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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十二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这情势不对呀!明明是我找古铜男兴师问罪,怎么换成他威胁我方弱势力了?
不待我出言反抗,古铜男就拽着我的手往大厅里走,迎面走来的银框眼镜一脸严峻地说道:“四哥,够了。”
夹带着愠怒的声音刚落,银框眼镜便毫不畏惧地抓住他捏在我手腕上的黑爪,他略微的施力竟让古铜男自动松开了我的手。
此刻他古铜色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黑线,但似乎碍于银框眼镜在场而没有暴发出来,只是恨恨地凝视着我,仿佛在传递着无形的威胁信息。
银框眼镜见状,插到我们中间问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买……买了。”我一面回道,一面下意识地偷瞟了古铜男一眼,担心引起误会导致他们兄弟相残,我又补充道:“我买了一瓶矿泉水。”
“喝了吗?让我看看。”银框眼镜笑着问道。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我还是领着他到外面的车子拿出喝剩半瓶的水递给他看。
不料蓝暻昊一接过水就往嘴里灌,一下子就把那半瓶水全喝光了。
我完全搞不清状况,却见他舔了舔唇上残余的水,眨了一下狭长魔媚的狼眸暧昧地问道:“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呢?”
天呐!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居然当着蓝暻白的面这么说,他是想和醋桶干一架还是想害我被醋桶淹死呀?
果然,他的这一动作和话音刚结束,我立马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不敢回头看,也不知如何回答银框眼镜的话才能保证天下太平,只好选择沉默。
可是这样一来却让古铜男误以为我是默认了,他站在大厅里远远地冲我怒喊道:“下一个搬出去的会是蓝伯!而且还会有下下个!他们的遭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我瞪着他,一时找不到可以用来骂他的话,无理取闹四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无耻行为。
“四哥——”银框眼镜故意拉长语调转向古铜男说道:“你用这种方法就想逼储鱼就范吗?你就没有想过你能把他们赶出去,我也可以给他们找到舒适的安身之地?”
“走着瞧!”古铜男怒瞪着他的兄弟丢下叁个字,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跑上楼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开始有些不安起来,想到五十多岁平时足不出户只知道网购的糟老头若是沦落街头必定没有生存的希望,我不由得替老管家担忧。
然而,过了整整一天,古铜男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另一方面我联系到被赶出去的两个可怜虫,蓝暻昔住在他的经纪人安排的酒店,而画家习惯了在天桥底下和各条小巷过夜,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应,我才松了口气,只是在面对这匹无情无义的狼时,我还是无法向他展现微笑。
直到第叁天的早餐时间,这匹绝情狼突然把我堵在厨房里:“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啊!”我心虚地退到洗碗台的窗边,这两天早晨我都直接跑到厨房做早餐,没有给他系领带,他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心里刚猜到这一点,就听他委屈又气恼地抱怨道:“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给我打领带了吗?自从前天你采购食材回来就对我不理不睬的!”
望着他摆出一副被大人忽视的孩子气,我忍着没有笑出来,直接反将他一军:“我怎么敢?我怕被你赶出去沦落街头睡天桥底下!”
“你在指责我赶老七和老九出去吗?”他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质问道。
“不敢!”见他似乎没有暴力进攻的倾向,我便大胆地挑衅道:“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佣,哪有资格指责雇主的不是呢?”
“前天到现在的四十个小时里你一直给我脸色看!你还有什么不敢?你到底想怎样?”蓝暻白背倚着门抓狂地叫嚷道。
若是以前他早就扯下领带扑过来用武力教我就范了——当然今天他没有系领带,但他只是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兀自发飙,似乎没有攻击性。
我静静地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在确定他是安全动物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见我迟迟没开口,蓝暻白又焦躁地说道:“你这女佣!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倒是直说呀!”
