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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妻[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季文扬一行三人,已商议好出城时兵分三人,各自依计划行事。若成功脱身,便去约定的地点汇合。
此时的江堇姝就在茶楼下。
没有多停留,转了一圈儿,返回到许叔那边,只说书楼里的书很好,她打算多看一会儿,要回去的晚些。这之后她却是去了茶楼,在一楼找了位置坐下,静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江堇姝起身。
她结了账,抬脚出了茶楼,见着茶楼旁边有人卖自制的木钗木梳,驻足翻看。似乎没有合乎心意的,放了手里的木梳,转身要走,结果却撞在刚好从茶楼里出来的一人身上。
不待江堇姝张口,对方先道了歉:“在下着急赶路,一时不察,望姑娘见谅。”
江堇姝却是把轻纱撩开一点,瞥他一眼,惊疑道:“你是季……”
刚出口一个“季”字,对面之人已然色变。
“你是……”季文扬险些没崩住脸色,不得不急躁的打断她的话。“恕我眼拙,一时没认出姑娘,不知姑娘是谁?如何认得我?我出门在外不欲张扬,请姑娘理解。”
季文扬生恐她一句“季大人”喊出来,苦心都将白。
江堇姝放下轻纱,歉意道:“先生主持了竹山文会,谁不认识先生?我一介女子,先生怎会见过,不过,我夫君乃是章老先生新入门的学生,我听夫君提过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先生,着实意外,惊扰之处,先生勿怪。”
季文扬恍然,原来是顾庭之妻。
季文扬与彰泰是旧识,来到永阳,听闻彰泰了弟子,少不得问了几句。虽因忙碌未曾亲眼见顾庭一面,但据说彰泰对其极为赞赏,自然也高看一眼。
“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季文扬不敢耽搁时间,临走又道:“在此见到我的事,还请顾娘子不要声张。”
江堇姝点头,看着季文扬等人从眼前疾步走过。
然而不到片刻,三人又退了回来,背对着街面佯做在摊位上买东西。
从街的那一边走来几个衙役,正是季文扬躲避的原因。
“先生可是想出城?怕被人发现?”江堇姝低声开口。
季文扬惊诧的看她,沉默良久,问道:“顾娘子可能相助?”
季文扬不是蠢人,刚才是乍然之下惊疑心焦,没有细思,这会儿再见江堇姝言语举动不同寻常女子,便琢磨出意味来。
怕是自家底细被看出来了。
季文扬心中警惕,却也有份深思。
“别的我帮不上,倒是觉得先生乔装改扮的功夫不大好。”
季文扬苦笑:“若是好,也不会让顾娘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文扬只是换了衣裳,多了胡子什么的,乍一看会忽略,却经不起细查。
“若是先生信得过我,我可以一试。”江堇姝道。
“劳烦顾娘子了。”季文扬也说不清什么心思,要说全然信任,那未必,但遇上江堇姝着实意外,莫名的,就想试一试,万一真有用呢。
江堇姝进了一家脂粉铺子,买了些东西出来,之后领着季文扬三人回到许叔那儿。
“娘子,他们是……”许叔见他领来三个大男人,惊疑不定。
“许叔,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江堇姝领着季文扬上了马车,然后把买来的东西摆出来,都是女人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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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的用品。
江堇姝先自己调弄了一番,然后将微黄的粉霜加水,在季文扬脸上涂抹了薄薄一层。季文扬是个读书人,面目白净,如今瞧着肤色暗黄不少。她又用眉石将其眉毛加粗,在其脸上加上些微晒斑似的痕迹,当然,裸露在外的脖子、手也装扮了,瞧着倒像是个常在外跑生意的普通行商。
江堇姝拿了镜子给他看:“若是先生把口音再改改就更像了。”
季文扬惊讶的看着镜中的模样,感慨道:“顾娘子好手艺。”
江堇姝又道:“先生最好去准备两辆车,装些货物,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住在哪儿,总要尽量周全才行。”
季文扬想到自己三个空身上阵,不禁哑然:“惭愧。”
当下季文扬便吩咐另两人去置办东西。
季文扬突然问道:“顾娘子如此帮助,不怕我是坏人么?”
