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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妻[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二娘子,老奶奶叫你。”小喜喊了一声。
白氏奇怪,刚从上房出来,怎么又有事儿?
待得进了屋子,顾老太盯着她的目光分外冷厉。白氏只觉得脊背一冷,腰就弯了下来:“娘,您找儿媳妇什么事儿?”
顾老太回目光:“庆儿需要的银子不是已经从公中支取了么?你若嫌不够,来找我,何苦又跟小辈儿伸手!”
白氏立刻知道是昨天去西院儿的事发了。
白氏委屈道:“娘,不是我贪小辈儿的便宜,实在是需要的银子多,我想着庭儿媳妇是官家小姐,江家就算为了面子也得给置办点儿差不多的嫁妆不是?我也不图她的东西,就是想着她娘出生国公府,指不定就有名贵的字画儿,拿给庆儿做礼岂不是很体面……”
“她有什么嫁妆?她是什么情况你能不清楚?已经够可怜了,老四又是那个样子,你居然还忍心要她的银子!”顾老太没好气的打断白氏辩解:“把庭儿媳妇的银子还回去!另外,庆儿已经拿走了二百两,再有你们私下贴补的,起码有三百两,差不多了。咱家不是高门显贵,底子摆在这儿,凡事要量力而行,若因一次拜礼伤筋动骨,往后庆儿读书考试哪儿还有钱?”
白氏虽不以为然,却不敢反驳。
半个时辰后,小白氏去了西院儿,茶也没吃,只放下东西就走了。小白氏正是为姑妈白氏来还银子的,白氏心里不乐意,也拉不下面子,就支使小白氏来。
柳叶儿笑道:“这事儿倒有趣,便是二娘子舍不下面子,也该庆娘子出面才对,怎么就搅到康娘子身上去了。”
归根到底是顾庆的事儿,该陈氏出面,但陈氏娘家杵在那儿,加上陈氏行事秉性放在那儿,白氏有所忌惮,也清楚若喊了陈氏,陈氏定会婉拒,还是小白氏好使。
江堇姝倒是没想到银子还能回来,但也不在意,让柳叶儿了,专心给顾庭出考题。
写到一半,忽听外头小喜在喊:“娘子!庭娘子!不好了,四爷的脑袋被打破了!”
江堇姝一惊,顾庭受伤了?他不是跟着常乐去学馆玩儿了吗?
第15章头部砸伤陈家登门
江堇姝忙忙赶到上房。
此时上房门外围满了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顾老太的哭声。柳叶儿打起帘子,江堇姝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气,眉头皱了皱眉。屋子里人也不少,两个伯母几个嫂子都在这儿,要么陪着伤心焦急、要么垂首敛息,大伯母安慰着顾老太。
顾庭斜靠在顾老太身上,面色发白,嘴里喊痛。
顾老太抓着他的手哭,又着急的催问大夫:“人怎么还没来呀?四宝等着救命呢!”
顾庭的伤似乎不轻,按伤口的绿色汗巾子都湿透了。
“四宝!”江堇姝也没功夫去挨个儿见礼,连忙上前托住顾庭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给他渡了点儿灵气,顺带检查他的情况。
顾庭听见她的声音,勉强看来一眼,嘴里还是喊痛,紧接着眼睛就闭上了,也不喊痛了。
这下子可吓坏了顾老太:“四宝?乖孙儿你可别吓奶奶呀!”
江堇姝忙道:“奶奶别急,四宝是失血过多。”
说话间,门帘响动,大夫来了。
镇上人间规矩那么严谨,一屋子女眷只是朝边儿退避几步,江堇姝立在顾老太身后。对于顾庭的状况她确实有点儿担忧,离得近方便随时援手。
大夫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头部的伤口,然后就立刻清理伤口敷药,对顾老太说道:“头部的伤有些重。”
顾老太身子一晃,颤抖着追问:“您说句实话,于性命要不要紧?”