“我只是没办法对一个把自己家人都赶出去的冷血动物摆出笑脸。”我意有所指地说道,眼下他忽然隐没了危险性依旧让我有点难以适从。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蓝暻白深吸了口气,一边拿出手机,一边问我:“如果我让老七和老九搬回来住,你就会恢复到两天之前对我的态度吗?”
“是。”我狐疑地望着他,依旧不太相信他会低头请求他两个弟弟回家。
“好,记住你的承诺!”说着,他便开始拨号。
我顿觉现实有些虚幻,恶狼居然妥协了?!这是美好的转变,还是另一个阴谋的伏笔呢?





狼窝十二匹 狼性转变
我再一次把生活想象得太美好了,想从恶狼口中听到道歉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哪儿?……二十分钟之内收拾行李回家,你还能见到女佣最后一面!”在简短而冷漠的声音之后挂机,蓝暻白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野到哪儿去了?……马上打车回家!叁十分钟内看不到人,你就等着给女佣收尸吧!”又是冷酷而简短的威胁,而且似乎不等对方答应,恶狼就直接挂断电话了。
此等重量级的威胁想不奏效恐怕很难,毕竟我在小帅哥和画家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只见古铜男收起手机,一瞬也不眨地睨着我,悠悠地陈述道:“半个小时之内他们俩都会回家。”
“哦。”我点头应道,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早餐。
“哦!就这个字?我说他们半个小时之内会回家,你到底听清楚没有?”这匹阴晴不定的恶狼突然又莫名地发起脾气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瞟了他一眼:“听清楚了啊,怎么了?”
这家伙今天怎么看都教人别扭,明明有那么高大挺拔的身躯,却孩子气地耍性子,好像没有要到足够多的糖果似的。
不理会他今日的反常,我继续处理手中的食材,只是没过几秒钟又听到他不耐烦地叫嚷道:“那两个家伙半小时之内搬回来!”
“我知道了啦!”我不耐烦地回应道,老是重复这句话有意思么?他究竟想说什么?
“满意吗?”他又劈头问道。
“呃?还好……”我忍不住蹙眉,把自己赶出去的兄弟叫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真是一点家庭观念都没有!
“什么叫还好?别忘记你刚才的承诺!”恶狼在门板后面呆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冲到我跟前叫嚣道:“我已经叫他们回家了,你为什么还不对我笑?”
“笑?”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万分不解,记得他明明说过不准我笑的,特别是在他们家男人面前,而他自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内呀!
“快点!难道你想食言吗?”他急躁地催促道,像个固执的小孩。
我不得不扯起嘴角,面向他,尽量让两边的唇角向上扬起。
然而,我这般努力地向他挤出微笑却还是不尽狼意——
“不行!你在敷衍我!你笑得不够诚恳!”蓝暻白不满地叫嚷道,像个耍无赖的小孩教人忍不住想对他翻白眼。
在他长久而执着的注视下,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想象着美好的事物对他咧起嘴角。
他斜着眼瞟了我一下,又似满不在意地撇嘴说道:“还有领带!”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拉出一条领带,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鉴于他的要求不算过分,而且只需一两分钟,我便擦了擦手走过去给他系。
“你……”蓝暻白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忽然变得扭捏起来,甚至呼吸有些急促,当我抬头望向他古铜色的俊美五官时,才发现他竟脸红了。
“你想说什么啊?”我挑眉笑问,不禁觉得有趣,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红了,却是第一次见他有口难言的扭捏模样。
炽热的气息直喷在我脸上,经过几次深呼吸之后,他才说道:“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系领带行吗?”
只给他一个人系领带……
我骇然瞅着他无比认真无比庄严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匹狼似乎对我越来越不一样了,至少在小昔和画家那件事上,他妥协了——他似乎真的在意我的感受呢!
想到这一点,又回想起最初他对我的恶劣行为,我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于是我故作惊讶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我是你们家的女佣,以我的立场好像没有拒绝别人的权利吧?最开始你让我签的协议上不是写着:这房子的主人都有权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吗?”