第45章第45章
“您不是学政大人么?”江堇姝故意疑惑的反问,随之又道:“昨晚本该出席诗会,最后却是由章老先生代替先生,我听夫君提过,乃是先生给了章老先生一封信。章老先生是夫君的先生,为人品性很受敬重,既然章老先生仅凭一封信便能帮助您,我便是不信先生,却信章老先生的。”
说穿了,江堇姝的意思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季文扬失笑,这番缘由听着令人发笑,却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江堇姝的行为胆子更大些。
若在以前,他定是要好好儿查查江堇姝,但眼下……
总归局面已是如此,搏一搏吧。
半个时辰后,两个护卫回来,果然置办了两车货物。江堇姝又给这两人装扮一番,把肤色弄的更黑更暗,又带着半旧的宽檐竹帽,各自赶着装货的板车,充作车夫。
日头越发高了,季文扬心焦,不再耽搁,当下就要走。
“先生等等。”江堇姝叫住他:“一会儿我坐着车跟在你们后面出城,到了城外,马车借给你们,你们把这些货物留给我来处理。”
季文扬眼神微动,点头:“那就劳烦顾娘子了。”
那些东西只是用来遮掩身份,顺利出了城就用不着,带着累赘,随意丢弃,惹人怀疑,很快就会被袁升发现。现今江堇姝的提议解决了这个麻烦,且以赶路来说,马车自然比双腿更快,毕竟出城后再想置办马车比较麻烦。
江堇姝这才对许叔解释:“这位是四爷老师的京中旧友,有仇家盯住了他,既然遇上了,帮一帮吧。”
文会开始的时候,许叔在看马车,并没有看到季文扬,昨晚季文扬又没再诗会出现,因此许叔并不知道季文扬身份。虽看不穿其身份,却能从气度举止判断非一般人,哪怕此时听了江堇姝的话,心里的一份戒备依旧没消失。
许叔只当江堇姝心善,又念着是顾庭老师旧友的关系才援手,便也没说什么。
正午出城的人也不少,大多是周边百姓。
季文扬排着队,努力不朝袁升的人望,当顺利的出了城门,半步也不敢歇,反而速度更快。
江堇姝就跟在后面。
她的目的是借着季文扬此行脱身,自然不能让出城受影响,因此方才她短暂的影响了城门处的衙役。
按照事先商定,江堇姝跟着季文扬等人走一段路,到三里外的路口。那个路口是个岔道,路边有茶棚,来往之人常在此歇脚。
在江堇姝的“视线”里,自然看到茶棚中早有袁升安排之人。
不得不说,袁升的确明老道,看似已然将永阳府围困的水泄不通,依旧不放松,还在出城门的四条道路上埋伏了人,以防万一。另一方面则反应出季文扬此人的重要,亦或者,是季文扬携带了某样重要的东西,很可能对袁升之主有毁灭性打击。袁升不是不敢直接杀掉季文扬,而是担心季文扬暗度陈仓,因此必须先确保东西到手。
季文扬对此一无所知,尽管心情依旧紧绷,却因出了城门,眉头松展许多。
“歇歇吧。”季文扬招呼着拉车的两人。
那两人将板车放在茶棚旁边,就近选了个桌子,要了三碗茶。
许叔驾车紧随其后。
在靠近茶棚时,她悄声嘱咐许叔:“别停,把那位先生叫过来。”
许叔听着她声气儿不对,便知不妙。
“这是谁家的车?挪一挪。”许叔扬声一喊,脸上带着不耐烦,就像故意找茬儿。
季文扬一愣,心下一提。
待过来后,却听江堇姝道:“先生快上车,茶棚里有人不对劲。”
季文扬不及细想,茶棚中已然桌椅翻倒,跟随的两名护卫大喊:“大人快走!”
季文扬也不是犹豫之人,当即上了马车。
许叔早在那边乱起来就抽了鞭子,马车一颠,快速奔跑。
季文扬栽倒在车内,顾不得其他,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会……袁升,是他!果然狡诈明,出了城都不放松。”
江堇姝眼波微转,问道:“不知先生能否告知,袁升是谁的人?”