顾庭已经是个傻子了,顾老太没别的奢望,只要人活着就行。刚才顾庭一头血的回来,顾老太就怕小孙子命都保不住。
大夫忙道:“老奶奶别急,伤虽重,暂时于性命无碍。这伤口我先处理了,一会儿再开药,观察几日。这几日要特别留心,伤处要照顾好,晚间照料病人也要警醒。”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估计会发热。”
像这种外伤,特别容易感染,从而引起发炎高热,一个不好就容易死人。
顾老太活着大几十年,岂会不懂这个。
高氏见顾老太神思悲痛恍惚,于是交代儿媳妇杨氏几句,亲自招呼着大夫。大夫看完诊,交代注意事项,便下去开药方。高氏将药方留底,结算诊,又派人送大夫并取药。
顾庭被送回西院儿。
药取了也送了过来,高氏还细心的让人送来一只小风炉给他们熬药。药是柳叶儿亲自熬的,江堇姝喂了药,看顾庭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嫣红,非但显不出好气色,反倒越发透出病弱。那会儿大夫处理伤的时候她亲眼瞧见了,后脑勺上也不知什么东西打的,核桃大的一处伤,血糊糊的,挺深,顾庭身上脱下的外衫都浸红了半天,任谁看了都心里发凉。
江堇姝握住顾庭的手腕,缓缓渡些灵气,在运转到其头部时受阻。
在上房时亦是如此。
江堇姝知道,这是顾庭的头部淤积了血块。这下子有点儿麻烦,淤血会积压神经,造成难以预料的后遗症,比如失忆、头痛、恶心什么的。按照传统的医治手段,要么是吃药化瘀,要么是针灸,当然,也有的人淤血很少,自己就慢慢化解的。
大夫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叫他们这几日仔细照料,大夫每日都会来一次,若有变故,也好随时改动治疗。
江堇姝回手:“草珠儿,看好四爷,若有事立刻去找我。”
江堇姝要再去上房一趟,作为顾庭的娘子,顾庭出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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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要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刚到这边儿院子,高氏正从顾老太屋子里出来。
“大伯母,是不是奶奶……”江堇姝知道顾老太受了刺激,那会儿人虽还坚持着,但脸色很不好看。
高氏叹口气,请她到东厢房里坐:“老奶奶哭了一场,又想起小叔,我怕她老人家身子熬不住,劝着喝了碗安神汤,这会儿睡下了。”
江堇姝拿帕子擦擦眼角,看着像是哭过一样:“大伯母,四爷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本来是要问常乐,但找了一圈儿也没见人。”
高氏提起来就将桌子一拍,满脸气愤:“都是学堂里那起小子们胡闹!”
顾庭心智就像七八岁的孩子,爱吃爱玩,尽管套着成人的皮囊,但平日里还是爱和孩子们一块儿玩。另则,顾庭喜欢读书,甚至央求顾老太去学馆上学,但他情况特殊,别说学馆不,便是顾老太也不放心,尽管如此,却不妨碍顾庭总往学馆跑。
这天顾庭和往常一样,带着常乐去学馆,更凑巧的是教书先生不在,让学生们自己温习功课。小孩们没个定性,没一会儿就闹起来。
顾庭是找小六的,同班有几个学生跟小六不对付,就拿顾庭取笑。小六恼了,还有其他几个顾姓的学生都不干了。顾庭再傻也是自家人,哪里能让人取笑。两帮人先是对骂,后来就动了手。小孩子们下手没个轻重,结果就有个小子抄起桌上的砚台砸,偏那么巧,就砸中了顾庭。
高氏又道:“当初让常乐跟着老四的时候就再三交代过,要好好儿护着老四,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罚不行。我让人打了他几板子,叫他爹娘领回家去了,往后怎么处置,再看。”
喝了口茶,又道:“至于那个砸了老四的小子,姓陈。”
“二嫂子娘家的孩子?”江堇姝倒也不意外,毕竟镇上就这么些人,陈杨顾李四大家子,子孙都在学馆里启蒙。再者,虽是小孩子,却也懵懂知事,若非家里有依仗,也不敢在学堂逞凶斗狠。
高氏点头:“你二嫂子大哥家孩子。据说那孩子在家就是小霸王,在学堂里寻常也没人敢惹,我只当孩子们胡闹,谁知竟真是个手黑的。”
“陈家没来?”江堇姝又问。
“应该快了。”高氏沉着脸,也没瞒她:“刚才你二嫂子身边的婆子回门去了。”
许是小孩子惹了祸,没敢跟家里人说,亦或者陈家那边反应慢。但陈氏身为顾家儿媳妇,知晓了此事哪敢装聋作哑,自然要派人回娘家看看,顺带让娘家大哥赶紧带侄儿来赔罪。
江堇姝心里有了数,便道:“我知道了。若是一会儿陈家来了人,大伯母做主料理吧,我就不过来了。”
“行,我就说你照顾着老四不得空,不让人扰你。”高氏觉得她不愿见人也说得通,特别是上回在莲花寺的事儿,有人对她言语可不好听。
两刻钟后,陈家终于登门。
尽管来得晚些,但礼数上没错一点儿,甚至很郑重。来的不止是陈氏兄嫂,还有陈家大太太。陈家上头掌舵的是老太爷,但已经不大管事,接任的是长子陈大老爷。陈大老爷共有二子二女,嫁入顾家的陈氏是小女儿。
陈大太太拉着闯祸的陈子文,一进屋子就道:“跪下!”
