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掠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琅骑竹马
没办法,刘协久居宫廷,对这些军士毫无恩义可言,又没有钱财锦铂动人心,想要用他的名义号召士兵,那几乎就是白日做梦。
一时间,刘协众人,不知所措起来……
这些或是身穿绫罗绸缎,或是腰缠万贯,或是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大臣们。
其实本质上,都是些关键时刻没有主见的货色,这些人中,要他们在嘴皮口头上嚷嚷两声还行,真正能断大事者,几乎没有!
这,或许也是小皇帝刘协的悲哀。
“张将军!还有诸位!如今的天家蒙尘,只是一时龙搁浅滩罢了,大厦倾颓,值此危难之际,正是大汉勇士们,奋起效力、建功立业之时啊!
朕可以向你,向你们所有人许诺!只要你们救驾于朕,朕,一定重赏于你!”
没办法,刘协也只能撸袖子亲自上阵劝说了。
“...”
然并卵,依旧没有人听他的。
“...”见刘协也没有办法,在其身后,一位世家的年轻子弟,瞬间一喜,暗道他的机会来了!
该轮到我上场表演了!
轻了轻嗓子,踏前两步。
“某曾听闻圣贤曾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万事皆有纲常可寻,则国泰民安;如今朝堂之上,岂非不正是有那些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正人君子遗落于荒野,人不能各安本份,此天下乱源也!”
这番话倒是是绵里藏针啊,既表达自己想法的同时,也在暗示着,对面的张绣等人,无为人臣子的本分。
只是可惜,他的这番话听起来是大义凌然,可仔细一想,却是一张空大地饼,太不切实际了。
而且,看他那双同样迷茫的眼睛就知道,这位所说的,其实也只是盲目的假大空,满嘴的之乎者也,心中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就更别提对事态发展的预料了。
说白了,人们朝拜皇帝,除却那些世代深受皇恩、恪守本职的死忠以外,更多的,其实真正尊敬的也只是皇帝那个位子。
“哼!”
对于这些人满嘴的之乎者也的所谓大义的话,张绣听得厌烦了,当下重重的冷哼一声,虎目一凝,双目血光弥漫,无形煞气四溢而出,让得众人胆颤,鸦雀无声!
焦躁、不安,而又无能为力。
刘协仿佛清楚了自己的命运,有些不甘的低声咆哮。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即将被抬上案板的鲜肉,明知道大限将至,可除了嚎叫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而随着他不停走动的身影,汇聚在他身后里的文武幕僚们,也跟着目光游离不定起来。
世人皆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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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 劝践
“啪塔...”中军大帐的帐篷篷帘拂卷而起,一具具死相极其惨烈的尸体,豁然滚动而出。顶 点
“这...”
外面守候着的士兵们,望着眼前的尸体,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认识,这些人,可是和他们一样,同为相国董卓的侍卫。
只是现在,居然如此随意的就死光了...
不过董卓的狠辣,外面的士兵们,对此早已习惯,即便是突然一下子沉寂起来,也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有些事,已很多时候,经不再是听言语,而是看细节!
小心如他们,岂敢再多言其他。
既然里面的大人发怒,那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莫要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惹得和那些尸体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
片刻后,张狂的笑声,自帐内传出。
董卓的身形,自帐内走出。
他那长满了虬髯,肥胖的脸上,二目微睁,笑容微敛,眼神中满是按耐不住之色。
看向了身后,他的那位谋略出众,在军中一直充当着智囊的角色,而且用计一向阴狠实际,深的自己宠信,视为心腹的女婿。
“文优...你方才之所言,可皆能实现乎”
董卓的话语不紧不慢,似乎很是平静,但从那抓紧捏握的手掌上,不难看出,此时他的心里,恐怕早已是波涛澎湃了。
“当然。”
一直闭目沉思的李儒,猛然睁开了双眼,那双仿佛黑夜般吞噬万物的目光如今变得更加犀利了。
“这不,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好消息,来了!”
远处,一阵尘烟升起,一名满脸尘土的信使正在疾赶来。
一个人,却带着两匹马,一轮上轮番骑乘,只要马力稍乏,即刻更换,骑术高明的信使甚至根本不用下马,在马背上纵身一跃,就能完成换马的动作,如此兼程,不眠不休,才可以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把紧急信息传递到位。
来至跟前,那名疲惫不堪的信使,差点没有直接就晕倒在马背上,半死不活的身子一晃,一头栽下了马背,却仍没忘记举起身上的传令信筒。
当下,便是立刻有士兵跑上去,先是接过信筒,然后又急忙抬起那人,掐人中,拍打,灌水。
西凉军的军法严酷,董卓本人,更是个残暴之人。
在军中,尤其是有涉及到重大消息的时候,凡是贻误军机者,无论何人,立斩不饶,所以接了信使这个差事,就是不累死在马背上,也要脱一层皮!
很快,便取来张绣方面,刚刚送来的信。
“哈哈,恭喜岳父大人,小皇帝...找到了!”
看完手中的信笺,李儒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李儒他虽然在刚刚的密谈之中,给董卓特意的连出两策,一策以吞并,一策以自保。
只是顺利的话,诚然可以使董卓一方立于不败之地,但要想真正获取这场涉及天下斗争的胜利,还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盾牌只能保护自己的平安,要想出奇制胜,必须还得有一把剑在手才行!
而对于如今隐隐开始浮现的诸侯局势来说。
一个天子!
难道,还有比这柄神权天授的象征,更“无懈可击”的剑吗
浓浓的血腥味,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早已是杀机暗伏!
一场惊天的变动、杀戮,就在眼前了...