季文扬看向她,目光锐利。
江堇姝淡淡一笑:“我帮了先生一回,不求回报,毕竟原也不是为了先生。只是这么一来,倒是得罪了人,我夫君往后是要读书科举的,被人盯上,却不知是谁,岂能安枕。”
倒也是常理。
季文扬敛了目光,倒是有些愧疚:“连累了顾娘子。此事尚未公开,我乃奉旨办事,不好跟顾娘子言明。不过顾娘子放心,只要我能顺利回京,一切便尘埃落定。退一步讲,顾公子有恩师指点,不会有事。”
言外之意,便是季文扬不说,彰泰也会告知顾庭防备。
看来,袁升背后之人非同一般。
也罢,总归这回结个善缘,总要回报在顾庭身上。
“先生打算怎么回京?”江堇姝问道,毕竟不可能一直靠马车,袁升等人真要追,骑马更快。
“送我到前面的渡口。”对于回京事宜,季文扬早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虽然和两个护卫分散,但季文扬也不慌。季文扬打算先坐船离开永阳,再走陆路,一路留下记号,护卫会跟上来。
大概是那两个护卫的拖延,季文扬很顺利的上了船。
送走了季文扬,许叔才一脸忧急的说道:“娘子,我们也快些走吧。”
私心里,许叔不赞同她卷入这样的朝廷大事里面,又以为她是为了顾庭将来的官路,也不好劝。
江堇姝没解释。
两人准备返程,谁知马车刚离开渡口,许叔便感觉马车猛的颠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从车辕摔下去,什么都没看到,就觉得后脑一痛,人就昏了过去。马车没停,马犹如受惊般狂奔,整个车厢东扭西歪,不一会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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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
这里离渡口不远,附近又有村子,正好就有附近百姓经过,发现了昏迷的许叔。
此时江堇姝就隐在暗处,看着许叔被人救走,这才放心。
大概昏迷的许叔以为是袁升等人追来了,实际上,是江堇姝出手将许叔弄晕。
接下来,是她的戏份。
*
许叔醒来,已是霞光满天。
当想起昏迷前的事,整个人脸色大变,连忙问救了自己的人家:“你们救我时可看到我们家姑娘?她还在马车上,马车呢?”
“你说那辆发疯的马车?跑了,就看到你摔下来,别的不知道。”
“跑到哪个方向去了?”许叔急出满头大汗。
这家人一问三不知。
许叔谢过对方相救之恩,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打听。
好在马车是大物件儿,还是很好找,只是找到的时候马不见了,只剩摔倒在地的车厢。车摔在道路旁边的大沟里,里面并没有人,也没看到什么血迹。许叔只能抱着侥幸,又去查找。
这时有个妇人说道:“你要找的姑娘,是不是穿着紫衣白裙?”
“正是!正是我家姑娘!”
妇人脸色顿时变了,看许叔的目光满是同情:“我今儿在河边洗衣裳,看到有两个人追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喊着‘救命’,大概是被追的急了,一头栽进了河水里。当时那两人就跑了。我喊了人去救人,但是这条河那么宽,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那姑娘掉下去就没上来。”
许叔脸都白了,不敢置信。
妇人又道:“倒是从水里捞到一只绣鞋,在里正那儿呢,打算明天去报官。”
许叔又去找那个里正,但许叔不清楚绣鞋到底是不是江堇姝的,得找许大娘柳叶儿来辨认。
当下里又赶回城。
此时顾庭已经回来,得知江堇姝出门一直没回来,心急的左右转悠,更是派常乐出去望了好几回。
许叔是借车回来的,脸色很差,见了顾庭等人,不知该怎么开口。
许大娘迎上来,见他神色不对,又不见马车,心里就犯疑:“老许,娘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去哪儿了?”
