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玉体横陈(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亘
一层薄如蝉翼的胶状物被他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有些不羁的少年面孔却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安申。
他之前和黎莘几人去森林,中途却因为有事回去了,这还是黎莘第二次见他。
安申把胶状物扔在地上,有些嫌弃的呸了一声:
“艾莲娜,这东西太难闻了。”
天知道他废了多少毅力才忍受下来的。
邬诗莹身后的侍女轻笑一声,也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
“没办法,我的手艺还没有登峰造极。”
她笑意盈盈,妩媚的容貌格外招眼。
“你,你们是谁?!”
邬越撑着身体后退,却撞在了扶栏上,闷闷的钝痛。失去了保护者的他,就像一只随时都能被人捏碎的蝼蚁。
安申拉下头套,揉了揉一头烈火般的红
“老头,你那么弱,也敢学别人玩绑架?”
他撇撇嘴,显然十分嫌弃邬越的作为。这一家子简直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能顶用的,也就那些侍卫能打,可惜在公良晋面前,并没有什么用。
醉眠虽厉害,却不足以令公良晋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变装成了那个惨死的死士,这才和艾莲娜混进了邬家。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邬越抖着唇,一张面皮青白交加,他紧紧的抓着扶栏,拼尽全力的嘶吼道:
“来人!来人!!!”
三个人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着他。
外头果然是无人应答,等了许久,门扉才被人喀哒一声拉了开来。
邬越激动的目光瞬间灰败。
公良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慢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即便不用看,邬越也知道外面那些族人的下场。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他绝望的伏在了床上。
邬家彻底的完了。
“如果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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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找我,也许邬家还能苟延残喘。”
黎莘轻笑道,顺从的被洁净了双手的公良晋抱在怀里,倚在他肩头。
“真正的凶手,是你们自己。”
如果没有那些贪欲,他们本可以有无上的尊荣。原身的母亲可以带给他们的,远远不止他们想要的。
可惜,没有如果。
邬越已经面如死灰,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我没错……”
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让自己和家族中人拥有力量,何错之有?
黎莘摇摇头,又看了被艾莲娜制住的邬诗莹一眼:
“该结束了。”
她漠然道。
邬诗莹仿佛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只是在艾莲娜的力量之下,她的挣扎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莘的锁链穿过,将邬越的四肢狠狠钉在墙上,然后极快的割下了他的头颅。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眶。
墙壁上布满了四溅的鲜血,邬诗莹的身体前倾了下来,发丝凌乱。
黎莘深深的凝着她,片刻后转过身: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音落,身后就传来脖颈折断的声音。
艾莲娜拍拍手,松开了邬诗莹彻底瘫软的身体。
他们走出实验室,面前是正好的日光。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皇后x太子(1)
春寒料峭,雾气氤氲。
执砚进了外殿,乌鸦鸦的发鬓沾了露水。
捻墨打里头出来,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娘娘可歇了?”
执砚拿过小宫女递的素帕,拭了拭手,低声问道。
捻墨颌首:
“娘娘叫黎昭仪气的恨了,方才用了些莲子羹,让我劝着歇下了。”
她二人是皇后身边的得力人,打小便跟着皇后。眼见着自家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在后宫里头消磨殆尽,不由得心头泛酸。
皇后黎氏及笄后便入了宫,如今已有四个年头了,只不过膝下无子,总叫旁人碎嘴。
黎昭仪却是旁支一表亲,使了手段才进了宫,皇后虽恼她,却总归要多关照些。只这人自己个儿就是个蠢笨的,时常将皇后气的好歹。
执砚叹了一气,见内殿里烛火通明,微微摇头。
世人皆道娘娘母仪天下,端娴过人,只她们心知,娘娘这模样实在不得帝王恩宠。除了每月十五,延帝必来的日子之外,险少踏足凤仪宫。
来了,两人也相敬如宾,对坐无言。
可娘娘偏生是这样一个固执的性子,怎么也软和不下来。黎家清流门第,如黎莘这般恪守规矩的,却不适合这深宫。
“莫说了,紧着伺候着,娘娘浅眠,怕是歇不住的。”
执砚等身上寒气尽褪了,这才推着捻墨,进了内殿。
黎莘果然没睡多久,只一盏茶的功夫就悠悠转醒。她对于皇后这业务再熟练不过,是以半点破绽也不露,敛眉唤了人上来。
宫女鱼贯而入,打头的就是执砚和捻墨。
系统:【本世界主线任务:请玩家攻略太子,扶持其登上皇位】
言简意赅的提示,却惊的黎莘呼吸微微一滞。
本以为是皇上,没想到居然是太子?