果然,被我将了一军的古铜男即刻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蓝暻白才缓缓开口:“那张协议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嘛,而且如果你拒绝他们的要求,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是吗?”我苦笑着瞅着他,想到他那群狼兄弟一个比一个凶恶难搞,心里早已否定他的话。
见我摆出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又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承诺道:“如果有人为难你,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就算是大哥我也有办法对付他!”
连冷面老大他也不怕?为了我?
正处于惊讶和震撼中,突然门外传来暴躁的拍门声:“女佣你在里面搞什么?早餐再不端出来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听到这威胁,我就知道是冷面老大了——果然白天不能说人,一说就出现!
“马上就好!今天的早餐是鲜虾鱿鱼粥!”隔着门,我对外面的急躁分子回道,同时将双手从蓝暻白手中抽离,压低声音打发他:“你快出去吧,要是让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蓝暻白却不肯就此罢休,又捉住我的手质问道:“晏为什么就可以?”
手掌传来微疼的压力令我微微皱起眉头,我无声地望进他火热的狼眸里。
哼!这家伙的温柔果然是伪装的,超不过叁分钟又会马上恢复本来的狼性面目!
“你说啊!为什么你可以和晏在厨房里出双入对?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昊都可以眉开眼笑?独独对我板着脸不理不睬?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公平一点?”蓝暻白越说越激动,令我感受到的不仅是他浓重的醋意,还有他濒临暴发的妒火。
眼见他已经抬手开始扯自己的领带,我即刻意识到危机,可是双手控在他的大掌之中,不管我怎么后退都无法与他拉开安全距离。
情急之下,我顾不得外面是不是还有冷面老大候着,便惊声叫道:“我最讨厌你拿领带绑人了!你只会使用暴力叫人屈服!”
蓝暻白一愣,扯着领带结的手缓缓垂下来,同时也松开我的手,最后满怀歉意地垂下眼说道:“对不起,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对你温柔,要克制自己的冲动,可是一提到别的男人我就……”
他竟道歉了!
不可能!只有一种情况他会道歉——那就是装出来的!
想起上次在孤儿院他硬把我拉走时就说过:就知道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不管用!真是白白浪费我的表情!
在我深度质疑的注视下,蓝暻白竟没有继续纠缠,他转身开门之前说了一句:“你会看到我为你所做的改变。”
为我改变……
这一刻,我内心深处对他的评价似乎被什么东西撼动了。
他是认真的……




狼窝十二匹 威胁的最后期限
“过了中午十二点还看到你在黑别墅,我就会把你父母的丑事捅出来!”
收到这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在遇到神秘杀手之后的第叁天,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手机号码。
不过这并不是我在意的,狼窝那群家伙总是有办法轻易弄得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令我介怀的是他是否真的会把纪晶晶的事说出来。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拨通席老头子的电话了,虽然上次他任古铜男把我从孤儿院带走让我一直失落至今。
“我的小储鱼呀,你终于给爸爸打电话了,你是不是不生气啦?小白对你不错吧?他还会动不动就乱吃醋……”
席老头子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瞬间蜕变成话唠,根本不给我吱声的机会,以致我不得不大声叫道:“纪晶晶是我妈吧?”
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席老头子所有无意义的念叨立马化为乌有,沉默了半晌才小声探询道:“你见过她了?”
“她是!对吧?之前狼窝的老大就问过我妈妈是不是姓纪,原来是真的!所以他们说的周镇航也是我爸爸咯?”我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席老头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无声的反应却默认了一切。
果然和我有关系!古铜男一开始抓我回来要我付出免费劳动力也果然是因为我和纪晶晶长得像的关系!