陈子文红着眼,一声儿不敢出,乖乖跪下了。
高氏见了皱眉,但是没拦着,毕竟陈子文闯的不是小祸,差点儿顾庭的命就没了。便是现在,大夫也不敢说顾庭一定没事。
“亲家太太,我们老奶奶为老四的事儿伤心太过,吃了药睡下了,倒是不好打搅。”高氏跟陈大太太是同辈儿,也一样是管家娘子,招待起来不失礼数。只不过若可以的话,高氏也不愿亲自招待,毕竟分寸拿捏不好,容易伤了两家的亲戚情分。
陈大太太眼眶一红滴下眼泪:“我哪还有脸见老奶奶,文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吓得我差点晕过去。这小子从小就皮,偏生嘴巧讨喜,加上他小时候多病,难就多宠着他,谁知竟宠出个霸王脾气。以前在学堂里都是小打小闹,这回居然把你们家老四给打了,他还跟我撒谎,说是砚台手滑不小心砸到人,哪就那么巧呢。我也不偏袒他,该他的罚不能躲,你们家要怎么处置我家都没二话。”
高氏哪里听不出来话外之音,陈大太太赔罪是真,但为陈子文开脱也是真。再一个,高氏想明白了陈家迟迟才登门的原因,估计是在打听顾庭的状况,若顾庭真有个三长两短,陈家肯定不可能将陈子文随便交出来。
陈子文的母亲陈大嫂站在陈大太太身后,看似拿帕子眼泪,但嘴唇紧抿,手紧紧攥着,时不时瞟向跪着的陈子文,显然是怕顾家真狠罚。
高氏之前就思忖着这事儿,别说两家是姻亲世交,只看陈子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不能为出气打他一顿啊。陈家要真有心,自己拉着孩子下去打,哪有带孩子上门让顾家来罚的?
高氏正是猜中了陈家用意,眼底的神色才不好看。
高氏看也不看跪着的陈子文,只跟陈大太太说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们家情况你是知道的,老四是老奶奶亲自养大的,是小叔留下的血脉,老奶奶疼在心尖子上。现在老四人还昏迷着,老奶奶又病倒了,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陈大太太手一紧,复而又道:“既然这样,那我去看看顾庭侄儿。我带了些补品药材,权是一点心意。”
高氏叹道:“老四没醒呢。老四媳妇哭坏了,眼睛都肿了,也不好见客。改日吧,等改日老四醒了再见。”
陈大太太没法子,知道是顾家不高兴,也只能留下东西先走了。
第16章淤血难消赔偿丰厚
顾老太歇了一觉醒来,神恢复了些。
高氏将陈家上门的事回禀了。
顾老太半垂着眼,声音冷冷淡淡:“只要我的孙儿好好儿的,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言外之意很明白,要晾着陈家,先看顾庭的情况。若顾庭能好转,这事儿就能揭过去,毕竟是姻亲世交,可若顾庭因此落了大毛病,亦或是没了命,顾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尽管事情起因只是小孩子打架,但这结果太严重了。
顾老太想着昏迷不醒的孙儿,又想到英年早逝的三儿,忍不住眼眶滚泪。三房的独苗苗,顾老太是真怕有个三长两短啊。若真有个万一,难道能让陈家来抵命吗?就算是抵命,也换不回死掉的人啊。
当天夜里,顾庭发了热。
连夜请大夫,熬药退热,折腾到天将放亮终于退了烧。
江堇姝送走了高氏大夫等人,又打发柳叶儿草珠儿歇歇,坐到床边抓住顾庭的手腕,再次渡入灵力。她驱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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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小心在顾庭经脉中游走,到达头部时格外缓慢细致,如蚂蚁蚕食般一点一点的消解着淤血。