“对了,之前和岳父大人您告诫的话,不知岳父您可都记住了”
临行前,李儒抓住董卓的手,关切的问道。
聪明人犯了错误,会选择第一时间去改正。
而蠢人犯了错误,则往往会用一个更大的错误来遮掩之前的错误。
董卓虽然谈不上聪明,可也算不得愚
五百二十四 狼骑赶赴
晨光熹微,阳光如水。xx
带着刚刚升起的辰曦,挥洒在大地上奔走赶路的诸人身上,和风拂面,衣甲熙暖。
然而在一片阳光明媚的场景下,一干人马,确是一片肃穆,没有一个人说话。
因为,在他们的前方,屹立着一名盖世神将!
温侯,吕布!
只见那为首的男子犹如刀刻般的脸颊上,充满了北方男儿的阳刚之美,高大的身躯更是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霸气。
在他的胯下,一匹神俊飞扬的战马,正百无聊赖的,蹄踏着马蹄。
那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萧萧狂风中,随风舞动的赤se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窜动。
没错!吕布胯下骑着的,正是曾为董卓西凉军中的绝世宝马赤兔!
火红如炭的毛发,随风飘荡,仿佛火焰般,原本就比一般战马还要高出一个头颅的赤兔,此时在一众马匹之中,格外显目。
它也同样是,骄傲的打着响鼻。
“传令,所有人,再次加速前行!”
虎目凝视着远方还未散去的黑色硝烟,愈发的凝重起来,一马当先,结束了短暂的休憩。
“驾!”
火红色的马匹,再配上吕布此时身披同样血红色的百花红巾长袍,一人一马,犹如一团火焰般在军队的最前沿,飞驰起来。
强劲的风声,不断在吕布的耳边回荡。
那双黑色瞳孔更是闪烁着一阵摄人气息,别说对视一二,但凡只是被其视线所扫过的人,都纷纷的感觉到了一股浓郁分明的强烈压抑感。
“再快!”
随着急切的他,首次用鞭子挥击马背,眼前的景象快速闪现,一股愈加有力的感觉不断升起,胯下的赤兔宝马,竟然没有丝毫疲惫般不断嘶鸣奔跑。
如一团烈焰,包裹全身!
交相辉映,吕布的身上,气罡亦是开始涌动,顷刻间,仿佛为其穿上了一身金黄色的烈火战甲,整个人,在火焰的衬托下,就好似化身太阳神一样,威严不凡。
熊熊烈焰,照耀万丈光芒。
灼热的气息,涤荡四方。
在场众人,只觉得一时间热浪滚滚,迎面而来,甚至就连空气都变得焦灼了。
天空中,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奔波,他们终于遭遇了,徐荣在急行军前特意布置下,用来围堵高郅王越的郡兵。
“哼!”
吕布的双眸闪烁,眼瞳里,仿佛流动着岩浆。
此时此刻,他的双眼,居然也是完全赤红,看上去就如同镶嵌了两颗火焰宝石一般,扫视之间,居然是连空气都有着升温的感觉。
“杀!”
浑身气势恢宏澎湃,方天画戟,毫不客气的找上了对面最为强悍的武将。
“砰!”
旋即,那人的双手呈诡异姿势探出,双臂之上青筋爆绽,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一下子变得一片滚烫赤红,指甲也深深的陷入到握持刀柄的枪杆之上。
吕布的力量,太大了!
要知道一些人的体质天生强大,就算还没有练武的时候,肉’身都是强悍无匹,神力非凡的怪物级别。
这些人被称为天赋异禀,每一个天赋异禀的武者,只要不是中途夭折的,最后在历史上,都是能够留下笔墨,名留青史的一代强者天骄!
吕布,便是这类人之一!
那将憋红着脸,苦苦支撑,还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吕布一双虎目一瞪瞬间流露出一股暴虐的气息,掌中的画戟直接闪过一道寒芒,瞬间,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喊声。
人影分乱,马蹄纷飞。
褐色的土地上,流淌着滚烫散发着热气的血水,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冰冷的大地上。
“杀!”
噪声大起!
初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摇曳,悄然覆盖而来,徐徐升起的光芒之中,火红的战马砸下蹄子,沙尘四溅,落地前身向前倾斜的一瞬
五百二十五 找上
“哼,敢在吕某的面前背对着我,还真是找死,这世间还没有谁如此大意,还能够逃掉某箭术的想杀之徒!”
撇了撇嘴,视线从远处马背上摔落的身影收回,吕布嘴角微微翘起,一脸的自傲。
“...”
“…”
全场寂静。
还没怎么打,主将都挂了。
再看看四周肆虐无法抵挡的并州骑兵,郡兵的抵抗意志,瞬间瓦解。
抬头一看,吕布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纷纷吓的低下了脑袋,一一抛下武器,跪地求饶。齐声喊道:“我等愿尊将军为首!”
一场开始没多久的小战争,瞬息结束。
“收刮了他们的粮草,继续前进。”吕布撇了撇嘴。
唰
一地的铠甲摩擦声响起,此时郡兵各路诸将纷纷屈服。
“...”一时间吕布瞳孔一缩,心中浮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再环眼望去,在经过刚刚的那一阵屠戮后,他麾下的并州骑兵们,或多或少的,都染上了一些或自己,或敌人身上的鲜血殷红鲜血。
已经开始干涸的黑色印记和,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那是他们荣誉的最好见证!
“继续前行!”
留下百人,收刮粮草器械,吕布领着骑兵,继续前行。
....
“我们也抓紧时间,绕行离开吧!”
扫荡清理完何府上下抵抗力量后,高郅王越二人,又抓紧时间,一路厮杀,破城关而去。
站在交汇处,向前望去。
官道在大片、大片的麦田之间,如一条细长的带条,从远处延伸近前,又蜿蜒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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