延帝今年也不过三十余岁,正值壮年,那太子兴许还比她要小一些。说起来,太子并非皇后所处,其生母是端妃,只太子幼年时就因故去了。
黎莘估摸着和延帝有关,否则他怎会力排众议,将庶出的太子立为储君。
太子元廷君,表字七书,据系统给出的描写,应当是一个宅心仁厚的翩翩君子。听闻他本性极善,幸好并不优柔寡断,只是这性子于帝王来说,不知算不算好。
黎莘暗自琢磨着,由着宫女们伺候更衣。
今晚宫里头有宴,也是延帝想出来的法子,除时节外,每月总要聚一回。幸得他后宫嫔妃不多,否则实在累的慌。
胡想着的时间总过的飞快,只片刻功夫,黎莘就被梳妆妥帖。她看着镜中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女子,不由哀哀叹了一声。
如果她是延帝,她也不会喜欢这样的。
在古代,她的确是不小了,却也有鲜嫩的余地。在现代,这身子也就是个大学生。
然而原身倒好,除凤袍外,竟是一水儿的赭色深紫,稳重是足够了,端庄也绰绰有余,却生生将人衬的老了五六岁。
这副德行去和青葱水嫩的太子妃抢太子?
说不定还是夺位比较有可能。
虽然换了里子,一个人的身体却不会那样快的适应过来。原身一板一眼的举止融在了骨子里,她倒是可以走的摇曳风流,只是难在别人面前漏了底。
怎么办呢?
某亘:恩,端庄的另一面是个小妖什么的,不要太反差萌哦~
皇后x太子(2)
某亘:恩,太子上线了说~这篇的话,还是比较有激情的~你们懂得~
黎莘现在面临两难的选择。
其一,她要用皇后的身份勾引太子。
其二,她可不想引起皇帝的注意。
如果勾引太子不成反而招惹了延帝,她应该会崩溃。
那么就说明,她要在太子面前芳菲妩媚,要在延帝面前‘一如既往’。
其实原身的容貌当真是好的,能入宫的又有几个颜色不好?拿原身来说,她身段袅袅,骨细腰软,两叶黛眉远山横翠,一点朱唇不画而丹。
五官都这样好,却生生被一双死气沉沉的眸给尽毁了去。
只要她眼波流转,便又是另一番模样。
不过黎莘并不打算今晚改变,虽然能见到太子机会难得,可是延帝也在,那就是个麻烦。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上头,她就是有一丝一毫的异样,都能被人发现。
于是她老老实实的挽起发髻,略施脂粉,将七分的姿色都掩在了一张泛白的正经脸下。
这可不怪她,原身真还就是这么打扮的。严格按照所谓梳妆的模样来,固执的可怕。
作为皇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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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准时就入了内庭,御花园早让人布置好了,如今莺莺燕燕的聚拢在一起,老远就能闻到那冲鼻的脂粉香。也不知延帝是怎么在那里坐下去的,还一副颇为享受的神态。
黎莘暗暗撇嘴,眉不动,眼不斜的走了过去。
延帝见着她身影,就笑着唤道:
“皇后来了,坐朕身边罢。”
不喜欢归不喜欢,冲着她的母族,延帝也要给她几分尊重。
那些嫔妃们躬身行了礼,黎莘俱是应了,神色的平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延帝生的俊朗,眉宇轩昂,看上去就是君王的长相。那些个嫔妃同他说话,他也一一的应了,当真如春风拂面,惹的几个年轻的面红耳赤。
黎莘默默吐槽,这货真是一张种马脸。
对所有女子都温柔多情,偏又不钟情,真是算不上良人的。不过作为帝王,这般行为倒也正常。