许叔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姑娘、姑娘出事了。”
当许大娘柳叶儿确定了那只绣鞋的确是江堇姝的,又再三找人确定,江堇姝的确掉进了河水里,所有人都慌乱无神。
“只是掉在水里,兴许被人救了呢。”唯有顾庭看着很冷静,冷静的反常。
顾庭去章家请了假,也说明了缘故。
彰泰没说什么,借了他人手,还让章铭陪着去找人。
永阳府外的那条大河叫白水河,水运繁盛,来南北往很多大货船也会从这儿走,因此水很深。每年总有意外溺水的事情,亦或者抛尸河里,但凡这种,很难将尸身捞上来。
顾庭从江堇姝落水地点开始,一路往下游搜查,还花银子雇佣了十来个水性极好的村民。花了七八天,捞上来的只有江堇姝头上所戴的发钗,尽管没捞到人,可包括章铭、许大娘柳叶儿等人在内,都认为江堇姝已经死了。
“顾师叔,事已至此,节哀顺变。”章铭按照辈分比顾庭低,便称其师叔。见他没日没夜耗在河边上,光是雇佣人的银子都撒出去二三百两,不得不劝劝他。
顾庭也是撑着一口气,这时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当即往河边一蹲,骤然痛哭:“堇姝……”
章铭瞪大了眼。
章铭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还是个读书人,往日顾庭在他眼里温润如玉、翩翩出尘,然而此刻却像个孩子似的大哭。不少人在旁边围观,哪怕围观的不是自己,章铭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
当即不顾其他,强行扶着顾庭回城去了。
已然“身亡”的江堇姝,实则一直在暗处观看,见到顾庭那副孩子气,不仅失笑,又有些感慨。其实布置这次死局,最对不住的大概就是许叔,许叔是陪着她出门的人,结果……难因此负疚。
若非不得已,江堇姝也不愿如此。
城中的家里,顾孟成带着高氏亲自过来了。
见到恹恹而回的顾庭,顾孟成叹口气,谢过章铭,把顾庭带回去休息。顾庭这些天一直没好生歇息,又哭了一路,积压的情绪一朝宣泄,挨着床就睡着了。
高氏吩咐柳叶儿去炖补汤,私下里叹气:“四宝虽是脑子好了,到底经历的事少,心思纯净。庭儿媳妇到顾家日子虽浅,却陪着四宝从懵懂走过来,难感情不一般,不知多久才缓得过去。好好儿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关于江堇姝出事的内情,顾家人并不知道。
这是彰泰特地提醒顾庭的。
若在平时,顾庭也能想到,但江堇姝出了事,他脑子里乱了套。得了彰泰嘱咐,顾庭就跟许叔交待了,因此对顾家、对外,都称江堇姝出城上香,结果遇到抢劫的歹人,许叔先被打昏了,江堇姝被追到江边,避无可避才掉下了河。
出事后,直过了两天,还是许大娘想起来给镇上的许家送信儿。
顾孟成得了消息,怕顾老太受刺激,暂时瞒着,亲自带着高氏来处理。见着顾庭不死心的找了一天又一天,知道劝不住,再者说,他们也有点儿期盼,事到如今……
“庭儿媳妇这事儿……”高氏可惜那么年轻水嫩的人没了,眼眶红了红,问道:“这都小半月了,怕是人真没了,也不能再由着四宝闹腾下去。虽没找到人,也得立个衣冠冢,总得让人入土为安,否则不成孤魂野鬼了?既如此,就得发丧,亲戚家都要通知,老奶奶那儿也瞒不住。”
“等回去再说。”
“那、江家那边……”按理说两家断了来往,但生死是大事,若不报丧,怕人嚼舌,倒似他们顾家没礼数。
对于江家曾主动修复两家关系的事儿,高氏并不知情。
次日,顾家便锁了院子,回镇上去了。
顾庭等人一并回去,这回就是回去办丧事。
江堇姝见这边事情已落定,便追着季文扬去京城。
第46章第46章
江堇姝之所以去京城,是为了事情的后续。
毕竟此回她为脱身,借助了季文扬,而季文扬显然是在奉命查办一件朝廷大案。虽说袁升的背后之主不大可能知晓江堇姝在这件事里的作用,甚至不知晓她这个人,但袁升此人不得不防,谁知对方是否会在之后反应过来?万一查到,她是不在了,顾庭等人却有了麻烦。
她只是去亲眼目睹此事落定,往后便不需要再为顾家挂心。
季文扬一到京城,半点没迟疑,立即进宫面圣。
袁升慢了半日。
心知事无挽回,袁升叹了一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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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府邸。
江堇姝抬眼看向大门上的匾:钱府!