多日来的疑惑忽然得到诠释,我心里并不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因为上一辈的纠葛——神秘杀手说过都是我的父母令他们家遭致今天的处境,也造就他们现今“与众不同”的性格。
席老头子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你只要死不认账就好了!关于你的身世证据都在我这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可惜我知道了!”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耳际飘来,我寻声惊望过去,一个精壮的黑衣身影立在小阁楼的窗前,而原本半开的窗户此刻正大敞着。
我心里略过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面临死神的恐惧令我不自觉地按下挂机键,移动脚步退向门口。
窗边的男子没有移动分毫,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银刀,不急不徐地说道:“你还有半个小时可以离开。”
“就算你把我的秘密说出来,只要我果断否认,他们也不会相信你的!”我试图争取最后的机会。
想到要离开黑别墅,脑中最先出现的人竟不是绅士翻译,而是蓝暻白——他说过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
以前我是多么渴望和他撇清关系,现在竟在潜意识里期待他实现他的承诺。
可是神秘杀手并不打算给我机会,他冷冷地说道:“你错了。我的目的不在于让你承认,而是让你消失!你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自行消失,否则我就会用我的方式让你消失。”
“你就不怕我消失后,有人会难过吗?”狼群对我多少有点感情,他们至少会通过各种途径去找我的吧?
心里补充了这一句,我竟有些不太确定,甚至贪心地希望他们重视我的存在。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哥哥们才不至于蠢到替你难过!”神秘杀手突然一阵风似的冲到我跟前,银亮的刀子抵在我脖子上冷酷地威胁道:“你要是活得不耐烦,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消失!”
我没来得及后退就已经被他冷戾的气势吓软了脚,他绝对有能耐将我秒杀于无形并且毁尸灭迹!
“现……现在还没到中午十二点,你是个男人,不可以食言!”不得已,我只好搬出这个观点来压制这个杀手。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方法奏效了,只见他收起刀子,悠悠地说道:“你还有十五分钟,姐、姐!”
姐姐?!是啊!他比我小一岁呢!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循规蹈矩的良民今天却被一个小男人威胁,可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只剩十五分钟,难道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离开这里吗?
似乎猜出我心里所想,神秘杀手睨着我说道:“若想留几句遗言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什么遗言啊?我又不是去死,只是回到我自己原来的生活而已!”我瞪了他一眼,思忖着如何与他们道别。
当面道别,不行!电话,也不行!短信,还是不行……
任何一种方式都会让他们第一时间冲回来阻止我离开,而最后他们见到的一定会是我的尸体,因为这个十二一定会在那之前结束我。
“遗言”还是等我远离了黑别墅再告诉他们吧。
这么想着,我便迅速收拾几件衣服往小皮箱里塞,无意间一个闪亮的物体窜入我的视线——是暻昙送我的钻戒!
他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之后却又说对我不是一见钟情,也许他只是碍于古铜男喜欢我才自动退出的吧?
可现如今无论是他还是古铜男,都与我无缘了。
“帮我把这个还给暻昙好吗?”我拿着大颗的钻戒递到杀手跟前请求道,见他没有接手,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戒指上的钻石,我又加了一句:“你也不希望我借由这点小物品去见你的叁哥吧?”
杀手无声地抬眼瞟了我一下,便从我手中拿走戒指,又阴森森地提醒道:“你还有五分钟。”
只剩下五分钟,我就要永远地离开这里了,再也不会踏入黑别墅半步,再也没有人拿方便面当早餐敷衍狼群,再也没有人过问可怜的老管家是否遭到非人的对待,再也……
想到古铜男的领带,每次总是他凭着自己的心情从他那挂满领带的架子上挑出一条让我给他系,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打领带了吧?
“你要去那里?!”神秘杀手突然发问,我才惊觉自己已经跑出房间,想去古铜男的房间帮他把所有的领带都打好,等他需要用的时候直接套在脖子上轻轻一拉就可以了。
“我……再给我五分钟行吗?我保证一定会走。”我回头可怜兮兮地向他投去哀求的目光。
他却冷下眸子,森冷地问道:“想去通风报信看哪个笨哥哥会来挽留你?”