人到的差不离了,黎莘环顾了一圈,却未曾发现太子的身影。按理说,他应当也来才是……
“太子,太子妃到”
心里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了声音。
黎莘一凛,迫不及待的就往那头看去。她对这攻略人物,真真是好奇的很了。
不远处的宫女掌了灯,身后走着一双俪影。粗粗看来,太子身量较延帝更高些,腰封一束,便显得腰窄腿长。他发丝笼在冠中,着了常服,生生撑住了那莲灰的颜色。
他身侧的太子妃,窈窈窕窕的一把腰,行姿曳曳,说不上的好看。
延帝露出了笑脸,颇为和蔼的冲他们招了招手。太子与太子妃都躬身应了,相携着来了上头。
这下,黎莘才看清他的模样。
若说实话,她确实是愣了一瞬的。
太子的容貌与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她本以为是个温和俊秀的长相,如今却觉着这形容落了下乘。
他含着笑,青鸦鸦的眉,朗朗如月。一双眼生的极好,白处分明,瞳仁墨黑,看着清清缈缈,半点不染污浊,只让人觉得他本就温如美玉,至真至善。
饶是黎莘这样的人,也觉得他本性高洁。
皇后x太子(3)
太子见着延帝和黎莘,与太子妃行了礼: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他嗓音清越,若流溪滑淌,甚是悦耳。
延帝应了,黎莘也顺着原身的性子,微一颌首。
都说灯下美人,想不到这在男子身上也同样适用。藉着宫灯的映衬,太子面白似玉,骨肉通透,竟比一旁的太子妃还要肌理晶莹。
黎莘的视线滑过那秀直的鼻,落在了他透润的淡色唇上。
许是她看的久了,元延君察觉到,不由得伸手触了触脸颊:
“母后,可是儿臣脸上沾了东西?”
他十指若竹,纤修透骨,说话时眼底仍是一片柔意。
黎莘摇摇头,开口道:
“并无,只是见着你和太子妃这样鲜活的年纪,不觉多看几眼罢了。”
她面上虽没有笑意,神色却是软和的,这也是原身的特点,让人瞧了不至于生疑。
延帝不觉笑了:
“皇后这话却是不对,若论年纪,你可算不得大了。”
的确,十九岁的黎莘和那些二十好几的嫔妃比起来,还能勉强够上青春。只是后宫中青葱的妃子并不少,她至多排在中央。
延帝这客套话,听过就算了。
“父皇说的是,母后的容貌,便是儿臣见了也心生欢喜呢。”
太子妃梁氏笑眯眯的接口道。
梁氏生的一张讨喜的鹅蛋脸,桃腮杏面,唇边两个笑涡若隐若现。虽不算绝顶的美人,那甜蜜蜜的模样却也是独一份了,要黎莘看,就是招人疼的面相。
“太子妃这嘴实在是巧,本宫不赏都说不过去了。”
她微微一笑,命了执砚上来。
总归是要走个形式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赏赐梁氏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接下了,之后就说了旁的话,算是揭过了这一章。
所谓的晚宴也没甚出的,那些个嫔妃都明着暗着邀宠,看的黎莘烦不胜烦。太子也不大说话,偶尔应延帝的问话,更多时候,就是笑望着梁氏同延帝逗趣,眼里头沉静又温和。
推杯换盏间,时辰就流去了。
黎莘刚穿来不久,身体还虚着,想着今日该见的人也见了,她就不欲多待。
和延帝告了罪,她携着自己的宫人回了凤仪宫。
她疲累的狠了,就任由捻墨和执砚为自己卸下了钗环,又好好的去汤池里泡了一回,让伺候的宫人捏了通身,昏昏欲睡了,这才回到了寝殿。
可惜躺下不多时,捻墨便走了进来:
“娘娘,太子在外头。”
捻墨有些无奈,若不是事出突然,她也不愿去叨扰睡意朦胧的黎莘。
黎莘的神志一清:
“怎的了?”