袁升进去后,直接去了书房,书房内坐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虽是穿着家常衣裳,也难掩一身官威。此人正是钱府的主人,官居从二品的刑部侍郎钱墉。
“大人,此行不太顺利,季文扬已经进京。”袁升没有详述事情经过,也没有请罪求饶,反倒是很平静的直说了结果。
钱墉的脸色微变,似抱着一分侥幸:“他得到了多少证据?”
袁升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皮:“足够雷霆震怒。”
“那……”钱墉眼中流露些许祈求。
袁升道:“这事儿总归要有人承担,主子那边会尽力周旋,为你钱家保留一份血脉香火。”
钱墉脸色灰败。
目睹这一切,江堇姝自然明白,袁升乃是另有其主。
又停留了几日,果然钱墉被罢官处斩,家眷流放岭南,若非有官员求情,本是要满门抄斩的。钱墉犯的案子牵涉很大,且很敏感,乃是科场舞弊案,随着钱墉,另有几名官员落罪。
这件案子很是轰动,判决一出,许多读书人拍手称庆。
袁升此人的确明,自从钱府出来,就离开了京城,显然是打算避风头。他走之前,曾往外送了消息,这消息经过转手,递进了敬郡王府!
袁升是敬郡王的人。
敬郡王乃是当今的第二子,慧妃所出,诸皇子之长。
事情到此已经很清楚,案情的背后不仅牵扯官场争斗,还藏有皇子们的权势争锋。不过,看似随着钱墉之死事情落幕,皇帝未必不清楚皇子参与其中,起码敬郡王等人近几年内不敢再有动作。
如此便好。
至于出城藏身的袁升,江堇姝为后患,炼制了一颗特殊的毒丹,悄无声息的灌入袁升口中。这种毒丹并不致命,却会令人频生幻象、嗜睡,寻常医者把脉看不出端倪,最多猜疑其得了疑难杂症。
非到万不得已,江堇姝不愿意直接夺人性命。
解决后患,再无耽搁,直奔万竹山脉。
*
万竹山脉连绵起伏,深处极深,豺狼虎豹、毒虫蛇蚁横行,人迹罕至。
这里有座山谷,周遭是陡峭入云的山峰,谷中奇花异草,有几片人为规划的药田。西面的山壁上藤萝密布,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前面的石台上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雪白兔子,正捧着一只鲜红的果子肯的欢快。
不多时,有人从山洞中出来。
容貌清丽、气质空灵,衣翩跹,宛若仙人。
这正是在山中闭关修炼的江堇姝。
一转眼,已是六年。
此地灵气浓郁,不仅适合修炼,且各类灵草繁多,她也炼制了不少丹药。其中聚气丹使她越发节省了修炼时间,短短一年便水到渠成的筑基,后五年,她也是一路顺畅,直修到筑基后期。
只要灵气充盈,托重修的福,没有丝毫瓶颈。
但如今……
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想要结丹,目前还不行。每每打坐,总是无法入定,耗下去也是无益。或许静极思动,她需要出去走走。
“小友要入世行走么?”一个清朗的男声从对面传来。
在山洞对面有座木屋,此刻一个身着白道袍的俊朗男子站在那里,面貌虽是年轻,一双眼睛却是淡漠如水、亘古无波。
此人名为徐清风,乃是修真同道。
他另有个称呼世人皆知,甚至江堇姝曾假借其名,正是“清风道长”。
说起来也是缘分,江堇姝根据灵气分布找到这座山谷,一眼就相中了,并选择山壁上的山洞作为修炼之地。一开始真以为此地仅她一个,直到那日筑基成功,正自欢喜,洞外却传来恭贺声,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而对方没有歹意,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倒不是她大意,只因徐清风乃是金丹真人,据说已是金丹后期,因和人交手受了伤,最近几年都在闭关养伤。徐清风也是看中此地灵气充沛,为防备有人或兽惊扰,对方直接布置了阵法,将木屋和药田一起藏匿。徐清风修为比她高,又通阵法,以至于她根本察觉不了。
得知世人口中的清风道长竟是修真同道,江堇姝并不是很惊讶,但让她惊觉的是徐清风被人伤的那么重。
能把金丹后期的徐清风打伤,起码也是同境界,更可能的是元婴老祖。
这方世界果然卧虎藏龙,令江堇姝越发不敢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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