敞篷很大,睡下四个人加翻身都绰绰有余。但两个人睡在一起总归是不合适的。
路一明套上睡袋,在帐篷里头自在的很。山中的夜晚寂静下来时无趣的很,手机没信号,只有耳机中的音乐声能带来点乐子打发时间。时间才过九点,回国之前平常这个时候他要么躺在床上看书要么看电影,回来之后这个点和朋友玩得正嗨,总之就是没睡过觉。
今夜不敢睡得太死。照理这种荒山野岭不像会有人来,但若有什么响动也需要及时注意。轻微的响动令路一明摘下了耳机,拉开帐篷的拉链,他探出头朝外望去。
黑夜中有人披着毯子朝帐篷处走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又拖了
总归是在琢磨怎么写得更有趣可读性更强一点
但想想突然改了语言风格和前文会衔接不上
但实际写下来突然觉得又顺了??
可能这个样子有点尴尬
emmm不然去看看我的隔壁文?
自我感觉隔壁的激情发电性能稳定一点
全世界都有病np 24.繁星
手电筒没了电,手机正充着电没法儿开机,火堆已经熄灭。黑暗中,只能借着月色前行,颜琰摸索着走到了帐篷前的大石头旁。
颜琰? 路一明试着喊了一声,打开手机的灯照在两人之间的路上。
我吵到你了吗阿明哥?真不好意思。 夜晚格外的寂静,连带着她说话都比平时小心翼翼。
路一明将帐篷的拉链完全拉开,示意颜琰坐过来: 没事儿,还早着,我也没睡呢。
以生活作息的规律来看,这两人就是典型的错峰睡觉。一个喜欢早睡早起,一个不过十二点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一夜没睡早上补觉太久,颜琰现在一点都睡不着。再加上车里空间密闭,她睡觉喜欢弓着身子缩腿,怎么躺都不舒服,干脆决定出来吹吹风看星星。
随便一数,就能看到十几颗亮晶晶的星星。要说在城市里,颜琰还真见未着过这样的夜景。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到夏日夜晚,她奶奶就会使唤爷爷把家里的竹叶床和摇椅搬到院子里,三个人在树下乘凉。奶奶给她讲星相,爷爷则专门负责摇蒲扇给她俩扇风。数来数去就那么几颗星星,奶奶讲的星座她从来没记清楚过。
星光迷人,也惑人,尤其是无数多这样的星星在深邃遥远的空中对凝视着它的人眨眼睛的时候。在一种奇异的引力中,颜琰被牢牢抓住了眼球。
仰望着星空,颜琰问: 那几颗像勺子一样的就是北斗七星吗?
你是说那几颗吗?是的呢。 路一明回答, 我们现在的纬度大概是在北纬40°。
咦,你怎么知道? 路一明的话引起了颜琰的兴趣。
看见勺子开口那边一颗很亮的星星了吗?那是北极星。 这颗最靠近北天极的星,距离434光年。夜空中的北极星几乎是不动,它指示着北方,为迷途的人指引着方向。
地球是圆的。而我们平时所认为的地平面或者海平面,是我们假想出来的一个与地球这个圆相切的平面。这里的相切,你就通俗理解为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与远处那个点连城的直线,垂直于我们脚下的这个点与地心的连线。
路一明捡了根小木棍,在土地上画了个圆,花上了位置点a和北极星,标上了假想的地平线和夹角,地心和北极点。
北极星几乎是始终对着北极点的,忽略地球半径的影响,我们在北半球各地看北极星视线是平行于地轴的那么我们所看到的北极星与地面的夹角。简单演示一下,我们把自己所在的位置与地心连线。再找到赤道,也就是南北半球分界线,纬度为0°。
点a与地心相连的线与赤道面形成了夹角,夹角即是纬度的由来。
要不是颜琰的三线八角学得不错,几何感强,早被路一明的讲解绕得云里雾里。
这两条线是平行线,所以角1等于角2。而角2和角3互补,角3和4四互补,所以角2等于角4,因此可以得到角1等于角4。
总是少不了这样人的,喜欢显摆出绕晕人脑子的知识,极尽炫耀之意,不了让人觉得浮夸。即使颜琰内心直觉路一明并不是这种人,但此刻不由自主想起这类人来。
但到底是不同的。他让她渐渐明白到,当个人的经历见解超出前人所见,其侃侃而谈和认真的态度,只会人佩服这人的见多识广,钦佩之余甚至多出几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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