都这样晚了,元延君怎会来这里。
捻墨踌躇道:
“说是太子醉了酒,皇上让人先安置在娘娘宫里歇息,稍晚些将太子带回去。”
御花园的宴会还不曾结束,不胜酒力的太子就被送了过来。按理来说,他们本可以直接回去,可梁氏和延帝并那些妃嫔,正是兴致时,延帝大手一挥,就把太子托到了凤仪宫。
默默叹了句劳碌命,她起身,让捻墨替她整理衣衫。
梁氏也真够不称职的,自己玩的顾不上太子,这两人也不知是情深还是情浅。
一边更衣挽发,黎莘一边想道。
太子安置在了偏殿,吩咐了几个宫人伺候着。
某亘:嘛~我就不剧透了,你们自行领悟~
皇后x太子(4)
只是大半夜的,她就没往脸上抹那些脂粉,素净着就直接去了。
太子被人净了面,又喂了醒酒汤,如今正半醉半醒的倚着床坐了。黎莘见他面上泛红,一双眼眸潋潋盈盈,似笼了轻雾,看不明晰。
真的醉了?
她暗自咋舌,感叹起这位仁兄可怜的酒量来。
略一思忖,她便上前,接过宫人手里的素帕,在他颊上轻拭:
【快穿】之玉体横陈(H) 分卷阅读233
“七书,可舒缓些?”
黎莘压低了嗓音,比起往日就显得柔媚多娇。元延君撑开眼皮,正对上她翦翦凝眸,春丝若水,欲笑还颦。
他愣了一瞬,许久才反应过来:
“母后?”
他有些小心的唤道,一时没来得及抽回视线。
黎莘莞尔一笑,这在往日看来再正经不过的神情,落在现在的面上,竟是觉得眉梢绕了千种风情。
“舒缓了便好,你用了醒酒汤,想来明日就不会头疼了。”
烛火之下,她云鬓漆浸,青丝如瀑,那简简单单的玉簪挽在发间,也不觉乏味单调。
元延君发觉自己直直的瞧着她,忙撇了头去,有些慌乱的轻咳了两声:
“扰了母后的清净,是儿臣过错。”
身侧人传来淡淡馥郁幽香,握着素帕的纤嫩玉指冰雪莹润,轻缓的落在他滚烫的面上。
“无妨,你身子要紧。”
她又细心的拭了拭他额角的薄汗,含辞轻吐,气若芳兰。
元延君语塞,却也不好阻止她,只得乖顺的垂着目,由着她为自己擦拭。可是那凉丝丝的帕子沾染她的香气,再挨上来时,反让他愈加醺然。
黎莘擦着擦着,有些奇怪的蹙了眉:
“怎的越发的烫了……”
她拿来帕子,直接伸手贴在他额头上。
柔腻无骨的素手冷不丁的与他肌肤相亲,元延君身子一颤,不禁抬眸望去。
她的侧影半遮半掩,香腮冰洁,朱颜粉漾,绮丽难言。许是将要就寝,她不似以往穿的繁复,腰身掐的轻袅袅的,胸前也就软漾漾的胀鼓着,旖旎生媚。
“捻墨,开了窗透透气,太子许是闷着了。”
黎莘的一声轻唤,拉回了他的神智。
“母后,不必……”
他欲张口阻止。
可是捻墨已命人支了窗,微凉的夜风拂向人面上,顿时舒爽了不少。
黎莘扶了扶自己的鬓发,眼波流转,柔声道:
“虽粗陋了些,你只将就着歇息一晚,皇上不知何时才来,你便是明日再回,也是应当的。”
元延君不愿瞧这等勾魂的颜色,却又止不住的去看,比起太子妃,黎莘的绰绰风韵,举手抬足,已是融进了骨子里。
这还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母后吗?