“才不是!我只是去收拾点东西。”我诚恳地解释道,没想到他对我戒心这么重。
他冷睨了我几秒才酷酷地警告道:“别耍花样,否则你会死得更快!”
为了争取时间把蓝暻白的所有领带都打完,我一秒也没有耽搁,虽然有神秘杀手的监视,我还是细心地处理好每一条领带。
“时间到了!不要再拿着我四哥的东西意淫他了!”神秘杀手站在蓝暻白门口,不耐烦地催促我。
“意淫?”我不禁摇头笑道:“你们家的用词还真是如出一辙!”
放下手中最后一条领带,我缓步走向门口,离开古铜男的房间时,我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这也许我是最后一次离开这个房间了。




狼窝十二匹 最后一次拜访
用身上的一点零钱坐公交车到市区之后,我忽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刚给蓝管家发了离别短信,以这个对狼群惟命是从的可怜老头的性格,我离开的消息一定会在几分钟之内传到狼群耳中,所以孤儿院那边我是不能回去了,蓝暻白知道男装店的位置,那里也不能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经过一个个商店橱窗,我看到一张失落的脸。
“这像我吗?怎么看上去老了好几岁?”我喃喃自问,脑中突然闪现另一张与我极其相似的脸——纪晶晶。
也许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见她一面也好,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了,只是不知道她在不在家,不知道她乐不乐意见到我。
凭着上次律师带我走的路线,没多久我就到了纪晶晶的公寓楼。
看到我一个人单独上门拜访,纪晶晶显然很是惊讶,但她眼里似乎还有欣喜的成分,对上她殷切的眼眸,我忍不住心头一热,鼻子发酸,抑住眼眶里不适时出现的湿润。
“想喝咖啡还是茶?”她拘谨地问道,紧张地看着我,好像她才是客人似的。
愣了一秒,我才勉强向她挤出微笑:“白开水就可以了。”
面对一个二十多年前以“家里女儿太多”的烂借口把我抛弃的女人,她现在充满悔意、怜惜、有口难言的复杂眼神却令我心软了。
“上次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个孩子人不错……”坐下来之后,纪晶晶提起了蓝暻昊,我不禁又想起她和他的亲昵动作,脸色也不自觉地冷下来。
“嗯,是不错。”我嘴上敷衍着,心里忍不住暗骂她老母牛吃嫩草,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被她破坏掉了。
“昊是个好人,后来我又和他联系了……”纪晶晶缓缓说道。
我静静地瞅着她,克制自己不要为她的不齿行为皱眉头——这个老女人刚死了丈夫,马上又投入另一个小男人的怀抱!真是水性杨花、风流无度!
“他是我多年前一个老朋友的孩子……”
听着她说话,我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连老朋友的儿子都染指,真是寡廉鲜耻!
望着一直保持沉默的我,纪晶晶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
这句话终于让我怒了,我再也顾不得她的身份和年纪冲她嚷道:“不和他来往好让你跟他发展第二春是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纪晶晶委屈地睁大了双眼,着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微微泛红的眼眶似乎要溢出眼泪来。
是她心虚了还是我猜错了?
我忍不住反省自己的多心,只听她解释道:“他们家的孩子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只是担心因为我令你受到牵连,虽然昊承诺过会对我们的关系保密……”
真的误会她了!我惭愧地低下头,心里一阵释然。
“不论谁问起我们的关系,你只要不承认就好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纪晶晶严肃地叮嘱道。
接下来她又向我讲述了我还未出生之前的故事,和老管家告诉我的版本几乎无差,于是我便肯定神秘杀手得来的那些信息有误。
“都怪我那位朋友当年对我太执着,连累了无辜的你。”她最后轻轻握住我的手,满怀歉意地说道。
手心传来的温度令我差点忍不住想扑进她怀里,可是,这种激动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就见纪晶晶紧张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难为情地看了看我,张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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