顾庭头部的淤血块儿不小,靠自动化瘀不实际,若是药物配合针灸……莫说成功几率以及花的时间,便是大夫也难找。镇子上的大夫是没法子的,只能开药,时间长短不敢保证,且把握也只有三四成。
江堇姝探查过,这块淤血位置不好,若不解决,随时都可能再来次高热把小命送掉。用灵气消解淤血的确有效,但不敢用的太猛,会伤到神经,人的脑子复杂敏感,弄不好就把人毁掉了,所以只能做水磨功夫,一点点儿的来。
第二日早晨,陈家又来了。
来的是陈氏嫂子陈大奶奶,带着礼盒。这回倒是见到了顾老太,先是代儿子赔罪,摆出最好的姿态认罚,又提出见见顾庭。顾老太了东西,对于陈氏嫂子的赔罪不置可否,但也没拦着不让见顾庭。
高氏让儿媳妇杨氏领着陈氏嫂子去西院儿,陈氏自然也要陪着。
江堇姝把自己弄得憔悴些,接待了来客,对上陈氏嫂子,不冷不淡:“四爷昨夜里发热,大夫尽心力,这才勉强降了温,天亮才睡得安稳。堇姝照顾着四爷,懒怠梳理,倒是失礼了。”
陈大奶奶这时也不好挑剔江堇姝的态度,只管脸上赔笑,满是愧疚:“都是我家小子顽皮,不该在学堂胡闹,失手伤了顾家四弟,那小子也吓坏了,昨夜里又是做恶梦又是乱叫,吃了药才安稳。今儿他病着,等他好些,我必带他来磕头请罪,好好儿罚罚他,要他吃个教训长个记性。”
江堇姝没接话,场面就冷了。
陈大奶奶心里有些恼,觉得这时候江堇姝该说两句场面话,谁知根本不搭腔,让人下不来台。
打伤了顾庭确实理亏,但人都护短,陈大奶奶觉得顾庭也有责任。一来顾庭不是学馆的学生,自己跑去学堂跟孩子们胡闹,二来顾庭是个傻的,顾家就不该放任他乱跑。她儿子还小,也不是存心伤人,她们陈家态度摆的很低,顾家一点情面不念,难不成还要她儿子给个傻子抵命吗?
因记着来前陈大太太的嘱咐,陈大奶奶始终软言软语,盏茶功夫就告辞了。
说是来看顾庭,到底男女有别,见了江堇姝就等于是探了病人了。
顾庭这伤养起来很慢,且几次发热,直至十来天后方才稳定。
这些时日里,陈大奶奶每日不落的登门,也不多坐,来西院晃一圈儿就走,无非是做出个姿态来。顾老太除了第一日外见了,之后都推脱身体不适没露面,高氏只吩咐杨氏作陪。
大夫又来了一次:“病人头部的外伤已没什么大碍,我留下药外敷,仔细料理,不要见风就行。另外我开副补气血的药,吃上几天,平时也适当的温补温补,参汤也可以吃,不要多了。”
顾庭一是头部的外伤,二是大量失血造成的虚弱,这两样都不难治,真正难治的是头部淤血。
江堇姝就明着问了:“四爷脑中淤血如何处置?还吃化瘀血的汤药么?”
大夫道:“不瞒庭娘子,顾四爷头部的淤血比较麻烦,老朽医术不,只能采取保守治疗方法,见效缓慢。若你们家有法子,去府城请个大夫看看吧。”
这就涉及到钱财。
治病最花钱,镇上多是普通人,谁家有那么多钱砸着买药吃。顾家虽看着光鲜,但家里有个读书人,谁都知道读书最钱,顾庭本身脑子又不健全,顾家也不一定肯花大价钱去治,因此大夫只能建议一二。
更何况,头部淤血也算是疑难杂症一类,是极耗钱的。
大夫这番话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其他人关注此事,却不是关心顾庭,而是关心着顾家的银钱。当年顾庭还小,为治傻病就耗了大几百两的银子,如今这个状况,大几百两也是不够的。各人都会算账,因此别说白氏不乐意,就是高氏也烦心。
顾家的家底儿就那么些,均分都还嫌少,哪里愿意顾庭多用。
偏顾老太最疼顾庭,肯定不会不管。
白氏坐不住,正好看见东屋里出来个人,是陈氏身边的钱婆子。不必问也知道,定是陈氏得知了顾庭的最新病情,打发钱婆子回娘家报信儿的。
白氏眼睛一亮:“老四的头可是陈家小子打破的,医药该陈家出才对!”