交待完一些琐事,黎莘就打算离去。临走前,她身子微斜,似是不经意间触了触他的左臂,那丰腴的酥胸轻飘飘的滑过,元延君怔的身子僵直。
她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含笑走了。
黎莘去后,空气里如有实质的馨香才渐渐散去。
元延君抒出一口气,紊乱的心绪缓缓落在了实处。
伺候他的小太监寿言忙上了前,搀扶着他躺下,嘴里头嘟嘟囔囔的不停:
“殿下,奴才险些没认出皇后来,原是这样的绝色,平日里为何遮掩?”
某亘:相信太子纯良的你们就输了……
皇后x太子(5)
某亘:发现大家最近对出轨特别敏感噗……不过呢,你们可以放心的是,阿莘和太子不是有错的那一方……我是不是暗示的太明显了~
元延君静静望他一眼,唇角微勾
“寿言,慎言。”
他语气极轻,如春风化雨,却听的寿言身子诡异的颤了颤,清秀的面皮一片煞白。
“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寿言涩涩的咽了咽唾沫,闭紧了嘴,再不敢多话。
元延君揉了揉额际,指尖不意间抹到一点滑腻,他便抚了下来,摩挲嗅闻。淡淡的麝兰之香盈入了他鼻间,他蹙了蹙眉,片刻后忽而又笑了:
“寿言,太子妃呢?”
他抬眸,神色清冷。
寿言退了一步,躬身道:
“太子妃娘娘还在御花园里,许是要晚些回来。”
说话时,他不敢看元延君面色。
上头一阵静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嗤笑:
“晚些?若说不回来,孤倒还信些。”
寿言汗涔涔的,一时不知是应好还是不应好。亏得元延君今日也累了,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自行歇下了。
寿言这才抒了一口气。
灭了灯,他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元延君的宫人都侍在外头,他细声叮嘱了几句,摸了摸袖笼里的书信,暗暗的定神。
黎莘这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宴后的头一天是不必请安的,她倒也乐的清静。
捻墨和执砚心疼她,也就没有搅了她的好梦。
延帝像是忘了太子这大活人,一直没差人来接,元延君也不以为意,早早的起了,见黎莘还睡着,在门外行了礼,就携着宫人们回去了。
捻墨送了他走,回来就同执砚道:
“不管瞧几次,都觉着太子真真是个灵秀的君子呢。”
她倒不是爱慕,只是纯粹的感慨:
“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对太子说不上差,却也谈不上好,她甚至一度怀疑太子之所以被立为储君,是因着后宫再无龙子。
执砚掐了她一把,斥道:
“圣意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你莫碎嘴,小心叫人听见。”
捻墨吐了吐舌,却是听进去不再提了。
原身无所出,对太子的态度却并不敌对。她将权势看的极淡,黎氏族人也向来是直臣,从不胡乱站队。这也就是为甚,捻墨能自如的对待太子的缘故。
两个人做好了手头的事,近了午时,黎莘也悠悠转醒了。
捻墨执砚替她梳洗,她睡的长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连午膳也只随意的用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歪回了美人榻上。
到了日落,却有人来禀,说是太子求见。
黎莘命捻墨替自己拢了拢薄毯,又唤执砚去接太子过来。
“娘娘……不若还是梳整一番,去外头见罢。”
捻墨有些紧张的瞧着面前这副慵懒的美人图,明明黎莘全身都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她还觉得不够。
黎莘却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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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身子乏着,不想去折腾。你们都在旁边看顾,也没那许多忌讳。”
开玩笑,不这样怎么刷好感度?
黎莘暗暗想道。
捻墨张口欲言,被黎莘一瞥,只得噤声了。
太子特意去外殿候着去了身上的寒气,再进来时,面色已恢复了红润。
黎莘身前落了帘,只朦朦胧胧的瞧见那道袅娜身影,元延君目不斜视,躬身一拜:
“儿臣见过母后。”
内殿里暖融融的,仍缭绕着似有若无的香氛,元延君听上头一阵衣物娑娑声,女子带了鼻音的娇侬嗓音就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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