顾香秀在旁边做绣帕,做两针就嫌累,又觉得绣出的花色不大鲜活。听到白氏的话,顾香秀撇着嘴道:“娘,你也不想想陈家是什么性子,医药肯定要给,可给多少就不一定了。陈家可着呢,让二嫂时刻盯着咱们家,有个风吹草动就报信儿,还不是为了少出银子。”
“反正不能给少了,少了可不行!”白氏心里不满陈氏,但陈氏能贴补着儿子读书,所以她才睁只眼闭只眼。
隔了一天,陈家再次登门。
这次是陈大太太带着人过来的,顾老太见了客。彼此心里都清楚,顾庭性命无碍,但伤情有些麻烦,所以今日要商谈的赔偿问题。但陈大太太面上功夫也做得好,带着闯祸的陈子文,以及陈大奶奶。
顾家这边,顾老太居首位,高氏、白氏坐在左手,杨氏、陈氏、小白氏立在两人身后。江堇姝也在,是顾老太特地请过来了,今儿她的位置特殊,她站在顾老太身侧。
“这些日子为着顾庭侄儿的事,简直没睡一个好觉。听说侄儿的病镇上的大夫没办法,还要到府城里去治,府城不比咱们乡下小地方,什么都贵,请个好大夫更要花大价钱。这事儿本就是文小子闯的祸,该我们家负责,侄儿治病需要花的银子我们家出。”陈大太太一开口就是明亮话,听得人心里舒服。
顾老太也开了口:“我这小孙子多灾多难的,因着他爹娘都没了,我平日里就偏疼他,好歹是我三儿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他保住。这回的事儿说起来只是孩子们玩闹,若不是这病太麻烦,也不必要你们花钱。”
陈大太太见顾老太松口,面上笑意诚挚几分:“这是应该的,虽是小孩子玩闹,到底伤了人,哪能不负责任。说来咱们两家世交,又是姻亲,顾庭侄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多乖巧的孩子,我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一件……”
“我思忖着,也不知侄儿这病需要多少银子,便是咱们家出几百上千两,也不一定够用。况我们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银。老奶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家在府城有间临街的铺子,带着小院儿,大小七八间屋子,值个四五百两银子,把这铺子给侄儿夫妻,我们再补上五百两银子。如此一来,侄儿既有钱治病,又能有地方住,往后还能有个营生。”
顾老太打量陈大太太一眼,叹道:“他们两个孩子,哪里是做生意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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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的铺子听着不错,但谁知在什么地段究竟值多少银子,若是真好,陈家能舍得给?便是没什么问题,顾老太也不大中意。
顾老太的确忧虑过顾庭的未来,本打算是将来弥留之际做主分家,多留点私房银子,再加上分家的几亩地,他们靠吃租子就行,不会富裕,也穷困不了。至于做生意……从来不在顾老太考虑范畴之内,顾庭是那个样子,江堇姝又是个姑娘家,不适合。
陈大太太笑道:“做生意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再者说,也不必亲自出面,可以雇人经营,也可以将铺子租出去,好歹每年都有进项。府城里的房价,一年一个样,便是以后转卖出去,银钱也不会少的。”
且不提别人如何,白氏听得心动不已。
顾老太轻轻拍了拍江堇姝的手,点头同意了陈家的方式:“就这样吧。”
不提别的,陈家肯给五百两银子,已是不少了,又加铺子,这都是为了维护两家的姻亲关系,大半还是看在顾庆陈氏的份儿上。陈家是商人,让女儿嫁给顾庆,就是一种投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肯心血付诸东流的。
顾老太也同样明白,府城的那件铺子定是有什么别的名堂,但她没想着去经营,只打算转手卖掉,哪怕不值四五百两,也不会差的太多。
江堇姝从始至终没说话,但这件事让她看出来,陈家果然是大商户,十分有钱。
第17章白氏不忿散布流言
送走陈家,气氛略有不同。
白氏沉不住气:“娘,陈家给的铺子您打算怎么处置?”
顾老太没理她,对小梅吩咐道:“去叫老爷们过来。”
小梅去后,找到了顾孟成,但顾仲成不在家。
“娘,您有事?”顾孟成来的快。
顾老太点头,没急着发话,转而问白氏:“老二去哪儿了?”
“二老爷他……”白氏讪笑着说不出来。
顾老太没追问,也没让人再找,对着顾孟成道:“陈家赔了五百两银子,又有府城的一间商铺。依着我的意思,庭儿的病情耽搁不得,趁早去找个好大夫要紧。那铺子后头能住人,倒也不必另找地方住,你跟序儿送他们去,找了妥当大夫安置好,你再回来,让序儿留在那儿照应着。”
“行,这两天我把事情安排一下。”顾孟成一直忙着田地里的事儿,虽有长工照看,但很多事都要主家安排。
白氏忍不住插言:“娘,大老爷那么忙,哪里走得开?田里的稻子不是快熟了嘛,可离不得大老爷。不如让二老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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